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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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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来为他打点打点,这糟老头却不知趣,整日乱嚷嚷,说什么……说什么他是水族中人,
    日后必让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这等人,活该被人揍个七荤八素!”
    那姓刘的富人笑道:“多半他是被诸位大爷的虎威吓疯了,世间又哪有什么水中族类?”
    姓黄的官差叹了口气,道:“碰上这种人就算是倒霉了,整日吵得烦心,那一把老骨头
    又挨不了几拳几脚,照我说,最好犯事栽在我们手中的,都是那些……那些……哈哈,娘们
    儿。”
    他本待说最好栽在他们手中的都是有钱人,却立即想到与自己同桌而坐的就是个富人,
    立时改了口。
    那姓刘的富人也不以为意,又为那两个官差添了酒,你来我往,又喝了半个时辰,方摇
    摇晃晃离开双鸭楼。
    两个官差到了街上,与姓刘的作别后,向西而去,他们当差的地方是在城中,离此镇尚
    有十来里路。
    两人走到镇外,两脚飘浮,想到怀中银两可以喝若干美酒玩不少女人,顿时浑身毛孔无
    一处不是通畅舒泰,兴之所致,二人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挨着靠看云窗而坐,偎着抱着月枕枕乐,听着数着响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
    足,情未足,夜如梭……”
    正当两人哼得曲不成调之时,那姓黄的歌声忽地戛然而止,呆呆站立原地,仿若被施了
    定身法一般。
    他的伙伴正待拉他,却听得他失魂落魄地道:“那……那边……”
    那姓麻的官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也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但见前面十丈远
    处有一黄花女子亭亭玉立,宽宽丝绒带系着细腰肢,楚楚动人,迷人至极。
    两人的酒意已被这绝世佳人的美艳惊走,双眼却更为朦胧,恍恍惚惚不知今朝今夕。
    甚至,他们心中竟无法升起一丝邪念。
    正怔神间,忽地眼前—花,那女子突然已近在咫尺,那如兰如麝的幽幽香气让麻、黄二
    人心神一荡,以至于不会思索她是如何自十丈开外掠到他们身前的。
    “你们的银子挣得倒是轻松得紧。”声音如莺燕,几近天籁。
    麻官差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方回过神来,他生平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手足无措,慌
    乱地道:“什么?银两?这个……”说了半天,方略略清醒了些,心中飞速转念:“她为何
    提到银两?莫非她有什么人也在牢中?”
    想到这一点,顿时眉飞色舞,大觉有机可趁,又忖道:“只要她求我,哪怕就是将我的
    银两全给了她,我也心甘情愿,只要她让我亲上一口……不,摸上一摸……”
    “啪”地一声脆响,麻官差心念未了,脸上已重重挨了一个巴掌,嘴中顿时有了咸味,
    麻官差“啊哎”一声,吐出两颗牙齿。
    那女子冷冷地道:“竟敢对本姑娘挤眉弄眼?说!那自称是水族中人的老头是什么模
    样?”
    那姓黄的官差怒道:“娘们儿,你敢……”
    只吐出了五个字,姓黄的官差忽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呼声,仰身便倒,喉间出现
    了一个血窟窿,血流如注,身子抽搐了几下,很快毙命。
    那姓麻的官差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身子亦如筛糠般哆嗦起来。
    那女子冷声道:“我就是水族中人!”
    麻官差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道:“不关小的事,那老头……不……那位大爷并
    非小的直接看管,小的……”
    “你只须告诉我那老头的模样。”那女子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目光很冷,彻骨的冷。
    “是,是,那位大爷颇有些年岁了,模样有些奇特……”
    “不用说了,一定是他。”那女子道。
    “一说便知,小姐果然绝顶聪明……”麻官差还待再说下去,那女子已冷哼一声,纤手
    微扬,一缕劲风倏然划空而出,麻官差连哼都未哼出一声,立时气绝身亡,他与其同伴一样,
    喉间血流如注。
    ※※※
    鱼双泪已瘦得不成人形,不过二个多月,他仿若已苍老了二十年,此时,他如一只奄奄
    一息的老猫般,蜷缩于一个角落中,身上的多处伤势已开始糜烂。
    “妈的,这老头怎么还不死,现在老子揍他,连拳头都被他的骨头硌得生痛!”一个粗
    哑的声音道。
    “大概他还在等着水族中人前来救他吧。”一人话刚说完,立时引来一阵疯狂的大笑。
    忽听得铁门一阵咣当乱响,“哗”地一声被推开了,一名狱卒出观在门前——是送饭的
    时间到了。还没等他开口喊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的躯体重重倒地之声,一惊之下,他猛然
    回头,只见眼前一个人影一晃,他的胸口一痛,哼都没哼一声,就已如稻草般倒下了。
    碗筷坠地的声音让牢中囚犯齐齐一惊,目光全投向这边——鱼双泪是惟一的例外!
    他们看到门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美丽如梦的女人的身影。
    所有的人全静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她,在这阴森、污秽,泛着腐朽气息的地方。本不应
    该有这样的身影出现。
    “鱼双泪!”
    一个动听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在牢中回荡开来。
    一直在半昏半睡中的鱼双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股力量,突然一蹦而起,仿佛他根本
    没有受伤,当他看到门前那美丽的女人时,一种狂喜之情立时掠过他的心头,他在心中狂呼:
    “天不绝我!天不绝我!”
    “扑通”一声,鱼双泪已然跪下,颤声道:“笑姑娘,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干
    涩嘶哑,不堪入耳。
    那女人正是被水依衣称作“笑姐”的女子,她与水依衣一样,也是以“水”为姓,名为
    莜笑。
    水筱笑淡淡地道:“你起来吧,自己走出去。”
    鱼双泪依言起身,向外走去,他知道虽然这是监牢重地,但水筱笑让他走出去,就绝不
    会办不到。
    水筱笑转而对狱中其他人道:“你们全都得死!”她说得很慢很轻,却仍是极为冷酷,
    让人无法怀疑她所说的一切即将成为现实。
    一刻钟后!
    一刻钟后,城中一片大乱,无数兵卒在街上飞驰而行,惊心动魄的号角声,尖锐的传警
    笛声响彻上空,很快众店家已纷纷打烊,闭门不出,街上顿显空荡,只有急促的马蹄声在四
    空回响,所有的重要路,皆有兵卒把守,刀出鞘,箭在弦,如临大故。
    因为,有人强闯狱牢,杀狱吏三名,狱卒十余名,犯人七名,救出一名在押大盗。
    而此时,鱼双泪与水筱笑已在城郊外一个土岗上。
    鱼双泪将白辰如何被救,自己又如何被人押入牢中,一一诉说出来。听罢,水莜笑脸上
    更显凝重,她沉声道:“你如何知道求死谷中有你需要的‘不眠草’?”
    “老朽遍寻深山幽谷,从未见过‘不眠草’,正因为如此,老朽方迟迟不能成功,二个
    多月前,老朽在采药时偶遇一位老药农,老朽看他药篓中的药皆非寻常之药,心想也许此人
    深谙药道,便与他攀谈,一番交谈,果然如此。他说他采药数十年,很少有他寻不到的药,
    却有四味药他无法采到,‘不眠草’就是其中之一,并说世间虽有‘不眠草’,但只怕永远
    也不会有人能得到它,因为‘不眠草’所在之处,常人根本无法进入。老朽求药心切,听他
    说到‘不眠草’,赶紧追问,他只好说了实情。原来‘不眠草’只在求死谷和宫廷重地方可
    寻到,宫廷重地守卫森严,要想得到‘不眠草’那是不可能的,而求死谷却一向为世人避讳,
    也绝不可轻易接近,故有此说。”
    “而后。你就用那小子的离别钩去求死谷换来了‘不眼草’?”
    鱼双泪道:“正是。”
    水筱笑沉吟了良久,倏地眉头一跳,轻声道:
    “也许,你上当了,如果不出我所料,那药农想必也应是求死谷的人。”
    鱼双泪一惊,脱口道:“怎会如此?”
    水筱笑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此事我自会处理,与你已无任何关系。”
    鱼双泪脸色微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道:“笑姑娘,老朽为水
    族试药多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水筱笑如剑芒的目光将他下边的话生生逼回,不带丝毫感情地道:“你应该知道水族乃
    战族一支,身分隐密,绝不可轻易外传,而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竟不惜向外人大肆宣扬,
    已是死罪!本姑娘找到你,只是要让你永远闭嘴,不再使水族受损,不过,现在你倒又为本
    姑娘提供了一条线索,也许,水族可以找到数十年来水族一直在寻找的一些人!”
    鱼双泪对水筱笑的手段十分清楚,他知道此时求饶毫无用处,当下苍白着脸道:“笑姑
    娘,杀了我对水族大业亦有不利之处,还望三思而行。”
    水筱笑冷哼一声,道:“你是说少了你,水族就难以依靠非水族的力量了吗?哈哈哈,
    你莫忘了方才你已将那药方告诉了我,你说只要有‘不眠草’,这个药方有效的可能性已达
    九成!从这一点看,这些年来,你总算为水族做了一些事,我可以让你死得干脆利索,没有
    任何痛苦!”
    鱼双泪的心顿时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
    荒岛水底洞穴。
    白辰一时无法想明白洞中为何会有一具断腿尸骨,当下也不再苦苦冥想,他心知时间有
    限,不可拖延,当下立即举烛四照,以寻找小草所说的藏有惊心诀和冷心诀的圆石。
    很快,他的目光就被离他相距不过数尺的两块圆石吸引住了,一望可知,那两块石头本
    应是由一块圆石切割而成,然后又巧夺天工地合上了,只是此刻圆石已出现了数条裂痕,但
    白辰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迅速将石头的上半截移开,但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所谓的惊心诀
    与冷心诀。
    白辰心中“咯登”一声,脚步微移,只听“当啷”一声,右脚踩中一物,竟发出只有金
    铁交击时才会有的声音。
    白辰一惊:洞中怎会有铁物?赶紧低头一看,借着烛光,他赫然发现有一只铁盒子就在
    他的脚边,表面早已锈迹斑斑。
    他心中一动,“突突”乱跳,“莫非铁盒中所藏就是花轻尘要的冷心诀?”伸手便去捡
    地上的铁盒,身子也自然而然地弯了下来。
    这么一弯,他突然发现自己脚下所踏着的岩石上竟有许多图像,着笔很是简单,却十分
    神似,赫然是—些绘于岩石上的人像。
    白辰好奇心大起,他索性单膝跪下,惊讶地发现这些刻于岩石上的人像竟像是在演练一
    套掌法,粗略一数,具有十三幅,其中两幅被铁盒子挡住了小半。
    白辰为了报白家血仇,忍辱负重,屈身风宫,他深知风宫势力惊人,高手如云,故一直
    苦练武功,为了能提高自己的武功修为,不惜以一切方式习练各门各派的武学,对武学已达
    到如饥似渴的地步,在他心中,永远记着一点:若无绝世武功,他绝无报血海深仇的机会!
    正因为如此,他虽知在洞穴中多呆片刻就多一分危险,但仍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推开那只
    铁盒,以便能将十三幅人像看全。
第三章 墨门遗学
    第三章墨门遗学铁盒子被推开后,不但现出被压于盒子下面两幅人像的全貌,更现出了数行刻在岩石上
    的小字。
    白辰不由向那具尸骨看了一眼,心道:“这些字及十三幅人像会不会是他留下来的?”
    目光匆匆扫过那些刻于岩石上的字。
    但见上面刻道:
    “我乃墨门七十一代传人墨东风,与尊驾一样,为取冷心决而来……”
    看到这儿,白辰先是一怔,忖道:“他怎知我是为取冷心诀而来?”
    旋即明白,若非取冷心诀,又有谁会进入这个洞穴之中?不由好奇心大起,继续往后看
    道:
    “也与尊驾一样,我被困于此洞,虽奋力搏杀,但最终仍无法冲出洞穴。”
    另起一行,又写道:“我已受伤,伤势甚重,更无法退出此洞了,尊驾能看到我留下的
    手迹,足以说明修为不逊于我,可惜此洞乃有进无回之地……”
    “与它相搏数次,虽未能击败它,却也悟出几式掌法,我所剩时间不多,倒不如将掌法
    记下,能为尊驾所用,亦是天意……”
    “尊驾若能脱困,两部武功心诀自是为尊驾所有,此乃墨门规矩。但我妻花轻尘不听我
    的劝告,已强练惊心诀,尊驾若能念及同属墨门,将冷心诀授与我妻,以防她走火入魔,墨
    东风纵是在九泉之下,亦感激不尽。”
    白辰忍不住“啊”地一声低声惊呼,忖道:“原来刻下这些字的人竟是小草的父亲,亦
    即花轻尘的丈夫!他临死之时,还念念不忘其妻,足见其情深义重。听他所言,似乎在花轻
    尘手中已有惊心诀,而且一旦在未习成冷心诀之前习练惊心诀,会走火入魔。
    莫非,花轻尘下半身不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顿了顿,又忖道:“岩石上所刻的
    ‘它’又是代表何物?居然能击败小草的父亲,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
    下面继续刻着:
    “此套掌法是由墨门绝学‘无为掌’演化而成,‘无为掌’乃祖传绝学,故无人敢擅改,
    我乃将死之人,倒也无甚顾忌,由‘无为掌’之谦和化为至刚至猛,与它相斗,倒也有
    用……”
    最后一行字刻着:“若尊驾能将我胸前玉坠交于我妻花轻尘,不胜……”这最后一行字
    的印痕越来越淡,“不胜”二字之后,只有一横画,不难想象,墨东风定是写到此处时,再
    难支撑下去,“不胜”二字后面,多半是“感激”之类的字眼。
    白辰心道:“原来这十三式掌法是由墨门的武学演化而来的,墨门当年既然是与风宫、
    水族相抗衡的帮派,必定有着非凡武学,若是能加以揣摩,倒大有裨益。”
    白辰看完向尸骨施了一礼,忖道:“前辈,惊扰之处,还望多多包函。”思罢,他在尸
    骨旁翻找了一阵子,果然找到了一块玉坠,不及细看,便将之放入怀中。
    他向那十三幅人像匆匆看了几眼,想到自己此刻仍身处危险之中,不敢再作延误,忙捧
    起地上的铁盒,欲将它打开,看看其中是不是冷心诀与惊心诀。
    他将烛火放置于岩石上,用双手扣住铁盒,正待找到机括将之打开时,却听得“咔”地
    一声响,铁盒一侧突然陷下一块,白辰先是一喜,还道是自己无意中触动了机括,铁盒自动
    开启了,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这声音并非机括启动的声音,而是铁盒的一侧因为受他的手
    所压,被压得坍塌出一个窟窿。
    白辰微怔之下,立时明白过来,原来铁盒放在圆石之中,倒也无妨,但自从被取出后,
    日久天长,海水的湿气比普通水气的锈蚀性更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虽是铁盒,也已铁
    锈斑斑,几乎洞穿,此时再受白辰一压,立时破了。
    初时白辰还未在意,伸手就要从那窟窿中掏出冷心诀和惊心诀。
    他的手甫一伸入,神情忽然一变,顿时僵立当场,目光立即扫向那块圆石。
    因为他想到铁盒一破,若是要携带冷心诀与惊心诀离洞,势必会被水浸坏,但那块圆石
    也已四分五裂,大概是被第一个取出铁盒的人以掌力震裂的,亦已无法藏放秘笈。
    忽地,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用来装火石、火绒、火蜡的竹筒,竹筒是经巧匠精
    心制成,将竹筒筒身与筒盖一合,立时滴水不浸,若将秘笈装入竹筒中带出去,倒也不失为
    一个良策。
    白辰心中一宽,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铁盒打开。
    铁盒打开之时,里面果然有两本薄薄的线装书册叠放其中,上面一册的封面赫然写着
    “惊心诀”三个字,笔迹纯朴,超妙入神,白辰出身世冢,不由暗赞一声,但此时他已无暇
    对书法留意更多,心中却在思忖着:“所幸书册甚薄,想必应能放进竹筒之中。”
    这么想着,他已伸手取出上面的那一册惊心诀,双手一卷,欲将它卷成筒状,以方便存
    放。
    孰料,只此一卷,便见惊心诀已碎如乱蝶,从他腰间纷洒而下,一册书卷,立时成了无
    数碎纸。
    白辰立时呆若木鸡。
    半晌,他方从极度震愕中回过神来,心中大为懊恼,他已明白惊心诀为何突然化为无数
    碎纸的缘故,因为惊心诀最初放入洞穴中时,已是在八十年前,放入此洞穴后,再无任何人
    对之保养,八十年过去了,它已变得极脆,几乎是一触即碎,更别提将它卷起了。
    八十年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何况区区薄纸?纵然纸上记载的是武林绝学,
    亦不能例外。
    在此之前,无论是花轻尘还是白辰,都私下设想,取到墨门秘笈时可能会受到种种艰难
    险阻,没想到真正让白辰束手无策的却是看似微不足道的事。
    白辰望着一地碎片,心中颇不是滋味,亦暗暗自责不已,忖道:“惊心诀让墨门多名高
    手为此丧命,必是武林奇珍,没想到最终却如此轻易地毁于自己手中!”因为他一心欲恢复
    功力,重练武功,故对诸般武学亦格外珍视,此惊心诀虽不会为他所有,但他亦感到扼腕不
    已。
    剩下的冷心诀,又该当如何?
    白辰望着冷心诀,不敢轻易碰触,以防冷心诀步入惊心诀后尘,但见“冷心诀”三字刚
    劲雄猛,气势宏伟,与“惊心诀”三字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怔神之中,白辰忽地心中一亮,闪过一个念头:“我若是能将冷心诀铭记于心,离开此
    洞,再将它复述于花轻尘,岂不两全?虽然我本不宜观瞻,但此时是迫不得已,只好用权宜
    之策,至多我只是将它记下,不去习练就是!”
    事不宜迟,他未及多想,当下一手执烛,一手小心翼翼地翻开冷心诀,当他翻过封面时,
    封面已开始破碎。
    白辰不由忖道:“看来,此书册只能看上一次,翻过即毁,需得将它牢牢记住!”目光
    落在了首页,但见上面以隶书写道:“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
    则敝,形神相离则死,心之在体,君之位也,九窍有职,官之分也,心处其道,九窍循
    理……”
    白辰身在世家,少时除了习武之外,尚要熟读诗文,记性颇好,否则在风宫中时,他亦
    无法习成诸门诸派的武功,甚至连仅在他面前施属一次的“霸天刀式”,他也能大致习成。
    此时心知此书翻过之后,就绝无回头重看的可能,故一字一句,无不是全力默记,不敢有丝
    毫分心。
    冷心诀本是合八十年前三位绝世高手之心智合创而成,参研冷心诀可化去人心浮躁,使
    身心静如止水,波澜不惊。书中蕴含三位绝世高手的心得,自是饱含至理,白辰全心研读,
    不知不觉已沉浸其中,冷心诀本是敛神静心的无上心法,更可让白辰物我两忘,心神与冷心
    诀相通相融。
    他的身心已完全沉浸其中,屏息而凝神,不知不觉中,已如无声无息。常人自是无法如
    此,但白辰有药物相助,可以在水中不呼不吸,此时他除了心神未曾竭止外,躯体的其他功
    能已几乎完全消失,他的身子也变得一片冰凉。
    如此境地,无形中已与冷心诀所企求的境界暗相吻合。
    白辰沉浸于冷心诀中,浑然未知在他身后的水中,已有一双硕大的眼睛注视着他。
    这是一双森寒可怖的眼睛,眼中所射出的幽幽光芒,隐藏了可怖的杀机与诡谧之气,这
    种眼神,只有死神方有。
    不知为何,这如死神般的眼神中,此刻又平添了一丝疑惑之色。
    这绝非人的双眼,它足以比人的双眼大十几倍,在双眼之间,是暗黄色的鳞甲。
    它,赫然是一只水中异兽!
    它是否是被白辰吸引过来的?
    如果是,它为何还不向白辰发动攻击?
    莫非,是因为白辰此时已无声无息,让它已无法感受到这是一个活着的生命体,因此它
    才有惊疑之色?
    白辰背向着它,他看过一页,右手便自然而然地翻过一页,这已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
    未经思虑,以手翻过冷心决与被风吹过一页,并无区别。翻过一页,那一页就无声无息地化
    成碎片,但其中的文字却已在白辰的心中根深蒂固。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轻则先本,躁则失位……”
    此时,白辰已全心全意融入冷心诀中,他已忘了这是在危机重重的洞穴中,忘了自己为
    何而来,甚至,他忘了他自己是谁,如今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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