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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1-5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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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旋跳,终露形态。她怔道:
“原来是刀疤老三,功夫不练,反来勾搭佛教太妹!”
韦迎冰冷道:“各有修行,别逼人太甚!”
清风师太冷笑:“看是你们关系暧昧,还为她拚命!传出天下,看你如何拿脸见人!”
她已知对手武功能耐,不再大意,猛地一抖拂尘,喝道:“凭你也想挡我么!”
只见得拂尘化作无数银色彩虹,揪出嘶嘶裂空声,虹垮天塌般劈罩下来。
那极沉极速之威劲尽展如江河溃堤,猛不可当,正是彩虹剑法最厉害杀招‘虹垮天塌’。
只一罩往韦迎冰上空,他已觉山崩压力扑体,不得不改采守势,利剑凝功逼至极限,不断劈向银虹。
利剑银虹相互交错。
锵锵暴响,银光散射不断,剑光流窜如蛇。
猛地又是锵撞暴响,利剑已窜破银光。
岂知此乃清风师太逼住敌人后之自动撤招,她目标仍是横竖道尼,趁此机会暴闪入山林,疾追而去。
韦迎冰怎肯放弃,照样冲前追拦。
然相差数十丈,对方武功又高,韦迎冰越追越远,唯有祈那横竖道尼能逃此劫了。
他可不愿再碰上火暴师太,远远躲着便是。宋两利仍被不悔、无念女尼困住。眨眼已过两刻钟,不见双方人马回来,各自挂心起来。两尼想着师父去得甚久,不要出事才好。宋两利想着若横竖不回,那自己岂非永远脱不了身!那善灵道长虽躲在暗处瞧窥,然他武功不济,根本救人不了,唯等一切发展再说。
至于那群信徒原以为可享一顿丰富午餐,经此一闹,已经全数开溜,免得沾惹麻烦,小命不保。
再过半刻钟。
人影一闪,清风师太气冲冲掠回。
宋两利见状苦笑:“完了!”
对方显然未找及横竖道尼,一把怒气说不定发泄在宋两利身上。
清风师太果然一劲冲往前面,拂尘一抖,勾住宋两利脖子,喝道:“人在哪里,不说斩你脑袋!”
宋两利急道:“在下真的不知,我只是路过让她请来耍戏法的,前辈千万别误会!”
清风师太突然伸手扣其肩头,指劲一逼,迫得宋两利闷疼直叫,冷汗直流,求饶不断:“师父饶命,我真的跟她没瓜葛……”就要跪地求饶。
清风师太突地拋下他,喝道:“是男人么?说跪就跪!”
宋两利困急道:“男人一定错不了,只是不求您饶命我就没命了。”
不悔斥道:“没骨气!”
她和无念瞧其瘪样又想笑,但忍下来。
清风师太瞪眼道:“瞧你这没骨气男人,才会跟那种女人勾结!”
宋两利登时挺起胸膛:“在下甚有骨气!”一副英雄气概。
清风师太斥道:“跪着挺胸膛算什么骨气!”被他怪模样弄得笑意将起。
宋两利认真道:“这也是骨气表现的一种,师父饶了我吧!”
“去!”清风师太左掌扫得宋两利落地打滚,对方仍骨气地跪起,道谢连连。清风师太简直快被瘪样逗笑,赶忙转身,喝道:“滚吧!凭你还没资格让我出手!”
宋两利如获大赦,拜礼连连,一路说着师徒三人,直返回廊,待要转头快奔,清风师太喝声又至:“回来!”宋两利如被捅刀,定住脚步,却不敢回头,苦声道:“又怎么了?”真叫命苦。
清风师太冷道:“方才她跟你说什么?”
宋两利暗道好险,干笑道:“她要学道法,我便教她几招,只是耍耍,没什么了得。”
清风师太道:“她会看上你?”直觉这叛徒有毛病。
宋两利干笑道:“她修行都可吃槟榔,还有什么不可能!”
清风师太颔首:“说得也是。”喝道:“你敢信她妖法,下次饶不了你!”
宋两利直道不敢不敢,“我只信我这一套!”
清风师太喝令滚吧。
宋两利这才夹起尾巴开溜,逃过莫名劫难。
不悔道:“师父当真觉得他和花月贞没关系?”
清风师太道:“如此瘪三,四处骗吃骗喝,根本是混混,何况他一身破烂,和横竖这叛徒老是光鲜体面有所差别,他应该是半路杀到此处才对,没证据也不能胡乱诬赖!”
不悔想想亦有道理,道:“那逃了花月贞,下一步如何找?”
清风师太冷笑:“任她天涯海角也要挖出来!人既然在此现身,咱便于此大搜索吧。
走!”
一声令下,师徒三人纵屋而去。
宋两利连奔数里后方敢稍作休息。
这趟莫名无妄之灾搞得他六神无主,好端端竟然惹上火暴师太,幸得神明保佑,给能逃过一劫。
既已安全,他自坦然许多。
想及另有一佛教太妹比他更惨,便自呵呵笑起。
“好生生的怎叛了帮,变了佛,还要自创教派,这倒也罢了,还要佛道混合,难怪引起追杀!”
其实他想横竖道尼以善念为教义并无不对,只是修心不修身那恐怕就争议多多。除了济公活佛那种道行,谁敢一边佛陀一边胡乱吃肉,不被攻击逼死才怪。
“改修道法不就得了,吃肉喝酒都自在!”
宋两利暗自决定再也不碰横竖道尼之事,否则变得道家小太保,那可铁定完蛋。
还是找师父共同创业来得实在。
他不再顾忌相国寺可能遇到妙佛掌门之窘境,仍往汴京城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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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京华夜梦
京城依然繁华热闹,车水马龙。
宋两利旧地重游,感触良多。
从去年冬至今年秋,已然避开快一年,不知相国寺悟名师兄是否快活?
他不敢探消息,毕竟相国寺鼎鼎大名,门徒众多,要被认出来,铁定又是一场灾难。
他得赶快找到林灵素师父,以求依靠。
然皇宫深似海,戒备森严,莫说进入,就算想靠近都不行。
探问之下,师父的确已在皇宫大内,听说甚受重用,这自当然,以师父能耐,谁不尊敬三分。
他几乎毫无认识之人可传递消息,唯一能用即是通灵感应,但那也得找个好地方才行。
他先喝得烈酒一大瓶,果然有了醉意,随即盘坐下来,开始功运脑门,感应着师父到底在哪?
先时一片模糊,忽地渐渐现形,竟然是相国寺妙佛掌门师父,他正在宴请宾客,还是一样意气风发。
宋两利猛地惊醒,怎找到妙佛师伯去了,只好重新再来,不断念着林师父林师父,不断幻想师父长相及动作,不久果然浮起师父淡淡形影,竟然抱着女人在打情骂俏。宋两利一愣,第一次感应师父脑门怎出此状况?但想想道家有双修法,何况他和鱼景红几乎已是夫妻,应无干系才对。遂又继绩感应。
林灵素倒是色玻Р'拨逗那女人,却不知是否为鱼景红。宋两利感应得面红耳赤,甚想放弃,却又不敢,生怕断了线索,失去机会。
“到底那是哪里?”
宋两利脑门一拉,已然浮现灯红酒绿地区,那莺莺燕燕晃动之中,只见得“怡红楼”
三字。
宋两利诧醒:“师父在妓院?”
他但觉有错,再次感应,又是同一情景,不禁苦笑,暗道:“莫非师父在修何法?”
基于对师父尊仰,他不再揣测,既然找得地头,得赶快前去拦人,免得错失机会。
他立刻奔去,向店小二打听怡红楼在哪。
小二瞧得他半大不小竟也嗜好此道,投以暧昧眼神,瞧得宋两利好生窘困,干声直道是要去找人,小二暗道当然是找老相好。在以客为尊下仍说明,大内皇宫旁那金银巷便是勾栏院了。
宋两利立即谢过,飞奔而去。那金银巷果然是男人销金窟。长巷有弯有直,有道有巷,几乎全是寻欢之地。其格调从粗俗热闹至典雅清净皆有。高高低低邻比相连,简直比赶集夜市更为热闹。宋两利寻至此,心神已是怦怦乱跳。初临险境,总带点刺激和好奇,纵使那身道袍装扮,仍引得莺燕相互拉扯。
宋两利想尽办法逃闪,照样被扯得快衣裂肉现。
他忽地灵机一动,抓出灵符木剑东耍西耍,然后伸手要钱,终引得姑娘斥道:“啥地不化缘,跑到此来吸女人皮肉钱!”说得宋两利窘困,但总把人逼走,倒是良方。
他来回走了三四趟,发现妓院风貌各有不同,恩客亦有所别,至于师父去那怡红楼可说是热闹非凡最大牌者,难怪王公贵族拚命往里头挤。
至于最神秘则是内巷一间芙蓉坊,听说藏了一代名妓李师师,若非斗金见之不得,倒也是独树一门经营之术。
他找机会窥向芙蓉坊,但觉清静优雅,进出客户又比一般官爷神秘许多,可惜见不着李师师,无法窥其庐山真面目。
他正想感应试试是否能探得些许,却幻出师父想开溜情景,他怔诧道:“走后门?”
怎敢再留此地,登时往怡红楼后院追去。
几个转巷,终见得林灵素一身便服钻出后门,形态神秘自得。
宋两利本想欺前唤住,又惧太过唐突,让师父难堪,遂跟踪至巷尾转角处,才急忙叫道:“师父,我是两利啊!”
此声一唤,林灵素光是怔诧想躲,忽又见及来人眼熟。仔细一瞧,原是小徒,登时奔来欣喜道:“你可来了,我足足等你一个月啦!可收到我写的信?”
宋两利苦笑道:“什么信?我没收到!”
林灵素四处瞧瞧,拉着宋两利道:“回去再谈,人来便好,信件已不重要!”
两人东转西折,终往皇宫大内东北城外之一栋豪华宅院奔去。
那宅院竟然派有守卫,见及林灵素,简直见到皇上般猛行大礼。
宋两利怔道:“师父住在此?”
林灵素得意笑道:“不错,这可是皇上以前的王爷府之一,他进宫当皇上,这府第便空着,我受他赏赐,便让我暂住了。进来再谈!”
两人穿过厅殿,进入密室雅居,林灵素始放心。
宋两利东瞧西望,笑道:“师父混得不错啊。”
林灵素笑道:“我要不行便没人行了。”
宋两道:“可是方才师父怎会到金银巷?”
林灵素暗愣,但心念一转,道:“偶要阴阳调和,又不能胡乱找良家妇女,去那里倒方便。”
宋两利本想问及鱼景红,然这一问不就摆明证实两人暧昧关系,故不敢询问,喃喃颔首道:“师父作法必有原因的……”
林灵素笑道:“日后你便会明白,说说看,怎如此狼狈来见我?”光看那身破烂道袍,实非日进斗金之人。
宋两利叹道:“庞光和段秀山霸占我们的财产,还要杀我灭口。”
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林灵素脸色大变:“他敢!”
宋两利道:“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中,都已做了,没什么敢不敢。”
林灵素冷笑道:“别人不惹,惹到我头上来!看我如何整你们!”拍拍宋两利肩头,道:“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西湖那里是小钱,有机会再去收拾,咱在天子脚下,只要侍候皇上得体,比什么都行,知道吗?把江南之事暂且摆一边,专心这里。”
宋两利道:“师父交代,徒儿自是照办,其实徒儿只要过得去,并不在意贪得多少。”
林灵素笑道:“不错,这正是师父欣赏你之处。”转向墙头框框,指着道:“那是一座金瓶,你缺钱随时可以拿去卖!”
宋两利道:“这不是皇上的?”
林灵素笑道:“他赏予我,就是我的了!”
宋两利直道很好很好,却无贩卖念头。
闲话几句,方提要事。
林灵素道:“可知我来京城是替皇上解梦?我是解说,天有九霄,神霄为最高层,皇上就是住在神霄宫的仙人下凡。皇上自是喜欢,谁知他最近更要做梦回天庭,却梦不着,他也想看看神霄殿,要求我作法显像,这可难倒我了。”
宋两利道:“怎会,宝镜不是在您手中,反照一下不就得了?”
林灵素道:“问题是我没时间也没机会,在大内设坛,多的是信徒,我怎能独自闷在房里耍把戏?必定引来猜疑,我又不放心把宝镜交予他人,只有快快把你找来,咱师徒合作,自能完美演出。”
宋两利笑道:“那就合作吧,却不知要怎么耍?”
林灵素欣声道:“一切都已安排,你一来,我便向皇上说明三天后自可见神霄殿,只要届时一见此殿,哪怕皇上不龙颜大悦,我可成为天下第一道长,自威风了。”
宋两利笑道:“便由师父计画,却不知皇上是啥样人?宫里好不好玩?”
林灵素道:“皇上大概三十来岁,顶是年轻,当年他没想到哲宗死得快,他便接了皇位,算是捡到的,但你可千万别提此事,免得让他起疑。他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写了一手好字,你要得宠,我看得练毛笔字。”
宋两利道:“天天不是在画符练字?”
林灵素道:“那不一样,符箓归符箓,写字归写字,他们叫艺术,咱管得叫鬼画符!”
宋两利笑道:“徒儿省得,我只是想问皇上怎信神迷得如此模样?”
林灵素道:“大概有慧根吧,亦或是他每次做梦都灵验,便信了,当然有的人天生即如此,你不必想这些,反正他就是信了。”
宋两利道:“他会是神霄天神下凡?”
林灵素道:“当然有可能;我算过他的八字,也是吻合,所以才替他作法,希望他早日修得仙体。”
宋两利道:“难怪你们两人会凑在一块。”
林灵素笑声不断,随又道:“此法事之后,我便安排你进宫见皇上,一切应无问题,唯对那些宫女、妃子不能随便谈灵异符箓事,因为皇上怕被下符,特别禁令此举,要谈也得私下谈,懂吗?”
宋两利颔首:“知了。”
林灵素心满意足畅笑起来:“我带你四处转转!”
宋两利便跟他转游四处。
王爷府果然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三天后。
延福宫一处清静广场已设下祭坛。
除了徽宗赵佶外,另有左仆射蔡京、道箓司徐知常、护身太尉高俅,以及太监梁师成共五人始有资格参加祭坛法事。
至于嫔妃等人则隔于一宫,远远望着便是。
林灵素早已沐浴更衣妥毕,穿得一身宛若龙袍般华丽道袍,只差皇上乃九龙袍,他则绘有九面太极八卦图,瞧来神光普照,灵气陡升。
此时林灵素宛若天神下凡,一脸圣灵,徽宗赵佶见之不禁拱手拜礼。他一拜,后头将相侍卫跟着拜礼,拱得林灵素地位崇高,神圣不可侵犯。
他步向祭坛,一一检查法器、宝印、宝剑、霹雳枣木笔、银杏香木牌、如意珍珠朱砂、子午天上水,应有尽有。
他算算时辰,月正当空,突地大喝,伸手夹来符咒,一令下去,符化火花,烧得炽旺,法坛开始激活。
赵佶直念着神殿现身,还我原形,一张书生脸面本已文诌诌,此时沉腻下来,倒若昏信入魔的无知女子,拜得可见心见诚,虔心无以说论。
宰相蔡京本就老成持重,心智能黠,对于神灵之说,他虽宁可信其有,但要他信得真,那也得亲眼所见才成,此次前来完全是奉君侧,顺便瞧瞧林灵素把戏到底是真是假,耍得够不够漂亮。
道箓司徐常知则专管灵法之事,他自负有考核之责,故瞧得特别仔细。
至于梁师成和太尉高俅则是奴才个性,皇上拜了,两人便拜,百依百顺,图个忠心。
林灵素甚快点燃九宫灯,抓起桃花木剑飞耍几记,随又挑起灵符,霎时剑影幢幢。
符火闪动,呼过来咻过去,似有灵性,更似某种鬼灵附身,大耍筋斗功夫,捣得神坛周遭神灵鬼气层层飘浮开来,众人感受幽冥世界,不可知之压力不断涌现。
林灵素突地大喝,放下桃花木剑,抓起霹雳枣木笔,沾上朱砂,已在银杏香木牌画起灵符。
只听得他口中念念有词:“天地合我,我合天地,神人赴我,我赴神人,精气全合,神气合章,杳杳冥冥,天地济主,闻呼即至,闻召即临,祭天召请,今年今月今日今时,恭赴坛前,明身见神,还现元灵,速去速来,明彰现东天,奉请神霄帝君,急急如律令!”
符咒方念完,灵符亦画妥,林灵素落了符胆,便吸口烈酒往上吐去,随又引燃,轰地一响,符牌化火团,林灵素长剑一挑,喝声去吧!符牌直射空中,烧得烈焰四射,数里可见。
林灵素则立即盘坐下来,拚命运劲。
躲在东山外的宋两利见及烈火暗号传来,立即开启宝镜,先是淡淡光线照在林灵素法相上,天空果然出现淡影。赵佶等人见状哗然,神迹竟然如此清楚呈现眼前,个个自动下跪,膜拜不已。
宋两利虽无法瞧及宫中状况,然可想而知,已呵呵笑起。
既然是在取信皇上,效果自是加油添醋。
宋两利淡淡送出林灵素法相后,随即隐去。换来嫦娥奔月般飞升图,且慢慢往天空拖去,则林灵素自呈飞往天际般效果,比起以前静态显相又多了花招。
林灵素窃瞄几眼,暗自欣喜,耍得妙哉。他见火团下掉,又是一掌打向空中,一连三掌,枣木牌终被焚去,化成飞灰四散。
宋两利得知下一步骤到来,便又将林灵素飞升图反方向拉回,直若办完正事重回风尘似地。如此一来更让赵佶等人期盼着。
宋两利果然未让他们失望。耍完飞升图之后,他已将事先照着赵佶梦中意识所画之神霄宫殿图打向空中,还猛吸着烟杆,随后吹向宝殿,霎时出现腾云驾雾之感觉。
徽宗赵佶突见此宫,登时激动叫道:“就是如此,宫中有塔,塔中有宫,连绵不断!”
欣拜连连。
他又怎知此乃照着其梦境所绘,当然特别相像。
宋两利另有花招。不但把赵佶画成长胡子之玉皇大帝模样淡淡打向仙府,亦把宰相蔡京画成张果老模样给送上天空。不但使赵佶疯狂再拜,就连蔡京亦是诧愣:“我也是天神下凡?”霎时仙气上身,心花朵朵开,见得本尊,当然虔诚拜礼了。
林灵素此时已站起来,仍自拜礼:“天有九霄,神霄最高,乃东华帝君所治,另住有长生大帝君与青华大帝君,皆玉皇大帝之子,又有左元仙伯,赏罚仙吏八百余员,皇上乃长生大帝君降生人间,为天下帝王,蔡相乃左元仙伯降生,故为皇上辅弼。前些日子皇上常梦神霄宫,乃东华大帝君之招,邀您作神霄之游,想必似曾相识吧。”
赵佶闻言大喜:“先生果然上知天宫、中知人间、下知地府,只让人敬服!朕得好好赏个法号予你!”
林灵素拱手道谢。
那蔡京竟也得个左元仙伯下凡,乐不可支,竟也拜礼连连。
林灵素道:“暂且拜向天空吧,仙人将去了,我且送神。”
他步回法坛,随又念咒起符,照样引得另一面银杏牌焚起火团,往空中一丢。
宋两利见状欣笑,大功告成,这才慢慢将神霄府给送走,收回宝光。一切显得完美无缺,乐得倒在松干,幻想一干人如何陶醉成仙。
赵佶亲眼见得神迹,整个人几乎舒爽得快飘浮,喃喃梦笑不断:“朕原是天帝下凡,难怪能当人间帝王!妙!妙极了!”
梁师成笑道:“看来皇上应能长生不老啦!”
赵佶笑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转向林灵素,拱手道:“多谢帮忙,实感激不尽,朕便对你为‘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号‘金门羽客’,赐你金紫服,得自由出入大内,你可愿接受?”
那御赐金紫袍乃无上光荣,林灵素登时拜礼领赏。
赵佶心花怒放,道:“来人,设宴,朕要招待先生,喝他三百杯,不醉不归!”
如此激情宴请道士还是头一遭,若是往常,蔡京必定谏言,但连他都封了神仙,飘飘然感觉使他亦想痛饮几杯,竟也朝着林灵素直叫好好好!
太监梁师成立即安排设宴。
一群君臣、道士果然痛饮起来,直到快五更方自散去,做他天上神仙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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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神灵活现
林灵素不但封得通真达灵元妙先生,且赐得紫衣及金牌,能自由进出大内。徽宗赵佶更在延福宫上次作法处赏了间清静殿厅,供这位大先生设坛造殿,先行弄得小型神霄宝殿,待日后准备大兴土木再造大殿。
此举实羡煞无数道家修行者。
纵使有人不以为然,然皆钦佩者居多。
林灵素已得道升官,开始交际应酬,哪有时间照顾小神殿,只好将宋两利安排进来,日夜照顾此殿香火不坠。
先时宋两利倒是好奇皇宫大内到底是啥模样,带着兴致前来,然待了数日才发现大内原是各有管辖,胡乱撞去,恐将惹事生非,只好乖乖待在延福宫,无聊得快闷慌。幸得林灵素及时发现,向皇上建议不必把神霄宝殿当禁区,可供嫔妃祭拜。如此一来,宋两利登时有了任务,接触渐多,自也恢复正常。
林灵素但觉欲盖新殿可能耗时太久,干脆要皇上下令让出天师东宫,以供奉神霄长生帝君。徽宗自认长生帝君投胎,当然百般愿意,果然下令让出东宫,所有东宫人马全部移往天师西宫。
林灵素抢得天师东宫,地位更形稳固,登时下令塑铸长生大帝君、青华大帝君及东华帝君法像,供群众膜拜。
一时京城轰动,林灵素元妙先生声名更旺。
那天师东西宫原是龙虎山天师派在京城权威表征,没想到硬被林灵素摘去一宫,主持张光斗闷在心里不说,消息传回龙虎山,天师弟子个个群情激动,唯有掌门张继先不以为意,淡然表示,既然皇上授意,争之无用,且仍有西宫可用,算是保得面子。他仍丢了一句,邪门道法总不长久,终把事情压下。
尽管如此,天师派和神霄派已然结下不解梁子。
至于张继先亦甚少再受皇上征召,落个清闲。
有了神霄内外殿后,宋两利开始忙碌起来。一有法会,立即支持,日子倒过得充实自在。
十月十五佳时佳日。
林灵素交代皇上可能会来神霄殿祭神。
宋两利立即凝起心神,等待皇上到来。
他进宫半月余从未见过皇上真面目,除了那张长了胡子长生帝君图外,并不知对方长得如何,得小心谨慎些才行。
及近午时。
忽见得脸若圆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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