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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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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年俊眉微微拧起,黑暗中他看不见王锦锦的面容,只能将满腔郁然化作云雨。这一夜,他比往常更激烈,王锦锦无奈的承欢,心头滋味百转千回。
等身边的人沉沉睡去,王锦锦才敢轻轻的翻动身子。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淡淡的月光,她想抬手摸一摸萧秋年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但又怕惊醒他,旋即作罢。
王锦锦从床榻的最里侧拿出一包药粉,用指尖沾了一点儿,抹在嘴唇表面。
她凑上前,低低的唤了声:“四哥。”
“嗯。”萧秋年没有睁眼,而是将一直搂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王锦锦叹了口气,凑上前去亲吻他,萧秋年自然而然的张开双唇索取,片刻后,便传来绵长沉重的呼吸声。
王锦锦伸出指尖,摸了摸嘴唇的余温,蹑手蹑脚的下床,穿好衣衫,又带上几件需要打包的衣物,研墨铺纸,沉思片刻,方才仔细的落笔留书。
待写完两页纸,王锦锦也不敢多留了,她背起包袱,从将军府的后门离开,蓝烟和戚古正在马车上等她。见她这个时辰才出来,步履缓慢,戚古不禁询问:“怎么?下个迷药也要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师父,你就不要说我了。”王锦锦叹了口气,低眉爬上马车,坐好。
蓝烟上前安慰的拍了拍王锦锦肩膀:“姑娘,就出去散散心,等你情绪稳定了再回来不迟。有时候钻牛角是没用的,倒不如各自思考一下,说不定再见面你就想通了,四公子也想通了。”
王锦锦乖顺的“嗯”了声,便道:“师父,蓝烟,我困了,让我休息片刻。”
“好。”
蓝烟和戚古对视一眼,都坐在马车外驾车。
王锦锦撩开车帘,看着不住倒退的景色,以及那座在夜色下影影幢幢的将军府,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逃避没有用,但是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
次日。
萧秋年迷迷糊糊的醒来,便觉得头疼欲裂。
他抬手一摸身边空荡荡冷冰冰的床榻,立刻脑中一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顾不得穿衣洗漱,他径直冲出门外,见方总管从门口路过,一把拽着他问:“姑娘呢!?”
方总管一听这两个字头都大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姑娘不是……跟将军你……一直在一起吗?今早将军的睡的太沉,小人叫你好几次,你都没醒呢……”
萧秋年如坠冰窟,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今日你没有见过她?”
“没有……但守夜的小兰说,姑娘吩咐今日不能打扰她和将军你……所以,小人叫了几次也就不敢了。”
萧秋年放开方总管的衣襟,心急如焚的回到房中,见衣柜大开,里面少了王锦锦寻常穿的衣服,桌上还压着两页薄纸,墨迹已干,萧秋年却不敢上前细看。
他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半晌,才走上前,颤抖着手,拿起王锦锦的留书。
娟秀的字迹,一笔一划,让他想到了以前。他握着她尚未张开的小手,在王家荒芜的西小院,用树枝在地上描写,以及那书房中她留下的一叠叠厚厚的练帖。
她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他为了快点得到她,去囚禁王听桃的丈夫孩子;知道他为了留人所用,下毒给他们;知道了他从未帮扶过王家人;甚至知道了他多年来,都恨不得王家人死!
但王锦锦后面的一段话却让他无力叹息。
她虽然知道一切,却不恨他,甚至对他的爱未改。只是,短时间知道许多事,她有些接受不了,所以要离开一段时间散散心,年底的婚事,恐怕要延后了……让他莫要挂怀,仅此而已。
萧秋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难过是她还是走了,他们的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高兴的是王锦锦只是暂时想不通,她心里爱他,还会归来。
“实在太任性妄为了。”
萧秋年叹了口气,将纸张叠了叠,放入怀中。
他转身进内室,转动了一下墙壁上的装饰花瓶,另一面墙便徐徐开启,露出一间不大的密室。
密室里放着一些卷宗,案几上的盒子里装着他统领十万大军的兵符,另一个盒子,却放着枚精致的紫色玉哨。
萧秋年拿了玉哨,走到外间,放在嘴边吹响。
不过多时,屋顶瓦片传来脚步声,下一秒,便有一名长相平平的灰衣男子飞身而下,见到萧秋年,恭敬的抱拳:“堂主有何吩咐?”
“平日里我也从不动用紫音九堂的势力,这次却要破格了。”
“此乃应当之事。”
萧秋年叹了口气,问:“昨夜从府里离开的女子,什么时辰走的?”
灰衣男子立刻答道:“丑时二刻,同行的还有一名女子一名男子,今晨坐绿帷马车从西城门离开。”
“一名女子?一名男子?”萧秋年眉头皱了皱。
“属下听到,那女子叫蓝烟,男子被逃出府的女子称为师父。”
萧秋年闻言,眉头这才舒展,一颗心也放下来:“我知道了。”如果是旁人,他定然不允,可既然是蓝烟和戚神医,那就随她去吧。
灰衣男子问:“堂主,需要属下把他们全都抓回来么?”
“不必。”萧秋年一摆手,他眸光微暗,“你不要惊动他们,派人暗中保护,有任何情况都第一时间向我表明。”
“是!”
灰衣男子领命,足尖一点,便消失在庭院当中。
萧秋年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屋披了一件外衣,走近密室,坐在八仙椅上。
他随手拿起那玉做的兵符,在手心里摩挲片刻,神色莫名。
其实,王锦锦这个时候离开也好,就怕将来他事败,反而连累她。但他若成功,此后便无人再可对他做的任何事指手画脚。
思及此,萧秋年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更加坚定起事的决心。
正文 再次驾崩
岗什卡峰的冬天,冷的不成样子。
药圃被蓝烟围上了一圈棉布,以免草药被霜雪冻坏。
天气晴好的时候,王锦锦便抱着踏墨在院子里捉跳蚤,许久没见,这猫儿也不认生,依旧对她亲近。闲来无事,王锦锦就会和戚古在兰州城附近义诊,顺便还把秀柳和晓园给找到了,两人本来就无家可归,这下全都回了岗什卡峰。
王锦锦回京的时候,晓园就在兰州,遇见她并不奇怪。倒是秀柳,她应该在将军府的,却不知道怎么也来兰州了。
秀柳自己也很茫然,她解释道:“那日姑娘离去,四公子倒是没多说什么。第二天他便给了我银两,让人驾车把我带来兰州,让我继续伺候姑娘你。我本来以为在兰州茫茫人海,不知何时才能与姑娘相见,却不料这么快就碰面啦。”
语毕,秀柳哈哈一笑。
王锦锦却没什么笑意。
她就觉得当日逃离的太蹊跷,知道自己离开,萧秋年竟然不来追查,果不其然,他是压根儿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这让王锦锦有种无力感,她不管怎么跑,都无法逃离萧秋年的五指山。
可同时,她又觉得心底微暖。
萧秋年不再煞费苦心的把她圈在他身边,而是给她自由的空间,让彼此冷静,说明萧秋年到底是以照顾她的情绪为先。思及此,王锦锦不由弯了弯嘴角。
她还没有笑完,秀柳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不过,姑娘……这次我来找你,不是想留下来照顾你,而是劝你回京去!”
王锦锦一愣:“为何?”
一旁的蓝烟也道:“姑娘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你让她回去干么?”
秀柳一脸义愤填膺,握拳道:“四公子他……他这个负心汉!他要娶玉姣郡主了!”
“什么?!”
蓝烟大惊失色,瞪大眼睛看向王锦锦。而王锦锦早已呆若木鸡,怀中的踏墨“喵”的叫了声,从她膝盖上跳走。
蓝烟忙上前两步,凝重的对秀柳说:“这话可别乱讲,你确定了吗?”
秀柳急道:“我怎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来兰州的路上,我在城门口的告示上看见的!皇上亲自指婚玉姣郡主和镇远大将军萧秋年,正月十五大婚,举国同庆三日,白纸黑字写着呢!”
“怎么可能……”蓝烟震惊极了,她看向一旁茫然的晓园,道:“晓园,你马上下山,看看兰州城门的告示上是不是这么写的!”
晓园“哦”了声,忙不迭的下山去了。
王锦锦大脑里一片空白,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蓝烟看她脸色苍白,忙上前给她将毛茸茸的披风拢了拢:“姑娘,你知道秀柳不认识几个字,兴许是她看错了,满嘴胡言乱语呢!”
“我……”
秀柳想要辩解,被蓝烟一个眼神瞪住,顿时把话咽了下去。
王锦锦心乱如麻。
她看着门口的台阶,和药圃里覆盖着积雪的泥泞,只觉得脑袋发涨。
怪不得萧秋年这次不来寻她,是因为他要和玉姣郡主成亲了?还是说,他对自己的矫情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不想再对她一直包容下去?还是他有别的什么苦衷?或许……或许真的只是秀柳看错了。
王锦锦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等晓园急匆匆的回来,已经天黑日落。
她“刷”的一下站起来,问:“晓园,可看清楚告示上写的什么?!”
晓园一脸难色,将告示递给王锦锦:“姐姐,你自己看吧,晓园识字不多,怕说错。”
王锦锦颤抖着手,拿过告示一看,上面白纸黑字的写:镇远大将军萧秋年,为国为民,功不可没,封广平侯,赐婚玉姣郡主,于正月十五元宵大婚,赏白银千两,侯府一座,并皇恩浩荡,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三日……
后面还写的什么,王锦锦已无暇看清。
她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姑娘!”“姐姐!”
蓝烟和晓园忙上前搀扶王锦锦,秀柳也去了另一边的屋子让戚古过来诊治。
***
王锦锦做了一个梦,梦里萧秋年不要她了,而是离他越来越远,她伸长了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他的身影却渐渐消失,怎么也握不住……
“四哥!四哥……”
挥舞着双手,满头大汗的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王锦锦茫然的窝在床塌间,望着浅蓝色的床帐顶,两眼无神。
门口的蓝烟和秀柳听到屋里动静,忙推门进来看望。
“姑娘,你感觉好些了么?”秀柳眼眶红红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话,让姑娘你生气……”
“秀柳,你无须自责,这与你无关。”王锦锦哽咽道。
蓝烟叹了口气,柔声道:“姑娘,我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儿,四公子虽然为人冷漠残佞,但他不会做出辜负你的事情,你看……要不要回京当面问问?”
“回什么京,她现在这身子,怎能长途跋涉!”
门口光线一暗,却是戚古黑着脸走进屋,他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王锦锦闻到药味先是一愣,从戚古手里接过碗,又喝了两口,这才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颤声道:“师父,你给我开安胎药做什么?!”
“做什么?”戚古没好气的说,“自己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问我做什么!亏人家白叫你这么多年的王神医,自个儿好歹都不知道!”
“不可能!”
王锦锦手腕一抖,药碗便摔在了地上。
她从和萧秋年在一起后,每次云雨后都会吃下一粒红花丹,以免中招。这么多次,无一例外……除了……除了在离开萧秋年的那天夜里!因为心乱如麻,便没有服药,如此算来,正好一个来月!也就是说,在她最后和萧秋年相处的那晚,她……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戚古看她这模样可怜,倒也不忍心再指责。
他让蓝烟晓园她们都出去,随即便沉声问:“徒儿,那负心汉现在要娶别人了,这孩子你要不要?”
王锦锦嗫嚅着嘴唇,没有回答。
“师父给你开副方子,保证不让你落下病根儿。”戚古对萧秋年不了解,他现在只恨不得给萧秋年下点儿毒,毒死他算了。
本以为王锦锦和他一样的想法,哪知道王锦锦抬起头,大眼睛蓄着泪水,一字字道:“我不相信四哥会抛弃我……师父,你还是给我熬几贴安胎的药吧。”
戚古生气的说:“那男人都要跟郡主成亲了,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你还不死心?非要生个孩子没爹,然后看着人家侯爷郡主亲亲我我才满意?”
“四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王锦锦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遭受的打击越大,她越不死心吧。
她微微挺起胸膛,正色道:“我与他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我没有理由怀疑他。”
戚古指着她,有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骂了句:“疯丫头!”说完,一甩衣袖气呼呼的出门了。
王锦锦忙喊:“师父,你去哪儿?”
戚古冷冷的丢来一句:“能去哪儿,还不是给你熬安胎药去!”
王锦锦闻言“噗嗤”一笑,可笑着笑着,便满嘴苦涩,愁眉深锁:四哥啊,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
***
自从知道自己有孕,王锦锦便格外上心。
她几乎每天都给自己把脉,生怕哪里没有养好。蓝烟秀柳和晓园也是抱着这个想法,变着花样的给她熬汤煮肉喝,几天时间,王锦锦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感觉身体差不多了,王锦锦便准备回京。
她倒要看看,萧秋年和胡玉姣的大婚,是怎么个隆重法。
不仅如此,她也要确定一下自己心里的假设。如果萧秋年真的不再要她了,那她就与他鱼死网破!抱着这么个心态,眼瞅着婚期渐进,王锦锦竟也按耐得住。
除夕后,王锦锦收拾好行李,带上必备的药材,准备上路。
晓园和秀柳死活要跟着她照顾,蓝烟却又怕她两个照顾不好,偏要一同前往。这下留戚古一个人在山上他定然不干,于是将小马车换成大马车,五个人外带肚子里怀的那个,浩浩荡荡的往京城去了。
从兰州往京城,最快也要半个月;更别说他们驾个大马车,一路还要注意照顾王锦锦身体,必走官道,怎么也得二十来天。
王锦锦倒想在正月十五之前赶到京城,可到了十五当天,才走到东陵城。
东陵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大婚的隆重气氛已然传到了这里。城里各处都张了大婚的告示,时至元宵节,还有耍龙舞狮挂花灯的社戏。元宵节不宵禁,城门也不会关闭,夜里王锦锦几个睡不着,便并肩逛花灯会,却没曾想看到了郡主和将军的姻缘花灯。
“郡主和大将军的花灯勒,买回家都有好姻缘,十文钱一个!十八文两个!”
这无疑是在王锦锦伤口上撒盐。
秀柳见得,气的冲过去就把那卖花灯的商贩给赶走了,看到墙上的大婚告示,更不留情的“噗噗”吐了两口唾沫:“呸呸呸!”
王锦锦本来还有些情绪低落,瞧她这样子,却不禁笑了笑。
即便萧秋年真的不要她和孩子了,她还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啊。
“姑娘,你该吃点儿东西了。”蓝烟走上前,指了指前面的小食肆,“去那里歇歇脚吧。”
王锦锦点了点头。
几人刚落座,戚古还没来得及叫小二,就听城楼里突然传出七声“咚咚咚”的钟响,回荡不绝。
蓝烟听到钟声,满头雾水:“七声……这钟敲错了吧!七声乃是帝后驾崩所敲的丧钟,这东陵城的太守是不想活了吗?”
听到钟声的百姓都是一脸茫然,看向城楼方向。
然而,下一秒就看见城外奔来京城里的京官,骑着高头大马,一边敲锣,一边大喊相告:“皇上驾崩!皇上驾崩!”
王锦锦正在端杯喝茶,听到这消息,顿时手上一抖,茶水全都洒了出来。
她目瞪口呆的睁大眼,不可置信:“哪个皇上?”
戚古也很震惊,他迟疑道:“难道说……昭轩帝驾崩了?”
一年内连死两个皇帝,也太不可思议了啊!
正文 赵家天下
昭轩帝于正月十五驾崩,死于症瘕积聚。
病情来势汹汹,突然爆发,众太医回天乏术。
帝崩后,其二皇子赵炘谋生篡位夺权之意,被太子赵烨镇压,赵炘虽被平叛,但赵烨不幸被刺身亡,赵烨也逃出宫闱,至今下落不明。举国上下,人心惶惶,朝中无可主持大局者。正在此危急存亡之际,广平侯萧秋年以八万兵力驻守皇城,清剿乱臣贼子,并在众臣拥趸之下,由皇太后亲封为摄政贤王,暂代监国。
此消息从京城里传出,已是七天以后。
短短数日发生这么多事,举国哗然。虽然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真相到底如何,除了权利中心的那些人,谁也不知道。
王锦锦与戚古几人抵达京城外时,已然发现了不对劲。
青天白日,京城的四大城门却全都重兵把守,城门紧闭,无人出入。
南北两城门的守卫王锦锦看着眼生,东门的守卫是禁军副统领胡卫东,虽然认识,但这人性格凶悍,王锦锦不敢上前套近乎。
于是一行人又转道西门,城楼上有一名武将持刀徘徊,王锦锦定睛一看,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晓园就高声喊:“孙大哥!孙大哥!是我们啊!”
她话音未落,门口的士兵便端着长枪朝她走来。
“什么人!在此喧哗,不想活命了吗!”
“慢着——”
孙毅一眼认出了王锦锦,忙快步从城楼下来,走到王锦锦跟前仔细瞧了瞧,笑道:“还真是你,怎数月不见,人都丰腴了一圈!?”
王锦锦没想到他一开口却说这番话,本来沉重的心情竟也变好了一些:“孙大哥,这些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四哥呢?他……他现在如何了?”
孙毅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复杂:“我也不确定,前几日宫变受人暗算,好像受了伤。”
“什么?”
王锦锦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蓝烟和秀柳忙将她搀扶住。
晓园着急道:“孙大哥,你可千万别乱说啊!”
孙毅自知失言,“呸呸呸”几声,道:“不过你四哥那身子骨结实,一点儿小伤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你也别太担心了。”
王锦锦扶着肚子,低声道:“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现在不行,任何人都不能入城,你就更不能入城了!”孙毅拒绝的很利落。
“为何?”
“局势如此,萧兄弟交代的也是如此,我们做军人的,服从是天性,决不能违背。”孙毅看了眼不远处,抬手一指,“五里外有座客栈,你们先去那儿等消息。若京城里一切稳定了,我第一时间接你们过去。”
王锦锦看他这样子,也知道昭轩帝的死不是因为疾病,她想问,但也知道这会儿什么都问不出来。
一旁的蓝烟戚古也在劝她,王锦锦没办法,只好再三叮嘱孙毅,一定要快些把她带去见萧秋年。
***
王锦锦忧心忡忡的住在客栈。
她时不时的让秀柳晓园去城门外瞧瞧,可一连三天,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这天夜里,王锦锦服下一贴安胎养神的药,便准备就寝。年关刚过,客栈里没什么生意,于是王锦锦一人住了一间房,空荡荡的,更让人生出不安的情绪。
夜已深,窗外寒风呼啸。
她走到菱花镜前,正欲散发洗漱,就在此时,烛火微微一晃,昏暗的铜镜中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黑影。
王锦锦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喜,莫非是萧秋年来了?
她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黑衣人捂住了口鼻,不能说话。
王锦锦心下大惊,眸子里因为惊恐而蓄积了浅浅的泪。正在她惶恐不安的时候,黑衣人突然传来熟悉的音色:“锦锦,别说话,是我。”
随即,黑衣人拉下了蒙面的罩巾。
王锦锦看到他的脸,顿时怔住了。黑衣人看她不再挣扎,便轻轻的松开手,退在一旁。
“……赵二哥,怎么是你?”
赵炘许久不见,面色十分疲倦,眼底两道青痕,衬的他脸色苍白。
他“嗯”了一声,道:“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找你,可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王锦锦不解:“此言何意?”她语气一顿,又道,“即便皇上驾崩,赵二哥你也不必急于一时争权夺利啊!”
赵炘听到这话,“腾”的一下站起来,双目发红,扳着王锦锦的肩膀道:“锦锦,你竟然相信那满纸糊涂的告示?!觉得的我会为了争夺皇位而杀掉我大哥?!”
“……皇家无情,我不知道。”
王锦锦本来就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她小心翼翼的问:“赵二哥,莫非事情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
赵炘眸色一暗,满脸恨意,他握拳道:“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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