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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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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围攻痴愚禅师、左寻龙等前辈,那一役除痴愚禅师外,其他人无一幸免。”
    范离憎乍听“戈无害”三字,心中震惊不已,他立即道:“戈无害是如何出现的?他极
    可能已被水族控制,与牧野栖发生冲突,过错未必在牧野栖。”说到此处,他方记起杜绣然
    与穆小青皆是思过寨弟子,而此刻又有九苦师太与喻幕存在,不禁有些后悔出言太急。
    穆小青却道:“范公子不必避讳,我八师兄的确有理亏的可能,有范公子在此,我倒很
    想见一见牧野栖,因为范公子对我八师兄与水族之间的事,了解最多。”
    范离憎心道:“其实对水族中事我也是仅知一鳞半爪,至于戈无害,则可谓是久闻其名
    而未谋其面…
    …不对,他的容貌我倒是颇为熟悉了,因为它曾在自己的脸上出现过。”但他急欲见到
    与自己同在一个镇上长大、相互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牧野栖,于是道:“也好,只恐一时难以
    寻到他。”
    喻幕沉声道:“在下知道他会在何处。”
    ※※※
    喻幕道:“他一定在这间密室内,这是如意楼的核心所在。”
    不知为何,此刻他说话的声音已有些轻颤。
    莫非,是因为他即将与仇人牧野静风的儿子牧野栖相见而显得有些激动?
    范离憎等人在喻幕的带领下,经过重重门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禁暗中惊叹于如
    意楼内部结构之复杂,这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正盟诸派弟子,但到后来,越接近核心之
    地,遇见的人反而越少。
    一行五人走近牧野栖所在的屋子,微风拂动,已有两个淡淡的身影挡在前面,其中一人
    道:“来者是哪一门派的朋友?”
    喻幕道:“卓叔,是我。”
    那人惊喜万分地道:“小幕,你……你还活着?卓叔还以为……你竟还活着!”过度的
    激动让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另一个人影亦喜道:“少公子安然无恙就好了。”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一些,却反而
    更为沉稳。
    “牧野栖在么?”喻幕问道。
    “在!”卓大叔道:“若不是庄主先前再三吩咐,我早已一刀将这小于砍了以祭庄主、
    夫人在天之灵!”说到后来,他已咬牙切齿,话语中仿佛带有丝丝冷气。
    一边说着,他们二人已闪开,喻幕一声不吭,进入屋子,范离憎诸人亦随后而入。
    屋内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正中央有一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那椅子通体黝亮,竟是玄
    铁铸成,椅腿更是深入地面。
    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人赫然正是牧野栖!
    谁也不会想到此刻他的眼神会如此平静,仿若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联系。
    但当他的目光望向范离憎时,脸上的平静立时消失了,现出极度惊愕之色。
    “小木?!”牧野栖吃惊地道。
    范离憎几乎是同声道:“小栖!”当年牧野静风淡泊江湖,所以从不让他人知道牧野栖
    的真实姓氏,毕竟世间以“牧野”为姓的,少之又少。故镇上的小伙伴皆称牧野栖为“小
    栖”,却不知他是姓“牧野”
    的。
    范离憎见牧野栖与自己相别五年,仍能一眼便识出自己,不由有些感动,也有些欣慰,
    牧野栖的祖父是自己父亲范书所杀,而自己的父亲最终又死在牧野静风手中,范家与牧野家
    可谓积怨甚深。年少时,牧野栖对此一无所知,而范离憎却是清楚明了关于上辈人的恩恩怨
    怨,他比牧野栖思虑得更早更多,因此,此刻他的心情比牧野栖显得更为平静。
    而牧野栖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是自己儿时的邻居、伙伴,但同时又与自己有着
    宿仇的人,对于过去的一切,是该淡忘,还是该铭记?
    对于范离憎的情况,牧野栖自然有所了解,他知道对方与幽求同在试剑林的事,只是这
    种了解是浮浅的,所以他不明白幽求的剑法传人,怎么会与正盟中人在一起。
    两人一阵沉默。
    “这五年来,你过得如何?”两人竟不分先后地开口问道。
    牧野栖笑了笑,范离憎见他在如此危险之境,尚出现了笑容,心中暗自叹服。牧野栖道:
    “总之,此刻我是被正盟中人扣押于此,他们每隔半个时辰点一次我的穴道。”
    喻幕等人见范离憎的眼神有了异样之色,他们没有想到牧野栖与范离憎不但相识,而且
    彼此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范离憎从喻幕等人异样的目光中猛然顿悟:此刻绝非叙旧之时。
    当下、他直截了当地道:“牧野栖,你与正盟之间,究竟是一场误会,还是存在怨仇?”
    喻幕的眉头微微一扬。
    牧野栖颇有些无奈地道:“即使曾经是误会,只怕如今已成怨仇了。我所说的,是绝不
    会有人相信的。”
    范离憎道:“双方如此僵持下去,对你对正盟皆不利,你不妨说一说,也许事情另有转
    机?”
    牧野栖不以为然地道:“如果我说戈无害被人控制,一心要致我于死地,见胜不了我,
    竟不顾自己的性命疯狂进攻——这一切,虽然是事实,却有谁会相信?他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而我,却是被武林中人视为魔头的牧野静风之子!”说到这儿,他颇有意味地看了范离憎一
    眼,缓声道:“正如你,你是范书的儿子,世间又有多少人真正信任你?”
    “范书的儿子”五字让九苦师太及喻幕皆是心中一震!
    范书之奸邪给世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何况范离憎未踏足江湖时,在试剑林中所做
    之事,亦让世人对他早有成见。
    范离憎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牧野栖为何要在此时提及这一点,在内心深处,范离憎本是
    偏向牧野栖的,而牧野栖此言无疑会大大削减他人对范离憎的信任!
    喻幕目视范离憎,道:“如此说来,当年挫败我留义庄‘双老四奇九小义’中的八义付
    春飞之人,就是阁下了?”语气之不善,场中诸人皆可听出。
    范离憎知他所言及的必是“试剑林”之事,当下道:“在下的确曾与一位留义庄的朋友
    比试过剑法。”
    穆小青暗觉不妙,若是照此情形下去,范离憎非但未能说服牧野栖查明真相,相反,也
    许反会与喻幕结仇,攻敌未成而己先乱,当下她忙道:“江湖中人比试武学乃人之常情,胜
    者不骄败者不嗔方是武道根本。”
    喻幕强自一笑,再不言语。
    范离憎对牧野栖道:“你与戈无害并不熟识,如何知道他被人挟迫?”
    牧野栖道:“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他在必败无疑的局势下,仍不顾一切地进攻,
    显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在此过程中,暗中有人向他传令,但我却无法听见此人的声音,
    只听得戈无害的应答声,看起来,似乎戈无害有不得已之处。”
    “传音入密?”九苦师太低声道。
    范离憎郑重地道:“有关戈无害被挟迫的说法,我觉得有九成可信,而且,如果不出意
    外的话,挟迫戈无害的,应当是水族中人。”
    牧野栖有些诧异地望着范离憎。
    喻幕冷冷一笑,道:“阁下有何证据?若是因为你与他是故交,就替他说话,未免太不
    将正盟放在眼中!”
    范离憎心知此时若不能让喻幕相信自己的话,那么事情必将转为僵持之局,他把心一横,
    道:“其实在下是最不能偏袒他的人,因为他是牧野静风的儿子,而先父是范书!”
    此言一出,屋内一片静寂!
    不错,这已是一个绝好的佐证,牧野静风与范书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们的后人又
    怎会相互偏袒?
    喻幕脸色稍见缓和。
    范离憎之所以做如此判断,一则因为自己之所以以戈无害的面目进入思过寨,就是因为
    水族的缘故,更重要的是,莫半邪曾对他说过“你永远也见不到真正的戈无害”,加上九苦
    师太提及的“传音入密”,范离憎在偶遇天师和尚与游天地的那一夜,就曾领略了“笑姐”
    的这种修为。
    范离憎思索少顷,问道:“你是否曾与一个……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结仇?”
    牧野栖脱口道:“有!”随即又补充道:“我曾救下一位绝色女子,后来却突然失踪,
    所以若说我与她之间有什么仇,似乎并不确切,但她的确是武林中人,当时被暗器所伤。”
    “暗器?是否极为细小的针形暗器?”穆小青紧接着问道。
    牧野栖很是诧异地点了点头。
    穆小青的眼中亦有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她忽然自腰间摸出一物,握于手中,然后慢慢摊
    开,道:“她所中的暗器,是否是这种暗器?”
    在她的手中,赫然有三枚乌黑色的针形暗器一字排开,与她如凝脂般的肌肤相称,更显
    其素手之美。
    牧野栖“啊”地一声,立时怔立当场。
    无疑,他自水依衣身上取出的暗器正是此刻穆小青手中的暗器,穆小青见他如此吃惊,
    已洞若明烛,当下道:“牧野公子在救下那女子时,她的身边还有没有异常之物?”
    她忽然称牧野栖为“牧野公子”,牧野栖是何等人物,立知其中玄奥,当下坦言相告:
    “在她的身侧,还有一只木匣。”
    杜绣然与穆小青相视一眼,两人微微点了点头,穆小青道:“如此看来,我八师兄之死,
    多半是他咎由自取。不瞒诸位,牧野公子所救走的那名女子,正是被我思过寨的暗器所伤,
    此女乃神秘莫测的水族中人,与我八师兄的确有某种联系,此事本是家丑不往外扬,好在诸
    位也不是外人,又事关重大,我就直言不讳了。此女子为牧野公子所救,却恩将仇报,这其
    中有两种可能:一是她要杀牧野公子灭口,因为水族一向行踪诡秘,江湖中人对她们几乎一
    无所知;另一种可能则可能是针对我八师兄戈无害。戈无害的劣行已暴露,对水族而言,他
    已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要将之除去,而除去他的最好方式莫过于借刀杀人。牧野公子就是
    那把刀,水族中人之所以选择牧野公子这把刀,是因牧野公子特殊的身份,无论戈无害与牧
    野公子谁有了伤亡,都会在正盟与风宫间引发一场血战!这也是为何后来又有自称风宫中人
    的人围攻痴愚禅师的真正原因,痴愚禅师能安然无恙,除了他的武功超凡入圣之外,也可能
    是水族中人有意的安排。”
    牧野栖大声道:“不错,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现在听这位姑娘一席话,方
    恍然顿悟!”
    为了此事,他已受尽折磨而不知事之缘由,如今被穆小青道破,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当
    下极为诚恳地道:“敢问姑娘芳名?无论日后你我是友是敌,姑娘都值得在下尊重!”
    穆小青淡然一笑,道:“小女子穆小青,贱俗之名,不足挂齿。”
    牧野栖忽然有了极为奇怪的表情,他喃喃地道:“穆小青……穆……小……青……”竟
    有些失态了。
    穆小青俏脸微微一红。
    她纵是智谋不凡,也绝不能猜到此刻牧野栖心中所想的事。
    牧野栖听得她自称穆小青,竟不由记起自己与祖母楚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见时
    的情景,祖母曾亲口告诉他,父亲还有一个小妹,亦即他姑姑。祖母楚清说姑姑的名字是牧
    野小青。
    那么,眼前的穆小青,会不会就是姑姑牧野小青?穆小青的美丽和聪明,与牧野栖想象
    中的姑姑牧野小青甚为相符,而牧野小青为了某种原因将“牧野”二字改为“穆”字,也并
    非不可能,牧野静风当初行走江湖时,岂非也是自称“穆风”?以至于叶飞飞一直称其为
    “穆大哥”,而非“牧野大哥”。
    牧野栖甚至想到穆小青既然是思过寨弟子,因戈无害、池上楼之死,她不仅没有对自己
    恨之入骨,为何反倒替自己说话?莫非她亦知她是我姑姑,只是一时不便相认而已?
    谁又能想到此刻牧野栖心中所想的是这件事?杜绣然见他怔怔地望着穆小青,不由升起
    愠怒之意,大声喝道:“牧野栖,我四师兄一向光明磊落,你又为何要对他施下毒手?”
    牧野栖身子一震,有些茫然地道:“四师兄?”
    随即明白过来,重新恢复了冷静,他回忆了那天的情形,方摇头道:“当时的情形一言
    难尽,即使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会相信。”
    杜绣然冷哼一声,道:“花言巧语!”此时,穆小青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个大致了解,
    牧野栖纵是有错,也罪不致死,因为这一切本是水族布下的圈套。那么,以牧野栖交换游天
    地,并让牧野静风退出留义庄就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当下,她道:“眼下局势牧野公子自也明了,我等已决定还牧野公子自由之身,只是华
    山派的游掌门仍在风宫手中,牧野公子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如何处理此事。只要游前辈无
    恙,且风宫即刻退出留义庄,那么我等必守信诺,不与牧野公子为难。正盟与风宫有不共戴
    天之仇,牧野公子在正盟与风宫间如何抉择是将来之事,此时大可不必在意。”
    喻幕忍不住道:“若就此罢休,我姐姐、姐夫还有正盟诸多兄弟,岂非白白断送了性
    命?”
    穆小青道:“风宫与正盟交战已有数年,彼此间死伤无数,谁都明白双方有若水火,必
    有一方覆亡方会罢休,既然如此,正盟要复仇,已不必急于一时,而是要择时而动,否则反
    会削弱自己的势力,假如今日再战,其结局多半不堪设想。”
    九苦师太附和道:“穆姑娘所言不无道理。”
    此刻,在场的人中,以九苦师太辈份略高,她既出此言,喻幕亦不好再作反驳,当下他
    道:“诸位亦知敞庄有双老四奇九小义,双老在敞庄德高望重,卫伯父与家父在世时亦对他
    们尊重有加,此事我还需与他们商议之后,再作定夺。”
    穆小青自觉若再多说什么,便有反宾为主之嫌,于是道:“喻少侠请便。”
    喻幕退出此屋时,对门外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离去。
    牧野栖忽然道:“我想与范离憎单独交谈片刻,不知可否?”
    穆小青以征询的目光望了望九苦师太,九苦师太微微颌首。
第七章 死谷奇规
    第七章死谷奇规牧野静风在如意楼前傲然而立。
    他有绝对的信心能独自一人冲入如意楼内。
    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楼内有牧野栖,为了救出牧野栖,风宫白流的人几乎已全面出击,
    在最后关头,他又怎会失去耐心以至功亏一篑?
    他对自己亲手栽培的都陵以及亲自挑选的神风营弟子有绝对的信心,在苦心、痴愚,庞
    纪没有率人前来驰援的情况下,都陵与他的神风营定可扫平留义庄!
    战局进程与他想象的并无偏差,都陵与神风营弟子正不断地向留义庄腹部挺进。
    一个人影自远处如飞而至,到了断桥边也未驻足,而是在断桥上略一借力,人如飘絮,
    落在牧野静风身前。
    来者乃神风营统领都陵。
    牧野静风嘴角处有了淡淡的笑意,道:“战局如何?”他料定都陵此时出现必定给他带
    来了好消息。
    都陵沉声道:“黑白苑的人大举进攻无天行宫,苦心、痴愚却未回援助少林,而是直取
    东南方向!”
    饶是牧野静风身经无数惊涛骇浪,此时亦不由虎躯大震。
    他霍然转身,直视都陵,沉声道:“苦心那老和尚直取东南方向?难道他可以置少林基
    业于不顾?”
    他的面目显得有些扭曲可怖:“黑白苑好狡猾,多年来他们一直按兵不动,今日一动,
    就是攻我不备,趁虚而入!”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
    伊人刀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极度的愤怒,在刀鞘中颤鸣不已。
    都陵道:“宫主息怒,以免使留义庄的人再起反抗之心,何况有禹老留守无天行宫,未
    必会败!以属下之见,留义庄之事,必须从速解决,一旦让对方知道黑白苑进攻无天行宫之
    事,他们必会想到也许游天地可以借机走脱,那对我们必然有所不利。”
    “从速解决?”牧野静风一字一字地道:“我儿又当如何处之?”
    “宫主不妨主动要求以游天地交换少主,只要少主无恙,宫主回驾亲自迎敌,何愁大敌
    不退?至于留义庄,已是大厦将倾,日后取之亦不为迟。”
    牧野静风正自沉吟不语时,倏然自如意楼内射出一物,邻近二人时,变得缓慢轻盈,那
    物飘落地时,如意楼内忽然灯火齐明。
    向两人飘射而来的是一封信鉴。
    都陵上前俯身拾起,将之递与牧野静风。
    牧野静风将信鉴慢慢展开,目光逐一扫过信中字迹,阅罢,他小心地收好信,望着如意
    楼静静伫立,眼神复杂莫测。
    良久,他方道:“飞鸽传书禹老,让他无论如何必须保住游天地的性命!”
    “是!”都陵应了一声,随即道:“那留义庄……”
    “撤!”
    五年来,这一个字从未由牧野静风口中说出过,今天,他却破例了。
    这是否预示着什么?
    ※※※
    两日之后。
    巢湖湖心佬山东侧求死谷。
    岩石嶙峋,草木繁茂。
    白辰站在求死谷谷口的一块平坦岩石上,回首向湖中望去,但见将自己渡来的那艘船已
    驶出老远,其速与来时的缓慢形成鲜明的反差,为了让船夫答应来求死谷,白辰已将范离憎
    给他的银子全都给了他,那船夫临出船时,还对妻儿千叮咛万嘱咐,一副生离死别之状。
    看来,不仅仅是武林中人,连巢湖周围的渔民亦对求死谷忌讳莫深。
    白辰向幽谷深处望去,只见草木葱翠,鸟语花香,丝毫看不出有何可怕之处。山谷谷口
    处有两棵高耸入云的老槐树,相对而立,犹如求死谷天然之门,一道若有若无的小径便从这
    天然之门间穿过。
    白辰走到两棵老槐树下,站定了,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小心打开,但见纸中所
    包裹的赫然是一块方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辰开始喜欢吃方糖,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苦叶儿”留给他的那半
    块方糖在邑江中丢失了,失落之余,他又买了一块,用纸包好,揣入怀中。
    他将方糖送到嘴边,小心地舔了舔,又重新包好,放入怀中,然后毅然举步向求死谷内
    走去。
    白辰却不知,他的这一切举措,全都落入了不远处乱草丛之后的一双眼中,毕竟,此刻
    他的功力近乎于无,对周遭事物的洞察力已大不如常。
    走了一阵子,路两侧的树木越来越高大浓密,走在山路上,自然感觉到天色越来越暗,
    行了半里多山路,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张石桌,石桌上放了一个酒壶,一只酒杯,四周却无一
    个人影。
    白辰慢慢走近石桌,只见石桌桌面上赫然写着两行字: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入谷中无故人。”
    四周很静,白辰忽然感觉到谷中的鸟鸣声显得格外短促,似乎是提心吊胆,惊而止声。
    白辰凝视着那两行字,伫立不动,眉头微皱,像是在苦思冥想着什么,足足过了近一刻
    钟,他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径直提起酒壶,满满斟了一杯,端起一饮而尽,但觉入口醇香,
    回味绵长,不由啧了啧嘴,赞了一声:“好酒!”
    他在风宫中时,为了掩人耳目,常常混迹于酒肆、赌坊、青楼中,有酒必饮,饮则必醉,
    久而久之,倒有了酒瘾,被鱼双泪用来试药的那段日子,终日只闻药味,不闻酒香,早已酒
    瘾难耐,这一声“好酒”,倒是他的由衷之言。
    白辰走出几步,重又折回,提起酒壶不用杯,一气狂灌,片刻间,酒壶内已是滴酒不剩
    了。
    他心道:“求死谷内既然是危机四伏,武林中人皆避之惟恐不及,那么我武功已失,更
    是防不胜防,对方若是存心要取我性命,又岂能躲过劫难?我倒不信求死谷谷主会不问青红
    皂白,一见有人进谷,就格杀勿论!”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向山谷深处走去,走了一阵子,他忽然发现脚下的路竟如同绸带
    般飘泊不定,而周围的树木也开始摇晃,白辰呆了一呆,方明白自己竟已醉得摇摆不定。
    他不由惊愕地忖道:“难道区区一壶酒,就能醉倒我么?或是酒中真的放了毒?此刻毒
    素开始发作了……”
    思绪未了,他叹息般呻吟一声,倚着一棵树干,慢慢滑倒于地。
    ※※※
    天下镇。
    由镇子向西的路口处有一座颇为雅致的茶楼,名为“明心茶楼”。
    天师和尚与广风行接连两天坐于茶楼中,留意着路口,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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