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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予苏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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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地烤着,等外衣烤干,她正想着把贴身的衣物也烤烤,正欲解开衣带,却听身旁人梦呓般地一句:“别走!”

赵苏杭身体一僵,转头看萧钰。见他依旧眉头紧皱,双脸通红。余光瞥见他胸前的衣服上一片氤氲的血迹,不禁疑惑,方才怎么没注意?

她往萧钰那边坐了坐,把他搬到自己腿上,解开他的衣服检查,看到隐隐的剪头,心中大惊。又连忙把他翻过来看,背后确实有个洞,还能看到箭尾。

这是何时中的箭,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

赵苏杭一时没了主意,这箭如此深,该如何是好?可若不尽早拔|出来,情况只会更糟糕。
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拔|出来。伸手拿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再次搬过萧钰的身体,她咬了咬牙,嘴里嘟囔一句:“会有些疼,你得忍着。”接着缓缓划开他的皮肤。

许是真的很疼,萧钰痛苦地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看着涌出的血,赵苏杭不禁红了眼眶。

“你会凫水!”萧钰的声音听起来低哑无力,可足够赵苏杭听清。

她动作一顿,看到他的眼睛,他眼眸深处有着疲惫与肯定。

赵苏杭抿抿唇,道:“你先别说话!”

“你会凫水!”萧钰微微提高了声音。

“你先别说话行不行?”看到因他费力说话涌出的血越来越多,赵苏杭心中一急,不禁快流出泪来。

“你会凫水!”萧钰又道。

“是是是!”赵苏杭大声嚷,“我会凫水,怎么了吧!”说完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萧钰从未见过她流泪,一时无言。又听到她肯定的答案,遂微抿着唇不说话。咸涩的眼泪落在他胸前的伤口上,他也不吭声。

萧钰昏迷着,赵苏杭尚能下得了手,可他如今醒着,她根本下不了手。

静默……还是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萧钰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动手么?”

他不说话还好,听到他这么无力的语气,她再次红了眼眶。这些伤都是因她所受。

萧钰反倒一笑,“怎么?你想谋杀亲夫吗?”
赵苏杭一愕,不知他此话何意。

看着她模糊的小眼神,萧钰艰难地笑了笑,费力地举起手,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有气无力道:“你想让我流血而亡?”
赵苏杭慌忙摇头。

“那便赶快动手吧。”萧钰脸色苍白,看起来极为虚弱。
赵苏杭声音一哽,“可是会很疼。”
“傻瓜!”萧钰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如你一样,那么怕疼?”
赵苏杭扯了扯唇,笑容苍白无力。却也不再耽搁。

到了要拔箭的时候,赵苏杭又看了一眼萧钰。见他额头全是冷汗,脸色较之前更为苍白,双颚紧绷着,看得出来他已极尽忍耐。不知为何,她再次红了眼眶。有谁不怕疼呢,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没事,拔吧。”萧钰苍白一笑。

赵苏杭眼睛一闭,干脆利落地拔了箭。随着溅她一脸的鲜血,她听到一声闷哼。连忙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双目紧闭的萧钰。

赵苏杭丢掉拔|出来的箭,也顾不得去擦脸上的血,慌忙去看萧钰。确定他是再次昏迷,便放了心。又为他包扎好伤口,便抱着他入睡。

到了半夜,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浑身滚烫,赵苏杭心里一个咯噔。摸摸他的额头,确实烫的不行。她不禁暗怪自己疏忽,他受了箭伤,又没经过专业的处理,还在水里浸泡那么久,怎能不感染?

她把萧钰的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换上已经烤干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也给他披上,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又往火堆旁挪了挪。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摸到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赵苏杭这才放了心。心弦一松,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熟了。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草堆旁,旁边的火堆已灭,尚冒着烟。摸了摸身侧,没有摸到萧钰。她心中一惊,困意全消。

一个打挺坐起,发现自己衣衫整齐,还搭着萧钰的外衣,便想明白许是萧钰提前醒来,出去了。她不禁叹一口气,这萧钰,受那么重的伤,还不知好好歇着,乱跑什么。

“叹什么气?”她正想着,便听一个声音响起。抬头看去,见萧钰正从洞口走进来。一手提一只兔子,一手还抓着一只山鸡。兔子和山鸡都已清洗过,可以直接烤着吃。

“你伤还没好,怎么做这些?”赵苏杭走上前欲接他手里的东西,却被他躲过。

“你当你夫君那么柔弱?这点小伤,不碍事。”萧钰道。

“怎么是小伤?”赵苏杭跟在他后面,一脸的不赞同,“明明那么重的伤,都昏迷了几次,还流了那么多血。”

“怎么?”萧钰挑眉,“心疼了?”
“呸!”赵苏杭一脸嫌弃,“谁心疼你?!”

萧钰低低一笑,谁知这一笑,竟牵动了伤口,只听一声闷哼,便见萧钰白了脸。
“怎么样?”赵苏杭连忙上前查看,不禁唠叨,“我就说伤重吧,你怎么如此不听话?让你逞强!”看着又渗出的血,赵苏杭又红了眼眶。只要一想到萧钰是因她受伤,她便忍不住愧疚。

“还说不心疼?”萧钰反而笑了,“不心疼你急什么?”

赵苏杭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却也不好跟他一个伤患计较,遂准备生火烤肉。

“我来,你昨夜照顾我许久,想必并未睡好,再休息一会儿吧。”萧钰再次阻了她。

“无碍。”赵苏杭摇摇头,“你还伤着呢,不能太过劳碌。”本就有伤在身,又一早去打了兔子和山鸡,想必已到极限。

萧钰见她坚持,自己也确实支撑不下去,遂也不再逞强。扔给她一个水囊,道:“先喝点水,再洗把脸。”

赵苏杭这才想起她昨夜太累,没有洗脸。连忙摸了一把脸,感觉到凝干的血液还在脸上,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萧钰,“怎么不早说?”

“我又不嫌弃。”萧钰笑道。

赵苏杭哼了哼,这才拿出帕子洗脸。见她自己还要倒水还要擦脸,萧钰从她手里拿过帕子,细细地给她清洗。

“你洗身子了。”赵苏杭忽然道。
“嗯!”萧钰淡淡应了一声。
赵苏杭抿唇,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萧钰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可如今身上竟丝毫闻不到血腥味儿。

见她不虞,萧钰淡淡一笑,“我无事的。”

赵苏杭低着头不说话,等他给自己擦好脸,又一声不吭地提着猎物到先前的火堆旁,再次点了活,开始烤兔子。

沉默蔓延,萧钰没想到她会因此事生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为了气氛不那么尴尬,慌不择言道:“没想到你水性如此好。”

昨夜的旧事重提,赵苏杭双唇紧抿,低着头不说话。

萧钰暗骂自己多嘴,清咳两声道:“吻我的感觉亦甚好。”

“你根本不曾昏迷!”赵苏杭忽然出声,语气肯定。

“我……”

“为何试探我?”赵苏杭看起来出奇地平静,语气也淡淡的。
“我没有……”萧钰自觉失言,连忙否认。
赵苏杭自嘲一笑,“原来你还是不信我!”

萧钰心下一慌,走到她身边,把她揽进怀里,轻吻她额角,“你听我解释。”
“嗯。”赵苏杭淡淡点头,“你说。”





第67章 互相利用
萧钰放了心,只要她还肯听自己解释就行。

“我不曾想到你会从京都来,是以便一直怀疑。”萧钰说着也自嘲一笑,“你对我本没感情,为何定要随我到凉州?”见她没有反应,又接着道:“楚鹤送宋水婳回京都,带走了一部分侍卫。你又让我派人送蒲莲去京都,又走了几个侍卫。而不久后的昨夜,我们便遇袭……”

“是以,你便认为我是内应?”赵苏杭接道。

“是。”萧钰也不否认。昨夜遇袭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有内应,否则,他们的行踪怎会轻易暴露?且一半的侍卫都是因苏杭才离开,如此种种,让他不得不怀疑苏杭。是以,便装昏迷试探她,否则,她又怎能拖着昏迷的自己游了那么久?只是,她水性这么好,确实是他不曾想到的。可他确实身受重伤,上岸没多久便真的昏迷了。

“我们新婚后的回门之日,你是故意溺水的?”萧钰又问。不知为何,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事。昨夜趁机问她,也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
“是!”赵苏杭点点头,亦是毫不隐瞒。

“为何?”萧钰疑惑道,她还因此发烧了三日,这并不是假的。且苏庭芳与王氏的算计,亦是事实,她又如何提前知晓呢?是以,他昨夜才会坚持问她那个问题。
“为何?”赵苏杭弯唇一笑,斜睨他一眼,“若那日我没溺水,你萧二公子又有何借口恼了苏府?”又如何揭穿王萍雪的真面目?后一句自是不会与他说。

“原来你都知道。”萧钰抿唇,低低一叹。听她如此说,他倒忘了追问为何提前知晓苏庭芳的安排了。

“是啊!”赵苏杭也一叹,“我都知道。”瞥见他略带自责的眼神,她又一笑,毫不在意道:“你无需多想,我们这也算是相互利用了。”你利用宠妻如命的名声对付苏府,我借你萧钰之手杀了王萍雪,让苏庭轩脱离苦海,我们彼此彼此。

“你非要与我算的如此清楚吗?”萧钰听出她话中之意,不悦地抿唇,环着她的双臂也不自觉地收紧。

“兔子烤好了!”闻到飘来的肉香,赵苏杭脸上绽出笑容。她早已饿了,如今问着浓浓的香味,不禁食指大动。

看着从烤架上拿兔子的苏杭,萧钰无力地垂下双臂,她故意逃避这个话题,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她为何定要同自己来凉州。

“你不用多想了。”赵苏杭用匕首划拉下来一块肉,把大块的递给萧钰,“我来凉州并无目的,只是不想被困内宅,虚耗光阴。”

萧钰闻言一愕,她怎知自己在想什么?

赵苏杭不再管他,边吃手里的兔肉,边注意烤架上的野鸡。因刚烤好的肉太烫,她一次只能咬一小口,还不停地吸着气。虽然烤肉没有调味料,可眼下的境况,有肉吃就不错了,她也不算很挑。

因怕追杀的人找到,他们并未在此处停留多久,便开始寻找出山的路。

虽说萧钰一直强装着没事,却还是被苏杭看出来了。他没走几步,便开始额头冒汗。
赵苏杭不顾他的反对,非要用瘦弱的身躯架着他往前走。

“你不必如此,我可以……”萧钰觉得很没面子,想他堂堂萧二公子,如今竟落得个需要女子搀扶才能走路的境地。

“闭嘴!”赵苏杭不耐烦地打断,“我还不想死在这荒郊野外。”

没想到萧钰竟真的不再说话了。赵苏杭心中纳闷,却也并未多问。如今的她尚且不知,只因她这一句话,便有了后来的那些变故。

他们走了许久,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小山村。找了一家好心的村民收留,他们二人暂时住下了。

“阿婆。”天尚未大亮,屋内的萧钰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您看这样成吗?”是苏杭的声音,可以听出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想是怕吵醒了熟睡之人,只是她不知,他睡觉有多警觉。

“好好好!”没多久,另一个声音传来,“你这弄得真细致。”音色略显苍老,正是昨夜好心收留他们的那位婆婆。她停了片刻,又道:“姑娘,看你如此细心,天未亮便央求着我炖只鸡,自己又一直守在火旁,想是你们二人感情很深吧。”

“阿婆,我方才已与您说了。”赵苏杭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与阿郎青梅竹马,可无奈父亲逼我嫁给镇上的乡绅,我百般哭求也无用。”她说着好似抽泣了下,“我与阿郎决定私奔,好容易逃出了府,本以为自此便可与之相守,不想前天夜里,竟被家父派的人找到。阿郎为了护我,受了重伤,几番昏迷,我还想着若是阿郎自此去了,我便也随他而去呢!”这次,萧钰确定听到了她的哽咽声,不想那人还在继续:“还好苍天有眼,让我们遇到了阿婆您,您好心收留我们,又杀了家中唯一下蛋的母鸡,为阿郎补身体,苏杭真是抿感五内,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好孩子,快起来。”那婆婆似乎也流了泪,“你们也是可怜人,阿婆又如何要你们报答?”

“多谢阿婆!”赵苏杭感激道,“苏杭还有一事要拜托阿婆。”

“哎!”阿婆应道,“你说。”

“以防再被家父的人找到,您可不可以不要向外人透露我们的身份,只说我们是您的远房亲戚,兄妹二人无家可归,前来投奔?”

“哎哎哎!”阿婆连忙应着。

赵苏杭又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道:“阿郎他身受重伤,不知可否请阿婆帮忙请个大夫?”

“这……”阿婆似乎很为难。
“我身上有银子的,阿婆不用担心。”赵苏杭猜到这样一户普通的农家,应也没什么积蓄。

“哎!”阿婆接过她递过来的银子,叹了句:“如此便好。”
“如此便劳烦阿婆了。”赵苏杭感激涕零道。

阿婆摇着头出门了,边走边叹:“也是苦命的娃哦!”

赵苏杭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能找到郎中为萧钰看伤,她便放心了。

把炖好的鸡汤盛出来,又盛了几块肉,赵苏杭心情不错地端着碗进了屋。

“没想到竟还有看不上我萧府的人家。”萧钰悠悠一叹。

赵苏杭没想到他醒了,竟还把她与阿婆的对话听了个正着。

“唤声阿郎来听听。”见她不吭声,萧钰戏谑道。

“不知方才口口声声说爱我爱的要死,只因不能嫁我便同我私奔的人是谁?”见她依旧不说话,萧钰连连叹息。

“吃东西!”赵苏杭淡淡吩咐道。

萧钰撇了撇嘴,接过她递过来的鸡汤,微抿了一口,便啧啧称赞:“娘子竟有如此手艺,真是令为夫惊叹!”

这样的萧钰让赵苏杭忍不住微微抿起唇角。萧钰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昨日之后便未再见她笑过。

“你穿谁的衣服?”萧钰喝完鸡汤,把碗递给苏杭,终于注意到她换了衣服,皱着眉问。

“阿婆女儿出嫁前的。”赵苏杭回答,“如何?”

“真难看!”萧钰一脸嫌弃,过时的粗布衣,哪比得上他的衣服?

“先看看你自己吧!”赵苏杭翻了白眼,抓起床头的一件衣服扔到他脸上。

“这又是谁的?”萧钰把灰色的粗布衣拿在手里,脸上的表情更加嫌弃。

“阿婆老伴儿生前的。”赵苏杭道。

“苏杭,你竟敢给我穿死人的衣服。”萧钰气的七窍生烟。 

“什么死人的衣服,说话咋那么难听?!”赵苏杭也气了,伸手便把衣服夺过去,“既然你这么嫌弃,那便不用穿了。”说完端着碗拿着衣服出了门。真不知道他傲娇个什么劲儿!眼下能有一件干净衣服给他穿已是不错了,他还计较。赵苏杭不免摇头叹息,看来养尊处优就是养尊处优。虽说萧钰比一般少年心智成熟,且能吃苦,可毕竟还是一个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不能真的如穷人家的孩子般容易满足。

看着被苏杭摔得咣当作响的木门,萧钰欲言又止。被子里的身子还是光的,他不能出去。然想起昨夜,他不禁笑意隐隐。若不是他有伤在身,眼下境况不合适,他还真会把苏杭给办了。

阿婆请来的大夫为萧府检查了伤处,别的小伤倒无甚大碍,只是那处箭伤太深,处理的不及时,又感染了,颇有些不利。

虽说这种小山村的大夫没京都名医的医术精湛,但总比没有的好。萧钰本就是习武之人,又年轻力壮,恢复得便快些。再加上赵苏杭的悉心照料,他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伤口也逐渐愈合。

这日,苏杭随阿婆去菜地之后,一个人影悄悄进了萧钰所在的屋子。若是赵苏杭看见,一定会很吃惊。





第68章 雨夜救人
“公子!”那人在床前站定,躬身行礼。
“如何了?”萧钰一点也不吃惊他的到来,可想而知,这并不是头一回。

“属下已查清,是袁氏的人。”

萧钰眼神一冷,冷笑道:“她便如此迫不及待?”又问:“三皇子那里可有什么话?”

“三皇子很关心您的伤势。”齐悦回答,接着动了动唇,看来还有别的话想说。

“说吧!”萧钰淡淡道。

“三皇子还说请公子分清孰轻孰重,若是伤势好转,还请及早赴任。”齐悦斟酌着言辞再次开口。

萧钰眼神一暗,沉默片刻,吩咐道:“吩咐下去,明早启程。”他与苏杭在此已有十日之久,这几日没有了往常的勾心斗角,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甚是不错。可……可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待苏杭回来后,萧钰唤她进屋,道:“我的伤已无大碍了。”
“嗯。”赵苏杭点点头,她知道萧钰底子很好,伤也好的很快。

“齐悦已经来过了……”

“何时启程?”赵苏杭忽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明日。”萧钰并未惊讶她能猜出自己要说什么,她本就聪慧。

“嗯。”赵苏杭点点头,起身,“那我去收拾东西。”
方站起便被人拉住了手,赵苏杭回头不解地看着萧钰。
萧钰瞥开眼,轻声说出他的决定:“你留下吧!”

“你说什么?”赵苏杭笑,“我不曾听清,你大点声。”
“苏杭。”萧钰低低一叹,把她拥进怀里,“凉州不安全,且不知途中我还会不会遇到刺杀,与我一道,你也会有危险。我几番思虑,觉得你留在此处甚好。这里鲜有人知,村民也淳朴热情……”

他尚未说完,便听见那人笑出声,接着又听她道:“你怎知我喜欢这里?”

萧钰微愕,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

赵苏杭双眼晶亮地看着他,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声音听起来都更轻快些:“我还正想着如何同你商量此事,既然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了,那便如此决定吧。”说完便起身离开。

看着被掩上的门,萧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本以为苏杭会很想与自己一起走,自己把她留在这里她会很不高兴,他本来都想好如何哄她了,而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听到她说她很喜欢这里,想留下。原来她一早便想好了不同自己去凉州。在他眼里,自己不带她去凉州是一回事,她自己不愿意同自己去凉州又是另外一件事。

若是在外面帮阿婆做饭的苏杭知道他这想法,定会毫不留情地斥责他大男子主义。然她并不知萧钰这个想法,她现下也说不清心中滋味如何。
她所谓的想留下哪是一早便有的想法,她一直想着同他一起去凉州来着,然听到他要把自己留下的决定,她反倒忽生此种想法。留下也好,反正她来凉州也是因为蒲莲,如今蒲莲在京都,她也不必担心萧钰同她产生感情,三年后也不会带一个庶子回去,她的主母地位便不会受到威胁了。若世人把她遗忘了,这更好,她便可以想去何处便去何处。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淡淡的涩意与不好的预感。

萧钰第二日一早便走了,留下苏杭一个人走了,他说等凉州一切安排妥当了便来接她。
至于萧钰到时还会不会想起她,赵苏杭并不在意。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几日,她为了给萧钰补身体,村子里的人到集市上买东西,银子花的也差不多了。既然她要这这里长住,便不能一直住在阿婆家,必须得盖个房子才行,还有一应家具都得备齐,再去裁几身衣服……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还好此处已到了凉州地界,她先前安排归明母子到凉州正是为此做准备,如今也正好派上用场。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她并未让归明母子到凉州州府附近开铺子,而是选择了一处偏僻的小镇,亦可防止被萧钰发现,且那镇子还与这个镇子相邻。如今看来,还真是明智之举啊。

她搭着村里人的牛车去了镇上,又雇了马车到隔壁镇,找到了归明母子,与他们闲话来半晌,这才拿着银子回了村里。

她在村里靠近村口的地方找了一块空地,请人盖了房子,还有一个小院,院子里的空地很大,两旁种了蔬菜。也算是过起了悠闲的平淡生活。每日看着夕阳落山,她总会颇有感慨地想起小学时背过的那首陶渊明的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或许她也可以种些菊花,待到九月,看满院的菊花盛开,品着菊花茶,品味人生。赵苏杭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因为懒,倒也并未真的实施。

就这样,她在这个小山村里住了下来。

正是雨季,一日,入夜后,又下起了雨。赵苏杭早早便睡下了,整个山村都被雨幕笼罩,又静谧的不可思议。

熟睡中的苏杭被凄厉的狗叫声吵醒,披衣下床,方开了门,便被一个黑影笼罩,接着自己被撞倒在地。

赵苏杭费力地推开身上的人,自己爬起来,却见那人身后迤逦的血迹,不禁暗暗心惊。再看看这个身穿白衣的俊郎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像坏人,赵苏杭决定帮她。

她把男子拖起来,正想为他擦洗身上的血迹,便再次听到狗叫声,且比之前的还要大。赵苏杭心生警觉,连忙把男子拖到红薯窖里,又拿了破布擦干了地上的血。看了眼门外,血迹被雨水冲刷的差不多了,倒不是很担心。

没多久,有两个青年男子闯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赵苏杭,拿脚踢踢她,“喂!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赵苏杭颇为艰难地抬起头,露出满是脏污的脸,身上血迹斑斑。她有气无力,断断续续道:“我正在睡觉,一个人突然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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