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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涧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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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听我说:胤祥能出来了!我下午就能去接他出来了!”
云烟一下愣住了,反手一下抓住他的手,眼睛里的激动毫不掩饰。
“真的?!”
胤禛低头狠狠亲了她唇一下:“真的”
云烟一下搂了他脖颈,就紧紧抱住他,泪都掉下来。胤禛搂了她腰后将她暖绒绒的娇躯更嵌入到胸膛里来。
胤禛将脸颊埋在她散发着浅浅香气的耳边笑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云烟从他怀里微微起来,和他目光对上。“双喜临门?”
胤禛赞赏道:“对”
云烟笑道:“要听”
胤禛慢悠悠的道:“你相公加封亲王,年后册封。你给你相公的贺礼呢?”
云烟听了一愣,惊喜之余笑得眉毛弯弯的,重重的在他脸颊上鼓励性的亲了一下。
“恭喜相公。你真棒~”
胤禛听了这句话的感觉简直比听皇阿玛说加封亲王时心情更加受用,这种喜悦已经掩饰不住了,也无须掩饰。他紧紧搂着云烟软软的身子,眼里都是笑。
“唔,那相公既然这么厉害,这么棒。那你要不要好好补偿我?”
云烟被他语气里的暗示调戏的脸一红,就把脸一扭,身子也蹭了蹭。胤禛大掌轻拍了下她臀后,在她耳边低笑:“舌头被猫儿叼走了?”
云烟嗔道:“说说就不正经”
胤禛一下轻咬她鼻尖又松开:
“句句正经。我们成亲时正逢多事之秋,你身子柔弱,我心里有胤祥的事情压着,你也伤感。现在事情大多都解决了,日后才是我们真过新婚了。”
云烟听了脸更红:“你……”
胤禛爱她脸红的样子,凑上去亲亲道:“你再脸红,下午真出不去了。”
云烟埋进他怀里,再不敢说话了。
下午的时候,胤禛派小魏子去通知了十三府里准备迎接,早早带着云烟小顺子和亲兵一起去西华门外接胤祥。
胤禛给云烟紧了紧白狐披风的领子,几人下了马车站在雪地里等着。小顺子上去找侍卫传了话,不一会,门开了——
云烟几乎认不出胤祥了,不过短短几月,他瘦了很多,竟然是被抬坐着出来的。面色也有些不够健康的潮红,那双原本澄清的琥珀色眼睛似乎也变成深色,那个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从他面上消失了。
胤禛大步跨上去,与椅子里他紧紧相拥。云烟能看到他放在胤禛背后那只骨节泛白的手掌,他两人却都没有说话。
小川子和欢笙站在胤祥身后,又喜又悲的抹着眼泪。
云烟的眼睛涨的发疼,还是强忍着不想哭。
他俩抱了良久,才缓缓松开。胤祥布满血丝的深琥珀色眼睛看到站在胤禛身后的云烟,缓缓扯出一个微笑,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膝盖。
云烟的泪终于汹涌滑下来,在这样冷得天气里还未落地好似就结成了冰。
当晚,胤禛接胤祥回十三府里,两人在屋里谈了很晚才回到四宜堂。
云烟在床上已经睡熟了,模模糊糊的感到他回来走到床边便唤了一声你回来了,伸起手臂。胤禛就俯身紧紧抱住她温软的身子,衣襟上一身的凉气和风霜。
云烟摸摸他脸颊呢喃说:“冷吧”
胤禛轻声道:“抱着你就不冷。”
云烟就抬手去给他解颈下扣子,一粒一粒的揭开然后从肩头拉开下去,从外衣到里衣。胤禛就在她身上将外袍一起从臂弯处褪下丢下床去。
当云烟掀开被子让胤禛进来时,滑进热被窝里搂住她身子的已经是一具精壮光裸的男性身体。他紧紧的缠绕住她,解开她的衣扣,将她褪的如同他一样如婴儿般。两人完全的肌肤相贴,手脚交缠,在亲肤柔软的锦被里用自己给予彼此最真实的温暖。
他抱她在身上,任她披下的发丝散开在他皮肤上,用自己的十指为她从脑后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梳理。云烟仿佛回到了洞房的那夜里,用尽全身心的努力去容纳他全部的给予,痛和爱。泪还是不可自已的流下来,却是最美的□。
这样的感受,是没有人能懂的。他们仿佛天生就如此合适,从心到身体都让彼此感到幸福。
第二日就是除夕,按规矩要进宫赴家宴。
胤禛起床时万分不舍的亲了亲云烟朦胧沉睡的脸颊,几次想唤她都不忍心。最终穿戴好了,还是在她唇上留下轻吻后出了四宜堂。
125、除夕夜·丈夫
云烟听到他脚步声远去,才缓缓睁开眼。她静静躺了一会,从床上坐起来套上宽大的里衣,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她伸腿下床,腿间的酸疼适应了一会再站起来,赤足踩着地毯。
屋里不冷,她却微微打了个寒颤,抱了双臂益发显得身子单薄。慢慢走进沐浴间里,扯了连着外门上的一个精致铜铃,清脆的铃音响起来回荡在四宜堂的院落里。从前,屋里洗浴都是云烟去喊小魏子准备热水,自从成亲后洗浴却成了麻烦事。为了洗浴方便,胤禛便让小魏子在沐浴间门外装了一个铜铃,耳房里听到铃声便准备洗澡水。
她合了浴间门,走回卧室里,静静的开始收拾大床。她拽了床单换下,拿了成亲时的大红色床单细细铺好,捋好每一寸皱褶。
沐浴间里传来关门的响铃声,云烟的目光滑到左手间的凤眼红宝婚戒上,抬手脱了下来,随手塞到枕头下。就开柜子拿了换洗里衣,又看到那件大红色嫁衣,手轻轻的抚摸了下才合上走进去。
解开身上里衣里裤时,□的肌肤上零星散布着点点吻痕,她跨入热水里,因为腿间的疼皱了皱眉,扶着桶壁缓缓坐下去。她闭着双眼,抱膝坐在热水里,于雾气中静静听着屋外落雪的声音。
又是一年除夕了。
洗完长发,云烟靠在浴桶里似乎迷糊着了,水快凉了她才睁开眼,身上肌肤毛孔有些战栗起来。她抓紧起来擦了身子套衣服出来。
房间里已经布置了一些过年的窗花,都是她前些日子剪的,配着床铺上的大红色显得颇为喜气洋洋。她没有穿胤禛在成亲时做的新衣服,而是进小间套了自己的以前的冬衣,虽然有些发白,但也干干净净的。
抱了换下的衣服和床单,又进了浴间,用剩下的水开始洗衣服。她洗的很慢,洗完衣服晾上后又将房间各处收拾整洁,照看屋里各处的暖炉,已经晌午了。
小魏子敲门送了餐盒来说是四爷走前点好的菜,很是丰盛。小魏子见她又穿着从前发白的冬衣有些掩饰不住诧异的低声唤她夫人,云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笑笑道谢。
她布置了满满一桌菜,还有酒。一个人静静的吃饭,虽然吃不了多少,但看着满满一桌菜也觉得像过节了。小时候,爸爸还在的时候,每到除夕家里也会有满满一桌菜,只是后来爸爸走了,就再没有了。
吃了几口,她觉得饱了也不收桌子仍然放着满满一桌,觉得这样才有过年温暖的气氛。
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晕,踉跄了一下,想想许是洗衣服低头低得久了。她走回房里,突然觉得很困倦,衣服也没力气脱了就和衣躺倒在大床帐子拉了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觉得热而干燥。想醒又醒不来,挣扎的难受。模糊觉得自己好容易醒来了,却还是发现在梦中,她只能由得自己被黑暗拉下水去。
模模糊糊有人焦急在耳边唤:“云烟……云烟……”忽远忽近,忽大忽小。有人在拍她脸颊,她很艰难的半睁开眼睛,隐约是胤禛的样子。
“你怎……”刚开口要说话,发现声音哑的厉害,眼睛也看不清他的脸。
“你头怎么这么烫”胤禛焦急的摸着她的额头,把她抱起来。
“我没事……”云烟半合着眼帘,觉得眼皮很重。现在是几时了?他怎么回来了?
胤禛急的唤小顺子要去请大夫,云烟清醒些努力抓他的手,摇头。
“没事……大过年的,别请大夫,不好”声音沙哑,说了几句话,神智渐渐清醒点,能看清眼前胤禛的脸。
他的脸颊微红,似乎喝了酒,但墨黑的眼睛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心疼。
“你听话,你有点发烧了。”
云烟微微摇摇头,“喝点姜汤,就不碍事了。几更了,你怎么,回来了?”
胤禛皱了眉没说话,小顺子端了热茶进来,便下了去熬姜汤。
胤禛先喝了一口试了温度,再喂她喝。云烟喝了几口,觉得清醒很多,嗓子也好些。看见窗外天色,似乎已经暗了下来。
胤禛握着她的手,目光滑落在她身上,他从一进屋就看见了她躺在床上沉睡却穿着从前洗的发白的冬衣。而手间,竟也没有婚戒。
“我们成亲时的戒指呢?”他皱眉沉声道。
云烟微微一愣,复去摸枕头下举到他眼前。“这呢”
胤禛接了,拉住她手再次套上,继续道:“做什么取下来?”
云烟笑笑道:“我上午洗衣服怕弄坏了……”
胤禛听了只道:“那你身上的衣服呢?”
云烟无奈道:“我洗衣服怕弄脏了又要洗……”
胤禛摸摸她的脸颊,“早上你睡的沉我没忍心喊你,我在宫里一天都在想你”
云烟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胤禛又道:“我不在家,你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发烧了?我看桌上菜没怎么动?你现在饿不饿?”
云烟浅浅道:“就洗衣服洗澡收拾屋里后来吃了点东西,突然觉得很困就睡着了。我不饿,一会喝点姜汤就不碍事了。”
胤禛低首握住她侧脸低语:“今天早上身子是不是又疼了?昨夜里我摸你脸颊上又都是泪。”
此时,小顺子叩门进来。端了姜汤来,又低声说前厅家宴要开席了。
胤禛接下姜汤,嗯了一声。眉目里一瞬间露出些不耐。小顺子没有多说,就退下去。
胤禛一边舀了姜汤吹凉,一边要喂。
云烟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自己喝,你去吧。”
胤禛好似没听到,喂了一勺过来。云烟只好张口喝掉,他才道:
“不过是个过场,你喝完姜汤睡下我再过去。”
云烟按了他手,端过姜汤来试了试温度,都一口气仰头喝下去:
“去吧,让大家等急了不好。”
胤禛默默拿过碗,把她抱起来解衣服。云烟任他摆弄,手脚都软绵绵的。他把她外衣脱掉,继续去解中衣,吓了云烟一惊忙拽住领子。
胤禛掰开她的手,低声道:“一会睡着了要发汗,顶多只能穿肚兜。”
云烟才别过脸去,任他脱了里衣和里裤,把她剥成肚兜和亵裤的样子,益发显得身子纤细窈窕。
胤禛拉了被子把她抱进去,掖好被角,又在她眉间亲亲。
“你先睡,要是不舒服就叫人,我就回来。”
云烟笑笑,眼睛就疲惫的闭上了。胤禛放下帐子,才转身出去。
云烟喝了姜汤后,觉得每一寸毛孔都在渐渐张开。腹中火辣辣的,直冲脑门,她只默默躺在被窝里不动,咬牙忍着。好容易熬过了一阵,开始感觉浑身发烫,混混沉沉的一阵阵出汗,想踢被子却踢不开。
几番轮回,不知忍耐多久。连身躯上的肚兜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她用尽全力的在被中胡乱解着身上的肚兜的细带,费了吃奶的劲才将它们从身上拉下来,身体才舒服很多。
渐渐刚要睡过去,却感到被子被人轻轻掀开了,光裸的背间有一只大手摸上来,她惊了一跳几乎立刻翻过身来瞪大了眼睛。
胤禛似乎被她突然的反应也惊愣了下,一边摸着背后一边依偎过来摸摸她的额头,似乎已经不烫了。
“连肚兜都有力气脱了……好像是好些了”
云烟显然是刚刚惊醒,推着他拉着被子掩着胸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胤禛挑眉道:“吃饭还要多久?你在家蹬被子让我如何下咽”
云烟愣了一下:“可……”
胤禛一边解衣服一边看她:“可什么,今天除夕我一天都在宫里,我们连顿年夜饭也没吃上,我让小顺子备了饭食在外面炉子上热着,等你若是饿了,我陪你一起吃。”
云烟低了头不说话。
胤禛脱了外衣上来连被子抱她,抵上她脑袋。“嗯?头还疼吗?眼睛怎么红了”
云烟转开脸,头埋在他颈间。
“胤禛,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胤禛只微微一沉默,便低沉道:
“你说的不错,但做为你的丈夫,我如今能给你的已经很有限,以后的岁月里,我每天都会给你更多。”
云烟的泪终于印湿了他肩头的里衣,胤禛轻轻抱起她,用大拇指为她温柔的擦拭。
云烟终于抬头看他,睫毛上微微的笑:“我有点饿了,有年夜饭吃么?”
胤禛也笑了,拉了床头的里衣给她裹好就连着被子将她一起抱起来。云烟搂着他的颈子,两人到了外厅。胤禛把云烟放在小榻上,又去炉上拿了温着的餐盒,取了菜出来布上。
胤禛把云烟抱在身上,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年夜饭,喝了点酒。
等他们吃完正值子时,是新年辞旧迎新的时刻。胤禛说,也算一起守岁了。
他们只是亲吻,亲吻对方很久,然后拥抱着深深入睡。
这样寂静的冬夜里,康熙四十八年已经悄悄来了。
126、千金不换
由于除夕一天,胤禛带着嫡福晋纳拉氏和弘昀弘时在宫里参加家宴时颇受康熙青眼,连年终俸禄领的也是亲王品级一万两,虽然他们皇子的收入大抵不在这上,但地位行事多方收益比起贝勒便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所以年后和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一起受封亲王一事也自然是公开的消息,从大年初一开始寂静了许久的四府开始门庭若市起来,前来拜年或邀约的王公大臣、皇子兄弟络绎不绝,连王爷的名号也已经被人渐渐喊起来。四府里也在康熙的授意下开始扩建,毕竟亲王府比贝勒府从规格形制上已经不是一个等级。
这样春风得意的时候,四王爷胤禛与即将成为亲王妃的嫡福晋纳拉氏一对伉俪自然是终日作伴。宫里宫外,出双入对,君前承欢,风光无限。
各个屋里的侧福晋和格格们也是各个欢欣鼓舞,水涨船高,毕竟亲王侧妃或格格的地位脸面总比从前高了一大截,俸禄和衣食用度更是,更不用提日后若生了阿哥格格了。
作为一个膝下无子息的亲王嫡福晋,纳拉氏所言所做,绝对是唯胤禛所命的好拍档。而胤禛给予她在府中地位也是足够,侧福晋李氏及众格格再无一人敢有微词。
与此同时,云烟总是一个人静静待在四宜堂里。
说到底,亲王还是贝勒,对云烟来说实在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只有胤禛在家的时间变得短很多,带回来进柜子给她保管的各种东西倒是多了许多,云烟也从来不看。
胤禛不在的时候,云烟、抄经、摆弄些器物和花花草草,终日自得其乐罢了。有时一个人默默在档子室里或佛室里一呆就是大半日,睡眠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
一日睡起倦怠,学着胤禛画衣服样子的草稿,画了现代睡裙的样子,简约的细带和薄薄轻纱显得甚为凉意。胤禛回来时无意在桌案上看见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抓到云烟扛了进屋里大床上哼道:做出来倒可以,只许在房里穿。
胤禛通常每日应酬回来时,时早时晚,往往有残留酒气。有时精神不错,有时却显出些疲惫。每回一进屋,就将云烟抱于膝上喝茶说话。得空的时候,把王府里扩建示意图拿出来商量。云烟看着扩建图,发现做了亲王确实比贝勒要气派太多。连四宜堂院子,胤禛也和云烟商量了要扩大和精装,方便日后起居可以一应俱全。
云烟歪头想了想只提了两点,一是成亲的佛堂密室不要动,二是如果能扩个自己能做饭烧水的小灶配房在院子里备用,便是最好。胤禛听了就捏捏她脸颊,对于云烟难得能提要求显得很高兴。
年里的时光总是觥筹交错,一日云烟发现胤禛去了前厅忘带鼻烟壶,怕他随身要用时没有又不用旁的,便套了自己平日衣裳去前厅送与他。无意中于众人间见了他的样子,刹那间已经觉得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雍容、威严、陌生。
云烟蓦然发现原来她竟然没有发觉他的眼角也有了风霜的痕迹,那种陌生而让人惧怕的气质从那眼角里无形的渗透出来,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是喜是怒,让人惶恐应承。正向他说话的格格武氏扭着手里的帕子,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他们两人的目光与人群中碰触的一刹那,胤禛的眸光一闪,错愕在他眼中转瞬即逝,随即抬手圈唇轻咳了下。
武氏顿时噤了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纳拉氏忙微笑着举杯对她说其他话,一桌贵妇丽人各有姿色,最小的武氏比大格格雪韵大不了多少,后院佳丽风光无限。
云烟随意的半低着头从后面走上去,把装他金胎珐琅鼻烟壶的小荷包递给小顺子,小顺子正欲接下来,胤禛却微微转了身子过来看她,亲手去接她递来之物。
云烟表情淡淡的,却看到他眸子里闪现的情感。收了手,低头恭敬的福了福身转脸又如开始般默默走出去。
走出厅来后,有些恍然如梦之感。
这些年来,这个男人的样子,好像是越来越四爷了。多年前的曾经,她也是那其中一个卑微战栗着给他提鞋的奴才。从什么时候起,面对他不再战栗?又从什么时候起,他们执手走来,好像已经很多年了。
蓦然十年,她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大宴宾客,只有他亲自下跪,拜堂盟誓娶她为妻。但结发与婚贴一个不少,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不值得去想。
她的丈夫胤禛,是他又不是他。实在让人感怀。若是再老一些,王爷的威严得变成什么个让人仰望惧怕的样子那。
回过神后,却感觉更踏实了。这就是他们真实的生活不是么,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一桌,日后或许会变成两桌三桌也未可知。他们之间的联姻,彰显着这个帝国里盘根错节的政治利益和关系,更美丽更年轻的女子会越来越大程度的衬托他这种威仪和深不可测,而他的心,可会有瞬间的迷惑?
回到房里吃完饭,想换了坎肩松快些,外衣刚脱,毛坎肩还没穿上他就回来了。进了屋来,就从后面搂过来,也不说话。
云烟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他也不说话,搂的更紧了。
云烟无奈道,“王爷开恩松一松罢,让我把坎肩穿上。”
胤禛听了险些背过气去,语带威胁道:“你叫我什么,成亲时给你说的全忘了?”
云烟一愣脸就红了,呐呐道:“你说的是四爷又……”
胤禛已经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密室里去,惊得云烟挣扎。这大白天的,不知发什么疯呢。
进了密室里,云烟圈着他颈项被他抱坐在蒲团上。
他闭目不语,云烟近距离的看着他眉目,似乎在寻找记忆里在前厅里看到的风霜痕迹。胤禛虚龄三十有二,因保养得宜又生活优裕,面容身材上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但气质到底是不同了。
她的手指在不经意间已经抚摸上他的眉眼,似乎想抚平那记忆中的风霜。
“胤禛……累了吧?”
胤禛睁开眼对上她眼眸,那里没有风霜,没有冷酷,只有她最熟悉的情感。
“云烟,我常常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
云烟听了了然一笑,指腹随意的轻抚他唇角的细细纹路。
“唔,最近去十三府里带我一起吧?要不我自己去也行,也扮成小厮你看如何?”
胤禛似乎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他突然张嘴一下咬住云烟的手指,惩罚性的咬住不放。
云烟哎的叫起来说疼疼,松开。
胤禛才渐渐松了力道,还是衔着用牙齿和舌头磨牙,打转不放。
云烟儊眉脸红的把指头快速抽出来,小声嘟囔道:“小气鬼”
胤禛一挑眉,用了力捏住她下巴摸她唇角。“你相公原就小气,你却今日才知道?”
云烟嗔他一眼,刚要张口他手指就滑进嘴里来堵住了话头,不住的拨弄她的小舌。堵得她一下发出呜呜声,口里的蜜汁一下被他弄得快流溢出来,气氛一下暧昧起来。
云烟缩着要把他指头吐出来,却被他捏着下巴,手指更伸进去。云烟的脸一下莫名的红起来,情急之下,手在他腰间敏感处急急的一拧。
胤禛嘶的一声松了手,云烟忙把他手指拽出来,唇角的银丝都流出来。胤禛抬眼看了直接就吻下来,把她唇角里晶莹的蜜汁混着舌尖的浅浅香气全部吞入腹中。
云烟喘不过气来,抱着他颈项推他离开自己的舌尖。“大白天的,别闹。”
胤禛牢牢搂着她后脑道:“不是不让你出去,是我再不能冒险了。从前,我犯过多少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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