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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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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语气不善,齐峻嘴唇紧抿。
“刚才,我去见曦裕先生,将之前的误会,跟他都解释清楚了……”
“误会?”舒眉还未等他将话说完,便厉声打断他,“难道你停妻另娶,是别人讹传的?”
齐峻脸上一僵,朝她拱了一下手:“不错,后来为了助师妹脱险,我是娶了她不假。不过,那都是权宜之计,为高家所迫。我不得不为亲人着想。还有,若不这样做,她便会被迫嫁进东宫去的。”
讶然地盯了他良久,舒眉突然轻笑起来。
“好个权宜之计,别以为我远在南边,就什么都不知道。秦姑娘何时封的公主,你又是何时娶的她?既然她跟那边太子兄妹名份已定,如何能再进东宫?便是高氏那女人以此相挟,你难不成没长脑袋。还要继续受她蒙骗?”
没料到她将事情始末,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了。齐峻心里真的有些急了,忙抓住她的手臂,厉声问道:“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使劲挣脱开他的钳制,舒眉扫了他一眼,语带讥讽道:“怎地?被我说中,敢做不敢认了?”
齐峻听后,脸上神色变化莫测,心里不觉埋怨起番莲来。
怎地这么要命的情报。都让她知道了呢?
睃了一眼对方的神态,舒眉瞬间面沉如水。
看来,温氏所言不假。
说什么为了搭救秦姑娘。全都是借口。
牛不愿喝水,难不成还能硬按着它的脖子不成?
只消几个瞬息,舒眉一颗心便如同掉进了冰窟诡域档案。
到底还是让她碰到了,早知眼前这人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
都第几回了,竟然还能上高氏的当?!
不对。秦姑娘不是吕若兰,齐峻并不厌弃她。相反,自打竹述先生替他母子求情,他便是为了报恩,只怕也不会拒绝这提议,去娶他师妹。省得被高家人惦记吧!
或许,能跟秦姑娘凑成一对儿,他心里甘之如饴呢?!
想到以前。自己被齐屹强行跟齐峻凑成堆,舒眉只觉心头烦乱。
“是又怎样?天地君亲师,况且先生于齐府有大恩。且不论当时传言你早不在人世了,便是你活着又如何?不知是谁说的,只要我有休妻的意愿。第二天她便收拾包袱走人……”
齐峻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让对方倏地回过头来。
“好好好!”舒眉一时气急。险些说不出话来,刚想从软榻上站起来,一动弹,脚下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不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扭头扫了她一眼,齐峻神色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便平静了下来。那表情冷漠得,仿如回到从前,舒眉刚从马背摔下来,醒来时见到那种神态。
舒眉气急,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胸口,死死地盯了他几眼,沉声说道:“终于,你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既然如此,还跑来南边作甚?‘休书’不是早就送达燕京给你了吗?”
齐峻目光微缩,扫了她一眼,冷言道:“我是来接儿子的,齐家血脉,岂容流落在外面?”
“儿子?”舒眉气得双肩颤动,望着他驳斥道,“这哪里有你的儿子?临盆时不在,京城大变那晚,早被你母亲遗弃了,这儿哪还有你齐家的血脉?”
听了她的话,齐峻一怔,正要为郑氏辩护几句,谁知,舒眉根本不给他这机会,决绝的话如同连珠炮似,朝着他咄咄逼来:“咱们母子被人追杀,性命不保时,你在哪里?你跟秦姑娘拜堂成亲时,可曾想到过这儿子将来的感受?现在才想起要回他,迟了……”
从没见过舒眉这种表情,齐峻不由怔住了,正想要退让,又记起之前定下的计划,手掌在袖中不觉攥成了拳头。
“当初去西北,你可是答应过的。况且,我离开之时,将齐府暗中力量全留给了你,怎么还对不住你?连我母亲和妹妹都没顾上……”齐峻一反常态,没有像之前那样,对舒眉好言相劝,而是拿狠话激她。
“好个母亲和妹妹都没顾上!若不是你们兄弟俩将这群人硬塞给我,京城之变的那晚,我何至于九死一生……你们兄弟俩很对得住咱们文家……”说到后面,舒眉摇了摇头,面如死灰。
齐峻觑了她一眼,好似没受到她情绪的影响,只是摇头道:“那日你们离京时,母亲顾忌五妹的病情,留在燕京也无可厚非。你当人媳妇的,自当体谅,怎地反而还怨上了?难道这便是你父亲曦裕先生教出的好女儿……”
到后面,齐峻越说越过分,气得舒眉额上青筋直跳。
“对,这就是咱们文府的做派,你若知趣便不要再来纠缠。儿子是我十月怀孕,在逃难途中生下的,凭什么让你带走?你不是娶了新妇吗?怎么?难道她生不了,非来把遗弃了的血脉接回去?”
虽然早料到有这天,舒眉无论如何也没料到,齐峻来跟她谈判时,会是这样一副嘴脸。
若此时她的腿脚利索,早拉着他跑到爹爹跟前评理去了。
这人是吃错药了还是怎地,竟然跑到南楚地盘上撒起野来九龙至尊。
舒眉忿然之余,心里疑窦丛生。
听了她的狠话,齐峻仿佛被刺激到了,跟舒眉针锋相对道:“整日招蜂引蝶,你还有脸皮留下儿子?!难道是想将来让他被后爹嫌弃?”
这话将舒眉伤得不轻,只见她直起身子,朝这无礼取闹的男人怒目而视。
“谁招蜂引蝶了?阁下怕不是说的自己吧!你招惹的女人还少吗?让小葡萄跟你去,那才是要被后娘虐待的……”
不理睬她的指责,齐峻接着道:“让我留下儿子也行,除非你保证,以后不再嫁人。我便让儿子跟着你……不然,你拜堂的那一日,便是我接走孩子的时候。”
原本舒眉也没打算再嫁,但一听到这蛮横无理的要求,一股怒气又翻涌了上来。
“凭什么?只准你停妻再娶,就不准我再觅良人?”说到这里,舒眉有些气急败坏,狠狠地瞪着齐峻,轻蔑地朝他投去鄙视的一眼:“要搞清楚,是本姑奶奶休了你,你有什么权利提条件?对了,当初是谁海誓山盟来着。回去后多去寺庙里烧烧香,为来世求个好去处。”
齐峻微怔,随即明白过来,舒眉话中所指。
说的是那次发誓只娶她一人吧?!
齐峻面上微沉,神色顿时灰败下来。
见刚才放的狠话有了效果,舒眉决定乘胜追击。
“听说,被高家招为驸马爷的,是一位叫郑峰的。小葡萄便是被人追讨,也该是齐氏宁国府这一脉的男丁。请问阁下,你姓甚名谁?有什么资格再要儿子?”
被舒眉的话驳得哑口无言,齐峻犹不甘心。他思忖了一会儿,抬起头跟舒眉道:“行,大不了我让七弟南下,到时,你就没借口推脱了吧?!”
想起芙姨娘和齐巍,舒眉心里便有了底气,忙点头:“行啊,只要是姓齐的嫡系男丁前来,总归好商量。姓郑的就免谈……”
见她松下口来,齐峻也没再作纠缠,一脸怒气地冲出了房门。
后来,齐峻到底去了哪里,舒眉不知道。
不过,这对分了手的夫妻,火花四溅的口舌之争,随即便传遍了文府上下。第二天,又传到了跟文家有交情的世家诸女眷耳中。
许是这番火爆的“争子”场面,以前大家闻所未闻,更加上之前,舒眉惊世骇俗的“休夫”举动。总之,经此一役,文家这位已经和离了的姑奶奶,在金陵城的上流门第间便传扬开了。
人们纷纷议论起,这对曾经的两口子如今对峙的状况。
“听说,文家当初把女儿嫁过去,就是为了已故的文昭容和四皇子,没想到他们到底缘分不够……”在探完舒眉的腿伤后,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林夫人跟自己大儿媳感叹。
丁氏抿了抿嘴,附和道:“可不是怎地?!之前早听说齐家四爷风流名声在外,没想到,还是一位薄幸郎。小葡萄这么可爱,他竟然忍心抛下亲生儿子。”
林夫人觑了她一眼,幽幽道:“那也未见得,恐怕他也考虑到孩子现在不能带回北边,故意这样做的吧!不过是为了孩子,将来能认祖归宗。”说到这里,她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没想到,他们还是劳燕分飞了,宁国公泉下有知,怕是会抱憾不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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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约法三章
送走林家婆媳,舒眉仿若虚脱了一般,半躺在软榻上,望着窗棱怔怔发呆。
赶过来照应她的雨润,见此等状况,不由在心底叹息起来。
那天她刚赶回文府,就被蒋妈妈挡在屋外,随后亲耳听到那场唇枪舌剑的激烈交锋。
小姐会说出那些话,她倒不感到意外,倒是姑爷,竟然一点悔意都无,还跑来索要儿子,这让雨润惊得连眼珠都差点迸突出来。
姑爷这是怎么啦?难道真像人们说的那样,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
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第二天就被人传了出去。接着,林家、唐家的夫人奶奶们,接二连三地赶到文府,名为探病,实为打探小姐跟姑爷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待她们得知,两人彻底恩断义绝后,林唐二位夫人的表情,似乎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尤其是唐夫人,好像得了什么喜讯似的,忙不迭地安慰小姐。
“断了也好,你那婆婆……唉,原先她不是这样的人。”觑了对面林夫人一眼,唐夫人欲言又止。
林夫人见状,叹了口气,跟着附和道:“既然将话说开了,以后,你就安心过自己日子吧!有文尚书在,你们母子没人敢欺负,小葡萄也是聪慧机敏的孩子,将来定会有出息的。”
她都看出两人眼神里的怜悯。没想到一向好强的小姐,听了她们的话语,竟然丝毫不以为忤,也没有责怪姑爷的意思,对那两位夫人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呢!他能不再纠缠最好。小葡萄入了文府祠堂,改了姓又记了名,将来少不得要继承咱们文氏一脉的香火。跟乱臣贼子。背信弃义之人,有什么好攀亲的?”
这话一出,林唐二夫人立时顿住了,两人你望着我我望你,最后满腹狐疑地朝小姐看去。
“你今后怎么打算的?婶婶这儿,倒有一些不错的人选……”唐夫人忙不迭地问道。
当时小姐摇了摇头:“现在侄女没心情谈这个,还是等孩子大一点再说吧!”话里没丝毫颓然沮丧的语气。
这让雨润颇为吃惊灵舟最新章节。
这是怎么啦?小姐是不是气傻了?
此时,在文府东南角的春盎斋,同样的问题被文曙辉问起。
蒋妈妈摇了摇头,一脸担忧地回道:“奴婢看来。姑奶奶再正常不过了。就连姑爷跟小少爷告别,她都没有去阻止。您是知道的,之前。她多少担心这两父子见面的。”
女儿的异常举动,让文曙辉不免陷入沉思。
“……想得到我承诺也不难,要她别找人另嫁,你得答应,自己得是独身。总不能让舒儿空守闺房。为你耗尽下半生吧?!”
为了兑现对女儿承诺,文曙辉提出近乎苛刻的条件。
没想到那小子,想都没想竟然都应了下来,还补充道:“岳父大人请放心,驸马这身份为形势所逼,小婿保证。将来决不委屈了舒儿。况且,我跟大哥保证过,除了舒儿。小婿不会有另外的女人……”
一心只想早些摆脱他,文曙辉也没计较对这话中的漏洞。
“我只能应承你半年时间。要知道,舒儿如今花信年纪,说不定什么时候,适合她的良人便出现了。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他想到女儿腿伤。也要养上几月,这半年时限的承诺。根本一点障碍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能将对方顺利打发出金陵城。
也不知齐峻怎样想的,他踌躇了一番,竟然真地应了下来。
后来,从秋实院的仆妇口中,传来两口子吵架的内情,让文曙辉越发琢磨不透女婿这个人了。
想到这里,文曙辉猛地抬起头来,望着蒋氏吩咐道:“这几天,你就陪在姑奶奶身边吧!不可有丝毫闪失。对了,留雨润两口子在府里多住几天。毕竟她们两人,从小在一处长大,让她排解排解也是好的……”
蒋氏忙点头应下,她正要转身退出,便见少爷走了进来。
“那人呢?躲起来不敢见人了?溜得还挺快……”文执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忿然的表情让他像是只小虎仔。
文曙辉失笑地摇了摇头,抚摸着他的发顶,柔声问道:“先生放你回来了?功课可做完了?”
见爹爹扯开话题,文执初哪里肯依的?只见他攀上文曙辉的胳膊,撒娇般地求道:“爹爹,他到哪里去了,您倒是告诉执儿,儿子想去替大姐出一口恶气……”
文曙辉忡然,愣愣地望着儿子:“你怎么出恶气?”
文执初攥紧小拳头,撅着嘴巴冷哼一声:“他是怎样待大姐,咱们就怎么对付他……”
文曙辉摇了摇头,拍着儿子瘦弱的肩膀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掺和。好生把书念好,将来当你大姐的依靠……”
此时,文执初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只见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告辞退出了书房。
自齐峻离开文府后,大伙皆以为此事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日,位于秦淮河的画舫,便传来一则丑闻。
说是有位俊俏的年轻公子,在那儿夜宿了一晚,被老鸨子最后以欠嫖资,给扒得只剩中衣,毫不留情面地给赶了出来。
这消息一出来,如同长了翅膀,立刻就传遍了金陵城的酒肆茶馆。
“听说没有,那人还是文尚书以前的女婿,如今北梁的驸马爷。真真是有辱斯文……”位于玄武湖边的霞光阁上,一位年轻的公子,摇着折扇,跟他的同伴议论道巫术师。
他的同伴三十来岁,身着短打葛布便服,听了他这话,正往嘴边送的杯盏,顿时停在了半空中:“文尚书?是不是有位女儿,嫁到燕京齐府的?”
年轻公子折扇一收,顿时愣住了:“表哥,你咋知道得这般清楚的?难不成你以前在京里,跟齐府也有生意上的来往?”
那男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生意没来得及做,不过,倒是听说过他家那位夫人。”
年轻公子听闻,忙笑着接口道:“看来,文齐两府真的结下仇怨了。不过也难怪,文家世代书香,却被人这样打脸。要是小弟我遇到这种事,定然不止做这些……”
听了他说的话,壮年男子不觉哑然失笑,指着他表弟道:“你还能如何做?想来,那齐四公子也是贪新鲜的酒色之徒。不然,也不会逛到画舫上去了。再说,他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做出什么事来,我也不觉得出奇。”
年轻公子点头附和:“想来,曦裕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表哥,你说,这齐四如此不济,怎地宁国公还把偌大一家子,交到他手里?让曦裕先生的女儿,吃尽了苦头?”
壮年男子神色一滞,有些好奇表弟今日的举止。只见他抬眸望了对方好几眼,神色颇为复杂。
想到表兄在江湖行走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想到对方多年在江湖行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年轻公子没往深里想下去,对着湖面感叹道:“听说文氏女,在二十年前就名震京华了。没想到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有一曦裕先生这样的岳丈,不说考取功名,便是开馆授徒,那招牌也亮一些。”
“咳咳……”那壮年男子连咳几声,险些将杯盏里的酒水,都要洒了出来。
“你别想!那种贵女岂是你能肖想的?不是说他女儿主动休夫吗?会不会因为这样,齐四公子才会被……”男子朝他表弟提出疑问。
年轻公子摇了摇头,解释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小弟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后来还是唐三公子派轿子将他接回客栈的。这事不到半天功夫,便传扬开了……竹述先生这位高徒,立马轮为大街小巷的笑柄……”
闻言,壮年男子点了点头,赞道:“合该如此!没有听说过老婆还没死,就另娶新人的。他是想借着两朝对峙之便,想坐享齐人之福了。”
年轻公子忿然接口道:“不是这样怎地?小弟猜测,引他入瓮的,定是曦裕先生的追随者。不好生教训他一顿,简直难以平咱们读书人的怒气。没见过这般没骨气的……”
望着表弟脸上的怒意,壮年男子没有接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成绩什么时候出来?若有需要,为兄倒是能帮你找找门路,也拜在曦裕先生门下,就凭着你这般维护他们文家的名声……”
年轻公子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真的吗?表哥,你哪来的门路?你不会自己认识文尚书吧?!”
壮年男子摇头不语,心道,门路倒是不缺。只不过,以表弟的资质,人家文尚书看没看在眼里,到时恐怕要费一番周折。
他们俩这边聊得热火朝天,却没料到一番话,被旁边隔间的灰袍男子听在耳中。
过了一会儿,那两表兄弟聊起了其他话题,不再议论文家的八卦了。隔间的男子又坐了一会儿,便下楼结了酒资,朝城东方向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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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文府寿宴
三月初七,丙辰月壬子日,这日乃南楚吏部文尚书的四十寿辰。
因是整寿,加之文氏一家难得团圆,姐弟几人一商量,打算给爹爹文曙辉庆祝一番。
舒眉足疾尚未痊愈,加之文执初年纪尚幼,结果雨润夫妇,承担起此次寿宴的操持工作。
雨润自嫁人后,在悦已阁又历练多时,虽未主持文府的中馈,却也练得手脚麻利。舒眉行动不便,后来她干脆搬回文府,帮着义父照顾一家老小。
文曙辉如今乃南楚朝廷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寿辰,原只打算几家走得近的亲友简单庆祝一番就了事的。没想到,被林隆道一宣扬,南楚朝堂的文武大臣,纷纷得到了这一消息,说什么也要上门祝贺一番,顺便蹭一杯寿酒。
文曙辉推脱不过,只得命孙管家重新安排筵席。
文府之事,就成了舒眉的幕后安排,雨润代为出面照应,文曙辉唯一的男嗣文执初,跟在父亲身边陪客,拜会各方来宾。
由于春闱刚过,杏榜已经贴榜,殿试尚未举行,这日不请自来,给主试官文大人祝寿的学子也不在少数。
尚书府门前,可谓是车水马龙,到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雨润的夫婿蒋勇,跟着岳丈大人在前院照应,雨润则留在后院,帮舒眉招待那些跟着家里老爷前来贺寿的诰命夫人们。
时值春日,本就鸟语花香,文府宅邸是朝廷赐下的,乃前朝一巨富的私家花园,景色宜人。。
由于有疾在身,舒眉错过了前段时日,金陵世家间每年举行的春宴。
此次借寿宴之机。那些金陵贵妇们,少不得带媳妇女儿,出来交际应酬一番。宾客们到达后,舒眉让人领着她们游览一番。
因文府缺女主人,唯一归家的姑奶奶,如今坐在轮椅上。那些不愿走动的女眷,便陪在舒眉身边说话。温氏便是其中一人。
“文家妹子,门口张罗的,可是以前跟在你身边的那位……”不好怎么称呼雨润,她只得停了下来。又道,“听说,她那位夫婿。是林家帮着找的?”
见对方聊起雨润,舒眉拥紧小葡萄,略一思忖,便乘机拿话想替雨润抬身份。
只见她微微一笑,朝在座众人解释道:“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姐妹差不离。当年,我出了意外,下落不明。得亏她跟两位仆妇,一路护着念祖到南边。若没有她,咱们母子今生怕是见不着面了。”
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位。纷纷点头应和。
“果然是个实诚可靠之人,听说当时,她身上还带了不少金银珠宝。硬是没起那贪心,扔下小主子,卷财逃走。”一位打扮精致,眉眼精明的妇人感叹道。
舒眉抬眸望过去,是吴太太严氏。
旁边有人立刻反驳她的话:“人家从小跟文家姑奶奶透视之眼。什么世面没见过?眼界哪会如此之低?你以为,跟鄙妇村姑一样。贪那点小便宜?!”
众人回头一瞧,乃是林家的三奶奶卫氏。
吴太太不以为为忤,忙笑道:“是了!活该她有福气,遇到这样宽厚的主子。这不,摇身一变,不仅脱了籍,还成了主子。这可不就是佛家所说的,善心有善报?!”
温氏因生意关系,跟雨润最熟,听了这些话,忙出言补充道:“她可了不得,打算盘、记账、应酬样样拿得下来,怕是跟商户人家从小培养的嫡出小姐,也差不离了。妾身正想问问文妹妹,你到底是如何调教她的,怎生这般能干?”
舒眉见她们夸赞雨润,比称赞自己还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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