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残疾大佬宠上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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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老爷子从未让他们上缴所得，于是现在，姜老爷子手里的账本已经负支出许多年了，唯一进账就是翡翠生意。
　　这种制度简直让颜言不敢相信，无奈道：“还有这么冤大头的规定？”
　　“以前不是这样的。”姜老爷子也委屈。
　　以前家里堂口多，亲戚大多领了职，可现在经营模式不一样了，这些表亲戚就都闲下来，变成了混坐吃等死的吸血虫。
　　“以前经营模式，都是咱们把翡翠买回来雕刻成形，再寻找主顾，现在信息发达了，往往石头还在商号里，买主就找好了。节省了人力物力……”姜老爷子又解释道。
　　这种经营变化，还是要归功于现代科技的迅速发展。
　　发现变化的时候，老爷子也想过改变。
　　比如从亲戚领职位在堂口做事，到缩小堂口规模，解散亲职，把权利集中收在手里。
　　这种办法好倒是好，但是没有了工资收入的表亲戚们抗议了一次，姜老爷子没多想，就定下留在家中的可以每月领一定数额的月钱。
　　老爷子本以为，家里人慢慢的都会分出去，找到自己的营生，过后就不必靠他。
　　可是姜老爷子高估了这些人，于是十几年，每月月钱把他们养成了叉烧。
　　颜言听罢，叹了口气。
　　再好的制度也抵不过人心的腐朽，姜老爷子一定是希望家里人都找到自己的营生才会这样，但当初谁能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傅侑珩听罢也沉默了，在他开来，这种高度集权还给每月福利，很容易就会主人变劳奴。
　　姜老爷子现在赚的钱，都被这些人给吃了。
　　“宏济是管不了他们的，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住在一处的亲戚……”姜老爷子又道。
　　颜言总算是知道，强叔为什么说老爷子是个心软的人了。
　　就这样也没把那些叉烧全赶出去，是真的很心软了。
　　“如果分家呢？”颜言又问。
　　“分家的话，就要按祖上规定了。”老爷子道。
　　也就是说，分家的话老爷子的不到好处，还得支付一大笔资金，相比起来，每月给钱都不算什么。
　　“不分不可以吗？”颜言问。
　　“不可以。”傅侑珩凉凉道，“他们这些大家族，最重面子，不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姜老爷子低下头，他也知道，这很难办。
　　“好啦，到你开麦时间了。”颜言对傅侑珩说。
　　傅侑珩道：“肿瘤不切掉，病灶永远不会好。”
　　“说是这么说，手术刀也要选好啊。”颜言说。
　　“成立公司。”傅侑珩道，“权力下放，让他们按照职位发工资，恢复以前以工代酬。”
　　“家里是有公司的。”老爷子道，“不然也不能进行大额翡翠交易。”
　　“只是家族性质的小公司吧。”傅侑珩淡淡道，“您就没想过接触一下其他行业吗？”
　　“其他行业？”
　　“以姜家在本地的影响力，承包政府基建项目完全没问题。”傅侑珩提出了一个建议。
　　“翡翠交易的影响力终归太小，而且您公司职位，怕是只有五六个人，哪里能满足这么多亲戚的职位需求？”
　　傅侑珩说起这些来，话明显变多。
　　颜言坐到一旁去，托着腮看他侃侃而谈，眼里满满都是欢喜。
　　“成立新的公司，探索新行业。几个像叔公一样的刺头给他们当股东，把他们家底掏出来。”傅侑珩微微一笑，“想必这么多年，他们的家底也不少。”
　　“接着，设立执行董事，架空股东所有话语权，他们只要坐着拿分红就可以。”
　　“另外，您可以在这个新公司投入大量资金，稀释他们的股权。”
　　一套理论流程全都摆在了老爷子面前，姜老爷子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羊毛出在羊身上。”颜言开心道，“稀释股权，分红就少。但是他们前期为了获得更多股权，肯定要掏空家底的投，以争取高股权的话语权。”
　　“没错。”傅侑珩点头道。
　　“好像是可以。”姜老爷子有些明白过来。
　　“问题是不是解决了？”颜言戏谑地看着这两人，“你们之前两只炸毛猫一样对吼，果然没用嘛。”
　　祖孙俩：“……”
　　哎，又被颜言嘲了一顿。
　　但是这样的颜言，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傅侑珩当机立断：“既然已经解决，那么后期姥爷您和舅舅商量就好。”
　　“嗯？”姜老爷子抬头，听出了一些不对。
　　“我也有自己的公司需要打理。”傅侑珩又诚恳的发出了暗示。
　　“不行！不行！”姜老爷子怒了，猛地站起来拉住孙子的手臂，不让他走。
　　“必须你来！咱们搞了一辈子翡翠，这种事情都不懂！”
　　傅侑珩：“我可以教舅舅。”
　　“他那个憨大头，学不会的！”老爷子立刻否定。
　　远在公盘的无辜的舅舅：“啊啾！”


第105章　
　　祖孙俩沉默对视；　颜言在一旁看着；　只想一拳一个锤爆这两个别扭怪。
　　明明刚才好好说话；　怎么一让他们开自由麦，就又别扭上了？
　　天啊，这家的男人都是这么别扭；　上至七十下至二十六？
　　颜言简直无法想象，要是自己不在，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你们——”
　　颜言一手按住一个：“再闹；　我就要揍你们了！”
　　姜老爷子心道你一个小姑娘还揍我们呢；　哈哈哈，真可爱。
　　但是傅侑珩却是知道颜言战斗力的；　而且也不想颜言生气，率先退了一步。
　　“走了。”他道。
　　说走就走；　不留一丝余地。
　　颜言急忙道：“爷爷明天早上我“给你做好吃的！”一边追着傅侑珩出门去。
　　追出了门，颜言就看见他在门口犹豫了会儿。
　　颜言心想哼哼；　后悔了吧。
　　却见傅侑珩左拐，拉开了另外一扇门，沉默着进去了。
　　颜言：“……”
　　她给忘了；　勇叔安排的房间就在老爷子的旁边。
　　进门就看见傅侑珩已经拿出笔电开始处理公司里，段瑞决定不了的事情；　处理不了的邮件全都发过来了。
　　颜言慢悠悠蹭过去；　靠在了他身边；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
　　傅侑珩便把她圈在怀里；　下巴搁在她头顶。
　　轻轻放着；　颜言故意坐直去蹭他下巴，傅侑珩便稍稍往后仰一仰避开。
　　只见他修长食指在键盘上飞速弹动，标出邮件里的错漏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再迅速将自己的答复发出。
　　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这几天堆积的邮件全部处理完了，见他关了内邮界面，颜言立刻探手把笔记本合起来。
　　傅侑珩顺势把笔记本放到一旁，抱住了颜言。
　　“别扭怪。”颜言又给他起了个新的外号，“爷爷年纪大了，你别气他呀。”
　　“我没。”傅侑珩语气闷闷的。
　　“那也不能……啊！”
　　颜言一声惊呼，傅侑珩把她放倒，双手按住她的手腕。
　　“干嘛鸭。”颜言看着上方男人沉静的双眸，有些好笑的问道。
　　要干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第二天一早，颜言去找了孔紫萍，让她带自己去厨房。
　　孔紫萍却说主宅里就有，带着颜言去了。
　　主宅这里的厨房只有中式餐具，管家勇叔送来了从地里新鲜采摘的蔬菜，和河里刚捞出来的乌鱼。
　　老爷子身体还没大好，颜言打算今天做个生滚鱼片粥，再配点凉拌小菜。
　　既清淡又爽口，想必昨晚生了一肚子闷气的老爷子是愿意吃的。
　　“好香。”勇叔在一旁站着，称赞道。
　　经过颜言手处理过的鱼肉散发出特有的河鲜味，经过热粥一滚，全都蜷缩起来，变成了一个个白玉一般的灯盏窝。
　　鱼肉滚熟之后，撒入芹菜末和姜丝调味，再搁一点点盐滚过一道，就可以离火。
　　之后撒入一小把碎葱，被热气浸润，颜色迅速变得鲜明。
　　油盐酱醋，瓶瓶罐罐撞击发出悦耳脆响，小碟里五味调和，酿出滋鲜味美的拌料。
　　而后将莴笋切做细丝，放入沸水里那么一烫，筷子再划上三两下夹起沥干水分，放入酱料碟中一团。
　　细丝莴笋被筷子绕做鸟窝般一团，翠生生的落在酱汁上，于视觉味觉，都是一道享受。
　　当然不止莴笋丝，还有萝卜丝土豆丝，三种颜色汇在一处，有趣且清爽。
　　另还有小笼包和小馒头，都是颜言赶早揉面做出来的。
　　另外有一壶秋梨汁，今年书上刚收下的秋梨，脆生生甜滋滋，一口咬下去，汁水儿能顺着手腕子流下来。
　　上午八点半，所有东西准备妥当。
　　厨房窗明几净，颜言看着这些东西笑了笑，对身旁人道：“行啦，勇叔帮我端出去吧。”
　　“好，少奶奶您别上手，小心烫着了。”勇叔说着，戴上隔热手套，将砂锅端出厨房。
　　餐厅里的长方形餐桌边，姜老爷子和傅侑珩已经一人占据了餐桌一头，各自喝着茶，看着报纸。
　　颜言出厨房看见这么一副场景，没忍住就笑了起来。
　　傅侑珩早晨喝茶看报她是见惯了的，可老爷子喝茶看报，颜言竟然也从他的动作里看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动作和姿势，喝茶的评率，几乎和傅侑珩一模一样。
　　应该说，傅侑珩和他一模一样。
　　明明小时候的傅侑珩只见过这个姥爷一次，但不知为何，两个人就是哪哪儿都像。
　　要是老爷子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还能冒充一下傅侑珩的同胞兄弟。
　　佣人垫好了隔热垫，勇叔将砂锅粥放下，又去取其他东西。
　　姜老爷子的目光从报纸后面露出来，看了看那粥，又看了看颜言。
　　颜言已经在两人中间坐下，托腮道：“吃早饭呀。”
　　“唔。”老爷子视线又挪到傅侑珩身上看了一眼。
　　傅侑珩此时也收起报纸，自然地起身拿起瓷勺和小碗，稍稍搅动一下。
　　鱼的鲜香立刻冒了出来，砂锅顶上腾出一阵滚滚白气。
　　瓷勺碰了砂锅壁，闷闷一声，傅侑珩放轻动作，拿起瓷碗舀了一勺。
　　颜言顺手接过，推去姜老爷子眼前。
　　老爷子“哼”了一声，抖抖报纸后开开心心放下，还嘴硬道：“勺子呢？没勺子我怎么吃？”
　　傅侑珩默默拿起勺子，颜言又接过，递给老爷子。
　　姜老爷子这下满意了，舀起一勺吹了吹，就往嘴里送。
　　“……慢点！”颜言急忙道。
　　这刚离火砂锅还滚烫，连带着里面的粥也一直在一个要沸不沸的状态。
　　老爷子果然被烫到了，赶紧吐出舌头来呼呼吹气。
　　好在这食材已经被颜言用异能过了一道，很快就把那点小烫伤给愈合。
　　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做出小孩一样的动作，颜言又是心疼又好笑：“您慢点啊，没人跟你抢。”
　　傅侑珩沉默地将另一碗粥放在颜言面前。
　　姜老爷子看着他的动作，嘟囔道：“谁知道他要吃多少，别最后我就尝几口。”
　　看着足有脑袋大的砂锅，颜言觉得，老爷子完全是杞人忧天。
　　幸好此时勇叔把其他东西也断了过来，姜老爷子一看清爽的凉拌素菜，问道：“没有辣子？”
　　“没有。”颜言微微沉下脸，佯装生气。
　　“好吧。”姜老爷子也就问一句，云南这边也爱吃辣，这一点辣都看不到，他有点儿不习惯。
　　颜言露出笑脸：“等您身体好了，就给您做。”
　　“我觉得我挺好的。”姜老爷子说。
　　“都摔骨裂了，您就别逞强了。”傅侑珩淡淡开口，接着舀了一勺粥，低头慢慢吹着。
　　颜言在桌下踩了傅侑珩一脚。
　　昨晚上说得好好的，不要闹别扭了，这别扭怪怎么又别扭上了。
　　傅侑珩率先发动别扭攻击，姜老爷不应战可能吗？
　　只见他把勺子一放，大声道：“阿勇，给我拿辣子来！”
　　“老爷，医生叮嘱您不能吃辛辣的。”
　　“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老爷子立刻开始威胁。
　　“勇叔，别给他拿。”傅侑珩眼都不抬，只吩咐道。
　　勇叔就真的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老爷子，不挪步子。
　　姜老爷子没辙了，想站起来可骨裂的地方又隐隐作痛，只好拉着脸，拿起一个小馒头啃了一口。
　　“我要生气了。”颜言忽然道。
　　祖孙俩目光立刻朝她看过去。
　　“我早上六点就起来，给你们做早餐，可你们就知道吵架。”颜言说着捂住脸，低落的语气里似乎还有哽咽。
　　傅侑珩顿时慌了，放下勺子起身，去拉颜言的手。
　　颜言扭身躲开，捂着脸面朝老爷子：“您不吃就算了。”
　　老爷子也慌了，马上道：“好好好，我不气，孙子就是叉烧，哪里有孙媳妇乖。”
　　安慰颜言的时候还拐着弯骂了傅侑珩一声“叉烧”，傅侑珩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小心拉着颜言的手，双眸认真且专注的看着她。
　　颜言又道：“你们再吵，我就一个人回家。反正你们吵。”
　　“不吵了。”傅侑珩终于把她手拉了下来，握在掌心，沉声道。
　　颜言脸上没有一丝泪痕，但也没有笑意，只是问道：“真不吵了？”
　　“嗯。”傅侑珩点头。
　　“您呢？”颜言又问姜老爷子。
　　老爷子别别扭扭的四处乱看，最后道：“不吵。”
　　“那吃早餐吧。”颜言平静道。
　　两人立刻拿起勺子，安安分分开始喝粥。
　　一旁的勇叔看着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这种场景多少年没看见过了，久远到他的记忆都模糊了。
　　但是曾经，也有人坐在这里，这样教训两个别扭怪。
　　后来只剩下老爷子孤孤单单一人，每天早上看报喝茶吃早餐，这一幕勇叔盼了许多年，真的让他给盼到了。
　　此时的他，由衷的为姜老爷子开心。
　　早餐在颜言的强压下，祖孙俩果然没有再闹。
　　只是让颜言头疼的家伙又来了。
　　勇叔刚把餐具收下去，姜子轩就溜达进来，说：“表叔公来了。”
　　表叔公姜启远，表亲戚里最大的刺头。
　　昨晚家宴上一番明争暗斗，虽然颜言小胜一筹，但姜启远岂是那么好打发的？
　　“还带了他老婆。”姜子轩露出厌烦的表情。
　　他是在晨跑回来的时候碰见这两人的，畏畏缩缩探头探脑，一看就让人不爽。
　　“他们来干什么？”颜言问。
　　“说是来道歉，嘁。”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姜子轩转头又问勇叔，“还有早饭么？少奶奶做的，给我留了没？”
　　“厨房里有，子轩少爷，我给你去拿。”勇叔笑眯眯说道。
　　“哎，好，饿死我了。”姜子轩拉开一个椅子坐下，上半身瘫在了桌上。
　　然后，姜启远就带着他老婆朱丹虹进来了。
　　两人都是满脸堆着笑，但是颜言注意到，朱丹虹那浑身上下哪哪儿都是的翡翠不见了踪迹。
　　一个平日里把自己当圣诞树打扮的女人，会忽然卸下这些装饰，要说她没出什么事，颜言还真的不信。
　　主要是朱丹虹昨天晚上家宴，被颜言手上的镯子给气着了。
　　此时一进门，那小眼神往颜言手腕上一溜，又看见了那镯子，心里更不开心。
　　但是今天，她是来道歉的。
　　不论这道歉是不是真心实意，总而言之，态度要放在这里，要给其他人和姜老爷子看到她道歉的决心。
　　昨晚上朱丹虹也是被姜启远耳提面命了一番的，今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纵使看见那镯子在颜言手腕上心里多不开心，面上也没有露出分毫。
　　“大哥呐，哦，还有表孙和孙媳妇，我今天呐就是来道歉的。”
　　一边说着话，朱丹虹一边决定了，今天一定要先发制人，再不能让那个叫颜言的抢了话头。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颜言可不觉得朱丹虹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
　　要她有这个人品，至于挂在老爷子身上当了十几年的寄生虫，现在还想把家业给吞了？
　　“不客气。”颜言吐出三个字。
　　她此时正抓着傅侑珩的手玩儿，傅侑珩的手指修长，甲缘圆润。中指一侧有一层薄茧，像是握笔握出来的。
　　但实际上，这是握雕刻刀握出的薄茧。
　　姜启远夫妻俩还等着颜言的下文呢，结果等了一分钟，颜言只说了三个字，就低头玩她男人的手，全程头都没抬。
　　“这……侑珩呐，你怎么说？”姜启远开口替老婆解了围。
　　“小事听言言的。”傅侑珩只抬头看了眼，又垂下眸子。
　　姜启远立刻就觉得这个表孙是个没出息的。
　　那娇滴滴的姑娘好看是好看，可好看有什么用？什么都听她的，往后栽都不知道怎么栽的。
　　此时姜启远全然忘了，昨晚颜言是怎么让他们吃亏的。
　　“那、那就答应咱们的道歉了？”姜启远又道。
　　颜言冷笑一声，心道这家伙脸挺大，还替她决定好了原不原谅。
　　感情只要他觉得道歉就行了呗？
　　“不客气，不客气。”颜言又道。
　　朱丹虹和丈夫对视一眼，心道光说“不客气”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姜子轩看着两个话都听不懂的表亲戚，暗地里摇头。
　　就这智商，还琢磨着算计少奶奶呢？
　　于是他故意用勺子去敲碗壁，笑道：“不客气啊表叔公，反正昨晚上表叔母不是自己位置都让出来了么？虽然表叔母连一个位置都排不好，可表叔母尽力了啊！所以不必客气咯。”
　　虽然你是个蠢货，但是你尽力了啊！
　　这下姜启远终于听懂了，嘴角顿时抽了抽。
　　他想起来了，昨晚上什么尽力了的话，颜言也说过。
　　颜言抬头笑道：“嗯，太客气了。”


第106章　
　　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啊！
　　朱丹虹在姜家享受小辈们的追捧；　什么时候受过孙子辈这样的嘲讽。
　　但她忍。
　　颜言没趣的望了她一眼；　道：“正好表叔母来了，有事想跟您谈呢。”
　　听她这么说，傅侑珩抽回被颜言握在手里的手；　起身回房拿了笔电出来。
　　姜老爷子预感到了什么，露出一丝兴奋神情，朝颜言丢了个小眼神。
　　颜言丢回了一个小眼神；　一老一小心照不宣。
　　昨晚颜言才劝了一句；　傅侑珩就默不作声下了床，打开笔电做了一夜的策划案。
　　颜言陪到了后半夜；　实在撑不住才睡着了。
　　早上起来，傅侑珩抱着枕头睡了会儿；　颜言则出门去给他们做早餐。
　　傅侑珩早就从姜宏济那边听说了，新城区城建项目开发；　目前正在招标承建商。
　　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与姜宏济商量过，才会对老爷子提起这件事。
　　翡翠生意终究风险大；　一块石头买错，半辈子可能都赔进去。
　　但一直以事先找好买主的方式做买卖；　利润又太少。
　　傲娇老头年纪大了；　这么一大家子的吸血鬼；　总得好好给他解决一下。
　　颜言伸手点着笔电；　闲闲道：“本来呢；　我也不想提这事儿的。但是昨天爷爷硬说自己年纪大了，以后姜家就给我老公了，那咱们总得知道咱家有些什么啊。”
　　听到确切的话，姜启远的面皮抽了抽。
　　“结果才发现，原来老爷子还每月给你们发工资的啊。”颜言一脸唏嘘。
　　“这是大哥定下的规矩，你有什么要说的？”朱丹虹沉不住气，开口质问道。
　　颜言耸耸肩，道：“没有啊。”
　　朱丹虹略微平静了一些，点点头，又道貌岸然道：“其实咱们家本事大的，也都出去做别的营生了，咱们这老一辈的，只知道看玉挑玉，如今网络那么发达，堂口只要一家就成……哎，我们也是有力气没处儿使。”
　　“那是那是。”颜言笑容可掬，道，“如今做什么不能赚钱呢，还记得几年前房地产，嚯，多少首富都是房地产出来的……”
　　“是啊。”姜启远插话道。
　　此刻夫妻俩都觉得这个小妮子总算说了几句人话，全然没想到，颜言正在一句话一句话的挖坑。
　　姜子轩吃完了早餐，跑到傅侑珩身边去看笔电上的内容。
　　看了会儿，他惊呼道：“这不是少爷你和我爸谈的事儿么！”
　　“姜子轩！”颜言立即转头道，“你怎么话这么多。”
　　“哦！”姜子轩吐吐舌头，又看了看他们，忽然道，“我推爷爷回去休息吧。”
　　“好好，咱们休息，我总觉得这头晕……”老爷子也立刻表态。
　　这下餐厅里就剩下傅侑珩夫妻俩，和姜启远夫妻俩。
　　傅侑珩道：“勇叔，帮忙泡壶茶，我们去客厅说。”
　　四人转移阵地，颜言暗地里握了握拳，心道今天就要把你们家底给我掏空，不然她不叫颜言。
　　要讲的事情正是昨晚上傅侑珩的提议，颜言其实心里也没底。
　　毕竟这夫妻俩一看就是爱财如命的性格，真的能从他们手里掏到钱吗？
　　然而事实证明，颜言真的高估了对方。
　　或者说，低估了他们对房地产的期待值。
　　实际上承包政府项目和私人做房地产开发是不一样的，每一步采购，政府都规定了采购商，一层层下来，油水自然不像自产自销的房地产商那么丰厚。
　　特别房地产商还可以用乾坤大挪移，只要银行资金链不断，几乎可以凭空生钱。
　　而他们需要拼的，是承建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