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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砸了这剧情[穿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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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温纶做错了很多事,那些受的痛、流的血却是真的……他的绝望与悔过; 也是真的。
  只是,另外一种执着; 依然让他万劫不复,甚至让他愿意以毁了所有为目的,只为那虚无缥缈的可能。
  初久蹲下身; 将手放在秦温纶伤痕累累的胸口,很快,手背之上绽开一道血花。
  秦温纶周身那股凌厉的气息骤停,呼吸僵动瞬息,他伸手想要将其推开; 却被初久一把按住动作。
  伤痛接了一半到初久身上,血水瞬间从手臂上的血花间涌出; 呼吸间浸透了腥甜。
  这时; 初久突然察觉到剑身在动,她抬手一展,微波剑便落到空中,血雾丝丝缕缕缠绕上银白的剑身; 一缕青光从剑身徐徐冒出,缓缓化成人形。
  待见了秦温纶,他歪了下头,声音依然是平稳无波:“你就是那人说的,我会瞧见的那人?”
  秦温纶见到他的面容,却是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你……”
  他因为过度激动,使得伤口再次裂开,初久连忙按下他的穴道,先止了片刻的血。
  然而秦温纶却像魔怔了似的,反复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名字。
  那人,初久的微波剑剑灵,就是秦温纶的哥哥。
  所谓的被木偶术所杀,都是当年的一个拙劣的谎言,皆由兄长太过不顾一切,丢下秦温纶便扎身池中,当时正值特殊时期,有心人故意挑拨,而风诀闭山不出,无人得知真相,再给了些模糊不清的线索,情急,心恨,痛苦,误会,各种交织在一起,酿成了一场大错。
  而若不是当初他用自己的内丹换了巫禾的魔核,使巫禾有了万妖血,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得知真相。
  剑灵无情无感,待了片刻认了人脸就再次遁回剑中,秦温纶因震惊久久没能回神,这时又是一阵红线反噬,他偏头呕出一口鲜血。
  初久连忙给他渡入内力,劝道:“收手吧。”
  秦温纶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好。”
  在清云观中,秦温纶从来都是他们一群孩子里最聪明最理智的那个,倍受夸奖,灵气最高。
  可如今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笨蛋——他想,到如今,还要让曾经最照顾过的裴长渊承受如此的痛苦,在最稳重的尊主的痛苦回忆中再狠插一刀,他怎么对得起……
  书房里堆积着数年不曾烧毁丢失过的书册,耳边还萦绕着尊主正经又死板的之乎者也,只有他还知道曾有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修,也会在固定的时间里,藏好自己的尊主身份,翻过山林阻碍,迎着月光将信送到秦温纶手中。
  固执地,想要挽留,想要拉回。
  希望秦温纶能醒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放弃过。
  ——可这些,他都毁了。
  秦温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皱紧了眉,垂在地上的手指扭曲蜷起,手背之上青筋暴露,像是在忍耐。
  他眼中血雾翻涌,唇紧紧抿起,最终,他抬起手,直直破入体内,咬牙闭合之间,猛然将魔核拿出,当着初久的面,生生碾碎。
  瞬间,初久听见尖利到耳膜刺痛灵魂撕裂般的叫声,随着秦温纶的动作,骤然间又悉数消失。
  一切,忽然都回归了平静。
  就连地上的那滩鲜血,都跟着迅速没入土中,只留下一层干涸的黑迹。
  空气瞬间轻了数度,一直压迫在心头的那片重感也撤去不少,蓦然有种拨开重重云层,虽未见到青天白日,却终于能吞吐纳息,卸下重担般的感觉。
  初久扶住秦温纶,稍作检查了下他的伤势,立马将人带回了悬珠塔中。
  秦温纶解开了木偶术,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初久将他放回床上,立马去找大夫,大夫只是昏睡着,被初久叫醒之后便来到房内,见到如此惨重的模样,脸上有片刻的扭曲之后,就立刻上手止血。
  初久又检查了下其他人的情况,见大家的病情都好了些,不由得松一口气,这时却听见身后传来跑动声,她转过头去,见大夫火急火燎地朝她跑来,气喘嘘嘘地告诉她,秦温纶还有事要找她。
  正巧,我也有事。
  初久眉心紧皱着不曾放下,怀着沉甸甸的心情来到秦温纶的房间。
  然而看着他这模样,初久实在问不出口。
  倒是秦温纶先发现了她的存在。
  他脸上也被白布条包着,只是白布条很快就染成红色,他动了动唇,气若游丝道:“门主……”
  “其他的话,留你日后再和我讲。”初久一咬牙,走到秦温纶的面前,轻声道,“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如何才能解开我和他们的共生,那药单,是不是有用?”
  秦温纶闻言,眉心舒展。
  他就知道,这已经变得心肠格外柔软的门主,肯定会为了此事而揪心着。
  只是……
  你要我如何说得出口……
  “来时的路上,我曾问过大夫。”初久带着点儿小心翼翼讨好的意味,“你只要说了,我就不对你用药了。”
  秦温纶顿了一下,随后笑了。
  只是笑得越发凄惨,眼角腥红的泪水再度涌了出来,不过他又清楚地知道,就算破了魔核,失了内丹,他本为妖族的体质,会让他这些不痛不痒的伤很快痊愈,至少表面上都会干干净净不留伤痕,所以他笑得很用力,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没笑过的,一次性补回来。
  只是太狼狈了,他想,不该用这样的模样去面对她的。
  稍过会儿之后,他才缓缓地平复了心情,用沙哑的声音道:“那药方……是假的。”
  初久握着单子的手一紧,呼吸发疼。
  “若你想救活他们,需得取你心头之血,养其七日。”
  心头血,顾名思意,心头之血,普通人,取一次,就会死。
  而就算是他们,连取七天,必死无疑。
  话到最后,已是带上了颤音,秦温纶停顿了一下:“他们都快死了……”
  “南吴就交给你,好生照顾他。”初久却只是急切地堵住他的话,不愿再往下听。
  他们没有大限,而他们本可以拥有完整的人生。
  还有南吴,他还很小,不该承受这些。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初久忍着泪意,憋得眼角通红,心中的委屈成了重山,可她不敢去碰,怕自己后悔,想夺了他们的未来,给自己多铺几天的日子。
  自私是本性,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她只能逃避内心任何的想法,不顾一切蒙头把自己盖住,不去想不去念。
  两人都无话可说,静默地等着屋内光线缓缓转明。
  秦温纶累了许久,本以为自己会痛得睡不着,却不曾想身体早已麻木,在初久的陪伴之下,倒是沉睡了过去,转醒之时,初久已经离开。
  耳尖微动,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弱声音。
  晏且南连夜赶回,披风带露地来到初久面前,却瞧见她满脸的疲惫,心中稍一作想,就知道这事情的源头是什么,毕竟那人和初久一起生活了那么多日子,初久心中难过也在所难免,晏且南只当她是难受自责,不好多问,只能将她抱紧在怀,以炙热的胸膛了以安慰。
  初久埋在他怀中饮泣片刻,哑声问了裴长渊的情况,得知安好,已经被尊主带回晴云阁休养,松了口气。
  随后又问了来路的情况,晏且南事无具细,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个遍,才听初久声音里的沉重散去几分。
  他松一口气,抬手轻按了按初久的头发,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来转移话题,而在这时,怀里的人影突然踮起脚尖,附到他的耳侧,轻轻说了一声什么。
  晏且南浑身一僵,随后,莫大的惊喜如炸雷击中心脏。
  初久说:“我喜欢你。”
  可是,只能是喜欢了。

第 123 章
  开心不过几时; 又听初久道:“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晏且南笑容未隐; 问:“什么事?”
  “你也见; 玄峰山上刚刚恢复; 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得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而受伤的人病情也重,我恐怕没有时间去找草药; 还请你帮我这个忙,去山下把所有的药草都摘回来。”
  “这个容易。”晏且南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单子; “你在这里多等我几日,待我把药草拿回来了……”
  “拿回来就好。”初久不敢让他再往下说去,只得急忙堵住他的话头。
  一番甜言被突然打断; 晏且南悄然无声地拉了下唇角,有些不满,可这堵他话头的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再多的不满也都消失匿迹了。
  大概是现在心情还没有收拾好,晏且南想; 待他回来,初久把心情都收拾好了; 一切水到渠成; 再说也好。
  这么想着,他便有了动力,在玄峰山休息一夜后,第二日就拿着包裹; 揣着单子先行下山,临走之前初久前去送他,一双美眸盛着盈盈水波,看得我甚犹怜,叫人心生不舍,但晏且南并没有想到其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大概是初久舍不得他。
  于是,他挥散心头莫名盘旋的不安,拉了拉肩头的带子,朝山下走去。
  待他人影渐渐地消失在狭隘的山口,初久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而回到悬珠塔内自己的房间。
  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上面是一把已经消过毒的小刀,另外一边放的是茶盏,十来个人的量,代表她一次至少要装满一个茶盏才行。
  初久走到桌边,拿起匕首,深吸一口气,将刃尖对准心脏,牙一咬,狠狠地捅了进去。
  同时,她护住周身心脉,以免因为一时差错使自己死去,然而鲜血的流失实在太过明显,痛楚使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腿上发软,差些就要倒到地上。
  她按住桌角,才免得自己倒下去,另外一只手拿起茶盏,接住那不住掉落的鲜血。额头已经沁出了薄薄的汗水,眼角也沁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目光落在茶盏里,看着里面渐渐地浮出自己的面容,耳边开始鸣叫,一些声音一些回忆都走马观花地在眼前闪过。
  她几乎要在那时候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死。
  最后,将染满鲜血的茶盏送出去,大夫看着里面腥红的液体,眼角一抽:“门主……”
  “不要告诉他们。”初久的声音极度苍白无力,像是易碎的茶盏,大夫也忍不住放轻了声音,怕自己声音过重,吓到什么。
  一连七天,煎熬地过去,初久从还能站着,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
  痛苦夺去了她所有的感知,无法再度供血的心脏,此刻也只能缓慢地跳动着,不复以往的活力,那里现在正放着一个通体凉冰的玉佩。
  是了,那是裴长渊先前留下来的玉佩。
  自从初久取出心头之血之后,她就发觉玉佩上有道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涌过来,试图安抚她的心脏,然而那能力怎么比得过初久最终持续不断的割血之举?
  终究还是无从挽回,初久临死之前,还通过玉佩,得知了一个过往。
  这玉佩是当初裴长渊的师尊送给他的,当时的裴长渊,是所有人之中悟性最差的一个,他调皮又懵懂,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在尊主的身侧跟来跟去,什么都要别人照顾,可以说是当初师尊最不看好的一个。
  而他又身体柔弱,极易生病,因此师尊便求了一个护身的玉佩挂在他的身上。
  玉佩是曾经的一位高人所送,说是玉佩能保他半生安全,然而在之后,会有一年得一场大灾,撑倒是撑得过,那大灾只不过是将他过去没有受到的苦一次性受了,过了那灾之后,一切都会变好。
  师尊有所迟疑,后又得知,若想帮忙化解,需得将一高人的魂灵没入其中,换去了他所有的灾难,方才可以化解。
  裴长渊是他最疼爱又最蠢笨的弟子,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心想未来只需要撕开一部分魂灵给长渊便可,谁知道他竟会中了木偶术,在临死之前,想到了这事,便将自己送入了玉佩之中。
  此事,无人知晓。
  他也一直昏睡在玉佩之中,等待着大灾来临。
  而大灾来是来了,没曾想会出现失误,他被地熊吃去,引发了地熊的大灾,又被初久捡去,引发了初久的大灾,裴长渊大灾无助,最后勉强化解开来。
  “我真真是个无用的师尊。”梦里,师祖无奈地笑道,“不过我大概还能有最后一用。”
  初久半眼迷离,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最后沉睡之时,恍惚间听到师祖在说:“我许你一个美好幸福的未来,也算是我对你的回报了。”
  初久听完,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待秦温纶醒来之时,已过七天。
  他怔忪地看着天花板,空落落的心里,已经在预兆着什么。
  只是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最后只能自己支撑着爬起来,摸索着来到了初久的房间,将那一具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来到了地下十八层。
  动用最后的一抹魔力,他将那间房间打扫干净,把初久放到当初他用来召唤初久的软塌上,沉睡的容颜仿佛一触即醒,秦温纶瞧了数时,终究是难掩悲痛,枯瘦的双手缓缓地捂住脸。
  片刻之后,从指缝中露出一声悲痛至极的呜咽。
  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
  晏且南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早些回去,没想到在路上时撞见了归一门的几个长老,为了木偶术和玄峰山的事做了几日的盘旋,终究还是让他们松了口,给了一个时限。
  只要晏且南劝动初久,从此洗手不再做恶,他们就不会对玄峰山做什么。
  晏且南这才起身回到玄峰山,刚一入山,就看到远远的塔口有人在跑动,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南吴。
  南吴正架了一口大锅,手上拿着个大锅铲,十分不满地叫人:“快点把我的糖拿出来,我这次一定要熬出糖!”
  随后从塔内走出来几个弟子,手上端了一大堆大罐小罐的,一头雾水地问南吴:“可……可是哪个里面装着糖啊?”
  南吴一听,气鼓鼓地骂:“你就不会拿出来尝一点吗?!”
  他说着转过身,这动作一顿,却是瞧见了晏且南,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褪去,一脸不悦又不好发作地盯着晏且南看了数秒,问:“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自然是得回来。”并没有错过南吴眼里的一抹惊喜,晏且南扯了扯唇角,很快就把话题拉开,“你们门主呢?去哪里了?”
  “她……”说到这个话题,南吴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门主去哪里了,秦护法说只是出去采药。”
  “采药?”晏且南回头看了眼山林,接着将药草交给上来的弟子,“那你们的伤如何了?”
  “都已经完全好了。”一个弟子道,“秦护法提前说过,若是晏修君过来,我们不得再对晏修君无礼,晏修君可是想见秦护法?”
  晏且南这时已经皱紧了眉头,急忙点点头。那弟子道:“秦护法现在在殿中等您。”
  晏且南听到这话便待不住,立马冲了进去,看到坐在台上,似乎依然很消瘦的秦温纶。
  纵然这么多天下来,也没有见他身体好过多少,就像是一个极易破碎的瓶子,叫人不忍直视。
  秦温纶刚刚咽下一声咳嗽,就见大殿里闯进来一个人,他疲惫地合了合眼眸,道:“见过晏修君了。”
  “初久人呢?”说完,他顿了一下,心想他可能不知道初久是谁,便道,“巫禾。”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秦温纶轻笑了声,“她现在大概还在外面采药。”
  这话说得极轻,甚至到了听不清的地步。
  晏且南狐疑地瞧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接着想起来:“他们的病都好了?不是说他们没有那些药草,就……”
  秦温纶笑意加深不少,但并不发言。
  晏且南在这极度的沉默之中,恍惚想到一个可能。
  初久是故意要将他排除在外的,故意要引开他……
  做什么?初久想要做什么?
  晏且南心头一阵没来由的恐慌,却不敢出声打破。
  他知道若是紧问,秦温纶指不定会告诉他,但他突然就没有了勇气。
  怕自己得知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秦温纶似乎是坐腻了,起身道:“多谢晏修君带过来的草药,这些对我门还是非常有用的,我门也会遵守诺言,永世不再出山。”
  说完,他下了台阶,道:“晏修君一路疲惫,可在悬珠塔内休息一夜再回。”
  接着他转过身去,吩咐弟子去整理一间客房,再拿过药草,缓缓走出了大殿。
  大殿之内,只剩下晏且南一个人。
  他盯着坐台看了会儿,突然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预感,他缓缓地走向坐台,像那日初久所做的,找到了机关,打开了通下地道的路口。
  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随着越发深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之上,直到他终于来的一个房间。
  打开它,脑海里在命令。
  然而手却在颤抖。
  直觉告诉他,真相就在门后。
  可是那真相,很可能会让他痛苦到无法言喻。
  但是……
  他最终还是打开了那扇门,看到了被秦温纶用魔力维持着生前模样的初久。
  他静静地站在床头,沉默着沉默着,缓缓地矮身,在初久已经冰凉的唇上,覆下一吻。
  直到天暗,他才从地道出来,刚上了地面就看到了站在对面的秦温纶,不过看到晏且南的表情,他无动于衷,仿佛早就知道会是如此一般。
  晏且南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只是很疲惫地说:“我想起我还有事,不便在这里多留,若是等初久回来,告诉她,我去外面云游,在找她。”
  秦温纶点点头,喉咙间依然是腥甜着的。
  他自虐般含着那一口血,感受到灼热如刀刃切着喉咙眼的感觉,再缓慢地咽下去。
  该结束了。
  他想。
  晏且南离开之后,他便将山上的所有人都遣散了,每个人都喝下了药汤,从此不再魔中人。
  而南吴则是被交到了尊主的手上,他知道尊主为什么爱怜南吴,也知道南吴跟着尊,身体也会好些。
  第二天一早时,南吴听着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揉着惺忪的眼睛打开门,待看到门口那袭颀长的身影,惊得他饼子都掉了。
  那一瞬间,他以为尊主是来杀他的,因此吓得四处逃窜,初久找不到,于是他只能喊着秦温纶的名字,喊着那日被毒杀的石泽的名字。
  只是整个悬珠塔,突然就空了。
  没有人在……
  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仿佛是被抛弃了。
  在打开初久的房间时,他突然站住脚,泪水猝不及防地掉出来。
  他难以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大家在一夕之间忽然不见,昨夜还在取乐笑闹,而只是一觉醒来,仿佛那是南柯一梦。
  他浑身颤抖,不敢再说话。
  背后传来声音,淡淡的:“若是你打算离开这里,我给你寻一处好人家,若是愿意和我走,我保你平生无忧。”
  南吴颤抖着,噗嗵一声坐到地上,将自己埋在腿里哭了。
  隔着十八层的距离,秦温纶收回扩散的魔识,将头轻轻靠在门上。
  尊主垂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攥紧,等南吴哭累了,将他抱到怀里。
  临走前,他去书房了一趟,带走了秦温纶还没写完,也来不及交到他手里的回信。
  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么?
  最后,大门缓缓关阖。
  而关于悬珠塔的传说,不复存在。
  那一切,都终究画上了句号。
  两年后,江湖上渐渐平息,不再有人提到九枝门,江湖上多出一个云游的侠客,面容俊美,却孤身一人,寻一落处,找一故人。
  他说。
  有一故人走失了,他想,把那人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番外,结局肯定是he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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