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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仙途-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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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珣怔了半晌,才屏住呼吸,强定下心神,仔细察看。
    很快他就发现,在羽侍颈侧有一根朱红色的金属小枝,深陷肉中,只留了短短一截在外。
    他正想伸手去碰,水蝶兰在后面冷声道:「不用白费功夫了,小朱勾怎么说也是此界第一凶器,一旦入体,污精血、闭灵窍、勾魂摄魂、毁损元婴,她连投胎转世的功夫都省了。」
    李珣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回过神来,失声道:「哪来的小朱勾?」
    「商侍原本是朱勾九杀里的「寒玉勾」,后被玉散人收服,我接的就是她的位置。天知道这枚小朱勾是她什么时候昧下的。」
    解释完毕,水蝶兰又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说到商侍受制,秦婉如支吾等事,眼中寒光闪烁。
    「秦宗主好厉害啊,区区一个受制的废物,都能让她反制过来,杀了自己的母亲……干什么吃的?」
    秦婉如闻声,面色苍白,身子颤抖也越发剧烈,手臂更是死死抱住羽侍,没留下半点缝隙。
    李珣看她的模样,大约再受点刺激就要崩溃了,忙以眼色制止水蝶兰说下去,自己则迈步到商侍身边,再作察探。
    商侍也死了!李珣看到的第一眼,便肯定了这一结果。
    转眼之间,妙化五侍,五去其二,这些曾经鲜活、明媚而强势的女性,如今却已永沦幽狱,芳华凋零。纵然她们应属敌方,李珣也不免慨叹,甚至有些梦一般的不真实。
    摇头定神,李珣翻动商侍的身躯,察看伤口。
    乍看之下,致命伤在胸口,应是被秦婉如以重手法击碎心脉致死,不过,对于一位真人境的高手来说,这种死法未免太过窝囊。
    而且,除了胸口伤势,她此时的状态,倒和羽侍极为相似。
    稍做思考,李珣拿起商侍的左手,却见手指扣拳,死死握住。他使了个手法,将指头扳开,入目的赫然是另一枚朱红小枝,同样是大半陷入肉中,只余小截露在外面,只是出奇的半点血迹也无。
    水蝶兰走过来,目光瞥过,便轻咦了声:「又一个?这是……刺血法!」
    「刺血法?」
    水蝶兰嗯了一声,同样蹲下身来,撩起了商侍的袖口。
    只见她雪白的小臂上,青络突出,更有数道黑气纹路,循经络延伸而上,交叉为复杂的图案,诡异得很。
    「商侍或是存了取死的念头,以小朱勾自残,用「刺血法」激发潜力,冲破禁制。不过,尽管这垂死挣扎再突然,可小朱勾若无特殊的击发机关,威力只余三成,某人也应该挡得住才是。」
    李珣咳了一声,止住了水蝶兰的冷语。
    就他看来,秦婉如有所隐瞒是真的,不过要说她为此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未免太过分,毕竟,她和阴散人为羽侍所做的一切,李珣都看在眼里,很难说是「做戏」之类。
    倒是商侍拚死一击,颇能见事。
    李珣是比水蝶兰更了解内幕的,当日宫侍所说的古家那档子破事,牵扯甚众,商侍为此搏命以求遮掩,理由相当充分。
    「观其脉络,大概就是玉散人需要「玄婴」,古音不从,将结胎打掉。
    无奈之下,玉散人又和羽侍生了个备选,叫「姬儿」的,却被阴散人抢走。
    「接下来,便是她们师徒将那孩子给害了。羽侍恢复神智之后,便因此事与她们师徒决裂……你觉得如何?」
    「能自圆其说吧。」水蝶兰不如李珣看得明晰,无可无不可地道:「我只对她遮遮掩掩的理由感兴趣……」
    「姬儿是被师父杀了。」幽幽的话音,彷佛冰隙中吹过的风。
    两人回眸看时,却见秦婉如搂着母亲,眼睛怔怔地看着身外虚空,刚刚那句,似是喃喃自语,又如同恶梦中的呻吟。
    「娘亲知道姬儿死了,却不知道姬儿是怎么个死法。婵玉是师父最信任的人,也是娘亲的好姐妹……
    「绝不能让娘亲知道!师父那时已经疯了,她只是恨古志玄,她想尽快突破,那是玄婴啊,花费了古志玄数十年心血的玄婴,真是个好药材……」
    这寒流般的声息流入心间,使得李珣呼吸顿止。
    「《阴符经》缺了半部,再也练不下去,可求不得内丹,外丹还不成吗?姬儿天生便是元胎道体,所以,师父便把她炼啦。娘亲,姬儿被师父炼成丹丸,吞下去啦……」
    秦婉如不可抑止地发抖,手上却将母亲搂得更紧。
    她上身与怀中渐冷的身躯贴合,头脸亦埋在母亲依然柔顺的发间,只有蚊蚋般的声息,断断续续地流出来。
    「若我不靠近她……我只是想杀了她,不让你知道,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娘亲……」
    余音渐不可闻,止息了小会儿,终有哀声渐渗出来,最终失了节制,那啼血哀鸣在荒凉的原野上扩散开去,揪人心肺。
第四章 人情
    东方欲曙,深蓝色的天空下,李珣和水蝶兰并肩飞行,速度并不甚快,倒似是被风吹着走。
    在他们后方,秦婉如抱着羽侍,便如一只离了群的鸟儿,孤独的身影若隐若现,终究还是消失在莽莽群山中。
    水蝶兰忍不住回头去看,末了想和李珣说话,只是这厮一直低头沉吟,没有注意到她的态度。
    如是再三,水蝶兰终于耐心耗尽,直接一掌拍上了李珣肩头:「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在想,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搞小动作,究竟是说他们锲而不舍呢,还是面皮太厚?」
    明知他在转移话题,水蝶兰还是很配合地向侧方一瞥,也笑吟吟地道:「人家立宗以来就是这么做的,是你大惊小怪。」
    李珣回之一笑,忽地折向,朝西北方飞去。
    水蝶兰返身跟上,奇道:「你做什么?」
    「难得让人家挂心,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免得失礼。」
    此言出口,好似冰珠撞击,清亮冷澈,便是隔了数千里,那寒气也直抵听者心口。
    水蝶兰哈地一声笑,再转脸看时,那边凝结的水气已彻底消散,手尾虽结得干脆,可怎么看都有点儿仓促狼狈的感觉。
    转向之后,二人的飞行速度飙升何止十倍,数千里的路程,也就几个呼吸间便到。
    此时,太阳还未从地面线上冒头,两人已经看到了水镜洞天之前那株参天巨木。
    巨木之下,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男的自然是水镜先生,女的却是颜水月。
    他们反应倒快!李珣与水蝶兰相视一笑,身形收缓,飘然落下。
    脚一沾地,他便朗声笑道:「昨晚上,水镜先生可是看了出好戏,却不知体恤我们的辛苦。」
    一句话的功夫,他已喧宾夺主,姿态摆得极高。
    若在平日,水镜先生可能还会暗笑其轻狂,然而,经过昨夜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李珣此刻说什么话,都能蒙上层堂皇气度,掷地有声,无形中便冠盖全场,使人神为之夺。
    颜水月显然是看过昨晚激战的,看见他时,肢体语言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僵硬,小脸发白,末了,却又止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回去。
    相比之下,水镜先生依然是那文静平淡的气度,从容向二人问好后,方笑道:「那确是出好戏,百鬼道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是自此之后,闲事多矣!」
    此时李珣不得不承认,妖凤对水镜先生「圆滑趋避」的评语,真正打在了点子上。
    对两个几乎摧毁了北齐山十分之一灵脉的元凶、未来铁板钉钉的大魔头,此人竟还能以礼相待,说说笑笑,甚至隐晦地表示「关心」。
    仅此一点,便和他见过的所有宗主人物,都大不相同。
    他微微一笑,顺着水镜先生的话道:「正如先生所言,一时意气,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既然如此,这里我也有所求,昨晚上贵宗以水镜收集的那些讯息……」
    「昨晚上不是我们一家看了的。」颜水月偷瞥了水镜先生一眼,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低声道:「这事根本瞒不住的!」
    李珣回眸一扫,小姑娘的面皮白的透明,语音还在发颤,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我意志的表现。
    他又瞥了眼水镜先生,见他仍然云淡风轻状,便咧嘴笑道:「谁说我要瞒了?既然做出来,敝人便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我只是想说,既然贵宗收集了昨晚的影像,早晚也要透出去的,不如现在就给我一份……尤其另一边妖凤与天芷那场,我很感兴趣,水镜先生意下如何?」
    水镜先生毫不犹豫地回应:「敝宗水镜秘法,确有截留、复现影像之术,既然百鬼道友想要,绝无问题。只是当时元气震荡,干扰甚多,影像颇有间断不全者,还请见谅。
    「水月,去将昨夜的「流水盘」拿来。」
    颜水月低应一声,转身离去。
    等她去得远了,李珣点点头,彷佛闲聊般说道:「先生确实爽快,我这里先谢过了。嘿,今日起,百鬼已成众矢之的,是人人喊打的角色,说是此界公敌亦不为过,这时候,有个喘息地方,便等于是多出一条命来,先生觉得是也不是?」
    水镜先生微笑道:「道友那「雾隐轩」,堪称仙家妙境,别有洞天,在其中修行,事半功倍,天下人求都求不来,何愁没有落脚的地方?」
    「先生觉得我是个成仙的料子吗?」
    李珣哑然失笑:「若换个一心证道的,得了雾隐轩,早就一头栽进去,扯都扯不出来,哪像我尘虑萦心,在外奔波受难?
    「况且狡兔尚有三窟,像我这般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怎么都要多留条后路才是。」
    说着,他话锋又是一转,眼神也渐渐冰寒:「常听人言,身常不在而天下常在,是为天理,其实我倒觉得,身常在,天下必常在,其余那些痴人妄语,大可不必理会,先生以为呢?」
    水镜先生神色不动,淡然应道:「以身存,证天地之所存,正是由己及彼、由近及远的大道。敝宗向来讲求心映万物,若心不存,万物存之与否,还有什么意义?道友所言,诚是至理。」
    李珣闻言,笑容便深刻许多,他欠了欠身,很是礼貌地道:「我知道贵宗一贯的处世之道,对先生也是有信心的。只是事关生死,有些话不得不一说再说,聒噪之处,还请见谅。」
    水镜也欠身回应道:「人知其所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譬如人之为善,而不知何以为善,善不久矣。
    「道友所言,亦是本人之所忧,今日还要感谢道友,把那些陈规俗套给激得活了,毕竟,守法与为己的关联处,也不是每个弟子都能见到!」
    拽文拽这一大串,颜水月终于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飞奔过来,先目示长辈,得了许可,方战战兢兢地双手送上来。
    李珣笑吟吟地接过,也不察看,直接收入袖中,再不多言,向水镜先生拱拱手,便转身离去。
    身形未起,忽听水镜先生笑言道:「昨夜过后,北齐山脉灵脉受损太重,尤其是西南方向,恐怕再经不起第二次破坏。两位道友这两日若有什么麻烦,最好绕道远离,在此多谢了。」
    李珣略一思忖,回脸笑了笑,也不说话,与水蝶兰飞身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直到这时候,颜水月才能够正常的呼吸,又不自觉吐吐香舌,轻声道:「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霸道了……可是师伯,送给他流水盘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提醒,呃,那件事?我们这是费力不讨好呢。」
    水镜先生一直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初起的阳光也不能阻挡他的视线。闻言笑道:「怎么,你们之间的交情,竟还抵不过我这两面之缘?其实这消息,你说出来才算天经地义。」
    「我和他能有什么交情!」颜水月说着,又别过头去。
    水镜先生回眸看她,继而摇头一叹:「心有亲疏,无关正邪。水镜之术,映照万物,若亲疏有别,只是测得与测不得之差;而若是自带尺规,擅分邪正,那便是对与错的问题了。你是我宗未来希望所寄,岂能迷失于此。」
    颜水月被这话唬了一跳,忙垂首认错。末了却撇嘴道:「师伯,能不能别用那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什么希望所寄,我上面还有几十位师兄师姐呢。」
    「历代水镜先生,哪分过长幼尊卑,唯有缘、有能者当之。你能上体天心,脱口道出今年的「水镜偈语」,非有大缘法、大能耐不可,事已至此,毋庸多言。」
    水镜先生的口气依然平和柔顺,颜水月却尽收之前的跳脱顽皮,凛然应是。
    水镜先生唔了一声,负手走向水镜洞天。〓3〓Z〓中〓文〓网〓
    颜水月乖乖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顶着刺眼的金光,望向杳无人迹的东南天空。
    将颜水月的视线延伸万倍,所及之地,正是通玄界最大的森林——东南林海。
    这常年云遮雾绕的巨大森林,向来以其丰富的药材、灵脉、珍禽异兽闻名于世。
    然而如今,吸引上万修士驾临探幽的,已变成了价值远在药材异兽之上的庞大财富——
    玄海幽明城!
    水镜大会上,由水镜宗的玉岚道人亲口讲述了她在西联的胁迫下,在东南林海以及极南的落魂海上,所做出的关于玄海幽明城的种种推断,并初步得出「门在海上,钥在林中」的结论。
    也就是说,玄海幽明城的入口当是在落魂海附近,而得以进入的关键,却是在东南林海之内。
    因此,数以万计的修士疯狂投入这巨大无边的林海,像是一把石子抛进了大海,只不过溅起数朵浪花。
    然而他们热情不减,几乎是一寸寸地翻找、查探,意图发现任何关于玄海幽明城、雾隐轩又或是曲径通幽的蛛丝马迹。
    相比之下,去年因雾隐轩而引发的诸宗乱战,由于消息相对封闭,层次或许更高,可论局面的热闹和混乱,实是远远瞠乎其后。
    当李珣和水蝶兰抵达此地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玉岚那丑道姑,要让我见了,我活剥了她的皮!」
    水蝶兰咬牙切齿,因伤而苍白不堪的面容泛起一层淡青色,让人知道,她绝不只是口上说说而已。
    「好啦,玉岚说的,还不就是水镜说的?看在他送人情的份儿上,这回便饶了他们吧。」
    李珣随口做了个和事佬,旋又笑道:「东南林海已如此,落魂海上还不知是个什么局面,相比厉斗量,我们这做地主的应该庆幸了。」
    「地主?地主?地主个头!喂,轩里有没有什么大场面的玩意儿,把他们全给轰出去,我是来养伤的耶,耳边天天听他们聒噪,烦都烦死了!」
    「你在轩里,自成天地,几十个庄园任你挑选,什么人能聒噪到你?」
    「这话等你甩掉后面那几个尾巴再说吧。」水蝶兰没好气地嗔了一声,旋又忍不住呛咳起来。
    水蝶兰身上的伤势,经与青鸾一战后,是越发地严重了。
    她确实应该感谢水镜先生,若非水镜暗示有人欲对他们不利,使他们有所戒备,猝不及防之下,水蝶兰的伤情只会更加糟糕。
    李珣自然明白她如今的身体状况。
    他低语了声「如你所愿」,便伸手拉着水蝶兰的胳膊,沿着脚下蜿蜒的河流,走出十几步,忽然折身狂奔。
    恰在此时,林间有三五名修士匆忙踪跃而来,两下交叉而过,过近的距离,引发对方微微骚动。
    气机纷乱间,李珣二人陡施土遁,已远去百里开外。
    二人刚刚离开,遁地之处便有人影闪现,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冷嘿声中,他一脚踏在地上,闷震声中,周围树木簌簌发颤,落叶连连。
    「嘿嘿,朱勾宗!就是不知,他们是冲着你去,还是对着我来。」
    此时的李珣二人,已藉着空隙,得到了打开禁制的机会,闪身进了雾隐轩中枢所在。
    凭藉分光镜之助,万里林海尽在眼前,那几个吊靴鬼自然也躲不过去。
    看着对方茫然失措的样子,水蝶兰似已忘了自己的伤势,放声大笑,接着又催李珣道:「想个法子,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李珣方应了声,便见对方一声呼哨,五六个人影同时飞天窜起,转眼不见踪迹。
    对方显然也是想到所处的不利局面,当机立断,退避三舍。这种情况下,便是李珣禁法精熟,也很难再做出动作。
    水蝶兰出奇地没有埋怨,只是冷笑一声:「这必是刁子峰的主意,吃多了疫毒,蚀了满肚子的坏水儿,便宜了他!」
    「刁子峰?疫鬼勾?」李珣对此人倒挺感兴趣。
    水蝶兰哼了一声,不愿再说,只环目四顾,旋又奇道:「你那婢子和徒弟怎么不见?」
    李珣也不在意,只道:「几十个庄子园林都可居住,也未必非要住在这里。」
    「是吗?」
    水蝶兰微缩鼻翼,展开她敏锐的嗅觉,转眼就确认了方位,继而微嗔道:「明明就在这园子里,主子回来了,也不来迎接一下。」
    说着,她认准方向,当先前行,似是去找麻烦的样子。
    李珣耸耸肩,轻松地跟在后面。自从进入雾隐轩后,他便整个地放松下来,只觉得随处都能躺下,大睡一觉,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自在,舒服极了。
    就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他随着水蝶兰穿堂过桥,漫步园中。
    在走过一段九曲桥后,水蝶兰来到一栋精致小屋前,推开门,目光透进去,她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啧声赞叹:「这就是阴阳宗师徒授业的法子吗?」
    说话间,李珣也到了门前,越过水蝶兰的肩头,将室内情形尽数收入眼中。
    一望之下,什么自在轻松,全都长了翅膀飞出去,只觉一记重锤劈头盖脸轰下,打得他脑袋发木,一时间作声不得。
    时近黄昏,室内光线昏暗,只是,床榻上雪白的肌肤相映,光华流动,整个屋子都似乎亮堂起来。
    只见阴散人道袍散乱,衣襟敞开,露出大片雪白丰隆的胸肌,闻得人声,她以手肘支榻,侧起半边身子,美目凝望过来。
    见得是李珣二人,阴散人粲然笑道:「哦,你们来得好快!」
    笑声中,却掺着一声低低细细的呻吟,就在阴散人身下,一个娇柔玲珑的身子微微蜷曲起来,将头脸埋入阴散人怀中。
    但看身姿,不是婴宁,又是谁来?
    小姑娘下身穿着一件如蝉翼般透明的绿笼纱裤,此时已被香汗浸透,紧贴在腿上,露出微弧的臀线,上身更是只着一件同色兜肚,还被扯下半截,香肩雪背,半分都遮掩不住。
    显然小妮子的神智还算清醒,乍见两人闯进来,羞怯之下,本能地要有所遮掩,却不知这样反而更是勾人眼球。
    李珣本能地扫了两眼,紧接着便是胸口一痛,当是被水蝶兰反肘击了一下,不免有些尴尬,脸色则迅速沉了下去。
    「阴重华,你搞什么鬼?」
    「只是搞人吧,哪有搞鬼?」阴散人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俯下身去,在婴宁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在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声中,笑吟吟地道:「放心,这小姑娘的元红我仍替你留着,等她修为够了,自然会给你送到嘴边。是不是……小妮子?」
    她转又调笑婴宁,小姑娘如何挡得,尤其在此时,她已经看清了李珣的面孔,惊怔了半晌后,脸上又羞又气,盈盈欲泪,颇为自苦。
    对其心境变化,李珣了然于心,不过此时,他实在没有时间去安抚这孩子,只对水蝶兰使了个眼色。
    水蝶兰撇撇嘴,使了个手法,将婴宁制昏过去。
    阴散人微笑摇头,似乎仍有些恋恋不舍,手指在少女裸露的肩臂上徐徐抹过。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法,所过之处,雪白的肌肤便被涂上一层粉红光泽,少女娇柔的身体也微微颤抖,显然即便是在昏迷中,也感觉到了强烈的刺激。
    李珣刺了她一眼,目光却忍不住在少女的身上又做停留,不得不承认,阴散人调教的手段着实厉害,看这青涩中已露妖娆的身姿,和连霞山上那天真少女,相去何其大耶?
    水蝶兰又是一声低哼,李珣闻声笑了笑,对阴散人道:「起来,这成什么体统……等等!」
    看着阴散人与平日无二,却总有些别样味道的态度,李珣猛地想起了什么,定了一定,方皱眉道:「秦婉如和你联系了?」
    阴散人终于正眼瞧他,手上依然不停,只唇边微弧,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便在一日之前,是说重羽的事吧。」
    李珣看她好久,心中想的,却是北极冰原之上,这美丽的女冠,饱含屈辱,下跪求情的模样。
    此刻,那场景此刻只留给他隐隐的困扰,最终他只能点点头,道了句:「节哀顺变。」
    阴散人的姿态依然平静,也许,她已经利用一天的时间,调整了心情;
    当然,也有可能,她什么都看开了,便是自己的亲妹子也一般无二。
    李珣稍做沉吟,忽地伸出手,探向阴散人前额。
    阴散人明显有些不愿,然而身子只是稍微后仰,便彻底僵住,李珣的手指轻轻巧巧地贴了上去。
    跟着双方体外均是灰白气芒一闪,「哧哧」微响中,气机交接,阴散人低哼一声,身子竟支撑不住,软倒在婴宁身上。
    水蝶兰惊讶地看过来,李珣只对她点头示意,旋即微瞑双眸,竟与北极冰源上一般,展开搜魂之术,读尽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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