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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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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君子之诺
第二日,天还只有蒙蒙亮的时候,舒眉就悄悄爬了起来,她轻手轻脚穿好衣服后,悄无声息地出了寝卧的大门。
按照惯例,她到枕月湖边溜达了一圈,活动活动了一阵筋骨之后,便回到竹韵苑,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吩咐雨润,到碧波园去找齐屹的丫鬟优昙,请她带个话给大伯齐屹。
她想就明日及冠礼的安排,找时候跟他先商量商量。
雨润得到指示后,欣然地领命而去。一旁伺候的施嬷嬷,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有啥好商量的?!小姐您招待的是女宾,跟外院男宾是分开的。跟莫管家知会一声不就得了?”
不好跟对方提起和齐峻摊牌的事,舒眉只好拿待客的事由作掩饰:“沧州老家,这回来了好几位伯伯叔叔,想来他们会在京城里多逗留几天,到时少不得派一些丫鬟婆子前去伺候。得提前准备不是?!”
施嬷嬷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个,遂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其中的奥妙了。
舒眉上午安排完府中的杂事,又到霁月堂跟婆母请了安,接着,派人跟外院的莫管家,了解一下明日的安排。一直忙到日头落下,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分。
舒眉一身疲惫回到竹韵苑时,完用晚膳,又冲冲泡了个热水澡,没一会儿,便见优昙匆匆赶了过来。
“奴婢跟国公爷说了,他请四夫人跟着奴婢,一同上听风阁。说是有要事跟您交待。”优昙行完礼之后,就把齐屹的这层意思禀告给了四夫人。
舒眉听闻后,换了一身衣服,便跟在她身后。去了碧波园。
跟着优昙,她又一次来到了顶楼,只见齐屹早已候在那儿。
两个月不见。他身上倒没旅人那种满面风尘的感觉,跟他离家前好似变化不大。
两人一阵寒暄问安,没多在一会儿,齐屹就请她坐下,又安排丫鬟去倒茶。
给四夫人斟来茶水后,优昙便退在了一旁。
舒眉想到之前,自己跟林家联系。都是通过优昙。甚至休书失窃后的补救,这丫鬟也是全程参与。
想到这里,舒眉也就没再避忌她,放心大胆地,将齐屹离府后。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他。最后,还跟齐屹说道:“等我们赶到丹露苑时,他已经从大嫂口中,听到了那些传言。这东西放到案几上,虽是还没被他看到,可后来还是要求何嬷嬷,将信封展开给他瞧了。”
齐屹想到优昙给他说过的话,不由眉头微拧。
舒眉怕他不信。忙又解释道:“当时的情景,弟妹实在没办法,只得把大哥你写下这东西的情形,全部都告诉了他。他还跑去找三姑奶奶核实过。”
齐屹点了点头,接着便开始沉思起来。
他原以为小两口彼此间多少有些感情了,没想到舒眉上来。就跟他坦承她跟四弟之间相处的实情,还暗示他最终她不会留下来的。
沉默了良久,齐屹重新抬头时,说道:“之前,他都不听劝的,这次你做得很好,能及时地稳住他。不瞒弟妹说,当初齐府求娶你进门,确实有这层意思在。加上祖母一直觉得愧对你们文家,想一了夙愿。故此,才想着两好合一好。只是没料到最后,祖母竟然也走得那般早……”
一语未毕,他声音中带着些许异样。
想起梦中那位面色慈蔼的老人,舒眉心有戚戚焉。
她的这个情绪反应,被对面的齐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嘴唇不觉微弯,心里暗道:到底不是那心肠狠硬之人。
舒眉此时心里想的却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齐屹甘愿承认是自己家族的缘故,也不愿将她堂姐牵扯进这话题。不愧是有担当的男人,同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俩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对这位大伯不由心生敬佩,舒眉心里顿生敬佩之情,对眼前这位一直像亲人般关怀她的大哥哥,生出些许惋惜。
当初若不是高氏横刀夺爱,眼前这人没准就成她堂姐夫了,文家也不会就此蒙受一系列的大难。
此时舒眉心里,对齐氏兄弟原先的怨怼,不由减轻了几分。
“既是大哥的初衷,是为了双方着想,舒儿也决非那不识好歹之人。所以在这里,舒儿恳请大哥早做打算,省得婆母整日里念叨。相公他万一把持不住,跟吕姑娘又搅到一起了。”舒眉连忙提起此事。
其实这种事,早在当初让齐屹写下那封休书时起,就应当协商清楚的。只不过那时,齐峻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还有怨怼,她根本就无需担心这方面。
没想到半年过去,情形发展得如此迅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也难怪他了,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多一个女人不多,少一个女人不少。哪像现代一夫一妻制,若不考虑离婚等意外因素,选择一次便得牵手一生,也难怪那些剩男剩女们,迟迟不肯走进婚姻的殿堂了。
她不怕别的,就怕齐屹下回又长时间不在家,她没信心能抵挡住高氏再一次出手。
婚姻内保持合作同伴关系,守住一颗心还真是很难,希望齐屹能跟他弟弟阐明这些厉害关系。
齐屹扫了她一眼,有些明白舒眉话中的意思,他沉吟了片刻,望着弟妹说道:“我去跟四弟谈谈,不让他再给你造成困扰的。不过,你要承诺大哥,万一哪天我不在府里了,你要跟这次一样,无论处在何种境地,都不能轻易放弃他。时刻在旁边敲醒他。到了约定的日子,齐府自然会放你一道走……”
想到对方对自己一直不错,舒眉点头应承下来,只要他答应了,齐峻那边肯定不成问题。就是迫于婆母的压力,将来齐峻都会爽快签下休书。
见目的已经达到,她没有多作停留,随后便从听风阁下来了。
舒眉回到竹韵苑,又开始忙碌,一天下来几乎脚不沾地。黄昏时分,几房人到霁月堂吃饭时,郑氏见到形容憔悴的小儿媳,不由心疼的劝她:“说让蔡嬷嬷派到你身边帮忙,硬是不肯。看一个峻儿的及冠礼,把你给累的……”
她的话音刚落,兄弟俩便齐刷刷地,朝舒眉望了过来,见她如今确实瘦了不少。
别人都还好说,齐峻听到后若有所悟,没过一会儿,面上便露出几分羞赧之色。
晚饭过后,齐屹便将四弟叫上了听风阁。
从碧波园出来 ,齐峻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没想到竟然被舒眉猜中了,她嫁过来真是为了齐府。想起大哥跟他提起父亲临终的嘱托,当时脸上的表情,让齐峻觉得十分不自在。
“爹爹知道你性子冲动,朝中之事就没有让你知晓。但是,现在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咱们齐府不怕背千古骂名,就得维持和文家的联姻,继续保持中立的立场。爹爹在地底下才能安息。”齐屹一脸郑重地说道。
既然提到了爹爹,那大哥的话定然不会作伪了,齐峻同时又觉得有几分愤怒。
当下他便觉得父兄两人也太小瞧人了,难不成跟自己好好解释,他还一意孤行硬是跟家里对着干不成?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不由就这样说出来了。
谁知大哥竟然旧事重提,把他十六岁那年,因兰妹妹一家被关,被爹爹狠抽一顿,还有冲着舒眉那丫头发火的糗事,也一并拎了出来说叨。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嘛!”齐峻忙不迭地回敬过去。
齐屹笑了笑,说道:“那时是不懂事,半年前的事又如何解释?难不成你半年时间,突然就成不惑之年了?”
齐峻顿时一脸愧色,齐屹也知见好就收,或许是留时间让他想清楚。
现在回想起来,他心里将以前对舒眉不住的那些地方,又重新想了几遍。
在从碧波园回竹韵苑的路上,齐峻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一直不敢回去直接面对舒眉,直到月上中天,他才想起明天就是他及冠的日子,回去晚了明早或者再也起不来了。
他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
等舒眉睡过一觉醒来时,才听到齐峻回来就寝的声音。
她扫了对方一眼,拉上毯子接着蒙头大睡。
直愣愣地望着妻子这自然的动作,齐峻神色复杂,他耳边不由响起下楼时,大哥最后告诫自己的话。
大哥最后提醒道:“我是帮你多留了她两年,你自己心里怎么打算的,赶紧想想清楚,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自古娶妻当娶贤,弟妹这人品行德行没哪一样配不上你的。若不是她家被咱们连累了,你就是想娶人家,曦裕先生未必看得上你。如果你是真不愿跟她过了,就莫要再撩拔她,毕竟当时,是咱们宁国府对不住她们文氏一族,你还想让爹爹和祖母,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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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斯人憔悴
五月十五这日,位于城西鸣玉坊宁国府的门口,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街上不清楚内情的行人,以为这户人家要么是娶亲,要么是做寿,或是喜得贵子,圣上赏封什么的,谁也料想不到,竟然只是国公爷亲弟的及冠之礼。
前院宾客盈门,后院衣香鬓影,唯有位于西边的丹露苑,犹为冷清,仿佛成了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自从大夫人高氏生病,交出了管家之权后,接着,丹露苑又因染疫病,闭院歇息了数日。再后来,高氏出府休养近两个月,府里的情势大变。
四夫人文氏不仅接手了府里的中馈,而且此时府里大宴宾客,太夫人也指派小儿媳,一手操办,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驾式。
其它院里的主仆们怎么想,自是没人知道。可是丹露苑的下人们,从前跟着高氏和程嬷嬷威风惯了,自打她们从妙峰山的红叶山庄回来,心里的失落别提多难受了。
可高氏都能忍下来,她们这帮跟随女主人从太尉府陪嫁过来的,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这些日子,只能龟缩在院子,不再出来惹人嘲笑。私底下她们心里,却是一直没平静过。
尤其这个日子,华盖香车挤满了二门处,不远处唱戏喧闹之声不绝于耳,显得她们丹露苑有些失势的感觉。
以前在齐府威风惯了的陪房们,在这热闹非凡的日子里,难免私下里议论开了。
高氏在正屋午歇的时候,一群仆妇们聚在树阴底下,聊着府里近来所发生的事。
“前面好生热闹!还是五姑奶奶上次出阁时,来过那么多人,也没有今天热闹。”刚从待客花厅那边过来的高氏的奶娘翁氏,幽幽地对姜元家的说道。
听了她这话,姜元家的想起自家夫人,眼神不由一暗。自打高家老太爷离开庄子后,夫人就闷闷不乐。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朝堂上的事她们不懂。但夫人这些年的努力,她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四房现在得宠,自从那黑妇使出阴招,坏了她家夫人形象后,霁月堂那边就再没听人提起,要把中馈交回丹露苑来。高氏虽是名正言顺的掌家夫人。可她既没生下子嗣,膝下也未养一儿半女。加上前次菊儿卖主,这国公夫人的名头如今在府里,也不能好使了。
“咱们夫人是宁国府正儿八经的宗妇。没想到让乡下来一位黑妇给抢了风头。” 姜元家的不由感叹道。
“嘘,小声点!别让程嬷嬷听见了。”翁嬷嬷拍了拍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好心地提醒她。
“有什么!本来就是!以前不都是咱们夫人主持的?哪里轮得到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姜元家的忍不住吐槽。
翁嬷嬷毕竟年岁长些,不以为然说道:“毕竟是她男人的生辰,四房的正经媳妇都不出面,难不成还劳烦隔房嫂子?”
“可——”姜元家的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前四爷是唯咱们夫人之命是从的。哪里看得上那女人……”
“唉!”翁嬷嬷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说是以前了。自从他俩圆房后,一切都不同了,你是没听见菊儿说,当时审她时,四爷多维护她媳妇。”
提到她提那个背主之人,姜元家的愤愤道:“来说说去都怪菊儿那贱蹄子,没她的背主。咱们夫人现在何至于骑虎难下?今天早上我从大厨房过来,听那儿的黄婆子道,有两家女眷在跟太夫人打听咱们夫人呢!”
“哦,都怎么答的?”翁嬷嬷有些好奇此事。
“四房那位说,大夫人身子不好,没敢劳烦咱们这边。”姜元家的想起来就义愤,她就是看不上舒眉鸠占鹊巢,“她就想着指望靠那次事件上位,来个一举夺权。夫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会让那女人踩在头上。”
翁嬷嬷深为赞同。不过想到自家夫人的劣势,讪然地说道:“到底没诞下子嗣。才会如此处处受制。那边两口子一圆房,表姑娘再嫁进来的事,基本上是无望了。”
姜元家的却不那么认为,高氏从七八年前筹备,绝对不会让文家女跟她当妯娌的,也不会让文昭容的堂妹,生出宁国府的继承人的。
只见她轻笑一声,说道:“将来的事很难讲,说不定还有机缘呢!前四年前若是表姑娘嫁进来了,咱们夫人何至于现在这般被动。只差一步就成了……”
翁嬷嬷点了点头,说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咱们表姑娘跟四爷,说到底还是缘分不够。唉——”老仆妇长长叹息了一声。
姜元家的正想反驳她,一抬起头来,便见到丫鬟秋棠带了一位女子过来,站在那儿听她们聊天,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翁嬷嬷见她不出声了,抬头也朝对面望去,赫然发现,那姑娘就是她们刚才聊起的表姑娘——吕若兰。
正要聊八卦的两人,脸上都僵了僵,急急地站起身来,跟吕姑娘行礼:“是表姑娘来了?”
吕若兰脸上顿了顿,轻轻颔首微笑了一下。
秋棠在一旁问姜元家的:“我把吕姑娘请来了,不知夫人此时可醒过来了?”
姜元家的敛了敛脸上的异色,说道:“还没有呢!要不奴婢带表姑娘到堂屋歇歇?”大太阳底下,可别把客人晒着了。
吕若兰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姜元家的,走进了丹露苑的正屋。
她们刚进正屋大厅,就碰到了程嬷嬷。
老仆妇一见表姑娘来了,忙跟她行礼请安,末了还解释道:“夫人正在休息,姑娘您跟老奴这边奉茶。”说着,就要把她往厅堂里引。
自从上次把疫病带进齐府,连累表姐失势后,吕若兰就一直不敢再来齐府,听说要厅堂上候着,她怕等一下那边的客人来访高氏,忙对程嬷嬷嘱咐道:“您把我带到表姐寝卧的外间吧!”
“这——”程嬷嬷有些犹豫,她原想着陪着表姑娘说说话的,“姑娘枯坐在那儿,不怕闷吗?”
吕若兰忙解释道:“嬷嬷替兰儿拿本书来就行……”
程嬷嬷一听,以为对方不欲人陪,只得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接过程嬷嬷找来的书籍,吕若兰道了一声谢,就让人退了下去。
可她手捧着书籍,半个字也没想进去,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
高氏还在红叶山庄休养时,就吩咐她去接近峻郎的弟妹秦姑娘。她按指示将那女子引到唐府后,以为正如表姐所说,会刺上一刺那女人。没曾想到,她好像没什么表示,过后还发请帖,在峻郎及冠的日子邀请她们来做客。
自己是没脸面再赴宴,只得托病谢绝了。可是偏偏表姐在这个日子,让人把她从家里召进来。还不是走正门,从丹露苑院子傍边的偏门进。
想起以前她来齐府座上宾的待遇,吕若兰不禁凄然。
表姐为何会染病,最后还避出了宁国府,她一直感到纳闷。因疫病是自己带进府的,她又不敢去问表姐和她院子里的下人。后来没办法,她只得派丫鬟香儿,从齐淑娆的贴身丫鬟那儿听到了一星半点。
那女人真是好手段,这样一来,她真是无望嫁进齐府当正妻了。
想到这里,吕若兰不由有几分伤感。
当初表姐将她一家人,从榆林那穷山恶水的地方,特意接到京城,她就已经做了准备,此生最大的目标,就是嫁给齐四郎。可是,没想到齐府的长辈早有别的打算,这些年来,她的父母也不敢将自己随便许人,一直拖到这个年纪。
更没想到的是,那女人自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用各种手段笼络峻郎,连表姐这样厉害的人都中了她的招术。搞得在齐府里失了势。连峻郎及冠礼这样重要的场合,都不能出来主持。
想到这里,吕若兰有些绝望。自从她跟着父母被流放,就再没想过再能嫁进齐府当四夫人,原先在沧州遇到峻郎就是冲着妾位去的。没想到表姐硬是要她再耐心等等。
当时表姐的原话是:“你生出一个庶子有何用途?难不成能真想在那女人手下立规矩不成?若早知你这么扶不上墙,枉费我几年前,找关系让你父亲升到京城来。”
若是自己抢先产下长子,将来长大了考科举,十几年后不一样可以出人头地,自己也可封得诰命。
哪像现在,她既进不了齐府大门,也无法跟峻郎长相厮守,就连见他一面都难。
自己有多少没见过峻郎了?
吕若兰不由恍惚起来。
突然,里面传来两句对话:“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奴婢伺候你起床?”
“嗯,起来吧!”是表姐的声音。
“表姑娘还没请来吗?”只见到高氏的声音问道。
“早来了,奴婢们怕吵着您的瞌睡,没好让人打搅您。”
“嗯,梳洗完毕,便让她进来吧!”
“奴婢知道了!”
没一会儿,吕若兰便被高丫鬟请进去。当屋里没人后,她扑嗵一声朝高氏跪下:“表姐若是为难,妹妹愿意进府跟峻郎为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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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宾客盈门
直愣愣地望着吕若兰,高氏许久没有作声,显然被她刚才所说的话语,给惊得怔住了。
屋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高氏从软榻下走下来,上下四周打量着吕若兰——只见对方脸色苍白,眼眸里的神采全无,眉目间尽是恹恹之色,整个人是一副憔悴之极的模样。
明摆着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宁愿退而求其次为妾,也要跟齐峻在一起了?!
高氏胸臆间陡然生出一种情绪,既恼怒吕若兰不争气,又痛恨自己相公和妯娌,让她多年筹谋毁于一旦。
可是,当初让兰妹妹跟小叔培养感情,又是自己的主意。
以齐峻一表人材,表妹把持不住自己,看上对方是必定的。难不成最后她的结局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高氏不由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齐府处境的变化,让这兰妹妹萌生了退意,让她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
等高氏回过神来后,走到吕若兰身边,一把将她扶了起来,又亲自搀她坐回旁边的锦杌之上。
“莫要听信那些流言,他们是长久不了的,将来这位置毕定还是你的。你后沉不住,过不了三月,到时有他来求到吕府,要娶你进门的日子。”接着,高氏眸光一转,脸上的神色顿时端凝起来,“莫要让我再听到此类的话语!”
吕若兰早知这样的结果,但不去试上一试,让她如何肯死心呢?!
“我知道姐姐为我好。可这样干耗着,还要连累姐姐,兰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说着说着,吕若兰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
高氏也不做声。施施然回到锦榻上坐了下,扫了表妹几眼,然后说道:“这事你不必操心。到时我自然有法子,让你坐上正室之位,姐姐什么时候蒙过人?”
“可是——”吕若兰正要申辩什么,就被对方打断了话语,“只管按我的话去吩咐就是了。”
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肃杀的寒意。
吕若兰震惊地抬起头来,不解地望向表姐。
高氏朝她招了招手,将人唤了过去。在表妹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吕若兰听闻后,面上顿露讶色,不解地望向表姐,问道:“这样不妥吧?!万一……万一到最后……再说,有国公爷在。他也不敢走到那一步吧?!”
高氏斜睨了她一眼,凉凉地说道:“只管按我告诉的你去做就成了,至于其他的,到时自见分晓,你不必顾忌太多。”
吕若兰心头微怔,她一直都知道,这表姐本事大,定是有法子缠住齐府的当家人——宁国公。既然对方有保护,她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想到这里。她只得点头应承下来。
将重要的事情交待完毕,在屋里两姐妹又聊了一会儿的闲话,怕在丹露苑遇到齐府的其他客人,吕若兰赶紧起身向表姐告辞了。
高氏派贴身的程嬷嬷,将表妹从偏门送出。还嘱咐老仆妇,不要让齐府其他院里的人。看见吕若兰来过。要将表姑娘亲自送上马车,再回来复命。
丹露苑这头高氏悄无声息,秘密安排一些事情。齐府的其他地方,却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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