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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英雄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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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好什么?只会欺负我!”
  眼中虽仍泛著泪光,一抹绵羊般的娇羞却从如水瞳翦中直透而出。
  铁蛋何曾见过她这等模样,不由看得痴了,楞楞道:“我以后若再欺负你,我就……我就……天雷打死我!”
  秦琬琬破涕一笑,直勾勾的望著他,嘴角微微上翘,好似一艘樱桃做成的小舟,蓦地又大哭一声,一头栽进铁蛋怀里,死命抠揉著他的胸腔。
  “我真想嫁给你这种又笨又呆又怪样子的蠢家伙!你知不知道,只有你才能叫我安心,真的安心……”
  铁蛋胸中的激动,无论以前或以后,都永远不会超过这一刹那,但这宛若星光般的一瞬,却已穿越了浩渺时空,一直照入那透明的国度,亮彻了永恒。
  铁蛋手臂犹如一道铁箍,将秦琬琬本已极为纤细的腰肢勒得更细,嘴唇尤其痒得厉害,那管什么如来观音,狠狠在秦琬琬的面颊上栽了一记,栽完了才悚然心惊,脑中一片茫然。
  “槽了,这可犯了色戒!”
  十九年深印心头的长老训诲,猛个冲上耳边,震得他浑身发麻,眼前景象一片片龟裂崩塌,似乎就要变成纯然的黑暗,但他却手臂一紧,愈将秦琬琬拥近心口,愉悦的品尝著那丝未世的甜蜜。
  “小豆豆没了家,我也没了家,这可好,一齐下地狱去!谁要什么极乐净士,滚……滚他奶奶的个蛋!”
  秦琬琬更如同发疯了一样,把他胸前僧袍又撕又扯,弄得像片咸鱼干。
  “你坏!你那天为什么要吐我一身?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把我弄成这样,除了你,我……”
  铁蛋好生过意不去,嗫嚅道:“我以后一定帮你洗干净,我一定天天帮你洗,把你洗得又白又嫩,一点脏东西部没有……”
  秦琬琬噗哧一笑,挣离铁蛋怀抱,又“啪”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谁要你帮我洗?不要脸!”
  铁蛋见她似嗅还怒,若娇若羞,这回可不敢贸然上前,只好直劲舔舌头。
  秦琬琬又凝望了他一会儿,眼中光焰猝然熄灭,缓缓站起身子,目注远方,淡淡道:
  “唉,跟你扯什么?终究还是要回去当和尚的……”
  铁蛋心头大震,也立刻跌回现实世界,更被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摸不著头脑,久久无法撑直膝盖。
  秦琬琬胡乱走了几步,四下一望,摸了摸腰间,又犹豫的停下来。
  “你……在那儿歇脚?”
  原来刚才匆匆离开客栈,连半个子儿都没带。
  铁蛋强笑道:“我住‘庆寿寺’,那里都是和尚……”
  秦琬琬一挥手。
  “先带我看看去,能瞒则瞒,总不能整晚都待在雪地里。”
  拔腿就走,竟不再看铁蛋一眼。
  铁蛋心中一阵凄苦,“终究要回去当和尚”这句话,一直在他身边绕个不停。
  “到底是谁把我送去当和尚的?真会乱送!”
  又忖:“下地狱我倒不怕,只是寺里长老养了我十九年,岂能说不干就不干?”
  左思右想,解不开这个难题,只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立刻剖成两片。
  两人低著头,默然无语的穿城而过,将到“庆寿寺”门口,铁蛋才勉强低声道:“从侧门溜进去好了,万一……”
  忽见门内大摇大摆走出一人,铁蛋、秦琬琬心里有鬼,忙闪入墙脚暗影之中。
  直等到那人已去远了,铁蛋却仍不动作,秦琬琬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道:“这和尚的长相好生怪异,必非中土人氏。”
  铁蛋依然没有半点声息。
  秦琬琬忍不住偏过头,只见铁蛋两根浓眉绞得跟把剪刀相似,眼中射出凶霸霸的光,忽地一捶手掌。
  “原来是那姓姚的搞的鬼!”
  身躯一矮,胖猫般蹑足直向那人背后窜去。
  秦琬琬见他一转脸竟就把自己丢下不管,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心底自然老大不是味儿,暗骂声“死男人”,偏要戳破他的行藏,吊起嗓门尖叫道:“铁蛋,你去那里?”
  那人原本悠悠哉哉的走著哩,闻言猛吃一惊,赶紧回身,蓝青色的眼珠,顿时瞪得比虾蟆大,叽哩呱啦的叫了几声,匆匆奋臂振拳,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忙拆掉架式,掉头飞跑。
  铁蛋离他尚有五、六丈远近,狠命一扑,仍未能够著,气得连连跌足,大骂“笨妖怪”,飞也似的追了下去。
  秦琬琬暗暗好笑,反正寺里也去不得了,索性跟在后头,只见前面两人东一拐西一拐,蛇一样乱跑,铁蛋功夫本比那番僧高得多,但那番鬼毕竟跋涉过无数穷山恶水,练就了两脚滑溜步法,每在紧要关头躲开铁蛋的擒拿劈击。
  铁蛋愈是抓他不著就愈发急,口中大呼小叫,乱骂自古以来从未有人骂过的粗话,眼见那番僧窜至一座偌大庭院的院墙底下,纵身就往里面跳,铁蛋止不住蛮牛性发,当下选择了最直捷的路径,一头向那院墙上撞去。
  只闻“崩咚”一响,墙壁立即塌了一大截,紧接著又“咕咚”一声,夹杂著“唉呀”惨叫不绝,却是铁蛋的嗓音。
  秦琬琬心下大急,忙赶过去一看,原来墙后竟是一个大池塘。
  铁蛋载浮载沉的飘荡于荷花之间,活像一株营养丰足的布袋莲。
  秦琬琬笑道:“怎么著,铁蛋变成汤滚蛋了?熟了没有?熟了就捞起来。”
  铁蛋没好气的大叫:“好风凉!风凉!不淹死也冻死啦!”
  秦琬琬抿嘴嫣然。
  “你沉得下去?才是天大笑话呢。”
  顺手折了根长树枝,七捞八捞,硬把铁蛋捞近岸边。
  铁蛋拚命爬起,冷得直打哆嗦,抱著双臂不住跳脚。
  秦琬琬却脱下肩上斗蓬,把他里了,又牵著他寻了处风吹不到的所在。
  铁蛋紧紧围著斗蓬,猛嗅那股从里面透出来的香气,只觉通身温暖无比,手又被秦琬琬牵著,虽颇有点磨砂搓石之感,却是千万柔荑也不换。
  秦琬琬笑道:“那个番僧是干什么的?看你那副凶相。”
  铁蛋一被提醒,立刻横起眼珠乱扫院内,当然早没了半条鬼影,恨恨一咬牙道:“这家伙自称‘天竺’国师昙摩罗迦,是个顶坏的大坏蛋!”
  将天竺番僧意图霸占少林寺的始末大略说了一遍。
  秦琬琬拍手道:“这我可晓得了,原来少林和尚怕人家吹笛子!”
  铁蛋哼道:“我才不怕他们吹哩,尽避吹,我照打不误。”
  想了想,又好言好语的道:“这秘密你可别泄露出去,万一大家都跑到少林寺来吹笛子,寺里的人可惨了。”
  秦琬琬一偏头,池水一样的眸子里奔跳出两道慧黠的光芒。
  “如果我不怀好心,拿著根笛子去把少林寺挑了,你会怎么样?”
  铁蛋还真有点怕这喜怒无常的妖怪,干出不可理喻的事儿来,忙陪笑道:“何必哩?人家又没犯著你?”
  秦琬琬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还是站在和尚那一边。”
  铁蛋抠抠顶门。
  “其实我愈来愈不想出家,只不过……”
  忽闻池塘那边一人道:“娘娘最近只对出家人有胃口,不知是何道理?”
  铁蛋听这声音好生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却见秦琬琬一张脸拉得比板凳还长,才猛然想起此人竟是“舞爪龙”狄升,紧接著便忆及苏玉琪逼自己念“往生神咒”的那个奇妙夜晚,心上顿时泛起一阵不自在,干咳道:“原来你也不晓得这儿就是你们堡里人的歇脚之处?”
  秦琬琬撇著嘴角,冷冷道:“我早就离开他们了……”
  又听“张牙龙”薛耸笑道:“任谁都会有怪癖,这其实还不算稀奇,我有个远房堂叔,偏喜欢缺了门牙的女人,据他说,亲起嘴来滋味分外不同。”
  两人哈哈大笑。
  秦琬琬玉脸红白青紫交替变换,咬牙迸道:“下流!”
  伸手就想去拔背上宝剑。
  铁蛋忙拦道:“等等,先弄个仔细再说。”
  反过来牵住秦琬琬的手掌,悄悄穿越他塘背面的树林,向发声之处摸去。
  但闻狄升兀自呱呱:“道士当然也算是出家人,娘娘总不会怪罪咱们吧?好在咱们已先抓了四个和尚,娘娘若吃不下,倒有可能放你一马。”
  后半段话,却是对另外一个人说的。
  铁蛋恰掩至背后,只见薛、狄二人中间押夹著一名身量修长的道士,铁蛋立刻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转念一忖,又低笑道:“你姨娘这回可有苦头吃了。”
  秦琬琬见他神色错织著兴奋与悚惧,不禁暗感奇怪,正想开口询问,前头三人却已走至一间精舍之前,薛耸高声道:“启禀娘娘,又擒来了一个。”
  立闻苏玉琪娇脆的声音在屋内笑道:“你俩真是愈来愈能干了,又弄来了什么好货色?”
  薛、狄二人推开房门,将那道士拱了进去,苏玉琪马上大“哟”一声,见了宝似的叫道:“妙妙妙,和尚道士一齐来,恰做个佛道合一水陆大会!”
  又道:“今晚到此为止,你俩好好歇著去吧,明天大大有赏。”
  “张牙”、“舞爪”恭声应是,带上房门,喜孜孜的互相碰著肩膀走远了。
  铁蛋一拉秦琬琬,溜到一扇窗户底下,伸指一戳,就著小洞望进去,什么都没看见,却只看见四个翘得高高的大光屁股。
  铁蛋暗暗吐舌。
  “这在搞什么?”
  再一转眼,才见苏玉琪俏生生、笑吟吟、水兮兮、红扑扑的坐在床沿,不消说,外披透明衣,里面赤条条,手中捏著根柳树枝,在一个最白最嫩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你到底念不念咒?”
  只见那屁股扭动不已,发出一个嫩若幼笋的童音:“你为什么打我嘛?我又不是不念?
  你一直打我,我怎么念嘛?“
  这回该秦琬琬觉得耳熟,轻推铁蛋一把,就将眼睛凑上窗洞,铁蛋忙道:“看不得!看不得!”
  秦琬琬却已看了个一清二楚,低呼一声,双手掩面,滚到墙根底下,不住蹬脚。
  “不要脸!无耻!下贱!”
  铁蛋可正兴起,赶紧捂住她嘴巴,一边吐著舌头向内偷看。
  只听苏玉琪笑道:“好,我不打你,你念。”
  那雪白屁股又道:“你脱我裤子干什么?念咒的时候怎么能不穿裤子,羞死人了!”
  苏玉琪面颊恍如春猫一般圆鼓起来。
  “你这才算是个真材实料的和尚,嗯,又害羞又……”
  树枝不停的在那块白肉上滑来滑去。
  “长得可真嫩……你叫什么名字?”
  那屁股道:“我叫雪球。”
  苏玉琪笑道:“这年头,已没有那座寺庙能教得出这么规规矩矩的和尚了。小雪球,你出身那里?”
  雪球无爱大声道:“我是少林寺的!我师父……”
  另一个黑瘦屁股立刻抢道:“老五,别讲!”
  苏玉琪柳枝一转,抽了过去,但显然没有什么兴头。
  “你这个干瘪三,少噜苏!老娘只是用你帮衬帮衬,勉强凑个数儿,别不识相!”
  另一个胖屁股禁不住笑道:“干瘪三?老二,她叫你倒叫得好玩呢,干瘪三,哈哈哈……”
  狐狸无怒冒火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婆娘要对咱们干什么?”
  怕痒鬼无喜笑道:“那有什么嘛?打两下屁股,值得这么鸡猫子嚷嚷?从前在寺里又不是没被打过?”
  原来无喜仗著自己屁股肉多,从不在乎这种阵仗。
  最左边的那个硕大无匹的屁股发抖道:“好像不大一样哦?长老打人从来不脱人裤子的……唉哟,我屁股好凉,要伤风了啦……”
  益发颤抖不已。
  铁蛋在窗外笑得个要命,扯著秦琬琬绕到另外一边,戳洞望入,只见无喜、无怒、无惧、无爱四个师兄一字排开,被绑得趴在一个长木架上,头低屁股高,模样甚是可笑。
  苏玉琪轻哼连连。
  “就凭你们这四个蹩脚货色,也会是少林寺的?别叫人笑掉牙了吧。你们是少林的,这位道长还是武当的呢!”
  媚眼如丝,卷向刚刚进门的道士。
  只听一个悠哉懒散的声音慢吞吞的道:“女施主好眼力,贫道正是武当门下。”
  秦琬琬又忍不住,抢过窗洞往里一看,只见那道士双眼细长,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长剑仍挂在背后,大约“张牙”、“舞爪”手到擒来,全不把他放在心上,只点了他的穴道而已。
  铁蛋忙伸手一推。
  “走开走开,我师兄的屁股可不能让你看。”
  秦琬琬玉脸飞红,强道:“我偏要看!”
  却早把窗洞让了出来,边又哼道:“谁不晓得你安著什么心,还不是想看那贱人光溜溜的样子?”
  铁蛋笑道:“那有什么好看?不过几团肉。”
  心中却打了几下鼓,忙不迭凑上眼珠。
  但闻“醉花娘子”苏玉琪笑得打嗝。
  “哦哟,真难得,江湖的泰山北斗全都来了,小女子今夜受此荣宠,真是三生有幸。”
  柳枝一抽,喝道:“呔!饼来!把裤子脱了!”
  那道士毫不忸怩,“唏哩哗啦”一阵,把浑身衣裳脱得精光,却留下长剑仍挂在背后,一摇三晃的走到苏玉琪面前,懒懒道:“女施主,要施舍给贫道一些什么?”
  苏玉琪反被他唬楞住了,傻笑道:“哟,你这人出的什么家?”
  那道士冷冷道:“告诉过你,贫道出身武当门下。”
  双眼微微一张,苏玉琪立刻打了个寒噤,不由得双手掩胸,目中流露出愈来愈浓重的恐惧神情。
  只听“啪”地一响,那道士全身彷佛并无一处地方动作,苏玉琪却惨叫一声,捂著面颊倒在床上。
  这一倒,可原形毕露,只见她大腹便便,竟已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
  那道士脸上顿时现出尴尬之色,向后退了两步,颇有些手足无措。(奇书网 Www。Qisuu。Com)
  苏玉琪却也非易与之辈,马上翻身跳起,狂挥双拳向那道士打去,脸上一条三根指头粗细的红印子,竟使得她有点像个母夜叉。
  那道士微一皱眉,左手中指突出,一缕疾风破空而过,苏玉琪便又仰面躺回床上,这次可再也动弹不得。
  那道士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一扬头道:“老的、小的都给我滚出来吧。”
  铁蛋早知自己瞒不过这道人的耳目,但闻言之后仍不禁暗感奇怪:“什么老的小的?我跟小豆豆那个老,那个小?”
  秦琬琬尚不知对方是谁,但听他叫阵,便有些火冒,一拢宝剑就要往里闯,却猛个想起屋内景象十分不堪,只得生生顿住。
  铁蛋低声道:“你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等下情形不对,你就先溜,别管我。”
  硬了硬头皮,正想推窗入屋,忽闻身侧树林“刷”地一声轻响,恍若正有什么巨兽自林中窜出,紧接著满天星斗部暗了下来,一名灰袍僧人已站在一棵大树顶端,笑道:“关道兄,那日一会,胜负不分,未免有些遗憾。”
  笑声冷硬,语音□锵,那像人在讲话,简直如同一柄磨刀石上的利刃。
  秦琬琬虽没见过此人,却也猜著了七、八分,紧张的向铁蛋低声道:“‘杀生和尚’方戒?”
  铁蛋一见这位师伯,心脏便七上八下,强笑道:“你还满识货嘛?”
  秦琬琬更不再问屋内道人是谁,任她平日眼高于顶、也不由缩了缩肩膀。
  只闻“快剑”关晓月在屋内淡淡道:“师父如有雅兴,贫道自当奉陪。”
  一阵轻风拂面,人已在院墙之外,远远传过来的声音却连半个节儿都不含糊:“贫道有一处绝佳所在,天下也唯有这地方堪供你我一决雌雄。”
  再抬头看时,树顶上的方戒早已不见踪影。
  铁蛋松下口大气,正自犹豫该不该跟过去瞧瞧,却听石头无惧叩齿道:“两个人都走了呀?真要命,那道士浑身杀气,端的吓煞人也!”
  雪球无爱嘀咕道:“方戒师伯真不够意思,也不进来帮我们穿好裤子……”
  怕痒鬼无喜笑道:“那妖怪还在盯著你的屁股看哩。”
  惹得雪球尖嚷细叫。
  狐狸无怒却沉吟著道:“这可怪!罢才那道士明明说‘老的、小的都滚出来’,却只滚出来了一个老的,小的怎么还没滚出来?”
  石头哼了一声。
  “那道士见了鬼喽!方戒师伯一向独来独往,那会带著个什么小的?除非是个小表……”
  立刻打个哆嗦,发抖道:“糟糕!万一这里闹鬼,咱们可惨了!”
  铁蛋虎地一拍窗棂。
  “鬼在这里!先啃那个名叫无惧的头,再咬那个名叫无爱的屁股!”
  推开窗子,跳入屋内,只见那雪球一张白脸挣得通红,正歪歪扭扭的在木架子底下藏屁股,再看那石头,早已吓昏过去了。
  怕痒鬼无喜兀自笑道:“这鬼倒好玩……”
  待看清楚原来是铁蛋,不禁大为扫兴。
  狐狸无怒骂道:“我就晓得是你这个东西!快来把我们放开!”
  铁蛋笑嘻嘻的一边解绳子,一边偷瞄躺在床上的苏玉琪。
  秦琬琬在窗外可把他这副贼相看得一清二楚,真想乘机一剑把那婆娘杀了,终究强行按捺,喝道:“铁蛋,办完了事就快出来,还赖在里面干什么?”
  那三个一听秦琬琬的声音,险些屁滚尿流,石头更被吓醒过来,连忙穿好裤子,雪球尤其懊丧,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秦琬琬又催促道:“快走快走,难道你们不想看看‘南剑北刀’的殊死决斗?”
  铁蛋一跃出窗,笑道:“他们早走远了,到那儿看去!”
  秦琬琬一点他额头。
  “这么简单的事,还猜不出来?笨死了!”
  当先向院外行去,铁蛋和四个师兄也忙跟在后头。
  铁蛋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出寺来的?师父呢?”
  那四个都一耸肩膀。
  “师父三个多月以前把我们偷带出寺,嘱咐我们分头去干勾当,然后再赶来北京和他会合。如今他在那里,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铁蛋又问:“他叫你们干些什么勾当?”
  无喜笑道:“他呀,叫我们到处去放风声、乱撒谎,说是什么有关‘第四个堡’的记载和白莲教‘东宗’的天书神剑,都被姚广孝拿走了,埋在将来皇宫的地基底下。”
  铁蛋一拍巴掌。
  “难怪‘三堡’、‘三宗’的人全都跑到北京来了。”
  又一蹙眉。
  “师父这么干,可也不太聪明,那么一大堆人,怎好应付?”
  无怒骂道:“就凭你也能猜得中师父的心思?远古神话!”
  石头愁眉苦脸的道:“师父说他一个人反正打不过那么多人,不如把他们弄到一起,叫他们去打烂仗。不过,依我看,这实在太危险了一点………”
  铁蛋立把吃来的气吐到他脸上。
  “依你看个屁?远古鬼话!”
  只见秦琬琬婀娜的背影在月色之中飘摇飞纵,像极了一个刚刚步出广寒官的仙女,一路迳奔皇官所在。
  铁蛋心下恍然。
  “著哇!‘南剑北刀,并世双雄’,当然只有那地点才有资格做为他俩的比试之所,看来我还真是笨了点儿。”
  雪球无爱悄悄挨近铁蛋身边,大眼睛一眨一眨,嘟著嘴巴,彷佛在跟谁生闷气。
  “这些时,你都跟她在一起啊?”
  掩不住一股酸味直呛人鼻。
  铁蛋那会不晓得他的心思,笑道:“你没希望啦,还是乖乖的当和尚吧。”
  装模作样的硬挤出一个酒涡,十几年来,首次觉得自己原比这五师兄俊俏好多倍。
  但听无怒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响起:“经书戒律都可不顾,长老的养育之恩却不可忘!”
  一记重锤,敲得铁蛋天昏地暗,满心怏怏,垂著头又不知走了多久,乱堆砖木瓦石的庞大地基忽而已在眼前。
  一行人探头探脑,正自寻觅“南剑”、“北刀”的踪迹,却只听关晓月的声音在一片巨木后面道:“找什么?快过来!”
  铁蛋等人齐吃一惊,赶紧煞住脚步,全神戒备,“杀生和尚”却从同一个地方放出声音:“叫你们快过来,没听见是不是?”
  小家伙们不禁有点发傻,慢慢走过去一看,只见那对冤家竟然并肩伏在巨木之后。
  铁蛋笑问:“你们两个已经打过了?”
  必晓月望了方戒一眼,淡淡道:“这倒不急,先看看那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铁蛋等人就著木堆缝隙,凝目向前,果见憧憧黑影朝这边移动过来,当先二人衣衫破烂,神情狼狈,浑身伤痕□□,竟是“万事通”丁昭宁和“慧眼”王元叔,后头押解著他俩的则是“金龙堡”的一干精锐。
  铁蛋心道:“怪不得那苏玉琪今晚如此胆大妄为,每次都是乘著‘独角金龙’有事,关在房里大唱多角戏。”
  只闻秦璜喝道:“快把龙脉给我探出来,否则看老夫敲碎你们两个的狗头!”
  丁昭宁、王元叔苦著脸蛋互望一眼,打躬陪笑不迭。
  “秦堡主,堪舆之学奥妙高深,咱们实在是不懂……”
  秦璜厉声道:“休在老夫面前耍花腔!今天下午你俩在茶棚里的高谈阔论,咱全都听见了。你俩既然号称‘万事通’、‘慧眼’,看风水这种小事,决无难倒你们之理。”
  丁、王二人不禁暗自后悔。
  原来他俩成天吹牛皮,刚才在大街茶棚相遇,又互相抬起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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