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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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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有些发呆吴三桂赶紧又给张大少爷捶背,等到张大少爷喝了几口水平息了咳嗽后,吴三桂这才犹豫着问道:“大人,你见识广又才高八斗,你帮末将说说,末将这门亲事,合适吗?虽然我对姑娘的相貌要求倒不怎么高,只要不是太丑就行,可问题是,这位何姑娘的父亲……是‘宁远’的都司啊。”吴三桂故意把宁远二字说得极深,其用意,不言而喻。
“对姑娘的相貌要求不高?这个世上,好象就数你这小子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吧?”张大少爷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对吴三桂的既当婊子又立牌坊鄙夷万分。稍微沉吟后,张大少爷很快笑着说道:“和吴兄弟比起来,都司的官职品级是低了一点,不过也没太辱没了你,再说这是父母之命,吴兄弟你是有名的孝子,总不能不听父母之命吧?”说着,张大少爷还开起了玩笑,“呵呵,吴兄弟你的人才武功我都是很欣赏的,可惜我家这一辈就我一根独苗,要是我有一个妹妹就好了,否则的话,我一定把妹妹嫁给你,让你做我的妹夫。”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就是太好了。”吴三桂发自内心的感叹苦笑。张大少爷笑笑,转向张石头吩咐道:“石头,从我的俸禄里拿五百两银子出来,算是我送给三桂兄弟的礼金。还有,把蒙古阿布奈汗送给我的那匹照夜玉狮子也牵来,一起送给三桂兄弟。”
“是。”张石头答应,吴三桂则赶紧摆手,连连说道:“大人,太多了,也太贵重了,末将当不起来,实在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的?就这么定了。”张大少爷武断的一挥手,又笑道:“还有,说过多少次了,不在公开场合,三桂兄弟你直接叫我张大哥,你怎么老是大人大人的叫,多生分?”
“是,多谢张大哥。”吴三桂改口答应,又咬了咬牙,终于问道:“张大哥,兄弟我这次回宁远完婚,不知你可有什么交代和吩咐?”
“有。”张大少爷咳嗽着说道:“有两件事要麻烦你,你去宁远肯定要从京城经过,帮我带一封书信去给我的义父,请他从宫里给我派两个医术高明些的太医过来,我这身体老是病恹恹的,始终也不是个办法。第二件事,就是请你给我家里带一封家书了,不过你千万要记住,我在陕甘病重的消息,绝对不能让我的父母和妻子知道,免得他们为我操心。”
“是,大哥放心,小弟我一定办到。”吴三桂恭敬答应,看看张大少爷不再说话,吴三桂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大哥,那小弟我到了宁远呢?在宁远城中,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小弟去办的事情。”
张大少爷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许久后,张大少爷这才缓缓说道:“三桂兄弟,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交代的话,那我要你记住一句话——清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迎骄阳而不惧!你只要记牢了这两句话,其他的我就不用交代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迎骄阳而不惧。”吴三桂低下头,缓缓复述张大少爷的这句话。许久后,吴三桂终于抬起头来,脸上迷茫的神色一扫而空,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大哥放心,这句话,小弟我记住了,也记牢了。”
“很好,你去吧。”张大少爷点头,淡淡说道:“把你的亲兵队带上,还有膛线火枪也带上,宁远那里不怎么安全,你也要保重自己。”吴三桂又呆了一呆,做梦也没想到张大少爷会允许自己把屠奴军的独门武器膛线枪也带到宁远,感动之下,吴三桂沉声说道:“大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吴三桂告辞而去后,张石头、史可法和宋献策又凑到了张大少爷病床旁,一起紧张的向张大少爷问道:“少爷(东家、张少保),你真这么放心吴三桂?还让他把膛线火枪也带到宁远?我们在宁远的内线可是禀报了,吴三桂这次回宁远,可是要经过重重考验,万一他经不住诱惑,那麻烦可就大了。”
“放心,膛线火枪工艺复杂,就算落到连普通火枪都造不出来的建奴手里,一年半载也休想仿造出来。”张大少爷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再说了,吴三桂的亲兵也是屠奴将士,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还有膛线火枪的火药配方,建奴拿不到方子也造不出来。”
“可要是出现万一呢?”宋献策还是有点不放心。张大少爷淡淡说道:“话虽不错,但要想留下吴三桂,总不能对他把膛线火枪吧?如果不让他带上膛线火枪,不是等于告诉他,我们根本就不相信他,他最好还是跟着他的父亲和舅舅全家给建奴卖命吧?”说罢,张大少爷挣扎着坐直了身体,沉声说道:“吴三桂的亲情考验这一关,是无论如何都要过的。人才难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吴三桂足够的信任,力争用信赖与义气把他从亲情那边拉过来,否则的话,我们就算留住了吴三桂,到了在与山宗决战的战场上,我们也许就会为了猜忌和怀疑付出惨重代价。”
“既然东家坚持要让吴三桂通过这场考验,那学生也不会枉做小人。”宋献策也是沉声说道:“不过学生还是要提醒东家一句,山宗和建奴为了收买吴三桂,可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尤其是,我们在宁远城里隐藏得最深的那个内线,可是……。”
“这一点,当然也在我的考虑之中。”张大少爷挥手,命令道:“宪之,准备笔墨纸砚替我代笔,我要给老爸写一封信,交代他替我办点事。”史可法答应,张大少爷却又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开始宋献策和张石头等人还以为是有外人来了,张大少爷又在装病骗人,赶紧回头去看时,却见房门紧闭,并没有半个人影,再回过头来时,张大少爷捂嘴咳嗽的手中却已经渗出了血迹…………
“少爷!”“东家!”“张少保,原来刚才你不是装病重,是真的病重了!快,郎中!快叫郎中!”
在陕甘战场上政务军务一手抓,没日没夜的一年多时间操劳下来,大明头号工作狂张大少爷终于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了惨重代价,旧病复发,不幸病倒在了工作岗位上,无可奈何的躺到了病床上。消息传开后,孙承宗、洪承畴和吴淳夫等在陕官员纷纷赶来探望,也是直到此刻,勉强算是张大少爷老熟人的吴淳夫才惊讶的发现,一年多时间不见,张大少爷确实是黑瘦了许多,精神和身体也衰弱了许多——没办法,被穿越之前的张大少爷既是娇生惯养又是酒色财气样样来,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穿越之后的张大少爷又是一个工作狂,恨不得一天干上三天的活,还自持才高不喜欢放权,大事小事一手抓,身体再不跨掉就真的没天理了。
发现了这一点后,深知张大少爷在阉党之中重要性的吴淳夫不敢怠慢,赶紧以六百里加急向魏忠贤告急,要求魏忠贤速派名医过来诊治。而消息传到京城后,明熹宗和魏忠贤主仆也是叫苦不迭,只好赶紧从太医院里揪出几个最有名的医生,又找来给明熹宗治好落水后遗症的西洋大夫,派锦衣卫一起送往陕西给张大少爷治病。不过这么一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后,张大少爷病重的消息,也迅速在京城里悄悄传开,并且被建奴和山宗的细作侦知,通过各种渠道迅速送到了宁远和辽阳,送到了袁崇焕和努儿哈赤父子面前…………
“我没听错吧?”袁崇焕惊喜万分的大叫,“张好古那条小疯狗又病倒了,而且还病得十分严重,是不是真的?老天爷真这么开眼?终于给了小疯狗一次报应?”
“会不会是装病?那条小疯狗,这种事情绝对干得出来。”范文程如是说。
“马上派人,不惜一切代价,摸清楚张好古这条小疯狗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如果真病了,就得摸清楚他病得到底多重!”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父子如是说。
“报应!张好古小疯狗的报应终于到了!”所有建奴和汉jian如是说,“愿上天开眼,妈妈的祖石、母亲的祖石、光明的祖石、生命的祖石和万代开基的母石神祖大发慈悲,让这条疯狗一病不起,遭遇一切灾难与不幸,受尽折磨和苦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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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命中注定的邂逅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很明显是由操劳过度引起慢性支气管炎导致的剧烈咳嗽声在田野中回荡,循着咳嗽声音看去,可以看到一个满脸病色的年轻男子领着一大帮文武官员,还有无数拿着锄头农具的平民百姓,正在长着成排作物的田埂上穿行。队伍不时的停顿下来,让那病恹恹的男子下到田地,用手刨开泥土,观察农作物的根部块茎长势,即便弄得手脚全是泥土也毫不在乎,后面的那些一看就是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也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不用说,这位一看就是痨病鬼模样的青年男子,当然就是咱们的不搞阴谋诡计不舒服斯基兼大明影帝张好古张大少爷了,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一脸贪官污吏模样的大小官僚,自然也就是张大少爷在陕甘境内的帮凶走狗了,至于那些拿着锄头农具的平民百姓,又理所当然的就是接受张大少爷这位大明公仆视察指导耕种工作的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了。但不管怎么说,看到堂堂五省总督、兵部尚书兼太子少保张大少爷身患重病,仍然不嫌脏不嫌累的深入田间,慰问辛苦耕耘在劳作第一线的普通百姓,观察抗旱作物长势与指导抗旱抗灾工作,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还是感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连叹上天有眼,给饱受苦难的陕甘灾民派来了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爷。
身为曾经的二十一世纪优秀公务员之一,张大少爷当然是搞面子工程与形象工程的行家里手,更当然是避免被面子工程和形象工程糊弄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所以张大少爷检查工作的手段非常特别,在离开西安检查抗旱作物种植情况之前,除了张大少爷的几个心腹之外,没有一个官员能够知道张大少爷的真正目的地,出了城后,张大少爷还喜欢临时改变目的地,比如这次本来是走官道到三原检查的,可是走到一半,张大少爷忽然下令离开官道,走小路杀到了礼县,结果收到消息正在准备敲锣打鼓迎接张大少爷的三原县令白等了一天,礼县县令伍筠却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好,礼县这边无论是在抗旱作物种植方面还是在安抚饥民方面都搞得不错,伍筠才侥幸没有象隆德、秦安和宜川几个倒霉县令一样,被张大少爷在田间地头砍头,拿人头给泥腿子们出气——要知道,张大少爷这个黑心总督出门检查工作的时候,身边总是带着几个六品七品的候补官员,所以即便是砍了地方官以后也可以立即替换的。
“少爷,该吃药了。”当着百姓们的面,张石头又把一碗药递到张大少爷面前,并且好心劝道:“少爷,天色不早了,你的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礼县县城去休息吧,伍县令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行辕。”张大少爷没有答应,将药喝完后,张大少爷招手把伍筠叫到面前,问道:“伍县令,本官仔细看了看,你在推广高产作物种植方面,还是搞得不错的,值得表扬。不过本官有一点不太满意,那就是礼县的抗旱作物,基本都是种植在甘谷河西岸的农田中,东岸却到处都是荒废的农田,几乎没有开垦,这是为了什么?东岸的地势和西岸基本上都差不多,为什么不修一条水渠,把东岸荒废的农田也重新开发起来?”
“回少保大人,这有两个原因。”伍筠战战兢兢答道:“一是礼县这几年是贼乱的重灾区,人口大减,壮丁人手不足。二是今年的赈粮太紧,卑职拿不出多余的钱粮来兴修水利。所以卑职没办法,只能先把原先修过水利的西岸水渠清理出来,首先开垦西岸的土地,只等今年的粮食收下来,卑职再组织百姓利用冬季农闲的时间修建东岸的水利,把东岸荒废的土地也重新开垦出来。”
“哦,那现在礼县还有多少人口,又开垦和耕种了多少土地?”张大少爷咳嗽着问道。伍筠老实答道:“回少保大人,目前礼县尚有人口一万五千一百六十五人,重新开垦出来种植高产作物的土地有一万四千五百五十八亩。”
“哦,这么说来,礼县百姓差不多是人均一亩田地了。”张大少爷点头,微笑说道:“礼县的抗旱作物长势我已经看过了,宋应星先生估计,今年礼县的红薯和土豆亩产量大约平均在九百斤左右,最少也不会低于八百斤。这也就是说,礼县百姓今年平均每人收获的粮食,至少将在七百五十斤以上——伍县令,你说我算得对不对?”伍筠拿着算盘扒拉半天,这才抬头承认这个数字不假。张大少爷点头,笑道:“很好,既然你承认这个数字,那你记住了,礼县今年秋粮收获之后,朝廷将停止拨给礼县赈粮,我也不要礼县上交公粮税赋,但礼县的粮食必须自给,你明白不?”
“卑职明白,请少保大人放心,秋收之后,卑职也不会伸手向朝廷要一颗赈粮了。”伍筠颇有自信的答应——因为伍筠报出的数字其实颇有水分,为了骗取赈粮和预防朝廷征粮征税,故意多报了人口又少保了耕种土地,有相当的余地,当然不惧张大少爷提出的粮食自给要求。张大少爷笑笑,又说道:“好,那你再记住了,秋收之后到明年秋收之前,礼县境内如果再有百姓因为饥荒而闹出民变贼变,本官可要找你算帐。还有,东岸那边荒废的土地,明年一定要给本官重新开垦出来,要是明年秋收之后,礼县的粮食不仅能自给,还能外调支援偏远地区三十万斤以上,那本官一定给你向朝廷请功,升你的官。”
“多谢少保大人,卑职一定牢记少保大人教诲。”伍筠毕恭毕敬的答应。张大少爷笑着拍拍伍筠的肩膀,本想再说点鼓励的话,却又感觉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就摔了下去,还好伍筠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张大少爷,尖声叫道:“少保大人,少保大人,你怎么了?怎么了?”后面的礼县百姓也是一阵骚动,还有不少百姓紧张的大叫,“张青天,张青天你怎么了?张青天,你千万不能出事啊!”随行的陕甘文武官员更是个个大惊失色,赶紧一轰而上,七手八脚的把张大少爷抬了放平时,却见张大少爷面若金纸,呼吸微弱,已然昏迷过去…………
………………
张大少爷累昏在礼县田头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开,一下子就证实了张大少爷已经身患重病的民间谣言,听到这消息,陕甘明军士气大泄,百姓们也是人心惶惶,生怕就此失去一个这么难得的青天好老爷,惟有几股已经被虐得快要断气的乱贼欢呼雀跃,都道上天开眼,祸害无数陕甘义军的狗官终于遭到了报应,自己们终于看到了东山再起的曙光了。但很可惜的是,这些乱贼们再度跑到民间去鼓动百姓造反起义的时候,已经有赈粮吊命又看到抗旱作物收获在即的陕甘百姓们却不吃这一套了,不仅应者寥寥,还因为走lou痕迹被百姓举报,又被陕甘明军揪着暴打了一顿,东躲西藏了一年多时间的大贼头海天心也被明军擒获,押到西安砍了脑袋——陕甘明军虽然因为张大少爷重病的消息而士气大泄,但是对付这些乱贼的三流军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大少爷重病造成的影响远不止是在陕甘境,也不仅仅是在西北五省境内,其影响之大,不仅震动大明朝廷和建奴伪都以及宁远叛军,甚至还飘洋过海,影响到了朝鲜、安南、琉球和南洋等大明属国朝局——没办法,大明近年来的文成武功基本都是由张大少爷一手缔造,这些对大明依赖极深的藩属国家当然也知道大明朝廷一旦失去这根擎天巨柱会有后果,而大明周边唯一没有臣服称藩的扶桑国上下则长舒了一口气,因为扶桑幕府使者在大明京城遇见张大少爷时,张大少爷曾经放出过狠话,如果扶桑不管好臣民,继续纵容倭寇危害大明沿海的话,张大少爷在有时间的时候,肯定会考虑亲自率领大军东渡扶桑,去帮幕府管管扶桑百姓!而且更让扶桑使者魂飞魄散的是,博学多才的张大少爷不仅会说比如八格牙路、一库一库、亚洲灭蝴蝶之类的扶桑语,还对扶桑男女共浴多温泉多火山等等地理民情了如指掌——对于曾经在朝鲜与大明结下仇怨的扶桑来说,还有什么比一个通晓扶桑国内各种情况的大明战神更可怕?
话题扯远了,还是来说说明熹宗、魏忠贤和大明朝廷上下对张大少爷病情的反应吧,五月十八这天,经过二十来天的长途跋涉后,奉父命赶赴宁远完婚的屠奴军狼骑队队长、平凉总兵、世袭开州卫指挥佥事吴三桂一行,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宁远的必经中途站——大明京城北京城。因为吴襄还没有把吴家历史上在石虎胡同的那座祖宅买下来,天色又已经比较晚了,所以吴三桂只能带着三十个亲兵住进潞河驿站,不曾想吴三桂刚向驿官递交了路引,一个小太监就领着一群锦衣卫冲进了驿站,扯着嗓子高声问道:“吴三桂将军来了没有?”
“我就是吴三桂,小公公有什么吩咐?”吴三桂迎上去反问道。那小太监松了口气,忙唱道:“平凉总兵吴三桂听旨,皇上口谕,命你立即进京面圣。钦此。”吴三桂无奈,只得答应之后让亲兵留在驿站休息,自己则随着小太监和锦衣卫入城,连夜进宫面圣。
进到明熹宗居住的乾清宫后殿,吴三桂第一眼就看到明熹宗、魏忠贤和内阁三辅以及司礼监群宦都在殿中,吴三桂不敢怠慢,赶紧磕头行礼,明熹宗则不耐烦的焦急说道:“免礼,平身,吴爱卿,朕问你,你的直系上司张好古张爱卿现在的病情究竟如何,到底有没有危险?”魏忠贤和在场众官也是个个竖起耳朵,面lou关切。
“回皇上,张少保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吴三桂老实答道:“微臣四月二十七这天离开西安时,去向张少保辞行,张少保在微臣面前咳出了血。听郎中说,张少保的病完全是累出来的,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好生休养,身子骨才有可能见好,否则的话,张少保再这么没日没的辛苦操劳下去,只怕会…………。”
“会什么?”魏忠贤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吴三桂犹豫了一下,咬牙答道:“回魏公公,替张少保诊脉的郎中说,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有这么严重?”明熹宗和魏忠贤主仆同时惊叫起来。吴三桂哭丧着脸答道:“回皇上,回魏公公,张少保完全就是累出来的。微臣亲眼所见,到陕甘这一年多来,不管风霜雨雪,寒冬三伏,张少保每天都要忙碌军务政务到深夜,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干得比谁都多,吃得又比谁都少,我们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最后劝得多了,张少保还骂我们多事,说他身负皇恩,不能对不起皇上和魏公公对他的信任与嘱托,为了报皇恩父恩,他那怕累死,也心甘情愿。”
吴三桂的话当然有些夸张,不过明熹宗和魏忠贤却听得眼泪滚滚,明熹宗还抹着眼泪说道:“张爱卿,朕的股肱之臣啊,朕要是多有几个张爱卿这样的臣子,何愁建奴不灭,大明不兴?”魏忠贤则跺着脚骂道:“这个猴崽子,咱家叫他保重自己,他怎么不听?他怎么就不听?他难道真想让咱家白发人送黑人,为他哭死么?”
“皇上,魏公公,不能让张大人再这么累下去了。”内阁首辅张瑞图站了出来,奏道:“得让张大人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否则再这么下去,大明如果真的失去一根擎天巨柱,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微臣附议。”冯铨也假惺惺的说道:“依微臣看,应该立即派一个人去替换张好古大人,再把张大人接回京城,让他放下一切军务政务,安心休养。”
“说得对,你们议议,派谁去陕甘接替张爱卿最合适?”明熹宗抹眼泪说道。魏忠贤则一眼看出冯铨的恶毒用心——让张大少爷放下一切军务政务,不是变相剥夺张大少爷兵权是什么?恶狠狠瞪了冯铨一眼之后,魏忠贤赶紧说道:“皇上,虽然张好古是奴婢的亲儿子,奴婢应该更心疼他,可奴婢还是要说一句——现在陕甘贼乱还未彻底平定,辽东建奴又在蠢蠢欲动,军事上绝对不能离开张好古这个猴崽子,所以最多只能让他放下政务,不能放下军务。”
“也……有道理。”明熹宗被魏忠贤说动,又犹豫着问道:“那让谁替张爱卿接过政务呢?要不就让孙先生接替吧,孙先生打仗不如张爱卿,但是治境安民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
“皇上,魏公公,微臣还有一事奏上。”这时,吴三桂cha了一句嘴,从怀里掏出一份严密封好的奏章高举过头,恭敬说道:“皇上,在微臣离开西安时,张少保也知道自己病重难愈,朝廷可能会给他卸担子,就让微臣带了一份奏章呈给皇上和魏公公,说是想想举荐一个人。”
“快快拿来。张爱卿是大明第一忠臣,他举荐的人,必然不差。”明熹宗大喜,赶紧让吴三桂献上奏章,又交给司礼监秉笔李永贞念读,结果一念之下,明熹宗、魏忠贤和在场官员却都傻了眼睛——张大少爷举荐的陕甘总督人选,竟然就是曾经在废丘关杀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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