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语秋年-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烁,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正文 野心勃勃
林氏一手数着佛珠,一手放在膝盖上,端坐在太师椅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十分和蔼。
可刘氏想到之前那一幕,总觉怪怪的。
她比林氏晚进门,那个时候王文华已经病入膏肓,她印象里,林氏那段时间总是哭,后来王文华逝世,她反而没有眼泪了,而是修建了佛堂,日日夜夜在里面诵经。
林氏和萧秋年并不亲近,毕竟萧秋年进入王家的时候也七八岁了,懂的很多,知道林氏不是他生母。可能养母与养子之间一直都有隔阂,这么多年两人也不见得有多亲近。
刘氏想到此处,反而觉得王锦锦和萧秋年关系都比这对母子密切。
以前,她还总觉得是萧秋年自己的原因,可这一次看到了佛堂里的书,她又觉得两人性格都有关系。
说起来,林氏在王家又与谁关系密切过?
即便是老太太,她有保持端庄有礼的态度,从不多说一句。家中妯娌不和,妾室作妖,她也全都不参与。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与谁的关系都不错,但始终保持距离,温和的皮囊背后,是说不尽的冷淡。
“二弟妹,怎么今日突然来宝堂斋了?”林氏蓦然发问。
刘氏一愣,才微笑的回答:“这不是兰姐儿要出嫁了吗,又要换季,老太太让我给各房量下尺寸,送新衣裳来。”
林氏低头笑道:“我还是老尺寸,照以前的做就行。”
“那可好,工匠做起来也熟悉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刘氏便转开话题问:“年哥儿这段日子给你寄信来没有?他在边疆可还安好?”
林氏叹了口气:“那孩子生性就冷漠,别说写信给我,我寄出去的信件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好在突厥退兵十几里,看样子养精蓄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打来。”
刘氏附和的点头:“大嫂你也别担心,年哥儿聪明着,绝不会让自己有事。”
又说了会儿别的,刘氏总觉得不太自在,便起身告辞。林氏也没有挽留,差绿芜将她送出宝堂斋。
绿芜送走刘氏,转身回来,见林氏阴沉着脸坐在原位没动。她忙关上门,走近林氏跟前,低声道:“大奶奶,二奶奶已经离开了。”
林氏不悦的说:“为何不关佛堂的门?!”
绿芜神色一怔,忙解释说:“应该是打扫的婆子没有关紧,下午又起了大风,估摸是风吹开的……”
事已至此,林氏也没有办法。
她闭了闭眼,摸着手里的佛珠,问:“她看见那东西没有?”
绿芜摇了摇头,不太确定:“不知道……方才问守门的丫鬟,说二奶奶进去了大约一刻钟不到。”
林氏叹了叹气,这才睁开双眼,盯着手里光滑的佛珠,低声道:“这件事不能有不知道,她既然踏足了佛堂,始终都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你派几个丫鬟婆子盯着她,如果她去了荣禄苑,就立刻向我禀报。”
绿芜觉得林氏有些太敏感了,她不禁说:“大奶奶,那东西在书籍夹层,二奶奶不会发现的。”
“可是她已经怀疑我了。”
林氏看人也很准确,刘氏表露出来的不自在,太明显太明显。
她不容绿芜辩解,直接说道:“接下来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
没办法,绿芜只好点头答是。
林氏扭头看了眼堂中巨大的释迦牟尼佛像,灰蒙蒙的眼珠里是看不透的阴冷情绪。
×××
王锦锦在寒冬中度过了最愉快的新年。
因为刘氏和王文业破天荒的在元宵节带她出去游玩,买了花灯,还陪她一起看烟花。
虽然这个时代的烟花非常单调,可当火树银花在夜幕中绽放时,王锦锦还是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惊艳。
当晚回去,她就立刻给萧秋年写了信。
信的开头便是一首辛弃疾的《青玉案》,末了,她忍不住感慨:等四哥凯旋归来,锦锦一定陪你在灞桥看烟花。
只是写完信,王锦锦又是一阵伤感。
她这两个月寄出去很多的信封,却没有一封回音,这样悬着心的担忧一个人,真不是好兆头。
而萧秋年呢?
等他收到王锦锦的十几封信件的时候,已经是初春的季节。
什么时候除夕,什么时候大年,他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彼时,他正在执行晋王下达的一个又一个命令,从微不足道的跑腿小事,到越来越多的暗杀行动。
某些瞬间,萧秋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区别只在于,他每次杀完人,不用再回院子里竖立木桩,也不会有小女孩儿跟在他身后,举着香喷喷的糖炒栗子叫他四哥。
经过这么久的测试,晋王也对他越来越满意。
他甚至当着燕云十八骑别的人说:“你们都该以萧秋年为榜样,不需要溜须拍马,不需要废话连篇,快速利落的完成每次任务,就是最好的证明。”
每当这个时候,萧秋年都面无表情。
是人总会嫉妒,燕云十八骑里面又不是素质有多高的人,他们偶尔会来找萧秋年的麻烦,萧秋年都游刃有余的配合一杆银枪,将找麻烦的人打回去。
一次比一次下手狠辣,到了第三次,一个姓龚的被打断了双腿,便再也没人与他作对了。
大多数在晋王手下做事的都绕着他走,除了司空妙手。
司空妙手偷偷观察过他好几次,这一次总算忍不住上前,低声道:“你的功夫是在哪儿学的?”
萧秋年虽然不想搭理,可每次想到王锦锦的交代,还是接了他的话头:“无可奉告。”
司空妙手也习惯了,立刻跟上前说:“你的功夫我见着眼熟。”
萧秋年不理他。
“我绝对在哪儿见过。”
萧秋年还是不理他。
“你认识赵翰飞吗?!”
萧秋年脚步一顿,看了眼司空妙手:“你认识他?”
司空妙手狡黠的笑了笑:“说不上认识,就十多年前在清凉山见过一面。来凤阳关之前,才听江湖上人说他死了。”
“怎么死的?”萧秋年神色晦暗莫名。
司空妙手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十多年前就听说他金盆洗手躲仇家,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死了。可惜,可惜,他人还是不错的。”
萧秋年皱着眉头,随即低下头,不再与他交谈,大步流星的离开。
司空妙手没想到他又跑了,忍不住喊:“你既然知道赵翰飞,就应该听说过‘紫音九堂’吧?!”
萧秋年头也不回道:“没听过。”
随即便消失在对方的视线当中。
司空妙手抓了抓头发,觉得奇怪,可萧秋年的性子不就是这么奇怪么。
还没等他找萧秋年问个明白,萧秋年就突然从晋王的院子调走了。
萧秋年对于自己能这么快的离开,也感到奇怪。
他对晋王说:“难道王爷对我就如此相信?”
晋王微微一笑,穿着布袍也贵气逼人:“你是聪明人,一般对聪明人不需要解释太多。这快半年的时间,你通过了本王的每一次考验,从一开始,到寻找根本不存在的玉翠天香,以及每一次任务,你都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萧秋年看着他,没有立刻接话。
晋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本王方才说你是聪明人,因为我觉得你清楚本王的目的。”
萧秋年看了眼窗外,窗外是戈壁,一望无垠。夕阳挂在地平线上,长河落日,大漠孤烟,不过如此。
他指着外面的天地,淡淡道:“那应该就是王爷的目的了。”
晋王哈哈一笑:“果然聪明。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本王又为何煞费苦心的创建燕云十八骑?十八骑要替大元江山征战,要驱除蛮夷,巩固河山,便也是在为本王征战!”
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晋王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
他又道:“父皇一共生了八个孩子,夭折了五个,如今只有本王和成王,还有一个远在燕京的平王。太子皇兄死后,父皇一直没有再立储君,他在想什么本王不关心,成王和平王在密谋什么本王也不关心,本王只关心现在手中掌握的,以及经后能掌握的!”
晋王伸出手,狠狠的握成拳。
他随即负手而立,凭窗眺望远处,道:“大元重文轻武,这是最大的错误。本王戎马半生,知道江山永远是马背上打下来的……萧秋年,本王要你三年之内,靠着突厥犯乱,立下战功,且手握兵权,你能否做到?”
这一点,萧秋年已经猜到。
大元王孙不得屯兵,这是祖传下来的规矩。所有将士兵权统统受皇上直接任命,一来巩固皇位,二来使子孙不敢造反篡位。
晋王野心勃勃,他始终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而拿住兵权,也是萧秋年来边疆的目标。
文官如何与武官斗?当拥有了绝对的权利,他一张嘴再厉害也是无用功。
好在此时的晋王觉得靠毒药挟持了自己,那么,在凤阳关的这三年中,他为了自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
互相利用,甚好。
正文 王听兰出嫁
暮春三月,柳色新。
十五王听兰就要出嫁,王家已经扯了红布,到处挂上了红灯笼。虽然她只是一个庶女,但刘氏不想给外人刻薄刁钻的形象,还算给她办的风光。
王听兰出嫁前一天,抱着周姨娘哭了许久,老太太却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
因为陷害刘氏,两人都心知肚明,不敢要求太多。
周姨娘想不通,忍不住问她:“兰儿,你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陷害了刘氏,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反正就要出嫁了,何必担这个风险?如今被老太太她们知道了,怕是你在胡家受了什么委屈,她也不会给你撑腰啊!”
王听兰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颤声道:“姨娘,我不后悔。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扳倒刘氏,你在二房就再没有顾虑,二房你资历最深,做事也不差,父亲一定会立你为正室!我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但你却要在王家待一辈子啊!”
她说到此处,不禁哽咽难言,抬手拉着周姨娘手腕,又道:“娘……就让我悄悄叫你一声娘吧。以后……怕是再难听到了。”
周姨娘听到这话,眼泪没有忍住,噼里啪啦的流下来,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了许久许久。
刘氏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便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是不是明珠儿出嫁,她也会这么难舍难分?
当晚触景生情,刘氏便找了王锦锦促膝长谈,言语之间,是说不出的不舍。
王锦锦听着又暖心又好笑:“娘亲既然怕我出嫁,那我就不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那不行,娘怎能如此自私,你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王锦锦反问,“说不定留在娘亲身边,才是女儿最幸福的呢?”
这番话太戏谑,刘氏自然不会相信。
王锦锦这次是有目地而来,她眼珠子一转,问:“对了娘亲,明天二姐出嫁,你怎么安排的?”
“能怎么安排?”刘氏笑了笑,“排面比不得你大姐,但也是按规矩来办,早上等夫家来迎亲,中午宴请宾客,迎来送往,麻烦着呢。”
王锦锦“喔”了一声:“那老祖宗岂不是又要很忙?”
“她是一家之主,四房的人来都要拜会拜会,毕竟礼数在那里。而且她一个远房的老姐妹也要过来找她,免不得要聊多久呢。”
刘氏倒有些担心老太太身子吃不吃得消。
王锦锦低下头,真是天助王听桃,老太太抽不开身,别的都好办了!
事不宜迟。
入夜后,王锦锦听着墙外子时的梆子敲过,便带着蓝烟挎着包袱从后门出去。
暮春的夜晚还是很冷,南明就瑟缩在角落处,盖着一张草席取暖。
“南明。”王锦锦朝他轻轻招了招手。
南明就算再冷,当看见王锦锦的一瞬间还是精神抖擞,一下爬了起来,忙问:“五姑娘!她……她人呢?!”
“现在还不行。”
王锦锦摇摇头,“人都把守着,要等明天趁着办喜事,人多眼杂,再溜之大吉。”
南明有些失望,俊俏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灰白灰白的。
王锦锦叹了口气,让蓝烟把包袱给他,交代道:“这里面有五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应该可以保证你和三姐衣食无忧了。明日你先出城,在十里亭牵马等着,我将三姐带出来,你们就赶快骑马往北去。”
“为何往北?那里十分荒凉,不是宜居之处。”
南明有些不解,又说:“而且桃儿她不喜欢骑马,总觉得不舒服……”
“你们是私奔!不是游山玩水!”王锦锦拉低语气,“你也知道南方宜居,王家人会不知道?他们到时候肯定会多派人去南方搜寻,你们就躲北边儿。等风头过了,半年之后再往南去,找个地方定居,用我给的银子做点儿生意,好好过吧。”
南明看着沉甸甸的包袱,说:“这……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王锦锦就差翻白眼了:“我也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三姐的!这么多年姐妹情分,你要我看她跟你吃糠咽菜的受苦吗?”
南明还想推辞,王锦锦一怒之下就说:“大不了当我借你的好了!等你有钱了,我再来找你们要债!”
南明一听这话,才放心的收下银子。
打点好这边,王锦锦便回去了。
她还要好好计划一下,明日的具体行程。
***
一夜无眠。
次日天还未亮,王家的灯笼便燃起了,到处灯火通明。
刘氏本来还想把王锦锦叫起来送送王听兰,可王锦锦却拉着她胳膊,惨兮兮的说:“娘亲,我好像有些发烧……”
“什么?”刘氏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摸她额头,的确有些发烫。
顿时惊道:“娘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别——”
王锦锦连忙拉住她。
叫大夫,她还怎么行事?
她摇了摇头:“倒也不严重,今儿起太早身体难受罢了。等我睡一觉,发发汗,估计烧也就退了。”
刘氏不同意,说:“这怎么可以,还是叫大夫来看看。”
王锦锦道:“虽然不喜欢二姐,可也不必在她大喜的日子找晦气吧?若让老太太知道你找了大夫来,估计也会对娘亲你不满……”
“那又如何?谁还能跟我女儿比?!”
王锦锦忙道:“我也没有多难受,真的,娘亲,我睡一觉就好。若我还没好,我就自己出府找大夫,放心吧,蓝烟秀柳陪着呢。”
门外的丫鬟在催刘氏去给王听兰梳头,刘氏拗不过王锦锦,只好详细的叮嘱了一遍蓝烟,这才惴惴不安的离开。
刘氏前脚刚走,王锦锦就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快快快!去荣禄苑!”
她忙天荒地的穿鞋,蓝烟也按指示换了发簪,别了一朵显眼的红蔷薇在头上。
主仆两人收拾妥当,挎了一篮喜饼,大步往荣禄苑去。
她进荣禄苑自然畅通无阻。
老太太由凤梧,严嬷嬷陪着,在前堂清点宾客名单,以及准备接待迎亲的胡家人,和王家宾客。
看守王听桃的,只有一个三等丫鬟和一个粗使婆子。因为今天王家喜事,人手不够,都给调前院去帮忙了。
王锦锦到的时候,丫鬟婆子正靠在门上闲聊,见到王锦锦,两人连忙站直了,干笑道:“五姑娘怎么来了?”
王锦锦指了指篮子里的喜饼:“哎,这不是二姐要出嫁了吗?她顾念姐妹之情,让我来给三姐送一些喜饼,即便不能亲自送她出嫁,分享一些喜悦也是应当的。”
“这……”丫鬟婆子有些为难,“可老太太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入探视。”
王锦锦十分诧异:“难道二姐成亲,想与三姐吃个喜饼也不可以?”
那丫鬟皱着眉头,看了看屋子里。
王锦锦忙上前给二人塞了锭银子:“两位行个方便吧,好歹今日是我二姐大喜之日,她这小小的要求,难道也不能实现?也是这会儿没时间去打扰老祖宗,不然她老人家定会同意,到时候怪罪下来……”
婆子闻言一惊,看向那丫鬟,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便伸手接过了银子,道:“五姑娘快进快出,千万别让奴婢们为难。”
“放心好了,就让桃姐姐吃个喜饼。”
王锦锦按捺住心里的喜悦,镇定非常。
她拉着蓝烟飞快的进了屋,王听桃在里间的床上坐着,见她来了,连忙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袱:“我准备好了!”
王锦锦按住她嘴唇,道:“别带包袱,你的东西我昨晚都交给了南明,吃穿都不缺。”随即,她又转头朝蓝烟说,“快,换衣服。”
蓝烟朝王听桃点了点头,便将今日穿的蓝色半臂和灰色襦裙脱了下来,王听桃也麻利的脱衣服换给蓝烟。
王锦锦叮嘱蓝烟:“别回头,别说话,更不要让人看清你的脸。如果被发现,就如此这般……”
蓝烟重重的点头,表示记在了心里。
“收拾好了没有?我们走吧!”王锦锦也不废话,“记住了,低着头,别让人发现了。”
蓝烟和王听桃飞快换了衣服,王锦锦忍不住哭出声,门外的丫鬟婆子听了哭声都只摇了摇头,没有多想,王锦锦又干嚎了一会儿,故意靠近门边说:“三姐,不是妹妹无情,只是没有老祖宗的命令,我真的不能放你走,请你谅解啊。”
王听桃也接话说:“罢了罢了,我又何必离开?吃点儿二姐的喜饼,也算观礼了。你就替我祝她和胡大公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吧!”
王锦锦道:“三姐放心,这话我一定替你带到。”
说了几句,她便说了告辞,让蓝烟背对着人坐在床上,拉着换了衣服的王听桃,大摇大摆在那丫鬟婆子的注视中离开。
守门的两个都没有怀疑,反而问道:“五姑娘不再多坐一会儿?”
王锦锦笑道:“不必了,话给三姐带到就可,也免得你们被责罚。”
直到王锦锦带着王听桃出了王家大门,两人还在感慨,五姑娘“为人真好!”
正文 狐狸尾巴
虽说王锦锦来的快,走的也快,但两个守门的仍旧不放心。
那婆子踮起脚从窗户外往里看,就看见“王听桃”背坐在床上低头擦眼泪,这才放下心,给旁边的丫鬟说:“在里头呢。”
王家锣鼓喧天,到处挂着红布喜字,王听桃跟着王锦锦,心里一边是紧张激动,一边又浓浓的不舍,不时抬头看四周的景色,想要牢牢记在脑海里。
王锦锦叮嘱她道:“别东张西望,小心露出马脚。”
王听桃这才回过神,低着头用头发挡住面孔,不再出声。
谁知王锦锦话音才落,走过回廊,差些撞上一个人,仔细一看,三魂吓飞了七魄。
“娘、娘亲……”王锦锦差些舌头打结。
刘氏也很奇怪,她身边跟着徐氏和梅姨娘,看样子正要往福寿堂去。
“你不是生病了吗,跑出来做什么?头还晕不晕?难受不难受?”
王锦锦上前两步,将有些瑟瑟发抖的王听桃挡在身后,笑着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就想出府去抓点儿药,让大夫瞧瞧。”
刘氏晃了眼,看蓝烟陪着她,便也不多说了,只道:“我还要去找你大伯母帮忙,前院太忙了,你快去快回吧。”说完,便摇了摇头,率先去了。
王锦锦忙将王听桃拉在身后,让她们一行人先走。
或许是回廊太窄,刘氏和徐氏先过去了,梅姨娘忍不住看了眼王锦锦,又看了眼她身后的丫鬟。
这一眼不得了,虽然王锦锦身后的丫鬟使劲低头,只露出一个下巴嘴唇,梅姨娘又怎会认不出那是她亲生女儿呢?!
看王听桃那紧张的样子,以及王锦锦含糊的说辞,她已然猜到了——自己女儿要私奔!
这么久过去了,她仍旧忘不了那南明,甚至于在家人和南明之间,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梅姨娘有一瞬间想把她拦下来揭穿,可看到王听桃瑟缩的肩膀,她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罢了罢了,就让她离开吧……
即便这辈子母女情分已尽,只要她过得好,能不能再见也都不重要了。
“梅姨娘?”刘氏看她没有跟来,不禁回头询问,“有什么事吗?”
梅姨娘这才回过神,上前挡住王听桃的身影,笑着说:“看着回廊外的景色,竟有些发呆了。”
随即,她又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这才快步离去,跟上徐氏刘氏。
本来低着头的王听桃,突然就模糊了双眼,她忍不住抬头去看梅姨娘的背影,泪眼模糊里只有一抹深紫色的衣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