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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公子世无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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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这章两千多字真难受,明天势必要3200+
呜呜~~~~~
☆、始皇北巡
秦始皇统治的第二年悄然来临。
始皇帝早就听闻六国遍地是大好河山,这话听着就叫人眼馋。在咸阳宫里住的久了,他按捺不住想出宫透透气。
刚一入春,咸阳城外草长莺飞、渌水荡荡,正是踏春游玩的好时节。
赵高引荐一名画师晋献了一幅《春郊图》,始皇帝看过之后心驰神往,恨不得身临其境。经赵高一打听,才知道画中所绘的是陇西风情。始皇帝听毕,立刻组派人手,着力准备出行。
浩浩荡荡的车队由都城咸阳向陇西进发,一时间车马嘶鸣、扬尘千里。
宛宁临时被抓去随行,只因为李斯要时刻留她在身边,以便严加管教。因祸得福,宛宁有幸见证了秦王朝具有历史意义的第一次出巡。
在丞相府里闷了整整一年,她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
想来这也太亏了,若是有朝一日得了机会穿越回去,别人问起秦朝的风土人情,她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宛宁伏在车窗上,睁大眼睛向外张望,想看一看秦朝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正常生活。可是车队所到之处,贩夫走卒们跪在地上,只露着一片黑压压的脑袋。
她大失所望,只好看看前后的车马。
车队迤逦不绝,隔着数十排执戈行走的兵士,前头那一辆稍豪华些的是父亲,再前头的那辆是徐福和贺兰国师。她伸着脖子想见识一下秦始皇的车马,奈何车队排得老长,愣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宛宁也不算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可是从前见识过的那些,跟眼前宫车辘辘的排场一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她禁不住啧啧叹道:“太壮观了!真是太壮观了!”
李桓穿着一身戎装、右侧佩刀,骑着高头大马和宛宁的车辇并肩而行。见妹妹不安分地探头探脑,他轻夹马腹,凑到帘子底下提醒:“你倒是爽利大胆。看看前头的公主、贵妇们哪个敢探出脑袋来看?还不快回你车里去,当心被父亲看见又是一顿骂。”
宛宁依依不舍地扫了一眼长街,觉着还是小命要紧,于是点点头,放下帘子。
车马数量虽庞大,却也行的极快,少顷之间已经出了咸阳城。
落日的余晖透过缦帐投在黑缪轩车里,筛下一丝丝细影。虽说是才到春天,但是车内置有烧火的铜炉,烘得周遭湿热燥人。
宛宁嫌侍女们摇扇太慢,扭扭捏捏带不出一丝风来,于是亲自握着白纨扇扑风。
傍晚时分,整队车马缓缓停了下来,半天的颠簸让人们脸上多少都挂上了疲倦。宛宁忍耐着辘辘饥肠,头晕眼花地问:“现在到哪了?”
云意向外头随行的士兵问了一句,折回来答道:“终南山。”
宛宁立刻来了精神,终南山这地方她熟悉。小时候在武侠小说里可没少见这个地名。不论是《神雕侠侣》还是《倚天屠龙记》,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小说,都要或多或少跟这座道家仙山扯上点联系。
她早就想来陕西一睹名山风光,无奈一直抽不出时间,大学时为毕业发愁,毕业后为工作所累,直到一命呜呼都没能痛痛快快地玩上一遭。
这下可好了,托秦始皇的福,搭上皇家的顺风车,连路费和住宿费都免了。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小市民的想法里时,车外有一个尖细的男声提醒她下车听旨。
宛宁在云意的搀扶下钻出帘子,看见一个挎着拂尘的内官。
内官捋捋拂尘:“陛下突然来了兴致,要去山上打猎,除了几位重臣随行,其余人等就请自便吧。”
宛宁抚掌大笑,这真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她刚要钻到山林里去撒欢儿,却看到前方的车辇里,李斯正徐徐走下来。她大叫不妙,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赶紧钻回车里。
李斯腿脚灵便,一把扯住宛宁的裙角,把她叫到跟前嘱咐:“我和你哥哥随陛下上山,你好生在车里待着,老老实实的哪儿也不准去。”
碍于有军士在旁,李斯几句话说得语调和缓,脸上肌肉却绷得发紧。
宛宁缩着头连连称是。
眼瞅着李斯和秦始皇一行人走远了,宛宁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打哈欠。经过了两回血的教训,她心有余悸,可不想再干出越矩的事。
左等右等不见父亲回来,已经过了用晚膳的时间,宛宁饿得头晕眼花。
和皇帝同行,皇帝不传膳,没人敢动筷子,可是皇帝正在山上玩得兴起,哪里能想得起山下还有一群等着吃饭的人。
宛宁忍耐不住,偷食了两块酸枣糕。酸枣爽口开胃,下肚后食欲大开,她又喝点糖水垫垫。
这时来了两位公子,打头儿的自然是扶苏,后头紧跟着出了名的淫虫君华。再往后一瞧,还有一位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千金小姐。
扶苏身手矫捷,轻手轻脚地爬上辇来,见宛宁四仰八叉躺在软榻上神游太虚,不由呆了一呆。
宛宁没听见动静,还赖在榻上低声哼哼:“饿死了,饿死了。”
云意看不过眼,上去推她一推,轻声道:“小姐,长公子来看你了。”
宛宁扶正衣冠坐起来,抬眼看了眼扶苏,见他神色愉悦,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抿了抿嘴,笑着问:“你怎么没随陛下去打猎?”
扶苏兀自斟满一碗温水:“你父兄跟去了,我们去与不去都无妨。”
宛宁“哦”了一声,原来李家的声望这么高,秦始皇宁可不带着自己儿子,也要带上李斯和李桓。
扶苏和她小坐了一会,看她脑袋清明了,才问:“我跟君华打算去林子里摘果子吃,你要不要同行?”
这事真是问对人了。
宛宁点头如啄米:“去,当然去!”
她二话不说脱掉鎏金履,换上一双纤盈软靴。
扶苏看她装备齐全,问道:“你怎么还带了软靴来?”
宛宁应付道:“旅游嘛,哪有穿这个的。”她说着,朝鎏金履踢了一脚,鞋头上镶嵌的金银饰物坚硬无比,硌得脚趾生疼。
穿戴完毕,她麻利地跳下车,抻抻胳膊腿儿,准备向神往已久的终南山进发。刚一下车,就看见一男一女牵着黑鬃大马。其中那名男的她在骊山见过,正是放荡不羁的四公子君华。
宛宁看着那名女子眼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在有扶苏作引:“这是王翦将军家的女儿,名唤荣霜,今年和你一般大。”
宛宁不由得多在荣霜身上瞟了两眼,正巧荣霜也在瞟她。
二人虽然年纪相仿,荣霜却要比她高上半头,大抵是因为有个做将军的父亲,遗传因素比较好。荣霜穿着极尽明丽,眉似乌竹、目若灿星、面庞间透着女儿家难得的英气。
不知是不是宛宁饿得发晕,她分明看见荣霜总盯着扶苏身媚笑。
扶苏牵过一匹马,拍拍马鞍,道:“上马吧。”
于是,宛宁和荣霜各自卯着一股别扭劲儿,纷纷去抢扶苏的马。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好宛宁站得近,她率先一步抱住马脖子,把荣霜挤了一个趔趄。
云意在一旁立了好久,她本以为小姐听进了丞相的嘱咐,一看这架势,立马慌了神。
她怯生生地说:“……小姐,可不能乱跑,这会太阳都快下山了,说不准丞相一会儿就回来了。再说山里雾气浊,小姐要是迷了路可怎么是好?”
扶苏立刻出来解围:“有我和君华公子跟着,你大可放心。丞相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
有两个公子撑腰,宛宁直拍云意的背:“有扶苏公子跟着,你就放心吧!”
云意为难不已,死命拽住小姐的袖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口咬定:“不可,不可,丞相嘱咐过了。”
宛宁三两下拉扯不过,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暗自叫苦,云意这个傻丫头,你什么时候跳出来犯傻不行,偏偏要拦着我跟扶苏同游,这不是坏人好事吗?佛家有云,阻人姻缘被马踢!
扶苏见云意这般不愿,松口道:“罢了,别叫下人为难。我和君华去摘,摘完回来送你。”
两位公子双双翻身上马。
扶苏心细,还不忘回身拉荣霜一把。荣霜笑得极甜,搭着扶苏的手轻松上马。两人共乘一马,荣霜在前,扶苏环抱在后,君华则独骑一匹。
眼看着三人笑声朗朗,挥鞭远去,宛宁心里那叫一个气愤。
回到车内,云意见小姐一个劲捂着胸口喘粗气,忙帮她抚着后背顺气。问:“要不要传太医?是不是旧疾复发了?”想象着荣霜和扶苏在终南山下策马驰骋的快活样子,宛宁越发忿忿。
宛宁甩开云意的手,一仰头躺进软榻里,用鸣蚊般的声音絮语:“你索性气死我算了。”
云意抱着茶盘立在边上,只听得一个“死”字,吓得不轻,立即伸手去掩宛宁的嘴。
“小姐,可别混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出现的女配就是个炮灰,女主独霸男主妥妥的。(星星眼)
☆、焉知非福
扶苏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有侍从传来急报。
“陛下兴致颇丰,今晚不归了。车队暂停一夜,明日继续向陇西进发。”
皇帝的兴致倒是说来就来,这可苦了在山下等着的人们。
一群太监模样的人扛着软枕和搭营用的帐子往山上爬。山下坐了一天的人们只能将就着在车里的矮榻上睡。随行的多半是千金之躯,从小娇生惯养,众人一听要睡在野外,立刻怨声载道。
宛宁没那么挑剔,一来宫车够宽敞,二来出门游玩就是图个新鲜,夜宿旷野,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她躺在矮榻上量了量,别说睡她一个,就是加上云意和月容睡三个都够了。
见云意打理好了床铺,宛宁望着山顶上点点星火,那是随行狩猎的人们在安营扎寨。她捅云意一拳,没好气地埋怨道:“看了没,父亲今晚不回来!早知道,你就不该拦我出去!”
云意纳闷小姐哪来这么大火气。小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如果单是为了没能去林子里摘果子,不至于吧。
宛宁用过晚膳,仰在榻上剥橘子吃。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宫车上供应的是果实硕大的淮南橘,汁水丰厚,口味香甜。她正吃得津津有味,不知怎的又想起傍晚的事,于是随口问道:“扶苏公子怎么没给我送果子来,不会是忘了吧。”
云意实诚地答道:“奴婢听人说,公子还没回来呢。”
“什么?还没回来!”嘴里的淮南橘顿时失了味道,味同嚼蜡。
宛宁望一眼满天星斗,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林子里。那个荣霜该不会见色起意,趁着天黑好下手,占扶苏便宜吧?
她随即摇摇头,应该不会,秦朝的女人还没开放到这地步。
宛宁一厢情愿地漫天乱想,越想就越生云意的气。冷不防又睇她一眼,嘴里嘟囔着:“都怪你多事……”
云意浑身一震,手上的活计都乱了套。她埋着头自语:“我到底哪点惹小姐生气了?”
宛宁两手支着头,在窗边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众人纷纷准备睡下的时候,终于把扶苏给盼回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荣霜坐在马背上,倚在扶苏怀里高歌而笑。
兴许是在将军世家长大的原因,荣霜从小接触惯了粗野武夫,把男女之防看得很淡。两人在马上聊得风生水起,时不时互咬耳朵,时不时相视一笑。
看到这般情景,宛宁气的鼻子一抽、脚一跺,放下车帘躺在矮榻上生闷气。
仿佛打翻了醋坛子,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云意看在眼里,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小姐刚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扶苏公子风华绝世,宫里宫外的适龄少女们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挤到他身边。小姐和扶苏公子相熟,接触久了难免暗生情愫。
也难怪小姐今天会生她的气了。
不一会儿,扶苏打发小厮给宛宁送枇杷果来。宛宁抱着一筐野果,眼前不禁浮现起荣霜趾高气扬的模样。她咬一口黄枇杷,又酸又涩,差点叫人挤出眼泪来。
宫人进来上了灯,灯影摇晃,晃得她心烦意乱。
荣霜所在的王家三代为将,为秦始皇统一六国贡献了不可忽视的力量。王家传到荣霜这一代,只有一儿一女。不论是家世还是年龄,荣霜都是足可以和扶苏相配的一个。
宛宁辗转反侧,心里像烧开了的水一般,翻滚不停。
原本,她还因为顾忌扶苏将来的下场而犹豫,一直以如履薄冰的心态不敢正视自己内心。万一史书上所载无误,她害怕面对扶苏悲惨的结局,害怕面对残酷的事实。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宛宁反倒坚定了要死磕到底的决心。她要敞开心扉,和荣霜赌一把,和历史赌一把。
可是,她要拿什么来赌?想到这儿,宛宁再次泄了气。
要论才学,荣霜能文能武。而她,连个像样的书法都写不出来。
论身量,荣霜长腿细腰大高个儿。再看看自己,勉强脱离了五短身材的行列,充其量算是个匀称身材。
论相貌,荣霜明眸皓齿、英气十足。她眉清目秀,瑶鼻樱口。这一点上,二人不相上下,就是不知扶苏爱哪一口。
比来比去,宛宁唯一比荣霜强的一点,就要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父亲了。于是,宛宁终于得出来一个结论,要想在争夺扶苏这件事上取胜,她还是得“拼爹”。
到了第二天,始皇帝继续狩猎,宛宁那位万能的爹没能从山上下来。
眼巴巴看着荣霜又要去牵扶苏的马,宛宁眼中火光四溢,一把撸起袖子,抢过马缰。荣霜一手抓了个空,气的两颊酱红,睨着宛宁,一字一顿道:“你想干什么?”
宛宁紧拽着马缰不放手,发狠道:“我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想骑马,要你管?”
看她这架势是要挑衅,荣霜啐了一口,放言道:“想骑就去骑你哥哥的,我还要和公子去山脚边采野花呢!”
宛宁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杏目圆瞪,高声质问:“你们王家又不是没马,干嘛硬霸着扶苏这匹?”
荣霜眼看着宛宁头上窜火,眼珠子一转,添油加醋道:“公子和我约好了,今日共乘一匹!”
她说着,眼神暗带狠厉,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马鞍,刻意把尾音拉得老长。
宛宁语塞,顿时脑子麻了半边,心如冰雪寒彻。
暗地里骂人她在行,面对面吵架可就不行了。每次和人争执,她都要气的半死,等回过味来,人走远了才想起来应该怎么还击。现在看来,穿越之后,她吵架的功力也是一点儿都没见长。
这下荣霜乐了,“还不放手!”
车队这头,上演着两个姑娘争男人的戏码。
另一头,扶苏毫不知情,他刚刚穿戴整齐,准备带荣霜去采花。等他慢悠悠走去牵马,却看见两位千金小姐像泼妇似的叉着腰对峙。
这是什么情况?扶苏一时没反应过来,哑然立在原地。
一群好事者陆续跑出来看热闹。李斯的女儿和王翦的女儿吵起来了,这种绝妙好戏可不是天天都在上演的。
荣霜哼笑一声,劈手去抢马缰。宛宁力不如人,生怕被荣霜夺了去,耍赖似的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抱着马脖子。
凡事最忌用力太过,驯马也是这个道理。
宛宁一心只顾着和荣霜抢马,手下力道稍重了些。只听得旷野上一声长嘶,那匹原本性情温顺的黑鬃马狂躁不安。荣霜见多了父亲驯马,能准确拿捏马儿的脾气火候,见状,连连后退三步。宛宁吓得脸色煞白,傻乎乎立在原地。
随行的马奴忙围上前去拉马,众人一窝蜂似的拥上来,黑鬃马惊厥四蹿,抬起马蹄在宛宁右边肩头闷了一记。
宛宁脚底打滑栽了个跟头,眼看着一抹鲜亮的白从人群里冲出来,风驰电掣般翻身上马,竭力控制着马头。马儿在主人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了情绪。
大大小小一群宫女围上来,吓得满头大汗:“小姐,不碍事吧?”
宛宁抬抬右臂,带起肩头处一阵入骨的疼痛,眼前天旋地转,她咬咬牙,极力保持着清醒,轻吐出两个字:“右肩。”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扶她起来。混乱之中,有笨奴才误碰了伤处。宛宁骨缝间像是被大力劈开一般,疼痛难忍。她一皱眉,几乎要背过气去。
扶苏跳下马来,见宛宁双目紧闭,想来是被那一脚踢得不轻。他瞧着奴才们笨手笨脚的慌张样子,心急如焚,召来身边的小厮:“快点上山去通知李斯,再请几位专治外伤的御医下来!”
吩咐完毕,他命人取了个软兜来,亲自兜着宛宁往宫车里走。躺在扶苏怀里,宛宁总算恢复了半点精神,她忍着疼痛扭脸朝荣霜瞟一眼,只见荣霜又是气又是怕。她被吓得不轻,生怕宛宁有什么三长两短,连连往人群里闪。
待回到宫车里,请御医检查完伤势,幸得只是抻伤了筋骨,没有伤及内里。
李斯正随驾猎鹿,听闻女儿在山下受伤,来不及向始皇帝请示,丢了魂儿似的跑下山来。李斯厘清了前因后果,站在车外连连顿足,怒骂下人:“我才上山一天就出了这种事。你们是要吓死我这把老骨头?”
李家随行的下人乎拉拉跪了一地,以云意为首,纷纷磕头如捣蒜。
李斯念及事关王将军的女儿,憋在心里找不到人发作,最后只得处罚了两名马奴解气。
狩猎结束,车队没有因此停下北巡的脚步。
宛宁仰面躺在榻上养伤,日日有御医前来诊伤、换药,还有扶苏时不时跑进来探视。毕竟伤人的马出自扶苏,他心中多少带着点愧疚。
这样一来,任凭荣霜找什么借口缠着扶苏,他还是得了空就往宛宁这儿跑。
宛宁总算出了一口气,絮絮嘟囔了一句:“宛宁失马,焉知非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写俩女人抢男神的戏码,但是脑子一热,就写出来了。
☆、一晌贪欢
天天有人探视的日子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加之有扶苏不间断的嘘寒问暖,宛宁真想就这样一病到底。伤筋动骨本来就是需要好好调养的,她贪恋扶苏的照拂,这一“调养”,就没了期限。
一日,李桓屏退御医,亲自携了药酒进来。
车顶正中悬着一盏黄铜宫灯,车身轻轻晃动,车厢里忽明忽暗。李桓坐在黑绒胡毯上,手里把玩着盛药的小瓷瓶。
刚换过伤药,宛宁哼哼唧唧地按着肩头,丝丝吸气,一副阵痛发作的样子。
还好李斯不在场,若是让他看见,一准又要怒斥御医们手脚不够轻敏,或是咒骂他们是无能庸医了。
李斯教子一向是恩威并施,该罚的时候就罚,该宠的时候就宠。这招在五个儿子身上屡试不爽,偏偏用到女儿身上就成了反例。当局者迷,旁观者却看得清楚。实则是李斯顾念女儿体弱,疼爱远远超过责罚,被纵容的次数多了,宛宁越发不知轻重。
李桓听她不断喊痛,侧身面向软榻,不咸不淡地说:“都过去半个月了,要是真疼,就送回丞相府去养着,免得舟车劳顿对伤势不利。”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放风,宛宁可不想白白地回去。她立即转笑,抓了一个橘子往嘴里塞:“多亏御医们照看的仔细,我已经好多了。”
李桓微一挑眉,目光缓缓扫过她被马踢伤的肩头,又在手臂间迂回一阵。见她麻利地剥着橘子,唇角匿了一丝笑意:“昨天还用人喂食,今天就行动自如了?”
宛宁身子一缩,哥哥居然这么直接就拆穿了她的伪装,当真是丝毫情面也不给人留。
李桓敛了笑,肃穆道:“你成日闷在宫车里装病,到底打的哪门子主意?要知道,外头那些御医替你背了多少次黑锅。父亲嫌他们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光昨日一天就骂了他们三回。”
宛宁不好答话,过了一会儿才问:“父亲是怎么骂的?”
李桓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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