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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族传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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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水依衣借机向紫衣美女靠近了不少,区阳菁立时加入战团,水依衣前进之势立止。
思过寨弟子牵挂山下及思过寨的形势,难免有些心浮气躁,急欲擒下水依衣与紫衣美女,
但二人武功太高,己方攻势虽急反而少了丝丝入扣的无间配合,而水依衣的身法轻盈多变,
利用他们配合上的失误,进退拒守,以一敌众,竟能立于不败之地!
巫马非难只觉紫衣美女的修为已臻有形无质之境,任凭他的掌势如何强横无定,对方仍
能从容进退,且每踏出一步,每一个身势,都出乎人的意料,却又有让人心惊之效,足以瓦
解自己任何攻势。转眼,巫马非难已攻了十余招,竟一无所获。
巫马非难的武功修为与燕高照在伯仲之间,而以燕高照的武功,就可以成为江湖十大名
门大派掌门之一,由此可知紫衣美女的武功已是骇人听闻了!
紫衣美女忽然冷声道:“老家伙,试一试我的‘水残十三指’!”
右手中指一曲倏弹,一道无形气劲破空而出,挟凌厉杀机,直取巫马非难咽喉!
巫马非难一挫身,双掌猛圈乍吐,向那一缕如剑般的劲风全力封杀而上!
那一缕如剑指风顺着一道奇异的曲线轨迹划来,虽是瞬息之间,但却已数易角度,越是
接近对手,所绞带而起的气流越强。
巫马非难不敢大意,在两股力量交击之前,他已将自身修为提至极限。
凌厉指风在即将与掌势相击的一瞬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巫马非难的掌势以席卷万物之势,狂涌而出!
他的攻势已强至不可退却之境。
没有人敢在巫马非难全力一击之下临阵撤招!
但紫衣美女却这么做了。
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她的自信源于她那无迹可寻的绝世身法。
指风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的身躯已如一缕轻风,仿若根本没有任何的移动,却已出现在
另一个角度,此种情形,在四周修为一般的思过寨众人眼中,他们从雨幕中看到了是两个紫
衣美女的身影!
一虚一实!
巫马非难的灭绝攻势悍然击在虚幻而成的紫衣美女身影上!
新旧力道交替之际,三缕指风悄无声息地袭至,其疾其快,难以言喻。
巫马非难心中一沉,极为勉强地还以一击!
招式甫出,右臂一痛,三缕指风同时隔空穿透他的右臂,手臂的动脉立时断了三截,血
如泉涌。
剧痛之下,巫马非难身形一滞,但觉一道紫影如鬼魅过空,飞速逼进,五道无形气劲同
时袭至。
巫马非难惊怒之下,暴吼一声,强力催劲,动脉已断的右臂竟不可思议地在虚空中飞速
圈扫,径直迎向锐利指劲。
与此同时,左掌自一个极为刁钻诡异的角度挥出他生平最具威力的一击!
“噗噗”数声,他的右臂又中三指,齐肩而断。
同时腹部、前胸亦现血孔,鲜血汩汩流出。
但巫马非难的全力一击亦不可小觑,尽管紫衣美女在伤敌的同时,立即凭借自己绝世无
双的身法疾速后飘,以避过对方全力猛击,却仍是被悍然掌风重重击中腹部。
所幸她后掠之势化去了对方大部分掌力,否则仅此一掌,就足以让她毙命。
饶是如此,紫衣美女落地之时,仍是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脸色苍白如纸。
体气气血翻涌,颇不好受。
思过寨弟子见状,立即蜂拥而上,欲借此机一举挫败紫衣美女。
紫衣美女冷目疾扫,突然盘膝坐下,双臂贴地划出,倏而上扬。
“哗”地一声,地上的积水被她的无形气刀扬击半空。
双臂倏圈,掌势翻飞,姿势优美绝伦。
地上的积水与空中落下的雨水齐齐被拢作一处,并立即化成一把长达五尺,其薄如纸的
水刀,破空而出。
水刀似实似虚,亦实亦虚,思过寨弟子纵然能挡住刀之形,却挡不住刀的杀机!
鲜血迸射,十几名思过寨弟子在巨大的水刀下,或死或伤,纷纷倒跌出去。
紫衣美女冷笑一声:“在雨中与我水族之女作战,简直是自寻死路!”
玉掌倏然疾拍地面,两道水练如剑疾射而出,又有两人中“剑”,仰身便倒,众人目睹
对方如此诡异的杀人手段,无不心惊。
正当此时,自山坡上突然射来一排极为密集的快箭,无论是水依衣,还是紫衣美女,抑
或思过寨弟子,竟然都成了攻击目标!
众人纷纷以兵刃格挡!
第一轮攻击堪堪封挡开来,第二轮劲矢又纷纷射至,而且来势更猛更凶,雨幕之中,隐
约可见近百名身影自上而下疾冲过来,显然,他们是不断往这边迫近,所以箭矢的攻击力量
方愈来愈强。
有几名武功稍弱的思过寨弟子终未能闪过第二轮攻击,应声中箭了。
紫衣美女顿知是山顶的攻击者已攻破了思过寨的防线,并不断向寨内深处突破。
看来,无论是山下。山上,皆有剧斗,要想由此退出思过寨,已极为困难。
趁着乱箭造成的混乱,水依衣与紫衣美女汇作一处。
这时,百余名来历不明的江湖人物已如旋风般迫近,隐约可见这些人脸上皆涂有五彩,
面目诡异狰狞,竟不是风宫人马!
※※※
剑簧阁内隔墙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之处,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赫然是燕高照之子燕南
北!
燕南北一见燕高照,略略一呆,随即欢呼一声:“爹!”立即向燕高照直奔过去。
燕高照倏然大吼道:“别过来!”声音显得焦躁不安。
燕南北一怔,身形顿止。
燕高照担心燕南北向自己靠近后,天师和尚诸人借机发难,那时自己顾及燕南北,无法
全力应敌,形势将对自己极为不利,故喝止燕南北。
燕南北眼见自己父亲右手持着一件泛着妖异红芒的奇形兵器,整条右臂鲜血淋漓,脸色
也狰狞扭曲,不由又惊又怕,不明白自己父亲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佚魄见燕南北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师弟,快劝师父
放下手中的剑!”他希望亲情能打动师父。
燕南北茫然地望了望佚魄,又望了望自己的父亲,呆楞楞地道:“爹,大师兄让你把剑
放下……”
“住口!他目无尊长,不配与我说话!南北,你快快离开这儿!”燕高照厉声喝道。
“爹不走,我也不走!”燕南北固执地道。
燕高照全身的血液莫名狂奔不息,心跳也比平时快上数倍,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
不消多久,自己就会爆体而亡!而越来越沉的血厄剑似乎要生生将他的右臂扯下!照此下去,
即使天师和尚诸人不动手,他也无法支撑多久了。
想到这一点,燕高照不愿再多做停留,嘶吼一声,向剑簧阁外冲去。
天师和尚身形一闪,朗声道:“请留下血厄剑!”已挡在燕高照身前。
“有本事就来取吧!”燕高照暴吼一声,左手握住血厄剑,用力一拉,已将血厄剑连同
右臂血肉拉下,同时血厄剑立即攻出。
天师和尚有范离憎前车之鉴,知道燕高照手持血厄剑,杀伤力虽然大增,但他人剑不合,
身形却因此而倍显滞缓。故天师和尚并不与他正面拼杀,而是凭借快绝身法,与之缠斗。
燕高照不愿舍弃血厄剑,又无法摆脱天师和尚,心中更是狂躁不已。
人影闪动,穆小青、佚魄、杜绣然已从几个方向将燕高照围于当中,封住燕高照的去路,
只是他们敬他是授业恩师,故只是垂手而立,并无出手的迹象。范离憎也挣扎着站起,缓缓
逼向燕高照!
燕高照犹如一头困兽,冷眼一扫,眼见三位弟子皆无出手之意,立即拿定主意,向佚魄
这边狂袭而进。
他心知大弟子佚魄对自己最为敬重,自己若由他这边突破,佚魄多半不会真的出手相阻,
当下他挥动血厄剑,向佚魄暴削而下!
他料定佚魄不会出手,所以此招毫无顾忌,他的目的只是要逼开佚魄。
果不出他所料,佚魄真的没有出手!
但出乎燕高照意料之外的是,佚魄非但没有出手,而且毫无闪避之意,面对破空而至的
血厄剑,佚魄纹丝不动。
燕高照一惊,短暂的疑惑之后,他立时明白了佚魄的用意,毕竟,他与这位大弟子共处
了三十余年,对佚魄的性情人品,知之甚深。
佚魄要以他自己的性命让燕高照改变主意!
燕高照并不想取这位大弟子的性命,一惊之下,强行撤招。
不料血厄剑极沉,而燕高照这时已是气息浮虚,一时竟难以强行收手,更不妙的是自
‘血厄’剑身突然爆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竟不顾一切地向佚魄斩去!
燕高照竭力变招,只听得一声轻响,佚魄终未能躲过此劫,血厄剑过处,他的左臂已齐
肩而断,鲜血狂涌。
众人齐齐色变。
燕高照亦为主一呆!他一剑斩下佚魄的左臂,让所有人都怔立当场。
佚魄挺立依旧,脸色却已苍白如纸!
燕高照神色变了变,忽地凄厉怪笑道:“血厄啊血厄,老夫护你数十年,为你叛道逆主,
没想到最终仍不为我所用!”他显得十分激动,又突然厉吼一声:“既然你我人剑难融,老
夫要你何用!”
厉吼声中,燕高照突然挥剑向地上重重磕去!
为了此剑,他付出的代价的确太大了,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无怪乎他要怒而毁剑。
“当”地一声震天暴响,血厄剑重磕地面,火星四溅,地面立时暴开无数放射状的裂痕。
一道妖异的红光由地面倏然弹起,如妖如魔,疯狂扑向燕高照。
血雾弥漫。
血厄剑赫然已深深插入了燕高照的胸膛!
剑簧阁内寂静如死。
燕高照像是不相信这个事实般,怔怔地望着自己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望着大部分已没
入自己体内的一种极度困乏的感觉向他席卷过来,生命力随着鲜血的流失而飞速飘离了他的
躯体……
燕高照忽然轻轻叹息一声,声音极轻,风雨声却掩不住这一声叹息,清晰地传入了每个
人的耳中。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包含万般心绪的苦笑,然后,便见他的身躯向后缓缓倒去,
倒去……
这惊人的一幕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直到燕高照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于地上时,众人方从
惊愕中略略清醒过来。
谁也不会想到,燕高照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当燕高照泄恨于血厄剑之时,血厄剑凶戾之气倏然暴发,竟由凶剑本身产生了惊人杀伤
力,反噬其主!
燕高照用剑一生,恐怕至死也不会想到最终他的生命会结束于自己的剑下!
燕南北怔怔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神情茫然,眼中一片空洞。
少顷过后,燕南北突然嘶吼一声,其声低沉扭曲,犹如受伤之兽发出的哀叫,他箭步上
前,长跪于地,抱住一身血污的燕高照,一声悲呼:“爹……”
热泪夺框而出,如今他虽已痴愚,但心中的亲情却并未泯灭。
佚魄神情悲恸,面向燕高照跪下,泪水与血水渗合一处,但心中极度的震骇却使他对自
己的伤势漠然无视,杜绣然、穆小青急忙上前为佚魄包扎伤口。
范离憎与天师和尚也没有料到最终会是这种结局,一时神情黯然。
第十章 返朴归真
第十章返朴归真剑簧阁内寂静如死。
恍惚间,燕南北感觉到了血厄剑肃杀之气的存在,一种莫名的冲动使他猛然握住血厄剑
——握住夺去他父亲生命的血厄剑!
天师和尚暗觉不妙,想要阻止,却已迟了,只见燕南北一振腕,已将血厄剑拔出。
众人已领略了血厄剑的乖戾无定,而燕南北又不谙世事,若有贸然之举,会不会重蹈燕
高照覆辙?众人有心劝燕南北放下血厄剑,却又恐他心性不可以常理度之,越是劝止,可能
越适得其反,当下众人如同手捧易碎的瓷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观燕南北的一举一动。
燕南北持剑在手,默然无语,久久凝视着手中的血厄剑。
范离憎忽然发现血厄剑身上的妖异红色似乎消退了一些,不由大感意外,心道:“血厄
剑如此变化,不知是凶是吉?”
此刻,天师和尚诸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见血厄剑的红色越来越淡,而燕南北神情莫
测,他的双目微阖,神色间似乎隐含悲、喜。恨、怒、嗔、哀诸般心情,却又像是无悲无喜
无恨无怒无嗔,惟剩一片虚无与超然。
众人怔怔地望着燕南北与血厄剑,感受到一股异乎寻常的气息,虽然燕南北一直静静地
跪于地上,没有任何举动,但场上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他身上罕见的凝重,这分凝重出现在一
向痴愚无知的他身上,立时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震撼力。
不知什么时候,血厄剑的妖异红芒已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如真似幻的银色光芒,
如月之皎洁,如玉之璀璨,银色光芒笼罩着血厄剑,众人惊愕地发现此时的血厄剑已不再显
得诡异邪恶,相反,剑身竟隐隐透露出朴质古幽的祥和之气。
这等变化,连天师和尚也始料不及!
穆小青见状,忍不住低声道:“师弟……”
听得她的呼唤,燕南北一直微阖的双眼终于睁开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诸人,与他的目光相遇时,众人无一不心头大震!
燕南北此时的眼神清澈无比,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尘埃,犹如雨后的万里碧空,他的眼
神让人觉得他已洞悉世间一切世情,同时,又似乎完全超脱于一切世情之上。
恍惚间,众人只觉本是痴愚无知的燕南北,此时竟有了出世之感!
燕南北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这种变化又将会为思过寨带来什么?
谁也不知?
※※※
脸绘五彩的一帮人马以锐不可挡之势,自思过寨上方凌压而下,场上相斗的思过寨弟子
及水依衣等人很快就被他们分割包围。
无论是水依衣还是元揽秋、区阳菁、巫马非难,皆为这批来历神秘的人马感到吃惊不小。
思过寨弟子在水依衣与紫衣美女“笑姐”的冲击下,阵脚已乱,此刻再起突变,顿时溃败。
脸绘五彩之人皆面目狰拧,其悍勇凶残更是让人心惊,这帮人马中的每一个人裸露在外面的
肌肤上,无不是伤痕交错纵横,大大小小的伤疤在他们的肌肤上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如果说每一条伤疤都代表了一次厮杀,那么这无数的伤痕正显示出他们无一不是经历了
百战的勇士!
所以,他们虽未必全是顶级高手,但他们对生死搏杀的经验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正因
为如此,他们方能在血战中将自己的武功发挥至极限,每出一招,无不狠辣直接。
思过寨弟子虽然也经历过多次血腥厮杀,但与来人对比,在这一点上无疑相差颇远。
这些脸绘五彩之人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甫一交手,就要在极短的时间内与对手决出生
死。所以,这边的厮杀声与金铁交鸣声似乎并不激烈,但死亡却降临得格外快些。
乱雨纷飞中,不时有鲜血如箭标射,一个又一个沉重的身躯重重砸向地面,雨水四溅,
并冲涮着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息。
倒下更多的是思过寨弟子。
受到攻击的不仅仅是思过寨弟子,水依衣与“笑姐”也同样遭到对方的悍然攻击,此时
一切都已杂乱无章,她们只有互为依托,应付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
忽闻一声尖啸声倏然穿破雨幕,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声音来自思过寨上方!
脸绘五彩之人闻声而退,竟然不管战局如何!
刹那间,所有的攻击者都已退到了十丈开外。
思过寨弟子伤亡惨重,一时间也再无能力发动反击。
这时,雨渐渐小了,天地间出现了一些亮色。
与水依衣等人相距十几丈外,闪现了上百名脸绘五彩之色的人,这些人中,惟有两人的
装扮不同。
其中一人不甚高大,身着青衣,赫然是曾救下白辰的“足剑”!
与“足剑”并肩而立的是一个比他高出甚多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凶残如狼,
乱发披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一股横霸无比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心生寒意。
更具逼人气势的是他抱于怀中的一把宽大巨刀,刀仍在鞘中,却难掩其不世霸气,以至
于他人目光射向这边时,竟连高大威猛的持刀者也忽视了,径直将目光投向他怀中的巨刀!
水依衣的目光落在巨刀上时,神情微变,扫视“笑姐”一眼,发现她也是神色凝重异常。
那怀抱巨刀的人目光傲然扫过众人,对他身边的“足剑”道:“本座怀中的‘杀缘’莫
名躁动,想必血厄剑已破出剑坟了!”
“足剑”道:“主公对血厄剑势在必得,但风宫属众亦已攻破思过寨,不知申屠旗主是
否有取剑的万全之策?”
被“足剑”称为“申屠旗主”的中年人哈哈一笑,睥睨万物地道:“只要有足够强大的
力量,又何需万全之策?”说到这儿,他的右手手指轻轻抚过巨刀刀鞘,刀鞘的坚硬与冰凉
刺激着他,使他的目光更亮、更冷。
他缓声道:“‘杀缘’是主公专为试辨‘血厄’而铸的刀,已堪称傲世之兵,主公将它
托付给本座,本座怎敢让主公失望?‘杀缘’自出炉之日起,尚未饮血,今日就要让‘杀缘’
饱尝饮血夺命的滋味!”
水依衣低声道:“笑姐,他们也是为血厄剑而来的,现在该怎么办?”
“笑姐”道:“来者不善,我们势单,不必与他们正面冲突,不如抽身而退,静观其变!
他们若是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就可坐收渔人之利。”
未等水依衣开口,怀抱巨刀的中年人一声长啸,倏然掠空而起,如鹰击长空,双手持刀,
直下而上疾撩,“锵”地一声金铁相擦声响过,刀鞘破空飞出,直冲云霄。
而他已高擎巨刀,挟雷霆万钧之势,悍然扑下,刀势之强,石破天惊。
刀气隔空纵劈,似可开天辟地。
思过寨弟子见其来势奇猛,顿知不妙,纷纷以兵刃格挡。
一片密集的金铁断碎声蓦然响起,巨刀纵劈几下,刀势所及之处,所有的兵器皆被刀锋
断碎,刹那间,天昏地暗,血雨腥风,无数鲜血如泉标射,残肢断臂抛落一地,更有不少人
立时身首异处。
巨刀“杀缘”犹如一阵死亡之风,迅速掳走了十几人的性命。
“杀缘”未止,中年人抡腕之际,刀锋横扫,破空之声惊心动魄,犹如横空出世的邪魔,
欲吞噬一切生命。
惨叫如嗥,其声凄厉可怖,刀芒肆虐之下,思过寨弟子已伤亡数十人,原本严密的防线
立时溃不成军。
而巫马非难、水依衣等高手竟被凌压万物的刀势逼得身不由己地后退数步,元揽秋更是
受了伤。
众人皆愕然失色,只觉一股死亡气息笼罩全场,让人呼吸困顿滞闷,由“杀缘”散发出
来的戾杀之气,侵袭着场上每一位幸存者的灵魂。
申屠旗主以“杀缘”在顷刻间击杀三四十人后,方高擎“杀缘”若火燎天!
冲天而上的刀鞘这时径直下落,一声短促的铮响后,刀与刀鞘已吻合得天衣无缝。
刀出刀没,只不过在极短的瞬息间,“杀缘”却已吞噬了数十人的性命。
申屠旗主眼中的凶残之光更甚,其中有疯狂,有冷酷,有诡诈——血腥与死亡浸染了他
的刀,同时也浸染了他的心灵。
申屠旗主喃喃自语般道:“血腥屠杀已开始,‘杀缘’杀戒大开,血厄啊血厄,你是否
已感应到‘杀缘’的存在?难道你不想证明你才是真正的杀戮之王?”
水依衣沉声道:“笑姐,随我来!”说话间,她己率先闪身斜掠而出,那紫衣美女竟伸
手一抄,已将地上的密匣抱在怀中,似乎根本无惧于密匣上的剧毒。两人身法皆已出神入化,
身形闪动间,已在数丈开外,思过寨弟子伤亡过半,仓促间根本无法对她们形成有效围截,
眼见水依衣两人越众向东而去。
区阳菁正欲追赶,元揽秋已神色凝重地道:“思过寨强敌入境,护寨要紧,一时半刻,
她们也出不了思过寨!”
区阳菁虽然牵挂密匣的下落,但元揽秋言之有理,只好道:“大嫂说得是!”
怀抱巨刀的申屠旗主对身边的“足剑”沉声问道:“那两个女子是什么人?思过寨弟子
不会有这般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
“足剑”道:“论轻身功夫,天下绝无能出水族之右者,仅凭一名被逐出水族的弟子—
—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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