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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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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的说:“你?你是大夫?”

    王锦锦微微一笑:“试试?”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对那咳嗽的厉害的小二喊道:“麻子,你过来,让这个小大夫瞧瞧病。”

    叫麻子的小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咳咳嗽嗽的走了过来。

    王锦锦将口罩往上拉了拉。

    她让小二伸手,随即给他把了把脉,发现脉象也就是风寒之症,只是这风寒又有些不太一样,略似于肺痨。

    但不可能啊。

    肺痨不会发病的如此之快。

    王锦锦又换了一只手把,那小二不耐烦的问:“小妹妹,你摸够了没有?咳咳,咳咳咳!”

    王锦锦翻了个白眼。

    丢出两粒药,道:“咳的受不了就吃一颗。”

    小二结果药,也没有放在心上。王锦锦结了账,就离开了客栈。

    按原计划,她今日找一个靠谱的车夫再雇一辆马车就能回京,可是她一路上发现兰州城里咳嗽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难道昨儿听到的边关时疫,已经传到了这里?

    王锦锦虽然疑惑,可是她也不敢确定。

    去到马车市场,挑了一匹好马,上了马鞍和车厢,又碰到一个面善的车夫,谈好去京城的价格,准备再午时离开兰州城。

    马车粼粼,一路平稳的往城门处行驶,还没出城,马车突然被勒停在原地。

    王锦锦正在喝茶,险些被洒一身的水。

    她放下茶杯,撩开车帘,问:“车夫,前面怎么了?”

    车夫回过头,道:“不知道呢,城门口在张榜,来了许多佩刀的官兵,看样子抓了好多人啦!城门也被堵住了,出不去。”

    王锦锦觉得不大对头,于是跳下马车,往城门的方向走。

    老远就听到哭声喊声一片,她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见两个身强力壮的官兵把一个瘦弱的青年给按在地上捆起来。

    围观有打抱不平者,大声质问:“青天白日,怎能随便逮捕百姓?还有没有王法?!”

    同样用白布捂着口鼻的官兵,抬起头来,说:“城门上贴的有告示,你们自己去看!废话少说,该逮就得逮!”

    王锦锦忙又挤去城墙边,当看到告示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

    时疫!

    边关爆发时疫!

    从风阳关波及兰州,已经死伤不知多少!瘟疫四处蔓延,短短半个月,已经全城戒严,兰州城封城,以免瘟疫外露,任何一个有发热咳嗽症状的人,都要被逮捕,由军医一一检查,朝廷也派了太医来,但最快也要十来天,这十来天,不知道又要死伤几多!

    王锦锦想到昨天遇到了咳嗽男人,已经今天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就听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我兄弟在风阳关当差,听说时疫一开始是从军营里传出来的,是突厥使的阴谋!”

    “啊,怪不得这两次征战我大元军队都节节败退。”

    “能不败吗?十几万的大军,病倒了一半!还死了不老少,听我兄弟说,这几天风阳关燃起的黑烟,全是焚烧的患病尸体啊!”

    三言两语,让王锦锦呆若木鸡。

    风阳关……军营……时疫……

    “四哥!”

    王锦锦如梦初醒,转身就跑回了马车前,对车夫大声道:“调头!不去京城了,去风阳关!”

正文 捡人

    车夫一听要去边关,连忙把银子退给王锦锦了,打死也不肯前往。

    没办法,王锦锦只好自己驾车。

    兰州通外别城的城门已经封了,但是途径袁州,直达凤阳关的官道依旧车水马龙,来往密集。

    王锦锦驾车往凤阳关行去,一路上所见咳嗽之人越来越多,而到了袁州城,更是遇见百人浩浩荡荡的互相搀扶着往兰州去的“难民”。

    之所以叫这些人难民,乃是因为他们穿着衣衫褴褛,个个面黄肌瘦,好似十几年都没有吃饱饭。王锦锦一开始遇到咳嗽严重的人还会给几颗伤寒丹药,但后来遇见的人越来越多,怕被哄抢,王锦锦干脆忍着不出声。

    中午太阳正盛,王锦锦驾车累了,便将马车停到树荫下,一边喝水,一边吃下一颗预防时疫的丹药。

    吃完便又用面巾将口鼻罩住。

    她正在树下乘凉,就听旁边有人低声喊她:“姐姐……”

    王锦锦愣了愣,定睛一看,才看到马车旁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

    还没有开春,小女孩儿却穿的很薄,露出的手腕已经冻的发红,她抬头看着王锦锦手里的水壶,舔了舔干裂的唇。

    这一路上遇到的难民太多了,王锦锦都不知道他们是因为战乱举家搬迁,还是因为前方瘟疫爆发。

    “你想喝水?”王锦锦摇了摇手里的水壶。

    女孩儿用力的点头。

    王锦锦想着马车上还有许多水壶,官道上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便将水壶扔给她了。

    小女孩儿拿过水壶,道了声谢,便一溜小跑到对面的树荫下,王锦锦这才看清,不远处的树荫下还躺着一个虚弱的老太,只因为那老太穿了件土青色的褂子,与周围树木融为一体,王锦锦一时间才没有发现。

    小女孩将水壶拧开,拿到老太嘴边,示意她喝。

    老太太勉强喝了几口,便不再要了,让小女孩自己解渴。祖孙两个互相推让,王锦锦看不过去,便又拿了两个干馍,走了过去。

    “拿着。”王锦锦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放光,随即对王锦锦不停道谢,一边给老太太喂干馍,一边自己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老人家吃了几口,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朝王锦锦道谢:“谢谢姑娘,谢谢,谢谢……”

    说完,便咳嗽起来。

    小女孩儿忙在一旁给她拍背。

    王锦锦看四周没有别的难民,这两人又没什么攻击能力,便放下戒心,与她们交谈。

    她问:“这还没有开春,天气尚寒,老人家要带这个小妹妹去哪儿呢?战事波及到你们了吗?”

    老太太顺过气了,有气无力的对王锦锦解释:“姑娘,实不相瞒,这是我的孙女儿,我们是凤阳关后面的明水村村民……咳咳,虽然突厥和大元交战,但毕竟有关隘挡着呢,我们村也没受什么波及,该耕种的耕种,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咳咳……”

    “那是因为?”

    “事情要说前两个月说起。两个月前,大元的军队和突厥在风阳关外十里坡又打了一场,元军大获全胜,不仅如此,还俘虏了三百战俘,后来事情就不对劲儿了……那三百战俘,似乎是突厥故意送来的病患,不到十天,元军军营里便有人上吐下泻,发烧风寒不退,咳嗽的天天吐血,连刀都拿不稳……”

    老太太咳的厉害,喘不上气,小女孩儿便替她说:“军营里似乎染上时疫,许多凶神恶煞的士兵把整个袁州所有药铺里的药全都买了,军营里很大的药味,我们村的人老远都闻的到。没过半个月,又有许多士兵来我们村买草席,后来草席没人买了,许多人来买锄头、镐子,挖了好多大坑,听我奶奶说,是那些军营里的士兵得瘟疫死了,尸体埋了不行,必须焚烧。”

    小小的女孩儿说起这些,一丝慌乱也没有。

    这些与王锦锦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她也不觉得多震惊了,只是奇怪女孩儿为何一点都不害怕。

    于是她忍不住问:“小妹妹,你不怕吗?”

    小女孩摇摇头:“我最初很怕,因为村子里慢慢的开始死人……死了很多人。我父亲咳嗽,我母亲也开始发烧,后来我的爷爷、父亲、母亲都死在半路上了,就不怕了……”

    她说到这里,反而亲昵的握住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想要躲避,奈何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

    王锦锦内心五味杂陈。

    老太太叹气道:“姑娘,你也看出来了,我应该也命不久矣了……你还是快走吧,离我远一些……免得……免得……”

    王锦锦没有说话。

    她问:“老人家,你是想去兰州看病?”

    老太太摇摇头:“不奢望了,估计兰州城里也一片混乱了,哪还有什么药吃。”

    王锦锦若有所思的颔首:“是这样的,朝廷一定会先搜罗药给军营送去,百姓的疾苦,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发现。”

    老太太又叹气说:“我活了一把年纪,也不奢望什么长命百岁,但想着我这个孙女儿,她还没有染上风寒,我若是死了,她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悲痛极了。

    王锦锦于心不忍,她不敢询问她们的打算。这一路上的难民太多了,如果每一个她都悲天悯人,自己的安全又怎么保证?当务之急,她得去瘟疫爆发的源头,看看这到底该怎么下药解决。

    王锦锦没有答话,别的她也不好说,便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

    她赶了一整天的马车,实在有些累了,靠在马车旁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王锦锦睁开双眼,才发现已经到了日暮时分,橘色的阳光洒在枝丫上,透出斑驳的光晕。

    而哭声正是之前的小女孩传出来的。

    她伏在老太太身上痛哭,偶有路过的行人,都不敢靠近,步履极快的绕开了两人。

    王锦锦似乎猜到了什么,她纠结了半晌,还是走了过去。

    老太太安详的躺在树荫下,双手叠放在肚子上,看样子死的时候十分平静。小女孩抬头看到是王锦锦,哭的更厉害了:“姐姐,我奶奶本来在睡觉,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醒了……姐姐,怎么办……我怎么办……”

    “别哭,你先站起来。”

    王锦锦没有去触摸她,而是站在一米开外,对她吩咐。

    小女孩儿迟疑了一会儿,选择听王锦锦的话。

    她从老太太的尸首上跌跌撞撞的站起,随即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王锦锦。

    王锦锦揉了揉额角,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所以不要对路上的所见所遇太多心,一旦沾染上,就需要负责。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还有没有别的亲人?”

    女孩儿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我叫晓园,今年八岁……本来我们一家人准备去兰州投奔一个叔叔,可是爹娘爷爷还有奶奶都得病死了,我不认识那个叔叔……”

    王锦锦就知道是这种情况。

    她道:“那我把你送去兰州城,你……哎,算了,你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知道什么呢,被拐卖了怎么办。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可是要去凤阳关,那个爆发瘟疫的地方。”

    小女孩儿茫然了一阵,随即点了点头:“愿意。”

    王锦锦挑眉:“哦?为什么?不怕我骗你吗?”

    小女孩儿傻乎乎的道:“因为姐姐是第一个给我水和干粮的人。”

    好吧,这个道理也说得通。

    一个八岁的小豆丁,嗯,带上她也不算太麻烦,这一路上倒有个解闷的人说说话。而且看她的健康状况,似乎还没有感染瘟疫,即便她感染了,王锦锦也正好有个固定的研究对象,后续找出合适的药方也会容易很多。

    王锦锦决定带上晓园,便不让她再去跟死去的老太太接触。她让晓园站在一旁,转过身,随即掏出一瓶化尸粉,倒在老太太的躯体上。

    化尸粉没有王水硫酸有效,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化的差不多,化完的尸体可以给树木当肥料,王锦锦当初研制出这玩意儿还被戚古吐槽无用,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晓园似乎知道自己会携带瘟疫,所以全程没有靠近王锦锦,而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王锦锦对这么懂事的孩子很满意。

    她带晓园找到一处活水源,又拿了一块有消毒作用的胰子给她,让她好好的洗三次,从头到脚。而晓园在水里洗澡,王锦锦也全程观察,万一晓园有感染的症状,她才好应付。

    所幸,晓园洗完了澡,穿好了衣服,也没有咳嗽一声。

    这水冰冷刺骨,等晓园上岸,王锦锦就立刻给她吃了三种药丸,一种防冻,一种防时疫,一种防伤寒,三管齐下,只要她不是病秧子,就绝不会有事。

    王锦锦看着洗的白嫩了一圈的小姑娘,这才满意的摸摸下巴,上前拉着她冰冰凉凉的小手。

    晓园盯着王锦锦的手,说:“姐姐,你的手真暖和。”

    王锦锦笑了笑:“你身子有些性寒,等我给你调理一段时间,你的手也会暖和起来的。”

    晓园问:“我们这下要去凤阳关了吗?”

    “你要是不愿意去,留在兰州也行,我可以送你回去。”王锦锦以为她害怕了。

    哪知道晓园一个劲的摇头,说:“姐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凤阳关我小时候经常跑去玩,那里的路不好找,我可以给你带路!”

    王锦锦不禁微笑:“如此最好,有我在,不会让你生病的。”

    晓园全然不害怕,显然是十分相信她。

正文 鱼目混珠

    越靠近凤阳关,一路上所见就越触目惊心。

    晓园的家乡明水村是离军营驻扎最近的地点,再外前三里路,就被栅栏围住,把手着身穿甲胄的士兵,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不息的军队在外巡逻,王锦锦想要正大光明的进入军营,根本不可能。

    当晚,王锦锦便带晓园栖身在明水村的一处破庙。

    破庙周围到处都是坟山,王锦锦有些胆怯,怎么也睡不着,便围着火堆发呆。

    晓园也睡不着。

    她从马车上坐起来,对王锦锦说起近况:“姐姐,你不知道,本来我们村有几十户人家,后来时疫蔓延,村里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就成了这幅样子了……”

    王锦锦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才来管。”

    她是空有一身医术,但如今城门被封,前线消息封闭,听晓园说这十里八乡所有的药材都被军营收购了,她着急也没有办法。

    晓园这时候又问:“姐姐想到进入军营的办法了吗?”

    王锦锦摇了摇头,道:“今日你与我也看见了,那么多守卫,还有巡逻的士兵,怎么可能容许我一个女子进去?要是能搞到一套军装,趁朝廷押送粮草,又或者其它契机,要混入军营应该不难。”

    晓园拧着眉:“可万一姐姐被发现了呢?”

    王锦锦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笑道:“不用担心,没有万全之策,我也不敢冒着杀头的大罪啊。”

    其实王锦锦也深思熟虑过,军营重地,一般人不准进入,否则就是杀头论处。但是萧秋年在凤阳关多年,凭借她四哥的实力,如今怎么也得混个千夫长吧?就算四哥没有混出头,她也可以找赵炘帮忙,没有记错的话,晋王这几年一直留守边关,未曾回京,想来赵炘也还在此处。

    但想到如今疫情凶猛,倘若萧秋年不幸……

    不会的。

    萧秋年身上有她研制的药,再不成体质也比那些人好,他绝不会有事。

    她此次混入军营,乃是为了查清时疫来源,对症下药,听闻那老将军薛松为人正直,想必也不会滥杀无辜。

    “姐姐,你在想什么?”晓园好奇的问。

    王锦锦回过神,朝她笑了笑:“没什么。”

    晓园说:“我知道姐姐你想混入军营,但是姐姐的身份不行……其实,其实在乱葬岗有大元军队的军装,就是不知道姐姐你能不能穿。”

    王锦锦愣了愣:“你确定是大元士兵穿的?”

    万一是突厥,她穿在身上岂不是还没开始说话就被当成敌军打死了。

    晓园认认真真的点头:“我确定。”

    乱葬岗啊……

    王锦锦也猜到了八九分,估计是染上时疫死去的士兵太多,军队无法用草席包了送回家乡,无奈之下横尸荒野吧。

    事情紧急,王锦锦也没有想太多,便同意明日天一亮就去乱葬岗碰碰运气。

    她们运气不错。

    因为明水村的村民离去,乱葬岗已经无人问津,除了死去的百姓,还有许多没来得及掩埋的大元士兵尸体。

    有的已经腐败,有的被焚烧了一半,尸体上的军装质量也参差不齐。

    王锦锦让晓园待在一边别看,自己捂住口鼻,戴上厚厚的皮手套,在死尸身上扒拉衣服。有的只能扒一双鞋,有的只能扒一个头盔,虽然环境恶劣,但王锦锦还是在天黑之前凑出了一套完整的军装。

    她就地取材,将军装一件件反复洗了五遍,烤干又洗,再喷上三四种消毒的液体,最后还不放心,又锤洗了几遍,确定不会有时疫的细菌残留,王锦锦才小心翼翼的穿在身上。

    鞋子太大,衣服松垮,头盔一带上更是连眼睛都遮住了。

    晓园看着她这幅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王锦锦“哎”了一身,道:“没办法,只能凑合成这样,也不知道朝廷派来的太医什么时候到,我也好趁此机会混进军中。”

    这几天晓园一直在官道上密切关注从京城方向来的马车,没有押送粮草的,也没有送军饷的,太医更是毛都没有见着。

    但是她也不气馁,对王锦锦笑道:“姐姐放心,一定有办法进去的。”

    王锦锦点了点头,她也不想自己这么久的心血白费。

    在给衣服消毒的空档,王锦锦也去研究过乱葬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她发现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性,尸体普遍发黑,并且一般从肠胃的地方开始。王锦锦后来趁着晓园不注意,又偷偷的研究过尸体内脏,发现这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如果她没有猜错,得了时疫的这些病人,最开始是咳嗽发烧,到后面严重的腹泻痢疾,继而引发脓毒血症,这并不是单纯时疫,而是一种细菌引发急性传染病。

    想到之前有人说是突厥故意使的绊子,王锦锦也觉得大有可能。

    她想了一夜,拟定了七八种治疗的药方子,可是现在边关药材稀缺,要去一一实验,必须进入军营。想必军营当中,应该储存有大量的药材。

    好在王锦锦没有担心太久。

    次日天刚蒙蒙亮,外出归来的晓园就将她摇醒,一双眼睛极其明亮,她低声说:“姐姐,我看到官道上有一队士兵护送着两辆马车往军营的方向去了。”

    王锦锦腾的一下坐起来,忙将军靴和头盔戴上,边整理衣摆边问:“应该是京城的太医来了,你看我和那些士兵打扮的一样吗?”

    晓园点头:“一样一样,姐姐,你试试跟在后面能不能进去。”

    “那你呢?”

    晓园笑道:“姐姐放心,马车里的食物和水,足够我吃十天半个月啦,我就在这里等你,待姐姐办完了事情,一定要记得来接我。”

    王锦锦没想到她这么懂事,揉了揉她的头顶,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等我一解决,立刻就来找你。”

    晓园毫不怀疑她,反而叮嘱她一路小心。

    王锦锦捏了把手心的里的汗,在破庙的灶台上抹了把香灰,将脸涂黑了一些,这才借着黎明的光抄近路赶去军营大门。

    清晨,天边的朝阳才露出了一点儿橘光,视线不算太清楚。

    王锦锦趴在左边的草丛里,观察着道路上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她果然看见一队士兵护送着两辆马车往这边奔来,尘土飞扬。随即听着一声响亮的“吁”,领头的将士勒住枣红马,高声道:“朝廷有密函来报,速速相迎!”

    门口守卫的将士却没有放他们进去,而是举起长刀拦住大门,抬起下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领头的将士有些不耐烦,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不高兴。王锦锦趁此机会,忙溜到队伍最后一排,随即放轻脚步,低头站在那里,老远看去,仿佛就是护送队的一员。

    守卫看了身份令牌,这才挥手示意放行。

    那领头的将士一看就是京城来的,鼻子都快仰上天了,托他洪福,王锦锦跟在军队后面,竟然并没有人看出异样。

    王锦锦这才看清楚军营里面的情况。

    不远处连成片的营帐,一顶挨着一顶,左边是校场,右边是戈壁,再正前方修着一堵看不到边界的土泥城墙,城楼已经破败不堪,却又矗立在朝阳中,黄沙漠漠,不肯低头。

    两步一哨,十步一岗,偌大的军营里到处都有带刀巡逻的小队。

    王锦锦也是低估了军营里的把守能力,她本来打算一进军营就去找患病的士兵,看样子却是不能了。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马车往营帐深处走。

    到了一处四方营帐前,马车里的人才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每个马车里坐了两个人,年纪最长的六十来岁,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年长的那个一看就与其他人身份不同,只因包括最开始趾高气扬的那个领头将士,都对他毕恭毕敬。

    王锦锦竖起耳朵。

    她听那领头将士对那年长的太医道:“丁院正,这里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门都有守卫,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他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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