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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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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曙辉这才恍然大悟。

    刚得到信时,他也纳闷过,不明白这群人为何扶持名不经传的陈王幼子为帝,起先,以为是新帝好操控,林隆道想学北边的高世海一样,等时机成熟后,废幼帝自立。是以,初到金陵时,他并不打算掺和进来。

    没想到里面还有此等隐情。

    文曙辉不由沉思起来。

    他为何跟自己说这些?毕竟现在他一门心思扶持新帝,若四皇子真还活着,将来冒出来了,林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难道是想向他试探四皇子的下落?

    他还没想通里面的道道,就听林隆道继续道:“愚弟邀请贤兄来组阁,并不是为了一已之私。当年你们文氏一族被高家迫害。若是让他统一了天下,首先容不下的,便是你我二家。虽说四皇子不在了,可陛下虽然年幼,也是太祖爷传下来的血脉,咱们为人臣的,自然竭尽所能,忠心为主,既是大义,也是自保……”

    文曙辉神情一凛:“可是,自从去年辞官后,在下就不想再重返官场,一门心思只想教导好执儿这孩子。”

    “此言差矣,”林隆道见文曙辉以儿子为借口,忙拉了他坐了下来,“你出仕一样可以教导好贤侄,再说,如今齐峻贤侄不在南边,曦裕兄就忍心抛下女儿外孙?”

    文曙辉连忙摇头:“自然得等他们一家团聚了,我再回到岭南去。”

    林隆道刚想出声说什么,立刻又忍住了。

    昨日他收到探子来报,知道在一个多月前,齐峻母子已被关押,具体原因还不太清楚。估摸还要等上半个月,才有准确的消息传来。

    反正女婿不归来,文曙辉也不会立刻离开,林隆道决定耐心等待。

    ※※※

    拉着弟弟退出来后,舒眉把他带到后宅,自己居住的院子这边。

    文执初还没从见到亲人的兴奋中醒过神来,一路上唧唧喳喳,跟姐姐说着这些年来,跟爹爹生活的事。

    望着他的小表情,舒眉一阵温暖。

    ♂♂
………………………………

第二百四十章 情敌相遇

    舒眉刚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小葡萄的哭闹声,雨润和乳娘在边劝阻。

    “夫人回来了!”小丫鬟话音刚落,小家伙就朝门口冲了过来。

    由于年纪太小,他步伐不是太稳,还没跨出门槛,小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上。

    舒眉忙俯下身子去扶,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文执初飞快冲了过来,一把将小团子撑住,想把他抱起来。只可惜,他个子小,力有不逮,加之小家伙膘肥肉厚的,抱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

    见到一陌生的哥哥,小葡萄墨黑的眼珠,滴溜溜地望着对方,嘴里含混不停还在咕哝着什么。

    此情此景,让舒眉一时愣住了。

    “大姐,他叫什么名字?”文执初终于反应过来,将小胖墩放回地上,蹲下身子捏着他左颊上那团肥嘟嘟的肉,开口问他姐姐。

    舒眉敛起笑纹,跟着蹲了下来,摸着小家伙另一侧脸颊,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他叫小葡萄……”

    小家伙见母亲念他的名字,连忙纠正道:“是小葡葡······”念到后面两字时,他嘟起嘴唇,做出吐葡萄皮的样子,发出“噗噗”的声音。

    这动作和表情实在太可爱了,惹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小家伙不知什么事发作了,睁着无辜地大眼睛,一会儿看向他母亲,一会儿瞅了瞅文执初。

    接着,舒眉将儿子一抱揽进怀里,指着小弟对儿子道:“他是你小舅,赶紧叫‘舅舅,!”

    前些天,小家伙被舒眉带出去走亲访友,见过不少陌生人,此时见到跟林家二哥差不多大的文执初,倍感亲切,遂顺从了母亲的意思·没任何犹豫地叫上了:“揪揪……”

    见他吐词不清,文执初忍不住纠正他:“是舅舅,不是‘揪揪,……”说着,便揪起小家伙的冲天辫·示范让他看:“这才是揪揪……”

    小葡萄被人揪了小辫子,本能地伸出小胖爪,就朝他舅舅挥舞过来。幸亏旁边的舒眉138看書蛧,一把挡住了他的爪子。

    待文执初反应过来时,小家伙因母亲的阻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见把小外甥惹哭了,刚晋升为长辈的小舅一时慌了神·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慰他道:“莫哭,莫哭,看舅舅为你准备了什么······”说着,转身就吩咐旁边跟来的丫鬟。

    没一会儿,小丫鬟拿来了一只空竹,他拿在手里,就开始表演给小家伙看。

    “这叫‘地铃,!来·舅舅教你玩……”像变戏法一样,文执初跟他小外甥示范起玩法。

    小葡萄立刻被吸引,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对方的动作。

    看到他们这么快就熟了·舒眉甚感欣慰,吩咐乳娘在旁边好生守着后,自己便回了里屋。临走之前,还把文小弟的乳娘——蒋妈妈,和雨润一起叫了进去。

    这位蒋妈妈不是别人,乃是后来派到京城,到她身边侍候的月娘她婆家大姑姐,蒋荣的亲姐姐。嫁给了施嬷嬷的儿子,也是文家的世+t。

    “你到少爷身边侍候,有几年时间了?”让雨润搬来一张杌子·舒眉请对方坐了下来。

    “禀姑奶奶,新太太快生产时,老爷就把奴婢拔到她身边了。”觑了眼这位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奶奶,蒋妈妈眼里尽是柔和的光芒。

    接着,两人回忆她们共同的亲人——施氏和施嬷嬷。最后,舒眉忍不住叹道:“······想不到·她们都离开我了,连施嬷嬷也······”说到这里,想起那位慈祥的老人,舒眉声音有些哽咽。

    “有机会,这笔血账我一定会替她们,跟高家讨回来。”她攥紧拳手,对蒋妈妈承诺道。

    蒋氏欣慰地点了点头,望着她激动地说道:“奴婢知道,小姐您一直对咱们下人都贴心贴肺。能替您挡灾,母亲想来在地底下,也能含笑九泉了······”

    舒眉低下头来,突然,她像想起了什么,跟蒋妈妈道:“施嬷嬷走了一年多了,过些日子,我想到龙泉寺,给她顺便做场法事。不如,到时你跟着一同来吧!”

    蒋妈妈闻言,激动地向她连连道谢。

    雨润送人回来时,见到舒眉斜躺软榻上,一副疲惫的样子,忙上来要帮她捏捏肩。

    “还是你手法最好,轻重适宜……”说到后面,舒眉突然想起一桩事来,“施嬷嬷生前的愿望,就是想把你早日嫁出去。也不枉你喊她一声干娘。只是没想到,尚武跟你们姑爷,竟然还没有音信,没得还要耽误你花信之期。”两位亡母和施嬷嬷做法事。

    听到这个提议,文曙辉上了心,要一同前往。

    舒眉想到小弟文执初,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三月十七这日,文氏一家老小,祖孙三孙打算到寺庙里祈福。

    之前,蒋妈妈特意找人查了这天的黄历,确认是宜祭祀和祈福的好日子,遂怂恿舒眉定了下来。

    文家人坐满了一辆六人乘的大马车,由林府的护卫跟着,一路朝往城北行去。

    一进车厢,两小家伙就没安静过,文执初更是兴奋不已,跟他姐姐问东问西。

    “爹爹曾讲起过姐姐,说是你十岁时,就跟老法师斗起禅来,是不是真的?”他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崇拜地望着他姐姐。

    听他提及往事,舒眉不禁哂然:“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不过是闲得不无聊·又听见老禅师说得有趣,便跟他绕舌了几句。”

    不知是她谦虚,文执初当即跟她争辩起来:“连智常大师都说,姐姐这样机灵的,他也很少见到……”

    见到提起这个,舒眉抿唇一笑,道:“你现在还小·跟我那时自然不一样。等你长到十来岁,肯定会比姐姐厉害。”

    文执初听闻,忙跟她打探起齐峻来:“听爹爹讲,姐夫十岁时就在宫宴上露脸,被竹述先生收为弟子。”

    舒眉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是不是你不愿苦读,爹爹拿你姐夫教育你了?”

    被姐姐一眼就拆穿了,小执初脸上有些不自在。

    望着他的表情·舒眉不禁想起另一个时空来。那里的小学生,家长总爱拿别家的孩子,去教训自家不听话的。

    原来古今为人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想到他去岁失去慈母,舒眉不由对他多怜惜了几分,遂摸着弟弟的口,语重心长地跟他道:“你应该听过‘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不少故事吧!关键不在于小时候多聪明,而是成长过程中,要能把持得住,做什么事之前思索周全,后面才不至后悔······”

    文执初听得似懂非懂,不明所以地望着姐姐。

    不知怎地·眼前突然浮现齐峻的样子,舒眉神色不由一凛,不再出声了。

    到达山门口,太阳刚从树梢后面钻了出来。

    由于此处偏僻,加之尚书之前打过招呼,他们进寺之后·并没有遇到其他什么。寺里的明尘法师带着弟子准备妥当了。

    几场法事做完,已到了黄昏时分。

    舒眉想到,她还在蒙山被困的时候,就跟山神庙的神像许过愿,若是让她顺利见到儿子,将来定要天天放生。

    所以,她跟文曙辉知会了一声,就带着小葡萄到后山的放生池,一了心愿去了。

    刚走出林子,迎面便走了一群人,有男也有女,舒眉心里暗惊,忙侧身闪到一旁,等他们先过去。

    谁知,那群人走过来后,却在她的身后停住了。

    “哟,这不是齐府四夫人吗?怎会在这里?”一熟悉的女子声音在旁边响起。

    舒眉以为遇到熟人,忙转过身来,没想到那人竟是吕若兰。

    只见她一副妇人打扮,冷冷地瞅着她,唇边带挂着讥笑。而她身旁侍立的男子,是位孔武有力的壮汉,三十左右的年纪,长相甚为凶煞。

    舒眉咽了咽口气,扭过望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护卫,稍稍平静了些。

    心里暗想,这人怎会出现在南朝,她就不怕被人当奸细抓起来吗?

    吕若兰似乎从她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忙自嘲地笑道:“有些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再厉害又如何?没用途了还不一定被人弃了···…还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

    说完,吕若兰朝她投来不怀好意的一眼。

    舒眉心头一惊,不知她话中是何意思,以为她在嘲笑齐峻不回南边看望她,沉思了片刻,才回嘴道:“男儿本就该以家族责任为重,吕姑娘好不容易嫁了,还不忘操心别人两口子的事,跟令表姐真可谓是‘臭味相投,嘛!她定好好回报给你过……”

    “你······”这几句连讥带讽的话,吕若兰哪有听不出来的。

    不过,此番她特意打听了舒眉的行踪,跟她在此地巧遇,不过就是想来特意刺激刺激对方。

    当年若不是她,自己早嫁峻郎了,哪会最后跟身边这大老粗捆绑在一起,生儿育女折磨一生的?!

    想到这里,吕若兰气不打一处来。她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怼怨,朝舒眉讥笑道:“本夫人如今能封为郡主,表姐自然待我不薄。到是你,给齐府生下儿子又如何?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连个名份都捞不上,明明活着,偏偏被人当成死了。”说到这里,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不成,特意瞒下你们母子活着的消息,就是为了娶他的师妹—玉宁公主?”

    舒眉听了这话,头顶仿佛炸过一道惊雷,犹如遭遇了晴天霹雳。

    ♂♂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午夜惊梦

    见到对方脸色倏地变得煞白,吕若兰脸上不掩幸灾乐祸的表,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收起笑容,面上表情变幻莫测起来。

    “娘,娘……”突然一声稚嫩的喊声,打破两人之间的僵持,让舒眉片刻间清醒过来。

    她扫了一眼跟前这女子。自从她六七年前进京以来,对方就一直纠缠于她跟齐峻之间。起先舒眉以为,齐峻真的对吕若兰动过心。

    后来瞧着又有些不象。

    再后来发生的事,已经多次证明,那完全是高氏的意图,当然加上吕若兰的主动。

    那么,此刻对方说的话,到底能信几分呢?!

    舒眉不由隐入沉思。

    从种种迹象看来,吕若兰说这番话,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不挑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想通这点,舒眉直起身子,扫了一眼吕若兰,满不在乎说道:“吕夫人可真是操多了心,相公为了寻回妾身,特意涉险回到北边。不过是回来得迟了些,就被有心人说成抛妻弃子。要这么喜欢替别人操心,不若接管大梁的榴善堂,多替百姓做些善事吧!到时,老天爷自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说罢,她弯身抱起儿子,绕开吕若兰,就朝前面赶去。

    呆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还有她怀中冲着自己吐舌头的小子,吕若兰眼前一片恍惚。

    他们凭什么?

    一个移情别恋,一个抢人丈夫,两个贱人竟然还至死不渝了?!

    想到齐峻在狱里,宁愿遭受鞭刑,也不肯接受表姐的提议,吕若兰只觉她的心仿佛正在被毒蛇噬咬一般。

    凭什么?!

    跟峻郎生儿育女不是自己?这黑妇哪一点够格,还端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望着那孩子,吕若兰不由想起她的诺儿,心里涌出的恨意恨不得此时追上去,把他们母子推进放生池里。

    舒眉却不知道这些,她回到大殿门口时,见到父亲跨坐在马背上等她心里稍稍回复了一点平静。

    “怎么去了那么久?”见女儿神色不大好,文曙辉关切地问道。

    舒眉一惊,忙挤出笑容,答道:“没什么,碰到一熟人,便多说了两句。”

    文曙辉不疑有它,便没再多作过问了。

    坐回林府马车上舒眉左思右想,总觉不太对劲儿。

    齐峻的师妹?他的师妹,自己只认识一位,那便是秦芷茹。

    可是,她几时成了公主的?

    不是竹述先生外甥女吗?难道先生也向高家投诚了?

    舒眉想了想,随即就掐掉了这念头。

    不会的,爹爹引为知已的大儒,怎会如此没有气节。不是说竹述先生是先帝潜邸时期的幕僚吗?还有人说,差一点就拜为帝师了,怎会做出如此行径?!

    舒眉百思不得其解。

    见姐姐自打回车厢后就开始垂头沉思默,文执初敏感地觉得出有些不妥,忙摇了摇她:“姐姐,你怎么啦?”

    舒眉摆了摆手:“没事,许是有些倦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执初听话地点了点头。

    回到府里,用过晚膳大家便各自回了房。

    文曙辉也觉察出女儿的不对劲来,忙问儿子:“你姐怎么啦?刚才为父跟她说话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执初忙摇头:“初儿也不知道……”

    文曙辉眸光一沉,又问:“她在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执初想了想:“好像从那什么池子回来后,姐姐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这是怎么了?”

    文曙辉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她当时可有说什么没有?”

    执初摇了摇头:“她只说当时遇到一熟人。”

    文曙辉没有再追问下去,打算自己亲口问问女儿。

    ※※※

    夜半时分,舒眉从噩梦中惊醒时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在梦里头,她见到齐峻被抓了起来,还让人打得遍体鳞伤。她正要奔过去询问情况,只见画面一转,她的小葡萄长到了七八岁这么大了,整日里缠着她问自己爹爹哪儿去了,她支吾不知怎样作答。

    没一会儿,场景再次变化,小葡萄转眼到了成亲年纪。新媳妇进门的第二天,小两口跪下来敬茶,小媳妇把茶盏捧给她,谁知儿子猛然站起身,冲了过过来将托盘掀翻在地,双眼愤恨地望着她,指责道:“你不用敬她,她不配当我母亲,若不因为她冷情冷性,爹爹才不会不回来。现在好了,当了大梁朝的驸马,成了别人的爹,让我从小就遭人白眼,被人笑话是杂种……

    听了儿子这话,舒眉不由肝肠寸断,正要去争辩几句,谁知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出不了声。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身边突然有动静,把她从无助中拽了过来。

    舒眉张开眼睛,只见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正望着她呜里哇拉叫喊。她霍然一惊,垂下头望了过去,才发现是自己手臂压着他了。

    舒眉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小葡萄一把搂在怀里,轻声地拍打哄哼起来。

    谁知屋里静闹撰太大,把在外间守夜的乳母和雨润引了过来。

    “小少爷是不是要尿了?”乳母探过来望了他们母子一眼,作势将手伸向舒眉,要帮孩子把尿的动作。

    舒眉低头看了眼小家伙,他还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可能吧!还是你来!”舒眉起身下床,吩咐雨润,“帮我找套换洗的衣服来,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

    说着,她便往净室里走去。

    沐浴出来,舒眉只觉睡意顿消。想着头发还是湿的,她怕吵着小葡萄,索性到院子里去吹风,打算干了再进去。

    金陵的春夜,月凉如水,空气中的飘来一阵阵花的幽香。

    被冷风一吹,舒眉才有了些许醒。

    忆及刚才那诡异的梦境·她心里的余悸还没消散。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舒眉不由问自己。

    或许,表面上她不在意齐峻,实质上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念着那个人的。

    都四个月了,是什么原因,让他音信全无呢?

    若不是今日在龙泉寺碰到吕若兰,她还不知齐峻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明天一定要找爹爹问问。

    他整日跟林尚书下下棋饮酒,定然知道些北边来的消息。

    她正这样思忖着,突然·院落西边传来悠扬的箫声。

    舒眉让心情平复下来,开始闭眼冥想。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重新睁开眼睛时,扭头对身后跟来丫鬟道:“听出来没有,这是爹爹的箫声。”

    雨润点了点头:“好久没听到老爹吹奏了。想不到有生之年,雨润还有耳福,可以听到。”

    舒眉微微一笑,便打趣道:“只要你还嫁咱们府里·总有机会可以听到的…···”

    雨润接口道:“小姐,老爷吹这么凄凉的曲子,会不会他有什么心机。”

    想到今天在寺院里·对着她生母施氏的牌位,爹爹不同寻常的表情,舒眉点了点头。

    “或许,他想念母亲了吧?!”

    雨润不由“啊”了一声,像是记起了什么,忙跟她禀告道:“奴婢知道了,听蒋妈妈说,老爷在上路的时候,原本要先去浙南拜见舅老爷的。可是,路上遇到意外·马匹病了,又遇上葛将军,就没有再拐道。”

    “还有这事?”舒眉不由蹙起眉头。

    雨润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说是去年夏天的时候,舅老爷给老爷寄过信,问起了小姐您的下落。那个时候·老爷还收到齐府送的消息,还不知怎么回复他,接着,林府就派人找上门了。”

    原来如此,舒眉垂下头来沉思。

    原来,竹韵苑那场大火,到底是被传到了江南。

    只不过,郑氏想掩饰过失,没有给她父亲报信。岭南那边这才没有音信。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跟父亲好好谈谈。

    舒眉扭过头来,朝雨润吩咐道:“你进屋帮我拿件披风,咱们沿着这萧声,去寻爹爹去。

    雨润有些犹豫:“这么晚了…···”

    舒眉摇了摇头,解释道:“有些事只能避着人,在夜深人静时谈。”

    想到小姐从小由老爷亲手带大,雨润没有再加以劝阻。

    主仆二人穿过游廊,来到院子西侧。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父亲坐在丁香树下的石桌边,正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身边也没个丫鬟小厮侍候。

    望着父亲形单影只的背影,舒眉眼睛一酸,心里有些触动。

    “舒儿,你来了?”文曙辉没有转身,望着丁香树的枝头幽幽地问道。

    舒眉“嗯”了一声,走到她父亲跟前行了一礼:“这么晚了,爹爹怎么还不睡?”

    文曙辉扭头抬了她一眼:“你不也没睡?”

    舒眉笑道:“被小葡萄吵醒了,便睡不着了。”

    听她提到小外孙,文曙辉嘴角微弯:“他现在还闹你?”

    舒眉摇了摇头:“是我做噩梦,先压着他了······”

    文曙辉听闻,皱起眉头:“怎么不交给乳母带着歇息,这样亲自操劳,总不是个事儿……”

    舒眉忙解释道:“总归女儿现在没什么事。再说,只有我才能哄得了他。”

    想起未归的女婿,文曙辉眸光一黯,没有还作声了。

    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压抑的情绪。

    舒眉有些纳闷,为何一个多月了,除了刚到的时候,后面爹爹闭口不提齐峻,这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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