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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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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下镇。
    由镇子向西的路口处有一座颇为雅致的茶楼,名为“明心茶楼”。
    天师和尚与广风行接连两天坐于茶楼中,留意着路口,他们自是为了等侯范离憎的到来,
    范离憎却迟迟未出现,让他们两人坐立不安,正闷头喝茶时,忽闻一个角落里响起了二胡声,
    抬眼一看,又是一老一少,老者清瘦,一身已洗得有些发白的青布衫,少者是个年约十四五
    岁的少女,模样倒也清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刚刚病了一场,显然弱不经风。
    老者在角落的一张空桌旁坐下,自顾翘起二郎腿,调了调二胡的弦,专心致志地拉起了
    二胡,那少女向众茶客欠欠身,施了一礼,便开始唱了起来,看她身子如此单薄,歌喉却甚
    为清亮。
    “……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碧楼帘影不遮愁,还似去年今日意……”
    天师和尚忽然叹了口气,道:“又是这些茶客,又是这个唱法。”茶楼内本是颇为清静
    的,惟有那女孩的卖唱声,此时突然被天师和尚的声音打断,所有的目光不由齐齐射向天师
    和尚。
    天师和尚醒过神来,忙向众人歉然一笑,借饮茶之机,低下头来。
    广风行知他是因苦等范离憎不至,心中烦躁不安,方有此举,心中不由忖道:“妙门大
    师所言不假,他虽心存正念,但却没有佛缘,若是得道高僧,又岂会如此烦躁不安?”
    正思忖间,忽听得天师和尚低低地“啊”了一声,广风行向他望去,只见此刻天师和尚
    正望着窗外,一脸惊喜之色,广风行不问自知,定是范离憎来了,向外一望,果然如此。
    两人匆匆付了茶资,立即快步走出茶楼,向范离憎迎去,远远地天师和尚便道:“重师,
    你总算来了。”广风行微微一怔,忖道:“他怎么如此称呼范少侠?”
    范离憎的神色显得有些疲倦,他略显内疚地道:“劳两位久等了。”正待再说什么,忽
    然神色一变,失声道:“密匣呢?密匣何在?”
    天师和尚压低声音道:“无需惊慌,身上带着密匣在镇上出没太过惹眼,我们已将密匣
    藏在一个安全之地。”
    范离憎仍不放心地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广风行道:“应该不会,范少侠一看便知。”
    当下,他们将范离憎引向隐藏密匣之处,当范离憎来到所藏密匣之处,心中的那块石头
    终于落下。
    原来,天师和尚与广风行将他领到镇外一口枯井前,范离憎从井口向下望了望,依稀看
    到井底是一些黄土,广风行道:“密匣就在黄土下,我这就去将它取出。”
    言罢,他轻身一纵,已自井口落下,临近井底,双脚疾踏井壁,落势轻缓,安然着地。
    范离憎坐在井沿上,装作若无其事,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并不见有何异样。
    过了一阵子,天师和尚忍不住探头不安地道:“密匣在否?”
    “在。”广风行在井底应了一声,听起来声音有些失真,想必是井中回荡之故。
    井下“哗哗”之声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定是广风行拨动浮土的声音,正默默等待之际,
    忽闻广风行低呼一声,声音虽轻,却足以让范离憎与天师和尚失色。
    范离憎急忙道:“如何?”
    “没什么。”广风行的语气却又变得平缓冷静了。
    范离憎与天师和尚相视一眼,暗自感到惊讶,这时,广风行道:“我将密匣掷上,二位
    接好了。”
    范离憎站起身来,只听得“呼”地一声,密匣已飞出井口,范离憎伸手一揽,已将其抱
    住,广风行亦施展身手,出了枯井。
    他的神情略显古怪,清咳一声,以极低的声音道:“此枯井下有金子。”
    两人一怔,范离憎随即笑道:“想必是有人遗落的,无主之财,广叔取走亦无大碍。”
    广风行摇了摇头,道:“井侧的金子不是一锭,亦不是一包,而是一堆。”他吐了一口
    气,又道:“我甚至根本无法看出这一堆金子究竟有多少,全是十足的真金!”
    范离憎见他神色郑重,不像戏言,不由呆住了。
    天师和尚道:“无论真金也好,假银也罢,总之咱们以铸造剑鞘的事为重,那些金子也
    许是盗贼的赃物,也许是富豪的私产。”
    范离憎有些不解地道:“为何你们埋藏密匣时没有发现有金子?”
    天师和尚道:“埋藏密匣之时,自是在夜里。”
    范离憎点了点头,道:“无论是赃物也好,私产也罢,总之与我等毫无关系,不去理会
    便是。”
    天师和尚与广风行皆点头称是,当下三人携着密匣,向镇中心走去。虽说三人皆无染指
    那些金子之意,但此事毕竟有些出人意料,三人皆暗自思忖着:“枯井下怎会有如此多的金
    子?”
    走到镇中心,范离憎道:“眼下只需找到一个名为韦驮的人,此事就成功一半了。”
    广风行道:“这一路来,我们皆颇为顺利,想必这次也应当如此。”
    天师和尚看了看四周,只见镇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甚是热闹,不觉搔头道:“此镇
    镇民想必不下万数,要找一个只知其名的人,想必也不甚容易。”
    范离憎道:“不如你们一起走,我另择一条路,分头寻找,也许机会大些。”
    他之所以不让天师和尚与广风行分道而行,是因为担心若是由一人保护密匣,也许会有
    闪失。
    当下三人便依言而行。
    范离憎走至一条横街,只见一面善老者正在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神情甚是清闲,遂上前
    打听道:“敢问老伯,此镇可有姓韦名驮之人?”
    老者站定了,上上下下打量了范离憎一遍,随即道:“韦驮?有,前方面铺的掌柜就是
    韦驮。”
    如此轻易找到韦驮,范离憎反倒感到甚是意外,但回想当年铁九让妙门大师找他之时,
    只需到天下镇找一个叫韦驮之人,定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一出家之人如在镇上到处打听人
    家的下落,恐有诸多不便。于是,他谢过老者后,就向那面铺中走去。
    只见面铺内有一中年人正在大声吆喝着几名伙计,这中年人略显得有些胖,留了两抹漂
    亮的八字须,说话时总是挥动着左手,而且左手小指始终微微翘起如兰花指状。
    范离憎走近了,拱手施礼道:“敢问尊驾可是韦驮韦先生?”
    那掌柜的微微一震,转过身来,眼中闪过惊诧之色,随即满脸堆欢地道:“正是,公子
    有何见教?”
    范离憎道:“韦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韦驮笑道:“无妨无妨。”正当韦驮走出面铺时,却听得有人大声道:“范少侠,无需
    再问,我们已经找到韦先生了。”
    正是广风行的声音,显然甚为兴奋。
    范离憎一怔,转身望去,只见天师和尚与广风行正快步向自己走来,在他们身边,还有
    一清瘦的中年人同行。
    范离憎见天师和尚与广风行亦找到了一个名为“韦驮”之人,不由大为惊诧,心中疑云
    顿起。
    面铺中的掌柜见了天师和尚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朗声道:“大韦兄,看来
    今日又有误会了,不过若不是常有人混淆你我,我是无法请动你屈尊来此的。”
    那清瘦中年人衣饰甚为华贵,腰间一块饰玉一看就知其价不菲,听得面铺掌柜之言,他
    亦哈哈一笑,摇头叹道:“你我今生有缘,共用韦驮此名,只是让客人多添不便了。”
    天师和尚恍然道:“原来此镇中有两位韦驮韦先生。”
    清瘦中年人与面铺掌柜相视一笑,清瘦中年人道:“大师要找的人,是驮物之驮,还是
    妥当之妥?”
    广风行插话道:“是驮物之驮。”
    清瘦中年人神容一敛,道:“如此说来,三位客人要找的人就是区区在下了。”
    那面铺掌柜亦道:“我与大韦兄之名其音相同,故常有误会,一来二往,我与他倒成了
    至交,我称他为大韦,他便呼我为大妥,从此相安无事。”
    天师和尚诸人不觉莞尔,心道:“同一镇上有两人姓名相同,倒多有不便。”
    当下范离憎向韦妥致歉告辞。
    走至僻静处,广风行向韦驮说明来意,听罢,韦驮沉吟道:“你们要见铁九?韦某虽有
    幸与铁九相识,并薄有交情,但却不敢保他会见你们。”
    范离憎忙道:“韦先生不妨告诉铁九前辈,就说是妙门大师有事需他相助。”
    韦驮颔首道:“韦某尽力而为,铁九性情异于常人,若非他愿意绝不见外人,故韦某尚
    需先去向他通告一声,看他意下如何,此去他处尚有些路程,我即刻出发,也需明日方能返
    回,三位若蒙不弃,就请到寒舍歇息一宿,如何?”
    范离憎微一沉吟,当即道:“如此便多有打扰了。”
    “哪里哪里,还未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天师和尚抢先道:“贫僧天师。”
    “原来是天师大师。”
    广风行道:“在下广风行,山野莽夫,不足挂齿。”
    韦驮道:“广大哥豪迈英武,必是大英雄大豪杰,能识得广大哥,实乃韦某之幸。”
    范离憎最后道:“在下范离憎,多谢韦先生相助。”
    韦驮忙道:“韦某对铁九很是尊重,他既然对几位提及过韦某,就已将几位当作朋友了,
    铁九的朋友就是韦某的贵客,范公子切莫言谢。”
    四人谦让一番,就向韦驮宅第走去,韦宅座落于天下镇镇东,占地颇广,庭院深深,仆
    妇甚众。三人被安置于三间相邻的厢房中,房内甚为清洁雅致,一望可知韦家是书香门第。
    韦驮让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为范离憎诸人作陪,他自己便去通知铁九了。那管家模样的人自称
    牧詹,言语中带有关外的口语,甚为健谈,广风行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倒与此人谈得甚为
    投机。
    一夜无话。
    翌日午时,韦驮匆匆返回,颇有喜色,一问方知铁九已应允看一看范离憎诸人送来之物
    是否值得他出手,只是自当年死谷逼其铸造“睚眦剑”之事后,铁九绝不轻易暴露其行踪,
    故范离憎、天师和尚及广风行三人中,只可一人携带密匣与铁九相见。
    三人商议之后,决定由范离憎携带密匣前去,因为范离憎身负重华之眼,可窥血厄之秘,
    欲铸血厄剑鞘,必不可缺范离憎。
    于是,范离憎就带上密匣,随着韦驮前去见铁九,两人到了镇外路口,早有一辆马车在
    路旁等侯,车后有二位年轻人站着,显得健壮而朴实,见了韦驮后,其中一人上前施礼道:
    “韦先生,客人便交给我们好了。”
    范离憎上了马车,那两位壮实的年轻人将厚厚的门帘放下,其中一人与范离憎同坐于车
    厢中,另外一人则在前面驾车,马车辘辘而驶后,范离憎隐隐觉得马车所经过的道路迂回甚
    多,且颠簸不平,与他并坐车内的年轻人少言寡语,范离憎知他铁门世家一向隔绝于世,自
    不愿外人知道他们的隐居之地,故他亦没有与年轻人多说什么,以免让对方为难。
    足足奔走了三个时辰,马车方止,那健壮的年轻人跳下马车,将门帘掀起,范离憎只觉
    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至,风中犹有潮湿的气息,范离憎探身一看,才知此刻马车是在一个巨
    大的溶洞之中,洞的两侧点有油灯,也不知洞内到底有多深,阵阵阴冷的阴风正是由前面的
    溶洞深处吹出。
    那年轻人道:“范公子,穿过这个溶洞就到了,请随我来。”言罢,也未等范离憎作答,
    自顾向前走去,范高憎先是一惊,心想他如何知道自己姓范?随即想到定是韦驮已将自己的
    姓名告诉了铁门世家,心中顿时释然。
    走出一阵,身后传来车轮辘辘,范离憎回首望去,借着昏黄的油灯,看见那驾车的年轻
    人正吆喝着让马车倒退而行。
    又走了一阵子,溶洞内休说通行马车,连容一人通过亦有些困难,洞内岩石交错,暗涧
    幽谷,深邃莫测,洞壁粗犷却景致秀丽多姿,琳琅满目,怪石离奇。
    到后来,沿途中再也没有油灯,那年轻人从岩壁上取下一盏油灯,在前面为范离憎指路,
    灯光昏暗,所能见到的地方极为有限,辗转一阵之后,范离憎已难辨方位了。再入深处,有
    些地方已需手脚并用,方能通过,此刻洞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与喘息声,竟清晰入耳。
    范离憎不由感慨忖道:“铁九这位尚未谋面的奇人之行踪也着实太过神秘,若不是有人
    指引,自己纵是明知对方隐身此洞,也会在洞中迷失方向。当然也难怪铁前辈如此谨慎,当
    年死谷对他的迫害,足以让人终生不忘。”
第八章 洞中奇人
    第八章洞中奇人正思忖间,前面忽然有亮光透出,范离憎心中一喜,再走一阵,光线越来越亮,洞内也
    显得开阔了些,并且两侧有明显的人工敲凿痕迹,地上更有应势而凿的台阶,两人的脚步都
    不由加快了一些,十余丈后,前面豁然开朗,呈现于范离憎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石室,长宽
    各有二十余丈,除了洞顶尚有凹凸不平的钟乳石外,地面及洞壁皆已凿过,颇为平整,石洞
    中间是一只巨大的火炉,却未被引燃。在大火炉四周,又有四只与寻常火炉相似的小火炉。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石洞四周岩壁上所悬挂的数以百计的兵器,刀、枪、剑、戟、锤、斧
    无一不有,更有许多兵器是范离憎见所末见,闻所未闻的。
    只是,所有的兵器皆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未曾开刃。
    但置身于如此多的兵器之中,纵是未曾开刃,仍会给人带来冷森之感。
    石洞中燃有四只硕大的火把,范离憎方才所见到的亮光,正是来自于此。
    此时,石室中空无一人,但范离憎留意到石洞四周,尚有出口与周遭小洞穴相连。
    范离憎见那年轻人止步不前,正待开口相问,却听右侧一出口处传来“嚓嚓”之声,辨
    其节奏,应是步履声,但又与正常脚步声有迥异之处,正自疑惑时,已从那个出口处快步走
    出一人,此人身着极为少见的铁灰色衣衫,身材高大伟岸,每迈出一步,脚下便有“嚓嚓”
    之声,此声与靴底磨擦地面的声音不太相同,倒像是以铁板与地面相磨擦的声音。
    引范离憎入洞的年轻人立即上前恭声道:“三伯父,范公子来了。”
    那人的目光向范离憎望来,目光炯然有神,仿若有两团火焰在眼中跃动,相貌显得甚为
    豪迈,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其鲁莽,奇怪的是他双手竟套着一副柔而薄的手套,多半是鹿皮制
    成。
    那人淡淡地笑道:“让范公子辗转而来,实非待客之道。”
    范离憎忙道:“前辈客气了,前辈可是铁九铁先生?”
    那人道:“正是铁某,范公子的来意韦先生已与铁某说过,妙门大师对铁某有救命之恩,
    铁某一直无以为报,此次若能为范公子尽绵薄之力,铁某心中多少有些慰藉。”
    范离憎道:“听说铁先生铸兵之术,举世无双,恰好在下有一异石,似铁非铁,似玉非
    玉,遍寻铁匠而未能找出煅炼此物者,只好前来冒昧打扰铁先生了。”
    铁九的目光落在密匣上,范离憎忙将密匣呈上,铁九双手接过,眼中忽然有了极为惊讶
    的神色,他将密匣转放于那年轻人手中,随即神色郑重地道:“此木匣中果非凡物,铁某已
    感受到它的沁心凉意,想必以寻常炉火,根本无法煅熔此物,反而会因它的玄寒之气而被熄
    灭。”
    在此之前,范离憎已自悟空口中得知这事,如今此言自一个从未见过“天陨玄冰石”的
    铁九口中说出,自然让范离憎暗自叹服不已。
    于是,范离憎道:“那铁先生有何良策可煅铸此物?”
    铁九沉吟了片刻,道:“在此之前,铁某一向本着若不是绝世之物、绝不开炉的原则,
    但如果是妙门大师的事,铁某愿破例一次。现在看来,铁某根本无需破例,因为此物完全值
    得我出手。范公子只需说出所铸是何种兵器,铁某明日便开炉!”
    范离憎喜形于色地道:“密匣之中就有图样。”
    ※※※
    冥冥之中,白辰觉得丹田处有一股热流升腾而起,然后沿着七经八脉向周身流去,他的
    身躯仿若被浸于温水之中,无论肌肤骨骼,都在微微发热。
    当沿着七经八脉流动的热流到达经脉的末端时,就开始如潮水般反卷而回,汇聚于丹田,
    旋即一股更强的热流再度由丹田而发,向四肢百骸席卷而去……
    如此周而复始,那股热流在他体内流窜的速度越来越快,亦越来越热,到后来,白辰只
    觉体内有一股熊熊烈焰在燃烧,炽热与剧痛使他五内如焚如裂。
    他很想睁开眼来,看一看自己身处何境,但双眼仿佛已不再受他意识的控制,除了能无
    比清晰地感受体内难以忍受的炽热之外,他无法分辨周遭的其他任何东西。
    到后来,白辰只觉体内五脏六腑皆在燃烧,血液亦在燃烧,甚至连他的灵魂也在燃烧。
    他的肌肉因为无法承受如此痛苦而不断抽搐,身躯在不断卷曲,时而弯如龙虾,时而挺
    直如僵尸,汗如雨下,很快使他周身湿透,他的五官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不堪。
    他的四肢以及其他所有可能活动的部位都在极尽可能地挪位变形,以此来抵消体内焚烧
    之苦,以至于他的骨骼开始有了惊心动魄的暴响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暴裂。
    白辰忍不住发出如兽般地嘶鸣,其声低哑如受伤猛兽。
    不知何时,他的嘴角处已有血水渗出,定是其咬牙苦撑的结果,而刚刚由他体内渗出的
    汗水。很快又因为周身的炽热而蒸腾,形成了弥漫于他周围的重重雾气,甚为诡异。
    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周身几大穴道处开始出现小小的红色印痕。
    最终,白辰身上已不再有一滴汗,而这时他的面目已扭曲得不近人形。
    就在这时,身陷炼狱之苦的白辰突然感到有一股凉意自他的右掌涌入右臂,并向躯体奔
    涌而来。
    他的痛苦顿时消减少许。
    那股凉意开始在他的躯体内不断蔓延开来,与体内的烈焰焚身相对峙,且此长彼消。
    白辰的面部表情开始渐渐缓和起来,身子亦不再如先前那般扭曲滚动,半刻钟过后,他
    终于静静地躺着了,只有几处肌肉还在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在他的肌肤表面,赫然有了几处红色的印痕,并未曾消散开去。
    白辰感到自己仿佛已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他渐渐恢复了神智,慢慢地、吃力地睁开眼
    睛。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确切地说,是躺在一张石床上,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坐在
    他的床边,此刻白辰连动一根小指头都很困难,他已几近虚脱,所以没能看清此人的模样,
    因为他一时间很难侧过身子,更不用说去仔细打量此人了。
    他以近乎耳语般的声音道:“水……水……”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了。
    “哗”地一声,一大瓢水突然自天而降,悉数泼在白辰的脸上,看来,早已有人准备了
    水在旁等候着。
    白辰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唇边的水珠,其神情显得很是满足,仿佛他所吮吸的是琼
    浆玉液。
    “哗”地一声,又一大瓢水泼在了白辰的脸上,当第三瓢水泼完后,白辰已稍稍缓过劲
    来,他将脸略略侧了侧,泼水的人竟也就此住手了。
    这时,白辰看到了坐在石床边那人的正面。
    这是一张极为苍白的女人的脸,苍白得仿佛已不是来自人间,虽然此刻是白天,但她的
    脸仍是给人以森然可怖之感,让人不敢正视!其实,单以五官而论,此人的五官倒极为标准,
    只是其脸色显得过于苍白,以至于让人难以判断出她的年龄。她的目光落在白辰身上,眼神
    中既没有喜,也没有怒,几乎没有任何情感夹杂其中,仿佛此时她所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
    的人,而是一件毫无生命的东西。
    白辰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也就在这时,他开始忆起自己进入求死谷时,是在谷
    口倒下的,换而言之,此刻自己极可能是在求死谷中。
    想到这一点,白辰再也躺不住了,他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力量,使他以右肘支起了上半
    身,道:“你……你是求死谷谷主?”
    话刚说完,连他自己都被其声吓了一跳,因为,此刻他的声音极为沙哑粗犷!
    那灰衣女子冷冷地道:“你怎知自己还活着?”
    白辰右肘一松,又重重倒下,他感到体内的力量都已消失殆尽,连这样的姿势都难以保
    持很久,于是,他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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