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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予苏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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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琰幽幽一叹,“我劝过五弟了,可还是有那么多无辜的人丧命。”
萧钰拍拍他的肩,“我们已经尽力了,皇上怒气太盛,根本来不及彻查,便下旨抄家。我们竭尽全力保下的那些官员,以后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嗯。”周子琰难得一本正经,“还好黄诚做了吏部尚书,今年春闱刚过,年轻才俊不少,也能为朝廷注入一些新鲜血液。”

萧钰眯了眯眼,“黄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周子琰也放心不少,二人边走边聊,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宫殿,正是萧淑妃居住的长春宫。
进了宫门,穿过一条长廊,正殿屋檐下站着几个人。

一个美貌妇人正在修剪花草。秀眉不画而黛,眼若桃花,琼鼻朱唇,肌肤白皙。温柔娴静之态安定人心。萧淑妃闺名娴荷,是老定国公的独女,萧山庶妹。元帝还是太子时,便恋其美貌,登基后纳其为贵嫔,一年后诞下三皇子周子琰,晋为淑妃。自古帝王薄幸,荣宠不过一时,却也谈不上失宠。定国公府地位超凡,萧淑妃温柔娴静,不争不斗,为人谦和低调。

看见二人进来,她把手中的剪刀递给身后的宫女,笑着对二人道:“你们来了啊。”

二人上前行礼,萧淑妃带着他们进殿,微侧着头对萧钰道:“你上次进宫谢恩,说来看我,也没来成,竟到这时才来。”

“姑母恕罪,以后定时常前来拜见。”
“说什么话!”萧淑妃嗔怒,“跟我这么客气?”想到什么,又笑着道:“何时把你媳妇儿也带来看看?”
萧钰耳根微红,“下次进宫定让苏杭来给姑母请安。”

周子琰在一旁挤眉弄眼,萧淑妃无奈道:“罢了罢了,知道你们事忙,我也不怪你们。”又吩咐宫女准备午膳,“好容易来一趟,今日就陪我用午膳吧。”
萧钰与周子琰齐齐应是。

“小姐,”冬雪从外面进来,禀告道,“姑爷差人回来说今日不回来用午膳了。”
赵苏杭点点头,放下书,笑着道:“那我们今日就去别处蹭饭吧。”

冬雪眨巴眨巴眼,好奇道:“小姐想去哪里?”
赵苏杭一笑:“好久没跟母亲闲聊了,今日去侍奉母亲用次饭吧。”近两个月来,赵苏杭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外,就只陪袁氏参加了几次世家的丧礼。大概袁氏也并不太乐意见到她,并不像别的婆婆一样,让她到跟前立规矩。她也乐得清闲,每日只在东篱院练练字,踢踢腿什么的。

稍微打扮了一下,赵苏杭便带着秋月和冬雪去了福寿院。
袁氏正准备让人摆饭,看见她来,着实吃了一惊。她这段时间被外面的流言搞得烦不胜烦,也没多大心思顾虑她,没想到今日她竟主动上门。她笑问:“杭儿怎么这时来了?”

“母亲,杭儿听说您这里的饭菜味道极好,想来跟您讨顿饭吃呢!”赵苏杭笑着上前,挽着她的胳膊。
“瞧你这嘴甜的!”袁氏笑骂,又吩咐了人摆饭。

丫鬟刚把饭摆好,便又来了一人。那人看见苏杭惊讶道:“二嫂怎么也在?”
“你二嫂也来陪母亲用饭。你也赶快坐吧。”袁氏道。

赵苏杭见到萧玉莹,吓了一跳。她这段时间来福寿院极少见到她,没想到她竟憔悴至此。眼窝深陷,面色发白,整个人瘦的脱了形。

萧玉莹坐在袁氏旁边沉默地吃饭,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去嘲讽苏杭。
赵苏杭本想像其他儿媳一样帮袁氏布菜,可袁氏却拒绝了,她便在一旁默默地吃饭。

赵苏杭拿筷子拨着碗中的米粒,心不在焉的。秋月给她夹得菜也静静地躺在碗里。袁氏终于发现了她的不正常,忍不住开口问:“杭儿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赵苏杭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难掩哀戚。袁氏不禁奇怪,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副模样?

赵苏杭强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饭菜挺好吃的。”说完还急忙扒了几口饭,又对袁氏笑了笑。

傻子都看出来她心里有事,袁氏蹙了蹙眉,继续问:“杭儿有什么事可以跟母亲说。”
“她能有什么事?!”萧玉莹摔了筷子,“真是的,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
赵苏杭尴尬地呆在当场,不知所措。袁氏瞪了一眼萧玉莹,嗔怒道:“莹儿,别乱说!”
“哼!”萧玉莹狠狠地剜了赵苏杭一眼,又拿起筷子吃饭。

待吃的差不多了,袁氏又问:“杭儿,发生什么事了?”
赵苏杭强颜欢笑:“母亲,真的没事。”
袁氏拉了脸,不悦道:“你还真当母亲看不出来?”

赵苏杭嘴一抿,又似忍不住泪意,连忙咬紧下唇,可眼泪还是汹涌而下。袁氏吓了一跳,“杭儿怎么了?”
赵苏杭一下子扑进袁氏怀里,带着哭腔满是委屈地叫道:“母亲~”

袁氏被她这么一扑,差点摔倒在地。看赵苏杭哭的伤心,使了个眼色,屋里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又对萧玉莹道:“莹儿,你也先回去吧。好好学习女红。”
一提起这个,萧玉莹既生气又难过,狠狠瞪了赵苏杭一眼,跺了跺脚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屋子里,除了钱嬷嬷,便只有嘤嘤哭泣的赵苏杭和拍着她的背抚慰的袁氏。

“杭儿?到底发生了何事?”袁氏也不知她这哭到何时是个头,终于开口询问,“是不是钰儿?”
“母亲~”赵苏杭听她提起萧钰,哭的更委屈了。

袁氏以为自己猜对了,轻声问她:“是不是钰儿欺负你了?”
“不、不是。”赵苏杭拿起帕子擦擦眼泪,摇头道。
“那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有什么事跟姨母说,姨母给你做主。”
“夫君他……”赵苏杭在她关切的眼神下开口,却还有些犹豫,“夫君他好几日没有……没有……”说着说着脸通红一片。

袁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冷笑,面上关怀,“母亲给你的药呢?”
“用……用完了。”赵苏杭还是很不好意思,低了头道。
“这么快就用完了?”袁氏有些吃惊。
赵苏杭胆怯地抬头,小心翼翼地问:“母亲,是杭儿用的太快了吗?”接着又红了脸,“是夫君他……他”

袁氏轻松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只不过怕是萧钰的身子要早早掏空了。又仔细看了看赵苏杭的脸,怪不得今天看她有怪异之感,脸色苍白,一副病态。遂问道:“那杭儿来是想干什么?”

赵苏杭耷拉着眼皮,咬唇道:“杭儿是想问母亲还有那个药吗?”声音低不可闻。
“那个可是稀罕物,只那一瓶。”袁氏笑道。
“啊?”赵苏杭低呼,脸上尽是失望之色,“只那一瓶啊?”
袁氏笑,有些神秘,眼中含着算计,“可母亲这里还有比那更好的东西?”
“真的吗?”赵苏杭眼中迸发出希望,满含希冀地看着她,“母亲可以给杭儿吗?”
袁氏笑嗔:“杭儿说的什么话,既是你想要,母亲怎么会不给?”
“谢谢母亲,您对杭儿真好。”赵苏杭感激涕零。

袁氏对钱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进内室拿了一个与之前相似的小瓷瓶。
赵苏杭又对袁氏千恩万谢了一番,心满意足地拿着东西回去了。

一到东篱院,赵苏杭连忙吩咐立在门口的菊香与梅香:“快去端水!”说着还不停地用手扇风。

几人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打扇的打扇。赵苏杭一头扎进菊香端来的冰水盆里,几个丫鬟都担心地看着她。
“呼~”许久,赵苏杭从水盆里抬起头,引起一片哗啦啦的水声。接过秋月手中的帕子擦干脸,还是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又一头扎进水里。来回换了几次凉水,赵苏杭终于觉得有些好转。

冬雪拿着团扇轻轻给她扇着风,看着她脸上一片红,担心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没啥事,就是感觉火辣辣的,弄得有点多了。”现在还有想流泪的感觉。

是夜,萧钰踏着夜色而归。彼时赵苏杭正在屋里看书,边看书边吃东西,还时不时地笑出声。

“看的什么?这么开心?”萧钰突然出声。
“哈哈!这个真好笑,我念给你听,啊。”赵苏杭也不惊讶萧钰的突然出现,看着手里的书念道:“汉人有适吴,吴人设笋,问是何物,语曰:竹也!归煮其床箦而不熟,乃谓其妻曰:吴人轣辘,欺我如此!”'1'念完又哈哈大笑,“你说这人!〃

萧钰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书。翻了翻,这哪里是什么书嘛!明明就是装订成册的短小笑话。笑问:“你从哪儿弄的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摘自(隋)侯白《启颜录》
译文:汉地有一个人到吴地去。吴地的人用竹笋来招待他。他不认识,问是什么东西,吴地人回答说:“这是竹子。”他觉得滋味不错,回家后便拿着床上的竹席去煮,却怎么也煮不烂。于是对他妻子说:“吴地人真狡诈啊,竟然这么欺骗我。”(来自百度百科)成语“汉人煮箦”出处。

轣辘(lì lù):车子的轨道。“轨道”谐音“诡道”,因此狡诈(圆滑)称为“轣辘”。





第19章 京郊安山
赵苏杭也从软榻上站起,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笑着道:“我让秋月他们寻来的,闲来无事乐一乐。”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嘿嘿笑笑起来。

萧钰把书放一旁,坐在桌边倒了杯茶。看着犹自笑得开心的赵苏杭道:“你今天去福寿院了?”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赵苏杭也不奇怪他知道,撇了撇嘴,点头道:“是啊!”
“都说了什么?”听齐悦说她们又是密谈许久。

赵苏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三两口把苹果吃完,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和手。这才走到柜子旁,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萧钰接过小瓷瓶,不用她多说,他也知道怕是从袁氏那里得来的。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不敢冒冒然打开,以眼神询问赵苏杭。

“不用担心,这个应该没事,她让我下在饭菜里。”赵苏杭也知他是担心这东西让人闻了出事。
萧钰挑眉,“我倒不担心,只是怕你会受不住。”

赵苏杭不解地看着他,看懂他眼里的戏谑,当即脸一红,恼道:“流。氓!”

萧钰低笑出声,倒也没继续调戏她,打开了瓶塞。里面是一种白色粉末,刚好手边有一杯水,他倒了少许在里面,立刻融化了。又拿起来细细闻了闻,接着又抿了一小口,又吐出来。赵苏杭皱了眉,坐在他对面,待他做完这些,才问:“有什么问题?”好似对他怎么懂这些丝毫不奇怪。

萧钰擦了擦嘴,这才抬头看她。一看之下,皱了眉头。“怎么了?”赵苏杭以为是那种东西毒辣。

萧钰没回答她,一手把她拉进怀里。赵苏杭不自在地挣扎,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这样了。

萧钰凑近她,她以为他又要吻她,连忙捂了嘴。上次是觉得自己理亏且又感动于他派人保护自己,才没推开他,这次又怎会让他得逞?

萧钰看见她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嘲弄道:“你想什么呢?这么迫不及待?”说着一手已经触到她的眼睛,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是怎么了?”

赵苏杭闹了个大红脸,不自在地扭了扭,“没事!”环着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力,赵苏杭当即动弹不得。

“这么肿,还说没事?”语气透着几分恼意几分怜惜。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在福寿院那里演了一场戏。”赵苏杭无所谓道。
“那也不至于肿成这样。”整个眼圈都是肿的,腮帮子都透着红。刚才他挡着烛光,没看清,她这一坐在自己对面,便暴露无余。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赵苏杭叹口气,实话实说:“我又不是天生会演戏,让我哭可哭不出来。弄了点辣椒面儿,谁知道那么辣,眼泪想止也止不住。”

萧钰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傻?”辣椒那是随便弄呢吗?弄进眼睛里,那得多难受?

赵苏杭撇了撇嘴,她也不想,可她本就不爱哭,眼泪也不是说来就来。再加上受不了洋葱的味道,只能抹点辣椒了。又不想落了下乘,瞪他一眼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拿到这个药,我用得着去找她演戏吗?”

萧钰软了声音,“那也不能不爱惜自己吧?”
见他这样,赵苏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全是为了你,你活着,我才有好日子过。再说了,这也没什么。”只是还有点火辣辣的罢了,刚刚他泛着凉意的手指抚上还挺舒服的。

萧钰黑了脸,“什么叫我活着?难道你不去,我便活不成了?!”

赵苏杭低着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可不是嘛!心里腹诽着,口中解释道:“我不把她手里这些害人的东西骗过来,让她误以为你已经被我下了药,她还会千方百计地害你,防不胜防。”

萧钰默然,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错。可是……萧钰看她一眼,“她老奸巨猾,说不定早已看穿你在演戏。”
赵苏杭笑,“我还怕她看不出来,故意弄了点在她衣服上呢。”
看出她眼中的狡黠,萧钰转眼便明白了。好笑道:“以后莫要如此了!”

看出他眼中的疼惜,赵苏杭无所谓地笑,“我们是合作伙伴嘛,这点牺牲没什么。”

萧钰抿唇,脸色不大好,对她这样时时刻刻撇清两人关系的言行举止很是憋闷。想到什么,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你怎么知道她手里备着这种东西,还是用来对付我的?”

“那个……那个……”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问题,赵苏杭有些心虚。看出他眼中的审视,害怕他以为自己跟袁氏串通好了,连忙找了个借口:“她既然想害你,就不会只那一次。我想着她肯定想了很多方法,只是去诈她一下,也没想到会有收获。”

萧钰心下狐疑,知道她肯定没说实话,也不好多问。两人关系好不容易亲近一点,若因此她更加疏远自己,倒得不偿失了。

福寿院外院,夜色朦胧,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到角落。没多久,又一个人身材略高的人也贼头贼脑地走了过来。

“婶儿,您找我什么事?”后来的那人压低声音问道。
前面那个人塞进他怀里一个包裹,低声道:“这个,你找个机会偷偷当了。”可不正是钱嬷嬷的声音嘛!

“这次是什么?”那人说着便打开了包裹,用手摸了摸,惊道:“天蚕丝?”
“嗯。”钱嬷嬷点头,“一定要卖的远一点,不要让人发现。”
“婶儿,”那人声音有些发抖,“这……这……”
钱嬷嬷打断他道:“这是夫人不要的,让我拿去扔了!”
“什么?”那人惊道,声音有些大,又连忙捂住嘴,过了一会儿才又小声地不确定地问:“夫人不要了?”

钱嬷嬷点点头,想起袁氏把这件衣服给她的情景。下午少夫人刚走,袁氏便进了内室换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她怀里,她还以为是让自己去洗。谁知袁氏鄙夷地说了一句“扔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可是天蚕丝衣啊!以前袁氏最爱这件衣服,今年入夏后第一次拿出来穿,竟然让她扔了。
袁氏看出她的震惊,冷笑道:“全是那丫头的眼泪鼻涕,你觉得我还会穿吗?”

她这才知道袁氏为何说不要便不要了。她闻出衣服上还有别的味道,便道:“夫人,老奴怎么觉得这上面有辣椒的味道?”还有些呛鼻。
袁氏冷笑,“她那些小把戏,还以为能瞒过我?”
“那夫人还……”她不理解地问。
“正因如此,我才放心。她为了让萧钰对她迷恋,竟敢对我耍心眼儿。这样,以后萧钰出了什么事,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挨不过她的哭求,才给她弄来这些东西的。我怎么知道她竟是给萧钰用的呢!”袁氏这样说。

她这才知道夫人原来早就看懂了少夫人的小小心思,也正因如此,夫人才觉得少夫人在她的掌握之中。可再看看侄子怀中的衣服,她轻叹一口气,夫人可真舍得。又叮嘱道:“记得别让人发现。”这天蚕衣可是稀罕物,定国公府也不过才两件。夫人这件,可是她出嫁时,靖安侯夫人给她的嫁妆。看来夫人是讨厌极了萧钰夫妇。

“侄儿知道了,婶儿你放心。”那人保证道。又小心地包了衣服,在钱嬷嬷的示意下,悄悄离开。钱嬷嬷边走便算计着这衣服能卖多少钱,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次日,赵苏杭起来时,萧钰早已上朝去了。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嘴唇,脸又不自觉地红了。昨晚萧钰非要吻她,说是增进感情。又想起自己咬了他一口,不知他嘴上好了没,就这样去上朝,会不会被人嘲笑。赵苏杭还真猜对了,还真有人嘲笑萧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子琰。

朝堂上时,周子琰便不停地往后看,元帝还不满地问了他几句话。下了朝,周子琰便迫不及待地跑到萧钰面前,指着他的嘴道:“萧表弟,你这嘴唇是怎么了?难道是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反被人咬了?你告诉我,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瞧不上你这样玉树临风的佳公子。”话虽如此,可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萧钰瞪他一眼,“无可奉告!”说完甩甩袖子便走了。
留下周子琰在大殿门口哈哈大笑,出来的大臣们都侧目而视,离他远远地走了。心里纷纷想着:这三皇子不知又发什么疯,还是离得远些好。

晚上,赵苏杭斜倚在床头,频频看向坐在软榻上看书的萧钰。看到他右上唇结了痂的伤口,忍不住地想笑。好奇萧钰竟不为所动,平心静气地看书,也不对她发脾气。

她想错了,其实萧钰心中早已不平静。他心中又气又笑,却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苏杭,自从失了忆,在他面前便少了规矩。端午后,更是变本加厉,总是时不时地调侃他两句,有些词他还没听过。今日竟当他面嘲笑他,自己只有以静制动方能不如她意。

“福寿院那边说明日要去安国寺。”赵苏杭突然出声。
“嗯。”萧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几乎被他翻书的声音盖过。
“我也得去。”赵苏杭又道。
“嗯。”
“我觉得她别有用心。”
“嗯。”
“你说我会不会有危险?”
“嗯。”
赵苏杭气极反笑,“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依旧淡淡的一声,还又翻了一页书。

赵苏杭闭了闭眼,深吸两口气,“你不会开口说句话?”
萧钰抬头诧异地看她一眼,“你为何生这么大气?可是谁惹你了?”

“你!”赵苏杭正欲发火,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什么,温柔一笑。缓缓站起,向萧钰款款走来,脸上的笑也愈发妩媚,捏着嗓子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她许久不曾这样说话,萧钰浑身一抖,惊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赵苏杭。

“夫君,”赵苏杭在他面前弯腰,双臂缠上他的脖子,一脸委屈,“你难道就不担心人家吗?”

萧钰吞咽了一下,喉头滚动,意识到什么,连忙站起,差点把她撞倒也没注意。说了一句“我让齐悦跟着你”便急急走了出去。

赵苏杭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哈哈”大笑。终于笑够了,又想起自己方才的举止,心里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

次日,一列马车在京都街道上飞驰。一个时辰后,停在在安山脚下。一个年轻男子身姿轻盈地下马,向一群人走去。

从风吹开的窗帘看去,赵苏杭看见一群人正在与一个和尚说话,领头之人可不正是前段时间才见过的南安侯夫人陈氏?赵苏杭这才知道袁氏今天来安国寺的目的是什么,与南安侯府议亲吗?难道她想错了?袁氏真的甘心自己的独女嫁给郑天佑?

定国公府的人也下了车,陈氏看见袁氏,连忙迎上前,笑着道:“慧心,你可来了!”
袁氏矜持地笑笑,“你来的挺早的。”
“怕来晚了,路上热嘛,便来得早了些。”陈氏笑道。又让南安侯府女眷与袁氏见礼,定国公府的人也与陈氏见了礼。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一行人又坐着小轿开始上山。

安山位于京都城郊,是京都附近唯一的山。山上奇花异草,树木林立,空气怡人,正是夏季避暑的好去处。坐在小轿里,看着树根处随风而动的花草,一阵阵清香袭来,让人心旷神怡。抬头透过交叉的树梢,能看见白云浮动,一只小鸟划空而过。听着远处流水潺潺,虫鸟低鸣,不由地想起那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1'。

安国寺在安山之上,建于前朝末年,经过战火的摧残,本已有些破败。太|祖下令修葺,再加上历代皇帝的翻修,极是壮观。

上得山顶,小轿停下。一行人下了小轿,一座宏伟的寺庙映入眼帘。寺院掩映在绿树从中,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晨光初露,整个寺庙映在透过树枝射下的柔和光线下,更添一分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出自(南北朝)王藉《入若耶溪》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
另外,感谢老同学帮俺做的封面,感觉好大气!





第20章 萧三小姐
因定国公府与南安侯府女眷要来寺中小住,又提前打了招呼,安国寺这几日都闭门谢客。进了寺门,除了偶尔来去的僧侣,并无多余的人来来往往,到也算清净。

寺内一个大大的莲花池,大多含苞待放的花蕾。星星点点的白色的、黄色的、粉色的莲花开至极盛。接连的碧叶让人以为是一个封闭的莲花池,走近了才知道是两条十字相交的悬空小道。赵苏杭不由得感叹:“若是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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