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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独宠丑王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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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不死啊。
她将落水男子拖上了岸,朦胧夜色中也看不清他的脸,她拍了拍他的脸,他没有反应……
拥有救生员资格证书的她,在本能驱使下,一不做二不休地开始对他人工呼吸起来。
她的技术果然不是盖的,那男子呛着水醒了过来,嘴里咕哝道:“梦荷,梦荷……”
这男子的声音,她甚是熟悉,这不是禹承阳的声音吗?
☆、039 吃醋了
宛菡秋心下一惊,定睛一看,没错,果然是禹承阳!可恶,怎么偏偏是他!若知道是他,她定是不会贸然去救他了。
耳畔还有人们的指手画脚,无需仔细听,都知道这些封建又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在说她放荡了,竟然在街上伤风败俗地亲吻一落水男子。
想着是禹承阳,她立刻觉得恶心了,岂料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看到她,竟一把推开她,怒问:“你干什么?”又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抬起头来四处搜寻。
一时间她心情复杂,赶紧站起身来,转过身就要走。眼前却闪过一团烟雾白,只见柳梦荷身穿一袭白衣,正定定地盯着她,那眼睛里是冷冷寒光。
糟糕了,难道柳梦荷看见她对禹承阳人工呼吸了?这下误会大了。想必柳梦荷现在是醋意滚滚,误会深深吧。
“宛菡秋!你在做什么?”柳梦荷凛冽问道。
又听见禹承阳在叫嚷:“梦荷,我对不起你,我被她侵犯了,但是我真心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宛菡秋别过头去,并不理会,拉着饶明威的手,拨开人群就往外走。只听身后人们恍然大悟道,原来她就是圣女宛菡秋,原来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丑,原来真的够无耻下流!
宛菡秋在京城的恶名早就妇孺皆知了,只是真正见过她本人的并不多,即便没有见过她,坊间人们依然津津乐道她的八卦,说出来关于她的坏事就好像亲眼看见一般。
现在她后悔万分,救了一个混蛋就算了,偏偏还被柳梦荷看见,心情糟糕的她,还被饶明威责备:“媳户,你为什么要给他吃奶?”
“什么吃奶?那不是吃奶!”想着他连人工呼吸和吃奶都分不清,她就有脾气。
“明明就是吃奶,难道你想做他媳户?”他没头没脑的话,惹得她勃然大怒。
她停住脚步,审视着他的脸,说:“你什么意思?不懂就不要说!”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你这样我很生气!”他突然犯倔起来。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说了不出来,你非要出来!”她恼怒地瞪着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傻子,心一横,加快步子往前走,也不去理会他。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她不停地打着喷嚏。
饶明威大步追着她,说:“我生气了,我真的生气了!我要回去告诉娘!”
她气得要发抖了,停下脚步,说:“那你回去啊,你去说啊。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回你家就是了,反正那也不是我的家。”
她说着继续朝前走,他却死跟着她。她呵斥道,“你烦不烦?拜托你不要跟着我!你回家去找你娘啊!”
这时禹承阳和柳梦荷追上他们,禹承阳一身湿漉漉地挡在宛菡秋的面前,说:“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清白?我对你毫无兴趣!你这样太不知羞耻了!”他为了在柳梦荷面前表现自己的忠贞。
柳梦荷恼怒地看了看宛菡秋,又看了看禹承阳,眼睛里似乎很多话要说,但又什么都没有说的,折过身去跑开了。
禹承阳见柳梦荷跑了,恶狠狠地对宛菡秋说:“宛菡秋,你给我等着!”于是赶紧朝柳梦荷追了上去。
宛菡秋看着四周人们冷漠而鄙夷的眼光,牙关紧咬,迈开大步朝前走。她真心不明白,自己明明做了件好事,却被人们当成了怪物般看待。
饶明威紧随着她,口里喊着:“媳户,媳户,你等等我啊!”围观的路人纷纷嘲笑着他们。
“别跟着我!”她说着小跑起来,想要摆脱饶明威。
现在她才不想看见这个傻子,黑白善恶不分的傻子,马上了断关系才好。
☆、040 被喝令滚
岂料一心想追上宛菡秋,又腿脚不稳的饶明威,一不小心,重重地摔了一跤,手掌和膝盖都摔破了,疼痛难忍地他,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啾啾,啾啾……娘……娘……哇……”那凄厉的哭声像野兽在低吼,像闷雷从天际扫来。
坑爹!听见他哭声的宛菡秋,犹豫地止住脚步,沉思片刻,转过身去,远远看着他,他涕泗滂沱,但路人只围观并不去扶他。
他嘴里不停地叫着“媳户”,她真想不去理会这个傻子了,或许今日就这样一走了之,以后就一了百了了,但,她又下不了那样的狠心。
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自己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不负责了。
犹豫不决,又无可奈何的她,只好朝他走去,那纡徐之态中很是不得已。
走到他面前,将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拉起,一字不说地将他拉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跟着她走,满是灰尘的手,抹花了满是泪水的脸。
路人们皆嘲笑着他们俩,像看小丑一般对他们指手画脚,宛菡秋已经不去计较路人说什么做什么了,那些个小心眼的人,不屑与之计较。
回到家中,精疲力尽的俩人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倒头大睡。
这一晚,她睡得出奇的好,没有做噩梦中间也没有醒来,但并没有睡到自然醒,而是被老夫人那狰狞的铁爪给揪醒的。
宛菡秋捂着疼痛难忍的耳朵,醒了过来,看见老夫人那恼怒欲狂的神情,本能的惊慌坐起来,瞌睡全无。
“跪下!”老夫人勃然大怒。
原来老夫人一早就听说了昨晚儿子儿媳的糗事,这不立刻找来了。当她看到膝盖和手掌都磕破的儿子,断定人们说的都是真的了,于是立刻对儿媳动粗起来。
宛菡秋肉颤心惊,暗想,老夫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坑爹了,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回来就是等着被虐待的。
尽管心里不满,但她还是乖顺地跪下,耷拉着眼皮,嘴唇紧闭,不想辩解什么。
“说!昨晚你们都做什么去了,瞧瞧你做的好事!哼!看见王爷受伤了吗?也不帮忙清理伤口,你这是要王爷死吗?你个祸害,你为什么要来我家害人!”老夫人说着“啪啪”甩了她两耳光。
猝不及防的宛菡秋被这重重的两巴掌打得眼前发花,脑袋里嗡嗡作响,心头一酸,委屈暗涌,两行清泪不争气地跌出眼眶。
她身子斜斜地趴在地上,思忖着是沉默还是爆发,是爆发还是隐忍,这真的是个难题。
她很想替自己争辩,但老夫人是一心看她不顺眼,只怕争辩会更激怒老夫人,那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但,若是争辩,大不了鱼死网破,以后离开这个家!
离开还是留下?这个问题她不用思考也会选择离开,可既然要离开,为何昨晚要回来。
她鄙视心不够硬的自己,今日之委屈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势造成的,没有想到一日日的隐忍换来如此境地!
又听见老夫人在厉声质问她:“我就说你是个没安好心的女人,竟然勾引禹承阳,你还有妇道有廉耻吗?如此伤风败俗,我是闻所未闻!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你的身上,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你还把王爷放在眼里吗?你这是要逆天吗!立刻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再不许踏进这个家门半步。我对你够仁至义尽了……”
☆、041 哭着挽留
饶裕牵沉默地站在一旁,她听说宛菡秋在大街上亲吻了禹承阳,又惊异又失望又生气,没有想到自己信任的嫂嫂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从前别人说的那些流言蜚语,现在她亦是深信不疑了,并质疑难道宛菡秋真的是喜欢禹承阳的,真的是要来害死她哥哥的?
瞧她那戆头戆脑的傻哥哥,正一脸错愕地望着大家,又看看放荡的宛菡秋,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她就气愤难耐。但良好素养的她,只是沉默,半个生气的话也不说出来。因为心里她真的不希望嫂嫂是那样的人。
在她心里,嫂嫂是圣女,是良女,是被众人误会欺负的对象,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一直力挺宛菡秋,但在铁的事实面前,她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看到老夫人被宛菡秋气得发抖,她也真想骂嫂嫂几句。所以情绪纠结的她,见老夫人喝令宛菡秋滚,也沉默不语。换做从前,她一定会替嫂嫂辩解,但现在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下人们一直说宛菡秋是扫把星,给他们家带来了霉运,冥冥中人们说的似乎都是真的。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宛菡秋在大街上强吻了那个禹承阳,一个像花痴一样被人耻笑的可笑女人竟然是她嫂嫂!
一心想要挽救哥哥和嫂嫂的婚姻,呵护着这个家的名誉的她,现在也心灰意冷了,原来自己做的都不值得,自己错信了嫂嫂,她心里阵阵发寒,寒冷彻骨,冷得眼泪像融化的雪水在眼眶中荡着涟漪。但她忍住眼泪,生气而难过的眼泪绝不能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而流。
宛菡秋见小姑子站在一旁也不帮自己说一句话,深知自己这次是无力回天了。好吧,既然叫我滚,那我就滚好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受气了,她暗作打算。
她眼眶隐隐泛潮,委屈在胸间暗涌,要怎样说才会有人相信自己呢?这可恶的封建年代,连人工呼吸都不懂的愚昧时代。
她甚至想要穿越回21世纪,哪怕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哪怕是弥留后进火葬场,也不想在这个异时空多呆一秒钟,被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活活摧残。
心口隐隐作痛的无奈,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耳旁依然是老夫人怒不可遏地呵斥,那发抖的声音震得桌上的玉瓷茶壶嗡嗡作响,震得她的耳朵里像有蜜蜂在飞舞。
“不要脸,臭不要脸的东西!在咱家好吃好喝的伺候你,没有想到你这么恬不知耻,这世界上,除了你,还有比你更不要脸的女人吗?我们饶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给我滚,马上滚,我们饶家容不下你这种轻浮造作之辈!”老夫人声嘶力竭地狂骂,又对门外静候地家丁说,“来人啊,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马上轰出去。”
脑袋嗡嗡作响的宛菡秋,栗栗危惧地跪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感觉身子忽冷忽热,额际渗着细细的汗珠,脊背却似有风在肆虐,她立刻明白自己这是感冒了。
脑袋昏沉,眼皮沉重无力,胸口憋闷的慌,呼吸很不顺畅,这分明是重感冒的症状。若昨晚不那么冲动的跳入河中救人,若昨晚救的人不是禹承阳,那么此刻发生的一幕就不会发生。
可谁能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的呢,总是要等到事后才知道结果。她亦后悔万分,已经病了的她,还要被逐出家门,更何况她何错之有啊?
不想辩解的她,被两名壮实的家丁架着胳膊,往门外走,双腿发软的她连站也站不稳了。
饶明威见自己的媳妇要被赶出家门,慌了,连忙扯住宛菡秋的衣裳,说;“媳户,我和你一起走!”
宛菡秋没有想到昨晚吃醋的饶明威,竟然站在自己这一边,又感动又好笑。暗暗叹道:傻子啊傻子,这是你家啊,你是王爷啊,你这不是要气死你老娘吗?你就让我走吧,此后我们的生活都各自平静,拜托了!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妃,我只想公平自由的生活,这鸡飞狗跳的日子太坑爹了!
老夫人见自己的儿子又犯傻了,呵斥道:“威儿,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里?”
“娘,我不要媳户走,我要和媳户在一起,媳户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们要把媳户带到哪里去?”饶明威愣愣地问,手头依然紧揪住宛菡秋的衣襟。
“哥哥,你别管。你松手。这是娘的决定……”饶裕牵很是为难地去劝哥哥。
“你媳妇要和别人跑了,你还这么护着他,你简直要气死我了!”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一心希望儿子能结婚,本以为儿子结婚了日子就好过了。没有想到这日子实在让人抓狂。
“娘……您瞎说,媳户不会跟别人走,媳户是我的,她不会跟别人走的……娘,你叫媳户不要走。”饶明威眼泪汪汪地哀求。
“哥哥,哥哥,你不能这样不听话,你得听娘的,娘都是为了你好。”饶裕牵急得跺脚,没有想到哥哥竟然对嫂嫂死心塌地。
“不,我就不听话,我不让媳户走。媳户,你不要走。我以后都听你的话,我再也不和承阳哥哥玩了,也不偷偷出去玩了,以后我都乖乖地呆在家。”他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宛菡秋的双腿,将脸紧贴在她的大腿上。
他似乎知道是自己闯祸了,看见媳妇要被娘赶走,急得痛哭流涕。
他将眼泪和鼻涕蹭在宛菡秋的裙襟上,声音嗄哑继续哀求道,“娘,不要让媳户走……我不让媳户走……媳户不会喜欢别人。媳户只喜欢威儿……”楚楚可怜的泪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042 柴房之咎
老夫人见自己儿子哭得这么伤心,怎么不心痛,她又何曾真的想把宛菡秋逐出家门呢?
她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凛冽吩咐道:“把她关进柴房,不准送食物和水!既然这是咱家的事情,就按家规来处理!”
不知怎的,饶裕牵听到这话,竟然松了一口气,她也并不希望宛菡秋真的走,大概是看到可怜的哥哥,她也跟着心软了。
饶明威听说媳妇不走了,立刻抹掉眼泪,又眉开眼笑了,拊掌道:“太好了,太好了!媳户不走了。媳户去柴房,我也去柴房。我们去柴房捉迷藏!”他说着就猴急地站起来,欢天喜地地在前头带路。
平日里他们玩捉迷藏,就有躲在柴房里头。
宛菡秋听到老夫人的决定,心头一沉,叫苦不迭,不是说要逐她出家门吗?虽然她挺感动饶明威的挽留,但她真心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了。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说:“还是赶我走吧。我丢了饶家的光,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了。请……答应我吧。不然以后还不知道我会闯出什么祸来。既然我犯了错,我就应该承担起来,我接受惩罚,请让我走吧。”刚说话犹豫的瞬间,她本想说请娘答应我吧,但那个“娘”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好像鱼刺卡在喉咙里。本想叫老夫人,亦觉得不妥。索性就什么都不称呼了。
她忐忑地说完这番话,静候结果,当然希望能真的离开这个家,就算此刻不能离开,也要开始着手离开这个家的事情了,她不想一辈子都这样窝囊狼狈地活着,不想生活在这个善恶好坏不分的王府大宅里。
岂料老夫人柳眉剔竖,睊怒啐道:“走?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竟然敢跟我顶嘴!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既然嫁入我们饶家,你死也要死在我们饶家!我不会轻易让你走的,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你!给我在柴房老实呆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给她开门!闭门思过,好自为之吧!”
下人们领命解押着宛菡秋而去,管家和饶裕牵则死死拽住耍横哭闹的饶明威。
不让他和媳妇一起,他哭得那是惊天动地,好似夏天阵雨前的闷雷让人心慌。但随便他怎么哭闹,老夫人也不嘴软让他去柴房见宛菡秋。
“媳户,我的媳户,我要我媳户……娘,我要媳户……”他的哭声惊得院子里的鸟儿扑腾着翅膀乱飞。
大概是老天知道了他的委屈和难过,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狂风卷着乌云铺天盖地而来,阵阵闷雷划破阴霾的天际,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被关在房中的饶明威趴在床上痛哭,屋子早就被他摧残了一番,凌乱一片,所有的摆设饰品,能摔的都摔了,该碎的都碎了……连被褥衾枕都被他扔到了地上。
他不吃也不喝,只怔怔说着要见媳户,要和媳户一起玩。
好心的下人欺哄他说媳妇不喜欢他了,和别人跑了,离开这里了,以后再找个漂亮媳妇就是。他听了急得拿头撞床柱子,恨不能立刻见到宛菡秋。
漫天大雨不停歇地下着,被关在柴房内的宛菡秋怔怔地缩坐在墙角,耳畔是哗啦啦的雨声,老夫人的怒骂声亦清晰在耳。那字字句句似锋利的刀尖在她心头用力划过,柔软的心脏痛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糟糕的是,柴房的屋顶在漏雨,那串串雨水已经浸湿整个地面,她落脚之处皆是潮湿泥泞。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大概是死老鼠的恶臭,雨水浸泡下,那臭气更加浓烈了。
在这臭味中,她越发觉得头昏沉了——感冒已经很严重了,脑子热得乱糟糟的,身子却阵阵发寒哆嗦着。
逡巡四周,只有黑色的一片,想逃亦无路可逃。
现在委屈和心灰意冷,眼泪和怨恨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能躺着好好休息一下,但潮湿的地板让她连躺一下都成了奢望。
她无望地倚靠着墙角而坐,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双臂紧紧抱着双腿,胸脯紧贴着冰凉的大腿,脸埋在膝盖里,不能自控地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现在此刻,什么都不想听,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想,就这样坐着睡一会儿吧,哪怕一小会儿也好。
但是连睡一会儿也成了奢望,因为她感觉到雨水顺着墙壁流向了她的脊背,湿掉的衣裳紧贴着她的肌肤,比腊月的冰块还要寒冷。
寒冷、饥饿、病痛、内伤,折磨着她的意志,她起初还咬牙坚持着,但身子脆薄的她,很快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人事不知地昏了过去。
☆、043 倔强哭闹
傍晚时分,大雨终于停歇,阴霾的天空忽的又明亮了,夕阳勾画出一抹绚烂的晚霞。
树叶上残留的颗颗雨珠在夕阳中金光熠熠,微微徐徐,水珠奋不顾身地投入潮湿地面的怀抱,它们从空中坠落的间隙没有半丝犹豫和迷茫,就好像饶明威对宛菡秋的感情般坚定不移,没有半点掺假。
已经哭了一整天的饶明威,不吃也不喝,只顾哭着,从小到大他还从未如此倔强顽强地哭过。从前受了委屈,只要家人哄哄就好,但这次家人用尽办法,也止不住他的哭泣。
这一天,他还滴水未进,滴米未食。哭红的眼皮子肿得老高,连嘴似乎都哭歪了,说起话来更是含糊不清。
“我要媳户,我要媳户……媳户,我的媳户……”他那撕心裂肺地呐喊,震得老夫人心里阵阵发毛。
老夫人心疼儿子不吃不喝,便亲自来喂他吃饭,但他嘴里只叫嚷着要媳妇,根本不知道自己肚子饿了,更不懂这样的他让老夫人心痛不已。
他委屈地将脸埋在老夫人的腿上,楚楚可怜地低吟,“娘……威儿要媳户。威儿好想媳户。”
老夫人苦笑着哄道:“吃饭吧,你不吃饭怎么行?乖,听话。你这样不吃饭,娘可要生气了哦。”
“不吃,不吃!我不想吃饭!我要媳户!”他倔强地摇头,一把推开老夫人喂他吃饭的勺子。
老夫人只好又哄道:“那你乖乖吃饭,等你吃了饭,我们一起去找媳妇?”
“不,我现在就要媳户。我要和媳户一起吃饭。”他猛地站起来,跺着脚。
“媳妇已经吃过了,你吃吧。来,吃一口吧,今天你还什么都没有吃呢。不饿吗?”老夫人耐心哄道。
“不饿。反正我要媳户,不见到媳户我就不吃。”他嘴巴撅得老高,又眼泪哗哗了。
“威儿,你怎么就不听娘的话呢。你这样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哦。”老夫人故作生气,稍稍提高了音量。
他畏葸地瞅了一眼老夫人的脸,一脸委屈地继续哀求:“娘,威儿想媳户。威儿要媳户。我都一天没有看到她了。我好害怕……”
他说着就又伏在老夫人腿上,像受伤的小野兽需要主人的安抚。
“不怕不怕,娘在呢,娘会保护你的。乖,来,吃饭。”老夫人相当有耐心。
他嘴唇紧闭,眉头紧蹙,不耐烦的将头扭开,死活也不吃。
“那你乖乖吃饭,我就让你喝酒好吗?”老夫人心生一计,知道儿子最好酒。
岂料他依然不为所动,倔强摇头。“不,我要和媳户一起喝酒,一起吃饭。她不在,我就不吃。媳户去哪里了?娘,媳户吃饭了吗?她会饿吗?”他无助地哽咽着,怔怔望着紧闭的房门,但他知道房门被锁上了,他根本出不了这个房间。
继而他又低头喃喃自语,“媳户最会唱歌了,我想听她唱歌。她还会游泳,游得又快又好。她还会弹琴,会帮威儿揉米糊糊……她什么都会。”
老夫人听了惊异问道:“媳妇帮你揉米糊糊了?”
☆、044 改变了主意
“嗯。早上起床的时候,尿尿的地方就好硬好难受,媳户就会帮我揉米糊糊,然后我就不难受了。就好像从前娘帮威儿揉一样。媳户对威儿最好了。睡觉前她都要唱歌给我听……”饶明威说起宛菡秋的时候,眉头含着一丝温柔,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老夫人听儿子这么说,心头一阵柔软,对媳妇有了宽恕之心。本以为宛菡秋是嫌弃她儿子的,不愿意同儿子发生亲密关系的,看来情况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糟糕。
其实她一直记恨宛菡秋,是因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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