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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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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惊虹总算明白,失笑道:“你以为哥哥这是去跟他谈你们那头亲事?”
惊霞抬起头:“哥哥……”
祖惊虹道:“亲事固然要谈,可不是现在,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立即解决。”
惊霞不由追问道:“是什么事情?”
“跟上我再跟你说。”祖惊虹一笑:“总之你放心,不是要他娶另外一个女孩子就是了。”
惊霞羞红着睑,举起小拳头,轻擂了祖惊虹几下:“哥哥就是喜欢作弄人。”
祖惊虹道:“只是你一心想着要嫁给他,没有听清楚。”
“还说呢。”惊霞一顿足。
祖惊虹轻叹道:“你们既然真心相爱,我这个做哥哥的,难道竟然会狠心将你们拆开不成?”
惊霞偷眼看看祖惊虹,只见祖惊虹以一脸正容,不像在说笑,也知道这个哥哥的性格,不由放下心,睑上又泛出笑容。
祖惊虹看在眼内,没有再作声,惊霞等了一会,忍不住又道:“哥哥,他一定会改变的。”
祖惊虹淡应道:“要看你的本领了。”
惊霞点头,神态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自信。
“小太白”的确是一间小酒家,既没有城里太白楼太白居两间以“太白”为名的酒家那么富丽堂皇,地方也是远较之狭窄,幸好酿的酒真还不错,绝不比太白楼太白居的坏,所以生意也不差,入夜之后,尤其热闹,来光顾的当然什么人也有,附近的一个土霸王也就索性在那里开起赌来。
做老板的叶祥,本来不喜欢这么热闹,可惜那个土霸王就是他的宝贝儿子叶贵,但令他改变主意的还是自从开赌之后,非独生意更加好,而且利润也大了很多。
这种好日子维持了差不多半年,到方浪出现,便开始变坏。
方浪到“小太白”,主要是因为“小太白”就在祖家附近,跟着他发觉这里的酒比附近的几间要好得多,也就不再转移了。
酒方浪却喝得并不多,赌也是每天只押一次,却从未落空,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但日子一久了,终于引起了那些赌徒的注意,然后跟着他押下,几天下来,消息传得更开。
每一个赌徒都不肯错过这个赢钱的好机会,这一来便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到黄昏,那些赌徒便已经齐集在“小太白”内外,只等方浪到来。
等到方浪进入“小太白”,那些赌徒才聚到赌桌之前,仍然是在等,一直等到方浪将银子押下,才一窝蜂将赌注押下去。
方浪并没有令他们失望。
虽然有些赌徒继续赌下去,没多久又将赢的输回,但部分赢了那一注却立即离开,这直接影响叶贵的收益,也所以叶贵对于方浪非独毫无好感,而且恨不得将方浪碎尸万段。
连叶祥对方浪也一样不表欢迎,一看见方浪,脸孔便绷紧,方浪却毫不在乎。
他也没有理会那些赌徒,习惯一个人坐在阴暗的角落。
没有人可以肯定他在什么时候将银子押下,这方面他却没有一定的习惯,那些赌徒并不在乎,只要一定能够赢钱,再没有耐性的人耐性也会好起来。
黄昏逝去,夜幕终于低垂。“小太白”之内赌档亦已经摆开,叶贵将三颗象牙骰子放在瓦缸中,用碟子盖好,双手用力的抓着,上下左右摇得震声价响,在他左右的几个大汉一个个亦张开喉咙放声吼叫。桌子前聚着二三十个赌徒,手抓着银子,却全都一声不发,目光也不是在赌桌上,而是集中在那边角落的方浪,停留不动。
方浪双手抱膝,坐在一张长凳上,脑袋也埋在双膝中。
叶贵也在盯着方浪,双手摇得更急,那些大汉也叫得更使劲,他们目的在骚扰方浪的听觉,那些赌徒却恰好相反。
好一会,叶贵才停下,以极快的动作将骰缸与碟一下放在桌子上,双手一松,随即大吼道:“押大押小,快!”
那几个大汉,一齐帮腔,怪声怪气,大呼小叫起来。
方浪终于抬起头,他的样子长得并不难看,一双眼睛兔子也似,看来就像是一个大孩子。
他一脸懒洋洋的表情,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银锭,抛向桌子。
那锭银子不偏不倚,落在桌子刀阶“大”字之上,力度恰到好处,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那些赌徒随即蜂涌上前,全都将银子放在方浪那锭银子旁边。
叶贵一张睑已然变成铁青色,那些赌徒随即一叠声催促,神态接近疯狂。
叶贵手抓着瓦缸,眼角的肌肉在颤抖,他实在不相信在那么嘈吵的情形下,方浪也能够听得出骰子准确的变化。
在众赌徒连声催促中,叶贵终于拿起了那个小瓦虹,众赌徒立即哄然发出了一阵轰笑,叶贵那些手下却一个个面面相觑。
叶贵呆在那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双手将桌子推翻,冲到方浪面前,手指方浪,厉吼道:“姓方的,你这是存心跟我们捣蛋。”
方浪笑了笑,懒洋洋地道:“愿赌服输,多说什么,赔钱吧。”
众赌徒不起哄,叶贵又大叫一声,一把抄起旁边的一张长凳没头没脑的当头往方浪砸下。
方浪身形一翻,长凳砸在方浪才坐着的那张长凳上,一断为二,叶贵接将手中断凳掷出,反手又抄住别一张长凳,横扫过去。
方浪身形一退,后面已经是墙壁,他的身子那刹那却往上拔起来,一支壁虎也似贴挂在墙壁上!
叶贵一呆,身子亦跃高,凌空挥凳往方浪击。
方浪双脚有如装上了弹簧也似,在凳击下之前已然一弹,从叶贵头上疾飞了过去,风车般一转,倒挂在一条横梁上!
凳砸在墙壁上,碎裂,叶贵霍地回头,大喝一声:“儿郎们,一起上!”
那几个大汉早已跟了过来,闻言立即团团将方浪那附近包围起来。
方浪头下脚上,倒吊在那里,距离他们头顶,也有四五尺。
叶贵目光及处,接一声暴喝:“干掉他!”手一翻,一柄牛耳尖刀已在手。
那几个大汉亦纷纷拔出牛耳尖刀来,一个大着胆子跳上桌子,一刀便往方浪刺去!
方浪半身一弓,身子已然翻上了那条横梁上,一转落下,身子凌空,踢出了两脚,立在桌上那个大汉与刚要爬上来的另一个大汉一齐被踢飞了开,变作滚地葫芦,方浪却从容落在桌上。
叶贵抓稳机会,一个箭步向前,尖刀插向方浪小腹。
这一刀眼看便要插过正着,哪知道方浪身形一偏,尖刀已刺空,一脚接踢在他面门上!
脚踢得并不怎样重,鲜血却仍然从叶贵鼻子涌出来,同时倒退丈外,撞翻一张桌子,才稳下来。
叶贵伸手往面上一抹,抹了一把血,一张脸亦红得有如血,大吼一声,便要再扑前去。
也就在这时候,霹雳一声,突然传来“住手!”
众人应声望去,只见祖惊虹悍然立在大门中!
“祖惊虹——”叶贵脱口一声,倒退了两步,牛耳尖刀亦往背后藏,其余人亦慌忙散开。
方浪没有理会,向叶贵招手:“来,动手啊——”
叶贵与那些大汉只是望着祖惊虹,他们虽然不知道祖惊虹武功怎样,却知道祖惊虹是徐阶的人!
祖惊虹随即走进来,叶贵与那些大汉慌忙让过两旁,待祖惊虹走过,哄然开溜,走得一个不剩!
那些赌徒更就不用说,老板叶祥更就缩在柜后,一个身子猛在发抖。
祖惊虹一直走到方浪身前,方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扬眉,冷笑道:“做官的果然威风!”
这句话出口,方浪身子往凳上一倒,跷起了一条脚,冷睨着祖惊虹。
祖惊虹没有作声,在方浪对面坐下来,方浪随又道:“不错,我动手打架,还打伤了人,那又怎样?要抓我坐牢?随便,反正官字两个口,我是说你不过的。”
“我到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祖惊虹沉着声。
方浪一怔,大笑:“是么?”
“那件事非同小可除了你之外,希望你那些朋友也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方浪终于瞧出祖惊虹不是在说笑,不由问:“是官家的事?”
“不错。”祖惊虹接道:“徐大人现在实在很需要你们。”
方浪冷笑道:“我们跟徐阶一些关系也没有,也高攀不起。”
祖惊虹压低嗓子:“皇上,景王爷与徐大人现正在一起,被裕王爷的人重重包围,危在旦夕。”
方浪动容,祖惊虹接道:“裕王爷为了继承帝位,不惜弑父杀兄……”
方浪冷笑道:“那个狗皇帝,死了倒是大快人心。”
“可是景王爷……”
“我们跟他也是不认识,他们兄弟争权夺位,是他们兄弟的事,我们可也管不上。”
“你们不是一向都很佩服景王爷与徐大人?”
“佩服是一件事,为他们卖命又是一件事。”
“你们要什么条件?”
方浪一擦鼻子:“什么条件也不要,我们就是不喜欢跟官府中人打交道。”
祖惊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只有你们能够帮助我们……”
方浪又笑起来:“你这是求我了?”
祖惊虹一怔,又吸了一口气,重重一点头。方浪看在眼内,笑得更开心:“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不是一向都瞧不起我的。”
祖惊虹正色道:“我没有瞧你不起,现在也不是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
方浪笑接道:“其实我也很佩服你这样忠心,可惜我对这种事就是不感兴趣。”随即跳下来,举步往外走。
祖惊虹追前,方浪走了几步,停了下来道:“我的脾气怎样你是知道的了,说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
“也许我能够说服你。”
方浪笑了笑:“可惜我现在没有空听你说话。”
“那我跟着你,一直到你有空。”祖惊虹异常冷静。
“跟着我?”方浪又笑了:“你真的要跟着我?”
“不管到什么地方。”祖惊虹说得很肯定。
方浪大笑:“你知道我现在要去什么地方?”语声一低,接道:“妓院——”
祖惊虹一怔,方浪又道:“欢迎你跟去。”大笑举步。
以他的脾气,祖惊虹若是真的跟着,他真的会走进妓院。
祖惊虹目光一闪跟前去。
方浪脚步不停,走到门前,突然一呆,两支脚就像给钉子一下钉稳了。
祖惊霞也就在这时候从门外现身。
“秋——”方浪一呆,一声呻吟:“惊霞——”
惊霞娇笑:“听你笑得那么开心我就知道你们已经谈好了,方才我还在担心哥哥说不服你呢?”
“我们……”方浪呐呐接不下话。
惊霞道:“你们现在动身了?”
祖惊虹插口道:“不是,他要去……”
方浪急忙截住有些尴尬:“先要去……去喝一杯。”一面转过半脸,向祖惊虹一眨眼。
祖惊虹把握机会:“然后才动身。”
方浪无奈何的点头,惊霞有点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说这儿的酒很不错。”
方浪转了一个身,干笑道:“你看,桌翻凳倒,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惊霞探头看一眼,道:“就你闯的祸?”
方浪抓了抓乱发:“是别人找麻烦,我教训了他们一顿。”
惊霞道:“不是答应我不闹事的?”
方浪想分辩,却又似不知如何说话,对于惊霞,他似乎很畏惧。
这当然并不是真正的畏惧。
祖惊虹忙道:“这些小事,何必太过计较?”
惊霞道:“哥哥替你说话,也就罢了。”接着又道:“也不要喝了,送了皇上回皇城才喝,不是更好?”
“更好——”方浪呆应。
惊霞接道:“那我们走。”
“我们?”方浪有些怀疑。
惊霞手一指:“哥哥,你,还有我。”
“你也去?”方浪奇怪的望着祖惊虹。
祖惊虹忙道:“妹妹,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笑,非常危险。”
惊霞道:“那我更就不放心,”一掠头发,然后很认真地接道:“我可以偷偷跟去的,你们得考虑清楚。”
“别淘气。”祖惊虹摇头:“你……”
惊霞截道:“别的我可以依你,就是这件事不成,否则,一个人呆在家里,就是担心也担心死我了。”一顿接又补充道:“我是认真的。”
祖惊虹怔在那里,方浪笑笑道:“惊霞,你听我说……”
“你也听我说。”惊霞板着脸:“我若是去不成,以后也不再跟你见面。”
方浪忙道:“这可是……”
惊霞截道:“你若是帮着我,哥哥又怎会不答应?”
方浪怔住在那里,惊霞随即举步往外走,方浪祖惊虹面面相觑,只有跟上去。
“连你也阻止不了,我当然更加阻不了。”方浪随说道。
祖惊虹无言颔首,方浪接道:“你放心,我是会尽力照顾她的。”
祖惊虹忙道:“有你这句话我当然放心,总之,一切拜托你了。”
方浪一怔,抬手揉鼻子:“这一次,我只是看在惊霞面上。”
祖惊虹一笑转问:“你那些朋友有哪几个可以帮忙的?”
方浪想了想,道:“敢不知是你倒霉还是徐阶倒霉,早一天到来,我还可以替你找到十来个,但昨天中午,他们已经乘船东去了。”。
祖惊虹叹息道:“若是走陆路,也许还追得及,是水路可就没有办法了。”
方浪道:“只是我们三个人难道还应付不来?”
祖惊虹道:“对方除了南宫绝外,还有大群杀手,南宫绝之上,说不定还有什么高手。”
方浪冷笑道:“我从来就不以为名门大派有什么了不起,南宫世家说什么侠义传家,还不是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祖惊虹道:“以我所知,南宫世家历代也有不少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方浪瞟了祖惊虹一眼:“少林派也是的,是不是?”
他当然知道祖惊虹出身少林,语声中也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祖惊虹不以为意,笑笑道:“我们想想,也许总会想到几个可以帮忙我们的人。”
方浪道:“你若是想得到,大概也不会来找我的了,是不是?”
祖惊虹摇头道:“即使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你愿意帮忙,我也会来找你。”
方浪笑道:“说说无妨。”
祖惊虹正容道:“这不是只有说不去做的时候。”
方浪道:“到底为什么?”
祖惊虹道:“这是国家大事,关系成千上万的人,私人的恩怨之比较,这算得了什么?”
方浪道:“你既然真的有这个意思,我倒替你想到了一个人,别的不知道,这个人一定可以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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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惊虹急问:“是谁?”
“金虎。”方浪一字一顿。
祖惊虹一怔:“你是说金虎?”
“这个人你一定不会陌生的,你说是不是非常适合。”
祖惊虹沉吟道:“他可是一个贼。”
方浪道:“可是你也得承认,这个贼其实还不太坏。”
祖惊虹点头,方浪又道:“他虽然贪财,还不致胡来,也只是找一些贪官污吏的麻烦。”
祖惊虹道:“这是事实。”
方浪道:“譬如徐大人,他从来就没有骚扰过。”
“你们也是的。”祖惊虹笑笑。
“而且他还有一群手下,一个个骁勇善战,这时候正派用场。”方浪揉了揉鼻子:“我也只是提出来,他是否答应,'炫+书+网'可不敢担保。”
祖惊虹道:“以我所知,你们一向是好朋友。”
“交情还不错。”方浪漫不在乎的:“所以,你若是同意,或者我还可以替你劝服他。”
方浪道:“据悉你好像对他还有救命之恩。”
方浪一正色:“姓方的不是那号施恩望报的人。”
祖惊虹道:“我只是说你肯替我开口他一定会答应下来。”
方浪伸手捏着嘴巴,祖惊虹接道:“我唯一担心的也只是徐大人为官清廉,不太富有,未必能够满足金虎的欲望。”
“有我在,这还不简单?”方浪傲然抬起头。
“一切拜托了。”祖惊虹顺水推舟。
方浪不慌不忙道:“我只是看在惊霞面上。”
长夜终尽,朝霞如织锦,灿烂而瑰丽,祖惊虹、惊霞、方浪走在山路上,看着日出精神俱都大振。
惊霞更显得开心,三步一跳,方浪仍然是懒洋洋的,跟在惊霞后面。
祖惊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步伐始终不变,表情也没有多大变化。
方浪走着忍不住回过头来,又是那句话:“我只是看在惊霞面上。”
祖惊虹笑笑,没有说什么,惊霞却应道:“怎样了,变得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这句话我算着你已经说了三十次。”
方浪嘟喃道:“小心眼。”
惊霞立时停步:“你说什么?”
方浪慌忙赔笑道:“我说好听的没有算,你倒算得这样清楚。”
惊霞道:“我是女孩子,当然小心眼的了。”
方浪一怔,微微地一笑:“我可是一个男人,怎也不会变成一个老婆子。”
惊霞“噗哧”娇笑一声,又扳上脸庞努嘴道:“男人大丈夫胸襟便要学得广阔一些才是。”
“现在学会了。”方浪随即将胸膛敞开来,一阵山风吹进去,精神又一振。
惊霞目光一转,忽然伸手一指:“看那边——”
那边云海缥缈,山石犬牙交错,迎着阳光一片森寒,云海中一闪一闪,竟好像随时会滚坠下来。
方浪目光向远方一指道:“那就是连云寨。”
惊霞道:“好一个凶险所在。”
方浪道:“金虎一生人最聪明就是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所在设立山寨,否则早就给人抓起来。”
祖惊虹接道:“这地方易守难攻,官兵虽然几次要将之拿下,但都是束手无策。”
方浪道:“幸好拿不下来,否则你现在哪还有可以用的人?”
祖惊虹点头:“这倒是不错。”
方浪道:“一会金虎看见我引你上去,保管吓一跳。”
祖惊虹只是笑笑。
夜猫子
金虎的年纪与祖惊虹方浪差不多,虽然长着一些髭须,却是疏疏落落,参差不齐,稍远一些或者视力稍坏的人便会疏忽过去,所以并没有因此而令他给人一种更成熟的感觉。
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比祖惊虹方浪更就像年轻了最少十年,再加上身材五短,那更就像是一个孩子,据说他初出道的时候,很多人就是因为他这张孩子脸倒在他的手下。
他很少杀人,有时善良得简直就像是一只大白兔,可是他要杀人的时候却绝不比江湖上任何一个成名的杀手稍慢。他一直运气都很不错,做案既没有失过手,又找到了连云寨这样一个天险做巢穴,而且还有好像方浪那样的好朋友。
他的武功也实在很不错,却是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人看出他的武功出处。
到现在为止,他也好像还没有遇上对手,可是在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他有一个很大的弱点。
那就是他实在太孝顺,只要他那个六十岁的老娘一开口,他就是明着要干坏事,也会改到暗里干。
所以他很多时都对方浪说他已不再是大白兔,快要变成一支夜猫子,也所以为什么金大娘近来总是爱在别人面前夸赞她这个儿子是一个乖孩子,那些人当然不会说不是,他们也全都是连云寨的人。
金大娘行路不便,也当然不会离开连云寨,她也莫说连金虎在干着什么,甚至连云寨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也不太清楚。
每一个人都在瞒着金大娘,金虎也有话交代下来,谁若是有胆在金大娘的面前搬弄是非就砍他的脑袋。
他说那话的时候很认真,认真得就像他要杀人的时候,没有人敢怀疑,也没有愿意去拿性命试清楚那句话的真实性。
每一年总有几次金虎要下山去做买卖,在出发之前也总有手下替他拟好一番既堂皇又动听的话,令金大娘听来老怀大慰。
到现在,金大娘仍然不清楚这所谓买卖的真正意思,只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一个做生意的奇才,无论什么生意都做得有声有色,最令她不明白的只是,为什么金虎将店子的总号设在大城镇里。
金虎当然有他的解释,孙大娘也不太在乎,她事实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女人,也正如一般的女人一样,自己的儿于总是觉得绝不会太坏。
在山上的时候,金虎每天总会去陪伴孙大娘一个时候,那也是他一天中最正常的时候,之前点滴酒也不沾唇。
金大娘的眼睛虽然不太好,耳朵也一样,鼻子仍然很灵敏。
方浪祖惊虹惊霞到来的时候,金虎刚看完金大娘回来忠义堂不久,也才喝了两杯酒所以仍然很清醒,他一手抓着一支鸡腿,另一手拿着一壶酒,正往肚子里倒,那只酒杯却已经掉在桌底下。
一眼看见方浪,他的眼嘴咧得更开,格格大笑。“是小方,什么风将你吹上来的?”
方浪应道:“暴风。”
“那要下雨了。”金虎摇了摇酒壶:“下雨天,留客天,方小子今天非要留在这里陪老子喝一个痛快不可。”
说着他举起酒壶将酒往嘴里倒,竟然没有留意到方浪后面的祖惊虹。
方浪道:“我不是到来找你喝酒的,这也不是喝酒的时候。”
金虎只顾倒酒进嘴巴,含糊地应了一声,也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方浪见他没有理会,随又道:“你先看清楚,我带来了什么人?”偏身让开。
金虎总算看到了祖惊虹,浑身猛一震,一口酒立时喷了出来,架在桌子上的两条腿一缩一蹬,桌子“砰”地给他踢翻,他呛咳着脱口说道:“祖惊虹——”
祖惊虹应声道:“金兄久违。”
金虎已然跳起来,一面挥手大呼道:“来人哪,快拿老子的兵器来。”
两个喽罗踉跄将一双奇大的铁爪送来,金虎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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