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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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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峻从期盼到失望,最后到绝望。

    虽是绝望,可留在京中,他一点手段也施展不开。

    此次回来,他将带去暗卫,留在宣府那边继续搜寻大哥留下线索。如今身边除了尚武之外,就没有能用的人。

    就是他想在京城周边寻找妻子下落,都有些力不从心。

    不仅如此,连以前给他伸过援手的林府、霍府以及唐府,他回京的前几天,刚刚撤出了京城。

    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想早日达成目标,很多时候却事与愿违。

    接下来的日子,齐峻还没能劝服母亲跟他离京,朝堂上又出了大事。心ab'!不会有什么闪失的,我跟父皇提起过,等他周岁过了就让他袭了宁国公的爵位。”安慰完表妹,高氏朝宁国府所在方向,撇出一抹冷笑。

    得到保证后吕若兰不喜反忧:“那孩子的血脉······若是陛下知道他有项氏血脉……”

    高氏忙打断她的话:“你不说,我不说,量齐府那老虔婆也不敢乱说。那么,天底下谁人还能知晓,那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不必操心了,此事我自有分寸。”

    见她都这样打包票了,吕若兰只得住了口。

    此刻她哪能知道,当初之所以选中她儿子,高氏为的就是将来某天,能有个拿捏宁国府的把柄。

    ※※※

    齐府这头自从儿子回京后,郑氏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为了斩断宁国府跟文氏女的联系,她暗中托人留意小儿子续弦的人选来。

    这天晚膳过后,郑氏跟儿子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冲突。

    “儿子未曾丧偶,为何要续弦?”齐峻故意将音量拨得老高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舒眉尚在人间,休想逼他停妻再娶。

    第一次见儿子公然跟她叫板,郑氏恨得在心底将舒眉咒上了好几遍。

    “你说她还活着,可有什么证据?如今她人在哪里?”

    齐峻冷哼一声,道:“时机到了,她自然会出现。况且,儿子当初立过誓,今生只娶她一人,就算她不在了,我这辈子也打算孤独终老。”

    郑氏听后不禁勃然大怒:“那齐府岂不是真的要绝后?”

    齐峻斜乜母亲一眼,道:“之前母亲就该想到了!儿子在爹爹和大哥跟前都发过誓。况且,舒娘母子生死不明,儿子怎好有负于她?那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了?”

    郑氏气得险些倒仰,指着儿子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忤逆子,存心跟为娘过不去是吧?!”吼完之后还觉不解气,像跟儿子赌气似的,她又补充了一句,“行,既然你要这样,为娘也管不了你!干脆请你大嫂做主,将吕姑娘娶进门来。”

    没想到母亲气极败坏之余,会口不择言到这种地步。齐峻怕郑氏较真,忙改口服了软:“儿子当初发了毒誓,菩萨跟前不好失言。您且再等等,好歹让我先确定她的生死吧?!不然,我将来如何跟岳父交待。”

    听到他提起亲家,郑氏有些心虚。再加上见到齐峻态度松软下来,她也不好逼得太紧。

    如今,她跟高氏都在孝期,一时半会没人替小儿子张罗婚事。她想到了个折衷方案,打算下个月让出了孝期的齐峻,将蔡婆子的孙女香秀收房——能早点抱孙子也是好的。

    没想到郑氏母子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许是他们吵得太大声,被门外高氏新派来仆妇听了去。

    郑氏赌气说出将吕若兰续弦的话,不知怎地,像长了翅膀一般,马上就传到了高吕二人耳朵中。

    没过多久,在京城上流圈子里也传扬开了。

    说是齐四郎元配过身不到半年,他的继室人选就确定了。

    有人说,几年前齐四郎本就打算娶吕氏的,谁知吕家被人诬陷,他才娶了前朝文昭容的堂妹,阴差阳错转了圈,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还有人在传,说齐峻得了失心疯,见到妻子的尸身后,就魔怔了,口口声声说对方没死。

    原先起意跟齐府结亲的人家,听到风传后纷纷退却了,不敢跟齐府再暗中接触了。

    郑氏是最后一个听到消息的人。

    自从高氏将霁月堂的人喂了哑药后,她就像失去了两只耳朵的聋子。直到柯姨娘的母亲,将从外头听来的传言,说与郑氏听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高氏将了一军,让人捷足先登了。

    立时,她像嘴里被人强行塞了只苍蝇,吞不下也吐不出。

    ※※※

    月华如练,初春的夜风,吹在脸上寒沁沁的。

    坐在废墟里,摸着竹韵苑的残垣断壁,齐峻心底受着悔恨和悲戚的煎熬。

    到底她是生是死?

    若是还活着,为何他回京都快两月了,也不来跟自己联系?

    若是不在了,自己每晚入梦,都寻不到她的身影?

    在怨他吗?还是说,想就此跟他一刀两断?!

    是了,算算日子,离当初她跟大哥拟订休书时约好的期限,早已超过多时了。

    难道她的心肠这般硬,为了避开他,脱离宁国府的泥潭,宁愿让孩子这辈子见不到生父?

    不会的!他的舒儿从来都是口硬心软。当初圆房之时,早过了休书上约定的日子。她若是想离开,那时就可以拒绝他的。

    想到这里,这位昔日风流不羁的男子,心底又窜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可是,她的态度为何一直让人琢磨不透?!

    若不是前几次教训,让他多了些自知之明,深知她尚有心结未放下,没准会误以为,她的举动就是在欲迎还拒。

    到底,她心结到底是什么呢?

    齐峻不由想起,大哥临行前那个晚上,他在屏风后听到的话。

    那时她好像说过,自己不能保护她。齐峻眸光倏黯。

    还有,被高家那女人几次陷害,半句安慰关心之语也没有,想到这里,他恨得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

    母亲既然不肯走,让他处处受制于人,不如一了百了,谁也不想好过!

    当天晚上,宁国府再起大火。

    不过,此次走水的,是永宁公主齐高氏的丹露苑。第二日,大理寺的官员到场查探时,怎么也查不到火源。

    不仅找不到火源,就连院墙上也没半分纵火犯攀爬的痕迹。

    因此这次齐府的走水,比上次来得还要蹊跷。没几天,京中百姓私下流传一个说法,说是齐高氏之前设计烧自己的妯娌,此番定是老天爷发怒了。

    慢慢的,京中大街小巷流传起了一首童谣。

    蒿草长,蒿草长,一道天火将草燃,

    春风归,春风吹,一夜流云把风推。

    风助火势杂草尽,

    云开雾散楚天舒。

    接下来,又有人在暗中流传,高家帝位来得不正,是弑君之后,从女婿手里抢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再遭天遣。

    民间的传闻,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宫中,高世海听到后勃然大怒,下令以宁国公生前无嗣为由,将齐府一家老小赶出了京城。

    这章足量字,大家看得还爽吧?!更爽的还在后头。

    下章节《江湖路远》,将放入到新卷中。

    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老婆未必抢得回来,齐小白脸自求多福哟!

    ♂♂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江湖路远

    夜幕降临,沧州清池城南的齐宅,灯笼纷纷挂了起来。因近春末,天气渐热,后院各房都还是一片繁忙,临街的角门处,还有仆妇丫鬟不时进出。

    韦嬷嬷虽是齐府当家主母连氏身边的红人,可到东府华荫堂办事,还是不敢假手于人。只因这里,住着齐氏一族辈份最高诰命夫人。

    齐赵氏乃现任族长齐敬烈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因丈夫的军功,被封了个二品诰命夫人。宁国公府被夺爵,齐氏一族如今就数她的品级最高了。

    被门口的管事媳妇请进去,韦嬷嬷跟赵老封君问过安后,就将她家主母交待的事,汇报给对方听。

    “长房的一家子,已经在东边九柏堂安置住下了,大太太让奴婢过来禀报一声,省得您老惦记。”

    赵老封君支吾一声,她身旁的儿媳易氏忙代婆婆出声,问起今日郑氏那边的情况。韦嬷嬷一一作了应答。

    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会闲话韦嬷嬷不敢打扰老人家的歇息,忙匆匆地请辞退了出去。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赵老太太目光随之黯淡下来。

    对比来此寄居的郑氏,易氏对上次跟齐峻来的舒眉更为好奇,她跟婆婆问起她来。

    老封君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孽债!好好一家子就这样七零八落了。要老身说,当初晏老姐姐怎么也料不到,当年的一时失察,竟然会埋下如此祸根。”

    以为她在埋怨齐府娶进了文氏女,易氏不由愕然,替舒眉帮腔道:“侄媳妇也是个命苦之人。出生后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赵老封君摇了摇头:“老身说的不是她。当初你故去的大伯老宁国公,抬郑氏进府做续弦,老身说劝过晏老姐姐,说是当家主母人选不能轻忽,虽是继室可也要挑见识人品。可她非说,长房子嗣单薄,前头国公夫人没留下子嗣,遂做主让好生养的郑氏进了门。你瞧瞧前段时日她做了些什么事······幸亏烈儿寸步不让,不然,恐怕连咱们沧州这边也要跟着受牵连了。”

    易氏想了想,道:“若不是高氏女,大嫂她也不会······唉,当初圣旨赐婚,伯母她老人家不也没办法!”

    赵老封君把手上的龙手拐杖朝地板上戳了戳怒道:“借口,都是借口。她贪图权势才是真的,

    易氏不解,忙问其故。

    赵氏把前些日子京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儿媳听,并敦促她以郑氏为戒。

    “她也不想想,此举一出,让还在西北的熹哥儿如何自处?还有她的亲生儿子将来如何做人?”赵老封君越说越来气,一脸鄙异地朝九柏堂方向瞥了一眼,“还想把主意打到老身这儿真当咱们齐氏一族,跟她们郑家一样,是篷门小户……”

    知道婆婆素来瞧不上郑氏,作为晚辈易氏也不好接话,她趁机问起,上次来祭祖过宁国府四夫人。

    “外头传言,她并没有送命,有人听见,说她及时逃脱了。峻哥儿还打算四处寻找呢!”

    赵老太君猛然抬头:“你听谁说的?”

    “还不是上回您送给侄媳的何婆子她们。”

    赵氏闻言大喜,吩咐道:“明天一早你让人把她跟桃叶几个,一起叫这里来,老身要仔细问问。”

    易氏恭声应了。

    刚才她们提及的何嬷嬷,此刻正侍候在郑氏身边。

    自打被一纸诏令赶出京城后,郑氏便开始一蹶不振。后来,齐峻见到霁月堂原先的几位仆妇哑得哑,老的老,不放心她们侍候在母亲身边,遂将原来竹韵苑的仆妇丫鬟,分成了两拔,一部分派到了母亲跟前侍候,另一拔照顾妹妹齐淑娆。

    见郑氏似乎睡过去了,何嬷嬷便交待旁边的香秀好生侍候后,自己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刚走到院子里,就见门口有人影探头探脑的,她正要出声喝斥,就见那人走了过来。何嬷嬷定睛一瞧,原来是留在齐峻身边侍候的桃叶。

    “四爷叫奴婢来请嬷嬷,想问些四夫人的事。”桃叶行完礼,忙说明了来意。

    何嬷嬷点点头,跟着她去了。

    第二天,晌午休憩起来,郑氏就带着九柏堂的仆妇,到五房这儿来拜会长辈。谁知,一来就吃了个闭门羹。赵氏以身子不适为由,让人把她给打发了。

    回来后,郑氏气得牙根生疼。

    晚上跟儿子诉苦的时候,她又遭受了另一重更致命的打击。

    “你说什么?要到南边去寻她娘俩?”郑氏的声音不由拔高。

    她此时万分懊悔,儿子刚回来时,自己露了口风,让他知道小儿媳还活着。

    直到她被驱逐出京的那一刻,才明白丹露苑那晚的大火是咋回事。

    “派人出去找找就行了,她身边有朱护卫守着,你何必亲自前往呢!”现在,她有如惊弓之鸟,生怕儿子此去,又会出现什么变故,扔下她而去。

    齐峻听闻后,表情顿时僵硬起来,盯了母亲看了好半天,才郁郁道:“虽然有他们护着,可儿子还是不放心。毕竟现在天下是高家的,他们娘俩如果被人盯上,只怕会凶多吉少。”

    郑氏神色微凛,随后一拍膝盖:“你总算知道为娘的苦衷了吧?!当初我那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的。”

    事到如今,母亲心里竟然还是毫无悔意,齐峻失望之余,心里暗下决心。

    不过,他没如今精力跟她耗着,打算等到寻着妻儿后,再想法子化开这个结。

    齐峻将一家子托付给族中长辈后,带着人从沧州出发了。这次跟他出来的,除了尚武,还有当初朱能留在齐府两暗卫。

    一行人打算坐着大船,顺着杭大运河沿线,一路寻访过去。

    这日傍晚,船家在码头靠了岸,齐峻觉得有些气闷,就带着人马上了岸。

    到地面上找人一打听原来这个地方是山东的临清。齐峻交待一番后,就朝当地最大的茶馆寻去。

    他打算到人多地方碰碰运气。一路走来,两暗卫四处东张西望,想找到他们同伴留下的记号。

    可是一无所获。

    天色渐黑,可到茶馆歇脚消暑的人还真不少。

    茶馆的小二见到他们衣饰华美,气度不凡,招待得也格外殷勤:“这位爷,底下人多嘴杂,不如到楼上的雅间歇息,那里可比下头清静舒适多了。”

    本就为打探消息而来齐峻哪里需要避着人?!他摆了摆手谢绝对方好意。

    不过,想到茶馆里人来人往,这小二每日见的人和事定然多,齐峻顺口便跟他打听起妻子的下落。末了,还拿出了两张雨润和朱能卫的画像。

    小二扫了一眼,便摇头否认。

    见到齐峻脸上的失望之色,他忙解释道:“这位爷,咱们茶馆虽人来人往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见到,不如您找帮会组织帮着寻寻?”

    齐峻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在理坐了一会儿,就道谢离开了。

    出了茶馆,齐峻准备回到船上。他转身的时候,一不留神,跟旁边的行人撞到了一起。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时,正要朝他发难,却见齐峻垂头望着地上,接着又帮把地上跌落的失物拾了起来,他胸口的怒火随之也消了一半。

    齐峻手里拿着那支钗,脸上表情凝重。

    随后只见他一抱拳,朝那人问道:“这位兄台,请问本地的当铺,都集中在哪个地方?能否为在下指点一下方向?”

    那男子夺过他的东西,朝齐峻斜乜一眼:“看你也是个斯文人,撞了人也不道歉。告诉你不是不可以你得赔我这支钗。”

    齐峻忙要尚武取出银两。

    那男子见他如此爽快,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遂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在下只是说着玩的,在道上行走的,我哪里能干得出这等事情来?!”

    齐峻一愣,随即明白对方的身份。突然,有个念头涌进脑海:“请问兄台贵姓?不知能否赏脸,让小弟请你喝杯水酒,作为刚才冲撞兄台的赔罪。”他指了指路边的酒馆。

    那人见他态度恳切,长得一副气度不凡的模样,也生了些结交之心,遂答应下来。

    一番推杯换盏过后,齐峻见时辰不好了,忙抱拳告辞:“多谢沈大哥的指点,将来兄台有机会到沧州,齐某定会扫榻相迎。”

    沈青揖手回礼:“好说,好说!祝你早日寻回弟妹,在下此番北上,若是碰到萧少当家,定会将你的话传到。沈某就此别过······”

    说完,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尚武不解地问道:“爷,您怎知他是漕帮的?”

    齐峻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没瞧见他的手掌吗?都是长期拉纤绳勒出来的。”

    尚武连忙叹服。

    接下来,几人分开行动,各自拿着画像到每家当铺查问。一番功夫下来,都毫无所获。

    齐峻不免有些丧气,可如今他也没别的法子好使。

    不过,经过此番经历,他倒是有了方向。后面的一段时日,他每到新地方,都会有意识地结交当地的帮会组织,出资让他们帮着寻人。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一无所获。

    半年过去了,齐峻既没联络上暗卫,妻儿的下落半点消息都无。舒眉母子仿佛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这个结果,让他的心越来越慌乱。

    就在快绝望之时,老天终于来眷顾他了。

    望着柜台里的红宝石玉蝶坠珠钗,这一刻,齐峻感觉自己心脏仿佛都要停止了。

    ♂♂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骨肉相见

    交待完毕,林尚书请齐峻坐下。

    “此事说来话长,本将实在有负世侄所托。”说着,他将当时离京的情景,给齐峻娓娓道来。

    “…···本来安排妥当了,谁知,你找的那庄子最后竟然被人发现了。侄媳妇前脚刚离开,高家的人后脚就赶到了。得亏他们离开时,朱能做了两手准备,咱们府里人在暗道口接应,庄子里面也有他安排了护卫相送。即便这样,还是没能全身而退,折了不少人手。这还不打紧,没想到她们逃脱后,高家还派眼线继续留在那儿。等咱们发觉她们没来,又派一拔人去接时,已经迟了,你媳妇······”

    一番话,把齐峻听得心惊肉跳,只见他上前一步,紧抓住林隆道的双手:“她不在了吗?世叔只需告诉小侄·舒娘最后脱险没有?”

    摇了摇头,林尚书脸带惭色地答道:“我们也不知道。自从离京后,都失散了。一路上咱们没少派人寻他们娘俩。直到上个月,才找到你家丫鬟·把孩子接到了金陵。至于她本人······大半年多过去了,还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听到后面,齐峻只觉一颗心沉入海底,嘴边是说不出的苦涩意味。

    还未从刚听到的消息中回过味来,他就听到身后传来女子的呼唤声。

    “小少爷,慢些走,小心别摔着了。”

    接着·齐峻就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下一瞬就有个软乎乎、团滚滚,身上还散着奶香的团子,一下子扑到他的腿上。

    随后齐峻就见到,自己腿上的那个肉乎乎、白嫩嫩的小人儿。

    他望了过去,百感交集—是他,是他!他便是舒娘给他生的儿子。

    对面的小家伙,扶着“肉墩”站稳后·也仰起头起来,好奇地打量起眼前这庞然大物。

    黑玛瑙般莹润透亮的眸子,圆溜溜的脸庞·一张娇嫩嫣红的小嘴,下面淌着一道晶滢的液体。

    只觉心口被什么东西击中,齐峻瞬间石化,当即从椅上起身,然后蹲了下来,双手合抱将小团子搂进自己怀里。

    “嗷······嗷······”许是箍得太紧,小家伙有些不太适应,像一只受惊小兽,在他爹爹怀里不停挣扎。

    雨润在旁边一看急了,忙出声提醒:“姑爷·您别抱得太紧,小少爷他……”

    她话还说完,就见齐峻换了姿势,将小葡萄环臂抱起,然后站起身回座。

    见到父子重聚的场景,林隆道甚感欣慰·含笑捋了捋颌下胡须。

    仿佛意到什么,齐峻抬头望向林家世叔,一脸的尴尬。

    林隆道呵呵笑道:“骨肉亲情,人之常情,何必计较那些俗礼?!我前头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了·`····”

    说着,他带着屋里原先侍候的,就要离开厅堂。

    齐峻见状,忙把儿子放到椅子上,起身跟林尚书道谢,亲身送他到了门口。

    “安心在这儿住下吧!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临走时,林尚书交待道。

    齐峻点头应承。

    重新回到屋内,他一眼就瞧见儿子扭在雨润怀里,怔怔地望向门口。

    而雨润蹲着身子,指着自己跟小家伙说道:“那是爹爹!爹爹!赶紧叫‘爹爹,……”

    小葡萄抬头望了齐峻一眼,张开嘴巴露出几颗小乳牙,呵呵笑了两声,含混叫了声“店店······”然后,低下脑袋扑到雨润怀里,一副羞怯的样子。

    齐峻顿时觉得,一种陌生的情绪将他心底填得满满的。

    此情此景,让他大半年奔波的劳苦,眨眼的功夫,仿佛消失不见了。

    见身后那人没出声,小家伙揪起头,又朝齐峻望了过来,被他爹爹逮了个正着。小家伙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将头藏回雨润怀里。

    儿子这副情状,让齐峻想起了舒眉。

    眼前这种人伦之乐,该是他一家人共享的。

    可是,老天偏偏喜欢捉弄人,好不容易捱到今天,却还是天各一方。

    想到此处,齐峻敛起脸上笑意,走到雨润跟前,轻咳一声:“你跟我说说,到底前前后后是怎么一回事?”

    上本是作者头次写文,后半部情节上把握上有些缺憾。因此这本换了一种方式开头。从前面章节,细心的朋友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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