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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今天悲剧了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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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回眼神略闪躲,清了清嗓子摆手道:“哪有,你眼神不好罢。”说罢,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方绥摸着下巴啧啧两声道,
  “说两句还害羞了,又不是小姑娘。”
  第二天起,夫子便开始授课,东林书院的早饭是在早读课之后,方绥不愧是盛京小霸王,早课上睡得鼾声四起,然后第一天便光荣地被夫子罚了抄书,辛回吃完早饭还不忘学堂里还有一只抄书的霸王,偷偷藏了两个馒头回去。
  方绥左手拿着馒头啃着,右手拿着笔杆子奋笔疾书,嘴里塞满了馒头还不忘满脸感动跟辛回表达感谢,
  “小白,还是你念着我,你放心,以后你便是我的亲兄弟!”
  辛回看着方绥那一手惨不忍睹的字,心中腹诽:你才是小白,你全家都是小白!
  用过饭后,夫子便开始授课,早课时没发现,原来孟止的位置就在自己的斜上角,于是辛回有事没事便要瞟上两眼,下午是柳夫子的策论课,更是听得人昏昏欲睡,头脑发昏,辛回抬起眼皮往孟止的方向看了看,却发现他身体坐得板正笔直,正听得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辛回略有点不服气,索性便不听了,只是专注地盯着孟止的后脑勺看,然后想找出他一丝的懈怠和不合规矩来。
  孟止如往常一般,坐的端端正正,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来,实则在做算术题,只是今天总觉得有什么大方不对劲儿,后脑勺有些头皮发麻。这么一想着,便自然而然转了头,然后便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辛回一惊,连忙收回目光,装模作样翻了翻书,而孟止转过头后,觉得算术题有些看不下去了。
  六月的天气依旧火伞高张,学堂固然放着冰盆,但终究是人多,加之天气实在是炎热,一天下来,辛回的贴身里衫湿了个透,好在她一个人住,用净房沐浴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自从那日被孟止抓包以后,辛回不敢明目张胆地偷看他了,但还是会时不时看一眼。而孟止自从知道辛回上课会偷看他之后,为了不丢面子,恨不得每一节课都坐得端正笔直,能突显一两分自己的身姿挺拔。
  好不容易捱到旬休,早两日前方绥便已经兴致勃勃地同辛回讨论旬休要去哪里哪里玩耍吃酒,结果甲班的夫子大笔一挥,发布了训令:今日旬休,恰逢天朗气清,咱们去后山的九曲湖畔办个诗会罢。
  辛回右手在眉间搭了个凉棚,看了看天上卯足了劲发光发热的金乌太阳,越发觉得能说出“天朗气清”四个字的夫子眼睛约摸不顶用了。
  不管整个学堂的学生们如何不满意,还是迫于夫子“淫威”去了九曲湖。
  九曲湖确实是一方长得颇似弯弯曲曲溪水的湖,众人寻了个遮阴处,摆好蒲团小几,又布了酒水茶点,夫子一声令下,率先端起酒杯饮了起来,渐渐众人也不再拘束,高谈阔论,吟诗喝酒起来。
  不过半个时辰,夫子便不胜酒力,开始东倒西歪,便由几位学生扶着回书院了,夫子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明日要交一篇今日诗会的赋,众人又是一片哀嚎。
  酒过三巡,大家是彻底喝开了,原本孟止坐在比较偏僻的位置,众人知他素来作古正经,平日里也不见他饮酒,最后也不知是谁趁着酒劲开始起哄起孟止来,孟止为甲班助学,虽处事公允,但想来还是惹了一些学子不满,有一些完全是附和着劝酒,最后竟被围着劝起酒来。
  孟止坐在人群中间,被众多人围着,脸上也不见半点窘迫,只是顿了片刻,从容地便要去拿酒杯,辛回就坐在一旁,看着孟止被赶鸭子上架的模样,觉得看不过去,便两步走过去,一把夺下酒盏便一饮而尽了,看得一旁站着的人瞠目结舌。
  辛回故作从容放下酒杯,说道,
  “既然景行兄不善饮酒,那便又敏生代饮了罢。”
  方绥不满地嘟囔了几句,而谢昀则是在一旁对着孟止挤眉弄眼地笑。那起子起哄的人,立马转了风向,对着辛回灌起酒来,辛回上一世酒量浅得丢人,好在这一世酒量好,总算能让她找回几分面子,当下也不忸怩,端起酒杯又是几大杯下肚了。
  众人见辛回虽人不大,却爽快,纷纷笑着拍手称赞起来,一番玩闹后,便又回了各自的位置。辛回放下酒杯,却发现孟止正静静地看着自己,一时有些不自在,嗫嚅道,
  “我就是口渴,你别多心。”
  孟止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去,看不见神情,只听到一句,
  “嗯,不多心。”
  谢昀走过来,对着辛回的肩膀拍了拍,说道,
  “看不出来啊,年纪小小的,倒是个能喝的,也够义气。”说完又转过头去对着孟止调侃道,
  “不像某人,明明能喝酒,却在那装斯文,你好意思让小敏生替你喝酒么?”
  孟止抬头清朗一笑,不假思索答道,
  “为什么不好意思?”
  谢昀见识过孟止的厚脸皮,正欲跟他争辩几句,便听见那边人声喧哗,方绥也不知从哪跑了过来说道,
  “原来白鹿书院也在后山办诗会呢,咱们去看看。”说着拉起辛回的手就要往那边去,辛回想着去看看叶儿在不在也好,便要跟着去,不料刚要走,另一只手便被孟止抓住了。
  “你喝了那么酒,便不要去凑热闹了,坐在这儿醒醒酒。”
  方绥冷笑一声,刚想说“凭什么听你的”便听见辛回答了一声:“也好。”然后对着方绥招呼了一声,收回被方绥抓着的手坐了回来。
  被抛弃的方绥很是生气,甩了甩手便自己快步走了。而谢昀则是在孟止和辛回之间来回打量,最后也不由自主往众人的方向去了,毕竟孟止天天都能看,但是白鹿书院的才女可不是天天都能看的。
  霎时间,九曲湖旁空了大半,只稀稀拉拉剩了几人,其中辛回和孟止还是在那个偏僻的位置。
  辛回拿了个桃子,坐在一旁乖巧地啃着,心里却在想,这几日细细观察了孟止,确实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但是若寻不出错处又怎么能退婚呢。
  “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罢。”
  正心无旁骛神游的辛回被孟止突然开口吓了一跳,待听清楚这一句之后有些心虚,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喝起茶来,小心翼翼开口道,
  “问。。。。。。什么?”
  孟止不慌不忙地又从身旁的托盘里拿出一个新的茶杯,继续道,
  “这几日你不是在旁敲侧击地打听我么?别人说的总归不如问本人来的清楚明白,趁此机会,你想知道甚么便问罢。”
  辛回正呷了一口茶,听见这一句一大口茶便这么喷了出来,待回过神来,孟止已经是满脸的水渍。辛回赶忙不住的道歉,又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孟止擦脸,孟止一把抓住脸上的手,静静道,
  “我自己来。”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于是辛回只能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一脸冷静地擦脸,孟止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便听见对面迟疑的声音响起,
  “你。。。。。。有什么喜爱?”
  待反应过来是辛回在履行前言提问时,孟止想了想答道,
  “没有。”
  辛回理解地点点头,在她看来也是,想了一想,干脆直接问道,
  “你可有什么不良嗜好?”
  孟止嘴角抽了抽,继续答道,
  “没有。”
  一问一答结束后,气氛又沉默了下来,半晌,孟止突然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句:“你还是一样。”
  辛回还在担心着退婚的事,有些没听清楚孟止说了什么,正想问,便听见从方绥他们所在的方向传来了吵闹声,孟止站起来往那边看了看,眉头轻皱,便抬脚往那边走,辛回也立马跟了上去。
  走进了才发现,除了甲班的学子外,还有乙班的学生在。现下两方正围着中间的人,有的在劝架,有的在加油鼓气,辛回往中间看去,便看见中间的方绥正在和人打架,眼见那人一拳就要落在方绥的脸上,辛回眼疾手快,抬脚就是一踢,生生把对面的人踢出了人圈外。
  方绥看见辛回,还不等别人看清,拉着辛回便开始跑。一直跑到山门外,方绥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辛回的头说道,
  “你做什么出手,就刘珏那身手,我让他一个手都能赢。”
  辛回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差点就破相了。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被人看见,不然你也少不了夫子的责罚。”
  辛回原本还想笑他两句,听到这里,也不免心里一暖,想了想还是饶了他罢,只是好奇问道,
  “你怎么就和他打了起来?”
  方绥脸色变了变,还是有些生气道,
  “刘珏那小子,一向和我不对付,嘴里向来不干净的,不过他骂我也便罢了,还敢带上我的父母,我没有打得他爬不起来便不错了。”
  辛回听到他说起自己的父母,便也不好再问,毕竟不管多久,亲人的死是永远的伤口。
  两人坐在山门口休息了一会儿,想着都出了书院,干脆趁着天色还早下山逛逛。今日是旬休,白鹿书院自然也休沐,山下街上能看见三三两两身穿天青色学服的少女。
  方绥对着辛回眨了眨眼,辛回敷衍地回了他一笑。眼见正好是午时,方绥带着辛回弯弯绕绕过了好几条小巷子,最后才在停在一家清新雅致的食肆前,辛回原以为这家食肆坐落的这般偏僻,应该客人不多,但是没想到两人进去的时候,居然没有空座。
  那掌柜地笑着和方绥说了什么,一会儿便有人领着两人到了一间雅间。
  这家食肆的菜色偏岭南菜色,想来是因为辛回的文书上是岭南人,方绥才带着她来这家食肆的吧,这么一想,就连一向不喜甜食的辛回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用过饭后,方绥又领着辛回去了茶楼吃茶,听说书先生讲了先帝御驾亲征遇先皇后的一番传奇佳话,天色将晚,辛回想起孟止交待过要早些回书院的话,便想提议回书院了,但是方绥却神秘兮兮地对着辛回说道,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辛回满脸狐疑,然后就见方绥指了指旁边的一座秀气的楼。辛回眯着眼睛一看,就见那楼的牌匾上写着“暗香阁”三个字。
  原本想要回去的辛回看到传说中的勾栏,还是跟着方绥进了楼,刚一进门,便有一位身穿淡紫色的散花如意云烟裙的姑娘来迎客,盈盈委身道,
  “公子瞧着眼生,可是第一次来?”
  方绥立马挺直了身板,清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和那姑娘说着话。而辛回则是好奇地四处打量,然后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辛回先是一惊,然后便笑着走过去打招呼道,
  “景行兄,你也来吃酒啊?”
  话音刚落,便见孟止身后走出一个吹着胡子正生气的蓝衣老头。
  辛回嘴上一结巴,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那个,山长大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只是路过的。”


第38章 只是室友而已
  山长大人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
  就在辛回试图狡辩的时候,正在摇着折扇凹着造型,和姑娘侃侃而谈的方绥右眼皮跳了跳,刚刚转了个身就被抓了个正着,两人除了哀叹流年不利,也不敢再跑了,当即便被捉回书院,跪在圣人像面前,一人被打了二十戒尺。
  方绥被打得哇哇直叫唤,辛回则是苦脸皱眉地忍住,毕竟叫也是要花气力的。
  好不容易挨过了板子,辛回捧着肿得老高的左手回了学舍,苏禅熹被娇养惯了的,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所以辛回觉得这顿板子委实有些重。
  刚在学舍里躺了一会儿,便听见了敲门声,孟止提了个食盒,手里还拿了消肿的药膏。辛回受宠若惊的看着孟止替她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摆了出来,然后还十分贴心地递了筷子。
  于是辛回右手忙着夹菜吃饭,左手便被孟止拉着上药,孟止动作很轻,等到上完药拿出干净的纱布又仔细包扎起来。
  辛回放下筷子后,颇有些吃人嘴软的味道,不好意思道,
  “多谢景行兄了。”
  孟止干净利落地将包扎的纱布打了个结,抬眼睨视了辛回一眼,说道,
  “喝酒打架逛勾栏,你倒是样样都在行。”
  辛回缩着脖子,干笑两声,谦虚道,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孟止又似乎轻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就在辛回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他突然伸手到了辛回面前,指腹触到了唇畔,片刻,手上便多了一粒白白胖胖的米饭。
  辛回却犹如被雷公电母的法器劈中了一般,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孟止收了食盒,道了声“好生休息”,然后又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都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
  四周又静了下来,静的辛回仿佛能听到自己快跳出胸膛的心跳,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抚上唇畔,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温度,最后又幽幽叹了口气,翻身睡过去了。
  第二天,辛回刚进学堂便被一脸严肃的夫子叫走了,进了夫子休息的耳房,才看见一同站着的还有淹头搭脑的方绥。
  辛回心里不禁哀嚎,看来昨天打架的事还是败露了。
  两人在学堂外边儿顶着太阳扎着马步抄书时,辛回有点后悔昨天出脚前没有蒙个面纱遮着脸什么的,不过一刻中,辛回便有些蹲不住了,写的字也开始七扭八歪。转头一看方绥,僵着脸死撑着,显然也好不到哪去。
  堂间休息时,有不少学子出来走动,顺便看了看两人的热闹,辛回扭了扭酸痛的脖子,甩了甩手,刚想继续抄书,便见面前多了两张满篇工整小楷的纸,孟止放下抄好的书没说什么,抬脚便要走,听到辛回在身后惊喜地道了声:“多谢景行兄。”又折了回来,轻轻拍了拍辛回的头。
  方绥在一旁正奋笔疾书,看到这一幕,有一些扎心,又有一些心酸,突然有点想娘亲是怎么回事。(作者菌:单身汪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被这么连着被罚了两次,方绥老实了很久,连带着辛回也安分了许多。眼见便要进入八月份,期间辛回很是不安地打听了秦素很多次,但方绥说道,
  “你别多想了,这东林书院怎么可能会有女子,我知道,你定是上次没去成暗香阁,心里不甘心,放心放心,下次我们再去一次就是了。”
  辛回嘴角一抽,后来倒是渐渐放松了来自于秦素的那一份不安。
  就在八月初,山长宣布再一次招录学子,正好恩科已经结束,前来报名的人不比辛回来时少。不过这次辛回倒是成了半个学长,坐在门口登记前来报名的学子的信息。
  忙到了下午,终于入学考试也放榜了,自然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辛回还想着可以回去休息了,但是她显然忘记了一件事。
  孟止拿着抓阄用的抽签竹筒出来时,辛回才想起来,既然有新入学了的学子,那学舍也是要重新抽签决定的。现在这种情况,辛回定是不能自己住一间了。
  轮到辛回抽签时,孟止多看了两眼,辛回也是紧张展开来看,丙辰号学舍。离自己现在的学舍不远,辛回刚想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结果方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辛回道,
  “小白,你最近不是一直在问东林书院有没有女子么?结果今天真让我在书院看见了一位姑娘。”
  辛回手里还拿着竹签,当下觉得住哪间学舍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便跟着方绥看人去了。
  两人绕过映雪楼,穿过回廊,到了书院后院的一座小院子里。院子外边儿种了不少兰花,辛回和方绥猫身躲在院子外面的梧桐树下,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穿着一身莲白色烟罗裙的姑娘手中拿了几册书出了院子。
  院子门口有人候着,见姑娘出来,便唤了声“秦姑娘”,随后又小声地说着什么。
  因离得不远,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姑娘的模样,那姑娘鸦羽般的墨发只用了发带轻轻束起,柳眉杏目芙蓉面,双眸剪水,唇似涂丹,虽不饰朱钗,薄施粉黛,却自有一番清爽颜色,轻移莲步,然后跟着门口的人,正往山长的院子去了。
  方绥在一旁看得眼睛都不眨,半晌,才捂着胸口道,
  “小白,我八成是遇见我命中注定的女子了。”
  辛回没理他,自是看着秦素的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有些泛酸,她这般好看,也难怪孟止会喜欢。酸过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同孟止早相识,又有婚约在身,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相识没几天且是孤女的姑娘么。这么一想,辛回自己都吓到了,自己来可是退婚的,不是抢人的。
  而且秦素有才有貌,关键是她能以女子的身份在孟止身边出没,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大大地有胜算啊。
  这么一番脑补后,直到秦素那抹窈窕的身姿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两人才心不在焉地往回走,一个面泛桃花地遥想自己与心上人将来的美好生活,一个愁眉苦脸地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回了前院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回了前院,辛回才想起来换学舍的事来,回了以前的学舍,见到已经有人搬了进去,只是自己霸占着床,里面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于是辛回很是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东西收走了,然后去夫子那里领了带有房间号的竹牌,往丙辰号学舍走去。
  到得门前,辛回看着门缝间透出的些许昏黄的灯光,在门口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终于鼓足勇气抬手敲门,只是刚要碰到门又想到这本也是自己的房间,为何要敲门,要是以后的室友觉得自己好拿捏就不好了。
  想了一想,还是直接推门进去了,房中点了两盏油灯,灯下坐了个白衫少年正挑灯看书,听见门口的声响,转过头来,是一张清雅出尘的脸。
  “景。。。。。。景行兄?你怎么在这儿?”
  孟止手扶书卷,挑眉淡淡道,
  “自然是抽到了这间。”
  辛回慢慢收起惊讶的圆形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倒是孟止放下了书,走过来帮辛回拿东西。
  将书和衣物收好后,孟止问道,
  “你是想睡上面还是下面?”
  辛回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要睡哪个床铺。辛回自然觉得睡下床方便,只是现在多了一个人,最好还是睡上铺,免得被孟止发现什么,便小心表示自己比较中意上铺,孟止便自觉地睡到了下床。
  是夜,辛回辗转难眠,一会儿想到秦素娟秀的脸,一会儿又是孟止幽深的眸子,最重要的是,孟止就睡在离自己不过咫尺的地方,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第二天,辛回顶着两个黑眼圈下床时,孟止正坐在案前看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辛回套上了外衣,想去净房方便一下,只是孟止在,她不敢去。
  就这么憋了半刻钟,孟止问道,
  “你还不洗漱,早课该晚了。”
  辛回一听高兴了,连忙回答道,
  “那景行兄快去罢,不必等我了,连累景行兄被罚抄书就不好了。”
  孟止眼皮抬了抬,依旧坐得不动如山,翻了一页书,继续道,
  “就一刻钟,一刻钟你若还没收拾妥当,我便直接拖着你去学堂。”
  辛回心中泪流满面,拿着帕子洗脸去了。一刻钟后,两人一同出门往学堂去,辛回终归还是没有解决三急的问题,苦着脸到了学堂,只想早课赶紧结束。
  好不容易咬牙撑到钟声响起,辛回已经做好开始跑的准备,也已经看到茅房在向她招手了,结果半路杀出个陈夫子,夫子满脸笑意,捋着胡须宣布道,
  “今日授琴的夫子到了,便从明日起,开始习乐理课。大家拜见一下秦夫子。”
  辛回正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便见一莲白烟罗裙的女子盈盈莲步进了学堂,素衣玉手,姿容胜雪。
  “秦素有礼了。”


第39章 破坏队形专用标题
  秦素的出现在东林书院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自从东林书院建院以来; 便少有女夫子; 像秦素这般年轻貌美的就更少了; 毕竟在全是男子的书院; 女子行走总归不方便。
  所以秦素的出现可谓是惊起一滩鸥鹭啊,每日的乐理课,都有学子貌似不经意地路过甲班的门口,惹得甲班的人很是不快; 近水楼台的哪容别班的横插一脚。
  当然,这些辛回并不在意,她只是每日紧盯秦素和孟止; 虽没有见过两人私下来往; 但在乐理课上,两人偶尔视线相遇; 辛回都能脑补出一场“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的虐心情感大戏来。
  是日; 又是乐理课,甲班众人比任何课都要积极; 早早便等在了学堂里,方绥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许是脖子酸了也没等到秦素; 便转过身和辛回说话。
  “小白; 你说素素会不会喜欢我?”
  辛回听到“素素”两字嘴角一抽; 只觉得这厮的单相思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方绥继续苦恼倾诉少年的烦恼道,
  “我总觉得表哥和素素之间有什么,那日我还看见他们站在一处说话呢,你说要是表哥也喜欢素素,我该如何抉择呢?一边是手足,一边是挚爱,唉,人生何其艰难呐。”
  辛回感叹了一番少男情怀总是诗,然后腹诽道:你想太多了,你的素素只会和孟止有什么,不会和谢昀有什么的,抉择个屁啊。
  趁着这个空档,辛回视线前移,去看孟止,方绥却又凑上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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