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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予苏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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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纳不纳妾与我何干?”赵苏杭面无表情道。
“我也未曾想过纳妾,只是……”萧钰又道。
“只是萧二公子一夜风流,留下子孙。人宋姑娘又占着你救命恩人的名号,你不得不收罢了。”赵苏杭未待他说完,接口道。
“可我未曾给她任何名分。”萧钰双唇抿成一线,对赵苏杭满是嘲弄的语气极为不悦。
“天下男子皆薄幸这话果然不假。”赵苏杭冷笑,“一个女子身怀有孕,你还让她这么无名无分地跟着你,这便是好的?”
“萧府的妾也不是这么好做的!”萧钰冷声道。
赵苏杭低低一笑,嘴角噙着一丝讥笑:“难道你不知宁做贫贱妻,不做高门妾吗?更何况她如今连妾室都不算。”
“你这是在为她鸣不平吗?”萧钰忽然笑道。
“非也非也。”赵苏杭摇头,“我只是好奇萧二公子究竟有何目的罢了。”
“你这话何意?”萧钰喝茶的动作一顿,继而平静道。
“你真不知宋水婳会武这事?”赵苏杭也不给他打哑谜,直接问道
萧钰呼吸一紧,不好的预感如杂草在心底疯长,故作平静地问:“宋姑娘会武?怎地我竟不知?”
赵苏杭挑眉,“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萧钰一口饮尽杯子里早已冷掉的茶水,淡淡道:“宋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会是会武之人?”
“是吗?”赵苏杭笑。
“你听谁说她会武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萧钰紧拧着双眉,似乎极为不悦。
“你可还记得我让齐一给你送的那封信?”赵苏杭决定不再跟他兜圈子,直奔主题。
“记得。”萧钰点头,“怎么了?”
“方才凌桓同我说与齐国密探密谋之人正是宋水婳。”赵苏杭轻声道。
“苏杭!”萧钰闻言脸色一变,手中的杯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赵苏杭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萧钰竟是这个反应。她尚未回过神来,又听他又惊又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直以为你是大度之人,没想到你竟为了这点小事随意栽赃污蔑一个弱女子,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说什么?”赵苏杭看着气急败坏的萧钰,愣愣地问。
“哼!”萧钰满眼失望地看着她,“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竟想致她于死地。”
“你什么意思?”赵苏杭艰难地扯扯唇,露出难看的笑,“我听不懂你这话究竟何意。”
“何意?”萧钰冷笑,“我知你一直不喜宋姑娘,我也不曾多说什么。可你如今竟随意出口诽谤她,说她是奸细,不是想致她于死地又是什么?”
“你说我狠毒?”赵苏杭难以置信地看着萧钰,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问。
萧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不忍地别开眼睛,继续冷声道:“这样的话别让我听到第二遍!”
赵苏杭浅笑,轻声道:“我知道了。”
听着她自嘲的笑,萧钰身形一僵,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忍住。过了片刻,又道:“做好你的萧二少夫人便好,别的事无需你操心。”说完后便出了门。
“唉!”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一声低低的叹息。
“你都听到了?”赵苏杭趴在桌子上,声音也闷闷的。
脚步声响起,一个带着叹息的声音响起:“我说过他不会信。”此人正是凌桓。
“我也想过他不会轻易便信,只是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赵苏杭闭着眼睛,脸埋在胳膊里,来人看不清她表情。
“那毕竟也是他的女人。”来人继续叹息,“且还怀有他的孩子。这样无凭无据的话,谁也不会轻易相信。”
“嗯。”赵苏杭淡淡应了一声,又问:“你何时走?”
“你要同我一起走吗?”
赵苏杭摇头。
“那我也不走。”凌桓道。
“你这又是何必?”赵苏杭叹道,“此是是非之地,你留在这里难免惹祸上身。”
“既然知道了宋水婳的身份,我又怎会放心你独自一人留在此处?”凌桓不赞同。
“随你吧。”赵苏杭淡淡道。声音听起来疲惫无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知州府内的总是一片沉寂,下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所有来拜访知州夫人的贵妇小姐们都被苏杭拒之门外。相应的,倒是让宋水婳得到了不少好称赞。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一月之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冬季就要在这种日子里过去之时,知州府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知州府的红梅开的正好,宋水婳先前约了几位与之相熟的年轻妇人与小姐们前来游玩。不巧的是,赵苏杭也正想出去散心,那片梅林大概是知州府内她最喜爱的去处了。
当她带着秋月冬雪来到梅林之时,便见亭子里坐满了人。她心中冷笑,正欲转身离去,便听有人道:“不知这位妹妹是哪家夫人?怎地不曾见过?”
赵苏杭心情正不好,也懒得搭理她,头也不回地便往外走。
“此人怎地如此不懂规矩?”先前开口那人再次出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水婳妹妹怎地请了这么个人来?见了我等也不知问好。”
“是啊是啊!”又有人附和,“看她穿着也是不俗,怎地连这基本的礼仪也不懂?”
有人掩嘴轻笑:“想必是哪个暴发户家的女子吧。”
“各位姐姐误会了……”待众人都嘲笑的差不多了,宋水婳才开口,可她刚说了几个字,便听赵苏杭身边的冬雪大声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小姐也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吗?!”
“哟!”有妇人轻蔑地笑,“这主子不懂规矩便罢了,怎地这丫鬟竟如此刁蛮?”
“是啊!”另有妇人笑道,“这位姐姐可是梁知县的二夫人,你竟也敢开口大骂。”她说着突然声色一厉,“青杏,去给我掌她的嘴,为二夫人出气!”
“是!”她身旁的丫鬟应了一声,笑着走近。
“梁知县是吗?”这时,赵苏杭竟轻笑起来,“梁秋彦的小妾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了?”
“你什么身份,竟敢直呼梁知县的大名!”一个年轻妇人惊呼。最先出声那个妇人被她指明小妾的身份,脸色也不大好看。
“我什么身份?”赵苏杭冷笑,“你还不配知道!”
“你!”那人气的七窍生烟,正欲再吩咐丫鬟上前,却见宋水婳白着一张脸走下亭子。
众人疑惑间,只听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水婳不知姐姐要来梅林,是以请了知交好友前来游玩,扰了姐姐雅兴,实在罪过!”
“是吗?”赵苏杭讥笑,“我奉劝你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以后也注意些,莫丢了萧钰的人!”
“可妹妹请这些人来都是经过夫君同意的。”宋水婳一脸为难的样子,“夫君怕水婳独自待着闷得慌,遂特许水婳请相熟的好友前来梅林赏梅。”
“是吗?”赵苏杭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又看了亭子里的人一眼,见他们都噤若寒蝉,冷笑一声,便欲离去,不想却被人抓住了披风。
赵苏杭转头看,见宋水婳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颤抖着声音道:“姐姐既然来了,水婳便不敢扫姐姐的兴,妹妹看还是我们走吧。”
“不必了。”赵苏杭不耐地皱眉,“我已没了兴致。”
“姐姐是在怪水婳吗?”宋水婳脸色更白,眼看着眼泪就要流出来。
赵苏杭更加不耐,冷声命令:“放手!”
“姐姐是不愿意原谅水婳吗?”宋水婳一副祈求别人原谅的姿态,倒是把赵苏杭气笑了。
“我……”她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一个没留神,一旁的冬雪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宋水婳的胳膊,用力一推,嫌弃道:“别碰我家小姐!”
赵苏杭心里一个咯噔,尚未来得及反应,一声尖叫响彻在梅林。
“流血了!”梅香惊恐地看着宋水婳。
宋水婳脸色苍白,大冬天的一头冷汗直流。身下一滩血迹,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白了脸。
“发生什么事了?!”在众人慌乱中,赵苏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77章 真假冬雪
“快去请大夫!”赵苏杭神色严肃,吩咐一旁同样呆住的秋月。
有人看到萧钰进来,连忙抓紧机会添油加醋:“是知州夫人,是她推了水婳妹妹。”
萧钰再次把目光投向赵苏杭,见她黑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看着宋水婳。
“夫君……”宋水婳忍痛开口,“不怪姐姐,是水婳不小心摔倒了。”
萧钰上前一步,看着她厚厚的衣裙上全是鲜红的血,脸也沉了下来。他伸手抱起地上的宋水婳,看了赵苏杭一眼,一声不吭地出了梅林。
“没想到知州夫人竟如此歹毒。”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梅林,走的离赵苏杭远远的,好似她是什么蛇蝎一般。
“是啊!”她们边走边议论,“看水婳妹妹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说着一副心疼的模样。
待人都走光了,冬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都是冬雪的错,请小姐责罚。”
赵苏杭看她一眼,淡淡道:“冬雪,你往日不曾如此鲁莽。”
“冬雪是见宋姑娘一直抓着您,不让您,怕她惹您心烦,是以,才……可冬雪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冬雪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
“你的意思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赵苏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冬雪莫名打了个哆嗦,嘴上却道:“定是如此,定是她为了陷害小姐,是以才假装被推到的。”
“是吗?”赵苏杭一笑,“她竟如此狠心吗?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拿来做赌?”
“小姐,冬雪会去认罪的,不能让小姐替冬雪受罪。”冬雪磕了两下头,站起身,义无反顾地往萧钰方才离开的方向走。
“你便任由此事发生吗?”听到动静便赶来的凌桓先前一直沉默着,如今终于开口。
“没了孩子的人是她,我又有何损失吗?”赵苏杭似笑非笑道。
“可你的名声……”凌桓斟酌着言辞开口。
“名声算个什么东西?!”赵苏杭嗤笑。
凌桓默然。
“好了,我们也去看看吧。”赵苏杭一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又低声说了一句:“这个冬天似乎更冷了。”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大夫来得极快,待赵苏杭赶到时,众人都围在宋水婳的屋门外,见她过来,都连忙躲开。
赵苏杭不屑地笑,走到萧钰跟前,问:“如何了?”
萧钰低头看她,眼神平淡。
见他不吭声,赵苏杭也识趣地不再问。毕竟失去孩子的人是他,他心情不好她也可以理解。
“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知过了多久,萧钰嘲弄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真认为是我推了她?”赵苏杭转头看他,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狡辩?”萧钰反问。
“公子,此事不关小姐的事,都是冬雪的错。”跪在一旁的冬雪哭着道,“是冬雪不小心推了宋姑娘。”
“你别想为她开脱!”萧钰淡淡道,“我早该知她是无心无情之人。”
“真不是小姐推了宋姑娘,是冬雪,是冬雪不小心推了她,真不关小姐的事。”冬雪边磕头边道。
“你便如此看着你的丫鬟替你顶罪,却无动于衷吗?”萧钰看一眼冷眼旁观的赵苏杭,难以置信地开口。
“我说什么有用吗?”赵苏杭冷笑,“既然你早已认为我是心狠手辣之人,又何必在意我说什么?”
“来人!”萧钰抿了抿唇,突然大喝一声。见齐悦守在一旁,看了冬雪一眼,吩咐道:“把她带下去,审清事情经过。”
齐悦心底叹息一声,吩咐人拉着冬雪下去。
过了许久,大夫终于出来。
“如何?”萧钰问,看起来倒真有几分紧张。
“可惜了!”大夫摇头叹息,“五月有余了,胎儿都已成型,是个男婴。”
此言一出,一片唏嘘。
恰逢此时,齐悦也带着一身是血的冬雪回来了。他先是看了赵苏杭一眼,这才禀道:“回公子,冬雪已经招认。”
齐悦那一眼,让赵苏杭心底忽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钰也看了她一眼,问:“如何?”
“冬雪招认确实是她推了宋姑娘,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少夫人的吩咐。”齐悦道。
赵苏杭先是一惊,继而微微勾唇,嘴角的冷笑如何也掩饰不住。
“你还有何话可说?”萧钰看着赵苏杭问。
赵苏杭耸耸肩,“我无话可说!”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冬雪,她眼中既无失望,又无心疼。
“请少夫人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迈出镜湖院一步。”萧钰吩咐道。
赵苏杭一笑,也不用任何人请,瞟了一眼萧钰便自行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萧钰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与愧疚,快的无人察觉。
虽说知道此事的人不少,可当事人毕竟是萧钰,那些妇人以及小姐也都被家里人警告不可随便乱说,是以,此事倒是风平浪静地过去。
赵苏杭一连许多日都不曾见过萧钰,她倒是每日吃,每日睡,过得悠闲的不得了。可这却急坏了秋月。
“你有话便说。”在秋月几次欲言又止之后,赵苏杭终于看不下去了。
“小姐。”秋月想了想,终于开口,“您不救救冬雪吗?”
“为何这样说?”赵苏杭皱眉。
“自那日后,冬雪便不曾回来。”秋月见她不悦,也不敢多说,“秋月担心她会受刑。”
“你觉得我该救她吗?”赵苏杭问。
“虽说那日是冬雪不对,可她亦不是有意为之。”秋月慢吞吞地开口,“她也是受不住型才屈打成招的。”
“屈打成招?”赵苏杭嗤地笑出声,好笑地看着秋月,“只是屈打成招?”
“小姐,您……”秋月一时无言。
“我知你与冬雪姐妹一场,见她受难,心有不忍。”赵苏杭一叹,“可你就没发现不寻常之处吗?”
“小姐此话何意?”秋月不解道。
“许是你太过信任冬雪,不曾有过怀疑。”赵苏杭摩挲着温热的茶盏,轻声道:“你觉得冬雪与以往可有什么不同?”
“小姐的意思是?”秋月思索片刻,恍然道。
“不错!”赵苏杭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分析:“你觉得以冬雪的为人,她会因受不住刑而污蔑我吗?”
秋月摇头。
“虽说她先前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可还是知轻重的,又怎会做出那种事?”赵苏杭继续道,“且她生性善良,怎么忍心对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却又毫无自责之心?”
“小姐何时发现的?”秋月压下心中的惊疑与不安,强自镇定。
“我回来没多久便发觉不对劲。”赵苏杭眉头深锁,“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直到前几日发生了那件事,才敢肯定。”
“若小姐所说是真的,那冬雪现在又在何处?”秋月终于问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我亦不知。”赵苏杭摇头,“我想许是自从她上次失踪后,回来的便不是真的冬雪。”
“可她为何与冬雪一般模样?”秋月疑惑道,“难道这世间还真有如此高超的易容之术?”
“不是易容术。”赵苏杭喝口茶,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前夜凌桓去探过,没有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
“那她究竟是何人,怎会与冬雪长得一样?”
“我已让人去查冬雪的消息了。”赵苏杭道,“顺便把冬雪的身世也查明。”
“小姐是怀疑冬雪有孪生姐妹?”秋月脸带思索。
赵苏杭点头。
赵苏杭说的也有些累了,不再多说,只有秋月一人默默为冬雪担忧着。
不知不觉,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赵苏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户,任北风呼呼地卷着雪花吹进来。
“小姐!”感受到凉意,秋月一惊,连忙走到窗前关上窗户,看到赵苏杭红了鼻子,担忧道:“您身子本就不好,怎地还吹凉风?”
“我看看这场雪。”赵苏杭低喃,“这场雪过去,战事便要爆发了吧。”
“小姐说什么?”忙着关严窗户的冬雪没听清她说什么。
“无事。”赵苏杭轻轻摇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
“那秋月便先下去了。”秋月行了一礼道,“小姐若有事便唤奴婢。”
“嗯。”赵苏杭轻应一声,往床边走去。
第78章 真实身份
冬夜深深,镜湖院正屋的烛火已灭。皑皑白雪映着远处的灯光,散发出亮白的光泽。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印下,两个人影在院外驻足。
“公子。”站了许久,齐悦终于忍不住开口,“您不进去吗?”
“不了。”萧钰摇头,“她能安心歇息,我便放心了。”
“公子真的不用同少夫人解释吗?”齐悦又问。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吧?”萧钰未曾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是!”齐悦凛然应声,“三皇子传信说京都那边一切都很顺利。”
“嗯。”萧钰淡淡道,“这个年怕是过不成了。”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正屋的方向,吩咐道:“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保护好少夫人的!”
“是!”
“凌桓在此我也算放心一些。”萧钰又低喃道。
这场雪足足下了三日之久,赵苏杭连正屋的门都不曾出过,也不专门打听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颇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
当齐国向凉州开战的消息传来时,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淡淡笑了笑。反正这场战事的最终结果她已知晓,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且这世又与前世有所不同,想必萧钰早已有所部署吧。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心。”这日,凌桓到镜湖院做客,却见赵苏杭颇为悠闲地坐在门前赏雪,不禁疑惑。
“这有何好担心的?”赵苏杭道,“历代定国公皆是戎马半生之人,萧钰身为下一任定国公,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凌桓笑:“没想到你竟对他如此有信心。”
“你不也一样?”赵苏杭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凌桓也笑,“你这段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是啊!”赵苏杭拿火钳从火盆里扒拉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边道:“什么也不用操心,过得可不悠闲嘛!”
凌桓拿过她手里的火钳,轻轻拍打她方才夹出来的东西,笑道:“你竟还有闲心烤红薯。”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赵苏杭毫不在意他的调侃,又取了帕子去拿红薯,剥开外面的黑壳,露出黄灿灿的红薯瓤,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如一团迷雾遮掩,她的眉目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心宽的女子。”凌桓突然道,“被禁足这么多日,竟还能如此平静。”
“在你看来是禁足,于我而言却并非如此。”赵苏杭道。
“怎么?”凌桓挑眉。
“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呢?”她神色淡淡,说出的话却如一记惊雷炸响在凌桓心底。
见他目露惊讶,赵苏杭轻笑:“别这么吃惊,难道你没看出来?”
凌桓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须臾,苦笑道:“怎会有你这般通透的女子?”
“只是比一般人敏感些罢了。”赵苏杭笑道,“既然他不想我担心,我配合他便是。”
虽说凌桓并不担心战事,可接连几次传来的消息都让他有些坐不住。听说凉州驻军连败三场,镇守凉州的老将军乃上官皇后之父,本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却也是遇到了劲敌,竟不及齐国一名小将。不得不让人唏嘘一句“英雄迟暮”。
凉州兵败的消息传回京都,元帝震怒不已。本想派定国公萧山前往边关,然端王却主动请缨,并囚禁了自己的王妃,元帝欣慰不已,又拨了十万禁军随端王一起前往凉州。
端王领军出征之日,朝臣看他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怕是他班师回朝之日,便是册立太子之时。
端王来到凉州,先是拜访了上官老将军,又到知州府找了萧钰。歇了两日便亲上战场。在他志得意满之时,事情并未按照他想的那般发生。周军依旧吃了不少败仗,在所有人看来,凉州没有被破城,皆是因齐国未曾尽全力。当外城被攻陷之时,元帝龙颜大怒,对周子恒失望不已。而在此时,令他更为痛心之事却发生了。
周子恒与齐国太子齐书晏秘密会面被人当场撞破,更是证据确凿地指正端王与齐国早已暗中勾结。齐国对大周发兵,上官将军假意不敌,端王再主动请缨,之后,齐国再假装被其打败,端王便自然而然地立下赫赫战功。
元帝大怒,派亲卫前往凉州,押解上官将军与端王回京,战事全权交由萧钰指挥。
萧钰果然不负众望,历经两月之后,不仅把齐军赶出凉州,更是一连拿下几座城池,齐军被迫递交降书。
虽说大周打了胜仗,可毕竟经过了一场战事,凉州也有不少损失。萧钰安排了大军的驻扎,又加固了城防,重新布置了边防,这才有时间回知州府,处理其他因战事耽搁下来的事。
这日,萧钰从驻防之处回来,先去找了赵苏杭,后者不明其意,却还是跟着他去了宋水婳的住处。彼时,宋水婳正在院内急得焦头烂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宋姑娘在急什么?”赵苏杭率先开口问。
“水婳见过夫君,见过姐姐。”宋水婳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行礼。
“萧钰担不起公主这声夫君。”萧钰似笑非笑道。
“夫君此话何意?”宋水婳不解道。
“公主?”赵苏杭闻言也是一惊。
萧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莫急。又冷眼看着宋水婳,道:“齐国含月公主。”
“含月公主不是端王妃吗?”宋水婳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却还是强自镇静。
“你还是不肯承认吗?”萧钰低低笑道。
“水婳不知夫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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