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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英雄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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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锤也不以为杵、笑道:“且先报上名来。”
  那贼一挺胸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帅芙蓉是也,江湖人称‘玉面留香小将军’。”
  赫连锤笑了个喷:“好软的调调儿,五百年后想必大为当道。”
  帅芙蓉又哈了哈腰:“好说好说。”
  赫连锤却把脸一沉,翻手抽出大锤。
  “今日却饶你不得。”
  一锤上,一锤下,横扫竖击,真想一下子就把对方弄成肉酱,却见那帅芙蓉从袖内抖出一柄描金扇,朝赫连锤当胸一点,喝声:“著!”
  赫连锤只当有暗器,忙撤锤闪身,那知对方这招根本是虚,连屁也不见半个。
  又待欺身进步,帅芙蓉又把扇头一点,喝声:“著!”
  赫连锤不敢不避,却仍是白费,不由心道:“这小子只会弄鬼,休去理他。”
  三度上前,帅芙蓉又一点,喝声“著”,赫连锤再不闪躲,向前直进,边冷笑道:“著你妈……”
  “妈”字才出口一半,就见一点寒光迅疾无比的直奔门面,他“妈”字之下便加了一个“呀”,好在手脚俐落,就地一滚,险险避过,搅了一头土。
  只闻“笃”地一响,铁蛋转眼望去,见那道寒光远远打在一堵土墙之上,没人寸许,却是个十字镖一类的玩意儿。
  ,铁蛋暗道:“这人好大手劲!看著像团棉花,不想里头却包著块铁板。”
  赫连锤翻身爬起,暴怒如狂,两柄大锤没头没脑的抡将起来,风车也似向对方滚去。
  帅芙蓉也不敢轻心,凝神应战,手中摺扇忽上忽下,忽开忽阖、忽点忽划、忽虚忽责,端的有神出鬼没之妙,兼且乱放暗器,梅花针、子母梭、飞蝗石、透骨钉……真不知一柄小小摺扇之中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铁蛋在旁见他扇子的路数虽然高明,却还不够火候,只是暗器难缠。
  瞧了半日,终于窥破机关,原来暗器全发自帅芙蓉袖管,扇子的动作只是用来扰人耳目而已。
  铁蛋的心放下了大半个儿,静观二人虎斗。[奇书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只见赫连锤久战之下,双锤威势仍然不减,而且愈打愈起劲,口里更大呼小叫,声声震人,那帅芙蓉吃了力气不敌的亏,虽然扇招诡异,暗器凌厉,却也只能和对方堪堪战成平手。
  百招转瞬即过,双方还是僵持不下,赫连锤心下毛躁,暗道:“此番出山,第一阵就被两个狗屁镖师鬼搅了一顿,第二阵又惨败给那小秃驴,这第三阵只不过对上个小淫贼,居然还战他不下,我‘小熊’岂非人渣一个?今日再不胜他,却好一锤子把自己敲死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心中一急,手下反而露出破绽,被那扇子抢将入来,左挑右拨,招招不离胸前要害,眼看就要落败,但闻铁蛋陡地一声大喝。
  “让开!”
  人还离得老远,掌力已先涌至,将帅芙蓉逼退了两步。
  赫连锤缓下手,松了口气,心火又起,一振双锤再待上前拚命。
  却见人影一闪,铁蛋已抢在前面,笑道:“我跟他打打看。”
  一掳袖子,露出两只榔头一样的拳头。
  “玉面留香小将军”帅芙蓉连连摇手:“我不跟和尚打,晦气!”
  赫连锤怒道:“和女人搞那把戏却不晦气?”
  帅芙蓉只是不肯,铁蛋却一定要打,帅芙蓉不由怪道:“你这和尚怎么这么好斗?”
  铁蛋笑道:“我什么都不喜欢,就是喜欢打架。”
  赫连锤道:“师父,你刚才出手太凶,我看他是怕了你。”
  帅芙蓉冷笑道:“帅某人从小到大,尚不知‘怕’字何意。”
  赫连锤拍手道:“好,来来来,我赌你走不过三招。”
  铁蛋胸有成竹,把手一比:“那用三招?一招就够了。”
  赫连锤点头道:“本来是要费上三招的,但他刚才在被窝里胡弄了一阵,骨髓早有点空了,又被我杀了一阵,手也有点软了,所以真个只要一招就够了。”
  帅芙蓉见这二人一搭一唱,不禁心中有气,仰天冷笑道:“天底下决无一招便能叫我落败之人。”
  赫连锤笑道:“这话你又错了,所有的娘儿们都能一招就叫你拖枪而逃。”
  铁蛋又一比手:“如果你经不起我一招,又如何?”
  帅芙蓉道:“却便拜你为师。”
  赫连锤闻言,心中大急:“若真与这淫贼变成同门师兄弟,我‘小熊’甭说是不用混啦。”
  忙道:“不行不行,我师父是个和尚,怎能当你师父?”
  铁蛋却点点头,笑道:“再多一个徒弟也无妨,今日且过足师父瘾。”
  赫连锤跳脚道。
  “他……他……他……他是个什么东西,你晓不晓得?”
  铁蛋把眼一瞪:“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晓得啊?”
  赫连锤跌得地皮“砰砰”响。
  “但但但……他干的坏事实在是太坏了……”
  铁蛋面色一整,肃然道:“只要一心向善,即使狗子也有佛性。”
  赫连锤□目大吼:“狗屁有没有……”
  铁蛋喝道:“少罗唆!”
  双足一跨,拉开马步,招了招手。
  “你先。”
  帅芙蓉见他如此托大,止不往无名火冒,再不客气,滑步向前,扇头一点,喝声:
  “著!”
  铁蛋却不瞧他扇子的动静,只去注意他手腕,见他袖管未动,身子便也纹风不动。
  帅芙蓉诱敌不成,扇面“刷”地一张,“噗噗噗”左右乱扇几扇,又喝:“著!”
  铁蛋仍然不动。
  帅芙蓉连换十几种手式,连喝十几声“著”,铁蛋却只像个大磨盘般的站在那里。
  帅芙蓉不由心下狐疑:“这秃驴到底是根本不懂武术,还是真个高明?”
  心中念转,又用扇头一指铁蛋右胁,左右双腕却同时暗地一抖,射出两枚子母梭,一击面门,一奔胸膛。
  铁蛋眼尖,早见他袖管振动,反手取出钵盂上下一捞,早将两梭捞在钵内。
  子母梭这种暗器本是母梭藏子梭,连环双击,若用刀剑去磕母梭,子梭爆将出来,照样能够伤敌,怎奈铁蛋手中钵盂不同寻常兵器,母梭打在钵底,子梭迸出,却著钵缘团团围住,根本前进不得,反吃钵缘一弹,倒飞回去,直奔帅芙蓉双目。
  “留香小将军”没防到这著,手忙脚乱之下,只得将身一低,铁蛋如飞抢上两步,手腕一翻,正将对方脑袋整个罩在钵盂之内,笑道:“输是不输?”
  帅芙蓉不得已,半蹲半站的在钵内闷闷答道:“却是输了。”
  把赫连锤笑了个昏:“吃饭的家伙到底厉害。”
  铁蛋一抬钵盂,露出帅芙蓉灰败如土的脸来,即刻就用上了教训徒弟的语气:“你若不用暗器,我还未必一招就赢得了你。专走偏锋,终究难成正果。”
  赫连锤暗暗好笑:“却不知是在说谁。”
  帅芙蓉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心不甘情不愿的磕了头,叫过“师父”,站起身来立在铁蛋面前,竟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赫连锤寻思:“师父是秃驴,师弟是淫贼,我这却不是个浑蛋?”
  转念又忖:“等学会了功夫,将这两个一发打杀了罢!”
  只听铁蛋向帅芙蓉道:“人家都说你是个贼,我看却不像。”
  帅芙蓉恭恭敬敬的回答:“世俗观念如此,难以改正,不去理会也就算了。”
  赫连锤勃然大怒:“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要打诳狡赖?”
  帅芙蓉笑道:“师兄此言差矣,伤天害理的却是那些七老八十,偏还要讨上五、六房姨太大的槽老头子。”
  赫连锤楞了楞,一时竟辩驳他不得。
  帅芙蓉又道:“天底下最悲惨的有生之物,莫过于妇女,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一任男人摆布,尤其那些当了姨太太的,还要忍耐独守空闺之苦,于情于理如何说得过去?”
  赫连锤张口结舌,恍若听到鬼在讲话一般。
  帅芙蓉却又滔滔续道:“在下天生一副怜香惜玉的性格,说不得,只好挑起这副慰解天下姨太太的担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以修来世。”
  铁蛋虽听不懂半个字儿,但只闻得最后两句,就不由大念了声:“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帅芙蓉又道:“至于黄花闺女,元配夫人,我决不碰除非她日后当了人家的姨太太。”
  赫连锤回过神来,怒道:“既然如此,又怎会有妇女报官捉拿你?”
  帅芙蓉笑道:“偶尔僮上一两个想不通的,自然在所难免。”
  铁蛋寻思了一下。
  “以后还是少做会惹官府不高兴的事,连咱们寺里长老都惹不起哩。师父也曾说过:
  ‘宁招阎王,休动官府,恶狗咬起人来六亲不认。’“
  “帅芙蓉躬腰道:”谨遵师命。“
  赫连锤心下暗骂:“臭秃驴,什么都不懂,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算了。以后犯出见不得人的丑事,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铁蛋却像十分满足,摇摆著率先转头朝祠堂走去,帅芙蓉又向赫连锤一躬腰。
  “师兄先请。”
  赫连锤高抬下巴,用尽身力量,大大重重的哼了一声,彷佛想把这讨厌小子一口气吹跑一般。
  帅芙蓉也冷笑了笑。
  “没什么好□的,小子!”
  两人横眉竖目的互相瞅著,紧跟在师父屁股后面。
  铁蛋不知想些什么,好久不说话,忽然□道:“女人确实有点古怪,比‘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这等词语还要难解。”
  说时,还摸了摸尿臊腥臭犹存的光脑袋。
  帅芙蓉笑道:“吾师竟也知此天下至理,果乃得道高僧。”
  赫连锤却道:“怎么著?你从小在少林寺里长大,怎会认识娘儿们?”
  铁蛋不好意思的抠抠脖子:“那里称得上认识。从前众位师祖师伯师叔都叫女人‘妖怪’,嘱咐我日后万万不可招惹,结果有一次,我跟师父出去收地租……”
  赫连锤怪道:“地租?”
  帅芙蓉道:“师兄有所不知,历代帝王赐封少林的良田多达万余亩,百姓在上耕作,自然要付地租的。”
  赫连锤猛地一拍前额:“强盗这勾当却差了,早去少林寺出家岂不是好?”
  铁蛋续道:“那是我第一次出寺门,结果就碰到了一个妖怪……”
  帅芙蓉忙问:“却是怎生模样?”
  铁蛋又叹一口大气:“哎,这个嘛……不好说得。”
  痴想半日,抬头看了看天,笑道:“总之,声音好听极了,我们一路牵著手讲话,其实她讲些什么,我根本听不僮;我讲些什么,她恐怕也听不懂……反正,她最后送了我一朵花儿……”
  赫连锤又大惊小敝起来。
  “你师父难道都不管你?”
  铁蛋笑道:“我师父?他一个人老远走在前面哩。等我和那妖怪分了手,他才跑来对我挟眼睛,说:‘喂喂喂,铁蛋,好不好玩?’”
  “帅芙蓉不禁击掌道:”师祖真乃吾道中人也。“
  赫连锤身上浸染著夜色,忽也叹了口气:“你们比我幸运多了,老爷从小到大可连娘儿们的尾巴都没碰过。”
  第二回 什么如尚?大盗魔佛! 何方道士?武当快剑!
  三人回到祠堂,铁蛋又拉开嗓门大叫:“回来啦!”
  怕痒鬼、狐狸、好哭鬼、石头、雪球、厌物齐地惊醒,气冲冲的骂道:“穷咋唬了一夜!从前在寺里就爱夜猫子捉鬼,跑到外面来却还是一样!”
  定睛看时,又怪问:“怎么又多了一个?”
  铁蛋笑道:“这是我的二徒弟,也就是那采花贼。”
  怕痒鬼无喜笑道:“铁蛋真有办法,再出去绕一圈,恐怕连徒孙都有了。”
  铁蛋摸摸头道:“师父岂是容易当的?弄得一头臊哩。”
  六个小尚便纷纷凑上来闻,一嗅之下,众皆掩鼻:“唉哟,什么怪味?”
  狐狸笑道:“这可成了臭头朱洪武了。”
  无哀瞠目道:“这话我已听你说了五、六遍,却还不知是什么东西。”
  狐狸自恃见多识广,以往在寺中常用这些外面世界的见闻来吊师兄弟的胃口,由此所得到的好处,便也如同名山古刹的功德箱一般,经常叫他吃不完兜著走。
  但此刻这招却不管用了,铁蛋只一扭头,向帅芙蓉道:“臭头朱洪武是什么意思?”
  帅芙蓉笑道:“他是本朝的开国君主。”
  众和尚便都点头“哦哦”不迭。
  铁蛋又问:“现在还是他吗?”
  帅芙蓉道:“现在是永乐万岁爷了,洪武爷爷的儿子。”
  众和尚又“哦哦”连声,再不把狐狸放在眼中。
  无怒心中有气,冲著帅芙蓉道:“你这贼是个什么玩意儿?”
  帅芙蓉似乎也看他不顺眼,脱口答道:“和你一样的玩意儿。”
  无怒暴跳如雷:“你敢骂我们和尚是贼?也不怕遭天谴?”
  帅芙蓉冷笑道:“休说和尚就……”
  讲了一半便打住了,却从喉管里发出几声轻笑。
  狐狸还想再争,无喜却咧开胖嘴,呵欠道:“睡吧,晏了。”
  无恶没好气的说:“早就晏了,吵吵吵,吵一晚!”
  众和尚就又躺回去睡,狐狸没辙儿,强忍怒气也睡下了,却一伸腿把那破供桌踢出老远。
  铁蛋躺在冷冰冰的地上,翻来滚去就是睡不著,只得悄悄拉起两个徒弟瞎扯蛋。
  赫连锤道:“刚才只说了一半,还不知师祖是怎么被人杀的?”
  铁蛋摇摇头,长声一叹:“真是说来话长。”
  理了理思路,道:“就从天竺僧开始说吧。”
  赫连锤的眼睛又楞了:“天竹是什么东西?”
  帅芙蓉笑道:“师兄有所不知,天竺乃一番邦,譬如匈奴、鞑靼。”
  赫连锤冷哼一声。
  “你小子倒见闻广博嘛!”
  帅芙蓉拱拱手道:“不敢不敢,在下还颇识得几个字,家祖、家父都曾中过探花。”
  赫连锤不由大“噗”一下。
  “只你是采花。”
  铁蛋摆摆手,道:“中土佛教本发源于天竺……”
  赫连锤又咋唬起来:“佛教竟是从外面来的?呸呸呸!我还以为是我们汉人发明的咧!”
  帅芙蓉笑道:“师兄有所不知,中土的东西从外面来的多著呢,譬如胡瓜、胡琴、番茄,甚至唐朝皇帝。就拿你说吧,你用的那两柄金瓜锤,就不是汉人发明的……”
  赫连锤怒道:“狗屁!”
  帅芙蓉又道:“,还有呢,你这‘赫连’之姓,也是匈奴人传来的。”
  赫连锤简直鼻子都要喷火了,几想上前拚命,铁蛋忍不住道:“到底听是不听?”
  两人忙道:“听听听。”
  铁蛋便道:“天竺与中土原本相安无事,彼此也常相往来,但我佛势力在天竺日渐式微,中土却大为盛行,于是便有一班番僧起了不良之念,想来中土霸占立脚点,复兴原始佛教……”
  帅芙蓉道:“可是小乘?”
  铁蛋看了他一眼,道:“正是。”
  赫连锤又楞怔怔的问:“什么大剩小剩?”
  帅芙蓉道:“师兄有所不知……”
  铁蛋忙截下话头:“六十年前,天竺僧就曾对我们少林发动过一次攻势,结果大败亏输而回……”
  帅芙蓉抚掌道:“天竺番僧一向只会坐在菩提树下打瞌睡,那懂什么武术?”
  铁蛋道:“结果上个月,天竺番僧却又下了一封挑战书给长老,署名‘天竺国师昙摩罗迦’,说是要与咱们少林决战……”
  赫连锤一拍膝盖。
  “好大的胆子!”
  铁蛋点头道:“我们虽然也是这么想,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到了那天,长老、都寺、监寺、座元、首座、典座、维那、堂主、藏主、钟头、火头、浴头、菜头……”
  赫连锤咧嘴道:“有没有浑头?”
  铁蛋白了他一眼,帅芙蓉便一拱他,道:“却是你。”
  铁蛋续道:“总之寺里精锐尽出,一千三百多人列阵以待……”
  帅芙蓉暗忖:“少林武术冠天下,任何一人都可独当一面,这一千三百多人合在一起,恐怕连泰山都推得倒。”
  眼前似乎浮起当日少林僧众列队堂前的景象,心头不由一阵莫名激动。
  只听铁蛋道:“等不多久,就见三十多个天竺番僧走进山门。我排在后面,根本看不见,只好爬在师父肩膀上看,只见那昙摩罗迦蛇眼鹰鼻,皮肤黑黑的,人瘦瘦的,头上包著一大困白布,好笑得紧。长老先跟他说话,两人一应一答,没什么意思,我也没听进去,反正讲来讲去,讲不对路,两边就派人对起阵来。我们这边是‘达摩堂’堂主方觉师伯,他们那边是一个使两面铙钹的瘦长番憎……”
  赫连锤道:“‘达摩堂’堂主的武功当然是高的。”
  铁蛋点头道:“第一阵自不能输人。果然,两边一上手,强弱之势立见,大家都估计方觉师伯十招之内必能胜敌,不料那番僧眼看著要败,却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笛音,方觉师伯便不知怎地手脚一缓,反被那番僧击中……”
  帅芙蓉皱眉讶道:“竟有这等怪事?”
  赫连锤却心忖:“怕是打不过人家,却编出一番鬼话来骗人。”
  铁蛋摇摇头道:“我们直到现在还想不出原因。第二阵派出的藏主方玄师伯和第三阵的监寺灵识师祖,也都碰到同样的情形。长老见势不对,只得命方戒师伯出马……”
  帅芙蓉暗道:“方戒杀胚人称‘北刀’,若连他都斗不过天竺番僧,咱们中土可是完蛋定了。”
  铁蛋道:“方戒师伯并不持刀,往场中一站,果然气势不同,恍若韦驮尊者下凡一般。
  众番僧你推我让,搅了半天才派出一个手持降魔杵的大块头,犹犹豫豫的走出来,还没站稳哩,我们的眼睛就忽然一花,再看时,降魔杵已到了方戒师伯手中……“
  帅芙蓉不禁叹道:“‘杀生和尚’的确名不虚传!”
  铁蛋续道:“那番僧可吓坏了,颜面也不顾,掉头就跑回阵中,惹得我们都笑起来,只见方戒师伯双手轻轻一拗,那根手臂粗细的降魔杵就变成了个罗圈儿。但我们的喝采才刚出口,就听那笛音又吹响起来……”
  帅芙蓉道:“‘杀生和尚’想必不怕?”
  。
  铁蛋摇摇头,又一叹气。
  “第一声笛音响起,方戒师伯只摇了两摇,当时我们都以为天竺番僧的鬼蜮伎俩不管用了,岂料笛音一声尖似一声,方戒师伯额头上的汗珠竟一滴滴的冒出来。长老正想派人救援,却听笛音猛地一声爆响,方戒师伯终于支持不住,嘴里喷出一股鲜血,向后栽倒下去……”
  赫连锤这才服气:“连‘杀生和尚’都逃不过这鬼一样的笛音,可见事有蹊跷。”
  铁蛋道:“长老无计可施,只好摧动‘十八罗汉大阵’,结果只听笛音不断,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便躺了一地。”
  赫连锤舌头龇出几寸长:“一千三百多人却打不过人家三十多个,少林这回败到家了!”
  铁蛋道:“当时大家也都这么想,咱们少林落得如此惨败,可说前所未有。但就在番僧得意非凡的时候,忽见一条人影大鹏鸟般向番僧阵中扑去,三拳两脚就撂倒了好几个……”
  帅芙蓉道:“那笛音却没再响?”
  铁蛋笑道:“那会没响,响得如同连珠炮一般。但那人却无动于衷,照样拳打脚踢,一眨眼就把番僧打倒了一半……”
  帅芙蓉击掌道:“好身手!却不知此人是谁?”
  铁蛋道:“就是我师父方忏。”
  赫连锤诧道:“还以为老秃……师祖只会开玩笑咧。”
  铁蛋道:“那天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师父的武功,依我看,只怕比方戒师伯还高出一筹。
  这么一来,我们当然士气大振,没倒下的人都往前冲,但那笛音又响,便又倒了好多个,说也奇怪,师父硬是不倒,我们七个也都不觉有任何异样……“
  帅芙蓉沉吟道:“这其中必有原因。”
  铁蛋道:“我们七个也冲入番僧阵中乱打一气,师父已把那吹笛子的番侩打了个葫芦滚,连笛子都抢将过来……”
  帅芙蓉道:“那笛子可有机关?”
  铁蛋摇头道:“后来我们把那笛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并未发现半点古怪,只就是一根很普通的笛子。”
  赫连锤嚷道:“这可见鬼!”
  铁蛋遁:“番僧被我们师徒七个打得落花流水,只得败退,不过临走前却还放下一句狠话,说是明年‘盂兰盆会’,必来讨回公道。”
  帅芙蓉掐指一算:“‘盂兰盆会’乃七月十五,今天才七月二十四,还有一年差九天。
  不知这期间少林可想得出对策来破解那笛音?“
  铁蛋重叹口气:“只怕很难,师父又已经死了……”
  赫连锤道:“你们七个不是也不怕那笛音?”
  铁蛋苦脸道:“不知道理何在,有何用处?连方戒师伯都破解不了……”
  顿了顿,续道:“天竺番僧退后,众位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便各自疗伤,结果发现伤势都并不重,只是有点走岔气的徵候,以致临阵无法对敌,稍微调养一阵,便都好转起来……”
  帅芙蓉一拍脑袋:“怪怪怪!莫非真是天竺妖法?”
  铁蛋道:“师父就当著大家说了几句话,不料竟把长老惹恼了,师父去某园做工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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