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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福星高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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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弊之事一旦爆发出来,牵连的何止一家一户。即使封恒只是发现了少许端倪,李望宗也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
  索性皇上今日过来了,这份题目只要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弟子和自己便是澄清了一半。
  高玉珩习惯了李太傅这种简洁作态,虽然觉得自家先生又偏心了一回,嘟哝一句后还是把案上的题目翻开,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突然定住了。


第120章 (改错字)
  马车上,宋师竹好奇道:“事情怎么样了?”
  刚才封恒到李老太太院里接她时,李老太太阅历丰富,只稍稍问了几句便停下了,宋师竹不好越过李老太太寻根究底,憋到这会儿才忍不住问出声。
  封恒好笑地看着一脸期待的宋师竹,也觉得能忍到这会儿真是难为她了。他也没有卖关子的习惯,直接就复述了一遍书房里的事情。
  看到那份题目后,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抬头,声音带着点儿怪异道:“这是太傅出的题目?”
  听着皇上这句话,封恒便敏锐地感觉到,皇上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不过他也没有出声,这种场合,皇上没直接让他下去已经是开恩了。
  接下来,皇上接下来的行为也十分出乎他的意料,当着他的面,直接便道,这份题目与今日一早刚呈上御案的会试考题一模一样。
  皇上爽快,李先生也没有隐瞒,指着他就道,这件事是他先发现不对,这才上门提醒。
  事态发展实在让他猝不及防,封恒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自家先生给卖了,他默了一下,皇上却是噼里啪啦问了他好些话。
  除了隐瞒这件事是妻子发现外,其余的,封恒都极为坦诚,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说起来,他也没想到一件那么惊险的事情这般容易就解决了。依他先前的意思,总得他们先查出一些证据才好捅到圣前。可事情的发展实在太突然了。
  宋师竹心满意足地听完了经过,只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不用再一波三折想着怎么调查举证,直接就让大老板知道真相。
  她想了想,好奇问道:“皇上被人欺骗是不是很生气?”
  封恒见她这么感兴趣,笑:“你也不问我突然见到皇上心情如何。”
  宋师竹想了想:“那你怕吗?”对她而言,一回生两回熟,过了第一回那股劲儿之后,她心里也觉得太后皇上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不过封恒跟她不一样。儒家讲究天下至德,莫大乎忠。封恒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宋师竹也能体谅自家相公对皇权的敬畏。
  封恒摇了摇头,怕倒是不至于。今日皇上看到他也在李家时,表情除了惊讶还有些酸溜溜的。封恒素来敏锐,稍微想一想皇上先前对他这个师弟的态度,便知道皇上是在吃醋了,他对此也有些无奈,不过倒是觉得皇上其实也跟普通人差不多。
  “皇上性情光明磊落,难怪老师会一直惦着他。”他叹气道。
  宋师竹却是道:“应该归功于李先生和皇上师徒情深。”为帝者素来多疑,李先生速战速决虽然省事,但也有风险,若是皇上觉得先生算计他,失了圣心,损失便大发了。
  “皇上有没有说那些坏蛋要怎么惩治?”
  这才是宋师竹最关心的。差一点,自家也要跟着遭殃了,到现在,宋师竹到现在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封恒摇头:“这就不是我该参与的了。”封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不过一个赴考学子,事实上,皇上在他面前承认贡院不干净也够他惊讶的了,怎么还会跟他商量国家大事。
  宋师竹也明白他们家的戏份到此为止就结束了。她叹了一声,能这样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否则要是拖个几日,家里几个备考的人心神都在这上头,就得不偿失了。
  封恒离开之后,高玉珩在师弟面前维持了许久的淡定表情便破功了,他呼出一口气,恨声道:“那些人真真可恶,把手伸进贡院,还要把太傅也拉下水!”
  李望宗和皇上师徒十多年,一下便察觉出高玉珩话里的冷意,他摇头道:“主考官都是由阁臣担任,若是皇上要全部处置,恐怕又有人要在皇宫面前跪求了。”
  “哪又如何,贡院被人钻了空子,斩首流放不足以平朕心头之恨。”高玉珩直接道,会试四个主考,其中两个成日逞着老臣的威风,高玉珩平日奈不了他们何,这一回倒是错有错着。
  他道:“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顾忌,等朕埋入黄土,那些恶心的人还能在朕面前蹦哒。”
  他从小身体便不甚康健,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但他登基一回,总不能一直为人所制。
  想了想,高玉珩看着李望宗道:“那些人不怀好意,这件事还要太傅帮把手,明日在朝上上个本子。”无论是谁揭发此事,李先生都免不了沾上污水,只有太傅自个上奏,才能自证清白。
  李望宗微微颌首,随即便叹了一声,朝廷这潭水什么时候都是不清不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殃国祸民之辈才能被剔除干净。
  高玉珩也知道李望宗不是那等醉心权势之辈,他歉疚道:“为了恩科改革之事,太傅这阵子为朕担了许多骂名,难为太傅了。朕不是一个好弟子,不能继承太傅衣钵,但以后太傅若想让师弟专心做学问,朕也会看着他一些的。”
  李望宗想到封恒,也是头疼,其实皇上的话正中他的心意,可惜封家底子太薄,要是因为他几句话,弟子便终生只在权势外围转悠,李望宗想想也觉得对不起他。
  他摇头道:“老臣去年收他进门,观察一年,封恒为人务实,尚算能干,皇上如今正需要人帮忙,以后有出力气的事情只管交给他。”
  顿了一下,他又道:“就此事而言,便能看出他性情中的明敏之处,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遇事足够镇定缜密,历练一二,皇上也能多一能臣了。”
  高玉珩品了一下李望宗这几句话,突然高兴起来,看来在太傅心里,这个师弟还是比不得他的地位。他心里转悠着种种对待蠹虫的雷霆手段,也给封恒记了一大功。虽然不能明着封赏,但会试在即,总是有机会嘉奖的。
  李家书房里的后续发展,宋师竹和封恒自然是不知道的。从昨夜到现在,宋师竹一直心潮起伏,自然也没把那点心底那点突然泛起的奇特波澜当一回事。
  回家之后,知道宋二郎和李玉隐都挂心此事,封恒三言两语便把事情都说完了。
  宋二郎难得地黑着一张脸道:“幸好妹夫先发现了。”历朝历代对舞弊之事都抓得极严,他们家在京城孤枝在林,要是真出了事,都找不到能捞他们的人。
  能到前院伺候的小厮都是识文断字,在那个小厮的屋里,宋二郎还发现了好些他们复习的题目,只怕是他来不及送出去的。
  宋师竹安慰道:“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些人都是秋后蚂蚱,一个都逃不了。”刚才在李家,李老太太便提醒过她这件事不好声张,宋师竹回家后也跟着过来前院处理后续。
  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她也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做出这种卖主的事,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发卖出去。那个小厮在李家时已经被人扣住了,可他自个找死就算了,还连累了一家老子娘。
  宋二郎虽然生气,听着堂妹的这个形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好奇问封恒道:“你是怎么看出那个小厮有问题的?”
  前些日子那个在家门行刺的人就不提了,当时他不在家里也无话好说,但今日这个小厮可不一样,那是宋家的下人,宋二郎日日看着他在面前晃悠,就是一直没发现他的不同寻常。封恒的这种敏锐,确实出众了些。
  宋二郎这么说,李玉隐也看了过去。
  对着两人的目光,封恒忍不住心里莞尔。这件事基本上是宋师竹的功劳,可妻子一向低调,每每都把功劳让了出来,叫他都有些心虚了。
  他摇了摇头,看了在一旁笑嘻嘻的宋师竹,才道:“不好形容,他一出现,我便觉得他可疑。”
  宋师竹知道封恒这是不好意思冒领功劳,她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是相公目光如炬,老天爷给咱们留了条活路!”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追根究底的。她的金手指虽然好用,可封恒在这其中也起了极大的作用。
  换成另外一个人,遇到这种舞弊陷害的事急都急不来了,还要想法子一步步查证,并且帮她补上漏洞,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执行能力。
  宋二郎想了想,也觉得这应当就是个人天赋了。因着堂妹说这件事李家叮嘱了别声张,宋二郎也没跟他爹说。他爹知道了他娘也就知道了,反正有惊无险,冯氏如今还在病中,就别让她再操心了。
  宋文朔不知内情,第二日回来便跟他们感叹了一番今日常朝上的凶险肃杀。
  大太监刚喊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太傅便突然上了奏折,说是有人扔了一封信进他家宅,告诉他过往出的一些题目成了会试真题。
  当时李望宗此话一出,朝上便是一片寂静,之后便突然哗然开来。
  李望宗接着便补充了一句,因着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所以先在朝上提醒一二,倘若日后真有其事,也算不得他的责任。
  “皇上当场比对,会试考题几乎有一大半都是李太傅所出。”宋文朔心情复杂道。
  今日一早,他除了惊讶外还有些庆幸,宋文朔虽然也是进士出身,却比不得李太傅在学问上的造诣,最近家里几个孩子用的都是李先生的资料。
  若是这件事考试后才揭发,除了这一榜的成绩不作数外,以他们家跟李家牵连之深,肯定也有不少麻烦。
  宋文朔叹了一声,又看着眼前宋二郎三人安慰道:“本届恩科模式前所未有,只要你们功底扎实,便没什么好担心的。”
  宋二郎轻咳了一下,道:“爹说得是。”这个风口浪尖上,李太傅有意把他们摘出去,宋二郎也不想多生事端,心里想着等考完之后再跟他爹说,但对着亲爹说谎还是有些头皮发麻。
  封恒和李玉隐关系远了一层,比起宋二郎却是淡定了几分。
  宋师竹眨了眨眼,带开话题道:“皇上怎么处置这件事?”
  怎么处置?
  这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届科举,还是恩科,居然这般不谨慎让人钻了空子,皇上在朝上大发雷霆,无人敢出面劝谏半分。
  贡院里主考一正三副,都是阁臣,皇上勒令他们暂停职务,等待朝中调查,这还是给面子的,几个翰林出身的同考官便没那么幸运了,皇上直接就让他们到刑部报到,接受讯问;又当朝重新点了主考官,连收拾行礼的时间都不给,下朝后就让他们进了贡院。
  宋文朔道:“这一回就数徐阁老和张阁老损失最大,他们家族都有人在六部任职,皇上借机罢了他们的职位,替换上了好几个新面孔。”
  被换上的人,宋文朔有些都叫不出名字,真不知道皇上从哪个犄角旮旯把他们翻出来的,当时也不是没有人表示反对,可皇上说了只是暂代,又有龙颜震怒在前,敢接着质疑的人并不多。
  “徐?”宋师竹觉得耳熟,想了想,追问一句,“是不是先前送过姑娘和亲的徐家?”
  宋文朔微微颌首:“他们家还有一个徐太贵妃在后宫,不过有太后看着,无论徐太贵妃多少闹腾,应该也是帮不了徐阁老的。”
  宋师竹也没有继续再问。
  九月初三,还没到丑时,相连挨着的封家和宋家就都双双亮起灯笼,宋师竹亲自下厨做了状元及第粥。
  前回乡试时她刚好临产,这还是她第一回送考。她看着封恒喝粥,又给他夹了个鸡腿:“我特意做稠了些,你慢慢吃。”
  封恒嘱咐道:“你待会再去睡一觉,别担心我。”他方才一觉醒来,就和旁边宋师竹闪闪发亮的眼睛对上了,这才知道她怕自己半夜乱动影响到他,昨夜一直撑着不睡。
  宋师竹道:“我没事。”现在才凌晨一点多,换成上辈子,她这个点还没上床呢。
  用完早膳后,封恒还想跟宋师竹说几句话,伸手一摸,她整个手心都是汗湿的,他无奈道:“你别担心。”
  宋师竹眨了眨眼睛,道:“我真没事。”就是有些考前焦虑症。
  眼看着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封恒只紧紧握了她的手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宋师竹目送着挎着考篮的封恒出了家门,转过头便在香案前上了三炷香,默默祈祷自家相公金榜题名。


第121章 (改错字)
  打从封恒进场开始,宋师竹简直是掐着秒在算日子。会试考三场,每场三日,考完一场之后可以回家过一夜再进考场。
  宋师竹一直在心里祈祷自家赴考的三个举子都是顺顺利利的,千万别分到臭号。
  臭号的威力,她小时候听宋文胜念叨过一遍,这几日又在宋二郎的帮助下加强了印象,这会儿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了。
  封恒第一场回来时,面色看着有些憔悴,考篮被旁边的封平拿在手里,因着两日没洗漱,闻起来身上有些味道。
  宋师竹看他还有精神对她笑,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她连衣服都让没他去换,直接就把他压到饭桌前。
  封恒提着自己身上的长衫嗅了嗅,坚持要去换过衣裳才吃饭。宋师竹一向爱洁,受她影响之下,两日没洗漱他也有些受不了。
  宋师竹只好先让人把热水提进来,一边让他泡澡一边拿糕点喂他,就怕他没吃饭低血糖发作。
  枣泥糕又甜又糯,封恒吃了一块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亲完摸摸她的脸,温柔道:“有媳妇真好。”
  宋师竹心里顿时就像手上的枣泥糕一样又柔又甜。
  这段日子封恒备考,她的后勤工作也没少做。
  考场里头就连恭桶、被褥也要自己带上,更何况是一日三餐。
  家里有个现成的进士,宋师竹特地去跟宋文朔取经,问了他当年会试情况,之后便给家里三个举子都备了一模一样的东西,连李玉隐也没有漏下。
  冯氏的病这两日好了不少了,瞧着宋师竹把送考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她也没有强要把事情接回来,而是在一旁进行指导。
  两人商量之后,觉得这三人平时都是五体不勤,就算朝廷允许赴考学子带炭炉进去,也不觉得他们能做出能够入口的食物。
  对此,冯氏的想法是想让他们直接带些肉干馒头之类的干粮,宋师竹却让厨房煎了许多馒头片,把馒头切开裹上鸡蛋液和白糖,两面都煎得金黄金黄的。
  她特地让厨娘煎久一点,虽然咬起来有些干硬,可这个天气,只要不受潮,吃个两三日是没问题的。
  屋内水汽缭绕,宋师竹看了一下封恒眼下的黑眼圈,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锁骨,觉得手感没有先前那般圆润,眼里便露出些心疼,又喂了他一块糕点。
  封恒其实感觉还好,他平时早上起来都会打一套五禽戏,间或还会在院子里立的靶子上练习射箭,运动量充足,三日也耗得起。
  就是考试时太费神了,又有前日泄题之事,考场上的考官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利得就跟狼一般,被那般防贼一般地盯着,谁都不自在。
  泡完澡之后吃完饭,封恒便有些昏昏欲睡了,临睡前他摇了摇宋师竹的手,笑道:“我躺一躺,你看着时间叫我。”
  宋师竹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幸好不用把大夫叫过来了。
  京里的大夫这几日十分抢手,宋师竹下重金请了一个在家里坐镇,听说刚才宋二郎那边已经用上了。
  封恒这一觉便睡到傍晚,宋师竹也没有吵他,更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封恒起来之后,却是略问了一下宋二郎和李玉隐的情况。
  宋师竹虽然没有过去二叔家,也知道一些,宋二郎回来时直接便睡下了,许是睡得太熟,小厮生怕出事,便把大夫请过去了,倒是把二房上下都给吓到了。
  宋师竹道:“二堂兄这几日肯定没怎么睡觉。”
  封恒笑道:“号舍就那么一点地方,腿脚都伸不开,没有人会真的睡着,只是略眯一下眼罢了。”他见宋师竹好奇,还跟她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这阵子京城秋高气爽,贡院其实还算舒服,听说往届那些赶在春寒料峭时会试的,基本上出来时都要生一场病。
  这一场考下来,封恒确实有种如鱼得水之感,成绩如何,他心里也有些感觉,跟宋师竹略说几句之后,就回屋把答案默了下来。
  考试前他和宋二郎李玉隐约好了,为了不给彼此压力,等考完后再对答案。
  九月初六,第二回顶着漫天星光送走封恒后,宋师竹的心情也没那么紧张了。
  外头夜黑如墨,星辰亮眼,她也没心思再回去睡了,索性点起蜡烛,把先前在船上打发日子写的《幼儿启蒙》拿出来仔细看一遍。
  当时李老太太一时兴起,在上头做了不少批注,宋师竹翻了几页就被吸引住了。
  半个时辰之后,宋师竹拿起旁边的茶碗喝了一口,心里觉得李老太太不愧是能养出大儒儿子的人。
  批注上,头一句便写着“送子千金,不如常与相伴。”
  就这两句话,宋师竹便知道李老太太主张的教育理念。
  宋师竹看着看着,也有些感悟。李老太太觉得想要养好孩子,父母言传身教是最重要的。“时下大户养儿育女皆由他人照看,须知奶娘下人虽可分担育儿之苦,却不能代行父母教育之责。”
  这几句倒让她想起自己的闺女了,喜姐儿如今还在琼州府里,都说隔代亲,也不知道她娘会把孩子养成什么样。宋师竹想了想,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启蒙的小故事。
  教育得从娃娃抓起。相公重要,孩子也是很重要的。
  外头的螺狮打了一会儿瞌睡,抬眼看见宋师竹在烛火下认真书写的模样,便不由得笑了笑。
  会试开考前,宋师竹的紧张是肉眼可见的,就跟夫妻两人所有焦虑都长到她身上一般,宋师竹每日都要绕着院子踱个好几圈。
  螺狮那几日瞧着这两人也有几分喜感。家里每到晚膳时都要上演一处安慰的戏码,封恒一遍遍地安慰妻子,宋师竹每回都斩钉截铁保证自己没事了。可隔日还是重复在院子里踱圈。
  螺狮虽然没有经验,可她看着封恒每每安慰完妻子后脸上的满足和高兴,总觉得这就是应了那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想了想,也没有进去劝宋师竹休息,难得她家少奶奶能够静下心来练字,还是别打扰了。
  写满了几张宣纸之后,天已经大亮了,宋师竹居然还挺有精神的,她看着时辰想着封恒现在应该已经进场了,便放下毛笔又去上了三炷香。
  香炉散发着幽幽的檀香,宋师竹已经平静多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是考砸了,不过再考罢了。高四生不丢脸,这年头考科举的人考到高九都是有的。
  封恒这回回来时,是被小厮扶着回来的,还带了一个消息回来。
  考场上居然有考生被搜出夹带,宋师竹赶紧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被影响到?”
  “这是隔壁考场的事情。”封恒道。听说是一个老举人,第一场考完试后,出来表情就有些不对劲,说是他二十道算题,无一道能做出来,这一回才会铤而走险。
  封恒略说了一下,宋师竹道:“其实作弊也没用吧?”
  封恒叹了一口气:“可是还是有人心存侥幸。”考卷上除了一道诗赋一道策问后,剩下的都是算学题目,除非先前就知道考题让人做出来,否则就算带满小抄也是没用的。
  宋师竹也是叹气,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家和李先生会有那一场无妄之灾。先前科考大多考的是四书五经,许多学子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突然变化之下,李先生可不是被人恨死了吗。
  她和封恒对视了一眼,封恒道:“别想了。”这一届恩科改革,皇上耗费了多少力气,下一届想要推行下去,恐怕不容易。
  不过若是能够实行下去,封恒隐约觉得,以后大庆的未来肯定会变得十分不一样。
  他这一年也感觉出来了,算学即严谨又灵活,学得深了,考虑题目时分析、概括、判断、推理等等能力都是缺一不可。若是朝廷真的能顶着压力把改革进行下去,以后的学子肯定有一番不同的面貌。
  九月初九,第三回送走封恒后,宋师竹心里已经有种尘埃落定之感,目送着封恒在夜幕下离开,她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一大早便在屋里练字,写满一张纸之后,螺狮便进来报说田夫人过来串门子。
  宋师竹愣了一下,委实想不到田夫人会上门。今日是重阳,田夫人不出门登高,跑到他们家干什么了。
  阶级圈子这种事,就算是同住一条胡同里,也是存在的。先前他们家乔迁宴时,林家和田家皆是姗姗来迟,彼时宋师竹就看出来了,自家没被人看在眼里。
  对此她除了接受也不能怎么办,没办法,封恒就算一切顺利登上金榜,想要和林学士和田大人平起平坐,尚且要个几年的时间。林家和田家如此,实属正常。
  因着不知道田夫人为什么上门,宋师竹让人上茶后,便按照正常的交际程序寒暄说话。
  田夫人却很是和气,闻着宋师竹身上的檀香味,便笑道:“封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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