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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仙途-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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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自称「婢子」,李珣忙道一声「不敢当」,站起身来。
    宫侍轻轻击掌,岸边水榭之外,便有一对貌美侍女,手持灯笼,立在道旁,照亮路途。
    说起来,在通玄界,李珣可还从未见过这般富家气象,一时间为之大奇。
    宫侍察言观色,先引他出了水台,方道:「妙化宗虽是修道宗门,但从玉师时起,宗门内貌美弟子,便都如他歌姬侍妾一般,平日举止,并无修行气象。便是宗主执掌宗门之后,也没有再改回来。」
    不管对玉散人有怎样的观感,听闻此语,李珣也不免有些艳羡。但又不得不疑心,这是否是玉散人的取死之道呢?
    在宫侍的前引下,他走上了一条小径,前方侍女持灯,光影绰绰,隐现风姿,极是养眼。李珣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只等宫侍开口,讲述那些已锁了近两百年的隐秘。
    宫侍微垂眼睑,似在罗织词句,半晌之后,方道:「我知李真人不比那些假道学,却不知对这逆伦弑亲之举又有何看法?」
    「这个……」李珣稍一沉吟,便摇头道:「此界虽亦有纲常伦理,可是修士动辙千百年岁,这纲常却不比下界的三纲五伦,只有修行、传承两样,可为万世师,余者泛泛,不足以为法。」
    他这是将冥火阎罗的论调拿了出来,倒让宫侍为之一惊。
    这美人儿当即换了个态度,对他上下打量,良久方道:「这是精辟之论,真人修行不过百年,便能有此认识,怪不得能令宗主另眼相看。不过,嘴上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则是另一回事。他们的分岐便缘于此。」
    「分歧?他们之间,谁有别的看法吗?」
    「不,这依然是他们的共识。只不过,玉师身体力行,深得其中三昧,而宗主,则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李珣听得有点儿心虚,因为他也算是「嘴上说说」的一员。可是,怎么会把古音也划到这片儿来?
    「人非生而知之者,哪能没有个精进的过程?当初宗主才刚刚在此界闯出名头,修为远未臻圆满,自然比不得现在。」
    宫侍垂下眼睑,平淡地说了下去。
    「当时玉师已名满天下,行事是出了名的肆无忌惮,公然宣称要以此界绝色历链心性,结下强仇无数,这夜摩天几乎日日受人袭扰,玉师深知宗门传承事大,便当机立断,与宗门断绝关系,去了无回境居住。
    「这段时间,宗主虽恼玉师行事荒唐,可叔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她自小便由玉师抚养长大。即使玉师自立门户之后,也常秘密回返心园居住,指点宗主修行;宗主对玉师,也以长辈视之,尊崇非常……
    「而这些情景,一夜之间,便烟消云散!」
    宫侍说到此处,忽地拿眼盯住李珣的面孔。那其中的意绪,当真是纷繁难明。
    李珣怔了一怔,忽然醒悟:「剑破无回……」
    「正是!」
    宫侍移开了眸光,望向深邃的夜空中去,语气也变得幽冷飘忽,在此刻,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中去。
    「我没有亲见钟隐攻破无回境的场面,可是,玉师以垂死之身,撞入心园的情形,却似仍在眼前……
    「仅隔半日,钟隐便杀上门来,夜摩天壁障封禁全开,又凭藉千折关地利之便,才勉力挡住钟隐突进。可短短两日,十五位主持禁法的宗门长辈,便或死或伤,眼见宗门就要被钟隐一人击垮,宗嗣断绝。」
    李珣听得入神,宫侍所言平淡无矫饰,可即便这样,也能让人感觉到当年钟隐令人无可抗拒的凛凛神威。可是,身为明心剑宗的弟子,他却没有半点心驰神往的意思。
    若说有,那也只是点滴寒意在心头。
    「眼见情势危殆,宗主扯下脸面,以飞剑传书各宗,借着诸宗对钟隐实力的忌惮,联手施压明心剑宗,这才迫得钟隐回返。而宗门之内,已是满目疮痍。」
    在此时,宫侍语气有了一个微妙的转折。
    「我至今也不明白,当时玉师心里是什么滋味。那样一个高傲自负的人,像狗一样被人撵回来,最终又全凭外人援手,才逃过一劫。如此奇耻大辱,偏偏连报复的可能都不见……
    「从那日起,宗门势力大衰,精英几尽,宗主日日殚精竭虑,总领宗门事务,玉师却仍是纵情声色,不管不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从那时起开始冷淡下来。
    「然后,玉师用尽了一切办法,方在百年内将伤势恢复过来。但此后近两百年,修为竟无寸进,那时方知,钟隐贯胸一剑,实是将他道途毁丧……」
    李珣心中冷笑,对钟隐的手段,他是又长见识了。
    而宫侍则一刻不停地说下去:「玉师多次冲关不成,反而数次走火入魔,修为不进反退,而此时,宗主稳稳迈入真人境,而这落在玉师眼中,则使他萌生一个想法。」
    在这里,宫侍忽又有所迟疑,目光在李珣脸上一转。李珣对她行了个注目礼,目光中是纯粹的探询之意。
    在这样的眼神下,宫侍终于决定将这关键说出来。
    「其实,此法在诸邪宗典籍上多有载录,名唤「玄婴度劫」,当然不同的典籍也有不同的名目,但意思都是一样。
    「玄婴度劫就是以独特的秘法,产下一个婴孩,最好与宿主有血缘之亲,兼以诸多法门培育炼制,形成类似如先生这样「元胎道体」的绝佳资质,形成「胎鼎」,最后舍弃原本法体,夺舍重生!」
    李珣喉头乾咽一下,只觉得背上凉气森森,汗毛亦为之倒竖。
    他并不是为这「玄婴度劫」而惊怖,事实上,这种手法在《幽冥录》上亦有载录,虽然艰深繁复,又逆伦绝性,却也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法门。
    只是在听到宫侍那一句「如先生这样」的句子之后,李珣脑子却止不住思绪乱飞,诸般念头纷至沓来。
    他几乎是抢着问道:「可成功了?」
    宫侍略有些不解地看他一眼,似明非明,但还是摇头道:「连婴孩儿都不曾生下来,何言成功!」
    李珣心中「咚」地一声响,大石落地,全身一阵无以言喻的轻松。但很快他便迷惑起来:「这玄婴之法很难吗?」
    「虽然艰涩,对玉师来说却并不困难。」宫侍美目中光彩微黯,语气刻意地保持着平静。
    「只是玉师明白,玄婴之法虽然可以助他解开钟隐的封锁,可是一来,这几乎便是从头来过,既往一切,尽化虚无,想要恢复原来修为境界,还不知要何年何月。
    「二来,即使是玄婴度劫又如何?钟隐天资奇绝,远超当世任何一人之上,若只单纯地从头做起,恐怕钟隐是等不及的!所以……」
    李珣扬起眉毛,身子不自主地微微前倾:「所以?」
    「所以在起点上,便要做到最好。寻常的玄婴不足以达到这一标准,所以,玉师别开蹊径,要以「血融」之术,使玄婴体质再上一层楼。而这血融之术,说白了,就是近亲骨血交合!」
    最后几个字,阴森如过隙寒风,直吹到李珣心底。
    李珣只觉得齿根发酸,忍不住抽气道:「怎会的?近亲生子,大都是残障之辈!」
    「血融之术正是反其道而行之,更积蓄天生一股邪气,用以修道,虽劫数重重,却最益精修猛进。玉师看重的便是这一点,故而……」
    说到这里,若李珣还不明白,那便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毫无疑问,玉散人把主意打到了他侄女身上!
    这也真符合他的风格。
    在宫侍平淡的讲述中,李珣分不清自己心中是个什么味道,也许有对这逆伦丑事的违和感,但更明显的,还有丝丝难以言表的兴奋、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恣意与羞惭。
    这杂揉在一起的复杂感觉,随着心脏略显紊乱的涨缩节奏,蔓延全身。
    李珣努力保持着一个平常的状态,可是脱口而出的言辞还是暴露出他内心的急切。
    「后来呢?」
    宫侍也意识到李珣眼下的状态,她秀眉微蹙,已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还要再讲下去了。
    她越是迟疑,李珣心中越是发痒,猎奇探秘的心思早就超出「知己知彼」的念头。
    而在他快要忍不住再次催促之际,前方的灯光忽地停了下来。
    燕返阁到了。
    宫侍长出一口气,近乎解脱似地转移了话题:「宗主就在阁内相候,且待婢子前去通报!」
    言罢,不管李珣那失望的眼神,她快步前行,转眼间便消失在前方楼阁门内。
    好一会儿,她才转出来,蹲身行礼道:「宗主请李真人入内相叙。」
    被一位美人儿如此礼遇,李珣心中便是有所郁结,此时也发作不得。
    他想了想,又摇头一摇,举步向楼阁内行去,走到宫侍身边,却忽地停了下来。
    宫侍略显惊讶,不自觉抬头望来。李珣的手指却在此时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抚,似是有意轻薄,又好像只是手臂摆动的正常动作。
    两人目光对在一起,宫侍的眼眸中分明闪过寒光。
    由此,李珣马上便找准了自己的定位,他稍稍欠身,微笑道:「若有机会,还请宫夫人接着说那个故事,在此先谢过了。」
    言罢,不再看宫侍的神情变化,他大步走进门内。
    里间已有一位侍女过来,接替宫侍为李珣引路,踏着软木的楼梯,在有节奏的吱呀声中,登上二楼。
    李珣一眼便看到了古音,她正倚靠在香草编织的的软垫上,手持书卷,藉着后面墙壁上明珠灯光,懒懒翻阅。身前矮几上,还摆放着一碗犹冒热气的药汁,提醒李珣,她的病人身分。
    刚刚听宫侍「讲古」,此时再看到这一幕,李珣竟有些恍惚。
    现在对人讲,这通体书香,从容恬淡的女子,竟然是造成此界千年未遇之大乱局的「罪魁祸首」,谁信?
    不过,他也很快清醒过来,见古音仍未抬头,便低咳了下,轻声道:「古宗主安好?」
    古音抬起头,见他进来,便放下书卷,却不起身,只笑道:「半夜缱绻,可好么?」
    李珣听得一怔,这颇具调侃意味儿的言语,眼下听来,颇有些亲昵的味道,任他如何谨慎,猛然间,也心中微荡。
    还好,他很快便调整心情,上前隔着矮几坐下来,微笑摇头道:「强醉方知薄无味……」
    话未说完,他便很敏感地发觉,对面古音似是有些失神,当然,这状况只是一闪而逝。
    很快的,古音便叹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啊……」
    这话是极对的,可是在两人目前的关系下,说出来便过于亲近了。
    李珣心中玩味,脸上的笑容便相应地减去了几分礼貌,多了一些恣意。
    这种态度上的变化是非常微妙的,但两人都是感觉很敏锐的那类人,照李珣想来,这「投桃报李」的气氛交流,效果远比任何言语都来得直接。
    然而,古音的反应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对着他的笑脸,古音唇边聚起一抹冷诮:「你很满足吗?」
    「呃?」
    古音眼中的光采并不强烈,却似是直照到李珣心底,偏偏她的语气仍保持着懒散。
    「一个青吟就能满足你么?我原以为,在你心中,青吟固然可恨,可是栖霞、青鸾、包括我在内,这些帮凶、主谋,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吗?」
    李珣的笑脸僵住了。
    古音仍不放过他:「在我预想中,我起码要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才能保证你在短时期内和我站在一条线上,且又不在暗中使太多的绊子……
    可你这样的面孔,怎能让我放心呢?」
    至此,李珣终于明白,古音已经撕去了最后一层面纱,将赤祼祼的利益摆上桌面。
    在这一刻,只有「上限」和「底限」的标准,只有「是」或「否」的决断,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的反应还是迟了一步,以至于落入下风。不过,李珣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上身一挺,几乎寸步不让地争了回去。
    「古宗主应当明白,今日之前,我在你眼中是什么身分,我可曾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古音微笑起来:「今日之前,你可曾这样对我说话?」
    李珣怔了下,继而哑然失笑。
    他身分地位的变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这里面当然有古音的操控,可是现在的他,也不缺乏与之相对应的心态和实力。
    只不过,他自认为遮掩得不错,古音又是从哪里看出端倪,继而对他另眼相看的呢?
    李珣心中疑惑,古音却举起药碗,将已微凉的药汤喝下。室内一时间陷入静默之中,直到古音的呛咳声惊破了这氛围。
    「你已经看出来了,我的身子状况很差。只是,我可以更坦白地告诉你,我眼下面临的境况更是差到了极点。」
    古音一出口,便是石破天惊:「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是在向你求援啊!」
    李珣睁大了眼睛。毫无疑问,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了最荒谬,但也最不可笑的笑话!
    古音把他神态尽收入眼中,却只是微微而笑:「不是么?你先前既然能够讲出「修行」、「传承」之纲纪,便应该能明白,散修盟会所做的,几乎处处与这两样相背离。
    「十年、二十年,那些老古董还能忍住,而时至如今,已是六、七十年过去,他们的耐心也应该磨光了。」
    「也许吧。不过,以散修盟会的实力,即便刚经过一次分裂,却依然有与全天下为敌的实力!」
    李珣冷静回应,其中并无丝毫妄语。
    「散修盟会十二执议如今还有十位,均是一等一的强手。四方接引中,数万散修数十年来征战磨砺,实力雄厚,可说是此界全无敌手,就算是诸宗联合攻打,那种损失也没有人愿意承受。
    「如果古宗主能奉行韬光养晦之策,低调经营,至少百年之内,诸宗仍无可能动摇贵盟的根基,这一点,古宗主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古音静静听他说话,中间不发一言,直到他讲完,才浅笑颔首。
    「看得出来,你这些年对散修盟会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只不过,有一点你却忘了——既然散修盟会能分裂第一次,何尝不能分裂第二次、第三次?」
    「分裂?」
    李珣摇头冷笑。
    「鲲鹏前车之鉴在先,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古宗主的雷霆手段,自问没有鲲鹏那修为和运气的,近期之内,谁敢妄动?」
    「自然是有的,比如说栖霞、青鸾,是不是?」
    看着李珣惊怔的表情,古音却像说「天气真好」那样,平淡道出:「我没有开玩笑,我和栖霞快要闹翻了!」
第二章 合作
    李珣发现,他此时只剩下一个词句可说。
    「为什么?」
    「因为……之前的一些小设计快要被她发现了,她现在随时有可能从无回境杀回来,而我只能束手待毙,就是这样。」
    李珣「哈」地一声笑,古音这等于是什么也没说,这让他如何相信?
    古音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依然从容道:「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必知道。但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最好明白,这六十余年来,栖霞至少动过十次以上杀你的念头,都被我压制下来,若我身死,恐怕你的命,也不会长久。」
    「这是威胁?」
    「当然。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只要将我刚刚说的话传给栖霞知晓,她会立时杀回来,除了时间长短,事情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
    李珣心中憋闷,古音这种摆明了无赖的态度,他早在六十余年前便见识过。
    可如今放在自己身上,那滋味比起看热闹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但他很快便抓住了古音的语病,冷笑道:「你刚刚说,散修盟会禁不起分裂,眼下却又讲要和妖凤、青鸾闹翻,甚至还扯上我一起干!如此自相矛盾,让我怎么信你?」
    「我何曾想过和她们闹翻?引你为奥援,并不代表我要和她们开战啊?不错,你也许是自钟隐以后,修为进境最快的修士,再过一两百年,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钟隐。只是现在,用你来抵挡栖霞她们……呵,抱歉,其实我并不想笑的。」
    李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旋又盯着古音的眼睛,想弄明白,为什么这堂堂一派宗主,骨子里却比下界的流氓痞子还要来得卑劣无耻!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却开始偏移。
    在室内的微光下,古音斜依靠垫,衣饰简约,脖颈、手腕等处显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与珠光辉映,虽不见多少艳色,亦是眼前一亮。
    而且,那文雅从容,似乎一切均在掌握中的姿态,却比她本身还要来得魅力十足。
    李珣当然没有忘记,就在上楼之前,他从宫侍口中得到有关古音的「故事」。
    他更不会忘记,就在月前,在北极夜摩之天的某处冰层下,他从天芷的回忆里,「看」到的片断……
    完全在无意识中,他咽了一口唾沫。
    古音的目光从他滚动的喉结上扫过,继而悠悠叹息。
    「看起来,我们都不怎么适应角色的变化。可对不住,我们确实没有时间再磨合了,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可以「合作」吗?」
    话音未落,李珣已经感觉到,楼下某处,一道森森杀意已经锁定在他身上。
    这感觉他太熟悉了,除了魔罗喉那恶心的玩意儿,全天下再没有第二个!
    老套的伎俩……但不得不说,这很有效!
    就算李珣功力大进,眼下也没有信心能在魔罗喉令人恐惧的爆发式攻击下,撑到阴散人救援的那一刻。当然,他可以选择和古音同归于尽,可是,他认定这是个赔本的买卖。
    「总和这家伙住在一起,那每天要多少熏香啊!」
    李珣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而这显然还在古音的忍受范围之内。见古音无动于衷,他只能把话题移到现实层面上来:「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不,你什么也不必做!」
    迎着李珣的眼神,古音一派轻松。
    「你去星河办你的事吧,相比这里,那边其实也没什么,我会让宫侍去帮你。这里我只是希望你能适应立场的改变,当事情真的临头时,不要首鼠两端,要知道,我们现在,就是站在一条线上……为了各自的性命。」
    李珣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现在,他已经不用再掩饰心中的某些情绪,或者,这也算是进步?
    他承认,他已经有些相信,古音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当然他更相信,在他的利用价值用光之后,古音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解决掉。
    「对了,也不能说是没有事情做,有件事,确实需要你帮忙。」
    古音倒似真的刚想起来,轻轻击掌道:「是关于你那老冤家百鬼道人的事情。你在四月可有时间?」
    「时间倒有,什么事?」
    「你若能抽出时间来最好。四月初二,你可以去北齐山的剃刀峰,那里有场约会极是重要。一方是我们,另一方,就是你那老冤家!」
    北齐山!剃刀峰!
    这两个熟悉的地名便如同两记大锤,震得李珣脑袋嗡嗡乱响。纵然他养气功夫了得,脸上也保持不住平静,一时间目瞪口呆。
    他的反应当然瞒不过古音,这女人扬眉道:「怎么,很吃惊?」
    李珣知道不好,但此时再掩饰已不可能,只好将错就错,切齿道:「百鬼?你们何时和他搭上的线?」
    古音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微笑道:「你和他的仇冤倒结得很深。没关系,这次就是个机会,如果你看他不顺眼,便和赴会的同伴,一起杀了他便是。只是要注意了,最近这百鬼风头正劲,若没有十分把握,便不要露了行踪啊!」
    「……」
    李珣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脑子里面念头纷杂,但七来八去,归作一处,却只有那么几个字——
    「阎夫人,你好!」
    他又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古音拱了拱手,转身便走。哪知才走到楼梯口,后面古音又在叫他。
    「这段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们才能具备基本的信任关系。或者说,我希望你能对我坦白一个利益的结合处……不骗你,想看透你的想法,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李珣停住身形,酝酿了一下,猛然回头道:「包括你自己?」
    这话并没有让古音太吃惊,只让她唇角绽开一抹灿然的笑容:「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只可惜……你们终究都会厌倦的!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期限……在哪里!」
    你们?
    李珣咀嚼着这个微妙的辞汇,缓缓下楼去了,不知为什么,他满肚子的火气,在这个过程中,丝丝散去。
    午夜方过,月亮便已经沉入地平线之下,李珣立身的水域地带也越显幽暗,但因视野宽广,藉着点点星光,周围数里的任何细微变化,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在他身边,宫侍微仰起头,看着幽暗无边的星空,已经有小半个时辰没有说话了,李珣却没丝毫气闷。
    事实上,之前那段时间,李珣都在消化新近获得的信息,浑不知时间之流逝。
    而在他再生出对其他事情的兴趣时,远方元气波动,二人等候已久的那位,恰恰在此时到来。
    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数里外的夜空,那处,一个人影紧贴着水面,飞掠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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