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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金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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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知道是空的?”

  “姑奶奶亲眼看见贺兰道长用手挖的!”

  贺兰淳怔住,心道那他那流落在外的孙子是死了还是没死?心里气贺兰辞不成体统,便微微开了楼上小窗,才开了窗子,瞧见楼下那两个女子那般动作,忙非礼勿视地又关了窗子,看石清妍兴味盎然地探头,便咳嗽一声,示意石清妍规矩一些。

  楼下果然有人问“贺兰家喝的水都要几两银子才能买一壶,会有人舍得离开贺兰家?”

  “呸,亏得你们中原人还说什么风骨!人家温姑娘要是跟你一样不要脸,能被道长记挂十几年?”

  楚律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心道贺兰辞出关不是一为了他,二为了躲开甘棠王钰嘛?怎地又凭空多出一个温姑娘?

  石清妍也郁闷了,心道这关外女子到底是要骂贺兰辞无能,护不住女人儿子,还是要维护贺兰辞说他痴情不悔?当真是一粉顶十黑呢。

  贺兰淳听这话,却不禁又开了窗子,微微向外看了一眼,随即对上石清妍好奇的眼睛,就有些不尴不尬,解释道:“不想名门之后也会沦落风尘,我听那女子口齿伶俐,不似寻常塞外之人,再看她眉眼跟前朝公主很像,想来她祖母当是前朝和亲的公主了,早年定也有人好生教养她,不想如今落到这地步。”

  石清妍哦了一声,心道贺兰淳好眼力,竟然能看出人家祖母是哪个,又问:“那温姑娘是谁?嫌弃她的又是哪个?”

  “莫不是温雅温夫人?这女子当是只知道温夫人的姓氏,因此便以为她是姑娘家。十几年不曾有人提起过她,就连必问也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何必问喃喃道,心道难怪贺兰辞这般想叫寡妇改嫁,曾几何时,这温夫人就悄无声息地从京城消失了。

  “贺兰大人是不是知道贺兰小道跟那温夫人的事?还有贺兰家的水当真几两银子一壶?”石清妍看楚律一脸茫然,便知楚律并不认得那温夫人。

  贺兰淳清了清嗓子,因石清妍眼神太厉,何必问又一副“我已知道”的样子,脸上便难得地微微泛红,此时心虚盖是因太过乍然听说自己孙子的事,虽说那孩子乃是奸生子,但总是他孙子,且他早忘了温雅这么个人,今日冷不防被人提起,当真震惊得了不得。

  何必问低声对石清妍说道:“贺兰与温夫人相识已久,温夫人比贺兰、必问大上五岁,原是甘家的孀妇,甘棠的堂嫂,老师过世后,为照顾甘棠,便也去了贺兰家。必问并不知贺兰与温夫人的事,只知这温夫人忽然就从京城消失后,贺兰很是在京城找了她许久。知己不知,这温夫人大抵……跟小师妹外头的性子很像。”

  因想不出如何形容那位温夫人,于是何必问只能拿了甘棠来形容,至于这温夫人跟甘棠到底是谁学了学,就不必细说了。

  “难怪贺兰说王妃年纪小没有味道,原来如此。”楚律插嘴道,心道原来贺兰辞喜欢的是年长一些的女子。

  石清妍闻言蹙眉,心道这贺兰辞果然没品位,“原来贺兰还有这段情缘,算算时日,那孩子若是十六岁,该就是……贺兰道长毛刚长全就有了?”石清妍一时有些不能接受样貌那样年轻的贺兰辞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么一算孩子岁数,就连她这旁观者都很是赞同贺兰家拆散他们了,毕竟若是她有这么个心肝一样的儿子被个俊俏寡妇勾引,且会因这寡妇毁了前程污了名声,她心里也要气愤地了不得,随即又想这温夫人果然够清高够倔强,矫情一下出走一回就罢了,她还当真躲着十几年不露面,如今只怕再难寻到人了,想着,便又去盯着贺兰淳看,“莫不是贺兰大人不愿意叫贺兰家的大公子娶个寡妇,于是逼走了温夫人?”于是乎,这甘棠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叫自己成了温雅那个模样?且避讳着不肯跟任何人提温雅的事,旁人问起来,也只肯说自己是孤身一人进的贺兰家?

  因石清妍这般问,何必问、楚律不免也看先贺兰淳,就连此时巴不得石清妍、楚律看不见他的石漠风也将目光投向贺兰淳。

  贺兰淳终于怒道:“王妃莫血口喷人,老夫怎会做出那等仗势欺人之举?”顿了顿,因对着的都是聪明人,看他们明显不信,未免这两个腹诽他,又编出话来叫他跟贺兰辞越发生分,于是义正词严地说道:“温雅乃是寡妇之身,借住贺兰家,却勾引那孽障做下那等事!”

  “于是贺兰家不肯声张,用了什么法子撵了她走?”石清妍好奇道,言语里却无褒贬之意。

  贺兰淳冷了脸,半响见石清妍等人依旧盯着看他,便心烦意乱地说道:“贺兰家并未做什么,是甘棠做了什么。”说完,便闭了嘴,一心想知道那温雅生的孩子死了没有。

  石清妍长长地哦了一声,心道难怪贺兰淳那般看不上甘棠,原来是贺兰家先借了甘棠的手逼走了温雅,随即又开始瞧不上甘棠的心机手段了;理清楚甘棠跟贺兰家的恩怨后,石清妍不同情甘棠,对那位被贺兰辞寻了十几年的温雅也喜欢不起来,心道她就是个俗人,温雅的气节她欣赏不了,但看贺兰辞不肯向旁人提起温雅的事,便是极力维护温雅这寡妇名声的意思,贺兰辞对温雅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可惜温雅还是为了所谓的傲骨避而不见。

  顾漫之听说贺兰辞去关外不是为了甘棠,便已经气愤起来,此时再听贺兰淳暗示甘棠为了贺兰辞逼走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寡嫂,顿时义愤填膺道:“贺兰大人定是误会了,定是温夫人幡然醒悟,心知自己举止放荡不堪,因此自惭形秽,自愿离开贺兰家的!”

  贺兰淳不防顾漫之发作起来,并不理会他,只淡淡地说道:“对温雅一事,老夫发誓贺兰家并未对温雅做了什么事,且她今日下场,实属咎由自取,再怨不得旁人。虽说发乎情,但也须止乎礼。二人无媒苟合,且她到底年长,不怪她又怪谁?”只独独可怜了贺兰辞,还有温雅腹中孩儿罢了。

  顾漫之瞪大双眼,眼里不禁有些充血,心道甘棠为贺兰辞守身多年,又为他与王钰和离,如今却换来贺兰淳这么一句,冷笑道:“人云亦云,早先不听人提起什么温夫人,谁都说贺兰道长对甘姑娘念念不忘,怎地如今见有了温姑娘,你们就一个个都忘了甘姑娘的好?”扫视了厢房内众人,心道这些人定然是乐得诋毁甘棠的。

  因气愤不已,又想起甘棠何其无辜,顾漫之便径直出了厢房。

  “只怕明儿个,就有无数少年来锦王府认亲了。”楚律待顾漫之走了,就眉头微蹙,心道难道要滴了贺兰淳的血,挨个跟那些少年认亲?

  贺兰淳冷哼一声,冷笑道:“奸生子罢了,贺兰家岂会容得下那来路不明的孩子?”

  “别装了,刚才还不知道是谁一听说两个土坟就眉头皱的死紧呢,想寻回孩子就寻呗。”石清妍戏谑道。

  楚律瞪了石清妍一眼,叫她别对贺兰淳这般不尊重。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无人敢再说话。

  只有楼下的声音不断传来。

  “胡说,贺兰道长去关外是为了甘姑娘,怎会是为了什么温姑娘?”

  “哼,姑奶奶不知道什么干姑娘湿姑娘,贺兰道长酒醉之后喊的是姓温的女人。”

  ……

  屋子内,不管是贺兰淳还是何必问,听到这话都沉默不语。

  贺兰淳心想温雅带了孩子走,只怕贺兰辞这辈子都会去找她,好狠心的女人。

  何必问心道明儿个这事传扬开,兴许甘棠会想明白日后如何做?

  门外忽地有喧哗声,石漠风看如今自己身份最低——不然总不能叫沉水、祈年两个姑娘家去应门,于是走到门边,看见方才那猥琐之人被一猛士扭住。

  “这是怎地了?”石漠风问。

  那猥琐之人立时堆着笑脸,将脸上褶子挤在一处,笑道:“如今新开了赌局,赌贺兰道长是为温姑娘远走天涯的一赔五,赌贺兰道长为甘姑娘遁走关外的一赔十。里头的几位老爷要不要赌一把?”

  石漠风怔住,却听屋子里何必问开口道:“如何辨别输赢?”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便是贺兰辞也未必说得清道的明少年时他看见那跟温雅仿佛的甘棠有没有不明就里地心动过。

  “这位公子问的好,要是塞外苍鹰说赢了,就算是温姑娘赢了,若是江南黄鹂辩赢了,那就是……”

  “出去出去。”何必问不耐烦地说道,心道这赌局当真无趣。

  “不如赌一赌,若是连着两个晚上塞外苍鹰跟江南黄鹂决斗,何必问跟贺兰辞两个会不会绝交?”石清妍出声道,心道今晚之后,世上再无才子,不过是留下两个声名狼藉的人罢了。

  原本门外那人看门口守卫森严,心生退意,此时听里头有女眷开口,暗道这家定只是个中等人家,没多少规矩,不然怎地会领了女眷出门?因怯意少了,就忙扬声道:“这位姑娘说的好,请问姑娘赌多少银子?”

  “十两,赌绝交,你去掌柜的那拿了银子。”石清妍说道。

  门外那人欢快地答应了,便去楼下寻了掌柜的要银子。

  何必问干笑道:“知己莫不是银子没处丢了?你明知必问跟贺兰关系要好的很,不会为这区区小事生分。”心道今晚上就够他后悔的了,哪里还敢再闹一个晚上。

  “谁知道呢,谁叫你们都喜欢堂嫂,太像的人在一起长不了。”

  何必问被踩到痛处,一时也没了言语。

  石清妍反倒因何必问这样惊讶起来,心道自己失言了,“确有其事?我还当是有人胡编的呢,这等事你们都喜欢寻了所谓的红颜知己去说?”

  就如贺兰辞,枉楚律跟他相交多年,都不知道贺兰辞情窦初开时,就有了一位伤他很深的温雅,还有了一个叫他牵挂一辈子也见不着的儿子;她跟何必问日日知己相称,只当何必问无心成家,却原来何必问也受过情伤……

  “王妃,本王从不将这等事与不相干的女人说。”楚律淡淡地说道,瞥了何必问一眼,心道若是何必问不自讨苦吃寻什么红颜知己,如今也不会叫那些红颜知己将他的丑事宣扬得天下皆知。

  何必问的脸很有些挂不住,悻悻地看了眼楚律,心道楚律装什么正人君子,说什么不寻红颜知己,不过是寻不到罢了。

  “天晚了,是不是该回王府了?”贺兰淳被贺兰辞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的消息弄得头晕,十几年想不起温雅这人,如今听人提起她就动了怒气,此时也不耐烦再听楼下的塞外苍鹰去说贺兰辞那混账是如何地痴情。

  “好,回去吧。”楚律也有心要回去,毕竟这“好人楼”当真担不起好人二字,若是才回了京城的楚徊知道这好人楼的用途,会不会气得夜不能寐?

  一行人没看出楼下第五局哪边的人胜了,便都回了锦王府。

  到了第二日,一早出了蒲荣院的楚律到了傍晚又蹙眉过来了。

  石清妍看他眉头紧锁,便忙问道:“出事了?”

  楚律点头,说道:“今儿个来了十几个十六七的小伙子要认亲。”

  “那就叫贺兰大人挨个滴血认呗。”

  楚律摇了摇头,随即说道:“这还算不得咱们家的事,总有贺兰大人自己去料理。还有一事,定要寻你商议。”

  “什么事?”

  “家里要准备几间屋子,老五他、他来信要将他们家老大老二送来。”楚律很是为难地说道。

  石清妍不敢置信道:“质子?”看楚律瞪她,又忙改口,“侄子要来?”

  “嗯。”楚律点头,贺兰辞原本猜测楚恒会将燕回关分他一半,如今看来,楚恒是不乐意分了燕回关,要将儿子送来留给他做质子了,“准备了屋子,还有先生,读书识字、骑射等等,一样都不能漏了。”

  石清妍心道楚律缺心眼了,自己家女儿也没见他这么操心,有意胡闹道:“王爷,要不咱们有意将那两孩子养歪?等他们一来,臣妾就送女人给他们?”

  楚律哧了一声,随即嗔道:“莫胡言乱语,弟妹出的两个孩子都送了益阳府来……老五只怕是防着弟妹不在王府孩子被旁人带坏了,只怕以后几年,五弟要忙得不可开交,不能顾着王府里头的事了。”

  石清妍听楚律这话大有袖手旁观看楚恒如何夺了江山的意思,啧啧了两声,心道自己当真没有母仪天下的命?除了称赞楚恒两口子有野心有胆量够狠外,也说不出旁的,“侄子住哪?”

  “……住内院书房吧。”楚律说完,看石清妍有些茫然,心道只怕她没将那几间内院书房当书房看,便道:“就是蒲荣院东边那几间被你用来装了绸缎的屋子。”

  石清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那是王爷的内书房啊,王爷怎地不早说呢。”

  楚律瞥了她一眼,心道早说了难道石清妍就不将他的内书房当库房了?忽地瞧见石清妍拿出了皮尺,心里一喜,顿时又将那些许的抱怨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红颜知己坑人了  
 
 

 
 94、坑人不分左右九

  且不提那皮尺到底又派上了什么用场,单说那一夜之后,果然如石清妍所料,至少在益阳府内,再无才子。

  原本贺兰辞是痴情种,如今多了个不知死了没有的十几岁儿子,还跟一个姓温的女人有了瓜葛,顿时便叫益阳府的女人对他死了心。

  于是乎,就连贺兰淳也明显地感觉到早先那些跟他套近乎,妄图将女儿嫁到他们家的人少了,直到一日,他一想再想,暗道早先他信贺兰辞为甘棠出家,如今他信贺兰辞沉迷于温雅,信来信去,总有被贺兰辞玩弄在鼓掌之上的感觉,仿佛贺兰辞一边巴不得跟贺兰家族彻底断了关系,一边又想叫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一个门户低的不能再低的女人。

  不然,他当真不信那祖母是公主的女人能蠢到不知道那话是在败坏贺兰辞的名声,且那好人楼据说是石清妍的,那关外女人无人指引,怎会莫名其妙地就寻到好人楼?

  三思之后,贺兰淳决定假借请石清妍直接给贺兰辞说亲的事,去探一探比如石清妍这等旁观者心里是如何想的。

  “贺兰大人,如今有女人肯嫁给贺兰小道,你就该烧高香了。”石清妍直言不讳道。

  贺兰淳自是不信,谦和地笑道:“王妃这话未免有些太过贬低那孽障了。”

  “一点也没贬低那孽障,贺兰大人该想,你儿子是道士,还不知会不会还俗,又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还记挂着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哪个女人缺心眼了会上赶着进你们家门?便是依着父母之命进去的,也要夜夜落泪到天明。”石清妍又一针见血地说道。

  贺兰淳拧着眉头,却不信他那文武双全的儿子会落到这般地步,“王妃是否是危言耸听了?京中比阿辞更荒唐更糊涂的人多的是,便是宠妾灭妻的也有,况且阿辞又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怎会没有女儿仰慕?”

  石清妍笑道:“您瞧我知己,我知己比起贺兰好了不知多少,人家一瞧见爱慕的女人嫁了他堂兄就远远避开,这才叫正人君子,虽风流一些,但也叫人能看到个盼头。我知己这样的都被人嫌弃,您再瞧你们家那孽障,怎还信脑子清楚的女人会心甘情愿嫁进去?”

  贺兰淳心里也怒了,但这怒气又不能冲着石清妍发出来,心道不论真假,都该在贺兰辞跟那姓温的女人有关系的消息传到京城前先给他定亲,不然到了京城,必定会有人猜到那姓温的女人是温雅——毕竟贺兰辞身边姓温的女人就这么一个,贺兰家定会掀起轩然大波被满京城耻笑,到时候贺兰辞当真就再也回不了贺兰家了,如今只能亡羊补牢,为那不孝子挽回一些了,不由地将姿态放低,开口道:“那莫家的姑娘乖巧的很,还请王妃做媒去说一说。”说完,心道石清妍一心要替楚律拉拢他,定然会替贺兰辞去说媒,且那莫家早先很是巴结他,莫家的女儿配贺兰家的长子,已经是十分抬举她了。

  石清妍不由地有些同情起贺兰淳来,但看贺兰淳还是这么一副不愁没儿媳妇的模样,就安慰道:“贺兰大人,凡事想开一些吧,我去说媒,莫家自然不敢不答应,到时候贺兰又去关外找姓温的,岂不是害了人家莫姑娘?叫人家莫姑娘骂我一辈子?再者说,人都有个安土重迁的习性,贺兰家权势再大,也是在京城,什么样的人家乐意叫姑娘背井离乡然后去京城守活寡?”

  贺兰淳鲜少被人拒绝过,惊愕地看向石清妍,心道就连一个寻常的商户女子也有资格嫌弃贺兰辞了?那若是贺兰辞有意藏了个身份再低一些的女人,该是低到了什么地步?

  “王妃当真不肯去说项?”

  “不肯,本王妃手上缺德的事多了,能少一件是一件。”

  贺兰淳不由地怔忡起来,他早习惯了有个被人人人称颂的儿子,如今冷不丁儿子被人嫌弃起来,且很像是那儿子有意自毁……眼圈泛起一圈粉红,有些酸楚地说道:“不想那孽障会有今日,老夫到底做了什么,就叫他宁死也不肯回贺兰家。”

  “……贺兰大人还是想开一些吧,由着那孽障去吧,才子佳人的心思,咱们只懂过日子的俗人是看不懂的。”石清妍两辈子都没个慈父,此时看贺兰淳这德高望重的长辈因为贺兰辞伤心成这样,便又笑着岔开话题:“贺兰大人,你说这事也奇怪了,贺兰小道被人嫌弃了,我们益阳府一家姓古的放出话来,古家秀才说了,不用我知己守身如玉三年,只要他先考了他出的试题,然后再守身如玉一年,就将家中女儿嫁他。”说完,暗道莫不是也有人跟她心意相通,看出这何必问未必不是个良人?

  贺兰淳因想贺兰辞若成家,配的也是个门户低矮的人家,因此此时听石清妍提起那些小门小户,不由地就想到自己将来的亲家身上,冷笑道:“这姓古的人家太过狂妄,什么样的女儿能叫必问守身一年?”

  石清妍笑道:“贺兰大人又错了,人家肯要知己守身一年,就是极爱女儿的意思,这般娇养大的女孩儿,若没什么大毛病,即便颜色稍逊旁人一筹,才学不甚出众,性情大抵也是招人疼的,身为女子,只招人疼就够了,还要求什么颜色、才学?”

  贺兰淳不料石清妍说出这话来,闷不吭声半日,因看何必问还有人家有意与他,贺兰辞此时却没人来求——求的人家,依着石清妍的话外之意,多半也是势利眼,一心卖女求荣的,这样的人家,答应了亲事又能有什么用?原本想着贺兰辞胡闹出家几年,待回头之之后依旧娶个门当户对的好孩子就是了,如今看来,那门当户对是万万不能了……

  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有个高门贵女做大儿媳妇,贺兰淳仿佛老了五岁,再听石清妍的丫头沉水过来提醒他外头又有个少年来认亲,便不由地怒道:“不认!那不孝子已经出家,成了无名无姓之人,与贺兰家再无瓜葛!那不孝子的儿子,跟贺兰家也没干系!”

  石清妍不料贺兰淳竟动起怒来,因问心无愧,便又安慰贺兰淳:“贺兰大人,跟那般的人置气太不值当。你若当真想娶个儿媳妇,便别再这样摆着架子了,毕竟眼下是你们家要求娶好女儿,不是旁人家要巴结着嫁人。”

  贺兰淳冷笑一声,心道贺兰辞未必不是他想求他娶了个小户女子,看沉水还在看,便压抑住愠怒说道:“撵了人走!谁敢再来,打折他的腿!”到底是儿子更亲近一些,即便当真这会子撵的是亲孙子,他也顾不得了。

  沉水怔怔地点头,因此时石清妍跟贺兰淳在前厅里说话,因此便赶紧出了前厅叫人将那来认亲的少年撵了。

  贺兰淳木着脸,问:“那要必问守身一年的,是个什么人家?”

  “是个老秀才家,那秀才早没了考取功名的念头,这会子就靠着家里的几十亩地过活,膝下只有一女,闲来开了间私塾教教书。”石清妍颇为艳羡地说道,心想石将军当初嫁了原主的时候,必定没去想她嫁过来以后要过什么日子。

  贺兰淳脱口道:“这等人家也敢要求必问……”

  “大人,今非昔比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再过两年,谁还知道谁是第一才子,谁是贺兰辞?只有他们两个干下的荒唐事被人流传以衬托新任才子的品行高洁了。做人呢,还是识时务的见好就收吧。”

  贺兰淳算不得迂腐之人,但也自诩清高,原本听人说这等市侩的话该是不屑,此时却也不得不承认,何必问、贺兰辞这两个才貌双全的人,再过两年,便会被后来人替代。

  正说着话,便听人说何必问在外求见。

  石清妍听了,诧异道:“知己不是去古家考试了吗?”说完,便叫他进了这前院前厅来。

  略等了一会,就见何必问懊丧地低头过来了。

  “考试考的如何?”石清妍问。

  何必问垂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小老儿说他那日看花了眼,只当另一个是第一才子,才放出的这话。”眼睛瞄向贺兰淳,心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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