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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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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她准备放弃的瞬间,她摸索到了一块木板,黑夜中,王锦锦不知道自己攀附的是什么东西,她只是凭借本能的想要活命。
她这一生太短,她还没有活够。
如果她死了,萧秋年一定会难过吧……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难过,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锦锦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彻底昏过去,她感觉自己被冲到了河边浅滩,但又怕是自己的幻觉,仍然将木板紧紧抱住。
天光似乎有些泛白了,昭示新的一天到来。
她可能是真的要坚持不住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看见前方奔来的人影,那么像是萧秋年。
王锦锦伸出手,虚弱的呢喃:“四哥……”
即便是梦也是好的,这一定是梦。也许再睁开眼,她就又轮回了下一世,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四哥。”
王锦锦又呼喊了声,她的手将要垂下,却一把被人攥住。
温热的掌心,粗糙的茧子,让她虚弱的心脏为之一颤。
王锦锦抬起头,隔着湿漉漉的发丝,看到了一脸狼狈萧秋年,他的眉眼里不剩往日的冰冷阴鸷,而是布满了血丝,满眼都是关切紧张,以及失而复得的庆幸。
难道自己没有做梦?
王锦锦不知道,她已经没有力气思考,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合上,一片漆黑。
“锦锦?”
“锦锦?”
萧秋年搂住怀中的人儿,一遍一遍的呼喊她的名字,但是王锦锦昏了过去,已经没了任何反应。
萧秋年大惊失色,但又怕把她抱太紧让她不能呼吸,于是他将王锦锦背过来,拍打她的背部,拍了十来下,王锦锦吐出了一口脏水,但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萧秋年抬手探了下王锦锦的鼻息,又贴近她的胸脯听心跳,确定还活着,才松了口气。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看样子,他们处在悬崖下方的一处河流浅滩。往后走是湍急的河水,没有绳索,无法攀上悬崖,可往前走,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仅仅思虑了一秒钟,萧秋年便决定带王锦锦往前走。这里是地势往下,说不定下游还可以遇到赵炘等人。
萧秋年将王锦锦打横抱起,才发现她的外衫被河水冲走,内里的衣服也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沟壑若隐若现。肌肤之上,伤痕累累,有的正在往外渗血,有的划破了皮肉,边缘翻卷泛白,看起来十分骇人。
萧秋年顾不得许多,抬手就去摸她怀中常放置药物的腰带,但摸索了几下,只摸出一瓶被河水浸湿的金疮药粉。
药粉被河水化开,所剩无几。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王锦锦突然呢喃道:“四哥……四哥……”
“我在。”萧秋年一把握着王锦锦纤细的手腕,“四哥在。”
王锦锦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右手拽着萧秋年的衣襟,哆嗦着嘴唇道:“我好冷……四哥,我冷……”
她泡了一夜的河水,虽然已经入夏,可这河水的温度仍然让人吃不消。更何况王锦锦这一晚上又惊又怕又累,想来已经寒气入体,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烧不止。
萧秋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别怕,四哥马上给你找地方生火。”
当即萧秋年不再慢走,他将王锦锦抱紧了些,发足狂奔,沿着河边的浅滩,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总算让他找到了山崖下的一个凹洞。
这个洞应该是以前河床被水冲刷形成,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身,遮风挡雨,甚是方便。
凹洞的前方便是数米宽的浅滩,水性好的人可以跳进河里捉鱼,浅滩边上有冲上来的木柴,在岸边已经被风干。
萧秋年勘察了一下地形,觉得不错,便在两侧的山崖下拽下一些树枝,遮挡在凹洞前,又用崖边上丛生的枯草的垫在凹洞底下,免得王锦锦睡在那里觉得不适。
他捡了些干柴,在洞前烧了一堆火,随即便搭了个支架,脱了自己的上衣,挂在上面烘干。
幸好此时四处无人,不然被人看见他赤裸着上身,抱着衣衫不整的王锦锦,还不知道会怎样。
萧秋年将王锦锦抱在怀里,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轻轻唤道:“锦锦?你还冷吗?”
王锦锦昏昏沉沉的侧了侧身,回答道:“……冷。”
萧秋年似乎是很喜欢这个答案,他又把王锦锦抱的更紧了。
但是王锦锦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总是不妥,这个天气,恐怕两天也不会干。思前想后,萧秋年到底是没忍住,将手伸向了王锦锦的领口……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快要触及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的刹那,迟疑不敢上前。
萧秋年莫名觉得耳根有些发热。
他心下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一个说,应该脱掉王锦锦的衣服,应为湿衣穿在身上会让王锦锦寒气入体,说不定老了还会落下病根;另一个却说,不能脱,虽然她是妹妹,可是他并不想当她的哥哥,孤男寡女,赤程相对,这样成何体统?
萧秋年这辈子每次遇到的纠结的事情,就一直与王锦锦有关。
他从小到大,又有什么时候是真的把她当做妹妹呢?哪怕是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将王锦锦当妹妹看待过。
所以有些感情,一点点的变质,进而变成现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聪明如他,其实早就应该料到。但是他没有及时止损,而是一面纠结,一面享受,在复杂中煎熬,在隐忍中难堪,一次又一次的沦陷。
是了,他从来没有当她是妹妹。
他只是王家养子,根本不是王家人,他若是大胆的要她,又有谁可以阻拦?!
思及此,萧秋年心下的另一个小人儿占了上风。
他的手指,不再迟疑,而是缓慢却又颤抖的,一点点,褪下王锦锦身上那已然破损的衣物。
中衫,白衣,到那一抹鹅黄色绣缠枝芙蓉的肚。兜……
萧秋年浑身的血液全都凝固住了,他无法形容自己眼前的春景。白雪上轻轻覆盖着两朵殷粉梅花,美不胜收。即便四下无人,他还是害怕被人看见,只一秒,便将王锦锦紧紧的按在怀里,生怕被人窥探了去。
他自问这一生从未有过什么龌龊的心思,可没想到,在面对王锦锦的刹那,什么都排山倒海的涌入脑海,涌入四肢百骸,涌入那本不该有念想的地方。
王锦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轻轻的婴宁了一声。
这一声却让萧秋年头皮都炸了,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萧秋年揽住王锦锦光滑纤细的腰肢,深吸一口气,抬手解开王锦锦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带,将她湿哒哒的轻纱裙子扔在一旁。
米色的袭裤因为吸了水,此时紧紧的贴在王锦锦的腿上,清晰的勾勒出她的腿部线条,圆圆的翘起,匀称修长的小腿,秀气的脚踝,以及被河水泡的有些发白的脚趾,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掌心。
萧秋年闭了闭眼。
忍住脑子里那股眩晕的冲动,他分开王锦锦的腿,抬手想要将王锦锦的裤褪下。
虽然王锦锦在昏迷当中,但是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柳眉一拧,“嗯”了一声,抬手反捉住了萧秋年的手指。
萧秋年身子一僵,心跳都差些停止,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抓包了一样,无地自容,又紧张担心。
他甚至……
不希望王锦锦这个时候醒过来。
而事实上,王锦锦也真的没有醒过来。她捉着他的手指,随即便轻轻松开,头一偏,又昏睡了过去。
萧秋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褪下王锦锦的裤子。
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萧秋年将他烘干的外衫披在王锦锦身上,随即走到河边,削了一支木叉,在河中捕捉了两只大鱼。这鱼又大又肥,而且没什么腥味,用火烤干,萧秋年自己吃了一条,又喂王锦锦吃了一条。
王锦锦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只是偶尔糊里糊涂的说两句胡话。
两人刚吃完鱼,天气就毫无预兆的下起了雨。
从一开始的淅淅沥沥,到了后半夜,雨势越来越大,隐隐飘进了凹洞,带来丝丝透骨凉意。萧秋年怕冷着王锦锦,便睡在外侧,用自己的身躯把寒雨挡在外面,而把王锦锦拥在怀里,确保她浑身都暖暖和和。
一夜寒凉风吹雨,虽然身体很冷,可心,却是滚热。
正文 乱花迷人眼
这一晚的冰雨,让萧秋年身子也有些扛不住。
本打算天亮就尝试往下游走,可下了一夜雨,河水上涨,他被围困在浅滩之中。除非等雨停几日,才能继续前行。
王锦锦还没有苏醒,他倒也不着急。
萧秋年忍着脑仁的疼痛,将好不容易接到的雨水,端到王锦锦嘴边,想要喂她喝下去。
“锦锦,起来喝点儿水。”
萧秋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将雨水用叶子盛了,凑到王锦锦嘴边。
王锦锦似乎是渴了,她很努力的想要吞咽,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发烧,也许是伤寒,喉咙火烧火辣,仿佛张不开,水倒进嘴里,就顺着嘴角、脖颈,流的到处都是。
“渴……水……”
王锦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下萧秋年手中的水,似乎十分着急。
可是她太虚弱了,只几秒钟,又将眼睛给闭上。
萧秋年喂了两三次,水都从她嘴角流了出来,他觉得浪费,下意识便低头去接,当嘴唇碰到王锦锦柔嫩的脖颈时,霎时僵住。
他在干些什么?
难道要趁着王锦锦神志不清,白白占她便宜不成?
若是以前,这种行为根本就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他萧秋年就算中了毒,也不可能对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忍不住。对于王锦锦,他的一切理智,一切底线,都在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萧秋年还在发愣,王锦锦却又在呢喃着口渴。
到底是感情战胜了理智,萧秋年喝了一大口雨水,凝视着王锦锦的脸,随即,低头,轻柔的贴上她的唇瓣……
只是给她喂水而已,她还在昏迷,什么都不会知道。
萧秋年如此对自己解释。
他用舌尖撬开王锦锦略干的唇瓣,根本不用撬开她的牙关,王锦锦便自己张开嘴,大口大口的从他口中索取,唇舌相抵交缠,萧秋年根本不敢呼吸,他甚至忘了该如何呼吸。
当雨水一滴不漏的被王锦锦饮下,萧秋年立刻抬头,结束这段“喂水”。
他怕继续下去,自己连最后的理智都把守不住。
可是王锦锦似乎还没有喝够,她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臂,攀附着萧秋年的脖子,伸出丁香小舌,还要索取。
萧秋年耳根已经红了。
可是他仍然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询问:“锦锦,你还想喝水么?”
王锦锦自然是点头,虚弱的应答:“要……”
萧秋年似乎找到了一个台阶,一个准允,一个给自己掩饰的借口,他当即又含了一口水,低头,给王锦锦嘴对嘴的喂下去。
待天色入暮,萧秋年便将王锦锦平放在凹洞,用干掉的衣服盖住她的赤果的身躯,转身去河边叉鱼,重复昨天所做的事情。
只是与昨天不同的是,他多了一项给王锦锦“喂水”的任务。
一连两天,萧秋年一直精心照料,可王锦锦依旧迷迷糊糊,没有彻底苏醒的迹象。
萧秋年这才真的急了。
这天清晨,王锦锦在被他喂水之后,总算睁开了眼。
萧秋年忙扶住她的肩膀,紧张的问:“锦锦,我不懂医术,你身体到底哪里不好?”
王锦锦虚弱的看了眼身上,也没反应过来自己一丝不挂,她扶着脑袋,似乎极为痛苦:“四哥,我……我应该是伤口感染,病毒入侵……伤口……清洗干净……用紫弥叶……每日擦三次……剩下的泡水内服……千万不要让我喝多……不然会……不然会……”
前面的意思萧秋年也不太懂,但他明白王锦锦之所以高烧不退,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后面她没有说完的话,他也不打算深究。
这些伤口萧秋年早就察看过了,又多又密,都是被河底尖锐的石子、或者滚下山崖被蹭破的。看着骇人,但都是皮外伤,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每次什么药都不吃也抗的下来,没想到王锦锦却与他不同,这么浅的伤口,竟然能让她昏迷整整两天!
当下萧秋年也不敢大意,他曾经见过王锦锦制药,其中就有这紫弥叶,虽然记不太清了,但大致样子还是没有忘。
萧秋年当下便攀崖走壁,四处寻找,找到了四五种类似紫弥叶的东西。他给王锦锦喂了水,随即把王锦锦摇醒,问:“锦锦,你看哪一种是?”
王锦锦虚弱的睁开眼,扫了下,随手指了其中一种锯齿边缘的紫色叶子,便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知道了是哪种药材,萧秋年便有底了。
本打算用河水给王锦锦清洗伤口,可连续夜里都在下雨,上游冲下来许多杂草淤泥,河水浑浊不堪,喝都不能喝,更不用说清洗伤口了。
萧秋年捉了鱼,看着王锦锦身上的伤口发难。
雨水是他辛苦积攒的,谁也不知道王锦锦会昏迷多久,如果河水还不落潮,不知道会困在这里多少天。用这些雨水清洗伤口,太奢侈。
思前想后,萧秋年打算用嘴舔舐王锦锦身上的伤。以前他受伤的时候,王锦锦也用口水给他这样做过。想来,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事情紧迫,萧秋年也没有考虑太久,天色擦黑,他便褪去王锦锦身上的衣物,从手臂,到小腿,任何一处破损也不肯放过。
他的唇从上至下,缓缓移到王锦锦的腰。
这里是最大的一处伤,此时伤口已经有些结痂,萧秋年的唇瓣刚碰到王锦锦的肌肤,她便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萧秋年一惊,以为王锦锦醒了。
然而抬头,发现她只是蹙起了眉头。
虽然不确定王锦锦能否听到,萧秋年还是低声安慰:“不疼,一会儿就好了。”他说完没一会儿,王锦锦果然舒展了眉心。
从头至尾,萧秋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给王锦锦消毒,还是在占她的便宜。他将紫弥叶嚼碎,敷在王锦锦的伤处,就连紫弥叶那涩口的苦,都让他没能回过神来。
怕王锦锦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萧秋年最后留恋的看了眼她匀称修长的身子,给王锦锦一件一件的把衣裳穿好。
每穿一件,萧秋年便觉得失落一下,等反应过来,他都为自己这种行为不齿。
只是想到终有一天,她的身体会被另一个男子窥视,萧秋年莫名心头杀意涌动,眼底乌云密布。
萧秋年机械的将紫弥叶泡水,喂王锦锦服下。
就让他最后再霸占她一次吧……
萧秋年几乎是叹息着的,将唇贴上王锦锦的唇。这次她似乎知道是在喝苦涩的药汁,任凭萧秋年怎么用舌头往她嘴里送,王锦锦也不肯咽进去。可怜本来就不多的药汁,萧秋年郁闷的喝了一半。
但是萧秋年怎么可能放弃,王锦锦不肯喝,他就死死的含着她的唇瓣,让她无处可逃。到底药汁还是不少流进了王锦锦的喉咙里,她下意识的吞咽进腹中。
王锦锦朦胧间,觉得自己在喝什么极苦的东西。
但过了一会儿,她便觉得自己吮吸的东西是天下最甘甜的东西。是什么好喝的果汁吗?她不停的吮吸,不停的索取,那边笨拙的回应,却也不肯放开,渐渐地,王锦锦觉得浑身有些发热,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在吮吸什么……
待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看到了。
唔……不是果汁,是四哥的唇。
她在和四哥接吻。
王锦锦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梦的这么荒唐。
四周是粉色的帷幔,正在随风摆动,身下铺着软绵绵的云朵,云朵上撒着殷红的玫瑰。她从未这么舒服过,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
四哥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是了,她原来一直暗中垂涎四哥的美色,梦中春色的对象竟然也是四哥。虽然荒唐,但王锦锦不打算结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不应该的,可就是控制不住。
还没有想到下一步,双腿已然环住了对方,将他抱的死紧。
萧秋年浑身僵硬,甚至连这个吻,都忘记该怎么继续了。
他身子一紧,忍的分外艰难。
“锦锦,你在做什么?”萧秋年嘶哑着嗓音,低沉的不像话。
王锦锦迷迷糊糊的发笑:“没做什么啊……”
四周都是粉色的帷幔,飘啊飘,飘啊飘,王锦锦伸手,却怎么也捉不住。
帷幔从她手心里飘走,转而露出萧秋年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
王锦锦的手,就那样轻轻的抚在萧秋年脸上。
她凝视他,呆呆的道:“四哥,你真英俊……我这辈子,上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你了……”
“我还真是很喜欢你啊……一开始,我是把你当哥哥……可是你现在和他一点儿也不像……”
萧秋年眸光一暗:“谁?你把我当谁?”
“哥哥……我的哥哥……”
“那我是谁?”
“你是四哥,你是萧秋年……”
前言不搭后语,可萧秋年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他还想要再问,王锦锦却突然抬起头,含住他的嘴唇。
仿佛是触电一般,呼吸停滞。
正文 河边救人
王锦锦舔舐着他的唇,两颊酡红,嘻嘻一笑:“四哥……你今后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我。”说完,王锦锦便伸手,扯开他的衣领,扑了过去。
萧秋年大惊失色,这是哪门子的情况?
王锦锦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难道她哪根筋不对?
可根本不给萧秋年思考的时间,王锦锦已经迷蒙着双眼,像条猫儿一样的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本来穿的好好的衣裳,被她自己扯掉腰带,露出香肩,她甚至伸出修长的腿,跨坐在萧秋年的小腹上。
萧秋年本就对她在理智的边缘,被她如此投怀送抱,饶是理智仍旧存在,也渐渐面临崩溃。
“锦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秋年严肃的询问,他脸色铁青,耳根却是红的滴血。
王锦锦美目半张,摇摇头:“你猜……猜我要干什么……”话音还没落,她突然抬手,撩了撩自己披散的长发,杏眼微微挑起,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萧秋年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啪”的应声断掉。
王锦锦得逞般的笑了一下,随即压了下来,萧秋年僵硬着不敢动作,可内心却如沸水滚热,咕咚咕咚的不停冒泡。
他到底是没有忍住,抬手圈住了她,喉咙里发出的叹息。
就这样吧。
这一刻,哪怕死了也好。即便事后王锦锦会找他哭,找他闹,又或者要他的一条命,又有什么关系。至少他拥有过她,每每想起,也不会遗憾。
脑子里似有千军万马,似有千变万化。在深海草原,一望无际浩浩汤汤。不管在哪里,却始终有一汪寒凉彻骨的冰水等着他,他像是涸泽的鱼,竭尽所能的想要徜徉在其中。仿佛有双翼要破皮而出,翱翔在云端,飘飘的羽毛飞的到处都是,身侧繁花似锦,花枝轻轻摆动,拂乱她被粉汗打湿的吴绫,拂乱她鬓云度去的香腮雪。
从所未有的情感和舒坦让两人不记今夕何夕,可当银瓶将破,王锦锦瞬间理智被拉回,四周的粉色帷幔渐渐消失,转而变成灰扑扑的岩石和土黄色的泥块。
她在哪里?
她跌下了河,然后见到了四哥,然后喝了紫弥叶水,在做梦,在做不该做的梦……
天啊!
王锦锦猛然清醒,仿佛被人用冷水兜头淋下,她倏然抬头,看见了满面隐忍着情与欲的萧秋年。
萧秋年……
是萧秋年!
“四哥——”
王锦锦失控的尖叫了一声,一把挣开萧秋年的怀抱,连滚带爬甚至是落荒而逃的从凹洞里滚出来。
她慌乱的抱着衣衫,遮挡住身躯,一双大眼惊恐而紧张懊悔的看过去。
萧秋年与她对视一眼,也清醒了。
他甚至比王锦锦还要清醒。
可是他没有动,他喘着粗气,赤着上身,坐在原地,发丝凌乱的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了半刻,彼此都在整理思绪。
王锦锦颤抖着手,悄悄摸了摸身下,湿漉漉的手,并没有血迹。幸好……她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了,可是,这与最后一步,又有什么差别?
她第一次这么茫然。
想也不想,就知道是紫弥叶水喝多了,这种植物本就是催情药的原料,且她身体虚弱,并不耐受,药效就会变本加厉。她本以为……本以为萧秋年会阻止她的,可是为什么他非但没有阻止,还差些和自己一起沉。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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