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奸臣(1-5卷)-第1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谁让你才狠狠捅了人家一刀你是不知道,五军都督府里头那些公侯勋贵,当年多有附庸风雅把唐寅和徐经往家里请的,后头闹出那会试弊案受了些牵连,全都是灰头土脸。你闹了这么一出,他们都觉得解气。”打趣归打趣,但徐良心中自是也担心得很,“你素来是有主意的,这次的事情真的这么难?你不是才在城外查出了那许多流民和奸细?”
“爹,话不是这么说,这次我是投机取巧。”徐勋言简意赅把慧通将罗清网罗麾下,此番罗清尽遣近千门徒打探虚实的事情说了,继而才叹气道,“再说,城外才多大一点地方,而宣府所辖又是多大一块地方,我少了西厂锦衣卫齐心协力帮忙,短时间内哪里能有多大的成果。再者,大军驻扎耗费钱粮巨大,只要我一日没个结果,保国公就能一日压着不出兵,到时户部韩尚书这样最着紧大手大脚花钱的铁定会一个劲盯着我,我这众矢之的就当定了”
“那怎么办?”徐良忍不住按着扶手站起身来,踱了两步就问道,“要不……你装病?”
“爹,这伎俩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都用得炉火纯青了,我再来这一招不是贻笑大方?”徐勋差点被徐良这主意给呛得咳嗽了起来,见老爹那眉头全都拧在了一块,他这才站起身来,“车到山前必有路,横竖是后日启程,这两天我还可以再想想办法。对了,我不在京城,悦儿那里,就得请爹你照拂一二了。她那急脾气是最忍不住的,我就怕……”
话还没说完,外头院子里就传来了朱缨的声音:“老爷,少爷,外头有一位公子求见,说是老爷的外甥,之前从高邮搭船和老爷少爷一块到京城来的。现如今生意做得有些起色,所以送些时令果子来看老爷和少爷。”
这一个外甥道出口,徐良和徐勋父子就已经都明白了过来,一时忍不住面面相觑。一想到说曹操就曹操到,徐勋又是无奈又是担心,只得连忙吩咐把人请到小花厅。等他和徐良一赶到了地头,见小丫头正一身男装打扮在那儿坐着气定神闲地喝茶,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咳”
沈悦早就瞥见徐良和徐勋来了,这喝茶也不过做做样子,此时听出徐勋这咳嗽当中很有些恼火,她便乖觉地撂下茶盏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迎上前长揖行礼,先叫了一声舅舅,随即又是一声表哥。见落在后头的阿宝放下帘子守在了外头,她又上前搀扶着徐良左边胳膊让人在主位安坐了,这才说道:“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早上刘公公到我那小店里头去过了。”
刘公公?刘瑾?
徐勋正想着,徐良已经皱眉先问了:“他来干什么?”
“他过来说,徐勋要去宣府不在京城,到时候他会常常引皇上到我那里去坐坐。”说到这里,沈悦见徐勋的表情微微一变,她便面露难色地说道,“我知道这样实在是不妥,原本婉言谢绝了他,可他说皇上从前做事对人都没长性,若是徐勋一去不过十天半个月也就罢了,可万一时间一长,那些老大人亦或是别的公公又把别人塞到皇上身边,这总是对徐勋不利的。只要皇上常来看我,总会记得徐勋的好处,若有个万一也能尽早把人调回来。”
平心而论,刘瑾这设计确实是为了他好,可徐勋思来想去却总有些不放心。毕竟,西厂和锦衣卫可以说是偏向他的,但王岳那老家伙需得不是吃素的,总不可能总是被动挨打不还击,万一发现了沈悦的身份却不好说。沉吟片刻,见沈悦瞧着自己,他就问道:“那悦儿你应该是打算答应?”
见沈悦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徐勋想了想就笑道:“既如此,城外童家桥那一块已经开始做起来了,你就不要在羊肉胡同那种人员混杂的地方再呆了,索性搬到城外去。马桥现如今领着那许多人驻扎城外,我让他负责派兵员护着你,对外你就说是我爹的外甥。皇上那里有我去说,就说我不在,你全权负责童家桥开发事宜,这样他就算去看你就得出城,行迹总会更加小心一些。而且那里才刚刚经过梳理整治,正是西厂锦衣卫和我那府军前卫的地盘,外人别想打你的主意”
第二百九十四章 用人之际
焦芳家里一个书童云福拐带了不少金银细软逃走,上上下下正一团乱着,管家李安甚至一度要报顺天府,结果却给焦芳硬生生按了下来。
吏部文选司郎中张彩因为颠倒选法被御史弹劾,虽是马文升竭力为其辩护,接着又是好一通挽留,但张彩还是引疾求去,现如今是焦芳这个吏部侍郎专司文选之事。据称张彩落马一事,后头那弹劾的给事中和御史,便有焦芳的推波助澜。
这天一大早,得到了慧通遣人送来的这么两个消息,徐勋一时间大为惊异。西厂初建,人手远未充足,所以即便是京城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慧通会去盯着焦芳,自然也是因为他的缘故。焦府他去过几次,并没有留心过什么书童,而慧通的情报上头特意注明说这云福身份可疑,焦芳一度奇货可居,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而对于另外一个消息,他更有些不名所以。马文升焦芳不合,那是因为两人性子南辕北辙,兼且焦芳早就盯紧了马文升的吏部尚书宝座。可张彩一个文选司郎中,又是和两人同籍,据说入仕之后几乎一直在吏部打转,又怎么碍着焦芳的事了?还是说因为马文升看重张彩,由是焦芳嫉贤妒能?可那老家伙精明到奸猾,不应该这么短视啊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的徐勋自然不会知道,焦芳生出排挤张彩的心思,便是因为不久之前狄罗的建议——那时候用人之际焦芳对其言听计从,可现如今事发之际,自然要把所有端倪线索都抹得干干净净,张彩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罢了。而徐勋更注意的是慧通在张彩的名字上头有意划了一条红色的竖线,又在旁边注了几行小字。
“张彩通军略,曾奏甘凉军事,颇为朝中大佬称许。今此人引疾闲住,士论都以为他人品高洁。然其宦囊颇丰,亦曾被人参劾污浊。若公子有法收伏此人,当是不二臂助。”
“张彩,张彩……”
徐勋念叨着这个名字,心里盘算着自己用这仅剩的一日时间打动此人的可能性,最后却觉得实在太过悲观。正迟疑之际,外头禀报说徐经来见,他便暂且抛开此事请了人进来,却不想徐经三两句客套话之后,竟自请随他去宣府效劳文牍,他一愣之后便摇了摇头。
“衡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的病尚未痊愈,再加上你之才在诗书而不在案牍,于军中事务也不甚精通,此去宣府徒劳无益,反而是折腾自己。你若要帮我,除了此前交待给你的那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你可以参谋参谋。我预备在城外造一座园子,但仓促之间去请江南那些有名的造园大师不容易,再加上惊动也太大,你是地道的江南人,徐氏亦是江阴豪族,你不妨出点力吧。”
徐经从前见惯了逢人只说三分话的权贵,对于徐勋这直来直去的东主虽不习惯,但这番话却透着真正的关切,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因而,对于设计园林之事,他几乎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临走之前又深深一躬到地说道:“愿大人此去宣府一路平安马到功成”
“那就承你吉言了”徐勋微微颔首,见徐经快到门边上时,他突然开口问道,“对了,衡父可认得吏部文选司郎中张彩?”
徐经没料想徐勋突然问这个,一愣之下转过身来,想了许久便赧颜地摇了摇头道:“大人恕罪,这位张郎中我并不认得,也从未打过照面。”
见徐勋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他却迟疑片刻方才说道:“但我听说过,这位张郎中有寡人之疾,见不得美艳女子,年轻的时候在花街柳巷常有纵情声色。这事情是当年我和六如一起上京会试时听说的,这京师的青楼楚馆常以有名的举子留下墨宝亦或是在那喝过花酒为盛事,张彩当年应试白衣翩翩,美名不小。”
尽管如今还不到晚明官员谈正经事要去妓院画舫那般风流不羁,但尚未正式出仕的时候只要不在妓院留宿,这风流罪过多半不会有人在意。徐勋不曾想还能问出这样一遭八卦来,诧异之余却不免哑然失笑,等徐经再次告退而去,他不免摩挲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既然有这样的弱点,那么,倒是可以想想办法……他现如今手头的人实在太少了,作为武将要培植一些军官军士还简单,可要笼络文官为己所用却是难如登天。就好比王守仁算是他的友人,可王老爹王华却横在当中,而且决计不会轻易听他的。徐祯卿等人要成气候还早得很,反倒是张彩好歹已经当上了文选司郎中,这等层次的文官,可遇而不可求,区区寡人有疾算得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一天时间怎么都不够,这次他是怎么也指望不上此人,这事儿只能让和尚出马至于此去宣府,他还是先得去见见那两位,哪怕他们没上过阵,可京城勋臣贵戚,在宣府大同等地都是有利益链的……
想到这里,他就吩咐人去请了京不乐,见完之后送走人,他就打起帘子出去喝了一声来人,见一个仆妇快步上来行礼,他就开口说道:“去吩咐马厩备马车,再去柳安许焜那里,让他们去库房里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上好的天麻,再有就是辽东的鹿茸,一样装一个匣子。还有,让金六和阿宝收拾收拾,随我出去拜客。”
瑞生跟了萧敬,陶泓不在,另两个小厮现如今徐勋仍旧信不太过,因而徐良也好徐勋也罢,出门常常都是金六阿宝随行。这会儿金六在二门迎着徐勋上了马车,不免又满面殷勤地说拜客也该多带几个家丁,以免被人小觑了去,到门口见一队装束整齐精神抖擞的军士上来跟着,他立时就闭上了嘴,暗自却是咂舌不已。
从前他这少爷素来低调,几乎从不役使麾下军士,现如今要去宣府之前却突然高调了起来,显然,少爷非但不曾失宠,反而是圣眷正隆
徐勋先拜访的乃是英国公张懋。尽管之前在文华殿上,张懋并不曾给他说几句好话,但那种情势不明的情况下,作壁上观就已经算是厚道了。因而笑呵呵地送上了专治头痛眩晕的天麻,见这位国公笑呵呵收了,他便道出了此行的来意,却是来打听宣府那些地理关隘人物。张懋原以为徐勋打算借熟知宣府地理人情的人手,可听明白之后就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真要打听宣府万全的军事情况,和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叶广交情不错的徐勋大可用不着来问他,如今却偏偏问了,甄别的意思只怕是少不了。
想到这里,他就出言试探道:“小徐,你和老夫交个底,这一趟过去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秘的使命?”
“英国公您真是高看我了,我这是典型被那些老大人们赶鸭子上架,焦头烂额都来不及,哪里有什么隐秘使命。”徐勋二话不说一口回绝,见英国公张懋的脸上表情更加玩味,他知道对方这军中老滑头反倒是认准了,这才干咳一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皇上对此番宣府败仗很不满,觉得是失机而不是死事……”
这一说,张懋的脸色立时变了。这回死难的将领好几个,不乏品秩不低的。如果是死事,那就要厚加抚恤,军职多半会给儿孙世袭;可要是失机……那就是按照打了败仗论处。想想当年靖难之后封了公爵的丘福打了个败仗是什么下场吧,那可是阖家夺爵安置琼州而死了的人算是失机,活着的人还能有好下场?
要真是如此,他下头还有当年因土木堡事变父亲张辅死难后收拢来的家将放出去任职的,在宣府官居千户一级的便有四五个,指挥使指挥同知一级的也有两个于是,张懋一时就顾不上其他了,先赶紧替他们求了个情,又替他们说了一箩筐好话,一个个人说道过来夸奖了一番功劳,浑然没察觉徐勋那微笑中隐藏的那丝阴谋得逞。
拜过英国公张懋,再去拜访定国公徐光祚的时候,徐勋就爽快多了。他才刚刚举荐了徐光祚去京营管事,闲置多年的定国公府终于是盼来曙光,徐光祚自然对他更是热络。甚至不用徐勋费多大的劲,这位定国公就给他说道起了自家在宣府经营马匹和毛皮的两家铺子,道是互市的时候常和蒙人交易,又告知了两家酒楼一家青楼等几处产业,道是缺银子缺人手尽管去说,末了便推心置腹地说道:“徐老弟,咱们老勋贵当中好些年没出个人物了,纵使有,也就是保国公那样银样镴枪头。别说我,五军都督府上上下下几个都希望你能一炮打响。”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怕带着延彻他们几个,有什么闪失咱们和你过不去。但别人我不管,延彻你务必要带上。他毕竟是定国公府嫡出的少主,下头人见着他不敢怠慢,到了那儿说不定就能帮着你的忙对我来说,要是能多个出息的儿子,总比多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强”
第二百九十五章 满腔热血酬知己
皇帝年幼,因而即日起改每日常朝为五日一朝,六部都察院七日一轮于文华殿面圣奏事,内阁三阁老轮番上直文华殿协同视事。
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几乎盖过了之前宣府军大败的军情,一时间在京城上下激起了无数波澜。想到永仁宣之时皇帝常常召见阁臣和部院大员咨议大事,想到了英宗皇帝在天顺年间复辟之后亦是常常宣见李贤商讨政务,有的有识之士泪流满面,深深感到朱厚照虽然小事上糊涂,大事上却毫不马虎。但诸如内阁首辅刘健等等更多老成持重的年迈老臣,想到的却是此事将在朝堂格局上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
成化皇帝虽说专宠万贵妃开西厂,大肆封官许愿撒下传奉官数千员,又用了万安刘吉等等趋炎附势之辈,但朝堂大事也渐渐由此归内阁和部院大员做主,皇帝轻易不会干涉。如今朱厚照每天召见一部从尚书到主事在内的众多官员,政令通畅自不必说,可下级官员有更多的希望觐见天颜,谁能担保那些希冀进身之阶的低品京官会说出什么话来?而且,若是天子事事都保持强硬,而那些人又附和逢迎,他们做事就更难了
然而,朱厚照却不会去考虑那些大佬们捏着鼻子通过了朝会变革之后,会是怎样的两难境地。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终于做成了,这心里自然是高兴得无以复加。因而,这天晚上他独自喝了两盅,微醺之际便觉得没趣,丢下酒杯摇摇晃晃走了两步,他突然看着一旁的一个内侍问道:“朕记得,徐勋是明天一早就走?”
“回禀皇上,正是。宣府战局瞬息万变,保国公已经又上书来催了。”
“催催催,他就知道催,宣府上下这么多人,他又带了这么多将校去,居然还好意思伸手要朕身边的人”朱厚照没好气地撇撇嘴,突然觉得身上燥热,随手解开了领子,竟胡乱把外袍给一团脱下扔到了地上,这才说道,“还有那个韩文,一个劲就知道和朕要钱。朕登基要赏赐臣工,这钱是他们得的又不是朕得的,他来哭穷;先皇山陵要造,这是哪一朝哪一代都必有的规矩,他也哭穷;还有朕要大婚,这是先帝临终前的吩咐,他还是来哭穷穷穷穷,敢情他就是看不得朕自己掏腰包在西苑造宫殿,所以什么都要推到朕头上来?”
小皇帝突然发作起了一武一文两位顶尖的大臣,几个内侍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声。朱厚照从太子升格成了皇帝,东宫那些内侍一个个水涨船高,如今多半都成了分管二十四衙门的太监,贴身伺候的活计就渐渐都是他们这些小一辈的领了。可他们又没有打小陪伴的情分,至今也摸不清楚小皇帝的脾气,谁敢贸然劝说什么?
朱厚照一个人骂骂咧咧发了一会脾气,见无人搭腔,渐渐也觉得没意思,当下没好气地骂道:“一个个都木头人似的,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皇上要是觉得他们几个不会伺候,奴婢回头就换几个人来”
话音刚落,他就只听后头传来了一个声音,扭头一见是刘瑾,他便不理会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内侍,没好气地伸手一招道:“你死到哪里去了,只留下这些木头人在朕面前杵着,想找个人说话都不成”
“奴婢这不是想着如今天气炎热,所以去御膳房吩咐做些冰酪么?”刘瑾笑呵呵地从旁边小火者手里接过了一个银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朱厚照面前,见小皇帝拿起银勺就挖了一大勺往嘴里一放,旋即就露出了十分喜色,他立时满脸堆笑地说,“皇上可觉得好些了?”
“嗯嗯,还是你懂得朕的心思”朱厚照只觉得一片冰凉从喉头滑进了肚子,一时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夸赞了一句就头也不抬地埋头又是好几勺,末了方才搁下银勺说道,“刘瑾,你去打听一下徐勋明天几时启程,朕要去给他送行”
“啊?”要是别人,听见这一茬必定苦苦相劝,但刘瑾愣了一愣就立刻笑了起来,“皇上果真是信重徐大人。不过奴婢要请皇上示下,是微服去,还是摆銮驾?”
见朱厚照闻言犹豫了起来,刘瑾就趁热打铁地解说道:“微服去,皇上只要拿上寿宁侯府或是建昌侯府哪位公子的名头就得了,而若是摆銮驾,奴婢这就得去知会銮仪局尚衣监都知监,接下来还得去内阁和六部都察院打招呼,让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预备净街……”
“行了行了”朱厚照一听说这么麻烦,立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朕不摆銮驾,就这么微服去送他,人不要太多,你叫上谷大用马永成那几个就得了,留着高伴伴在宫里头坐镇,以免司礼监那几位没事又来聒噪,尤其是王岳”
有了皇帝这句话,刘瑾接下来自然是一通紧锣密鼓的安排。所幸如今尚未到六月初二西角门视事,文华殿召见内阁部院大臣也是六月初二一并开始,朱厚照这小皇帝要溜出去,只消过得了张太后这一关便畅通无阻。而张皇后素来对朱厚照宠惯了,这天晚上听说儿子要去送徐勋,虽觉得不合规矩,但也只是点着他脑袋嗔了两句。
“你如今是皇帝了,也得学一学你父皇,不要还和从前那样和人没大没小的。徐勋固然是事事为你着想,可你也不能没个帝王威仪。就好比明日去送他,你想说什么?”
张太后只是这么一问,并没有提点朱厚照应该说什么,因而次日一大清早,朱厚照一直到出阜成门,这脑袋里头还是在纠结自己该说些什么。封官许愿吧,他给徐勋封官许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方是一个劲地推辞谦逊,显见不热衷;赏赐金银吧,徐勋还在给他筹划着创收丰盈内库呢,他赏那几个钱简直是笑话;而要说赏赐几个美貌宫女……他还怕自己那位沈姐姐恼羞成怒给他几拳呢
于是,当官道上徐勋闻讯匆匆赶过来深深行礼之时,他一手把徐勋搀扶了起来,想了想就郑重其事地说:“徐勋,这回你前往宣府,不光是关系到你自己的名头,还有朕和先帝的名头。要什么人什么东西你尽管对朕直奏,朕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满足了你。等到你凯旋归来,朕给你庆功之外,赐婚也绝对少不了你的”
朱厚照也不管身边几个太监是怎样震惊的表情,又自顾自地背了手说道:“从前朕和你说过,有朝一日要去看看大明朝的大好河山,现如今朕还没这个机会,你却已经觅得良机了,那就不要辜负这天赐良机,好好教训一下那些窥伺大明河山的鞑子你从前什么事都有法子,朕相信你这回也能够马到功成”
小皇帝这番话决计谈不上多少帝王心术,也说不上有多慷慨激昂,可听在徐勋心中却觉得身为感动。此前那些烦躁没把握这会儿都被他丢开了去,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一躬到地道:“皇上放心,臣必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期望”
“朕就知道你不会让朕失望的”
被这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又激起了心头情绪,朱厚照一时又忘乎所以地伸手在徐勋肩膀上一拍,见那边厢将士们有不少往这里瞧看的,他就又瞅着张永道:“张永,你这回跟着出去,务必和徐勋一块齐心协力,该禀报的尽管禀报,不要藏着掖着,记得凡事有朕呢只要是对的,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自有朕给你们在后头做主,朕不是会相信三人成虎的皇帝”
张永服侍朱厚照这么多年,深知小皇帝的秉性,因而听到这最后一句承诺,他只觉得放下了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躬身应诺之后就斜睨了一眼刘瑾等人,又垂下了头去:“皇上,奴婢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还请皇上善自珍重。这服侍皇上的事,奴婢就只能不得已交给老刘老谷老马他们几个了……”
“去你的,你不在,咱们难道会饿着冻着皇上?”刘瑾知道朱厚照从来不拘小节,索性当着小皇帝的面笑骂了一句,见朱厚照非但不以为忤,反而笑眯眯的,他便昂首挺胸地说道,“咱们不但会把皇上伺候得好好的,而且也绝不会让皇上受那些老大人的气”
“朕有你们这些人,何愁大事不成”朱厚照听得心花怒放,一时意气风发,“今天朕亲自送你们启程,等到你们大功告成归来之日,朕还会亲自为你们接风”
“皇上珍重”
徐勋斜睨了一眼刘瑾,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