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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护-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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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伯告诉贝卡。“你们东云国都可以有个御医来了十年,西云国黄少少两次来回,我的师弟东奔西跑穿梭在不同的时空,墙上出现这幅画已经不足为奇了,或许这张图正是他看到我受困,所以留下来的地图,而因为不知道到底我们应该要回东云国还是西云国,因此两面的路线都画出来了。”
    他又指这地图的正中央上方,说道:“其实如果按照这张图来看,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这么多,只要凿开这面假墙,上面的通道其实连著地面非常快速。”
    “能告诉我这地图到底是谁画的吗?”贝卡还是想要知道正确答案,被周伯说得这么玄乎玄乎的,她就算接受了周伯的说法,也一样还是很想要知道这是何方神圣所留。
    抚著胡子,周伯缓缓说道:“是我的徒弟,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孩儿。”
    “怎么可能?”贝卡惊愕地问。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不!或许说这后面整个的空间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但是我不明白他怎么办到。”周伯说了一串有解释宛若没解释的话,听的贝卡越来越乱,她一下子可以接受,一下子又无法理解,又或者是说自己跟自己的想法相矛盾。
    “其实那也就不用想太多了,我徒弟是会救我的,所以只要我们能找到如何把十门打开的方法,一切就能解决。”周伯又说。
    互相对望,最后两人的视线都重新停留在了地图上。
    *
    準备回到房间收拾上路物品的黄少少,经过画室突然看到一群宫女围着,若纳也在旁边,一下子觉得不对,进去一看,发现陈君满脸发红,昏迷的趴在桌上,黄少少急着伸手一探,他的额头比刚才因为专注时还要烫。
    “为什么不跟我说?”她大声问著两旁怯怯的宫女,宫女们全都低下头来。
    若纳替宫女们说话缓颊,过去拍了拍黄少少的背,说道:“刚才我们在跟公主讨论事情,她们不敢打扰,已经先去请过其他宫中的御医,正要跟我们说的时候,我正好要来跟陈君道歉,遇上了,本来我要让蓝柔去告诉你,不过蓝柔跟其他御医去拿了方子,正要去找你,你也已经来了。”
    “所以他是突然昏过去的。”黄少少还是着急,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出事,难道是真的让他太累了?刚才跟竹姿的建议果然没有说错,他必须要好好的修养,恢复到一般孩子的生活几天,这阵子下来,虽然没有真的让他像之前做什么,不过在没有周伯的指导下,陈君奇异的能力一点一点涌现,如果他拥有能力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恐怕会更伤身子。
    一名较为年长的宫女回答,仔细描述了刚才的场景,她的声音低沈,给人一种信服感。“确实没有晕过去很久,大概也就是还在作画,然后他突然喊了一声,整个人就开始发烫,叫唤不醒,我们确实本来打算先去找少少姑娘,不过去了发现你们正在与公主商讨事情,所以就让其他的御医处理,他们看不出个所以然,说可能是太累。”
    “这不对啊,明明再去找公主之前,他还可以与我们谈话什么都没有异样,还喝了滋补身子的汤药…”黄少少像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汤是不是有问题,有没有人碰过那汤了?穿黑衣服的男人?”
    当然,联想起来第一个一定还是黑影。
    宫女纷纷摇头,有些摇了摇又点头,不知道明确要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你说。”黄少少点了刚才说话那名宫女,要让她把画再说一次。
    “这一点一开始也有想到,所以已经有几名宫女分別试过了陈公子所喝的汤品,大家都没有问题,也去厨房检查过,一切都正常不过,而且御医来时也说,身上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就是突然的高烧不退。”
    也不过多久的事情,怎么会这么突然?而且又选在他们要出发之前的时间,现在就算竹姿要强迫黄少少去,她可能都还不放心,毕竟周伯是个大人,他知道要怎么样照顾保护自己,而陈君只是个孩子,万一这一切事情都有牵连,那绝对不会是几帖补药能够救得了他的。
    她想起自己的专业来…又想起自己带来的药,可是那些东西已经用得差不多,剩下都是精神科病人在使用的,根本派不上用场。
    黄少少抬起头,她仔细回想刚才宫女说的话,里面有一个小细节好像被自己忽略了,她看着对方问。“你刚才说他是大喊了一声才昏过去的?“
    “是,没错。“
    “陈君喊了什么?“
    “师傅。”宫女回答。“他大叫了一声师傅。”

  ☆、(七十七)师傅

墙上的地图开始快速变化,有如一卷正在描绘之中的画作,原先图像的架构很快被拆解崩离又重新联结起来,变成了不同的样貌,贝卡之前遇过这样的招数,愣愣看着,不敢相信一个孩子能够做出这些事情。
    红色的丝线在石壁上不断穿梭,最后落脚拉长卷成一帖符,看着熟悉,周伯却怎么也读不出来,他不记得自己教过陈君这些,其实他没有教过陈君的太多了,他几乎什么也没有教过,只有偶尔他在画画画累时,自己在旁边念几道咒语,画几道符逗著他玩。
    一个人是不可能教对方自己不会的事情的,就算是身教的影响,眼前这道符周伯根本念不出音律,当然不可能是他教的,可是为什么他看这符咒看的却眼熟呢?一点也不生份。
    突然周伯惊愕的伸手指著墙,他的记忆跳回了几十年前,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在那淡黄色的阳光下,苍绿荫荫的树林之间,师傅命三个孩子打扫,自己则一副仙风道骨,掛在树枝上画著符咒玩耍。
    师傅画符的速度很快,他每画好一张符就往地上的石头打一下,嘴里念一句他们门派里集气的口诀,那口诀并不难,他也会念,但那符他永远也没有看清楚师父到底完整是怎么画的,好像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几个影子重叠交映,笔触互相辉煌这般。
    当符一碰到目标物,便会漂亮的在空中炸出一个响声来,所有的碎屑都会飘在空中,一分也不落下。除了小石子,有时候师傅也会打些树叶,他们这三个孩子回来,常常是先看着空中飘着一串串的细粉愣怔怔的,然后咧嘴承认这富有诗意的美丽。然后再接着抱怨,阿呀,等符咒的法力消失了,那些粉尘落在地上,到时候反而成了他们的工作。
    有一次他在扫地,扫著扫著实在脾气来了。一点也不知死活地就跟师傅顶嘴,想起来也不比现在的陈君好到哪去,少时的周伯绑著红绳头子,鼓著一样红的脸对着师傅抱怨。
    “师傅,你为什么整天玩这些好玩的东西又不教教我们。“
    师傅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当时看起来纯粹是在安抚一个孩子的表情,现在想起来却是意味深长。
    师傅问。“你觉得我这是在玩吗?”
    “难道不是吗?也不觉得这个有用,顶多就是让我们有扫不完的垃圾而已…那么简单的口诀,我们都会念了。”
    “那符呢?会画没有?”
    少时的周伯摇摇头,表示不会。“你教教我们吧。”
    换师傅摇头。然后从树上荡下来,纵身跳到了他的旁边站稳,师傅当时做出一个非常莫名的举动,他一直想不透是为什么。后来也就被掩盖在其他的回忆中一起搅成泥了,直到现在才又拼凑出全景。
    师傅轻声只对他一个人说。“这道符在你的命里很重要,可惜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不过我会画一个送给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
    突然周伯两眼泛红,明白了另一件事。
    这就是当年师傅说要画给他的那一道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借了陈君之手,他不敢去多联想陈君与自己的投契,怕是要对过世的师傅不敬。但他心中却已经几乎百分百相信,也许陈君正是他师傅圆寂后。新生的一个轮回。
    周伯开始念动着口诀,比出剑指往石壁上刺去。
    每念一分口诀。每刺出一下,一种莹黄偏蓝的璀璨光芒便会从那朱砂红里溢出,环绕出了满的缤纷奇景,贝卡望着这光线,不知不觉又看傻了表情,周伯却越来越集中,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两指与唇间。
    不知道周伯到底这样念了几次诀,终之,是在一段时间后,忽然一声巨响,石壁按照着符咒的笔划裂成一百零八片,每一片都漂浮在空中,从周伯与贝卡两人身边飘过。
    破碎的石室后,是一条长廊。
    “过来。”周伯踏出了地下室,走进了石室的领域,他招手唤了贝卡。
    贝卡站到了周伯告诉他的位置。
    周伯闭眼集气,运心走神,把双指往上一举。
    *
    在众人的担心之中,陈君又醒过来了,没有任何预兆的甦醒,就像他的昏晕一样
    ,得知儿子生病的陈君父母也赶来,忧心忡忡地盯着这个孩子看。
    可是陈君只是懒懒得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在眼泪花中醒来,高烧仿佛就在这一个伸展之中被挥散,他嘴边溢出一个满足不矣的笑容,反看着众人。
    “你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陈君问。
    黄少少察觉不对,这语气,这感觉,都不是以前那个孩子。
    “爹,娘,你们怎么也来了?这趟路,不累吗?“陈君又问。
    他的父母摇摇头,看到孩子醒来,当然是没什么好累的,可是这话听在黄少少耳中,却又好像是有其他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这也不是陈君会说的话。
    走到一边,黄少少静静的看着陈君,等待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神,果然很快的,他们对视了,在那一刻里,黄少少很确定眼前的孩子有哪里在这一个昏迷之中不同,他的眼神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睿智,过去那种人格上的浮躁直接,全被削出了夹带岁月柔润的钝角。
    黄少少问道:“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
    陈君摇头,“没有,这些日子辛苦了。”这句话连若纳听完都顿了顿,想着陈君不知道哪根筋又别扭了。
    “你是谁?“
    “我是陈君啊。“
    “为什么你说话不像陈君?“
    “人总是会长大的。“陈君对黄少少说:“我总不能永远讲话都是那个样。有些东西只是为了拿来平衡。”
    “平衡什么?”
    陈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平衡这个。”
    其他人在旁看着两人互相一来一往问著些玄乎玄乎的问题,也不知道状况到底是怎么样,只是黄少少如此的凝重严肃,陈君又难得的正经了模样,眼神清澈透灵,也看出其中有蹊跷。
    “你不是陈君,你又是什么东西。”若纳实在觉得不说话不对了,他没有办法忍受一个失误,非要确定陈君无事,上来一下就要摇陈君肩膀,却被陈君快速的闪过。
    “若纳将军,我不是陈君还会是谁呢?”陈君面上的表情没变,但若纳的脸转瞬间青了,因为陈君刚才竟然避过了他的这一下,若纳这一摇,动作虽不算太快,可是位置很準确,一般人来说,没有几个能躲得过,若以陈君来说,他也没有躲的必要,以前的陈君不会躲,现在的陈君也不应该躲,会有意识刻意躲这一下的陈君,就不再是陈君了。
    “你…”只说了个你字,剩下的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军不要多想了,你一直照顾的那个孩子还在这里,不用担心,只是一些我没有想到的,现在又记起来了。”陈君一字一句稳稳地说着。
    “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若纳把问号拋到了黄少少头上,他期待黄少少能够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以前终归起来就是她那里的遭遇最不合理了,因此直觉的,好像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只要拿去问黄少少,她都能够明白的说出个交代。
    可是这一次连黄少少也不知道到底陈君的确实状况,她不敢去确定现在的陈君是因为生病,还是下毒,还是什么什么奇怪的,变成了这样子,黄少少对若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已经说过不用担心我了。”
    若纳对黄少少说:“唉,等周伯回来发现他的宝贝徒弟被我们照顾成这样,不知道会怎么说我们?“
    “放心,他快回来了,不出两日。“陈君又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君的身上,他的母亲立刻上来要拦住,一直在他耳边说:“这话不能乱讲啊,这话乱说会带来麻烦的。“
    不过陈君又重复了一次。“他快回来了,两日内。“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平安回来了,其余的事情等他们回来,你们再问他,让他解释吧,现在我累了,不想要继续回答问题。“
    陈君说完,自行掀开了被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跳下床来,牵着母亲的手,步步走到父亲身旁,又说:“我累了,我想要回家。“
    牵着儿子手的陈母也没傻,她同样感觉到了儿子的气质判若两人,於是用眼神询问著黄少少接下来要怎么办?是要让她把孩子领走,还是要把他安抚在宫里?等到他们确定了“现在的状况“,虽然到底要确定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摇摇头,黄少少想不出什么留下陈君的理由,就让他回家吧,而陈君同时也回头对她淡淡一笑,好像是在称赞她这个建议建议的好,莫名不舒服的怪一阵一阵湧上。
    那到底是谁的微笑?掛在陈君脸上却不属于陈君的表情。

  ☆、(七十八)周伯逃出

剑指举起,话声起落,石壁应声裂开,一丝明亮的光线从外透入,贝卡嫣然一笑,回头看着耗尽了力气的周伯,他们已经脱离了险境。
    她不知道这一切可以发生的如此之快,原本渺无希望的禁闭之路,居然能够这么快地脱离险境,一霎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一直以来她都以这间地下室作为一个自豪,认为只要躲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但也就是这样严密的防范,她把自己推入了险境,而以为万无一失的密室,却又被破解得如此轻易,她心中说不出那种纠结的感觉。
    从没想过这个避风港,居然如此脆弱。
    望着照射进来的阳光,看着后方的暗道,又看着阳光,周伯吓了一个决定,暗道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还是离开这个地方。
    “你先上去吧。”周伯对贝卡说。“我会在后面看着你的。”
    不过贝卡犹豫了,她看着周伯,轻轻的摇起头。“我说过了,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走,这并不是我在逃避,只是我担心万一他有一天回来了找不到我,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
    “所以你真的打算不走?”
    眼神很坚决,贝卡看着周伯,点了点头。
    “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还能够弥补的,就只有他了。”
    “可是万一他不回来了。你打算如何?”周伯还是想劝贝卡,可是她的神情里,那份坚定以及执著,证明了在逃离这地方以及重新见到男人。贝卡还选择了后者,她不想要在继续伤害一个爱着自己的人了。
    一阵苦笑,代表着心意已决,贝卡点了点头。
    “你真的确定?”周伯再问。
    “我确定,但是我不知道这样会等多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但是之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不想像那些翻脸不认人的家伙。”贝卡静静的看着裂缝,她忽然发现那些争权夺利其实太累了,只想要安安稳稳的过一场生活,那也就算是幸福了。这些年来,她就是在这样扭曲的心态中长大,忘记了许多需要珍惜的人事物,她希望自己能够有弥补的一天,虽然说起来。那实在太遥远。
    周伯叹了一口气,对贝卡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可能再勉强你,只是你要自己想好,而不是一时的激动……”顿了顿,周伯又说:“还有,我希望这一次你是真心準备好好想要对我的师兄,他是个好人。无论如何他都是这世上最珍惜你的,你可以不用对他有什么感情,但不要让他伤心。他拋下了一切在你身边,这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做到的。”
    “我知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就出来吧,在这里能够等多久?我想我师兄也不希望回来看到的是一具白骨。”
    “恩。”
    再次看了贝卡一眼,周伯纵身一跃。离开了那个地下室。
    贝卡望着周伯的背影,她问著自己。甚至是带着些祈祷的味道,她希望他能回来。回来她的身边,两个人就走的远远,什么也不要再管了。
    阳光照入,刺痛了贝卡的眼睛,一滴眼泪滑下,她轻轻擦去。
    *
    黑影还在山里发着脾气,他连著几天就是不讲话,除了看到男人会骂几句都是他害的以外,几乎也不提什么正经事情。
    男人有些受不了了,他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样才可以让黑影再过去那地下室看上一看,就算师弟不对贝卡怎么样,那里的物资也不够贝卡跟周伯两人过下去,而且贝卡已经过惯了娇生惯养的念头,她是绝对不会喜欢那里的,想了又想,脑子中竟然还是全部都在为了贝卡著想,没有一点是关心自己的。
    想的太出神,不小心在替黑影倒水时,把水洒到了桌上。
    黑影立即跳脚,瞪了男人一眼,然后开骂。
    “我说你这家伙,魂不守舍的是做什么?连倒个水都不会,我看还不如你回去当个哑巴算了,看到你就满肚子火气,讨厌死了,不会做事就滚边点。”
    不要跟他顶嘴就是最好的顶嘴方法,拿抹布把桌上的水擦干净,男人又重新倒了一杯热茶,默默地递给黑影。
    果然黑影又不高兴。“怎么了?骂你几句就不说话,当哑巴当习惯啦?还是我的药失灵啦?別怪我后悔把你救回来,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人模人样,如果没有我的话,你现在还像个被泡在黑泥巴水里的破气球。“
    “我很感谢你,真的。“男人说。这倒不是为了要讨好黑影,而是发自内心的一句谢谢。
    从茶水中的倒映,男人看见了自己久违的样貌,才又过了几天,他的浮肿已经退的差不多,声音也又恢复了,他看着自己的样子仿若隔世,那么多年他都想不起来自己的样子是什么,一开始毒气退却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看习惯了以后,他深深怀念起有关这张脸的一切。
    而这样的机会,确实是黑影给他的,如果没有黑影,他现在确实就如他说的,还是象泡在黑泥巴水里的一颗破气球,面容丑恶还不能说话。
    “知道感谢就好了。”没想到男人妥协的这么快,黑影嘴一撇,又说:“不过你这人怎么一点脾气也没有,没有脾气的男人谁会喜欢,难怪贝卡不喜欢你,那家伙脾气这么刁钻,你一点脾气也没有,就算你们有机会走在一起,我看也撑不了多久,那是个母老虎啊,说不定我把她关起来是救了你。”
    男人淡淡的扫了黑影一眼。“青菜萝卜个有喜爱,有些人喜欢青菜,有些人喜欢刺手的花,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
    这话倒是把黑影逗乐了,他挑著眉毛看着男人,脸上挂着坏笑。“呦,现在会说话了就这么能讲,连什么青菜跟花都能凑上对了,我看要不你下山以后,也別弄什么门派了,去当个诗人,挺适合你的,说不定还会迷死一大票姑娘,到时候连贝卡是谁你都忘了。”
    “一眼相望,一世结缘。”男人又说。
    这下有点鸡皮疙瘩,黑影受不了了,喝着水都呛,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挥手表示安静,以防男人继续说什么恶心话下去。
    “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欢这样行了吧。”黑影对男人叹了口气,摇头晃脑了一阵。“好吧,也不是不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就是看看那个贝卡又没被你师弟杀了而已吧,还是……你担心你家贝卡会被那老头子拐走,如果是这样我就实在帮不了你了。”
    男人不回答,坐在黑影面前,默默的看着他。
    “说话呀,干嘛又不说了,不要再说恶心巴拉的就行了,趁着能说话多说点啊,免得哪一天你又遇到了什么毒蛇,我可就懒得再帮你。”
    想了想,男人缓缓地开口。
    “能不能,再去看看贝卡一趟。”
    “我是不可能把她放出来的,他们打算要探我的底细呢,我可不想要纵虎归山,到时候帮一帮,反咬我一口,我自己都倒霉了。”
    “你……你可以不要把她放出来,我没有这个奢望,我只是想要确认她一切安好就行了。”
    黑影抓抓头,露出一个孩子的表情,“真是受不了你,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什么债啊?无聊想抓你来玩儿,结果弄得自己一堆麻烦。”
    “算我求你了。”
    “好啦,等我睡个觉,晚点就去看,这样行了吧?”黑影终于答应。“要不要帮你带个什么话啊?还是你这诗人要写什么诗趁着她现在也没有选择的时候感化感化她?”
    男人摇头。“不用了。”
    “那就好,我也是说说而已。”
    黑影露出一口白牙。
    *
    地下室二层。
    黑影推开椅子,露出一个小缝,往后又避身,他可不想要被周伯或者贝卡趁着这种时候攻击,贝卡心眼最坏了,难保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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