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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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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挪转脚跟,迎面便过来一名丫鬟。舒眉定睛一看。只觉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到底在哪座院子见过的。正待询问旁边的雨润,只见那婢女走到她们跟前,屈膝行了一礼,说道:“奴婢给四夫人问安,国公爷请您跟四爷,一同上听风阁。他有重要事情相商。”
舒眉了然一笑,心里暗道:定是想询问跟项季宇起冲突的事。
罢了,既然此事都让齐峻知道了,何不开诚布公谈一谈!省得东窗事发,这愣小子诬蔑她。
想通这些,舒眉问那位丫鬟:“这位小大姐怎么称呼?”
“奴婢叫优昙,在听风阁国公爷身边伺候笔墨。”那丫鬟生得明眸皓齿。长相喜庆。
“哦,你原来是那阁楼上的!”舒眉恍然大悟,“另外还一位叫什么?”
“禀四夫人,那位是奴婢的姐姐,唤作‘番莲’的。”优昙恭敬地答道。
好嘛!跟佛教扛上了!
“你知不知道,四爷上去没有?”沿着抄手游廊一边前行,舒眉一边打探道。
优昙答道:“奴婢的姐姐就是去叫四爷去了,想来应该先到了吧!”
舒眉点了点头,扶着雨润的手,朝府里的东北角行去。
待爬上顶层。舒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两边腮帮泛红,眼眸熠熠发光。
见到她这副模样,齐峻只觉脑袋里“嘣”的一声,心里头瞬间像被什么刺中了般。他迅速低下头来,强迫自己不再看她。
这番动作齐峻虽做得极为隐晦,却也没能逃过他大哥的眼睛。
齐屹不禁想起白天,他四弟义愤填膺。要为弟妹讨回公道的样子。心里暗忖:沧州一行还是有些效果的,只是这傻小子,至今还不明了自己的心意。
见人到齐了,宁国公请他们小两口子坐下。等优昙姐妹俩上完茶点。带门退了出去后,屋内只剩下齐家兄弟、舒眉和朱护卫。
齐屹对舒眉道:“听了朱能的禀报,大哥有些地方还不清楚。想请弟妹解说一番,昨日你们下山时,到底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问起这个,舒眉倒也不意外,望了望旁边的朱能,将目光在齐峻身上停留了片刻,心里斟酌一番后,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等她讲述完毕,朱能加了些补充。摸清来龙去脉后,齐屹遣走了护卫。
“什么?!”外人一离开,齐峻就从椅上站起身来,厉声质问道,“不顾有失身份,你竟然都要救起他?”
舒眉眼里一片茫然,不觉抬起头:“为何不能救他?”
“为了救他,你都不论亲疏了?他是你什么人?值得冒与四妹婿交恶的风险,救个不相干的人吗?”齐峻愤然地瞪着妻子,脸上表情似嗔似怨,让人摸不着头脑。
舒眉一脸错愕:“怎会不相干?他不是才有恩于你吗?”
齐峻顿感浑身不自在,辩驳道:“那点恩情,够得上你搭了名节,去舍身相救?”
“恩义岂分轻重?”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舒眉继续道,“怎会搭上名节?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人家只是借个地方躲躲。再说,起初我也不知,后面来的会是四妹婿……”
齐峻从椅边走出来,不停地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他停在舒眉跟前,责问道,“妹婿若执意要查车座底呢?到时,你又作何解释?”
“搜到车座底来?怎么可能?!别忘了,妹婿理亏在先,他哪能一意孤行?!”舒眉提醒他。
“你就不怕那葛五的,真是亡命之徒?!”脸上气得通红,齐峻目眦欲裂地质问。“情急之下,他若拿你为质,到时不仅是名节,连小命也会一并丢了。你怎地这般蠢!真是无知者无畏……”
齐峻先前想起,上次他从西山回来,在道上遇了她们,周围的同袍拿他妻子相貌取笑的情景,他语气不由变得十分恶劣。
这话若说得婉转些。本可以打动大多少女的芳心。可惜此时,齐峻并未存那样心,或者说未意识这样做的必要性,白白浪费如此好的时机。
看得一旁的齐屹急得直想摇头,心里不禁埋怨上了——这榆木疙瘩!
从小到大,未被人这样侮辱过智商,还是被她一向看不起的人责骂。舒眉气得发抖,噌地一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当朱能是根木桩,立在那儿不动的?别忘了,我是在替你还恩!”
夫妻俩互不相让,争得脸红脖子粗。再不劝架。接下来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旁边观战的齐屹,终于站起身来,重重地咳了声,争执的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我来说句公道话行不?”齐屹扫了两人一眼。
齐峻的无理取闹,看来只他大哥可以弹压,舒眉想到大伯是个明理之人,遂点了点头。
“说起这件事吧!弟妹的想法原是不错。”睃了旁边小姑娘一眼,齐屹顿了片刻,接着道,“只是方式用错了。”
舒眉顿时愣住了。一脸莫名地望向他。
齐峻冷静下来,自得地斜睨了妻子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你看,连大哥都不帮你!
“慢着,有恩报恩,何错之有?”舒眉不肯承认。
“我说了,方式用错了!你当和妹婿开诚布公地商谈此事,那葛五既是纪猷认出来的。想来。他对四弟和弟妹的恩情,足以让你有立场,在妹婿跟前作保,两边善加劝解。而不是偷偷帮着藏起来!古语云。君子慎独,不欺暗室。想来,妹婿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他还讲理?!直接就要冲进来,强行打开车门。”舒眉提醒他。
“不是说了吗?他怕你被人挟持。”
“朱能就在旁边,他担哪门子的心?!怕是想看笑话为主吧!反正也非头一回了。”接着,舒眉把当初抬青卉为妾的消息传开后,齐淑娆姐妹俩结伴回娘家,半是兴师问罪半是看笑语的前事,讲给眼前兄弟俩知晓。
“还有此事?”齐屹齐峻俱惊。
“怎么没有?!就拿今天的筵席来说,若不是妾身将邱嬷嬷请出来,这两顿家宴指不定都难得吃上。”
齐屹暗感惭愧,正想宽慰几句,一抬头瞟见舒眉神态凛然。他心里顿时一凛,想起此行的目的。
“弟妹也知道,母亲身子骨不好,没法打理庶务,你嫂子……不提也罢!”说到这里,齐屹停了下来,呷了一口清茶,继续道,“听岑掌柜说,年后,你还打算亲自视查铺子的?”
被他绕得晕头转向,舒眉不自觉地点头承认了。
“最好不要!就是出行,也得让四弟陪着你。一个妇道人家,单独出行不安全。你不想此类事情,还有上次堕马的意外,再次发生吧?!”不等对方有反驳的机会,齐屹迅速地补充道,“既然知道,府里的下人轻视你。就更应该守在府中,相夫教子,搏个贞贤之名!不要总想着往外面跑!”
没想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舒眉战战兢兢地试探道:“有护卫陪着,怎会不安全?大伯你该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当时我答应,把铺子送给你打理,自是不会食言。这不,掌柜帮着叫来了,文契也交到你手里了……”齐屹好言相劝,想她打消抛头露面的念头。
“不出门如何打理?”舒眉不由有些恼怒。
“可指示丫鬟传达命令,或是将掌柜伙计叫进府里训导。何需到外面东奔西走?撞见不该见到的人?”好不容易揪住此次机会,齐屹哪能不借题发挥一番。
“这跟不能出府有何区别?哪位是好请的?”舒眉不禁悲愤交加。
………………………………
第五百一十二章 前路未卜
跟萧庆卿道别后,葛曜从酒楼里出来。原本微醺的脑袋,被晚风一吹,恢复了几分清明。
忆及两人刚才聊及的话题,他心中突然生出几分懊恼。
今日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竟然跟萧庆卿聊起此等私密话题了?!
念头一起,他又想起先前在公主府的情景。考虑到那人自小跟萧庆卿的关系,他心里有了一丝了悟。
是了,自己之所以跟萧庆卿能聊起来,多少受了下午那番闲聊的影响。
葛曜不自觉地甩了甩头,拍着马屁股,一路晃晃悠悠地往位于玄武湖之滨的住处行去。
刚跨进大门,府里管家便迎了出来。
“爷,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凌管家走近,压低嗓子在他耳边小声嘀咕。
“是他?!”葛曜闻言,一个激灵,脑袋有片刻清明,随即眯起眼睛,朝对方问道:“他可有说明来意?”
凌管家朝门口四下张望了一圈,这才放心在他耳边解释起来。
听着听着,葛曜眉峰不觉拧了起来。末了,他不放心地问道:“他来的时候,没被人瞧见吧?!”
“请爷放心!他到来的时候,做了乔装打扮,再说黑灯瞎火的,不是极熟的人,恐怕没人能认得出……”凌管家见他一脸郑重的样子,心知自己做了,遂解释道,“小的听说爷您下午一直呆在公主府,故没派人上门送信,就是怕……”
葛曜没待他的话说话,忙伸手阻止了他:“你做得对!以后凡那边来的人,万不可太过张扬!”
凌管家点了点头,接着便伸手接过葛曜递来的缰绳。
“现下他人在何处?”抬腿跨进槛门,葛曜对凌管家问道。
凌管家压低声音:“小的安排到后院的落霞坞了,那地方僻静。”
“做得好!把他带到水榭中来!”葛曜微微颔首,又吩咐了一句,“等会儿你派人守后院门口。今晚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那里。”
凌管家点头:“小的明白!”
安排完毕后,葛曜加快步伐,直截穿过垂花门,朝后院湖边寻去。
※※※
文家老少爷们回府的时候,已经快到掌灯的时候了。
得到消息后,舒眉寻到了前院。
文执初和小葡萄一见到她,忙过来问安。
“怎地拖到这么晚?都用过晚膳没有?“舒眉关切地问道。
文执初点点头:“大姐不必担心,咱们已经用过了。”
小葡萄凑上来补充道:“娘亲,咱们回来晚了,让您忧心了。”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舒眉微笑道:“没事!总归之前还记得派人回来报信。”
文曙辉望了女儿一眼。对小葡萄吩咐道:“赶紧随你娘回房歇息去吧!先前在轿子里就熬不住了。赶紧洗了睡!”
小葡萄一听这话,原本还算精神的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含糊地应了一声。就蹭到了舒眉身后。
在回院子的路上,舒眉一面观察儿子的表情,一边试探道:“怎么啦?都折腾一天,还没犯困啊?”
听到母亲问话,小葡萄倏地抬起头:“娘亲,咱们从今往后都不回京城了吗?”
舒眉心头一突,颇感蹊跷,遂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不是挺喜欢南边的吗?怎地才刚到就想着回去了?”
小葡萄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瞅了母亲一眼。道:“儿子今儿赴宴,听人讲那个什么‘晋国’跟北边又打起来了……咱们以后若是回北边,岂不是更不方便?”
原来是这个缘故!
舒眉略一沉吟,安慰他道:“是有些不通畅!不过,陛下和你伯父他们总会想办法解决的。此等状况应该持续不了多久,你还是好生跟祖父读书,跟师傅练武,说不定再过两年,情况有所好转呢?!”
听到母亲的劝慰,小葡萄顿感失落,洗漱完毕后,一个人闷闷不乐回了房。
第二日,萧庆卿就上府里拜访了。
好几年不见义兄,舒眉喜出望外之余,迎出了二门。显然,萧庆卿没料到她会亲自相迎,忙俯低身子就要拜下去。
舒眉伸过袖臂,就要挡住他的动作:“大哥这是做甚?咱们兄妹之间,何时这般见外了?”随后,她对旁侧侍立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将人扶起。
受到如此礼遇,萧庆卿心里自是感慨万千。
若不是昨晚他跟葛曜推心置腹一番,他自是不敢贸然前来拜谒,
看来,眼前女子身份地位虽然不同了,骨子里却没任何变化,还是这般亲切。想通这些,他心绪平缓下来。
将人引进厅内看座之后,两人聊起这些年各自经历。
从萧庆卿口中,舒眉得知这几年他们在南边的近况,不由感叹道:“南北不通渠,我原先以为,你们漕帮日子难过,没曾想到你们竟找了另外的生财之道。”
萧庆卿笑道:“殿下过奖了,不过是特殊时期的权宜之计,这不是没法子的嘛!若是哪天山东能通行了,大家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舒眉点了点头,颇有感触地说道:“是啊!这天下分成四家,再怎么都难以保证不起纷争。不打仗还好,若是真打起来,受苦的还是百姓。”
萧庆卿听她语气索然,忙问道:“这一行来,殿下和小公子可还顺畅?”
舒眉望了他一眼:“顺畅倒是顺畅,只是以往坐船都只要二月的行程,这般一绕道,足足走了三个月,险些赶不上年节。”
听了这话,萧庆卿笑道:“沿途要体察民情,自然走得慢。草民听说,殿下和文大人一路朝廷安抚民众,广布天家恩泽,各地官民莫不感恩戴德……”
“大哥信息迅捷!”舒眉赞了一句,叹息道,“各地民生困苦,咱们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值不得什么,倒是你们商户掌控天下财货,只怕你们做的,现如今能做的,都比朝廷做得多得多。”
萧庆卿笑而不语。
舒眉突然想起,眼前此人曾告诉过她,曾被山东的邵家拉拢过。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
她沉吟半晌,对萧庆卿征询道:“以大哥四处奔走,依你之见,山东那边的事,能否也像江南一样,双方达成和解,邵驸马带一帮重新归顺朝廷呢?”
萧庆卿抬起头,略微吃惊地望向她:“殿下的意思是……”
舒眉微抿唇角,犹豫片刻,然后正色道:“当初邵将军拥兵自立,反的是高家。如今高家满门已经被诛灭,说起来高驸马也算皇亲国戚,与朝廷并无深仇大恨,不知将来是否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
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萧庆卿略一沉吟,接口道:“倒不是没这可能!”
舒眉眼皮微跳,忙问道:“大哥可是听到过什么消息?”
萧庆卿也不瞒她,把自己这些年跟晋国商户打交道的细支末节,跟舒眉聊了起来。
“论起来,山东虽然物产不缺,可到底地盘太小,加之离京畿。老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草民之前跟山东军中之人也接触过,他们原先打的主意,是指望跟大楚和江南三足鼎立,各方形成均势,谁也吞不了谁。可是,如今江南被朝廷收复,山东之地偏偏夹在二者中间。若没有战事还好,万一朝廷下定决心围剿,他们腹背受敌,恐怕难以支撑太久……”
舒眉点头赞成:“他们瞧得倒是很清楚。”
不过,听爹爹提及,当初邵家之所以匆忙自立,正由于忻儿即将回京还朝。这样看来,他们起初确实是这打算。只不过,后来局势有变,江南政权的交替,让他们谋划的平衡迅速土崩瓦解,这才形成如今这尴尬的局面。
均势被打破,双方实力悬殊,正是变动的前奏,若是这种趋势保持下去,双方走向融和是迟早的事。
想通这点,舒眉思绪慢慢沉静下来。
虽然,她一家如今已安然回到南边,可是要爹爹真正卸下担子,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只要爹爹一日不脱身,她就得陪在身边一起耗着。
早知这样,当初就该劝说父亲不接这项差事。
如今骑虎难下,委实让人犯难。
萧庆卿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还担心江南不稳,遂劝慰道:“殿下也不必忧心!草民前日得到消息,说是朝廷在北边在对山东用兵,邵家军再厉害,也不可能两边应付,南边一时倒没什么危险。”
听了他的话,舒眉嘴角扯了扯,正想再详加询问一番,就见番莲的身影在门口停了下来,还一个劲儿朝屋内探头探脑。
舒眉眉头一皱,顿时感觉有些异样,遂朝对方问道:“番莲,你可是有什么事要禀报?”
番莲见她问起,忙踱进屋内,朝舒眉行了一礼:“请殿下恕罪!奴婢不得已才打扰您的。”
“说吧!到底有何急事?”舒眉知道番莲颇懂分寸,没特别的缘由,是不会这样冒失的。
“大少爷,大少爷他跟人打起来了……”顾不得有外客在场,番莲满脸急色地禀告这一消息。
舒眉“噌”地从座上站起来,一把抓住番莲的手臂:“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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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更了!争取早些结文!
………………………………
第五百一十三章 二子争驹
一行人赶到事发地点时,舒眉抬眼便瞧见小葡萄昂着头,死死盯着对面,包子脸颊粘着几缕发丝,白皙的皮肤上留着几道抓痕。
舒眉心里一紧,快步奔到儿子跟前,一把拎起他的臂膀,上下检查了一通,看他还伤到了哪里。
直到这时,小葡萄才回过神来,扭动了几下:“娘亲,儿子没事!您不必着急!”
他这一挣扎不打紧,忍不住“嗤”了几声,许是触动了伤口的反应。
“怎么啦!是不是伤到了筋骨?”舒眉紧张地瞅着小家伙。
小葡萄摇了摇头,然后默不做声地望对面望去。
舒眉心知有异,转过身来,沿着儿子的视线望去。
就在她的身后,站立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也是鬓发缭乱,嘴角一块乌青,还有些肿起,看那孩子的模样,似乎比小葡萄伤得还严重。
那孩子笔直挺着腰,紧绷着脸,乌眼鸡似目光锁定小葡萄身上,眼眶里喷出的火焰,若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没准还打算斗上一番。
看这两小子宿敌似地对视,舒眉心底猛地一沉。
“怎么回事?”她转过身朝着番莲,“你不是一直守在他身旁吗?怎么不劝着点?”
刚才赶来的路上,舒眉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照说以番莲的身手,不至于两小孩打架都劝不住,巴巴地赶来跟她禀报。
如果没记错,今天早晨起来,小葡萄借着请安的机会,缠着她答应,到屋后的湖边骑马。舒眉想到父亲还有几天要忙,于是对儿子网开一面,吩咐番莲和几名护卫,带着他到附近练练。
见问到自己头上来了,番莲福了一礼:“殿下,是这样的。今早奴婢护着少爷到湖边溜马,谁曾想没跑上两圈,这位公子纵着奴才冲过来要夺少爷的坐骑。若不是阮大哥带人恰好路过,只怕……”说完,她朝穿着蓝衫的陌生少年那边望去。
沿着她的视线,舒眉发现按住那少年的,果然有些眼熟。如果她没记错,应该是林盛宏麾下的一名参将。
舒眉忙朝姓阮的武将道谢。
“陛下客气了!昨日将军就有安排,让末将负责这一区域的治安,此乃末将职责内的事……”朝舒眉一拱手。阮洛城道明原委。
舒眉点点头。转过身去分别扫了小葡萄和蓝衣少年几眼。心想两人都未成年,且各自身上都挂了彩,再追究没多意思。
于是,她对众人道:“既然没事了。大家就此散了吧!别耽误阮将军执行公务。”
她都发话了,众人只得遵从,阮洛城也顺势放开了蓝衣少年。
谁知,那少年一获自由,就冲到小葡萄跟前,冲他喊道:“你走可有,把小马驹留下……”
这样一来,小葡萄不干了。原先,他担心母亲知道。以后不让他再出来溜马了,遂一直不敢要人回去报信,谁知他俩被阮将军劝开后,番莲就自作主张将母亲请来了。本来,他还打算响出身份。让阮将军将人早点打发走。没想,母亲来的这么快,而那人不依不挠,一直坚持马驹是他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顾着母亲在跟前,小葡萄梗着脖子,回击道:“这马是别人送我的礼物,凭什么给你!”
那少年嘴唇嗫嚅了几下,扯着嗓子驳道:“你撒谎!这马驹明明是舅舅照夜白下的崽子,是我亲眼看着生下来的,怎会被送到你的手里?”
听到小马驹的来历,小葡萄一时语塞,思忖片刻后,问道:“你舅舅是哪位?会不会他没知会你,将马驹送人了,然后转送到我这里来的?”
“不可能!”蓝衣少爷抢言道,“舅舅明明答应,让我来养这匹马的!”
小葡萄听了这话,求助地望向母亲。
舒眉略一沉吟,朝旁边的阮洛城问道:“阮将军可知,这位小公子是哪户人家的?”
阮洛城摇了摇头:“殿下见谅!末将刚接手这一带的防务,还没来得及……”
他的话还没说完,跟着舒眉过来的萧庆卿突然出了声,只见他问那位蓝衣少年:“这位小哥,你舅舅莫不是住在对岸吧?”
少年一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庆卿朝他微微颔首,转身对舒眉抱拳道:“草民若没记错,这位小公子应该是葛将军府上的。”
舒眉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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