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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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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两个男人的视线就这样的胶着地注视着,谁也不曾退避!
时至今日,因为有苏夏至潜移默化的劝导,闵岚笙对安逸的增无感已然去了很多,但远远还未到能让他释怀的地步。
而安逸对于过往对闵岚笙做过的那件事,也是从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喜欢他,想和他好,仅此而已……
如今隔着一张饭桌,两个年轻的男子视线都在对方的脸上身上扫过,安逸惊讶的发现:闵岚笙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为何会不知死地追逐了他那么久?
如今看他这清冷的模样,苏夏至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爱意退去,理智便会适时地回复。安府的三公子便也有了名门世家公子的做派。
他这样的端正的坐姿以及他带着几分痞性的儒雅,也让闵岚笙看着他顺眼了许多,于是,不自觉的,秀才面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哎!”安逸左看右看,没找到自己方才饮酒的酒杯,索性拿了一只空碗,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也不起身,双手举着望向了闵岚笙。
才移开视线的闵岚笙听到他的招呼声,慢慢地转头看向他,却并不端起酒杯,只是冷冷地瞅着安逸。
感觉到主子身上越来越烦躁的气息,小厮抬起头望向对峙的两个人。
安逸固执的举着一大碗酒,皱着眉瞪着对面的人。
小厮也不说话,慢慢地起了身,他身子往后撤了一步,拿起桌上的酒杯也敬向了闵岚笙。
闵岚笙看着那个天天跟着娘子身后忙碌的少年,神情松动了……
素手伸向酒杯,闵岚笙一只手端起了酒杯,抬手仰头,一饮而尽,随即眼神淡淡的一扫对面的二人。
“呵呵!”安逸一笑,一大碗酒不喘气似地倒了下去,他回手就抢过了小厮手中的酒杯:“他能替他的娘子饮酒,爷就不会了么……”
一杯酒下了肚,双方的视线移开,不再交集,都轻松了很多,而听了公子话的小厮又坐在椅子上,将头扎到了桌子底下……太丢人了……公子说话真是……唉!
他默默的抬了口气,随即偷偷地笑了,趁着众人没有注意他们,小厮从桌子下面伸手揪着安逸大腿内侧的肉狠狠的掐了一下!
安逸疼得一抽冷气,面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一桌子的饭菜味道新鲜又美味,来客们吃的尽兴,酒足饭饱后,苏夏至安排了马车将众人又送回了平县。
有赵主簿在,也不怕马车进不了县城。
送走了客人,闵青兰才从屋里出来帮着苏夏至收拾,两个人洗洗涮涮的一直忙到戌时才算收拾利落。
到了院子里,见外面的桌椅已经不见,而整个院子也被清扫的干净,苏夏至抿嘴一笑,知道是秀才也在忙活。
进了屋,蚊香点在外面,里屋的帘子撩着一半挂在墙上。只是明明每日这个时候应该都凉爽一些了啊,为何今日屋里竟是热的难受?
难不成是自己忙活了半天燥热的?
苏夏至皱着眉走进屋,迎面热气更胜,秀才没在屋。
也没多想,本想凑合着睡下的她还是准备烧水洗个澡再睡。
“秀才,你先睡,我要烧水洗澡,今儿出了不少汗呢……”才出门的时候迎面遇到要进屋的闵岚笙,苏夏至随口说道。
“娘子现在就去洗吧,为夫都给你准备好啦!”闵岚笙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模样像极了猫小白讨好苏夏至时的样子……
“嗯?烧好了?”苏夏至心里一个激灵!
方才她和大姑子姐一直在厨房里刷挂洗碗的忙活,那他是怎么准备的沐浴用的澡水?
不会是……
“天啊!岚笙果然是喝多了,怎么三伏天还烧火炕啊!这晚上可如何睡得……”东屋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闵青兰抱着乐乐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睡得迷迷糊糊满头大汗的娇娇!
☆、第五十五章 醉鬼相公
一天的流水席,来了太多的宾客。闵岚笙尽量的少喝酒,可中了探花这件事在平县来说实在是了不得的大事,因此在人们的一片道贺声中,他喝多了……
只是闵岚笙喝多了也挺有意思,要不是他三伏天烧了火炕,光看他的外表,还真看不出来。
赶紧到了后院的小厨房把灶台里的柴火撤了,苏夏至用冷水将没燃尽的木柴浇灭,被猛然升腾起来的热气一熏,赶紧用手捂住了口鼻。
“娘子,不要玩火了……”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的闵岚笙,拉着她往浴房走去:“不是要沐浴吗,为夫帮你洗。”
“洗毛!”被这个醉鬼整的一家子都没法睡觉,苏夏至有火没地方出,你总不能跟个神智不清的人较真吧?
因此她只能气呼呼地说道。
“哪个……也要洗……”秀才喝多了酒以后,俊脸煞白,一张嘴便是很重的酒气,说话的时候不忘噘着嘴对娘子撒娇。
“……”知道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白搭,苏夏至望了望黑漆漆的夜色之后,放柔了声音哄着他:“再去漱漱口,我先帮着姐姐安排好,等下就过来。”
“我要和娘子一起洗。”闵岚笙占得笔直,说得一般正经。
“……”没什么应付醉鬼经验的苏夏至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只好说道:“那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安排一下。”
“嗯。”闵岚笙重重地点头,紧接着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苏夏至只好伸手领着他走到了前院,让他靠着窗前站好:“不要动啊,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她嘱咐道。
“嗯。”闵岚笙又重重的点头,身子一晃后,他赶紧笔直地贴墙站好:“唉,娘子,墙在动……”
“……”苏夏至摇摇头,赶紧进屋搬椅子出来:“娇娇,快点把你们屋里的椅子也搬出来。”
“嗳!”睡得迷迷糊糊被热醒了的孩子很听她的话,让干嘛就干嘛,转身就往屋里跑。
两个屋的八把椅子都被搬了出来,苏夏至将椅背冲里椅背向外临时搭起一张床来,又从屋里抱了一床被子铺在上面。
“让娇娇和乐乐睡在这上面,咱们把炕上的席子拿出铺在地上将就一夜吧。”她对着闵青兰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闵青兰轻轻地将已经睡熟的小女儿放在了椅子搭起的床上,又把大女儿也抱了上去:“脱了鞋,别把你舅母的被子弄脏了。”
回屋去先拿了两个枕头和一床夹被出来,让两个女儿先睡下,闵青兰才又回去卷了炕上的席子出来铺在了椅子旁边的地上。
苏夏至也来来回回的屋里屋外跑了几趟,总算是在院子里弄好了地铺。
一回头,看见秀才笔管溜之的闭着眼贴着墙一动不动,她小声的叫道:“秀才,睡着了?”
“没有。我不敢睁眼,一睁眼就看见地和墙一起动……”闵岚笙细声细气地说道。
“我扶着你,过来睡觉。”走到他的身边,苏夏至伸手扶起他的手臂走下了台阶,到了地铺的跟前,他看了看,却拽着她要往后院走:“为夫烧了水,娘子今天辛苦了一天,总要沐浴后歇息才好。”
苏夏至已经很累了,这样的流水席摆了下来,别说她一个孕妇,就是韩陆青也觉得有些乏。
抬头看着他雪白的俏脸上一双眉目含情的眼睛,那大大的黝黑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苏夏至抿嘴一笑:“好。”
两个人拉着手去了浴房,闵岚笙伸手摸了摸浴桶里的水,委屈地说道:“都有些凉了……”
“那我们就洗洗脸洗洗脚睡吧,正好我也累了。”
再折腾一遍洗澡水?苏夏至想想就头疼,好在现在天气很热,用半温的水洗个脸还是不怕的。
好歹洗漱了一番,两个人又扶着回到了前院,苏夏至已经累的不想在动。
让秀才先躺在地铺上,她又点了两根苦蒿辫子放在院子里熏蚊子,随后一头躺在了秀才的身侧:“累死老子了……”
她一躺下,秀才马上就弹了起来,伸手就在苏夏至身上摸摸索索起来,吓得脸皮贼厚的她也不禁急了眼!
“瞎闹什么!”旁边隔着几步的地方就对头躺着个大姑子姐,秀才要是这个时候发了春可如何是好!
苏夏至也赶紧支起了身子,恶狠狠地看着他:“要么躺下闭眼睡觉,要么自己打桶井水泡个澡,总之是不许胡闹了!”
闵岚神收了手,眼巴巴地看着她:“娘子,你不是说累吗……我就是想帮你揉揉肩的……”
“是我误会了。”苏夏至心里先是一甜,继而又加了几分酸楚。
这个傻秀才啊,即便是喝醉了,也是知道心疼我的。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相公陪着,再累也值了……她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来,躺下睡吧,明儿一早你还得到衙门去公干呢。”再次侧身躺下,两个人脸对着脸。
“那,娘子明日还陪为夫一起去吗?”都爱忙活了一天,醉鬼秀才变成了话唠。
“去。你生的这么俊,我都天天跟着才放心。”苏夏至闭上了眼,倦意袭来,她真想大睡几天再起来。
幕天席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闵岚笙没了方才站着时随时都要摔倒的眩晕感,他瞪着眼瞅着似乎已经睡熟的娘子,还是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已经快看见周公地苏夏至强睁着眼瞄了他一下,随即又阖上了眼睛。
“明日为夫一人去就好,娘子太累了……”他轻声说道。
“嗯……睡吧……”苏夏至含混的说了一句。
隔着不远的闵青兰一直屏住呼吸没有说话,只听着他们两两口随意的聊着天,羡慕的不行!
弟弟和夏至过的真好啊,从她回了娘家,还从未见两个人红过脸拌过嘴呢。
“唉……”不由自主地叹了气,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哈赤哈赤的声音,闵青兰一回头,正看见猫小白吐着大舌头的一张狗脸,这狗东西不知道什么以后已经窝在了她的身后,两只爪子都搭在她的绣鞋上……
“滚开!”被惊得睡意全无的闵青兰翻身而起,抄起一只些就扔了过去,猫小白一个漂亮的纵跃,矫健的身子在空中展开,一甩头就咬住了那只还未落地的鞋子,而后欢快地朝着后院跑去……
……
夜色中,闵家的马车稳稳地走在官道上,车厢上的帘子挑开着,里面坐着赵主簿兄弟和韩陆青。
三个都喝了酒,虽不算多,倒是尽了兴,如今都懒洋洋的靠着车厢没人说话。
“大哥。”似乎想起什么的赵大厨一下坐直了身子,他才想开口,瞥见身边坐着的韩陆青后犹豫了下,还是凑到赵主簿的耳边说道:“大哥,闵大人的姐姐不错!是个美人儿……”
赵主簿闭着眼伸手推开了热乎乎靠在自己身上的堂弟,没有言语,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闵青兰那张俏丽的脸蛋儿,笑意便浮了上来。
“她不是就带着两个女娃么?大哥好歹出几粒米将孩子拉扯大了嫁出去就是,也费不了多要银子!”
见整日不苟言笑的堂兄忽然面上带了笑,赵大厨以为他是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于是更加不敢不顾地开了口。
谁知这话才一出口,赵主簿就黑了脸,他张开两眼对着赵大厨说道:“你要是再胡扯,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去!”
“得得!算我瞎操心!”赵主簿在赵家宗族里的地位不低,这一拉下脸来,赵大厨也是不敢惹的。
他赶紧往边上靠了靠,闭嘴又闭眼,装上了哑巴。心里也弄不懂到底是哪句话说的不对,招人不爱听了……
身子坐直,赵主簿有意无意地看向韩陆青,见对方靠着车厢身体摇摇晃晃地像个睡熟的模样才稍稍地放了心。
身子后仰,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向车厢,他觉着舒服了些。
眼睛往黑漆漆的夜里看了看,分辨着马车外的路程。
好歹出几粒米将孩子拉扯大了嫁出去?再次想起这句话的赵主簿冷笑了一声,暗道:真是没有见识!
别的不说,只看知县大人今天摆的这一天的流水席就要花多少银子,闵家难道会多几个闲人吃饭吗?
只一年多的功夫,山下村的那家人家早就今非昔比了!
再想想县令夫人随意地就能掏出一千两的银票来买那些田地和铺子,赵主簿才直起的腰慢慢地又塌了下去……
闵大人的姐姐,哪怕是和离过的,还带着两个孩子,都不是他这样的光棍能想的,有心无力,实在的高攀不起啊!
……
清晨,凉爽的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苏夏至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循着声音望了过去,见独自躺在一张席子上的大姑子姐,正拍打着身上的狗毛。
原来是猫小白半夜就摸到了她的铺着褥子的席上,与她同床共枕了几个时辰。
“真是被你吓死了!”抱怨了一句,苏夏至再次躺下,看着天色尚早,而现在又凉快,正好再睡一会儿。
睡在旁边的闵岚笙此时正支着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索着……
“娘子,我们为何都睡在院子里?”脑袋如要炸开一般的疼,而且好像还少了些记忆,闵岚笙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只好小声地问道。
☆、第五十六章 您是谁
为何谁在院子里?
“呵呵!”苏夏至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莫名其妙坐在旁边的秀才:“昨夜的夜色太美,所以你不是要出来数星星吗?”
“……”觉着娘子满嘴不说人话的闵岚笙蹙起了眉。
再往旁边看看,连自己的两个小外甥女儿都睡在了椅子上‘数星星’,他忽然俏脸一红,小声说道:“为夫……是不是惹祸了……”
“没有,没有……”苏夏至见他起来,便将他的枕头拖过来抱在怀里,闭着眼说道:“你就是烧火炕烧的早了点儿……咱以后入冬再烧就行了……”
……
闵岚笙宿醉终于是醒了,随即一早晨都红着脸抿着嘴不说话。
他长到二十一岁,极少喝酒,这是他第一次体会酒醉的滋味。
头疼欲裂不说,在看到后院丢着的几块还未燃尽的柴火之后,他是满心的羞愧。
“娘子。”在出门前,他站在里屋的抗前面,蔫头耷脑地对在上面收拾被褥席子的苏夏至说道:“为夫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好啦。”掉了头爬到炕边上,苏夏至伸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将羞答答的相公勾了过来,送上自己的小嘴很温柔很温柔地吻住了他……
“这不算什么,又是在自己家里。”在亲得秀才发白的俊脸泛起红晕之后,苏夏至放开了他,轻声说道:“出去不要喝这么多就是了。”
“嗯。”闵岚笙低头看着她,见娘子的眼里没有一点责备意思,他才放下心来:“娘子这几日太过辛苦,今日就在家歇着,为夫放衙就会。”
“嗯。”苏夏至笑着点头:“快走吧,我和韩陆青说了以后晌午都给你准备好饭菜,让高越过去拿了就是。”
“好,我走啦。”
小夫妻相互道了别,闵岚笙提步出了屋子,依旧是乘坐着自家的马车去了平县。
一早起来归置了一会儿,屋里屋外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后,苏夏至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发呆。看见闵青兰正蹲在狗窝前给奶羊喂草料。
一般小羊羔只吃两三个月的奶便会开始吃草料,那时候母羊的产奶量便会渐渐的少了,而一般一只奶羊的产奶期也就六到八个月左右的时间。
如今从闵青兰娘儿几个回来已经半年,这一只奶羊产的奶也差不多到了尽头。
想着乐乐嘴里已经出了好几颗乳牙,能吃不少东西了,苏夏至便想把奶羊母子打发了。
她不爱闻羊膻气,现在正是夏季最热的时候,火热的日头照在院子里,蒸蒸腾腾地好似下火,这这样的温度下,养在门口的两只羊便更难闻!
在问过闵青兰之后,确定乐乐不喝羊奶也可以了之后,苏夏至决定将奶羊母子送走。
“送走多麻烦,还不如宰了吃肉。”抱着孩子站在正屋窗前的闵青兰说道。
“啧啧啧!”苏夏至撇着嘴用十分嫌弃的眼神望着大姑子说道:“你这个狠婆娘啊,好歹它也是你闺女的羊奶妈啊,你喝了人家的奶不说现在连人家的肉都不放过,真是太狠了!”
“看你这张嘴!”闵青兰不以为意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让你说的我好像是在吃人肉。”
苏夏至不吃羊肉,所以她也不爱做羊肉。
既然决定了要将羊送走,她马上就去学堂的院子找了小厮。
“东家。”小厮正坐在小院里帮着六婶子和春水娘摘菜,见到苏夏至进来,马上便站起身子来对她行礼道:“是要去平县查铺子么?”
“你不是认识寺庙的师父么,我想把我家的那头奶羊送过去养老。”
“……”小厮看着脑子里竟是奇思怪想的东家没说话,他可没听说过还有将牲畜送到寺庙去养老的事呢。
“不懂了吧?”对着厨房里干活的六婶子和春水娘点点头,苏夏至冲着小厮得瑟道:“亏你还抄了那么多的佛经!”
“佛经中有一部非常殊胜的经典《金光明最胜王经》,里面就讲了一尊专门护佑牲畜水鱼的佛,称作宝髻如来。”
“具体的经文我是记不住的,大概意思就是宝髻如来会为牲畜啊,鱼虾啊,鸟儿蝴蝶啊,这些众生说法,让它们得到解脱。”
“所以把我家的奶羊母子送到寺庙去林听佛法,实在是很正确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的……”被东家说的云上雾罩的小厮只顾了点头:“离这里最近的寺庙是圆通寺,过去我常到那里去请经文回来抄的。”
“对了!”小厮的脑中忽然想起了那个几乎要被他忘记的缁衣女子,他眼神热切地往苏夏至面前走了一步:“东家,咱们去菩提庵吧!您一定要过去看看!”
“嗯?”苏夏至狐疑地看着他。
“东家,我不知道怎么和您说,所以请您一定过去看看!”小厮的话语里透着焦急。
“那就,过去看看吧。”既然说不明白,过去看看就是了。看小厮那表情苏夏至就知道这孩子是藏着话要说,那就走一趟菩提庵。
吃了晌午饭,把式叔的骡车闲了下来,不用出去送货。
苏夏至便让把式叔和小厮帮着将奶羊母子弄上了骡车,她与小厮一起直奔了菩提庵。
火热的夏日午后,车厢里还放着两只骚了吧唧的羊,苏夏至觉着要被熏得窒息的时候,终于到了地方。
“东家,就是这里。”小厮先跳下了车,将脚蹬放在地上,隔着衣袖扶着大肚子东家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菩提庵是比丘尼师父清修的地方,很素净。”小厮对仰着头站在菩提庵门口审视的东家解释道。
“进去吧。”点点头,苏夏至提步迈进了门楼。
迎面一阵浓郁的烟火味道传了过来,正是常年供奉佛菩萨的殿堂才会有的味道。
“阿弥陀佛!”香客进了门,迎客的比丘尼师父从里面唱着佛号走了出来:“施主是来拜佛的?”
“我……就要生产,因此来做些功德!”苏夏至也双手合十地还了礼,并对着小厮一使眼色:“去把羊师兄请进来吧。”
上一世苏夏至的老妈除了她的话是什么都信的。
因此不管是教堂寺庙皆是见了就拜。
苏夏至在这样的姻缘下对寺庙的事情也是稍有了解。
佛教讲究众生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因此便是在面对猪狗驴牛这样的畜生,也是可以唤一声‘师兄’的。
于是两位‘咩咩’叫的真羊师兄便被请进了菩提庵的院子。
“这是羊师兄?”比丘尼师父低头看着两只在院子里乱跑的羊有些吃惊。
“没错的,如假包换的羊师兄啊!”苏夏至咧着嘴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守诚,别让它们进膳房,看见青菜都给你啃了!”
眼看这得了自由的羊们竟无师自通的进了开着的门的厨房,苏夏至赶紧说道。
“是。”小厮听了东家的吩咐赶紧追了过去,将那两位不知修行只知道吃的‘师兄’又从厨房里轰了出来。
“师父。”再次对着目瞪口呆的比丘尼师父施了礼,苏夏至指着两只羊说道:“我呢,就想为我腹中的胎儿做些功德,因此就想把家里的两只羊放生。”
“但这二位要是随便的放生了,它们非但活不下去,被别人逮住了,还会徒增杀业!所以把它们送进寺庙,让它们闻听佛法,便是它们最好的造化了。”
“阿弥陀佛!随喜赞叹施主善行善念!”迎客的比丘尼师父总算是明白了这位香客的来意:她是送了两头羊到庵里养着了。
“这个,我还要和当家师禀报一声的!”说完,比丘尼师父双手合十退了回去。
苏夏至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才听见从后院传来的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佛祖慈悲,度化天下一切众生。但菩提庵是清修的所在,这里养不起它们。”优雅已极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苏夏至忽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扭过身去,对着朝自己走来的那个女子望去,苏夏至瞬间便张大了嘴巴!
正是阳光浓烈的午后,一位身材纤细高挑的女子从后院走了出来。她身上罩这一件经纬稀疏的墨色缁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而她里面套着的雪白的里衣在缁衣的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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