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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金推]-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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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的如何?”石清妍问。
何必问垂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小老儿说他那日看花了眼,只当另一个是第一才子,才放出的这话。”眼睛瞄向贺兰淳,心道那小老儿花灯下看贺兰淳,将贺兰淳看成第一才子了?瞄见贺兰淳的胡须,有些不忿地收回眼睛。
“就这样算了?”石清妍诧异道,心想今儿个怎这么多需要自己安慰的人。
何必问冷笑道:“岂止是这样就算了,那小老儿指着必问的衣裳,说必问这衣裳太花哨,不是正经男子穿的,又说必问仪态不雅,必问瞧见他家十岁小丫头看上了必问手上梅花,就将梅花送她,也被那小老儿指着鼻子一通训斥。说必问果然是近墨者黑……”眼睛偷偷瞥向贺兰淳,这墨者自然就是名声比他还不好的贺兰辞了。
“怎么这样以貌取人?”石清妍拧眉道。
贺兰淳站起身来,虽也痛骂贺兰辞,但听何必问这样贬低贺兰辞,便闲闲地说道:“王妃当为那秀才设身处地着想,若是你有个女儿,肯嫁给必问这样相貌的人吗?”
石清妍一怔,再看何必问,便不由地干笑起来,半响说道:“知己,你若当真想娶了古家女儿,我便去替你提亲。”
贺兰淳听石清妍这般说,心道石清妍的意思是何必问比贺兰辞要好,替他说媒就不算是毁了人家女儿一辈子?因心里愤懑,又待要查清楚贺兰辞搞的什么鬼,便大步向外走去。
何必问对贺兰淳走的事也不以为意,回石清妍道:“那古家女儿必问并未见着,哪里知道是个什么人……但看那小老儿的意思,仿佛是要叫必问给他们老两口养老送终?”
“这样好啊,反正你又回不得京城何家,权当在这边安家,娶了娘子还送一对爹娘,待生下一男半女,家里三代就都齐全了,知己也算是齐全人了。”石清妍笑道。
何必问有些郁闷地微微颔首瞪向石清妍,“……知己这张嘴,若不去做了媒婆,当真可惜了。”
石清妍讪笑两声,说道:“我是对那有双亲疼的孩子分外有好感的人,我觉得那古家女儿若不骄纵,定然就是个可人。要不,我叫人替你打听打听?”
何必问嗤笑道:“还打听什么?必问一时好奇谁家这样大的口气敢要必问守身如玉,就上门去了,你不知,那小老儿也是个会做张做乔的,哄了半城的人去看,今日我被那小老儿众目睽睽之下撵了出来,明儿个益阳城里更会造谣说必问这才子一文不值,连个落第秀才家都不肯要。”
“你是因置气想再去试试运气?”石清妍听何必问这般说,心知何必问也知道那小老儿就是看上他这第一才子了,此番矫情撵了何必问出来,不过是一激着何必问再去,二也抬高了女儿身价,免得旁人再提他家女儿配不上何必问,想着,喃喃道:“这般好爹,我也想要……”这古家爹可比那搭戏台子叫女儿抛绣球招亲的靠谱多了。
“……知己是益阳城、不,是魏国有名的悍妇妒妇,不若知己先替必问请人裁了一身正人君子的衣裳,然后随着必问去古家,替必问证明必问其实内里别有乾坤。知己这名声响亮的不亚于必问,有知己作保,想来那小老儿定没有旁的话说。”何必问酝酿了半日,终于将话说出来了,往日里有人捧着尚且不觉,如今被人踩着,又依稀看到似楚静乔这一辈的女孩儿已经不能够欣赏他这样的才子了,心里也有了成家立业的念头。
“正人君子装?”石清妍转了转眼珠子,心里将见过的男子装束一一想了一遍,心道楚徊玉树临风的装扮跟何必问的装扮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招蜂引蝶用的,说起正人君子的衣裳,还要首推楚恒的穿着打扮,但楚恒新近又要纳妾,若叫何必问做了他的打扮,总不是好兆头,如此就只剩下楚律的了,“好,等会子我就叫人动手做,先拿了王爷的旧衣裳改一改,料子颜色旧一些,显得人沉稳不卖弄。”
“多谢知己,只是王爷的衣裳是否会显得必问蠢顿?”
“……要是显得蠢顿,那就是知己你自己的事了,这可不关我们王爷的事。”
何必问笑了两声,半响,看石清妍赶着去替他改衣裳,便又道:“知己,外头赌必问跟贺兰不绝交,已经是一赔三十了。”
“……放心,等你们当真断交了,我逢人就说是你先提出绝交的,绝不叫你丢脸。”
“知己没去想这温夫人冒出来的太过莫名其妙了吗?不早不晚,偏偏贺兰大人在益阳城,她就被人提起来了?”何必问蹙眉道。
“想这样多做什么,总不用你我替荷兰小道收场,只可怜了贺兰大人。”石清妍说着,心想甭管这事为什么如今又被人提起,但看那日贺兰淳的脸色,至少贺兰家的家长早年是知道或者以为知道贺兰辞跟温雅有什么干系的,贺兰辞这滑头这点子破事还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他就不是贺兰辞了。
何必问扑哧一声笑了,心道也是,总归是贺兰辞的红颜知己叫嚷出来的,跟他并没有多大干系,到时候负荆请罪,也轮不到他。
别过何必问,石清妍便赶回了蒲荣院,因要给楚律裁衣裳,此时她屋子里许久不用的炕上就堆满了各色衣料,叫人翻出楚律的一件旧衣裳,将衣裳披挂在自己身上,就问沉水、祈年:“这样穿着,可像正人君子?”
沉水笑道:“王妃披着像是正人君子,但不知何公子穿上怎么样。”
祈年笑道:“王妃该叫人弄一双简单的靴子,奴婢瞧着何公子的靴子太花哨了,还有他那金冠,也叫人换成沉香木的簪子吧,既尊贵不是身份,又显得人沉稳一些。”
沉水听祈年这般说,便低声凑着头说道:“依奴婢说,不如去古家那日叫何公子有意睡得不足,也叫古家老头知道咱们何公子为了他们家女儿睡不着呢。”
“只怕会弄巧成拙,谁不知何师伯这才子睡不好就成了酒囊饭袋!”斜地里传来一道一声,却是楚静乔满脸喜气地过来了。
楚静乔过来后,便斜签着身子在炕上坐着。
“外头的事处置好了?怎有闲工夫过来?”石清妍笑道。
楚静乔笑道:“一有空闲我就过来了,母妃不知,我师父连着几日都吃公鸡汤呢。”
“你怎知道这事?”那公鸡定是要替贺兰辞拜堂的那只了。
“听说冒出一个姓温的,我怎能不盯着师父看?听说那晚上顾漫之冒冒失失地跑去说了,师父就厥过去了,好半天醒来,就叫人杀鸡去。”楚静乔得意地说道。
石清妍笑道:“说的就跟你亲眼瞧见的呢。”
“王妃不知,如今可怜师父的人多了去,一个个都骂贺兰道长负心人,女儿听武爷爷说,如今人家都说师父心眼少,听贺兰道长一句话,就巴巴去费心费力地开学堂,老吾老幼吾幼去了,没承想却被贺兰道长给坑了。”楚静乔咋舌道,早先还有些长舌妇嘀咕甘棠被人羞辱,如今经贺兰辞这么一戏弄,甘棠立时又成了顶顶无辜的可怜人,真真是心善又单纯。这般想,似是想通了什么,忙低声道:“母妃,贺兰道长难不成是有心自毁,一要替师父洗刷早先被侮辱的骂名,二要逼着师父断情嫁人?女儿去告诉她。”说完,心道等告诉了甘棠这事,甘棠定要欣喜若狂,随即又痛彻肺腑地要去挖了那枉死的公鸡毛出来。
那武爷爷指的就是武言晓了。
“站住,”石清妍喝住楚静乔要出去的身影,“做那聪明人做什么,你只管记着,如今甭管是何必问还是贺兰辞,都是有人愿意嫁就该感激涕零的,其他的你莫管。”
楚静乔怔了怔,微微歪了头,心想石清妍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奴婢听着那关外女子的口音含糊不清,也不知她说的到底是温,还是闻。”祈年开口道,早先不敢提,此时看石清妍隐晦地透露那日的事另有蹊跷,便赶紧将心里话说了。
楚静乔哼哼了两声,心道若是去告诉了甘棠,就能看甘棠那翻来覆去喜怒无常的滑稽模样了。
石清妍手上拿着楚律的衣裳,左右来回看了一通,随即摸了摸肚子,心觉过年后这身子就有些异样,“甭管怎样,我若生出贺兰那样的儿子来,白菜,你替我掐死他。”
楚静乔皱着鼻子,哧了一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谁掐死谁呢。”
95、坑人不分左右十
石清妍毕竟懒了点,再者说楚律的衣裳她都没做呢,因此随手将给何必问改衣裳的差事交给了祈年,随后便一门心思学着裁衣裳,是以楚律过来了,也没话说。
如此过了两日,在锦王府呆不下去的石漠风便请辞,石清妍自然不肯叫他走,便又挽留了一回。
已经到了正月末,石漠风越发没心思在锦王府呆了,琢磨着要不偷偷摸摸地走,来回看了看,见没人拦着他出锦王府,于是就试探着出了锦王府角门,心里盘算着自己假装去吃酒,先演戏装上两日,等锦王府的人掉以轻心了,自己再直接走。
心道这算盘打得天衣无缝,还没等他迈下锦王府台阶,他便愣住,只见对面一个十□岁骑着一匹火红大马的外族女子向他奔来。
那女子皮肤白皙细腻,瞳仁有些浅淡,眸子大而明亮,鼻梁高且又翘的可爱,眼下有些许细碎的麻子,一笑,丰满红唇边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头戴毡帽,毡帽下一头乌黑的秀发卷曲着披散在肩上随着骏马的奔驰飞扬。
此女只应天上有,石漠风心里默念着,只觉得自己此时人在梦中。
那女子到了他面前,径直跳下马,两条纤长健美的腿下踩着的是一双羊皮小靴,那只到膝盖的朱红袍子穿在她身上,越发衬得她这人英姿飒爽。
“锦王府?”那女子开口道,声音因赶路,有些干涩,面上也有些微尘。
饶是如此,这女子却因笑容耀人的很,并不叫人生厌。
“不识字?”石漠风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仰头看了眼锦王府门上的匾额,醒悟到自己这话未免太过不礼貌,因自己那话是脱口而出,忙补救道:“是。”
“认得一个。”那女子蹙眉指着那个王字,转身去将马背上挂着的一羊皮袋子摘下来。
因她一转身,被她别在腰上的圆月弯刀露了出来,于是锦王府门前的侍卫立时警戒起来。
“……你,快走,锦王府门前不的胡闹。”石漠风开口道,早将自己想离开益阳府的念头抛诸脑后,一心要护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一行三四个大胡子猛士兴奋地从角门涌了出来。
其中一人走到那女子身边,豪爽地笑道:“听说有漂亮女人纵马向锦王府赶来,我就知道是二当家的来了。”
“大当家的呢?”那女子问,因看到伙伴也高兴起来。
“大当家的打仗去了,你先跟我去里头歇一歇。”那猛士说着,就替女子提了羊皮袋,然后叫另一人牵着马,就领着女子向大门里去。
那声二当家的,不由地就叫石漠风想到这女子定不是正经人家,虽这般想,看那女子笑容明媚,艳光照人,不由地就跟了进去,心里再顾不得早前抱怨锦王府妖孽太多的话,暗道妖孽多,仙人也多。
行了百来步,到了楚律书房前,就见楚律早被人通知出来迎接客人了。
见到这客人,楚律也不由地愣住。
“这位是锦王爷。”猛士介绍道,“锦王爷,这是我们二当家的。”
楚律闻言,心道贺兰辞做山贼的时候,二把手是个女的?且还是个美貌女子……
“锦王爷。”那女子显然并没见过什么权贵,直着身子,笑容满面地喊了一声锦王爷,便没再提旁的,连声请安也没有。
“一路辛苦了,怎地忽然就赶来了?”楚律问,虽说心知对面的是个山贼,但还是想以寻常女子的礼节待她,于是想将她交给石清妍招待,忙道:“暮烟,快些领了……”因不知这女子的名字,便愣住,看向一猛士。
那猛士醒悟过来,便道:“二当家的名字叫闻天歌。”
“好名字,令尊给起的?”楚律问道,心想这女子一看便是关外女子,怎地会有这么个十分文雅的中原名字。
“令尊?”闻天歌疑惑道。
“就是你爹。”猛士提醒道。
闻天歌爽朗地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糯米小牙,“我没爹娘,是大当家的给起的。”
“……闻姑娘此次来,是为了……”毕竟贺兰辞就是雅道人的消息还不曾声张开来,这土匪的二把手过来做什么?
“大当家的说他爹从京城赶到锦王府来给我们主婚呢,叫我赶紧过来。”
这话落下,早先一直试图踮起脚尖向闻天歌这边站近一些的石漠风脚下一歪,恨恨地想那大当家的是谁?
闭关不出正试穿正人君子装,此时听说锦王府来了个光彩照人的美人儿,才从书房里出来的何必问不由地也愣住,心道无父无母,还是个山贼,这样的人,连小门小户的女子也比不上,就连依附贺兰家而生的旁支外姓姻亲也不会迎娶,贺兰辞这是铁了心不回贺兰家了?
楚律听到动静,看向那穿着他的一身靛蓝旧衣裳依旧显得十分肤浅的何必问,便紧紧地抿了嘴。
“哈,”何必问忍不住哈了一声,随即走近,待要细细打量那女子,忽地就见那女子疑心自己被人轻视了就将手往腰后探。
看到了刀柄,何必问忙接着道,“贺兰跟你说,他爹是专门来给你们主婚的?”
“难道不是?”闻天歌蹙眉。
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石漠风心里想道,不由地有些失落起来,却也因何必问的话,转头问楚律,“大当家的……是贺兰道长?”
那贺兰辞早先到底是做的什么营生?
“是,贺兰伯伯就是专门从京城赶到益阳府给你们主婚的。”何必问很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并不理会石漠风的插嘴问话,“只是,贺兰没叫你这么快过来吧?”
“大当家的叫我下月过来,可是他爹都来了,不能叫他爹久等啊。”闻天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说的对,可是,贺兰伯伯这几日忙着呢,他忙的是大事,你别去打扰他。先去见过王妃吧,这是中原的待客之道。”何必问开口说道,心想贺兰辞当真好算计呀。
闻天歌看身边猛士点头,心知何必问所言非虚,便要向后头去。
那猛士道:“后头我们不能陪着二当家的过去了,二当家这东西怎么办?”说完,就将那一袋子东西提在手上。
“奴婢来吧。”暮烟忙要去过去提,待猛士伸手后,不禁被那东西一坠,险些趴在地上。
也因她脱了手,那袋子重重地砸在地上,被马鞍磨破的一处就洒出两颗拇指大的红宝石来。
“这是给王妃的见面礼?不用这么客气。”楚律原先不知那羊皮袋里装的是什么,此时猜到了,便先客套一番。
“这是给大当家的他爹的。”闻天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楚律,弯腰将两颗宝石捡起来。
“你没给王妃带?”楚律顺口说道,因觉自己这话问的太小家子气,便又催促暮烟赶紧领着闻天歌去,虽说闻天歌相貌好,但一路兼程这身上的味道也不小。
闻天歌只手提起那麻袋,向肩头一甩,便示意暮烟领着她去见锦王妃。
“贺兰大人若知道,当要厥过去了。”楚律苦笑道,看向闻天歌高挑的背影,心里只想到“野性难驯”四字,暗道石清妍这般的,在贺兰淳心中都已经是没规矩的很了,那闻天歌贺兰淳见了,定然要气炸,不提旁的,只看闻天歌披头散发的模样,贺兰淳就接受不了,无奈地摇摇头,看向何必问,又觉何必问糟蹋了自己的衣裳,叫自己的衣裳沾上了浮躁之气。
何必问一边扯着衣裳前襟,暗暗地想这衣裳果然叫自己显得傻里傻气,不然那闻天歌怎会没多看自己一眼,一边对楚律说道:“王爷还是叫人先瞒着贺兰伯伯吧,我瞧贺兰伯伯这几日正急着要问个清楚明白呢——幸亏这女子中原话说的不太差,勉强算是个优点。”
也幸亏早先急着要回京的顾漫之如今一心要去保护甘棠,不然贺兰淳怎能这般从容地留在益阳府。
“……她可知道温夫人的事?”楚律说道。
石漠风心里一喜,暗道自己大可以将温夫人的事告诉那位姑娘,又想若是换了他给这姑娘起名字,他定然喊她梦中仙。
何必问瞅了眼莫名其妙欣喜起来的石漠风,笑道:“知己会问。”顿了顿,又对身边小厮说道:“去压十斤黄金,赌何必问跟贺兰辞一定绝交。再去压一千两白银,赌贺兰辞一定会向何必问负荆请罪。”
何必问的小厮闻言,忙向外奔去。
“交友不慎啊。”何必问摇了摇头,又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慢慢地又折回书房去。
楚律心道何必问不乐意穿,自己还不乐意叫他穿呢,还有那交友不慎,背后跟红颜知己说贺兰辞是非的不就是他第一才子嘛。心里这般想着,便又看向依旧患得患失的石漠风,“你又怎地了?”
一个又字,便显露出楚律对石漠风的不耐烦。
石漠风心道自己早先做过什么,就叫楚律拿了个“又”字来说他,低声道:“王爷,那女子……学生……”因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心里发急,嘴上胡言乱语,想了半日,只能遗憾自己跟那姑娘见得晚了,若叫他跟贺兰辞去抢,他是没胆量的;就算太阳打西边地抢到手了,然后呢?若叫那女子做妾,石将军也是不肯的。
“别痴心妄想了,遇到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你就娶了吧。”楚律不咸不淡地说道,心道何必问也是发疯了,为了个落第秀才家的姑娘值当这样折腾嘛?
前头楚律“劝”石漠风收了心思,后头,石清妍、孙兰芝、窦玉芬,并董淑君、萧纤妤等女人正聚在一处说笑,就先见翠墨过来交代说贺兰辞的女部下来了,随即就见暮烟领来了一个外族女子。
石清妍笑着请这女子坐了,又悄声叫祉年去准备热水等会子叫这女子洗漱,随即笑道:“你从燕回关外来?燕回关怎样了?”打量着这女子洒脱的装扮,大方豁达的笑容,不由地十分艳羡,看见那背后的弯刀手柄,就盯着瞧。
“哗”地一声,闻天歌将弯刀从背后抽出,雪光在这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一闪,“拿去,慢慢看。”
正护着石清妍以免闻天歌杀向石清妍的沉水小心地走去,又心惊胆战地将那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弯刀接过来,步步谨慎地送到石清妍手上。
石清妍一脸惊叹地拿着那弯刀看,又比划了两下。
余下的孙兰芝等人,被方才闻天歌拔刀的举动吓住,一个个不说是噤若寒蝉,但也齐齐打了个哆嗦。
“这些给你们,一人抓一把。”闻天歌方才经了暮烟的指点,明白要给人一点子见面礼,于是伸手将羊皮袋撑开,叫窦玉芬伸手去抓。
祈年、醉月忙要替她拿着袋子,闻天歌直言道:“你们提不动。”说完,就又示意窦玉芬去抓。
窦玉芬看着粗糙的羊皮袋,哪里肯将自己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指往里头伸,又听被闻天歌一撑,袋子里哗啦一声,心里一跳,心道这乡巴佬在袋子里装了什么?讪笑道:“不用客气。”
“快抓一把。”闻天歌声音加重,又抖了下袋子,示意窦玉芬赶紧地。
窦玉芬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心道好大的气势。
“孙姨娘,快抓一把。”暮烟劝道,又冲孙兰芝挤了下眼。
孙兰芝客客气气地伸出手,只拿了手指尖拈出两粒来,瞧见手指上抓的是什么,顿时心里就后悔起来。
“你这一把怎地这么少?”闻天歌蹙眉。
“不敢叫闻姑娘多多破费。”窦玉芬的一颗心也打起颤,恨不得重新再抓一把,握着那一红一绿两颗璀璨硕大的宝石,又将腕子上的金镯子摘下来,递给暮烟,“这是我给闻姑娘的见面礼,还请闻姑娘笑纳。”
“不怕破费,赶明年我再去抢就又有了。”闻天歌说着,又叫坐在窦玉芬下手的董淑君去抓。
董淑君听到那一个抢字,哪里还敢伸手,心道难不成,这闻姑娘是山贼?依着孙兰芝的例子,也抓了两颗,又送了闻天歌一副金钏。
闻天歌折向孙兰芝这边,孙兰芝是早盯着窦玉芬手上宝石看的,方才心里也是挣扎再三,一心要多抓几个,又怕窦玉芬几个心里嘲笑她不开眼,待要不多抓,又总觉这等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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