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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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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听后微怔,若有所思地朝雨润望去。后者听到后背过身去,羞怯地垂下头。
月娘了然地和施嬷嬷对视一眼,在旁打趣道:“是该配人了,她总不嫁人,姑奶奶身边都没机会换新面孔。”
雨润听出她话中调侃之意,也跟着反驳道:“就是当管事媳妇,咱们也得在姑娘眼前晃,除非她真的嫌弃咱们了。”
“对,对……就是这个理儿……”月娘随声附和道。
屋里几人久别重逢,少不得互诉别来之情。舒眉后来叫来何嬷嬷,让她托人给蒋氏夫妇找住的地方,还让人带到莫管事跟前,让他给蒋荣安排个临时差事。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舒眉回到寝卧间休息。
等她一觉醒来后,带着丫鬟婆子到霁月堂,去到郑氏跟前,陪着她用晚膳。
小丫鬟掀开帘子,刚走进堂内的舒眉,一眼便看见范嬷嬷,凑在郑氏耳边,在说着什么悄悄话。见她来了,忙停了嘴,一脸同情地望着她。
见小儿媳来了,郑氏朝老仆妇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后再说。
舒眉心里咯噔一下,对她们谈及的话题,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定是在说吕若兰找齐峻的事。
既然她们不欲让自己知道,定是怕她听到了伤心。舒眉乐得装糊涂。
“听说亲家老爷从家乡派人来看望你了?”郑氏问起蒋家夫妇的事。
舒眉见婆婆问起,忙上前福了一礼,为他们的到来报备。
“媳妇正要来跟母亲禀明此事。”接着,她便将月娘他俩千里迢迢送信,父亲遣他们到自己身边侍候的事,跟婆婆讲了一遍。
郑氏听闻之后,点了点头,顺水推舟地嘱咐道:“那就留他们在身边侍候吧!难得是你从小亲近之人”接着,她又问起文父,“亲家老爷在南边还好吧?!”
舒眉一脸悦然地把父亲和弟弟的近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郑氏边听边点头:“文家有后了,你祖父母在九泉之下,想来定能安心了。”
舒眉连连颔首称是。
侍候郑氏用晚膳期间,舒眉找机会跟范嬷嬷特意问起,在她进门之前,两人聊及的话题,后者毫不掩饰地确认了她的猜想。
“听说四爷又被那女人缠上了,太夫人对您颇为内疚。怕您听到后伤心,所以打算私底下训诫四爷一番。四夫人您就装着不知道吧!”
舒眉紧抿双唇,点头应承下来。
范嬷嬷见对方颇识大体,接着把她打听来的另一则消息,当作笑谈来讨好她:“四夫人您也不必伤心。听说,丹露苑那位听说她表妹如此不识时务,特意亲自跑到客院,把人教训了一番。那女人想来再也不敢造次了。”
舒眉听闻后,诧异地抬起眼睛,望向眼前这老仆妇,喃喃地问道:“……原来她是不知情的?我还以为,是她指使的……”
听她这样猜测,老仆妇“咳”了一声,羞红了一张老脸啐道:“那哪能啊,现在她巴不得把姓吕的,从正门抬进端王府。哪能自贬身价,怂恿她表妹做出这种事来?她真怕京中百姓没长耳、没长嘴巴?!”
范嬷嬷满脸鄙异地说道。
舒眉脸上怔了怔,跟她道出自己的疑问:“这正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项家好歹是皇室宗亲,哪能迎进这样名声极差的媳妇,就不怕惹人笑柄?”
她忙乘机向眼前这耳聪目明的老仆妇请教。
范嬷嬷见她问起,朝左右四周扫视一遍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出其中原委。
“夫人,您道那端王府是个重规矩的地方?”她神色复杂地扫了对方一眼,见舒眉不解,接着倒出多年前的八卦,“夫人打小在南边长大,自是没听过端王府里的污淖事,二十年前,他们府里宠妾灭妻,一受宠的姬妾暗中生事,污当时的正妃郭氏的名节,累得郭王妃在府中悬梁自尽。要不,以他们王府的门第,几房子孙后来讨媳妇,怎地那般艰难。若不是丹露苑那位手脚麻利,国公爷和太夫人如何肯将四姑奶奶,嫁进名声如此糟糕的端王府去?这不,还不到两年,麻烦就来了……”
说完,她一脸鄙夷地朝东南方向望去。
原来如此!舒眉听闻后,心头倏地一凛。
她以前就有些不解,高氏只是一嫂子,竟能比嫡母还能操纵齐淑娉母女。
原来,她有意将庶出小姑子嫁入高门,就是为了方便控制她们。想想也有些道理,郑氏本来就对妾室生的子女不太上心,她们没着落了,只能自谋生路。于是,高氏这位娘家权势显赫的嫂嫂,就有了名正言顺插手小姑子亲事的机会。
听到这里,舒眉对齐淑娉的将来命运,不由担心起来。
她抬头望了对方一眼,问道:“那端王爷就任由家中女眷胡闹,都不管不顾的?”
范嬷嬷知她不了解王府内情,忙说道:“端王爷自王妃自缢,世子离家出走后,就开始吃斋念佛,对府里的事情不闻不问……他还哪有心思来管一庶子的亲事。”
听到这里,舒眉暗地里吃了一惊。
对自己原先的打算,是从端王府那边入手,为齐淑娉解困的。没想到,端王府看着光鲜,竟然是一烂泥坑。
在这多事之秋,她犹觉颇为头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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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蠢蠢欲动
从霁月堂回来,路上舒眉垂着脑袋,眼前不断浮现齐淑娉那张憔悴之极的脸庞举鞍齐眉。
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看来,高氏对把吕若兰嫁进端王府,信心十足嘛!
难怪这些天以为,丹露苑那边一片平静,原来,她早已派人到那边兴风作浪起来。
她该不会对齐淑娉动手,或者把她气得寻短见吧?!
舒眉想起齐屹临行前,对她跟齐峻的交待,心里就一阵发寒。
她这边做着谋划,旁边扶着她的雨润突然出声提醒:“小姐,掌管厨房的刘婆子,好像有话想对您说的样子。”
舒眉一抬头,果然见到刘妈妈满脸堆笑地守在路边,望着她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奴婢给四夫人请安!”见自己被对方注意了,刘婆子忙上前行礼。
舒眉颔首:“妈妈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婆子走了过来,屈膝恭敬地朝她道:“不敢!久没来跟夫人跟前汇报了。厨房里有些事,奴婢想请您的示下。”
“哦?!”舒眉扬朝她点了点,说道:“我正想要去找你呢!如今府里住了客人,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忙着就忙忘了。”
刘妈妈听了,忙凑趣道:“您是贵人事忙!有什么吩咐派人叫上奴婢过来就成了。”
舒眉微微一笑,问道:“厨房里现在还好吧?”
刘妈妈笑答道:“自上回奴婢听了您的训诫,厨房的一亩三分地,再没出现过厨娘推诿偷奸耍滑之事……”
舒眉听了,颇为满意,只见她微微颔首,道:“厨房的东西准备得还充足吧!咱们自己不打紧,可千万不能短了府里客人的。”
刘妈妈一愣,随即她就想到如今府里的两位客人——柯太太和吕姑娘。
柯太太跟着柯姨娘,在碧波园单独开火,自是不用担心。在大厨房一道用餐的。就只剩吕家姑娘了。她忙陪了笑脸答道:“那哪能啊!就是您不吩咐。咱们也不能做出那等有失齐府体面的事。”
舒眉连连点头嘉许:“厨房交到你手里,我原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如今府里事多,少不得你要多担待一些。有何为难之处,尽管说出来。”
等的就是她这话,刘妈妈不禁喜出望外,忙把此行来的目的。说与如今这位掌事夫人听。
“……本来厨房采买,府里是有一些规矩的。唉,这事不该从奴婢口里说出。只是那开销……奴婢不敢擅自主张……”刘妈妈觑了她一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舒眉听到后。了然一笑,嘱咐道:“开销什么的,你先莫要去管,先紧着客人方便舒适尽量提供。虽说人是大嫂带来的,可咱们齐府可不能失了体面。原本我也只是替她临时打理……”
刘妈妈见她还没明白过来,就凑到她跟前悄声说道:“奴婢哪有不知这个道理的?只是……大夫人之前有规矩在,吕姑娘那边超出了许多。没法子奴婢才来跟您禀报的。省得到时候。奴婢连累四夫人也跟着担了责任……”接着,她就把高氏掌家时,待客吃穿用度的一些规矩,全数讲与了四夫人听。
听了这句,舒眉停了脚步抬起眸子,神色复杂地望向对方:“这规矩什么时候定下的?”
刘婆子像早已准备好了似的,垂眸答道:“柯太太来府里看望柯姨娘的头一天。”
原来是高氏定下的,好像还是特意为柯太太定的。
舒眉恍然之余,想起那日妯娌跟婆婆针对相对的情景。她点了点头。有些明白高氏为何这样做了。心里难免觉得有些无奈。
是对郑氏擅自留柯太太在府里长住,表达自己的愤慨吧!
“此事我会跟太夫人提提的,总归不是会怪在你我身上,就是有超支也不会罚你的……”舒眉忙出声安慰她。
刘妈妈听了这话,面上神色一松,又说了几句恭维话。舒眉不动声色地受下了。
本以为她说完此事,就要退下了,没想到刘妈妈告辞,只见她凑到舒眉跟前。压低声音道:“奴婢也不是单单担心这个。只不过她点的那几样东西……奴婢总觉得……留吕姑娘在府里住下来,恐怕不太妥当……”
“哦?”舒眉有些意外。心想这老奴仆倒是挺会察言观色的,知道太夫人极度厌烦吕若兰。
“怎么不妥了?”她顺着对方的话就问道。
刘妈妈望了她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道:“听去客院侍候的丫鬟私底下议论,奴婢恐怕……怕……”她顿了顿,最后一咬牙,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恐怕吕姑娘身上有了……”
舒眉倏地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她举鞍齐眉。前几天,暗卫也首领就曾告诉过自己,当时她并没在意,心里想着就他们一帮未成亲的糙老爷们,哪里分辨得出是不是怀上了。
可今天,刘妈妈特意来告诉此事,她不可能再当作没听见。
“妈妈的意思是……”舒眉打量着眼前的仆妇。
刘妈妈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事本不该奴婢过问的。可是,若不告诉夫人,又怕别人说奴婢为了讨好大夫人,藏了私心故意瞒着您不报。”
舒眉顿时明白过来,府里可只有齐峻一位成年男子,若是大半年后,吕若兰把孩子生在齐府了,到时就百口莫辩了……
越想到后面,越觉得此事来得古怪。到后面,她的瞳孔不由缩了起来。
是啊,若不将吕若兰尽早处理,外面不知情的人,没准以为这孩子是齐峻的。毕竟吕若兰之前跟他的传闻,京中世家高门中不少人早就都知道……若是一时处理不慎,让齐峻无辜戴了“绿帽”,到时将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舒眉只觉背后汗如浆出。
难不成,高氏跑到客院训斥吕若兰的举动,也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她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步,不是一般的棘手。
若不让吕若兰尽快嫁出去,齐峻势必要背上这个黑锅。可真要把那天的事给传扬出去,受损的将是整个齐府百年声誉。最可惜的是,吕府已被烧毁,吕若兰的父母不在京里,若就这样给请出去,不知内情的还以为齐府不近人情,没半分宽仁怜悯之心。到时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
这烫手山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接的。舒眉这才明白,高氏起先背后的真正目的。
是给她们摆了一道?
舒眉还没想出对策,项府那边第二日就有了反应。
端王府掌家侧妃冯氏,接着就来拜会太夫人了。
当舒眉匆匆赶到霁月堂时,见到一贵妇人坐在那儿跟婆婆在说话。
那妇人三十上下的年纪,鸦青的发丝绾了个飞仙髻,上面插了支南珠金钗。身着湖丝云纹袄,下面是宝蓝色马面裙。虽有些年纪了,可还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千娇百媚有美人。眉眼生得尤为精致。
郑氏见舒眉来了,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招呼她过来:“峻儿媳妇到了?来,见过王府里的冯侧妃。”
舒眉忙上前跟对方见礼。
郑氏待她坐下来后,捡起则才的话头,道:“……毕竟是咱们府里的姑爷,只好劝四姑奶奶要想开一些,早日让人抬了吕姑娘进门,省得几家都难做人。”
原来,她们在讨论吕若兰抬进端王府的事。
舒眉心下生疑,这种事不是该吕家高家去跟端王府谈吗,怎地找到齐府来了。而且有决定权的高氏人却不在堂内。
冯侧妃听后将巴掌一把拍在膝上,附和道:“谁说不是啊?!我早就跟杜妹妹提过,叫她们早早把人抬进来。可怜宇儿媳妇,自打那日回来后,躺在床上就一病不起了,连我这旁人见到,都忍不住为她落泪。昨日我听说吕家姑娘,唉……宇儿媳妇病情又加重了……”
说着,她的语气处处透着,要让齐府配合,将此事用一床被子盖了,不让外传的打算。
她说完,还若有所指地扫了舒眉一眼,眸子里意味深长。
舒眉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吕若兰有孕的消息,若是传到项季宇耳中,怕是会刺激他加紧逼迫齐淑娉。或许这消息,本就是有心人传到端王府的,这是逼迫齐淑娉主动让位,还是逼她自我了结?
真让人心寒!舒眉暗中嘀咕。
郑氏这时缓缓睁开双眼,扫了冯侧妃一眼,说道:“既然王妃也是这意思,我也是没话好说。只不过那姑娘父母不在京中,老身也不能替她做主。王妃还是跟我哪大儿媳说说吧!”
冯侧妃听了这话,正中下怀,就问起了高氏现在何处。
舒眉最后告诉她,对方正卧病在床。冯氏忙说要过去看望高氏,她只得起身作陪。
从丹露苑出来,舒眉心里直打鼓,傍晚的时候,她就派人把优昙给叫了过来。
翌日晚上,端王府东南角,靠近水塘旁边的茜枫园里,传来幽幽呜咽之声。
过了几日,齐府的下人中,也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说是陪四姑奶奶嫁到夫家的碧莲,有天晚上在被关押的地方,撞见了已故端王妃郭氏的孤魂,当场就给吓傻了。
还有人说,端王府老一辈的几位侧妃、姬妾,每每到夜间,都不敢在府里走动。
听到这个传闻,舒眉微微一笑,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倒是吕若兰自打听到这消息后,开始坐卧不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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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怨郎薄幸
很快进入了十月,京里天气愈发寒冷。就是躲在室内,都让人有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这个冬季,无论是宁国府的夫人,还是的隔壁王府众位女眷,都满怀心事。
端王府西侧的芳华坞右首的暖阁中,有位迟暮美人端坐在靠窗边的软榻上,望着旁座年轻的男子,一脸的为难之色。
“这次,娘亲一定要帮帮宇儿。不然,儿子肯定要被父亲逐出家门的!”那男子从椅子起身下来,随后跪在地上,立着身子朝跟前的妇人拱手作揖。
那妇人蹙了蹙眉头,朝他扫了一眼,问道:“你怎地如此糊涂?找人暗地处理不就得了,非要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让你媳妇找到机会,闹腾得让王爷知道了。事已至此,为娘也没办法帮你……”
男子听了这话,跪行几步一把抱住妇人的膝部,哀求道:“……娘亲,宇儿打小就知道,您是最疼我的。这次,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宇儿将来一定好生孝敬您,您孙子长大后若是知道谁救他一命,定当把您当菩萨供起来……”
这番表忠心的话,并未让妇人眉头松开。只见她略加沉吟了片刻,问道:“这事你之前若是沉得住气,说不定早就水过无痕了,何至于闹到今天这副田地?若是人不在了,齐府就是有怀疑,也拿不出证据,没人敢说半句。如今让为娘怎么办?”
项季宇咬了咬下唇,恨恨地说道:“是儿子失策了,没想到那贱人如今长能耐了,竟然先下手为强。争取到她嫡母的支持,还让她小嫂子出头。”一想到妻子齐淑娉在事发后,动作超乎寻常的迅捷,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捅得整个齐府差不多上下都知道了。如今闹得一直在茜枫园闭院隐居的父亲,出来替她作主。
杜侧妃见养子不做声了,不由扫了他一眼。凉凉说道:“如今这事难办了。姓冯的那女人特意上齐府。把这滩水搅得更浑了。高氏扬言,她表妹决不当人妾室。说是要把孩子落下来。”
项季宇听了这话,立马哭丧着脸,朝杜侧妃泣道:“求娘亲救救孩儿,到父亲跟前求求情!宇儿总归是他亲骨肉,没得帮外人不帮自己儿子。就以那贱人不孝不悌。送到庵堂带发修行去吧!”
杜氏摇了摇头,道:“迟了一步,你父亲若是不知道这事还好,现在都让他了解来龙去脉了。他哪能这样依你……若执意要娶她为正妻,除非你情愿被宗室除名。将来的家产摊不到半分……”
听到这话,项季宇不由傻了眼。
杜氏觑了项季宇一眼,心里也琢磨开了。她这养子的斤两别人不知,她还能不晓得?文不成武不就的,出了这王府,不说到外面谋生。就是想攀附高家吕家,别人未必看得上。
到那时她只会跟着倒霉,算是白养了一场。
如今之计,还是先让他去安抚吕家姑娘,先出齐府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等这边风声过了,再另行谋图出路。
※※※
没过几日,就在齐府四房两口子到郑氏那儿请安时,高氏领着吕若兰来霁月堂来向太夫人请辞。
高氏睃了小叔子一眼,对郑氏道:“表妹身子骨不好。媳妇想送她到昌平温泉庄子上休养一段时间。”
这句话一出,屋里几人明显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齐峻。
郑氏按压心里的喜悦之事,故作关切地问道:“吕姑娘父母兄嫂如今皆不在京中,自己当保重才是,没得让远方的亲人忧心……”
吕若兰绷着个脸,没有半分表情。高氏在一旁见了,忙打圆场,道:“母亲不用担心。媳妇派了姜元家的在她身边侍候。不会出什么事的。”
齐峻见尘埃落定,也跟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以作送别之语。吕若兰耳里听着他的声音。不禁暗咬后槽牙,一双美目噙着水光,似嗔似怨地瞅着他。吓得齐峻忙垂下头来,不敢再望向她。
舒眉在旁边见了,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由暗想,不知她们是良心发现,还是以退为进。不过,能整日不在眼前晃了,总归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马车出了齐府,高氏望着一旁郁郁寡欢的吕若兰,在旁边劝说道:“别再想了!刚才你也看到了,他一颗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与其唤不回他半分怜惜,倒不如……”
受了对方言语的刺激,吕若兰倏地抬头,错愕地望着她的表姐。
瞧见表妹眼里受伤的表情,高氏微怔片刻,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说你,就几个月时间也等不得了?”
听了这话,吕若兰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
她哪有不知这道理的。只是前面几次,表姐都失了手,她怕又重蹈覆辙。当时,她想的是,峻郎虽然现在不来找她了,好似跟那女人破镜重圆。可是,自己与他认识多年,哪里不清楚对方的脾性?
如果真成了他的女人了,就是那黑妇再不情愿,峻郎都不会弃自己不顾的。原先她以为,若是能抢在那黑妇前头先诞下子嗣,不管表姐的计划成败与否,她有五成把握峻郎会想办法,要迎娶她进门的。没想到,前几天在湖边,峻郎竟然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枉费她为了住进齐府,不惜烧了侍郎府。那天厚着颜面质问对方时,吕若兰才发现,眼前的檀郎自己仿佛从来就不认识。
早知他是这样薄幸,她何必在六年前,将自己全部感情投放进去?!
为此她还花了许多心思,让他师妹秦芷茹知难而退。
秦芷茹这边,听说了吕若兰身上发生的事后,感慨良多。
前几日,她跟闺中好友聊起上次到香山游览的情景。
“要我说,香山的红叶再好,也不及茜枫园的有生趣,听说那里的品种,是从南边的颖川引进的。”华碧纹一脸神往的表情。
“茜枫园?到底在什么地方?芷儿到是经常听人提起,可从来没去观赏过。”秦芷茹手里打着络子,随口问道。
“你不知道茜枫园?”华碧纹一脸惊异地望着她猛瞧。
秦芷茹摸了摸下巴:“该知道吗?我有好些年不在京里。”
华碧纹听到后,跳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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