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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予苏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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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苏杭此时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诧异地抬头看他,“那你这次准备躲我多久?”那事没做完都能躲她半个月,若是做完了呢?她竟不知萧钰何时变得这么好|色了。

萧钰闻言有一瞬间的尴尬,转眼便恢复了正常,“不会的!”
赵苏杭不屑地笑了笑,拿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滑进被子里,道:“困了。”笑话,她今天刚刚立了功,她才不怕他对自己用强呢,又岂会自己送上门?

萧钰瞪着眼看那人,见她不为所动,闷闷地下了床,吹熄了蜡烛才又上床躺下。他本就不会对她用强,那晚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第13章 名唤千思
福寿院,钱嬷嬷匆匆地回了屋,走到袁氏面前,在袁氏耳边低语了几句,袁氏露出阴谋得逞的狞笑:“我这个外甥女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
“夫人好计谋!”钱嬷嬷在一旁拍马屁。

“国公爷呢?”袁氏又问。
钱嬷嬷的笑容僵在脸上,竟是不敢大声出气。袁氏瞟她一眼,“怎么?”
钱嬷嬷心下一凛,连忙答道:“回夫人,国公爷在柳姨娘那儿。”
袁氏冷哼,面露鄙夷,“男人都一个样!”不知想到什么,愉悦道:“我这也算是帮了我那个好外甥女了,萧钰死也死在她身上,她也算得了良人了。”

钱嬷嬷看着她的笑,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袁氏正沉浸在阴谋得逞的喜悦中,看一眼满屋的繁华,面目狰狞,“这些都是我的钦儿的,以后国公府也会是他的。”

接下来几日,赵苏杭每日都去福寿院给袁氏请安,袁氏看见她就笑,对她也格外体贴。倒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苛的晨昏定省,或许袁氏就是为了让她觉得她对自己好,从而对她言听计从吧。
只要一得闲,赵苏杭便在小书房练字,锻炼身体,十来天下来,竟也感觉不错。

天气渐渐转热,端午临近,处处都透出浓重的过节气息。
这日,赵苏杭有种深深的挫败感。秋月听到自家小姐又叹了一口气,笑道:“小姐,您这已经很好了。”
赵苏杭看着手里的东西,皱巴着脸道:“秋月,你别安慰我了,我看我是做不好了。”
冬雪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赵苏杭瞪她,“你还笑!”
冬雪不怕她,却也憋了笑,故作严肃道:“小姐,就算您绣不好,姑爷也会很开心的。”

赵苏杭想象一身锦衣、芝兰玉树的萧钰腰间挂着自己做的巨丑的香囊,便一阵恶寒。“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我做的,更别说他会戴出去了。”萧钰那种不惹尘埃的模样,怎会挂一个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的香囊?

秋月也忍不住笑了,她家小姐失忆前女红极好,现如今却只会简简单单的缝补,绣活儿竟是一窍不通。主仆三人说说笑笑,一时竟有些温馨的气氛。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门口传来一声询问,赵苏杭听见声音,连忙把手背到身后,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萧钰摆摆手,给他行礼的秋月和冬雪都退了出去。转眼走到了苏杭面前,在挨着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赵苏杭笑着问他。这些时日,两人像朋友一样相处。她觉得这样很好,轻松自得。
“没什么事便回来了。”萧钰淡淡道。
骨碌碌的眼珠转了一圈,赵苏杭轻笑着问他:“端午我可以出去吗?”
萧钰看她一眼,轻点了下头。看到她眼中瞬间迸发出喜悦,一脸的神采奕奕,又接了一句:“得跟着我!”

赵苏杭笑容微褪,却还是忍不住高兴——能出去转转太好了。虽说她不喜欢凑热闹,可将近一个月了,竟没好好出去转转,实在憋的狠。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身后还藏着东西,竟拿了出来。
萧钰被吸引了注意力,要伸手去拿,“什么东西?”

赵苏杭吓了一跳,连忙又往身后藏。萧钰拿了个空,眯着眼睛看她,又问了一遍:“什么东西?”
“没什么。”赵苏杭干笑着摇摇头,笑话,让他看到了,还不得嘲笑死自己。

萧钰嗤笑,伸手就往她身后夺。赵苏杭慌忙站起,却被凳子绊了一下,身子不住往后仰。萧钰眼疾手快,一手揽住她的腰,可还是晚了一步,竟也顺势往下倒。慌忙中,萧钰一手托着她的头,两人便双双倒地。赵苏杭摔得屁股疼,忍不住龇牙咧嘴。身上又压了一个人,感觉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赵苏杭双手齐出,使劲推开身上那人。萧钰从善如流,动作迅速地站起,又把她拉了起来。赵苏杭对他怒目而视,眼中满满的责怪。萧钰也有些讪讪的,确实是他的错。赵苏杭余光瞥见地上一个东西,弯腰捡起来,看向萧钰,“你怎么带着这个东西?”

萧钰从她手里接过来,又在凳子上坐了,眼神示意她也坐下。这才开口道:“我前些日子拿去给三皇子看了,他今日给我了。”
“查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吗?”赵苏杭急忙问道。
萧钰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依旧平缓,“此香名唤千思。”
“好名字!”赵苏杭赞了一声,又问:“有什么用处?”
萧钰眼神微闪,想起她那晚的说法,轻笑一声,道:“就是你说的能让男子变禽兽的东西。”
“果然!”赵苏杭冷笑。

萧钰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竟是深恶痛绝?为何她会对这种药如此厌恶?忽想起他们新婚后进宫谢恩那日的事情,可她不是失忆了?萧钰没来由的不悦。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为何如此厌恶这种东西?”

赵苏杭看他一眼,眼神竟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用此物的无外乎三种情形,第一便是求而不得,妄想生米煮成熟饭的。第二,别人不情愿,霸王硬上弓的。第三,明着斗不过,暗地里毁人清白的。尤其是女子,没了清白,要受世人多少污言秽语。自古以来,不论身份贵贱,富贵贫穷,哪怕是天皇贵胄,有多少因此而走上绝路的。发生那样的事,要么被迫嫁人,要么一生常伴青灯古佛,还有的甚至性命不保。在我看来,这种东西就不该存于世。”

萧钰沉默,她说的不错,可这种龌龊事不胜枚举。哪个高门大院里没有这种东西?秦楼楚馆,皇宫大内更是不少。人心本就险恶,还有更多见不得人的黑暗,她尚且不知。眼神看向小瓷瓶,萧钰脸色更冷。“千思”何止会催发人的情|欲?更能让人上瘾,久而久之,让人看起来如纵|欲|过度一般,实则从内里蚕食人的身体。对女子也有伤害,若男子索求无度,且不知怜惜,女子又怎会受得住。尤其是……上下打量对面那人一眼,嗯,尤其是苏杭这样娇小柔弱的女子。只不过这种药对未经人事的男子无用罢了,可对身体的伤害却不能避免。袁氏这一招可真是狠哪!

赵苏杭说完便发现萧钰在出神,还奇怪地打量她一眼,她心中莫名,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萧钰起身,道:“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吃饭。”
赵苏杭不知他心中所想,反正萧钰做事也不会与她说,她也没什么心思过问,送了他出去,便回来继续绣香囊,做事要有始有终。

一醉楼二楼一间雅间内,一个声音淡淡响起:“你准备何时动手?”
“过了端午吧。”坐在桌边那人淡淡道。
先前出声询问那人闻言挑眉,手中的折扇打了个转,旋身坐下,倒了一杯茶,问他:“你何时这么心软了?都快一个月了吧,我本以为你早该动手了。”

那人神色不动,继续看手里的资料。
对方探寻的目光盯他很久,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可还是被他打败。“是为了弟妹?”一句话问出发现那人似乎动了一下眉毛,心中明了,调侃道:“你萧钰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萧钰淡淡瞟他一眼,翻了一页纸,继续看。

“其实弟妹在苏府过得并不好,你根本不必顾及。”没人理他,他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听说苏府前一段时间在闹分家?苏二爷倒有先见之明。”

萧钰闻言露出一丝笑意,周子琰诧异,“怎么?”
萧钰轻轻摇了摇头,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想起若不是苏杭提醒苏庭雨要分家的,他也不会手软,决定等到苏二爷分出去后再动手。他对苏府没有任何感情,苏正国做的那些事,他也不会同情,可苏庭轩是苏杭在意的人,或许苏二爷分了出去,苏庭轩也能有个安身之处呢!

“对了,”周子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黄诚真的可行吗?”
萧钰头也不抬道:“黄诚,宣和四年的榜眼,属朝中清贵一派,仕途也不是一帆风顺,在官场沉浮多年,他最合适。”
“可他不是我们的人。”周子琰有些担忧道。
“正因为他不是任何一方的人,才能还大周官场一些清明。”萧钰抬头看他,神情严肃。

他摸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萧钰自信一笑,“我还用担心?”
“也只有你才有这样的傲气了。”周子琰自失一笑道。
萧钰不置可否,认真地看着他,“子琰,别忘了你的初心。”
周子琰也正了神色,有些保证意味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萧钰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周子琰好笑道:“明明我是你哥,还是皇子,还总是被你教训!”

萧钰笑容扩大,又问他:“听说齐国使臣下个月要来?”
“你消息可真快!”周子琰叹道,“今日上午才送来的国书。”
萧钰不置可否地笑笑,“随行的有齐国太子和含月公主。”
周子琰面带嘲弄,“是啊,齐帝可真舍得,自己最宠爱的公主都舍得。就是不知这次父皇要牺牲哪位公主了。”

萧钰默然,两国邦交,结秦晋之好,本就寻常,只是苦了离家千万里的儿女。看他周子琰像没事人一样,好心提醒道:“你还未娶正妃。”

周子琰一口茶呛到,咳了好久才缓和过来,幽怨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父皇会让我娶含月公主?”
萧钰挑眉,看好戏似得,“不无可能。”
周子琰好看的双眉紧蹙,折扇一下下地轻打手心,忽然咧嘴一笑,“放心吧,我是不会娶那什么含月公主的。”
萧钰看出他眼中的算计,摇头一笑,有人要倒霉了。

赵苏杭有两天没有跟萧钰好好说话了,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总是来去匆匆,经常不在家吃饭,晚上也回来很晚。明日便是端午节了,赵苏杭早早地吃上了粽子,当然,雄黄酒她是不会喝的。吃过晚饭便等着萧钰回来,她想趁现在两人关系还算融洽,跟他好好谈谈。

亥时正,萧钰才踏着浓浓的夜色回到东篱院。虽说时候已经不早,可院子里并不算安静,还能听到丫鬟小厮们喜悦地说着什么事。

萧钰驻足,问身后的齐悦,“少夫人给下人们发赏银了?”
“是,”齐悦答道,“每人发了二两银子,少夫人说明日过节,让大家都开心开心。”
“她倒是大方!”萧钰敏锐地听出他语气中的幽怨,好奇道:“你怎么了?”
齐悦抿抿唇,轻声道:“外院的人都没有。”语气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抱怨。
萧钰愕然,问他:“为什么?”
“秋月姑娘说我们是公子的人。”他们并不在意那些赏银,他们跟着公子平日的花销根本毫不担心,只是看着那些丫鬟婆子和小厮们拿着赏银与别的下人炫耀时那一脸的幸福有些羡慕。

萧钰被他失望的语气逗笑,他怎能不明白苏杭的心思,怕是担心他误以为她给他身边的人小恩小惠吧。还真是谨慎,他身边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可这不无她不把他当自己人看的意思,脸上笑容消失,萧钰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赵苏杭已经昏昏欲睡,斜倚在软榻上头一点一点的。萧钰站在她面前,想着要不要把她抱上床,便见那人托着下巴的手一滑,差点一头栽地上。看见面前的一双脚,赵苏杭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茫然。恍惚中觉得他像是笑了一下,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赵苏杭站起身,愣愣看着他,又从嘴里咕哝了一句“回来了”。

萧钰心中暗叹一声,打横抱起她往床边走去。待触到柔软的床褥,赵苏杭一下清醒过来,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人,口齿清晰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萧钰点点头,把她放好,又拉过薄被盖上,说了声“睡吧”便转身离去。





第14章 夫妻夜话
“你去哪儿?”赵苏杭坐起,急急问了几句。
萧钰身形一顿,淡淡道:“沐浴。”嘴角却不自觉翘起,他刚刚听出了一丝挽留的意味?

再回来时,苏杭正在桌边出神。看见他,捧了干帕子殷勤地跑过去给他擦头发。萧钰按捺住心中诧异,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头发擦了半干,赵苏杭扔掉帕子,绕到他面前坐下,看上去有些局促。还从没见过她这样,萧钰只神色平静地看着她。赵苏杭静坐片刻,终于开口:“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萧钰眨了一下眼睛,不语。赵苏杭继续道:“我,我现在还太小,身子也很虚弱,我们以后能不能就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等过几年我长大了再那个?”赵苏杭越说头越低,说完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赵苏杭又羞愧又忐忑,可她不得不说。前两天两人一起跌倒那次,她分明感觉到了什么。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兽|性|大发,那自己肯定躲不过了,只有厚着脸皮把话说在前头。

萧钰怎么也没想到她犹豫半晌竟说的这事,心中惊愕万分。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又看向她深埋的头颅,看到不该看的部位,低喃道:“不小了。”

赵苏杭没听清,抬头看他,见他神情古怪,顺着他视线看去,看见自己鼓起的胸脯。心中又羞又怒,没好气道:“流。氓!”

萧钰尴尬地移开视线,又觉不妥,她是自己的妻子,他为何要心虚?坦然回视她的眼睛,问她:“还有什么?”他本就没打算再做些什么,王太医也说过她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调养。那晚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赵苏杭当他答应了,心中高兴,不自觉地显露出来。神色轻松地问他:“你不喜欢我吧?”
萧钰有些懵,她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赵苏杭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完又嘿嘿笑,起身走到床头,拿了一张纸过来。

萧钰好奇地接过纸,心下疑惑,不禁往纸上看去。一看之下,心中大怒,越看脸色越黑,看完之后“啪”的一声把纸拍在桌上。

赵苏杭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萧钰冷笑,拿起纸念道:“第二条,纳妾以后乙方不得强行与甲方行周公之礼。”纸最右方有一行字:甲方:苏杭,乙方:萧钰。

赵苏杭按下心中的不安,回道:“是!”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让步。她不介意萧钰纳妾,但是她绝不容忍与人共侍一夫。

“为何?”萧钰微眯着眼,语气淡淡。
赵苏杭脱口便想说脏,可看着他淡漠的脸,改口道:“我不想与人共侍一夫。”

萧钰听完不置可否,接着往下念:“第三条,纳妾之后,乙方若不休妻,请给甲方最基本的尊重,不得任妾室耀武扬威。”念完抬头看她,“你觉得我萧钰会是宠妾灭妻之人?”

赵苏杭在他的眼神逼迫下轻轻摇了摇头。萧钰从鼻孔哼一声,继续道:“第四条,乙方若想另娶她人,要放甲方自由离去。”萧钰皱着眉头看她,眼神凌厉,“你想去哪里?”

赵苏杭不禁缩了缩脖子,嗫嚅着道:“没想去哪儿。”可若有一天,他要再娶家世地位很高的妻子,她又怎能低人一等甘心做妾?她可不想为了一个不喜欢的男子忍受别人的敲打,对所谓的主母卑躬屈膝。

萧钰神色稍缓,问她:“你写这些什么意思?”
赵苏杭鼓足勇气,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道:“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
“什么好处?”

赵苏杭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阵轻松,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萧钰看起来也是一副聊天的样子,还倒了杯茶。

赵苏杭嘴角微抿,似乎在笑,“若你有喜欢的人,那你现在一定很恨我。”看他神情没什么变化,接着道,“若是没有,那以后也一定会有,且你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必定情深。”

萧钰不语,他不知她从哪里看出来他像会深爱一个人的样子。这些跟她那所谓的协议又有什么关系?

赵苏杭像是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若你将来有了喜欢的人,那我肯定成了你们的绊脚石。你会委屈喜欢的人做妾吗?一定不会,那我的存在岂不是尴尬?要么你休妻再娶,可你或许不想落人口实,那我的命运便悲催了,很可能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命呜呼。那还不如我自请离去,对你我都有好处。”

萧钰不认同道:“我不会那样做。”
赵苏杭似笑非笑,“你或许不会做,可难保别人不会做。”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她可不想冒险。

萧钰喝口茶,神情淡漠,“我不是不分嫡庶尊卑之人,更不会宠妾灭妻。”

“哈!”赵苏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乐不可支的样子,“嫡庶尊卑?我且问你,嫡妻是你的女人,小妾就不是你的女人?嫡子是你的孩子,庶子就不是你的孩子?那些人有何区别?就因为没有庞大的家势,就该被人轻。贱吗?”

萧钰神色不愉,“自古以来……”

赵苏杭冷笑,打断他的话道:“别跟我说什么自古以来,你们男人都认为女子从一而终是天经地义,可自己却左拥右抱,流连花丛,从来不检讨自己。哪个女子不期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觉得那些嫡妻主动为自己的丈夫纳妾是大度?她们不过是被所谓的礼教制约,以免被别人指责善妒罢了,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那些小妾就心甘情愿屈居人下,受人磋磨?她们不也是千方百计地争宠吗?高门大院里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出了事,你们就把责任推到女子身上,说她们心肠歹毒。可始作俑者却是你们男人,若不是你们贪恋美色,妄想齐人之福,那些女子又何必勾心斗角?最后牺牲的不都是你们自己的妻儿?”

萧钰哑口无言,他竟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赵苏杭一口气说的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灌。发现他正在出神,连忙跑到床上躺下,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没办法啊,她后怕,她定是脑子抽了,与一个古代男子探讨什么嫡庶尊卑,三妻四妾的不应该。

“咚!——咚!咚!”的声音穿透寂静的夜传来,萧钰猛然回神,竟然三更了。看一眼床上缩成一团的人,萧钰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她从哪里听到的言论。撇见桌上的协议书,他轻笑一下,拿到烛火上点燃,反正也用不着。倒是让他更加了解了自己妻子一番。

天还没亮,京都几条街道的店铺便已开了门,街上各种各样的小摊贩开始抢占地盘。碧波湖一岸并排停靠了数十条狭长而轻小的舲船,一看便知是竞渡所用。
对岸的延月楼门前,有人进进出出。门前的伙计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满脸堆笑着上前,拱手道:“李管家,这么早便来了?”
“是啊!”李管家也笑,“我来看看包厢准备得如何了。”
“是是是!”伙计笑着把他迎进去,“李管家您里面请。”看着另一个人领着李管家上楼,伙计又连忙出来,笑着迎上另一个人,“哟,周管家,您来了!”
“……”

如此迎客的有四五人,皆是忙碌不已。一年一度的端午节,赛龙舟是全国各地的风俗。上以天子,下至庶人,皆会就近观看比赛。天子以期国泰民安、国家更加繁荣富强。百姓祈愿农业丰收、风调雨顺、去邪祟、攘灾异、事事如意……京都之内,最好的竞渡之处便是碧波湖,延月楼与其相对,是附近最好的观赏之所。
年年此时,延月楼门前人流如织。早早便有人开始预定位置,且非一般权贵能在此订到包厢。李管家正是平王府的管家,早几日便在此定了四楼包厢,今日提早再来打点一下,以免有不妥之处惹主子不快。

赵苏杭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摸摸另一半被褥,早已凉透。忍不住心中懊恼,昨夜她害怕萧钰质问她,一直提心吊胆的不敢睡。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感觉这才睡了没多久,怎么就这么晚了。匆忙穿衣洗漱,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往福寿院赶,可还是迟到了。

赵苏杭赶到时,发现屋子里坐满了人,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赵苏杭面露惭愧,给众人道了歉,旁人没说什么,倒是一直与她不对盘的萧玉莹开口讽刺道:“二嫂好大的架子啊!竟让这么多人等你。”

赵苏杭咬了咬唇,又福身行了一礼,道:“是杭儿的错,还请母亲、二婶、三婶原谅。”

袁氏善解人意地笑笑,让她起身,拉着她的手道:“钰儿早上走时差人来说了,你们昨夜休息的晚了些。他体贴你,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又对众人道,“各位就不要责怪杭儿了。”

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或了然或鄙夷或不屑或戏谑的眼神,赵苏杭沉默地低下了头,心中把袁氏骂了一万遍。她当众说出来,可不就是告诉众人她和萧钰不知节制吗?

人也来齐了,众人又寒暄几句,袁氏便带着众人出门了。

赵苏杭与袁氏母女共乘一车,拘谨地坐着,脸上挂着淡笑。忽听萧玉莹开口:“二嫂,你以前可没机会去延月楼看竞渡吧?”
赵苏杭尴尬地笑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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