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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非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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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看着怀里的糕点，流下了眼泪却舍不得去吃：“你倒是会说话，她哪里还能记得我。”嘴里虽然依然说着厉话，但是神情却柔和了下来。这些糕点他哪里爱吃，只不过是她喜欢吃他便跟着她，时间长了便也不换其他的样式了，只吃这几种了。
又说了几句宽慰他的话，胭脂看着靠在枕头上慢慢露出倦怠的冬梅。便叫小童扶他休息，说改日在来看他便起身打算回去了。胭脂刚刚站起身，却发现冬梅伸出手来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眼里透着不舍看着胭脂。
“你回吧，不要说你来看过我了。”好一会冬梅才放下胭脂的手，转身背朝着胭脂说道。
出了门后胭脂站在冬梅的院子里等小童出来，从府里出来时他把自己攒下来的月钱都拿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府里的人待冬梅并不好，想来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钱可用，要不然也不会过的现在这样。
“这些钱你收下，给你家主子尽量用些好的。”胭脂把钱放到小童的手里，在人都散了的时候他还能留下照顾冬梅，可知他是可信的人。
“公子！”小童看着手里的钱，突然哽咽的跪了下去，“在王府里时小的虽然没见过公子，也听说过公子。今天我和我家主子到了如此境地，还能得公子来看望，来生小的做牛做马也会替我家主子报答公子的。”
胭脂擦去他脸上的泪，扶了他起来了又嘱咐他有什么事情便托人给王府带信。胭脂又看了眼身后的屋子，叹道今儿冬梅轮到了如此的境界，还能得这么一个人忠心的跟着他。要是今后自己也这样了，不知有没有人能如此带自己。
出去的路上胭脂又问了小童一些事情，才知道他是从王府跟着冬梅过来的。冬梅和他刚来时，家主对冬梅甚是宠了一段日子，只是冬梅一直不冷不淡的，时间长了就也撒手了。好在大家都以为冬梅失宠了的时候，冬梅有孕了可是他却更是不理家主。导致现在流产了，家主来看过一回后就在也不来了……
胭脂正边还在替冬梅难过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王府的角门处有人正等着他呢。
胭脂朝墙里丢了几颗石子后，见没有动静便放心的推开门。没想到门里面两个仆妇正凶巴巴的看着他，想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胭脂便带到正君的院子里时，正君正在休息两个仆妇把胭脂往地上一按便走了。胭脂知道今天自己看来是逃不掉了，只好乖乖的跪在门外面。只是不是说正君今儿不回来吗，胭脂正琢磨着的时候秋菊从屋里出来了。
秋菊恨恨的挖了他一眼，正君正等着机会收拾他呢，他不知道躲在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哥哥。”胭脂看着秋菊，他知道秋菊定是生他的气了。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秋菊气的用手指使劲的戳了下胭脂的脑袋。
“不是说你们今儿不回来的嘛。”胭脂跪在那小手的辩解。
“你！”秋菊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正君那一听胭脂从后面溜了，连佛都不拜了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胭脂在外面跪了小半个时辰才被叫了进去，起身的时候胭脂觉得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可是进屋后正君却不问话，依然叫他在那跪着。
“秋菊，没有经过通传便私自出府，府里是怎么规定的。”正君抱着手炉坐在暖塌上，漫不经心的问向秋菊。
秋菊看了眼胭脂，心里叹了口气，“以前没有过这种事情……”
“没有嘛，那就按逃出府的规矩处理。”正君听出秋菊想要说情，便捷了他的话说道。
这话叫秋菊一惊，也忘了礼仪抬头看向正君。见他面色严肃便知这回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王府里出逃的下人是要杖责致死的。他看胭脂跪在那里也不言语，气的他真想走过去打他两下子。
“怎么都还站在这里？”正君厉声道。
“不是，这种事情府里规定是要殿下处理的。”秋菊吓的嘭的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撒谎道。
正君斜了一眼秋菊，恢复了往日平淡的语气：“那就跪在外面，等殿下回来吧。”即使这次治不了你，也要你知道谁才是主子！
在外面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四皇女才匆匆的才外面进来。她看了眼冻的脸色发青的胭脂，心便安了下来好歹没有挨打，这次是给了自己面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跪了一地？”四皇女进屋后，见秋菊领着一众人跪在屋里。
正君请了安后，过来帮四皇女脱去外面的衣衫，“今儿你院子里的人偷偷的从后门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你说怎么处置。”
四皇女站在那看着正君给她宽衣，不紧不慢的道：“你说胭脂吧，昨晚他和我说了要出去的事情。是我同意的本来要派人去告诉你的，但天色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便打算今天早上在来和你说，早上一忙活便忘了派人和你说了。”四皇女拉着正君坐在暖塌上，接过下人递过的茶慢慢的啐着。
正君低着头紧了紧手中的暖炉，精心修剪的指甲都快扣折了，却笑着抬起头，懊恼的看着四皇女。
“原来是殿下同意的，这傻孩子也不知道说明白，白白在外面跪了那么多时辰了。”
“秋菊还不去把人扶进来，叫人去煎碗姜汤给他喝下。这身子骨才好，可别在冻坏了。”
胭脂被扶着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刚刚正君竟然是要杖责自己。还好秋菊给拦下了，唉连累着他也跟着跪了这长时间，不知道她们走后正君会怎么罚他呢。
胭脂还以为自己这事就这么完了呢，没想到在正君那吃过晚饭回来的四皇女，又叫他在她书案前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胭脂揉着发胀的双腿想着刚刚涂的药是白涂了。
“知道为什么叫你跪吗？”四皇女放下折子看着跪在那的胭脂。
“是因为我又偷偷出府了，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胭脂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知道是不对的，怎么又犯！”四皇女看着胭脂的搭拢的小脑袋，跪了那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求饶。要不是自己今天回来的早了，他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这次是……”
“是什么，你怎么总那多的理由。”
“是事出突然，正君那时候不在府里我又急着出去才……”胭脂小声的辩解。
“你哪来的那多事情，听说你把你那些宝贝的银子都拿出去了。你说，这回你又干什么去了？”
“我，我，我看冬梅去了”胭脂想了想，虽然冬梅不叫他说可是这会子没办法了。
可是胭脂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惹的四皇女那么大的火气。一盏茶杯啪的一声摔倒了他的脚边，贱了他一身的茶水。
第42章 美人殇
胭脂吃惊的看着身旁满地的茶水和碎了的钟子，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向四皇女。只见她攥紧了拳头绷着脸看着自己，胭脂一气之下扶着地踉跄的站了起来。连手掌上扎了钟子碎片直滴血也没有注意到，一想到冬梅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是谁造成的，就连他病了都没有个人去看他，那府里的人又那样对待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酿成的，现在到好她不来问问冬梅怎么样了，不问问自己在雪地里冻了一天有没有哪里不适心，反而在这里怪罪起自己了，姑奶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没人说呢，这时胭脂看向四皇女的眼睛就只剩下了满腔的怒火了。
四皇女看见胭脂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掌还在往下滴血却不自知。她的心却是又气又痛，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几个跨步便走到他眼前，执起他流血的手仔细查看。
“你放开我，放开我……”胭脂一把推开她，抽回自己的手。何必这样刚刚发火的也是她，现在疲惫心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也是她。好像她都是对的，我就是错的！
“你怎么总是做事顾前不顾后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考虑下后果。”四皇女掏出手帕，强硬的握住胭脂的手，小心的擦去上面的血丝，还好伤口不深。
她瞧胭脂还是对她怒目相对，想来刚刚自己确实火气大了点。只是一想到他只是为了去看冬梅，差点没被家规处置了。想一想自己都心惊，要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现在明月（正君）多少还是会给自己留个情面的，那不然他连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今天我是为什么生气，你知道嘛？”四皇女见胭脂扭头不理自己，只好柔声道，“你想去看他你要和我说啊，你就自己这么偷偷的跑出去了？要是没有秋菊冒死给你求情，没有小厮跑出来通知我，我要是今天不回来，你怎么办啊怎么办？”
四皇女越说越激动，话说道一半才发现胭脂另一只手紧紧的扣着大腿，双腿已经开始在轻微的打颤了，这才想起来他跪了一下午的事情。看着他倔强的表情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气了，打横把他抱起来放到椅子上。蹲在他脚步挽起裤腿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她刚挽起来胭脂便伸手推了下去。
四皇女有些不悦的抬头看向胭脂，见他依然瞪着大眼睛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神情。
“我和你说，你能让我去嘛！”胭脂气的浑身发抖的喊道，好像自己说了她就就能让自己去似的。
“不能。”
果然，胭脂听到四皇女的答案冷笑道：“你可知他快要死了，我就连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我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去看看。他好歹也是这里出去的啊，现在这样将来了将来会怎么，我都不敢想。”说着说着胭脂尽然哭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哭的是冬梅还是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冬梅在和她置气，还是兔死狐悲想到自己了。
四皇女心痛的把胭脂抱着了怀里，她看着这个象征着她的身份的屋子。她耳边传来了胭脂抽噎的哭声，和他瘦小的身子在自己怀里颤抖着，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一定要去看冬梅，即使知道有可能会挨罚。
“万事有我在呢。”那一刻她的心坚信着她会照顾好他的，她会为了他做任何事情的，绝不会让他走冬梅的路，可是她忘了她的身份，她的身份给了她权利也给了她更多的责任，让她不能随心所欲。
胭脂又在床上歇了几天，他自然不知道他在这边被人伺候的同时。秋菊却因为他挨了正君的打，而且正君正想着下一步治他的法子呢。
那日四皇女说她会派人去问问冬梅的事情的，可是一连四五天了却一直没有冬梅的信。而他又不能下床去打听，这几天又被一直被逼着灌苦汤药说是驱寒。喝了药他便迷糊，等四皇女看完夏初回来，他早就睡着了。
胭脂迷迷糊糊的睡着，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胭脂睁开眼见小兰依然熟睡在旁，他披着衣服坐起来却看见冬梅站在窗前。
“冬梅？”胭脂诧异的叫道。
“我来看看你便走，你我兄弟情分一场。就为你还记得我，我便不得不说两句。帝王家总是无情的，她今日待你千般好，你却不知多情便是最无情。我劝你尽早放下，否则我的今天便是你的明日。”
“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别走冬梅，别走……”
小兰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翻身想要起来却见胭脂一下的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前面。
“怎么了，哥哥？”
“没事，没事。”胭脂揽了揽身上的衣服，便听见有人敲门。
这半夜来敲门，还敲的这么急出了什么事。胭脂和小兰连忙披着衣服起来，打开门见来的是夏初院子里的人。
“怎么了？”胭脂急急的问道，一面连忙穿好衣服往四皇女的屋里走去。
“夏初小爷要生了。”来人呼哧带喘的说道。
胭脂楞了一愣，马上吩咐小兰叫下人都起来。自己马上进去叫四皇女起床，胭脂进去时四皇女已经坐起来了。
“怎么这么吵？”四皇女掀开帷帐看着点灯的胭脂。
“夏小爷要生了，产公已经过去了。”胭脂拿着衣服过来开始给四皇女穿戴，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一连穿了好几次才穿利索，那边小兰已经带着人进来，洗漱用品一应全了。
“有没有派人去把济仁叫来？”四皇女拿着帕子擦脸时，想到了夏初突然生产，不知道济仁有没有来，之前她把脉时说生产不会那么顺利的。
“啊这个我忘了，我马上就去找阿亮。”胭脂接过帕子递给了小兰，便连忙跑了出去。
待他在大门处等到阿亮带着济仁来后，三人又忙走去夏初的院子。此时院里灯火通明，正君和四皇女坐在院子里，两个侧君站在一旁服侍着。胭脂从后面走到四皇女的身后，他的进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殿下，济仁已经到了。”胭脂俯下身小声的说道。
“人呢？”四皇女回头见之有胭脂一人，并没有济仁的影子。
“她在院门外等着呢。”胭脂说完，见四皇女在没有看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引来了一旁的正君看向自己，胭脂忙俯身请安。
直到天都大亮了，屋里才传来婴儿的嚎嚎大哭，伴随着满头大汗笑嘻嘻走出来的产公。
“怎么样？”正君忙起身问道。
“恭喜殿下，恭喜正君，父子平安，生个公子哥。”随着产公的声音落下，院子里满满的下人齐齐的跪下道喜。
“赏！”那是句带着真心实意的高兴的语气说出来的话，说这话的人正是满脸笑意正给四皇女道喜的正君。
胭脂跪在地上看向正君身后的秋菊，见他似松了口气般看向自己。两个人互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胭脂知道秋菊想的和他一样。在大家都在道喜的时候，他们心里却是在庆幸，庆幸夏初生的是个男孩子。在正君还没进门时，家里的小爷尽然先有了孩子。如果生出来的那孩子还是个女孩的话，秋菊说他都不知道夏初能活多久了。
这一早上大家都带着喜气，这孩子是带着晨光出生的。他的出生对于下人来说并没有多么高兴，大家高兴的不过是正君随口的一赏便多给了一个月的月银。
胭脂端着热茶进去的时候，四皇女正在埋头看折子。这是阿亮急匆匆的进来，满脸的沉重她俯下身在四皇女耳边说了几句话。
胭脂端着热茶看着阿亮，他的眼皮直突突。他看着四皇女慢慢下沉的脸色，和他隐约听来的那几句话：……昨儿半夜没的，跟去的那个……
胭脂一整钟的热茶哗的一下都撒在了四皇女的衣袍上，昨儿……半夜……胭脂楞在了那里，就连正君进来看向他那厌恶的神情，和阿亮连忙给四皇女擦拭的动作，他都没有看见他只是站在那里，想起来原来昨儿他来给自己道别的，他还记得自己，自己倒是忙的把他给忘了。
胭脂跪在地上时，才恍惚的想起自己又犯事了。可是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没有了心思。整个王府都是热热闹闹的，而冬梅却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夜里走了。头顶上的那些人都说了什么，为什么而争辩他全然不知。他眼前晃过的都是昔日里冬梅在时的景象，好像那个时候才是这个院子里最好的时日。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帘子掀起的声音和冬梅的娇俏的笑声，蹲在自己的身旁不屑的看着自己：怎么的又挨罚了，也不知道夏初是怎么带的你，他怎么没把他那灵力劲儿教教你，难不成怕你抢了他的功劳不成，哈哈哈……
胭脂伸出去手要去摸摸冬梅，哥哥你还在这儿，真好真好……
秋菊看着跪在那又魔杖了的胭脂，真想上去骂他两句怎么这个时候犯病了呢。大家都在给他求情，殿下又驳了正君的脸，只他一人好像这些全和他无关似的。
“事有原因，但也不能不罚。要不然哪天个个都说自己有理，那岂不是乱了章法。看着你是殿下屋子里的人，那便罚你每日去荣叔那跪在把规矩从头到尾背一遍，什么时候背熟了背给我听了便是了。”正君压制的自己的火气，看着四皇女的脸色说道。这罚你在说情可是没情理了吧，我看你天天在荣叔那跪着，还有没有时间狐媚了。
众人离去屋里只剩下了胭脂和四皇女，而胭脂却依然跪着那里不动。四皇女走过去扶他，才发现他的不对之处。
“我以为我会哭的，可是为什么我却一滴泪都没有呢？”胭脂困顿的看着四皇女。
“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好事。”
胭脂盯着四皇女看了好一会，他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摇了摇头，便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四皇女见他这样也忙跟了出去，怕他在出个什么事情来。可是却只见他一路往梅花院去，站在一颗梅花树下，看了好一会才回头看着她。
“你来帮我摘一朵开的最好的吧，他要是知道是你摘的路上走的也许就不会那么凄苦了。”
“我叫阿亮送去，咱们回吧。”四皇女从树上摘了一支开的最多的梅花，见胭脂眼里终于有了神色，才拉着他往回走去。
第43章 进宫
冬梅去后胭脂便一个人总是愣愣的，也不像往日那般爱说笑了。没事的时候便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坐着，要不然便去看那梅花，直到梅花都谢了他才不在去了。院子里的事情也不管还好有小兰看着，饭也不爱吃觉睡的也不多，人渐渐的消瘦了下去，往年的衣服穿着身上都大出了一圈。
这日十三皇女兴高采烈的进了院子，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一副恩赐的嘴脸看着胭脂。
“今儿本殿下高兴，你快快去换件漂亮的衣衫，带你去见个人。”
“殿下又是拿我取笑了，我哪里认识什么人啊，纵使认识我也出不去这个屋子啊。”胭脂恹恹的说着，从小童手里取过茶递给十三皇女。
“今儿本殿下带你出去，谁也拦不住快去快去，别叫我烦了我可走了。”十三皇女接过茶，揶揄的看了眼胭脂。
心里却叹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没缓过来，以后可怎么办。他只道自己是有情的一个人闷着，也不管四姐是怎么样的焦急。他这番有情有意也不知道是他的福还是祸，又总是一根筋，唉！
胭脂换了几件衣服十三都嫌不好，气的胭脂索性不换了，他倒十三皇女又是闲的没事来支使自己玩来了，直到四皇女从正君那回来，十三皇女也是一样神神秘秘的拉着她们出了府。一路上就是不说要见什么人，直到马车听在了郊外的一处庄子前。
胭脂下了马车进了院门，见一个身着翠绿衣裙的男子，含羞带怯的看着她们，这人他不认识啊，胭脂回头正要问问时，便看见四皇女不悦的脸，便识趣的闭上了嘴。
“清雅，还不快给四姐见礼。”十三皇女说着便走到清雅的身边，拉着他与他一同来到胭脂和四皇女的眼前。
“清雅见过四殿下。”清雅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喂，小子看呆了！”十三见胭脂那微张的小嘴，直愣愣的看着清雅，便乐不可支。
“你长的真好看。”胭脂忙伸手擦了擦口水，傻乎乎的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尴尬的气氛便好多了，众人都只顾着笑了。气的胭脂在心里骂了一声，笑什么笑啊要不是我你们能认识啊！
“这等孟浪话，下回不许胡说。”四皇女撇了眼胭脂，拉着脸看着十三皇女。
“这事你之前怎么不说，要是让人知道了又要在背后说你了。”
“四姐，要是都照她们说的活岂不是要闷死。我喜欢清雅，才管不了那么多呢，爱说什么随她们去，本姑奶奶自个儿高兴就行。”说着拉着清雅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幸福的看着那人。
“也罢，随你吧。”四皇女知道她这十三妹的脾性，说多了也无用到叫姐妹分生了，便随她去吧想来那个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也挨不着她们的事情。
见气氛又有点冷了，胭脂便自己寻了个地坐下，叹了口气：“唉，真真是白瞎了这么个好个人，怎么就落在了十三殿下的手里，想想我就心疼啊。”
“呦，怎么的我哪叫你不满了。”十三皇女转过头看着胭脂，我到看看你能要说什么。
“你看看你自己，坐没坐样，那是站没站样，大冬天你还耍个破扇子，一副浪荡痞子样，在看看人家公子，那是个端庄淑静，那一颦一笑……”胭脂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走到十三的跟前比划着，越说越兴奋倒是找到了以前和朋友之间相互打趣是的感觉。
“好啊，你还竟敢数落起本殿下了，看本殿下不收拾收拾你，你都忘了你是谁了！”说着便坐直身板，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拍拿出一副主子的摸样。
“哪啊，我是说咱们殿下最是风流倜傥，和公子最配了不是清雅公子？”胭脂一见十三有些挂不住脸了，马上收了嘴便笑嘻嘻的坐在了清雅的身边，拉着清雅的袖子笑道。
清雅拉着胭脂的手坐在一旁，也不去管十三皇女和四皇女，两个人只管坐在窗前聊天。说道清雅和十三皇女刚认识的时候，清雅拿出那天的那首诗。胭脂便附在清雅的耳边，笑道：这么说我还是你们的媒公呢，也没见你们给我递茶啊。
这话说的清雅一愣，原来十三皇女厚着脸皮说这诗是自己做的，压根就没提胭脂什么事。胭脂一瞧清雅的表情，在看十三皇女通红的脸，便暗自乐了跑到十三跟前。
“殿下，这回你可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这一下午的光阴过的飞快，走时胭脂已经和清雅好到哥哥弟弟的叫上了，并答应改日有空还来看他。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夏初的孩子都满月了。这些日子胭脂只顾自己难受，自从夏初生了孩子后他都没有过去瞧过他。自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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