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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悲剧了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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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临捏着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辛回便听见里头有水声,应该是姜临已经起身了。辛回也长长地叹了口气,美人就在咫尺,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出浴图,但是却不能看,悲剧啊。
姜临穿戴整齐,才出了门,是决计不肯让辛回再进他的房间了,便想着去外边的院子里说话,但是辛回却一把拉住姜临,凑近姜临的耳畔小声道,
“公子,属下有一件十分紧急又隐秘的事要同公子禀告,最好在屋子里说。”
辛回敢拍着胸脯摸着良心说,她真的是怕荀缙的人听见,毕竟自己便是这般偷听来的,绝对不是为了光明正大的参观美人公子的房间,以及那刚刚出浴还未收拾的狼藉。
但是辛回明显眼光太热烈,这让姜临很是怀疑辛回的良心。而在房间里一番环顾后,辛回总算找回理智,对姜临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公子,方才属下不小心在后花园里听到了荀缙公子与旁人说话,他们好像在密谋什么事,属下还听到了公子的名字。”
好吧,最后那一句纯属辛回瞎编,但是只要能让姜临断了进荀王宫的念头,她说个把谎话算甚么。况且,还有方才那与荀缙传信的人,前一刻还在同荀缙说话,下一秒便能到了自己身后,这等功夫,决计不弱,自己的轻功也自认达不到这般境界。
姜临起先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听到后面时,却是眉头一紧,然后盯着辛回的脸,并不说话。
辛回见姜临神色不对,便知他此刻肯定在怀疑,只是不知是怀疑自己还是荀缙了。辛回当机立断,举着四根手指便开始表忠心,树诚信。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只叫五雷轰顶,天打雷劈。”
辛回一边发着毒誓,一边想着,自己去向雷公电母讨要个小小的人情,他们应当还是会给这个薄面的罢,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发起誓言来。
姜临只微微一愣,便说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你也没听全阿缙他们究竟说了甚么,便也无法断定是在密谋些什么。”
辛回忙点着头,又接着说道,
“是云照鲁莽了,只是公子,如今我们处境艰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起见,我们还是不忙着进荀王宫罢。”
姜临略一沉吟,迟疑道,
“明日便要进荀国都城,若是不出意外,晚上便能进宫,若是我此时说不进宫,岂不是叫人生疑?不如这样,明日我假说要去为你寻一位坊间的解毒圣手,多拖延一天,看看情况。”
辛回见事情有转机,便又高兴了起来,点头如捣蒜,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到今晚听到那人好像提了一句见面,那荀缙必然会外出去见相见才对,辛回想着,心中已有了一番计较,明日若是荀缙真的悄悄出了门,那必定是试探自己,便说明他们那一番话确实是不能让自己听到的密谋,且他很是忌惮;若他光明正大出了门,那就又待再试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辛回便隐了气息,猫着身子躲在荀缙住处前的那个歪脖子树上,倒是个隐蔽的藏身之处。
果不其然,晨光微熹之时,荀缙便换了装束,扮作个小厮模样出了驿站。辛回心下有了底,也不跟上去,既然是试探,跟上去岂不暴露了?
辛回偷偷摸摸下了树,拍拍身上的树叶,又镇定自若回了自己的屋子,等着美人公子叫自己用午膳。
姜临因为撒了个寻找名医的慌,便只好这一整天都带着一干人在深山里晃荡,谁叫姜临说那位圣手是隐居嘉禾城外深山中的高人,不得不做戏做全套。
姜临在深山里一边扇着蚊子一边躲避蛇虫时,竟有些觉得好笑,明明已经看出她昨日里说的话中有假,却还是配合地撒了谎,做这些自己都觉得荒诞的事情,或许是她的眼神太急切焦灼,让他不由自主便想要相信,又或许他就是知道,她并没有恶意。
约莫晚膳时分,辛回拉着才回到驿站的姜临出了驿站一路往城外走去,他们在跟踪一个人。
那人带着黑色的帷帽,隐在夜色中,看不清容貌,但是姜临凭着多年的熟悉,已经看出了那人是谁,真的认出那人时,姜临的心中还是并未认定什么。
约莫走了一炷香之后,那人停在了一座毫不起眼的一进小宅子前,他轻轻叩了三下的门环,一短两长,然后便见有人应声来开门。
待那人进了宅子,门口再无动静,辛回和姜临才一个足尖点地,飞身落在了围墙上,只是刚扒上墙头,便见那里头灯火通明,一群人拿着火把围在他们落脚的围墙下面,而围墙外,也一下子涌出来乌压压的一群人。
那院子亭子里,赫然坐着一个赤金锦袍的中年男子,国字脸,丹凤眼,颧骨高耸,面带冷笑,对着待帷帽的人说道,
“折腾了这许久,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荀缙,这便是你所谓的计谋么?”
第25章 真相
姜临看着院子中那个戴着帷帽的人,眼中波光暗涌,闪过一丝痛色。
而那男子不急不缓地摘下了帷帽,对着面前的赤金锦袍男子恭谨道,
“平陵君见谅,这天下人皆知姜国公子临与我荀缙在一处,若是他在我手中出了什么差池,我荀国岂不是不好交待。”
平陵君,楚歇。
辛回手中的剑紧了几分,十分戒备地看着楚歇。
“呵,你同你父亲一样,明明是一条吐着毒液的蛇,偏生要做出一副光风霁月的虚伪样子来,小人就是小人,装什么君子?”
荀缙躬身不语,只是行了一礼,便说道,
“既然荀缙已将人带到,便先告退了。”他显然无论如何都要与姜临的死摘清关系。
而楚歇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荀缙,任由他离开了,片刻后,他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围墙上的姜临身上,丹凤眼一扬,笑中带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占有欲,语含轻佻挑逗之意。
“公子临,许久不见,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我?去岁燕国的九曲流觞百花宴上,我们还说过话。”
辛回一面在心里骂着变|态,一面脑中急速想着该如何脱身。
说来都怪自己鲁莽,若荀缙真是存了坏心的,既然能蒙骗姜临这么多年,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原来他早已识破了自己的心思,就等着自己上乖乖送上门。
荀缙这招借刀杀人使的漂亮,这番就算姜临死了丢了,也是落到了楚歇手中,楚国势大,自己无能为力,却有了仁至义尽的好名声,旁人也会想,怪只怪姜临大晚上乱跑,这才落入楚歇手中。
辛回心中冷笑,看这样子,只怕荀国与楚国早已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了的,姜国国主至死也死得不明不白的,被荀缙父子骗了许多年,难说此次姜国国灭没有荀国暗中做手脚。
只可惜这命格向来是要写得言简意赅,往往只简明扼要地写明前因后果便可,姜临这波澜壮阔的一生,于命格簿子上,亦不过三五行罢了。不然辛回也不必这般抓瞎。
姜临手抚上剑柄,如今这个情形下,自然懒得回楚歇的废话,只是回过头来望了辛回一眼,语含镇定道,
“莫怕,不多时打斗起来,你抓|住能逃走的缝隙便赶紧离开,知道么?”
辛回转头,第一次在姜临面前勾唇笑开了眉眼,风带起两缕额发,辛回轻声道,
“属下自然是惜命的。”
语罢还不待姜临说话,辛回便长剑出鞘,眨眼间已旋身飞下墙头,手中长剑寒光闪动,剑气如练,只是那几名蒙面的黑衣人,比之辛回、姜临在路上遇到的刺客,功夫只高不弱,招招尽显杀意。
姜临见状,也不再多思,只是提剑加入了打斗,只是对面人数上便已经占了上风,又都是专业的杀手,两人并不占优。
辛回一把从怀中掏出两颗烟雾弹,靠近姜临身侧,急急说了一句“走”,便见四周烟雾四起,一片混沌,辛回抓|住空隙,拉着姜临便往外冲。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一道强劲的剑气挡住了。
他们前面拦着一个人。
辛回认得这股子气息,当时便是这个人逼得自己不得不在荀缙面前现身。是那个与荀缙传话的人。
辛回一把推向姜临,说道,
“公子先走,待属下解决了这个人便会跟来。”
姜临似乎早已料到辛回会这般动作,辛回那般运足了力气的一推,竟没有将姜临推出去半分,反而一眨眼,姜临便到了自己的身侧,近的不能再近。
“要死便一起死罢,一个人未免孤单。”
辛回听着近得几乎是擦着说耳朵的一句话,难得怔愣了片刻,而后便见姜临的长剑已经风驰电掣向那浓雾中的人攻去。
辛回当下顾不得其他,只得提剑相助,又想着要是待会儿姜临被擒住,自己宁可一剑结果了姜临,而后再自尽,也不要叫他落入楚歇那个老变|态手里。
浓雾渐散,辛回这才看清楚那人,一身玄衣,满面杀气,一招一剑尽是凌冽的戾气。又是一记快招,辛回急忙横剑格挡,终是被剑气震得退后两步,而姜临的身上已经挂了彩。
辛回暗道,这次恐怕是逃不过了。眼见那玄衣男子的剑便要落在自己的颈脖上,突然一支箭矢裂风而来,隔开了那一剑。
不过霎时间,便见数十名面带夜叉面具的黑衣人挡在了辛回和姜临的面前。身后传来马蹄声,姜临眼疾手快,抓着辛回便上了马。辛回却挣脱了姜临的手,说道,
“公子先走,属下还有一事未决。”
说着便翻身下马,往那院子走去,如今那高手被拖住了,虽不知那些帮助他们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有何目的,但辛回知道,此时正是杀了楚歇的好机会,只有杀了他,才能永绝后患。
而姜临眉头皱了皱,却还是下了马跟着辛回进了院子,只是一进去,便看见辛回直直奔向楚歇,到了跟前,一言不发便拔剑刺去,杀意毕现。
姜临没想到辛回折回来是为了杀楚歇,且是非杀不可的架势。而楚歇既然敢亲自来拿姜临,除了近身的高手如云外,还因为他自己也身怀武功,而且不弱。
不过辛回心中早已认定,没了方才那高手保护,他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一边想着一边剑气如虹尽数奔腾而出,楚歇果然有些不敌,原本冷静的神色有了几分松动,辛回等的便是他的这份的松动,当下抓住时机,不管楚歇刺过来的剑势,只是一心直取楚歇的心口处。
不过瞬间,便见辛回肩胛出染开了一朵殷红的花,而楚歇却颓然倒地,他的心口处赫然一柄长剑,长剑倏地拔|出,犹嫌不够一般,又在楚歇颈脖处补上了一剑,看着楚歇彻底没了气息,这才收了剑,转身离开。
辛回一转身便看见了身后的姜临。
姜临没说什么,神色也犹自平静如常,只是向前两步拉着辛回往外走。辛回看着那只拉住自己的手,却看见了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把姜临的手也染红了。
辛回这才下意识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裙也早已是满身血渍,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件衣裙,是昨日姜临送给自己的其中一套,丁香色的颜色,自己很喜欢。
夜色如水,寂静安然的长街上有快马疾行,马蹄阵阵,刺破这片静谧。
辛回一手紧紧揪着姜临的衣角,一手提着剑,警惕地望着身后的动静,见无人追来,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只是这心还没放到实处,便听见一声长哨,马儿闻声而嘶鸣,生生改变了方向,往左侧的街道跑去。
辛回心中又警惕起来,抓着姜临的手也紧了几分,姜临倒是从容得很,轻声道,
“这人既然救了我们,自然应当见上一见。”
片刻后,那马儿便停在了一处园子前,牌匾上龙飞凤舞书了“愁眠阁”三个字。
园子前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树,树下一匹雪白的骏马正打着响鼻老神在在地嚼草,而树上隐隐约约坐了个蓝衣少年,姜临施施然望向那树上的人,语音清越,
“燕殊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第26章 楚婴
树上的少年闻言,翻身一跃,轻飘飘落在了辛回同姜临面前。
“临公子,还有这位。。。。。。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上次匆匆一见,又匆匆一别,实在仓促得很。”
辛回见到燕殊,神情多了几分警醒,也不理会他的调笑,只是垂首回答道,
“云照见过殊公子。”
燕殊摸着下巴勾唇一笑,调笑说道,
“原来是阿照姑娘。”
姜临往前一步,堪堪挡住辛回,对燕殊道,
“承蒙公子两次搭救,某感激不尽,若是公子有何用得上某的地方,尽管开口,让某还了这份恩情。”
燕殊一手顺着一旁刚刚驮着辛回他们二人回来的那匹白马的鬃毛,笑道,
“公子客气了,不若我们进去再慢慢说话?”
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辛回看向姜临,而姜临则示意辛回先按兵不动,二人不过略一对视,便抬脚进了阁楼。
燕殊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
“要说道谢,你们倒是应该谢谢另一个人。”
姜临不动神色问道,
“哦?不知是何人?”
燕殊语气一顿,往一旁的亭子一点头,笑道,
“喏,就在那边。”
顺着燕殊的视线,辛回同姜临一起望将过去,之间一白衣锦袍的男子坐在亭中,被葱郁的锦葵遮了半个身子,暂且看不清容貌。
燕殊则老远便对着那男子笑道,
“人我带来了,快来见一见这天下第一貌美的公子临。”
听燕殊这么说,虽并无轻视调笑之意,辛回却听得眉头轻皱。待走得近了,这次看清楚眼前男子的容貌。
形相清癯,美皙如玉,身长七尺有余,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端得是芝兰玉树,龙章凤姿。比之姜临没了那份惊艳,却多了通身的清冷气质,逼得人不敢直视。
虽同是着的白衣,却比荀缙多了几分的贵气与清华气质。
辛回注意到他腰间佩戴着楚国王室才有的麒麟青玉,又有这等风姿的人,恐怕便是那位九州四公子之首的公子婴——楚婴了。
果不其然,燕殊到了亭中,看见桌上放着的酒壶,对着男子怒道,
“楚婴,你又偷喝老子的酒!这仙子醉老子统共只得了两坛,你倒是不客气得很!”
楚婴眉风不动,只是又取了一只杯盏,斟了个满杯,放在了一旁空着的位置前,对姜临说道,
“公子请坐。”
燕殊也坐在了另一个空位上,冷哼一声道,
“你倒是会借酒献美人。”
姜临也不理会燕殊这句话的误伤,只是施施然落了座,却并不急着喝那杯酒。燕殊见状,对姜临笑道,
“怕有毒?正好,那我便勉为其难替你饮了这一杯罢。”说着已经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对着辛回说道,
“怎么能我们坐着,反而让姑娘家站着呢?而且阿照姑娘还受了伤,怎么能站着呢,过来坐下吧。”
姜临也看向辛回,辛回这才从姜临身后走到了剩下的那一方石凳上,坐了下来。
辛回心想,方才燕殊说他们要谢的是楚婴,想来应该是楚婴使了不少力气。也是,除了楚国的公子,旁人怎么会知道荀缙会暗中卖了姜临。
至于楚婴身为楚国公子为何会救姜临,也并不难猜。
如今楚国当政掌权的是楚歇的叔叔,可是楚国原来的国主却是楚婴的父亲,只是二十年前楚王英年早逝,那时楚婴又还是襁褓婴儿,只得由楚王的弟弟坐上王位。
而如今却楚婴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公子婴,当年便有传闻楚王是被人谋害的,楚婴与这位叔父也一直是不冷不热,既然楚婴救下姜临,那看来这楚国不久后便要易主了。
如今的楚王暴戾恣睢,屡次侵犯别国,早已犯了众怒,天下早已是流言四起,不少的人希望楚婴能取而代之。
楚婴此时手中捏了个酒杯,细细呷着酒,半晌才不急不缓对姜临道,
“公子难道不好奇么?”
姜临只是端正坐着,好整以暇道,
“好奇什么?为何救我?并不难猜。”
楚婴放下酒杯,依旧无甚表情,声音一如他的人那般冰冷,没有半分温度,
“某从来不做无偿之事,有一事恐怕要劳烦公子了。”
姜临挑眉,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平静问道,
“救命之恩,自然要报,公子单管直言。”
静默半晌,一句仿佛夹带着冰雪的话浮于夜色中。
“我要楚歇的命。”
姜临面不改色,只是难得沉默了片刻,不过片刻后,便郑重答道,
“他已经死了。”
燕殊在一旁只顾着饮酒,似乎并未在意二人的对话,却在听到这一句时,喝酒的动作稍稍一顿,只是转眼便又是一副风流模样。
楚婴也难得静默了半晌,然后才道,
“那这桩买卖还算合宜。”
姜临却抬眼问道,
“公子何以认为我能杀得了楚歇?今次若不是公子相助,我此时恐怕已经是一缕冤魂了。况且公子身边能人无数,难道还杀不了一个楚歇?”
楚婴依旧面静如水,说道,
“楚歇死在谁的手里都行,但不能死在我的手里。至于为何你能杀他,是因为他会给你这个机会。”
辛回咋一听这句话,面色一冷,便知楚婴也知道了楚歇对姜临的心思,而他居然想利用这份心思,让姜临涉险去杀楚歇,看来这公子婴也不是什么好人。
姜临早前虽也听过一些楚歇的传言,但从未往这一层上想过,还只当是因为楚歇奉命前来捉拿自己回楚国交差,所以楚婴想让自己借机刺杀楚歇而已。
而后又很是好奇到底楚婴与同是王室宗亲的楚歇有何深仇大恨呢?但也明白这是别人的私事,便也不再多问。
而辛回看着眼前这闻名九州百国的三位公子,一个沉静,一个冷冽,一个放浪,这几天倒是好运气,不过几日,倒是如看走马灯一般,将九州四公子见了个遍。
细较之下,还是自家的美人公子最好看,辛回先前还觉得姜临脾气不好,难伺候。
但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四人一比较,荀缙表里不一,狡诈歹毒;燕殊吊儿郎当,言行轻浮;楚婴为人冷淡,不近人情。而姜临竟然只是有些少年的傲娇和别扭,就连毒舌也变成了一种可爱,相较之下姜临竟是脾性最正常的那个。
真真是造化弄人啊。辛回尚在感叹着,眼风一扫,却见面前多了一只斟满了酒的杯子。
燕殊一边笑着,一边手支着脑袋,说道,
“既然你家公子不肯喝,你便替你家公子喝一杯吧。”
辛回挑眉,却还保持着面瘫脸,只是心中早已得意地笑出了声,想当初,自己在三十三重天,什么琼脂玉酿没喝过,且是千杯不醉,喝倒一众神仙,难有敌手。
这么一想着,于是便眼皮不抬地抬手就饮了个干净,动作之熟练,倾杯之潇洒,只是辛回忘了,自己现下所用的身体是云照的,所以当她脑袋开始发昏时,她很是不能理解这突然而来的迷醉。
燕殊看着辛回那一气呵成的动作,不禁抚掌而笑。
“阿照姑娘果然豪气,巾帼不让须眉啊。”
话音刚落,便见那“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姑娘身子一歪,趴倒在了桌上。
第27章 醉酒
看着辛回趴在了桌上,显然是睡着了,燕殊先是愣了半刻,而后便开始拍桌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吐槽:
“那模样看着唬人,不想却是个一杯倒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酒里下了药呢。”
而姜临则是面色一黑,站起身对楚婴道,
“谢过二位相救之恩,看起来这恩情也还了,便先告辞了。”
燕殊原本看着辛回正笑着起劲,此时见姜临要带辛回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强忍笑意道,
“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便在我这愁眠阁住下罢,想住多久住多久,这里他们是不敢来搜查的,想来明日我们便要离开荀国,届时再随我们离开荀国岂不更好。”
左右一番思量后,姜临还是住了下来。
将那醉倒的人背回了房间,姜临还在恼着,抬眼看见了她肩胛处的伤,心情很是复杂,这不是小伤,却一路上忍了这么久,便吭都没坑一声,又想到她击杀楚歇时的狠厉与拼命,完全看不出是个怕喝苦药的姑娘。
不过这姑娘醉后倒是难得的乖巧安静,只是埋头大睡。还不待姜临夸奖完,便见床榻上的姑娘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姜临被突然“诈尸”的辛回吓了一跳,见她眼睛睁着,便问道,
“你没醉?”
而辛回只是缓慢地转了转眼珠子,然后循声转过头来,看到是姜临,便咧开嘴展开眉笑了起来。
见她突然这么一笑,姜临又想起了今夜在墙头上辛回那一笑,不禁有些怔愣。
而就在这怔愣的空空档里,辛回一手勾住了姜临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一带,霎时鼻尖抵着鼻尖,四目相对,两人离得近得不能再近了。
“我认得你,美人公子。”辛回说出的话还带着酒气。
姜临眉头微皱,微微扭头避开辛回吐出的酒气,又抬手捏了捏辛回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还醉着?”
辛回却听到了这一句,不依不饶问道,
“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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