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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剑天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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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众人刚看见昆瑟露出惊骇的表情,便被猛然爆开的耀眼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等到他们再次睁开迫不及待的双眼时,一时都被惊的震撼无比。
昆瑟一身白色的纱衣已被烤灼成焦黑,脸上挂满黑色的血珠,但更可怖的是她的半边身体已被轰至粉碎!汩汩的冒着散发邪恶气息的黑烟。
一声尖叫,“混帐!居然、这把枪……居然能伤害到我?!”
克罗朵冷冷的看着眼前恶魔,仿佛这只是个和其他黑暗生物无别的、迟早被他杀灭的对象。他的手轻轻的、温柔的抚摩着手中黑色长枪,“来自地狱的魔鬼,纵使你有无边的邪恶魔力,终将在我的净世光明下粉身碎骨!哼,这把,才是真正的禁忌之枪、光明之枪!黑暗议会抢走的,只不过一把赝品而已。”
昆瑟又惊又怒,看着克罗多半天才嗫嚅道:“枪皇,哼哼,果然有点意思!”话音刚落,被轰碎的半边伤口上喷出大团黑色烟雾,那团烟雾渐渐扩大将她完好的半边身体也笼罩进去,到后来,已经全然看不见她的身形。
克罗朵毫不变色,一震手中的丰德尔,温柔的笑着,“老伙计,今天,让我们互相见证彼此最大的潜力吧。”
那团烟雾中忽然发出一阵如同锯木令人悚然的笑声,“嘿嘿,哈哈哈哈,很好,枪皇,你果然没有叫我失望。”
地面上的人们猛然发现,那团漆黑到仿佛没有尽头的烟雾中,亮起了两点血红的光芒。这光芒是如此邪恶,却让人可笑的、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昆瑟天真无邪的双眼。
“喝啊!”随着昆瑟愤怒的咆哮,那团来自地狱的黑雾飞散开去,露出昆瑟的本体,她本是人类堕落的恶魔,受到过堕落天使路西法的指导最终终于炼到了黑天使。只不过她和路西法相比不知道差了几个十万八千里——曾经的五大天使长之首、堕落天使路西法有十三只黑色羽翼,而昆瑟只有两对四只。
但这四只黑色翅膀,已然让昆瑟足以藐视地狱的普通高手。
黑色的翅膀、红色的眼睛、黑色的长发、银色琴框红黑双弦的魔琴,这,就是昆瑟的本体。
“呵呵呵,克罗朵,你应该感到荣幸,凭你一介凡人,居然可以逼的我现出魔身。真是了不起啊!这个枪皇的名头果然是有点道理的,哈哈哈。”
那双依旧白嫩的手,轻轻捧起魔琴,仿佛随意的轻轻一撩拨,却是居然没发出任何声响。但前方漂浮在空中的克罗朵却是脑中如遭锥刺,痛苦的闷哼一声,脑中已是渐渐如万千根锋利长针在乱穿乱刺。昆瑟露出个惊喜的表情,做作而欣喜的大叫道:“你痛苦吗?啊,为什么看着你挣扎的表情,我会如此兴奋呢?嘿嘿,哈哈,既然你的痛苦能为我带来快乐,那么,就让这种痛苦再来的猛烈一些吧!”说着,手指开始在简单的两根琴弦上飞快的弹奏起来。
“呜……”克罗朵双手紧紧捧着头部,终于痛苦的哼出声。只觉得好似有一把无形的锯子在来回的锯锉头部,这剧烈而深达骨髓的痛苦使得他冷汗如雨,衣袍渐渐被淋湿贴身。
着弟子痛苦万分,地面的三大苦修士如何能坐视不理,一红、一白、一绿三道圣洁光芒飞速向脸露变态快意的昆瑟射去!
昆瑟正自高兴,她喜欢吞食灵魂,但似乎更加喜好在杀死敌人前狠狠折磨敌人带来的那种几近令她兴奋到**的冲击。见三名白袍修士出手攻击,败兴而愤怒的她收回弹奏的右手,如蛇般嘶叫着猛击出一道黑色拳光。
“去死!”她咆哮着,在发出一拳后,猛地拽住两道琴弦用力望后一拉、再一放,两道震荡着飘渺魔音的红、黑光芒飞快电射而出!
先迎上拳光的是圣架长钉,只听得轻轻“啵”一声,那跟犀利的长钉竟然被打的倒转而回。先前昆瑟因轻敌而被丰德尔一击重伤,此刻暴怒之下是再不会留手了。罗伊惨叫一声,七窍中同时射出一道血箭,扑倒在地。
紧接着,是艾力奥银剪,提特里克的圣力修为要比罗伊精深,加上这银箭本就是巫力克星,是以这一击在银剪被打落在地、提特里克口中喷血而倒的同时终于将那道黑色拳光击碎。
后,是阿德桑的常春藤,这看似最脆弱的青藤却迎上了最可怕的红、黑魔光!
两道魔光如锋利的刀锋切向青藤,阿德桑暴喝一声平举起双手,两道鼓荡着的沛然圣力竟然从他手心里喷射而出,后发先至的追上青藤。
一声长嘶!
阿德桑激射出全身圣力,立刻委顿无比的垂下双手。那根柔软的常春藤被两道充沛无比的白光包裹着,开始产生变化,同时向两道魔光撞去。
没有想象中的轰击声,只发出两声怪异而刺耳的音波,那根笼罩在白光中的青藤居然将两道魔光消弭于无形!
“咚!”,克罗朵自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
白光渐渐散去,那常春藤竟已不见,只露出一条身躯短小,却目光泠泠(Ling)的白蛇。
阿德桑颓丧的坐倒于地,恐怕除了主神和他自己外,再没有谁会清楚这条小蛇的来历。
当年诱惑亚当和夏娃的那条罪蛇,被剥离出的、仅剩下的一缕正直灵魂之力,就是这条常春藤的本体。而其余庞大的邪力都在主神一怒之下,被炼化的一丝不剩。
却见阿德桑老眼迷离,用只有他自己可以听闻的声音喃喃道:“多久了……这么多时光流逝,我终于又看见了你……”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当年的罪蛇根本不是出于嫉妒而诱惑那对年轻无邪的男女。
那条白蛇轻轻吐着信子,回头,温柔的看着阿德桑。阿德桑看着那依旧温存的目光,再也忍不住,逃避的一转头,老泪纵横!
第八十一章 圣魔硬悍(下)
昏暗的空中,怪异的场面,一条短小的白色小蛇散放出温暖的圣洁光辉,一个黑翅、红眼、黑发、银琴的美丽恶魔,两个美丽的生物好奇的互相打量着对方,一时安静无比。
“你究竟想干什么?”许久,那白蛇对昆瑟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想把这些神棍的灵魂吞噬掉,用来壮大我的实力。”
白蛇摇摇头,“不,这绝非你的目的。”
“笑话,你只不过刚被召唤出来,难道能明白我的心思?”黑天使轻转眼珠,微笑着道。
“没有任何阴谋能在我的眼睛前藏匿,哪怕是神,也不能。”白蛇用轻柔的声音说道,这话语中却带着些许黯然。
黑天使勃然变色,她隐隐想到一个遥远的传说,那条传说中的蛇,不是已经被三圣主神亲手绞杀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管怎么样,难道你要阻碍我吗?”
白蛇轻轻吐着粉红色信子,看了看昆瑟,忽然化作一缕白光飞快的射入克罗朵体内。
昆瑟大惊失色,尖叫一声,身形带起黑色残影射向地面的克罗朵。但她还未接近,枪皇身上猛然炸起剧烈、璀璨到几乎能荡涤人灵魂的圣光,这光芒射到昆瑟身上,黑天使几乎觉得身体被点燃般的刺通,她一个急停转身用黑色翅膀罩住身体。闭眼躲在翅膀中的她,只听见地面众人不断发出惊骇、激动的叫声。等白光散去昆瑟再看向对面,却见克罗朵正傲然站在那里,眼色空寂的打量着她。
黑天使昆瑟脸露懊恼之色,看来这件原本手到擒来的事渐渐变的棘手了。她谨慎的将魔琴举到胸前,催动全部魔力撩拨琴弦,这次却不是简单的音符攻击,竟然用两根琴弦弹奏出一曲奥妙的曲子。简单的两根琴弦上不断飞出天籁般的各种音符,这音符已不再是简单的音阶,简直是一阵阵漂浮的情绪、灿烂的星空、发自灵魂深处的淡淡悲伤……伴随着这不可思议的琴声,昆瑟开始歌唱。
黄昏的地平线上,落日中,这个黑色的身影,轻轻挥舞漆黑的翅膀,独自吟唱,寂寥而惆怅。
美好的天堂,神圣的乐园
你我邂逅在,这远古的传说之地
你我都是神圣的,因都虔诚信奉伟大的神
你比我更虔诚,我的眼泪无法让你回首
你我注定无法厮守,只因你的神圣
哪怕伟大的神,已不再纯洁
你依旧虔诚
哪怕伟大的神,亲手扼杀于我
你依旧心痛的选择信奉
我的恳求,无法打动你回首
你比我更虔诚,我的绝望无法让你改变
我是如此绝望,如此悲伤
从今以后,我生存在虚幻的国度
美好的天堂、神圣的乐园
你我邂逅在,这远古的传说之地
两条纯洁的白蛇,不再有任何牵挂
你不再背负神圣,我不再背负罪恶
在这虚幻的国度中,我让自己获得虚幻的快乐
直到你再把我残忍的叫醒
我的国度,你注定不是国王
你有你的白色翅膀,无法飞翔在我的天堂
…………
“噗—”,听着这令人心碎的歌声,阿德桑猛的吐出一口血,紧紧捂住自己心口。
“住……住口吧,恶魔,你已经把别人的悲伤**裸的摆在所有人面前。”
昆瑟不但是个出色的恶魔、出色的黑天使,更是个出色的艺术家。
要感动别人,首先要感动自己。
她仿佛没有听见阿德桑绝望的嚎叫,脸色凄婉,泪珠在黄昏的余光中熠熠生辉。
她继续寂寥的弹奏,开始高亢的唱道:
卸下你的神圣、让我将你的翅膀染黑!
共同飞翔在我的天堂
放下你白色的武装,炫耀你黑色的翅膀!
投入恶魔的怀抱
抛弃那无谓的可耻荣耀,我找到永恒的依靠!
共同并肩齐飞
…………
克罗朵只觉得灵魂深处,那神圣的白色光芒剧烈的颤抖着,释放出无尽的悲痛。这道白色光芒正是那条小蛇,她用强大的圣力治愈克罗朵重伤的灵魂,但在这毫无杀气的飘渺歌声中,竟然在无形的崩溃着!
一声叹息,克罗朵脸上浮现怜悯的悲伤。
昆瑟,果然是恶魔中的恶魔,她的歌声没有任何力量,却让对方从灵魂深处开始枯萎。
“够了,交给我吧。”克罗朵淡淡道。
他拣起自己的枪,望着夕阳中曼妙的恶魔,嘴角露出一个淡定的微笑。
“可怕的恶魔,哪怕是月影暗杀枪,也无法彻底灭杀你。”
枪皇身上渐渐散射出凛冽的白光,这不仅仅是圣光。
他轻轻一纵,向天空飞去,苍老的身躯如矫健的雄鹰,飞快的射向即将泯灭的落日。
黄昏即将过去,地平线上,只剩下最后一线光芒。
克罗朵带着他的枪,他的勇气,他的坚信,扑向天际,在黑暗来临的一刹那,点燃可怕的光明。
“将别人的弱点当作武器的可耻恶魔,感谢你的提醒。”克罗朵身上带着猛然炸起的可怕光芒,如流星般燃烧着,让空气震颤着被撕裂、厉啸着接近昆瑟。
“接受我最后领悟的一招——永恒的片刻。”
昆瑟看着激射而来的克罗朵,看着他眼中那丝明悟,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停下那蛊惑的歌声,连续拨动手中琴弦,道道黑、红光芒向克罗朵不断射去。她原本的打算是将克罗朵蛊惑为她的子恶魔,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克罗朵轻轻一眨眼,在眼睛再度睁开的刹那,已是清澈见底、洞察一切般清明。
他的身体开始燃烧。
匍匐在地面的阿德桑心中巨颤,他已经无力抬头,只听到弟子最后的声音。
一曲最后的圣歌。
燃烧我白色的翅膀
化身成刹那的流星
点燃我卑微的生命
划破这漆黑的夜空
用我的生命之光
照亮你冷漠的脸
用这光,看你一眼
用这光,给你勇气
请记得我们曾拥有
这永恒的片刻
阿德桑迷离的眼前,浮现出那个纯洁的男孩在漫天大雪中举起圣经,用稚嫩的声音感动所有人的场面。
时光如梭,现在,在这苍老而豪迈的歌声中,克罗朵燃烧着,点亮自己的生命之光,点燃了恶魔的翅膀。
点燃了,两条白蛇枯萎的希望。
天地间,在黑暗来临的刹那,又燃烧起无尽而短暂的光明,这神圣的光明中,克罗朵转过头,留恋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利昂。
在恶魔的尖叫中,黑色的翅膀被染上无法扑灭的火焰,渐渐化为永恒的灰烬!光明照亮天地,一把燃烧着熊熊白色火焰的长枪,呼啸着从焚烧罪恶的光芒中飞出,射到利昂面前笔直插进地面,悲伤的呜鸣着。
第八十二章 魇魂渡
蜀中之地。半片落日,一抹晚霞。天际的绚烂,仿佛能让人闻到轻柔的胭脂味。
这是一个宁静的黄昏,倦鸟的羽毛上带着道道余辉,匆忙而温馨的飞回。
这,是一个初春的黄昏。
黄昏里,凉凉的春风无限温柔,春风里,一把飞剑凌空穿梭。
无比洒脱,仿佛,这整个春天,所有的春风,就是这把剑的鞘。
剑上立着人,少年,青袍,腰悬青葫,背插一长形事物,以白布重重包裹。半旧的青衣,袂角在惬意的风中尽情摆荡,一似这令人陶醉的季节、令人欣喜的时刻。
好一派从容气度,剑修风范。
着天边的落日,少年的眼中也充满了无限光辉。
“晚了,找个地方过夜吧……”少年喃喃自语道。
飞剑一偏,如一片飘逸的柳叶缓缓下落。
青衣少年落在地上,将飞剑收起。正在一处高地,望四处一观,寻着一处人家,昂首信步而去。
路不远,片刻便到。
白墙,红瓦,桐漆大门。
正是一户山中人家,应是新建之宅。
手起,缓缓扣动门环。
稍时,里面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吱呀—”,门开,皓首老人,腰佝偻、眼浑浊。
老人确实很老了,用那双昏花的眼睛打量着来客。
“您好,老人家。在下远游至此,赶路错过宿头,能否叨扰一下,借宿一晚。”少年笑着,如春风般柔和、温凉。
老人依旧静静打量着少年,若是年轻人来看这少年,只看一眼,便知他为人必是质朴随和。
但老人可不这么认为,他古稀之年,纵使再愚笨之人,也有了足够的阅历。少年那看似灵动、温顺的眼睛,在他看来,却是有些古怪的。
“孩子啊,我倒是愿意让你留宿,只是……”
“莫非有什么不便之处?”少年说着,却把眼光又看向黑下来的天际。
老人苦笑,这孩子看着淳朴,内里估计是有些狡猾的。只看他说半句“是否有什么不便之处”,却不说不好打扰,反而作一番难堪之色。要知道,老年人通常都是比较心软的,尤其是面对孩子时。
人之垂老,通常会因为看透很多事情而变的随和。哪怕再刻薄的人,往往到晚年却忽然变的豁达。所以常有孩子疑问,为何爷爷奶奶在他们眼中是如此慈祥,却在父母口中变的如此不堪呢?
百善孝为先。岂知这些老人白首之时,有否为昔年未善待父母而懊悔。待悔,人已不在。能从初始便孝顺父母的,必是大智之人。须知为人皆有缺憾,岂有完美之父母?授之发肤、教以为人,而汝不知孝,与畜生何异?
这老人,倒是享受了几天儿子孝顺,但现在,一切都已如死灰般熄灭,一如老人浑浊的眼睛,已熄了希望之火。
“孩子,不瞒你说,我家孩子,刚刚去世。”
少年清澈的眼睛充满歉意,对着那双浑浊的老眼,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他必须留下来。
少年刚欲开口,老人却仿佛被他年轻的脸庞打动,“如果你不介意屋子不干净,住一晚便住一晚罢。”
言毕,让开挡在门口的身子。他那苍老的身躯忽然有了些活力,侧身看着少年。
那,居然是一双期骥的眼睛。
少年惊讶于老人的转变,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走进门口,是一间客堂,里面摆着桌子,上面点了蜡烛,摆了照片。赫然正是灵堂。
整间屋子,包括这大堂两边的厨房、仓库,以及楼上房间,都没有别人了,少年稍一感应,方知道老人为何转变。
“我晚年得这一子,却在即将大婚时丧了命。”老人悲戚的道。
丧事完毕后,老人独自住在这里。之前,他连悲戚、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节哀。”少年轻拍老人枯燥的手背,柔声宽慰着。
老人转身,用手背迅速抹了下眼角。
“孩子,倒让你看笑话了。”
“什么话,实在是我多事搅扰您了。”
“唉,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少年淡然一笑,“我叫宋剑锋,你可以叫我小宋。”
期骥的看着老人。
“小宋。”老人慈爱的叫道。
宋剑锋听着这声小宋,心中忽觉十分温暖。
“来,我带你去房间。”老人走前一步,向小宋招手道。
房间在楼上,小宋走在楼梯上,看着前面老人萧索的背影,有些心酸,他想起宋老头。
“这是我儿子以前的房间。”老人打开楼上一间房门。
“好。”小宋道。老人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刚有些感伤,但想到这里又将住进一个鲜活的生命,脸上的皱纹又绽开了一些。却未发觉,小宋一步踏进房间,眼神已变的犀利无比。
老人走近床前,要为小宋将被子铺开,小宋上前一步拦住道,“我自己来吧。“
“我说孩子,噢,小宋啊,你这身衣服现在可少见。我小时候倒是见人穿这种长袍,现在除了电视里是没人穿了。”
“呵呵,老人家,这衣服穿着舒爽啊。”小宋微笑着,边铺床,边简单的回应道。
老人也微笑着道:“你也别老叫我老人家的,我姓严,你就叫声严大爷就得。”
天还不十分晚,两人便在一张小书桌前坐下,谈起天来。
着说着,严老头发现小宋的眼睛老是瞄向墙上挂着的一轴画。
“小宋,怎么,你对那幅画感兴趣吗?”
宋见将谈话转向这幅画的目的达到,便站起身,走到那幅山水画前,借着灯光细细打量着。
“呵呵,我考考你,你,这画有多少年头了?”老人走到小宋身边,用长辈的关爱口气道。
“这画……怕是有年头了,至少,一百年吧?”
“你倒是有些眼光。”老人赞许的看着小宋,却又摇了摇头,“可是你猜错了,这幅画已经有三百年了。”
“三百年!”小宋装作惊讶的道,又转头仔细的观看那画,心中却在冷笑。三百年?只怕是一千三百年都有了吧。
老人见了小宋紧张的表情,心中很是得意。便和小宋说起这画的来历。
“我啊,原本就喜好弄些古董、古玩之类东西。可惜家里不够宽裕,那些好货色搞不起。这幅画是我儿子弄来的,他因着我的熏陶在这方面也有些见识,前阵他去县城购置年货,路过一个古玩市场一时好奇就进去打算试试手气。”
宋点点头,他知道这类古董市场里面十之九九是假货,玉是放猫狗血高温浸染的,瓷是用打了油蜡的兽皮打过放醋中慢慢浸了半年的,至于铜器的造假更是五花八门,从土法泡石灰到高科技的射线深度烧灼都有。
老人见小宋理解,便继续道,“结果,他在一个摊子上发现了这幅山水画,那个摊主说画有些年头,可惜没有落款,所以才只开价三百多。我那小子当时便将画买回了家,说起来,这倒是我所有藏品里最值钱的一样呢,到外面,按面积算卖个四、五千绝对没问题。”
老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闲话,便自回房去睡了。
宋剑锋送走老人,有回到画前,定定的看着画的右下角。许久,轻轻道:“没有落款吗?”
运满真元的眼光下,清晰无比的浮现着三个血红诡异的篆字。
魇魂渡。
第八十三章 白蟒老祖
年代久远,纸质已暗黄,群山密林,环带奔流。这确实是一幅好画,好到令人难以置信——那个年代,或有神笔丹青,却绝无这般出色颜料。
画的中央是一座端庄坐落的野山,那山上一片烂漫的桃花林,要在那个年代画出如此艳丽之色本已不易,更何况保存千年之后。那惊心动魄的红色美丽,简直象是一抹枯笔描绘的血。
寂静的房间内,宋剑锋忽然邪邪地笑了。
“嘿嘿,不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施展心剑,能有多大的威力呢?”
从腰间解下青葫,将葫口对着那画,宋剑锋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
葫芦是神器,没什么进攻的套路,却是一等一的辅助性法宝,最擅长的,就是破结界、封禁。
房中闪过绚烂的红,几乎令人窒息的美,红光熄灭,人已不见。
此刻,宋剑锋自然是在那画中。
画中世界极美,不消多费笔墨描写,只是如画一般令人陶醉。
青衣的小宋倒是悠闲,放出赤焰飞剑,沿着那条环绕山脚的河流一路飞去,真有古侠纵横天地之风范。
宋一点都不紧张,真的。
他就这么各处游玩,小溪中抛石戏鱼,桃林边拂花而笑。
直到来到一处幽谷。
世界都是平衡的,哪怕画中的世界也是一样。
有美丽的,必有不美丽的,这才够的上真实。一切求唯美的反而不美,因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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