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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予苏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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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吩咐了,齐悦才关门离开。

萧钰微眯着眼看着院中的竹林,低喃道:“可别让我失望啊!”声音很轻,似轻风吹过便能吹走,到底是什么别让他失望,却是不得而知了。

赵苏杭酉时方醒,一觉竟是睡了五个时辰。洗漱过后由秋月服侍着用了晚饭,又喝了汤药。
看着收拾桌子的秋月,赵苏杭道:“你给我讲讲与我有关的事吧。”秋月自是应允。

待收拾完毕,秋月又调整了一下迎枕,让苏杭靠的更舒服了些。赵苏杭让秋月搬了小杌子在床边坐下,又把床上的薄被扔给她,抢在她拒绝之前开道:“夜里寒凉,着凉了便不好了。”

秋月不再推辞,问道:“小姐想知道些什么?”
“先拣重要的说吧,比如现在是何朝代?苏府如何?萧府如何?我的身份这些。越清楚越好。”

“现是大周宣和十九年,小姐是宣和四年生于杭州……”秋月把前事一一道来。
苏杭静静地听着,屋内除了秋月的说话声和赵苏杭不时地询问声,还有倒茶声和轻轻的咀嚼声不时传来。从月初升到月上中天,直到晨光微熹,声音才渐渐弱下去。

看着勉强打起精神的秋月,赵苏杭心中涌起歉意,见她差不多能讲的都讲了,便道:“你先下去休息吧,顺便让冬雪进来。”
秋月也是困得不行,她不像苏杭昨日睡了一天,是以苏杭的话她也没推辞,当下便出去叫了冬雪进来。

赵苏杭任由冬雪帮她穿衣洗漱,阻止了冬雪帮她梳头的动作,吩咐道:“让别人来吧,你去醉雨轩请六少爷过来用早饭。”她听秋月说苏庭轩的病前日便好了。

正在小丫鬟给赵苏杭梳头时,萧钰走了进来。赵苏杭诧异,他怎么这么早便来了?
萧钰似是看出她的疑问,开口道:“这几日我都歇在书房。”

意思是他没回萧府了?可赵苏杭依旧疑惑,问道:“你不用上朝吗?”她已从秋月口中得知他一个月前在金銮殿上被皇上钦点为今科状元,并授翰林院修撰一职。

“难道秋月没告诉你皇上特允我十日婚假吗?”萧钰挑眉问道。看来他已知昨夜之事。
赵苏杭倒也不惊讶,问道:“你用过早饭了吗?”
萧钰摇头。
赵苏杭又问:“你要跟我一起用饭?”
萧钰点头。
赵苏杭皱巴着脸,看起来极其为难,“可我并未吩咐准备你的饭菜。”

萧钰不语。

一旁的小丫鬟道:“大姑奶奶,姑爷这几日都是在此处用饭的,不用特意吩咐。”萧钰含笑点头。
赵苏杭不悦,萧钰俨然成了这里的头号主子,却也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用过早饭,我们便回府。”萧钰突然道。
“回府?”赵苏杭一惊,扭头看去,却被丫鬟拽到了头发,顿时龇牙咧嘴。小丫鬟连忙下跪认错,赵苏杭心知不是她的错,便让她起来。自己皱着眉揉了揉被拽疼的头皮,再让她为自己梳头。小丫鬟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

“怎么今日便要回府?”赵苏杭从镜子里看到萧钰在桌边坐下。
“怎么?”萧钰看她一眼,声音微扬,“你不愿意?”
赵苏杭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悦,连忙道:“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
“我们在此住了四日,已是不妥。如今你既已大好,自是该早些回府。”萧钰淡淡道。

赵苏杭也懂这个道理,可她还有事没做。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丫鬟,赵苏杭皱眉问道:“害我之人可有查出?”

萧钰摇头,温声道:“你且放心,祖母说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萧钰虽然否认,可赵苏杭还是感觉得出他已知那人是谁了,只是碍于有人在,不便说罢了。既然如此,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见过祖父和父亲他们了吗?”赵苏杭又问,想她回门没见着苏正国和苏祁便被推下水,这几日一直昏迷,连他们的面还没见着。

“我已见过他们。”萧钰点头道,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道:“岳父每日下朝都来看你。”
赵苏杭闻言对着镜子笑了笑,道:“累得父亲操心了。”内心却无多大波澜,苏祁何时这么关心过苏杭了?

阻止了丫鬟给她涂脂抹粉的动作,赵苏杭对着镜子看了几眼。铜镜中的女子面容苍白,显出大病初愈后的病态,一夜未眠,眼下有了淡淡的青影,却难掩其美貌。

赵苏杭对镜中的人微微笑了下,缓缓站起。正欲开口说话,却见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过来,用力抱住她的腰,赵苏杭被他撞得险些跌坐在地。

“姐姐!”怀中的人似笑似哭地唤了一声。
赵苏杭费力站稳,双手搬着他的肩,看向他的脸。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长相清俊,唇红齿白,稚气未脱。他眸中似有泪光涌动,却又异常欣喜。“轩儿好想你!”少年见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嘴一瘪,似是要哭出来。





第8章 姐弟相见
赵苏杭眼中闪现光亮,双手抱了他的头在怀中,轻声道:“姐姐也想你。”
少年的双臂又紧了几分。

两人久久才分开,赵苏杭拿出帕子轻轻擦他脸上的泪,目光温柔宠溺,“轩儿不哭了,姐姐在这里。”

苏庭轩满眼都是笑意,他终于又见到了姐姐,终于又得到了姐姐温柔的注视,姐姐的怀抱似乎更加温暖了。使劲抹了两把脸,苏庭轩坚定道:“轩儿不哭!”
赵苏杭一笑,眼中流露出赞赏,抚摸着他的头道:“轩儿最乖了。”
苏庭轩咧嘴傻笑。

“咳咳。”两声轻咳打断了姐弟两人相见的激动场景,赵苏杭略微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把苏庭轩的脸,拉着他的手走到萧钰面前。“轩儿,叫姐夫!”

苏庭轩用仍泛着水光的眸子打量面前的男子,长眉入鬓,眼眸璨若流星,鼻梁挺直,薄唇微抿,神情淡淡。他尚体会不出淡漠与疏离的情绪,只喃喃道:“姐夫长得真好看!”
赵苏杭轻笑出声,萧钰不悦地抿唇,说的好像他以色侍人似的。

赵苏杭以为他不喜苏庭轩,连忙问道:“轩儿还没吃早饭吧?跟姐姐一起吃好不好?”
苏庭轩眼神明亮,声音中满是喜悦,“好!”
赵苏杭吩咐人摆饭,又亲自为他洗脸擦手。她能感觉出少年对她的依赖,看见他的笑脸她也心情舒畅。

三人在外间用饭,苏庭轩坐在赵苏杭身边,她不停地为他夹他爱吃的菜。苏庭轩见她对自己这么好,心中高兴,却又有些害怕,睁着大眼问:“姐姐,你不会再丢下轩儿不管了吧?”

赵苏杭皱眉,“谁说姐姐不管你了?”
苏庭轩抿了抿唇,“她们都这样说的。”
赵苏杭恍然,肃了面容,盯着他的眼睛问:“所以你便自己一个人藏到竹林里吗?”

他的唇抿的更紧,默然地低了头。赵苏杭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心酸。苏庭轩比起苏杭,更不得苏府人喜爱,平日除了苏杭对她关心外,他能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是以才如此依赖苏杭。想是她那日出嫁,别人说了她也不管他了,他便有些伤心无助。十岁的小男孩儿,在被唯一的亲人抛弃后,自是脆弱不堪。

“姐姐怎么会不管你呢?”赵苏杭柔声道,又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他碗里,在他抬头看她时,以眼神示意他先把碗里的饭菜吃了。

“姐姐答应你,永远不会不管你的。”赵苏杭在他默默咀嚼中开口,明显感觉他吃得比刚才快了,看来他这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

苏庭轩把碗里的饭菜吃光,又抬头看她,“那姐姐留下陪着轩儿好不好?”眼神期待而祈求。
赵苏杭怜爱地看着他,声音温柔,“傻轩儿,姐姐已经嫁人了,怎可继续留在苏府?”见他面露失望之色,劝解道:“可即便姐姐不留下来,也不会不管你的。你可是姐姐最亲近最在意的人。”苏庭轩闻言神色稍微缓和。

可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萧钰却轻轻皱起了眉头。食不言寝不语,他们二人如此旁若无人的讲话,且赵苏杭还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没把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

“那姐姐多留下几日陪陪轩儿好不好?”苏庭轩道。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可骤然失去姐姐这件事还是让他感觉孤单与无助,只希望她能多陪自己几天。

赵苏杭岂不知他心中所想,可是……她看向萧钰,对方神色淡漠,眼神没有一丝感情,见她看他,语气平淡道:“今日回府。”

赵苏杭悠悠叹了口气,其实她是想多在这里住几天的。苏杭出嫁前没来得及安排好苏庭轩,有心多留下几日做些安排,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轩儿,你也听到了。”她语气中满是遗憾,“姐姐今日便要回萧府了,实在不能再待下去。”

苏庭轩眼神黯淡下去,却还是乖巧地点头道:“轩儿知道了。”
赵苏杭忍不住摸摸他的头,轻声道:“轩儿只要记住姐姐永远爱你便好了,你自己也要坚强起来。你是男子汉,将来变强了也好保护姐姐,好不好?”
苏庭轩坚定地点头,“以后轩儿保护姐姐。”

赵苏杭欣慰地笑了笑,她不可能护他一辈子,只有他自己变强。虽然他极为依赖苏杭,可心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她,若是为了保护苏杭而变得强大,他定会做到。

三人吃完了早饭,萧钰便说要去给苏府的人辞行,当下,一行人便往苏老夫人的松鹤院去。坐在一晃一晃的小轿里,赵苏杭心中愉悦地想到,这萧钰考虑得还真周到,自己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若真一路走去松鹤院,估计得累个半死。

走近松鹤院正屋门口,便听到里面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母亲,都是儿媳不好,没有看好阿翠那贱婢,没能询问出谋害杭儿的幕后凶手。”

“唉!”略显沧桑的一声叹息,只听李氏道:“这也不能怪你,谁知那阿翠竟宁死也不开口?只是没能查出幕后之人,如何给杭儿一个交待啊?”

“母亲,杭儿从小懂事听话,想是不会过于为难我们的。”另一个声音宽慰道。
赵苏杭心里冷笑,懂事听话?是胆小怕事,逆来顺受吧。

门口站着的丫鬟看见他们过来,连忙进去禀告。三人进去后,屋内有片刻的沉默。分别行了礼后,苏老夫人让了座。一众丫鬟小姐全都含羞带怯地偷觑萧钰,苏庭芳的眼睛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祖母,你们方才说什么悄悄话呢,那么热闹?”赵苏杭笑着开口,神情真有几分好奇。
“没什么。”苏老夫人笑着道,“只是随便聊聊。”又关心地问她,“杭儿的病好了?”
“杭儿不孝,让祖母担心了。”赵苏杭愧疚道,“已经好多了。”
“嗯,那便好。”

“祖母,不知可有查出害杭儿的幕后主使?”赵苏杭问道。
李氏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王氏见状,面有愧色道:“都是母亲不好,没有看好阿翠那个贱婢,竟让她自杀了。谁知她那么经不起拷问!”

先道歉,后推脱吗?赵苏杭担心道:“杭儿倒是没什么事,毕竟现下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留这么个心肠歹毒之人在府里,怕是会对府里的主子不利。若是哪天又有人被害,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苏庭芳抢先开口道,“我们不会像大姐姐那样大意的,若不是你那么着急去看六弟,又不让我们姐妹陪同,怎么会给那人可乘之机?”

呵,可真是本末倒置啊!赵苏杭冷笑:“依四妹妹的意思,是我合该被人谋害吗?”见苏庭轩竟然目露自责,赵苏杭又连忙道:“轩弟是我的亲弟弟,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放任他不管。他生病,我自然着急去探望,怎么倒成了有心人害我的借口了?”

苏庭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反驳自己。正欲反击,却被王氏拉住了袖子。接着便听她声音严厉道:“轩儿,不是说姐姐还在养病,不宜被人打扰吗?你怎么又跑去听竹苑?”

苏庭轩闻言眼眶微红,面露愧色,两手搓着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苏杭,嗫嚅着不敢开口。赵苏杭心中一叹,轻拍了他的手安抚,又对王氏道:“母亲,是杭儿请轩弟过去的。回府这些时日,一直未见轩弟,甚是想念。”说道这里,又轻轻一笑,可眼睛毫无笑意,“若是轩弟没有生病,杭儿也不会那么着急地去醉雨轩,那么便也不会给人可乘之机。”眼神冰冷地看向王氏,“只是没想到,我才几日不在,轩弟竟然会生那么重的病。母亲给他安排的小厮也太不上心了,主子一夜未归,竟也没人发现。”

王氏脸色不大好看,这苏杭竟公然指责自己。却只笑道:“母亲已经惩罚过那些下人了,他们以后必不敢再犯!”
“如此无用的奴才,怎能继续留在轩弟身边?”赵苏杭皱眉道。

“他们也是一时大意,没想到轩儿竟跑去听竹苑,都以为他因你出嫁而伤心过度,早已睡下了。”言外之意,这事都怪苏庭轩了,且又变相地告诉萧钰苏庭轩并不想她嫁去萧府。

赵苏杭笑,“母亲此言差矣!轩弟才多大,平日他便多依赖杭儿,我乍然离开,他定会难过,那些小厮更该看好他才是!依杭儿之意,还是给轩弟换一批更细心妥帖的人好。”

“杭儿有所不知。”王氏叹气道,“母亲给轩儿挑选的人已是最得力不过的了,实在是轩儿不与他们亲近罢了。”

“好了!”大夫人小李氏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前她就不喜欢王氏,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姨娘上位,还总妄想对她指手画脚。可她也瞧不上苏杭,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却处处被人压一头,整日唯唯诺诺,没个嫡女的样子。以前对王氏言听计从,今日仗着萧钰在,便又开始耀武扬威了。实在不耐烦听她们继续斗嘴,便道:“我今日便给轩儿多挑几个得用的人送去醉雨轩。”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赵苏杭眉开眼笑,对她欠身道:“杭儿谢过大伯母。”
大夫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王氏气的发抖,她安排的那些人都是她精心挑选的精明人,为的便是把苏庭轩教的一无是处,没想到竟被苏杭搅和了。

苏老夫人坐在上首含笑看着这一切,未发一言。她是看得最开的人,早早把管家权交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小李氏是嫡长媳,执掌府中中馈理所当然,且又是她娘家侄女,不用担心对她不好。这些小打小闹她看得多了,也懒得操心,只要她过得顺心即可。不会对谁特别好,也不会对谁过于苛刻,既得了好名声又能过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看众人的争辩告一段落,她便笑着开口道:“杭儿病刚好,要多注意休息,千万不可太过于操心。”

“多谢祖母。”赵苏杭端起小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了这么多,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萧钰知她最不放心的便是苏庭轩,既然苏庭轩的事情解决了,他便起身道:“岳祖母,我们是来辞行的。”
李氏大惊,“怎么要走了?”
“在此叨扰多日,已是过意不去,既然杭儿已经好了,便该回去了。”萧钰笑着道。若不是苏杭落水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苏府又极力挽留,他们怎会如此不合规矩地待这么久?

一听他们要走,最着急的莫过于苏庭芳,她还没好好表现呢!急忙道:“可大姐姐回来还没见过祖父和父亲呢?”
“是啊是啊!”李氏也忙道,“还是多住几日吧。杭儿看起来还很虚弱,怕是不宜赶路。”

此话便是过了,两家都在京都,只不过大半个时辰的路程,又怎称得上赶路?
赵苏杭戏谑地看着萧钰,看,走不了了吧?
萧钰正欲说话,便听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何人找我啊?”

众人都往门口望去,便见三人走进来,当先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后面跟着两个容貌相似,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
众人纷纷起身,李氏含笑道:“老爷回来了?”

苏正国含笑地摸摸胡须,与李氏一起在上首坐下,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到有人提起我?”

众人纷纷行礼,苏正国看到萧钰,笑容扩大,“钰儿也在啊?”
“祖父。”萧钰微微躬身施了一礼,又对一起进来的苏祁行了一礼。
赵苏杭也连忙上前行礼。

看到苏杭,苏祁面露复杂。他当年与嫡妻也是恩爱过的,她两年无所出,他也并未纳妾。后来在她怀有苏杭之时,纳了王氏为贵妾。

王氏本是他早年老师之女,怎奈老师中年早逝,只留下一女托他照顾。王氏自幼才情不凡,他本想为她找户好人家托付终身,怎奈王氏对他一片痴情,自己亦对她颇为欣赏。

袁氏当年去杭州散心,他一日醉酒,竟情不自禁夺了人家清白。自认有愧于已逝老师,便纳了她为贵妾,平日对她也颇为爱护。

本以为袁氏不会太在意,因她在得知自己怀孕后,便抬了自己的大丫鬟给自己做姨娘。可谁知袁氏回来后竟大发雷霆,经常与他闹腾,还总是找王氏麻烦,自己对此烦不胜烦,便渐渐与她疏远。

后来袁氏怀了苏庭轩,可她整日愁眉不展,郁结于心,竟在生下孩子后,便香消玉殒。王氏那时也已怀有身孕,可对袁氏的一双儿女关怀备至。可谁能想到才五岁的苏杭竟是心肠歹毒,在姨娘的挑唆下毒害王氏,致使王氏险些流产。
他自是盛怒难消,本想把她送去家庙,不成想王氏竟为她求情,还对她们照顾的无微不至。几年下来,把内宅管理的妥妥帖帖,孩子教导的懂事听话。又为他生下一个幼子后,自己感念她这些年的操劳,便把她抬为正妻。

自己这些年多醉心于官场,也无心关怀苏杭姐弟,谁成想苏杭竟被今上赐婚于萧钰。本以为她的性子并不会得萧钰喜欢,且谁人不知萧钰娶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便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多为她准备了嫁妆。毕竟是嫁进国公府,不能过于寒酸。可萧钰竟陪她回门,还在这里照顾了她三四天,可想而知,怕是她入了萧钰的眼。自己一时竟不知该喜该忧。





第9章 以何为谢
王氏见他发呆,轻咳两声。苏祁回过神来,看了王氏一眼,眼中含笑,尽是柔情。王氏微红着脸低下头。苏祁尴尬地笑了笑,让苏杭坐下。

苏杭又让苏庭轩给他行礼,苏庭轩跑到苏祁身前,怯懦地叫了声“父亲”。

苏祁见他缩头缩脑的样子,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苏庭轩看出他不喜,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当场,双手紧张地扭在一起,额头微微冒汗。

赵苏杭正欲开口唤他过来,可有人比她先开了口:“轩儿,到姐夫这边来。”

一句话让所有人呆愣当场,赵苏杭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那人,却见那人对她温柔一笑,又唤了苏庭轩一声。
苏庭轩高兴不已,迈着小短腿儿跑到他身边。萧钰一下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众人惊愕不已,竟只呆呆地看着萧钰与他说话。谁曾见过平日冷若冰霜的萧二公子抱着一个孩子,笑得那么宠溺?

不知萧钰对苏庭轩说了句什么,苏庭轩竟笑得满足而幸福。放下苏庭轩,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萧钰起身道:“岳祖父,岳祖母,岳父,既然杭儿已经见过你们,我们这便告辞回府了。”
苏正国这才知道萧钰竟是要走,急忙问道:“怎么这么快便走了?”

萧钰又把那番客套话说了一遍,苏正国到底在官场沉浮多年,知他决心要走,便也不过于阻拦,只道:“不如吃了午饭再走?”
萧钰道:“岳祖父的好意本不该推辞,无奈已禀过家母今日午时回去,只好让您失望了。”
苏正国失望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也不多做挽留了。”

萧钰与苏杭给众人施了礼,便由苏祁送出了府。
一路上,苏祁说尽了好话,什么以后两家就是亲家了,要多多来往。下次来一定要多住几日了什么的。

赵苏杭也被苏府的小姐妹扰的不胜其烦,多是巴结她的话。赵苏杭心下好笑,这些人以前见她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今日倒是殷勤。苏庭雨倒是对她说了好几次抱歉,说若她当日没有离开,陪她一起去醉雨轩,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赵苏杭宽慰了她几句,便上了马车。

刚找了个好姿势坐下,萧钰也挑了帘进来。赵苏杭眼中闪过诧异,虽然很快,却被萧钰捕捉到了,当下眼神暗了暗。

“谢谢!”萧钰刚坐下,便听赵苏杭开口道谢,语气真诚,神色认真。
萧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外吩咐了一声“走吧”,马车便轱轱辘辘地往萧府而去。

赵苏杭正盯着小几出神,忽听萧钰开口道:“以何为谢?”
赵苏杭一愣,眨眨眼看他,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有些窘迫地转开眼睛。
微风吹过,马车窗帘被吹开一角,街道两旁茶楼酒肆林立,有人进进出出;脂粉铺子里,各类女子挑挑捡捡着自己喜爱的胭脂;有三三两两的男子,结伴相谈甚欢;清风楼门前,莺莺燕燕娇笑着揽客入内……赵苏杭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茫然四顾,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装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丈夫。

他需要什么?自己又有什么?权,他是未来的定国公,自己只是一个他不喜欢的妻子;财,他富贵逼人,自己那点钱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美人,他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他却不近女色……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拿什么谢他?

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萧钰,一杯自己端起。醇香的茶入肺,缓和了心中的郁结之气,深吸一口气,换上一脸坚定的神色,郑重道:“以我之心作谢!”也只有自己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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