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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涧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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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眉开眼笑,云烟抿了抿唇低头称是。
十三府邸与四府相距并不算远,胤禛和胤祥缓步而行,云烟低着头默默跟着。胤祥说着话常会侧头看云烟,对她笑得欢喜。胤禛的一双墨黑鹰眼看到,只是不语。
接近十三府邸,云烟跟在他们身后抬首望着崭新的朱漆大门,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三十八年四府初建时第一次跨入四府的样子,奴才们都是从角门排着队进去的。
十三的阿哥新府虽然没有四贝勒府的级别高,但已是很宏伟大气。而胤祥和胤禛自然是从大门而入,跟在他们身后的云烟却有些一瞬间的瑟缩。
胤禛侧眼看见,淡淡的说,“进来。”
胤祥转身看云烟,笑着说:“云烟,我的府上就是四哥的府上一样,你随时来都不用拘束。”
云烟恭敬的福身谢过胤祥,反而逗笑了他。“四哥,你看看她。”
“四爷、云烟姐!”欢笙从垂花门跑出来,一见到胤禛马上毕恭毕敬的给他行礼请安。一起身马上开心的望向云烟,恨不得扑上去。
胤祥笑着领胤禛往里走。欢笙拉着云烟跟上去,一边小声的问着云烟的近况,满眼都是欢喜。
十三的府邸里的建筑布局很是严整,景致设计也很大方,很有胤祥身上那种皎洁明朗的气息。
胤祥颇为自得的领着胤禛走向自己的书房院落,远远地看到三个字“怡心斋”
“四哥,是不是和你的“四宜堂”很般配?”胤祥满面都是那种企盼的神情望着胤禛。
胤禛终于露出点淡笑,看了看匾额。“意思般配,字还要练。”
欢笙和云烟在两人身后,不由得忍着笑意。胤祥有些脸红的瞪了欢笙一眼,欢笙吐了吐舌头。
云烟看着这两人和这个牌匾,慢慢回味这“般配”二字。真是和谐有爱。
进了书房,欢笙去端了茶来。云烟接胤禛的那杯过去,摸到杯壁后悄声对欢笙说:“烫了点。”
胤禛喝茶的温度总是云烟长期熟悉的那种,过凉和过烫的茶他都不喜欢。他只要那种最适合他的“刚刚好”。欢笙反应过来,忙说去换。云烟说还是我去罢。
云烟跟了欢笙去配房泡茶,欢笙抱着云烟说想死你了。云烟笑着摸摸她的发辫说你又长高了。
端了茶进来,轻轻放在胤禛面前。他端起,慢慢的喝了一口滑入喉中,任茶香入沁四肢百骸。茶味和温度都是他的习惯。
胤祥抬眼看一边的云烟笑着说:“云烟,你以后有空常来教教我府里的新奴才吧。欢笙也还小。过年的时候我猎的那个红狐狸的护膝我也见到了,四哥真让人羡慕。”
云烟一愣忙福身说不敢。欢笙吐了吐舌头在一旁开心的帮腔说是啊云烟姐来教教我。
胤禛只是静静地喝着茶也没有搭腔,低垂的眼帘和茶杯挡住了他面上,看不清神情。
胤禛轻轻放下茶杯,面容颇有些严肃:“你府里的一切是要规整规整了,明年你孝期一满,皇阿玛会给你指嫡福晋进门的。”胤祥摸了摸鼻尖称是,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有些羞赧。
离开十三府邸的时候,胤祥还颇有些害羞的小声对云烟说,下回给四哥的东西也给我一份吧。云烟忙恭敬的说是。
胤祥要送,胤禛说不用,就带着云烟离开了十三府。
云烟跟在胤禛后面,手掌心隐隐有些冒汗。他的步子,几乎让她跟不上。景物擦身而过根本无力注意,云烟只能全神贯注的跟着。
终于进了四宜堂时,已近黄昏。窗台上那一盆观音莲,风姿绰约的在微风中轻轻点头。
胤禛看了一眼洁白花朵,面无表情的跨入书房。
室内没有掌灯,已经暗下来。
云烟跟进去,发现自己连太阳穴都在一突一突地跳,手指尖都在颤抖。
胤禛一进屋就坐入桌案后,一手扶着额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更衣”
云烟正准备掌灯,听到胤禛开口,神经一跳。低头一步步走过去。
胤禛坐在椅子里,面孔隐在有些暗的影子里,看不清神情。
53 我的奴才(二)
胤禛没有看书,手放在大腿上。云烟咬着唇轻轻的走过去立在他身前,抬手触及他的领口,恭敬小心的解开他喉结下方熟悉的纽扣。一个、两……
在领扣上的左手突然被一只熟悉而有力手掌握住!
胤禛漆黑的双眸在暗处闪闪发光的看着她——
肝胆俱裂!
云烟睁着双眼看着他,心中的恐慌终于在瞬间溃堤……为何还是到了这一步。
“四爷,奴才只是贱籍!”云烟惊恐的抽回自己的手,瑟缩的伏跪在胤禛脚边。
“是谁”胤禛低了头抚着自己左手上的玉扳指,语气淡漠,气场却剑拔弩张的让人无法喘息。
“老八,老九,还是老十四?或许,还有老十三。”他的声音低沉而顿挫。
云烟僵住身子,心中涌上无尽的疼痛。她把头用力磕向地面,眼泪无声的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四爷,奴才只是贱籍,真的不配伺候爷。”
空气凝滞的一秒,都像过了一生那么漫长。四宜堂里静的连呼吸都没有。
胤禛一把用力拉起地上的云烟,逼视着她的眼睛:“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奴才,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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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抱着膝盖蜷缩在桌案脚下,从胤禛走后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身心一片片的空白,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纵然在春夏交替的日子里,仍然手脚冰凉——
胤禛高大的身躯将她紧紧压在紫檀桌案边沿上,逼视她的眼睛,手指上的温度透过衣衫狠狠的烫在她纤弱的臂上。那双墨黑深邃的鹰眼在黑暗里火亮的惊人,而那眼底透出的强烈痛楚像最锋利的刀子一样割破了她的目光。
差一点,就差一点。
云烟两世身为女子,太清楚那一刻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她颈下的衣襟也许就会被掀开,也许她就会躺在这个桌案上。也许,她就会成为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通房丫头。
她将头埋在膝上,酸楚从心底散发出来,漫入每寸肌肤。连生命都是苍白。
他走了,留下那句话。
夜晚来临,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云烟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冷忽热,意识消逝下去。异世的灵魂,飘渺的就像一缕轻烟。
半梦半醒间,好像流逝了一生。何去何从,才是一生?
谁的灵魂,流离失所。
夜深沉,也许距离拂晓只有一步。
披星戴月,仍是归人。
这样静的夜里,这样静的四宜堂,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无声的脚步带着夜色的清冷,踏破一室黑暗。
黑色靴子停留在桌角那蜷缩成一团的物体前,黑夜里停驻的目光几乎刻骨。
蜷缩成一团的身子被一双臂膀拦腰轻轻抱起,她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静静伏在他的胸膛里。如果不紧紧抓住,随时可能消失在夜色里。
他缓缓的走进内室,脚步停了停,走进了小间。将她轻轻的放在小小的榻上。
夜很黑,但是他的眼睛很亮,像火光一样熠熠生辉。她的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嘴唇干干的。一身纤弱,整个人苍白的像一只没有生命力的小动物。就像那日狼袭之后,他快马加鞭的将她抱回蒙古包时,几乎怕她无法醒来。
他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颊,手掌几不可见的微微颤抖——那么柔软,那么亲近。就如他心中一直想的那样。
他轻轻摩挲着她那带着微微绒毛的脸颊,拇指轻轻拂过她浅浅的唇角,软软的眉毛。那么适合他的手掌。
他的手指顿住,反手移上了她的额头,又抽回摸一摸自己的额头。
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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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和肉体一旦剥离,是否就是死亡。
无论在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世间总是弄人。你最害怕的事情往往越会那样让人心神惧碎的呈现在你面前。
平凡的人们,想平平安安的活着是多么不易。再苦再累,都不怕。
云烟,是否还能留在这康熙盛世做一个辛苦忙碌而只求温饱的奴才?
云烟,过眼的云烟。又能归于何处?
当她终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后。
当云烟睁开眼时,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回三十九年的木兰蒙古包——
胤禛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书,身边的小香炉散发出袅袅的轻烟。他侧头而来,硬挺的下颌曲线上浅浅青色胡茬。淡淡的说:“醒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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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再提那夜的事情,而胤禛那日那句话意味着的是什么,已是心照不宣。
云烟细细地帮胤禛刮着下颌上带着白色泡沫的胡茬,顺着他面颊上优美的弧度,那沙沙的声音在四宜堂里轻轻浅浅。轻轻用温热的毛巾擦净他的面颊,显出的是光洁而硬挺的性感。
胤禛还是从前的样子,或许更沉默。云烟也是,或许更恭敬。
两人交谈的更少,而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再也不同。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
明明如此接近,越是触摸不到。明明触摸不到,却又亲近的揉碎心肠。
54 珠联璧合
十阿哥胤誐与科尔沁博尔济吉特·丹珠郡主的大婚定在八月初八,婚礼尊贵而隆重。新建落成的十阿哥府邸门前车水马龙,可谓轰动一时。
胤禛携着嫡福晋纳拉氏前往十府参加婚宴。两人都打扮的很隆重,带着婚宴贺礼。
四贝勒英俊稳重,四福晋端庄大方。一起随身带着的丫头是云烟和冬梅。
冬梅是纳拉氏的贴身大丫头,都说什么主子带什么下人。冬梅的性子是很好的,大方也得体。
云烟是一直不言不语的人,几乎是胤禛的随身物件,影子一样的带来带去。好在长的又不起眼,也不说话,对谁都是恭恭敬敬,从不招人烦。
胤禛和纳拉氏二人分乘的轿子一前一后,云烟和冬梅在轿外跟着。
天已经擦黑下来,云烟低头走在路上,看着华灯初上的繁华京城,却感到有些凉。胤禛拨了帘子的一角,看看夜色中云烟淡在夜色的侧脸,一会才放下。
挂着大红喜绸的十府门前,高大的石狮子,满地是鲜红的炮竹。这样豪华尊荣宾客满门的场面。
云烟恭谨的打帘伺候胤禛出轿子,低着目光,面目卑微。
尊贵的四贝勒携着嫡福晋纳拉氏一齐入府,一片请安和打招呼的欢闹声音。
云烟和冬梅跟在后面。
云烟两世也从未见过这样隆重场面的,饶是身份距离的如此遥远,却做了奴才跟着尊贵的主人见识了。她本分的低着头,双手恭敬的紧紧交握在身前,小心翼翼的伺候。
大厅里几乎是璀璨夺目的让常人不敢直视。金壁辉煌与大红喜气交汇的屋室,尊荣高贵的皇子和福晋们,多少天家威仪,多少欢声笑语。
十阿哥胤誐一张浓眉大眼的英俊相貌,穿着喜服站在兄弟堆里说话,很是意气风发。
所有成婚的皇子都携了自己的福晋到场参加婚宴,一对对这帝国里最尊贵的壁人们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自是不必说十三阿哥胤祥迎上来唤着四哥四嫂的亲热劲,其他阿哥和福晋也都来与他们打招呼。
站在皇子身边的皇子福晋们个个都是貌美尊贵,让人目不暇接。云烟原见过四府上的侧福晋李氏和妾室宋氏已经是很出挑,见到这么一屋子更加貌美尊贵的福晋们也不由得感到惊艳,确实真的很般配。康熙对他的这些儿子们还是很好的,娶得儿媳妇们也都好。
大阿哥大福晋、三阿哥三福晋、五阿哥五福晋……不断有人前来与四贝勒四福晋说话。
云烟是没见过这些场面的,有些更加的瑟缩,该去哪里?仍然这样跟着会不会犯什么规矩。
冬梅笑着拉她站到一旁不远下人站着的区域。
四贝勒和福晋站在皇子和福晋堆里淡淡的聊着天,说着话。
最显眼的是八贝勒胤禩和八福晋郭络罗氏,真真是神仙眷侣一样的人物。
八贝勒的容貌胜雪、丰姿特优,八福晋明艳尊贵、身姿婀娜,两人站在一起,璀璨的发光。
他们身边正说着话的四贝勒和四福晋又是另一种端庄尊贵的气质,四贝勒的俊逸内敛,四福晋温婉大方,都是般配的珠联璧合。
云烟半低着头面目谦卑在下人群中站着。农历八月八的夜里已是有些凉,云烟用右手不自觉的抱一抱左臂,一年不到漏风的地方总是感觉很明显,肋骨下也是。
她看到这些尊荣的场面,看到去年赐婚的十阿哥胤誐和美丽大方的丹珠郡主成婚,内心也是觉得很感叹的。世间就是要多一些幸福的人啊,这样般配,这样欢喜,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云烟从来就是个不起眼的丑小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从来也是很爱看貌美的女子,看到了就觉得这样美丽的女子就应该锦衣玉食,有个尊贵的家庭爱她的丈夫好好呵护她的一生。
若这样美丽的人也是像她这样粗陋之姿的人这样辛苦劳作,那当真是天不开眼,暴殄天物。更不用这样美丽又出身高贵的女子了,自然是天之骄女,原该幸福。
云烟至此真的更加不明白八贝勒胤禩何苦如此苦苦相逼,她这样一只阴沟里的小老鼠也值得他如此这般么?
他与八福晋相配得让人感叹。八福晋这样的美几乎让身为女子的云烟都感到惊艳而欢喜。
不管在哪个时代,有钱人家的公子有时拿穷人家的姑娘寻开心也是常事。但因此企望幸福的卑微女子都是滑稽而凄惨的。
自作多情的人是被戏耍的猴子。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的婚姻才是真正现实的生活。
“八福晋漂亮吧?”冬梅笑着小小声的对云烟低语。云烟诚挚的点点头,无声的表示完全肯定。
婚礼随着太子驾龄掀起一个小□,太子带着太子妃缓步而来。尽是尊贵和华美。礼物流水一样的进入府内。
胤禛的仍是话语不多站在阿哥群中,太子居中最尊,而八贝勒胤禩仍然总是一脸柔和笑意的无形主角。福晋们都在另一边三三两两的围着说话。
胤禛的目光偶尔若有似无的拂过下人站立的区域,云烟低着头面目卑微的在他们中间,很是不起眼,一只手捂在另一只下臂中间,身子单薄的有些瑟缩的站着。身上还是今日为了跟出来伺候体面,冬梅找给她的一件粉红新衫子,穿在她羸弱的身上总是显得有点大。
门口的鞭炮声不绝于耳,随着新娘子的轿子到门。跨火盆、射轿门几乎是一片轰动。爱新觉罗家的男子都是骑射皆宜。胤誐的三箭皆准,周围竟是叫好。
迎了
新娘子进来,就是隆重的拜北头和撇盏。一切完成后,新娘子送入洞房。
云烟从未见过满族婚礼,尤其是皇家娶福晋的礼仪。在一旁无声的注视也算是大开眼界。
婚宴正式开席,宾客们都入座。同桌的皇子和福晋们都带了下人伺候。云烟和冬梅立在四贝勒和四福晋身后伺候。
云烟在胤禛身后低着头伺候,任他们觥筹交错,任对面投过来的视线来回注视,也面不改色。
胤誐本就酒量好,此次做了新郎官,更是被灌酒。
八贝勒胤禩笑着淡淡一句:“饶了他罢,再多怕是连新娘子的红盖头也揭不开了。”众人一片哄笑,八福晋目光流转的坐在他身边笑,极是美丽。
酒宴将近尾声时,皇子和福晋都去新房闹洞房,洞房里阵阵欢闹。
下人们在偏厅里等着伺候主子们回府,有饭食准备。
冬梅拉着云烟一起简单吃一点,云烟只拿了一个馒头在一旁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吃着。常常无法按时吃饭,她的胃已经无法接受多少菜式。而且她一直是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想一想,要求也真的很低。每天不过是想用劳力换一两个馒头活下去而已,何苦这样不易,苦苦挣扎。
回去的路上,风有些大。秋风吹起云烟略微宽大的衣袖,她一阵的有些发抖,皮肤的汗毛紧紧缩起来。
到了府上,微醉的胤禛留在了正房歇息。
云烟恭敬的退出来,也没有打灯笼。一个人抱着左臂摸黑走回四宜堂。
夜晚静的能听见虫子的歌唱。云烟看不清路,就凭着记忆一个人慢慢的走,隐隐的肋下骨伤处有些疼,想想,是明日要下雨罢。
55 一刻也不能失去
云烟回房换了衣衫,毕竟不是自己的衣衫,纵然是新的也没有自己的旧衣衫舒适。
云烟烧了点水,解开衣衫扣子,轻轻掀起肚兜,用热帕子覆在肋骨下隐隐痛处,稍稍有些暖。
房外的门沿一响,云烟一惊。忙急急的扣好衣襟,从小间出来。竟是胤禛进来关了门站在那。
她原以为,他没有那么快回来的。
胤禛身上是熟悉的气息混着酒意,就站在那一双墨眼带着蒙蒙雾气直直的看着云烟,眼神里看不清有什么。
云烟的脚步在触及到他目光的时候也不禁迟疑的停住,两人就这样站着。
静默。
云烟稳了一稳仍是低头上去给他解衣衫,一切都是熟练而默契的。
胤禛就那样看着她——她那样柔柔的眉毛和软软的面颊,触手可及。他的手掌里还有那触摸后余留的感觉。
离不了,一刻都不行。
云烟正解好了他的扣子要把外衣褪下,胤禛竟突然一收臂膀将云烟环住!
他宽阔肩膀一下将云烟圈住。男性的气息和温度扑面而来,云烟曲着手臂被压在他的怀中,头顶不过到他的肩头。整个脸颊被压进他的胸膛,鼻息里全是他的气息,像一张网将她包围。
云烟一下惊恐的慌了神,慌乱得就想推他,几乎要哭出来。
胤禛左手扶住云烟的柔软的发丝,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右手环住她纤弱的腰身将她整个圈在身体里,不留一丝空隙。
“别动”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他有一副适合在爱人耳边低语的磁性嗓音,尤其是夜里。
“四爷……”云烟在他怀里不住颤抖。她的颤抖让胤禛抱的更紧,几乎揉进身体里去。
只是抱着,静静的抱着,那么疼的温暖。
四宜堂里的时间就像停滞了一般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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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确有些小雨。秋雨下起来,有些萧瑟,混着桂花隐隐的香气。甜的哀伤。
胤禛上朝后,四宜堂里来了大夫,给云烟复查了手臂。又留了味药,说了些注意事项。云烟一一称是,很是惶恐。
自从上次将碧月带来的纸条退回后,也只有十府上一次毫无冲突的碰面。而见到八福晋那么美丽高贵的人,更是让云烟感到了一切恶作剧都会过去的。有这样的福晋,夫复何求?
四宜堂的日子像细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对于胤禛,云烟恪守本分的谦恭照顾,始终如一的细致,益发的恭敬。而这样的态度对于胤禛来说,已越是隐忍不语,越是难以分离。
云烟默默呆在在府里,日子都是如常。能得一丝平静的云烟,都觉得很欣慰。
弘晖的床头桌案上摆着那两只胖乎乎的小泥娃娃,一天天的长大,只是爱腻着云烟的习惯仍是不改。往往撒娇拉着云烟在他的小书房里不肯撒手。
而胤禛往往一下朝就会来弘晖的小书房,问问他的功课,之后带着云烟离开。所以小弘晖有时即希望阿玛来又怕阿玛来,阿玛来关心他和他说话自然是很开心,但是阿玛一来就意味着云烟要走了。这一点让小娃娃很是纠结。
胤禛似乎日益受到康熙的重视,十一月的时候康熙带着胤禛和十三十四一起谒陵。
皇陵在河北,前一日康熙昭告太庙。第二日动身启程。
胤禛只差上朝时不能把云烟装在口袋里揣着握在手心里,临幸后院时让她也在床边站着,可以隔一会抬头看一下。
这次出行谒陵,自然是随身携带。云烟给他打点好行装,一早就一起跟了大队人马出发了。
自从去年塞外一次后,云烟还没有出去过,这一次虽是短途,也算真正出了府。
行程一天,自然是颠簸不到胤禛的马车。人马到达陵区后,下榻皇帝的行宫龙福寺。
十三这次带的小厮小川子,十四带的小厮小领子。只有老四带着云烟是丫头。也不可能让他们住在一起,而且胤禛本就不会让云烟离开他睡。仍是铺了小榻,睡在他房角边值夜。
晚上用过晚餐,十三和十四从隔壁来胤禛房里聊天。云烟给他们端了茶,在一边默默收拾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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