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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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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绝非剑上原有的饰物!
    范离憎满怀惊讶,端详着小小缀环,他发现此环虽然不过拇指粗细,但环上却刻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而且细环并非完全密合,而是有一个很隐密的接口处。
    范离憎思忖道:“难道是她……”
    佩好剑,范离憎推门而出,他早知外面还有不少围观者,故对门口处一哄而散的人们并不奇怪,一拱手,道:“诸位,方才救在下性命的恩人何在?”
    十几双目光同时落在他的身上,却无人开口,只是窃窃私语,不时轻笑几声。
    范离憎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这才见一个胖胖的身子从人缝中挤出,正是那位胖兄。范离憎大喜,抢步上前,一把拉住他,道:“大哥,在下还有许多事要向你请教。”边说边将胖子向人群外拉。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尖尖细细的嗓音:“客官,暂请留步!”
    范离憎心中“咯登”一下,暗忖道:“不好,原来这儿竟是家客栈,自己心神恍惚,竟没有留意到这一点,想必是店家要自己留下房资再走了。”可范离憎久居“试剑林”,几乎已忘了银子是方的还是圆的,七八天的房资,他如何付得起?
    事已至此,已不容他不回头。
    当他“艰难”回转身时,却见一个细瘦如麦杆的人正哈着腰,手中持着一个包裹,谄笑道:“公子,这是你那位朋友替你寄放在小店之物,请公子查收。”
    范离憎茫然接过包裹,喃喃自语道:“朋友?”一时甚是惊诧,用手一摸包裹,硬硬的,便解开一角,里面赫然放着十几锭银子及几锭金子!
    众人齐齐“啊”地一声惊呼!
    那“麦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道:“公子爷,可少了什么没有?”
    范离憎随口道:“没有。”顺手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麦杆”,道:“房资够了吧?”
    “够了,够了。”麦杆一迭声地道:“还得找你碎银哪!”
    范离憎吁了一口气,道:“不必了。”言罢,拉着胖子便向外走。
    “麦杆”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走至无人之处,范离憎赶紧问道:“大哥,你能将如何遇我的情形叙说一遍吗?”
    胖子扫了一眼范离憎的包裹,道:“也没什么稀罕之处,有人半夜敲开我家的门,说有一个重伤之人要委托我治一治,我说我是屠户,哪会治病?那人却说只需如何如何即可,还给了我一些银两,我想救人一命,胜过屠七头猪……不对不对,胜造七级浮屠,便答应他了,后来我倒有些后悔了,因为几天几夜你一直无声无息,我想若是你死了,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冤枉了,有心走吧,可……可那人说……说……”他终是没将那人的话说出来,话锋一转,道:“这几日来,东边的王屠可挣了不少!冬天快要到了,口粮不足的养头猪也不易,我宰了之后,往往这时候每天都能挣半两银子……咳……不过救人一命也是一件大好事,只是……嘿嘿……”
    范离憎终于明白过来,道:“大哥对我有恩,自然感激不尽!”说着,他从包裹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胖子。
    胖子口中一失声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早已伸手接过银子,揣入怀中。
    范离憎道:“那人是一位姑娘吗?”
    胖子道:“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婆子,身子倒也挺健朗,竟能将你抱动。”
    范离憎道:“她会不会是由一位姑娘易容而成?”
    “易容?”胖子一脸茫然地道。
    范离憎只好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胖子道,忽又一拍掌,接着道:“我还差点忘了,那老婆子临走时让我在你醒过来后告诉你一句话,说什么‘有些事是不能问为什么的’……”
    “是她!”范离憎脱口而出,一时激动莫名!
    一定是那位白衣女子!
    “她为何要在出手伤了我之后,又要救醒我?无疑,她一定是武林中人,而且有着神秘莫测的身分!”
    范离憎还待再问对方一些问题,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只见街那头有十几人快步走来,皆是青衣麻鞋,背插长剑,人人神色凝重!
    范离憎只觉衣角一紧,已被胖子拉到一边,见胖子神色有异,便顺了他的心意,贴墙侧身而立。
    见十几人皆已走过,胖子方道:“他们都是青城派的人,这些日子以来,青城派的人在镇里出没格外平常,他们传说在武林中是十大名门之一,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
    范离憎一听说是青城派的人,立即想到被自己斩断一手的王世隐,心中一动,便道:“青城派是名门正派,怎会与我们为难?”
    胖子看了看他腰间的剑,道:“公子你大概也是武林中人,只是在晕睡了七八天后,对武林中事反倒知之甚少了吧?青城派平日自不会与我们这些人为难,但他们掌门人一死,少了约束,又心怀仇恨,可就不好说了……”
    话未说完,范离憎脱口惊呼而出:“他们的掌门人死了?”
    乍闻王世隐的死讯,范离憎如何能不吃惊?
    胖子以同样吃惊的眼神望着范离憎,道:“公子与他熟识?”
    范离憎摇了摇头,道:“他们的掌门人可是王世隐王前辈?”
    胖子点了点头,道:“这几天镇子中都在议论此事,却称他为王掌门人。”
    范离憎隐然心中不安,忖道:“王世隐怎会突然死去?他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胖子大概不愿与江湖中事有所瓜葛,自知言多必失,于是拱了拱手,道:“在下尚有俗事未了,先行告辞,公子请自便。”匆匆走出几步,复又回首道:“镇东罗家祖籍四川青城,据说先人曾是青城派弟子,公子不妨去看看。”边走边说,很快消失在一条巷子之中。
    范离憎怔立片刻,对重创王世隐之事,他本就负疚于心,如今突闻王世隐死讯,当即想到王世隐会不会因为断腕后武功大打折扣,才被仇家所杀?
    终于,他决心要将此事探个究竟,否则他永难心安!
    当下,他依胖子之言向东而行,走不多远,忽然发现异常之处:此时日正当头,镇子里的店铺却早已大门紧闭,街上偶见几人,也是行色匆匆!
    范离憎暗自纳闷,本待向人打听罗家所在,一时间竟找不到可以相问之人!
    正自踌躇间,一条横街上突然出现十几人,在空荡荡的街上显得格外醒目!范离憎定神一看,但见十几人中,有僧有道有儒,高矮胖瘦不一,不由暗暗称奇。
    十几人看似缓缓而行,转瞬间却已在咫尺,范离憎心中一凛,顿知这十几人竟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老僧,寿眉修长,双目微阖,法相庄严,大袖飘飘,让人一望之下,敬仰之心便油然而生!
    范离憎不敢失礼,微微侧身,让过这一行人。
    十几人悉数由范离憎身边走过,渐行渐远。
    倏地,走在最后的一个矮小老者突然“咦”了一声,蓦然转身,范离憎只觉眼前一花,那老者已立于他三尺之外!
    好快的身法!
    范离憎心中一凛,脸上神情却并无多少变化。
    他的右手微微抬起——这可以让他拔剑的速度更快!
    面对十几位高手,在未分清敌友之前,范离憎不能不小心。
第七章 十大天门
    那老者的脑袋恰似一只凤梨,上窄下宽,偏偏脸上还有些斑斑点点,更绝的是他的毛发稀朗,却扎了一根细长的辫子,看上去十分刺眼。
    咧嘴一笑,露了两颗黑黑的牙齿,宛如两粒梨核中的黑仁——老者道:“小兄弟前往何处?”
    未等范离憎开口,他已抢先道:“你无须回答,我料定你是前去罗家,现在镇子里只要是带刀佩剑之人,莫不是去罗家的,只不知小兄弟是哪一门下高徒?”
    范离憎未及回答,老者又抢先道:“你见了诸派前辈而未开口招呼,说明你一定不是他们门下的,那么你必是思过寨的人了,是也不是?”
    范离憎刚要摇头,老者已连珠炮般道:“思过寨年轻一辈的人个个狂傲,但能狂傲到见了少林痴愚禅师、武当无想道人、静慈庵悲天神尼、华山游天地等诸位名宿而视若未睹的,除了舞阳还会有谁?舞阳老弟,为何你们思过寨老寨主仍端个老大的架子,不肯出动,只派了你这小子前来?”
    范离憎哭笑不得,道:“晚辈并非思过寨派来的……”
    老者一蹦老高,嚷道:“这更不得了!正盟旗下九大门派皆匆匆赶来,惟独你们思过寨竟毫无动静。舞阳小兄弟,你是瞒着寨主偷偷溜出来的吧?可真不容易,受伤了吗?”
    边说着,竟绕着范离憎疾行数圈,步法身形怪异至极!
    范离憎被他问得有些糊涂了,竟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没有受伤……”话刚出口,几乎失声笑出!
    与老者同行的人皆已止步,这时一个低沉深厚的声音道:“游兄莫再盘根问底了,这位小兄弟根本不是舞阳。”
    范离憎心中一宽。
    老者一呆,道:“你不是舞阳?那么你是谁?燕高照老家伙门下弟子十三人,与你年岁相仿的有三人……”
    还待再猜,那浑厚的声音道:“他是燕寨主最得意的弟子戈无害戈少侠。”
    范离憎不曾料到此人会如此断言,错愕之下,竟哑口无言!
    但见一位脸色微黑、浓眉如剑、神色威严的老者越众而出,他的身材极为魁伟,举步间自有威势,手中一杆长枪长达丈许,枪尖红缨如火!
    范离憎不知此人就是“天下镖盟”盟主岳峙岳老侠,只是见他神容威严,正气凛然,猜知必是正道前辈人物。
    只听得岳峙道:“戈少侠,一年不见,你的架子可大了不少!我岳峙一把老骨头倒也罢了,难道连痴愚禅师等几位前辈,也不被你放在眼中?”
    范离憎一愕之下,飞速转念!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的面目已经变了,莫非易容后的容貌与所谓的“戈无害”极为相似,以致让人误认?“戈无害”是思过寨的人,而思过寨与少林等九大门派同为十大名门,为何眼前这位前辈对“戈无害”的语气颇为不善?
    他心中一动,当下道:“晚辈知道诸位前辈有要事在身,心想纵使背负失礼之罪名,也不敢耽误前辈们的正事。”说到这儿,他行了半跪之礼,向众人道:“晚辈向诸位前辈赔礼了!”
    他虽未与痴愚禅师、无想道人等前辈高手谋过面,但这些人在武林中皆是德高望重,倍受尊崇,范离憎却只是个年仅十六的武林后进,对他们行如此大礼,并无不妥。
    范离憎身边的老者乃华山掌门人游天地,极具侠义之心却性情古怪,江湖人称其是最不像大侠的大侠,时而大智若愚,时而却大愚若智。
    此刻,他忙不迭地将范离憎扶起,口中啧啧有词道:“众人皆说老燕的弟子狂傲,我看此言有失偏颇。”
    天下镖盟盟主岳峙轻哼一声,一脸不以为然,却也未再说什么。岳峙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他之所以对“戈无害”如此有成见,是因为一年前京城风顺镖局押镖途经思过寨附近时,与思过寨寨主燕高照最得意的弟子戈无害狭路相逢。当时道路狭窄,戈无害与一女子同乘一骑,而风顺镖局则有六辆镖车,风顺镖局的镖师认出对方是戈无害,以为思过寨与天地镖盟同为正盟中人,彼此都会礼让谦就,于是请戈无害退至开阔处,待镖队过后再走。
    风顺镖局的人说得客气,戈无害竟丝毫不卖帐,借口道路狭窄,贸然后退,马匹受惊,恐有危险,竟要风顺镖局的镖车后退!
    此举自是无理至极,镖局中人虽讲求事事谦让三分,但也都是血性汉子,于是便有人要教训无理的戈无害!
    没想到戈无害虽然年少,武功却极高,风顺镖局几人甫一出手,就吃了亏!
    正相峙不下时,恰好岳峙路过此地,明白冲突原因后,念在燕高照的份上,没有为难戈无害,但对戈无害的傲慢无礼,却是记忆犹新,此刻见“戈无害”突然格外谦逊,不由大觉意外!
    游天地与燕高照私交甚厚,但不知为何,近几年来,燕高照已久未在江湖中走动,对“正盟”中的大小事宜,也很少过问,至多派门下弟子代其出面,九大门派对思过寨的行事方式渐渐感到不满。这一次,青城派掌门人王世隐突然被杀,其他八大门派立即做出反应,惟独思过寨却不见动静,游天地一面暗自责怪老友燕高照,一面又不愿燕高照与其他门派弄得太僵,此刻见“戈无害”竟如此恭谦,如何肯放过这个改善思过寨与各门派关系的机会?当下便道:“你师父说他旧病复发不能亲来,是也不是?老夫早就劝他去请卫老鹤治一治,也不知好点了没有,不过看情形大概是没有什么效果,因此只好让你代师前来了。十大门派的交情也不是一两日了,燕老头这次不能亲来,下次我见了他,必让他罚酒三杯……”
    他东拉西扯,其实就是代“戈无害”向众人求情,使戈无害也能代表思过寨参与追查杀害王世隐凶手的事。
    一声低沉的佛号响起,正盟盟主,即少林掌门痴愚禅师缓声道:“戈小侠请!”
    以痴愚禅师的身分,此言一出,无异于已将范离憎视作思过寨派来参与此事之人,想必痴愚禅师是以大局为重,虽觉思过寨只让一个晚辈前来,未免太不成礼,但正盟与风宫之争战常处下风,若是失去思过寨这一盟友,只怕形势更为不妙!念及大局,只好不计其他。
    范离憎心知众人是为青城掌门人王世隐之死而来,自己正想探明此事,何况事已至此,若再澄明自己并非真正的戈无害,反而更是不敬,当下他便将错就错,道:“大师先请,诸位前辈请!”
    他却恭恭敬敬地跟随于众人之后,以显示对他人的尊敬。
    岳峙暗暗称奇,心想这小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范离憎却忖道:“诸位前辈都认定我是所谓的戈无害,难道替我易容的那人,就是有意将我装扮成他的模样?抑或只是一种巧合?”
    他心事重重,以至于到了罗家大院里,游天地暗拉了他一把,他才醒过神来,定睛一看,心中着实吃了一惊!
    但见诺大一个大院中已黑压压地坐满了一地人,少说也有二三百之多,其中大部分人靠东席地而坐,他们皆身着青衣,脚穿麻鞋,背插长剑,神情肃穆,范离憎这一次已知这些人定全是青城派的门下弟子!
    西侧靠院墙一带则坐了数十人,衣着不一,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当范离憎的目光扫向西边时,倏然目光一跳,几乎惊呼失声!
    西侧有一年轻人抱膝而坐,神情略显紧张,赫然正是范离憎十二岁那年,被幽求挟迫进入“试剑林”为范离憎试剑的留义庄二庄主的弟子付春飞!
    有那么极短的一瞬间,范离憎心神大乱,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他暗自告诫自己:“此刻,我已是戈无害,而不是范离憎!”
    倏地,包括付春飞在内的所有院中席地而坐的人皆肃然而起。青城派二百多弟子齐齐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地面,中指、食指和剑身交错成十字形——这正是青城派的最高礼节!
    其他人亦各自恭然向范离憎这一行人行礼!
    范离憎这才明白自己这一行人在正盟中皆是身分地位超然的前辈,是以众人要以大礼相见,而自己一介少年,混迹其中,实在不伦不类,不由心中愧然。但见众人的目光倒有大半是落在他的身上,更有不少人脸上隐隐有丝愤然之色!
    范离憎心中“咯登”了一下,暗忖道:“倘若他们知道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外人,只怕我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一个清瘦雅儒之人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身后簇拥着几名家丁打扮的人,在诸多江湖豪客当中,显得格外惹眼!
    但见他向痴愚禅师等人一一施礼,恭然道:“诸位乃武林泰斗,能光临寒舍,实是蓬筚生辉!”
    痴愚禅师双手合十道:“罗施主侠肠仁心,将青城王大侠的遗骸妥为安置,使之免去风雨之罪,功莫大焉,老衲代王大侠亡灵,谢过罗施主!”
    范离憎心道:“原来这文士却是罗家的主人。”
    青城派中忽然有人快步抢出,猛地跪于痴愚禅师面前,泣声道:“盟主,家师死得不明不白,望盟主能追缉凶手,以慰我师父在天之灵!”
    话音甫落,青城派又轰然跪倒一片!
    但剩下的青城弟子却神情漠然,似乎对掌门人之死并不太在意。
    范离憎心中一动,暗忖道:“难道王世隐前辈在青城派中并不甚得人心?”
    痴愚禅师朗声道:“诸位快快请起,王大侠之死,我正盟中人岂能置之不理?今日十大门派皆有人在场,合十大门派之力,自可查出真凶!”
    青城派弟子堪堪站起,忽听得一人道:“当今武林,风宫逆乱,正盟与风宫纠缠犹恐不及,青城派内部之事,又怎敢劳师动众?依我之见,敝派掌门人之事,应由敝派自行查探,目前要紧的是青城派群龙无首,需得有一位足以服众者主持派内大局,如此一来,方能让青城派上下一心,尽快查明真相!”
    说话的人乃一三旬汉子,眉毛略略下吊,呈穷苦之相。
    立即有人高声道:“冯师哥,我师父尸骨未寒,你就窥视掌门人之位了吗?”
    范离憎一呆。
    再看他人,却并无多少惊愕之色,仿佛他们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局面!被称作冯师哥的人冷笑一声,道:“他能坐上掌门人之位,已是难以消受了,难道人都死了,还要占着掌门人之位吗?”
    此言甚是不中听,论及辈分,这位“冯师哥”是王世隐的师侄,竟当着众多武林前辈的面如此说话,让范离憎大觉意外!
    立时,一片“呛啷”之拔剑声响起,数十名青城派弟子齐齐拔剑,怒喝道:“莫以为掌门人仙去,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
    又有近百名青城弟子长剑出鞘,剑指对方,毫不示弱地道:“难道我等便怕了不成?”
    更有人高呼:“王世隐当年的掌门之位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今日他被杀,于青城派而言,是福非祸!”
    一时间,大院内乱如沸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阿——弥——陀——佛!”
    一声清朗佛号由痴愚禅师口中缓缓送出,其中暗含正宗佛家内劲,烈而不戾,声如天籁,字字入耳,犹如当头棒喝,众人齐齐一震,心中的暴戾之气大消,归复一片清明!
    院内顿时肃然而静,落针可闻。
    痴愚禅师目光缓缓扫过全场,但凡与之目光相撞者,莫不是心头一震,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痴愚禅师以其浑厚祥和的声音道:“抱木积薪,寝于其上,火未及燃,而谓之安,可叹可笑!青城之势,诸位自知,为何不能暂弃成见,以挽狂澜?倾巢之下,从未有完卵,萧墙之祸,向来最多,还望诸位三思!”
    一语惊醒梦中人!
    岳峙不失时机地道:“青城派内事情外人自不宜过问,但诸位是否想到凶手会不会是要借此挑起青城内乱?青城一乱,正盟的力量势必受损,那时暗自窃笑的又会是何人?”
    一人脱口惊呼:“难道是风宫所为?”
    又有一人道:“掌门人失踪之日,正好是每年‘试剑林’试剑之时,难道掌门人是为幽求老贼所杀?”
    立即有人否认道:“掌门人剑法高明,怎会为幽求老贼挟迫——纵使有所不敌,也断不会屈从于他!”
    听到这儿,范离憎的心渐渐提起!
    他心道:“会不会是幽求见我逃脱,大怒之下,将本已放过的王世隐追杀以泄恨?”
    正思忖间,一个沙哑的声音道:“由家师身上伤口来判断,惟有‘旋字剑诀’方能造成那样的伤口!”
    众人一呆,遁声望去,却是王世隐的大弟子黄掩门。
    但“旋字剑诀”一向只传给青城历任掌门人,难道是王世隐自己杀了自己?
    △△△△△△△△△
    乍闻杜殿主可能是阿雪的父亲,都陵着实吃惊不小!
    牧野静风道:“段眉离开霸天城后,十几年踪迹全无,如果不是她最亲近的人,还有谁能找到她的下落?我之所以知道刀诀在段眉手中,而且能找到她隐身之处,全是因为杜殿主杜伯向我告的密!”
    都陵失声道:“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牧野静风道:“因为他的武功一直不如段眉,所以就无法从她手中夺得刀诀,而今段眉变得又老又丑,杜柏就更有出卖她的理由了。他因这个消息换得了殿主之位,其实以他的武功才智,比及你,还远远不如!”顿了顿,旋又接道:“杜柏本是霸天城一个看守牢狱的普通属众,凑巧的是范书将段眉打入牢中时,正好关在由他看管的那一间。范书对门下约束极严,以杜柏的性格,本不敢接近段眉,因为段眉曾经是霸天城城主范书的女人,但段眉为了能知晓外面的情况,以图脱身之机,便勾引杜伯。那时的段眉与今日全然不可同日而语,杜柏绝对拒绝不了她的引诱!”
    “后来呢?段眉是如何得到刀诀的?”都陵道。
    “这是一个谜,一个只有段眉才能解开的谜。范书死后,霸天城一片混乱,城内数千人马分作几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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