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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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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一向来表现得足够欠打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个比自己更欠打的。
唐元用刚才江乐的话反驳“我难道不是你的人么”
江乐脸上带上了一点为难“可我要的是永久的侍卫,不是临时的傻子侍卫,某天精明了就跑路。再说临时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转头变成刺客了怎么办”
唐元看着江乐。
江乐看着唐元。
唐元的视线有点轻微的瞪视,而江乐的为难里却带着一丝笑意,一看就是戏上身,嘴上的话不着调的很。
“我不会伤你。”唐元憋出了一句承诺。
“我不信。”江乐看着唐元,挺胸,寸步不让。
唐元深深吐出一口气,呵笑一声“白底黑字,签字画押。若是我哪一日伤你,你就将这纸亮出。我拿我的声誉来证明。”
江乐嘿笑一声“这哪里好意思。”说完她就麻溜朝着屋里头喊着,“徒弟笔墨伺候印台也找找有没有”
十分钟后,江乐和唐元坐在了一张桌子两边。
江乐用自己扭曲的狗爬字,在纸上认真写着“甲方此生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原因直接或间接伤害到乙方。如若违约”
她顿住了,又怕墨水滴下来,将笔放到边上问唐元“违约怎么办”
唐元拿过笔,转到了江乐身边,顺着她的字写下去“如若违约,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甲方,唐元。
乙方,江乐。
两人拿出了自己的印章,盖上。
江乐给整个纸扇了扇风,让墨干得快一些“优秀。”
唐元则是完工之后,根本不想看这张纸“今日早些歇了,明日我一早就到。”
说完他走出了屋子,临着要走向小院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屋内的江乐“京城不比永州,江决曹万事小心为上。”
那说话的调子和语气,带着一点微妙。
江乐听了这话,抬起手对唐元晃了晃手,扯出一个笑“明日见。”
唐元从墙上翻下,最后是从正门走的。
他走出很远,垂着眼睑,轻声念了一句“女子啊”声音轻到连他自己都几近听不清,唇都似乎没有动一下,如一声叹息般呼出了一口气。
而留在屋内的周珍板着小脸“他是什么意思给他插个羽毛,他都能翘起来。”
江乐眼前晃过唐元搭配羽毛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珍这回不是板着小脸,而是整个小脸都气鼓了起来“汤圆整个人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以前整天笑呵呵的,看着都开心,现在人看着嚣张对,就是嚣张”
“是很嚣张。”江乐点头承认,“所以他在朝廷上不能犯错,一旦犯错,想要拉下他的人比比皆是。”
周珍气头上没反应过来,瞪大自己眼“啊”
江乐可宝贝自己手头的那张纸了。
她整理了笔墨,将那还未完全干透的纸放在桌中间,和周珍说“有的人看着面相老实,杀人的时候却没有一刻犹豫过。”
周珍看向那张纸。
“有的人看着面相丑陋,再苦也不乐意让孩子饿一口。”江乐手指滑落在盖上的印章上。
她脸上挂着笑,意有所指“有的人看着嚣张跋扈,放荡不羁,实际上却愿意和一个女人签上一份契约,答应永不伤人。”
周珍猛然看向江乐。
“他是一个聪明的傻子。”江乐对着周珍笑眯了眼,“如果我赌输了,我们可能就要打包回家隐居。你觉得我们那竹林地还能待着么”
周珍听明白了,也结巴了“可,可是真赌输了回不去了呢”
如果让人知道江决曹是个女子,那可真的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唐元和她们整日一起吃住,只要注意一点很容易能发现异常。
师傅的意思是,唐元是知道的,而师傅知道唐元知道
如果输了呢如果皇帝怪罪呢如果,没有回去这码事了呢
江乐将纸拿到自己面前,展示给周珍“那就走之前,闹个天翻地覆。让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江长乐。天赋异禀,惊才艳艳,可惜却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甚至能让当朝的唐大人签上这种条款,还能断案,还能上大理寺。”
她朝着周珍眨眼“以后往来想要见我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周珍跟着茫然眨眼会,会么
江乐垂下眼“而我看人从不会输。比如你父亲,比如唐修渊。”
第39章 江决曹是个女子
天气愈加热起来; 按照往年的惯例,宫里准备起前往行宫该筹备的东西了。避暑山庄那儿有冰库; 还有可以不停循环落水的凉亭,降暑得很。
可惜对于一位帝王而言; 再怎么想休憩,他还是有无数的公文要批改。今日不批改,这些就堆积到了明日。改天堆积如山还要被言官说两句。
皇帝往椅背上靠了靠。
边上的太监凑上前,在皇帝的允许下,给帝王轻按脑上穴位,用于舒缓疲劳。
桌上还有极多的公文; 其中正摊开的那一个上,里头用语已极力精简,却还是密密麻麻汇报了不少事情上来。
“唐元求见。”有人禀报的声音传来; 却是没有见着人。
皇帝并不觉得讶异,闭着双眼还是靠在了椅座上,过了片刻才开口; 语气平淡“人都下去吧。”
给帝王按穴位的太监听了这话; 默不作声收回了手,踩着小步; 正面对着帝王; 弓着腰朝着门外退出去。在他退出后,门口的几位随时备着伺候的宫女一同也跟了出去。
这会儿屋里好似除了皇帝再没有人了。
安静得能听到熏香的声音。
好一会儿; 皇帝微微抬起眼睑“修渊”
“臣在。”一袭黑袍的唐元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恭恭敬敬朝着皇帝行了礼; “参见陛下。”
“起了。你我之间私下就不用行这礼。”皇帝淡笑一声,挺起了自己的背,不再靠在椅子上。他看向下方站起身的唐元,忍俊不禁,“你这头发倒是有意思。”
“礼不可废。”唐元这么说着,人却很随意从边上扯了一个椅子直接坐下了,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落水时脑袋磕了,这头发回头就被大夫剃了个精光。这还是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
真的很不容易长出来的了。
皇帝看着唐元脑袋上那还没指甲宽的头发,笑意浓了很多“这也”太好笑了。
要不是两人确实君臣有别,唐元现在真的很想揍一下自己的童年好兄弟。
皇帝好在还有一点人性,知道唐元没了头发已自觉很丢人了,也就不再刺激他,反而是转口问了他两句“这段日子在永州如何”
“吃饱穿暖不用见那群人,还重了两斤。”唐元想到在江乐那儿的日子,眼内柔和了点,“小家总是比大家要平淡得多。”
“你就是太喜欢平淡了。”皇帝听了唐元那话,意有所指说了一声。
唐元也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唇角拉平了两分,眼神里看不出情绪,直视着面前的皇帝“平淡没有什么不好。”
语气是那么认真。
皇帝笑笑,不置可否。
两人都很清楚这一次见面,不过是唐元顺着皇帝的意思,让皇帝清楚一下自己的状态。他都来京城了却不见皇帝一面,还私下在当别人的侍卫。这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案子你借着现在身份继续查着,这日子过了久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出来的。”皇帝想着这一回的刺杀,心里头还有点火,不过面上是半点不显,“等查出来了,朕把你吃的亏都还给他们。”
唐元应下“是。”
皇帝说好了最重要的事情,又想起一个人“对了,近日永州江决曹就在京城,吃住可还习惯”
唐元想着先前说并不喜欢京城住所的江乐,笑了下却说的是“还成。”
皇帝点点头,这会儿也算是给唐元透话“嗯。若是你有心推他,等改日找人举荐上来就是。姜爱卿不是那种扣着人不让人出头的。他是个有才的。”
唐元顿了顿“江决曹在验尸上有大才。完全能出书著作,给天下验官仵作用,以防有少见或者误判之事。”
皇帝是对江乐有点兴趣,却没想到唐元会这么夸赞成这般,失笑转口“他才十八。”
唐元点头“还是个女子。”
皇帝点头“还是个女”
皇帝怀疑自己听错了,手抖了一下,脸上表情骤变“你刚才说什么”
唐元并不打算隐瞒皇帝,声音低了两分“安之,江决曹是个女子,一个在验尸上有大才的女子。她不该在闺房之内,去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从而相夫教子。”
安之是皇帝的字,当年太后生了他,只想要他平平安安长大,可惜后来成了帝王,这个字就很少再会有人叫了。唐元自小和相识,当然是知道这个字的。
这个字也表明了唐元的态度。
他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和皇帝说这件事,不是君臣。
皇帝觉得有点荒谬。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更好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哈,你说江决曹是个女子女子”
他表情清奇得很,有惊异,有好笑,有疑惑,有恼怒,有全然的不理解。
唐元直视着皇帝,相当肯定“是。”
两人对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皇帝先一步憋不住,眼内满满都是困惑“怎么会是个女子的”他想不通极了。
有大才的人要是能用,那就再好不过。可都明知道这人是个女子了,他要是想要大用这个人,可就很是头疼了。
唐元沉默片刻“女子和有大才并不冲突。我见过她写的东西,还有她教给她徒弟的东西。世间再无第二个江长乐。只是若是安之想要江乐在京城做官,那可能性是没有的。”
光是验身那一关就过不去。而江乐这个人在永州决曹这个位置上,太浪费了。
皇帝听出了唐元话里的意思。
“我不是说觉得女子不能有大才。我娘也有大才。可她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她想要做什么,哪怕不合礼制,我都能想个办法。江乐呢”皇帝眼内情绪沉了沉,“我便是下令让她自此归家,她都无话可说。她能在决曹之位上藏一辈子”
决曹这位置天生就容易树敌,回头只要对方有心查江乐,一查一个准。
女子和男子相差太大。
被弄得天下皆知之后,那些个执着礼制的家伙连带上想要弄死江乐的人,能从宫门口排到他面前,更别说还有江决曹判案时期得罪过的人。
唐元抿了抿唇“我唐修渊可以一辈子孤老终死,她也可以。”
皇帝觉得脑壳疼“你还能上花楼避一下,她能行”
唐元“她可以断袖”
皇帝“”
唐元“”
这天没法聊了。
好一会儿之后,皇帝脸上才带上一丝假笑“这事我就当做没听过。若是出了事,你给扛着。”
唐元笑了一声,重新回归自己平日里带着自傲的姿态“我可是唐修渊。”
“这天下只会有一个唐修渊。”皇帝自言自语这么说了一句,过会儿后又补了一句在这后头,“这天下只会有一个江长乐”
前者是陈述句,后者是疑问句。
唐元没有回答他这话。
有的事情只能用时间来证明,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反倒是惹人发笑。
皇帝也是知道的这一点的,没得到答案也不气恼,只在边上无声叩着桌子,若有所思。
许久之后,皇帝才重又开口。
“近日见了一回唐大人,看着比以前瘦削了不少,到底是老了。”皇帝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他说的是唐元的父亲,和唐元撕破脸很久了的顺州唐大人。
唐元任然没有作声,并不想要说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再不缓和就晚了。”皇帝话里带着意思。
唐元微抬下巴,不羁含笑“陛下,哪吒自刎的时候,也曾想过他的父亲是迫于无奈的。”
皇帝将茶杯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唐元却在继续说着,眼内一片深邃,看不出一点情愫“可当他好不容易多了一条命,庙再次被他父亲追着砸烂的时候,他就不再那么想了。”
“不至于”皇帝叹了口气。
唐元起身,站在了皇帝面前,行了个礼。
他重又站挺后,望向这年轻的帝王,语气没有一丝改变,一如他出生后至今为止的坚定态度“陛下,臣有分寸。”
皇帝看他良久,最后也只能无奈“行了,下去吧。近日到处都不安生,朕也不该给你找事情。”
唐元应下,随后告退。
房间里重新又只剩下了皇帝一个人。
等人确定离开后,空气里还留着皇帝再度的叹息声“哎,如今不相杀都成了好事了不成”
离开的唐元脸上的笑早就收敛。
他避开了所有可能被发现的路线,最终用着腰牌除了宫。
重回到江乐临时的小院,他在屋顶上坐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身边唯有一把嗜血相伴。
第40章 大理寺断案一
鸟声刚响起; 太还没大亮。
没多久,京城几个方向放出了响炮; 昭示新一天的开始。官员上朝了,皇帝起身了。
来叫江乐的差吏搓着手; 赶到了小院的门口。
当他走到小院不远处,脚步便顿了一下,带着些微愣怔看着院子门口倚靠着的抱剑青年“这位咦,嗜血”
剑比人要好认的多。
唐元听到了喊声,对着来人露出了一个憨厚傻乎乎的笑容“嘿嘿。”
差吏精神恍惚,对自己的眼神产生了质疑“嗯”
唐元却没有理睬这个差吏了; 他往后推开了门,大咧咧冲向屋内,对着院子里的屋门哐嘡哐嘡一阵拍; 拍得里头江乐大吼“再拍也没钱。”
跟上来的差吏“”
一大清早的,江乐哪怕是爬起来了还是属于困顿状态,除了刚开始吼的那句话外; 半点不想要开口。她快速洗漱了; 朝着差吏颔首示意带路。
差吏忙将人往大理寺那头带。
路上碰上了卖包子的,江乐看着那热腾腾的包子; 顺手就买了几个; 几个人分了分在路上算是用了。京城的包子价格和永州不一样,要贵上两文。
啃着包子; 江乐没有看身后的唐元; 脑子里却是想到了她第一次见唐元那傻子狼狈的模样。
唐元跟在江乐身后; 拿着个包子傻乎乎啃着,一脸欢欣雀跃。
差吏憋了好一会儿,这时也是忍不住询问江乐“江决曹,您这位跟着的可是提刑使唐大人”
旁边周珍小心脏咯噔一下,望向了自己师傅。
江乐瞥了眼差吏一眼,将自己的包子吃完后,拍了拍自己的手“这是我家侍卫圆子,武艺不错,就是个傻子。”
差吏脸上表情奇奇怪怪“可是这剑”
江乐恍然“啊,这个啊,永州姜大人送的,听说是特意仿了一把名剑的。我是不懂这些,你认识那把剑”
差吏信得勉强,禁不住看了唐元好几眼“剑是见过画,叫嗜血。京城的差吏谁能不知道这把剑呢。说真,我也没见过唐大人”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不过也是,唐大人总不至于把头发剃成这样,他可讲究了。”
江乐总算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笑“有多讲究”
差吏放低了声音“我也就听说呗,平日里衣服是一定要熏香的,布要手艺好的染坊出来的,再专门找裁缝定做。鞋子一定是流行的胡鞋,还要找固定的绣娘。头发是一定要专人打理的,胡须也讲究要么不蓄要么有个形态。”
江乐听了咋舌“这么讲究,一定很有钱。”
差吏失笑“哪能啊,听说每个月的月钱都花完,全用在这些上头了。也就是官家给他的赏赐多,平日要避嫌他也从不送礼收礼的,这孤家寡人的日子才过得还不错。”
周珍在旁边听着“这怎么和师傅一个样,根本存不住钱。”
江乐哽噎“你这个人呢,就是话太多。”
差吏在那儿笑。
江乐还要给自己和唐元找理由“保不准人家有别的小生意,你们都不知道的那种,说出去吓死你们。”
差吏拍拍胸脯“那我可等着某天被吓死。”
周珍跟着拍拍胸脯“那我可真的想要哪天被吓死。”
江乐哼笑一声,不经意往唐元那儿扫了一眼。那人还是完全的一副傻子憨笑样,好似刚才他们说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这人现在的穿着
确实很讲究。
精细着生活,反正钱留着也没用,这命是皇家的,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去。大约是这么想的吧。
江乐随意揣测着,继续跟着赶路,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位置稍偏,面积却不小。
入门口有台阶,走进后往里看去,豁然开朗,并没有阴霾感。内院里除了铺设的予人行走的道外,还有分隔而成的高大植株,和江乐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走到大理寺了,天也稍微亮堂起来,整个大理寺在清晨微光下,意外很有美感。
大理寺的牌匾,字锐利得很,这一个牌匾愣是提高了整个大理寺的威严。
江乐仰着头看着牌匾,哪怕再没有文字审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字。”
差吏在旁朝她解释“这是史大人曾经留下的笔墨,后来就被挂上了。”
江乐点头,朝着差吏开口“劳烦继续带路。”
差吏忙应下,将他们三人往里头带。
大理寺断案流程和衙门是一样的,只是比衙门更为讲究一点。
江乐走进门,便被差吏交给了一位大理寺正。差吏还顺手将周珍和侍卫唐元带走了。这两人论身份,论今日的状况,还不能出现在前头。
这会儿江乐倒是庆幸唐元在场,否则周珍一人被带走,她还真放不下心。
而带着江乐的这位大理寺正有些年纪,算是在场人中看着最和善的。
他耐心很足,怕江乐不懂,便和江乐讲了一遍大理寺讲究的规矩“江决曹今日不用都在,只要在陈述毒物时在场即可。遇重大案子,在大理寺断案,必然要刑部详细复核,其后经门下省、中书省、官家,若还有疑义,便要交给两制、大臣、台谏决定。”
江乐没有明着官职,审案过程中能露个脸都是赚了,露完脸回头在京城候着等答复就行。
她虚心听着又问了一声“是,那先前永州呈上来的案子”
这位大人含笑看着江乐“那案子已有定夺,官家已有评议,隔日便会送到永州。”
隔日是个虚的说法,不过江乐也明白这事已经敲定“敢问评议最终”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这大人也不含糊“永州头骨一案,女子受轻薄为了名节,怎可不反抗男子见妻受辱,怎可不动手只是这陈岗到底死了,死后还受了不少罪。死罪可免,杖刑不可免。这案子江决曹有大功啊。”
杖刑倒是还好,人命还在,不过是今后要好生调养才行。
这比江乐想象中好很多。她笑着拱手“这明明是官家其政严明,诸位大人秉公任直,哪有我什么大功。”
互吹总是能让双方都开怀,一句话下去,这位大人对江乐更加友善了些,又细碎和她讲了一点事,甚至和她说了两句这案子的事“谋害朝廷命官是大案,如若不是深仇大恨,断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江乐想着潮州案,附议“大人说的是。”
后来这位大人又说了不少话,江乐有的听入耳了,有的直接当没听入耳,反正回复都是通用一句“大人说的是。”
好在很快大理寺卿要开始断案,江乐被放过,带入了大理寺里头。
格目早就送了上去,相关人员也早送了过去。
能到大理寺这个格局,光是这名头都能吓着不少人。朱氏两个儿子这么在大理寺走了一圈,未来若是考科举,官路总是不太好走。
江乐在小角落里走神。
大理寺问话总是简单直接切入要害,在陈述情况阶段,江乐便被叫了上去。
上头坐着好几位官员。
一位大理寺卿,一位刑部侍郎,一位提刑司提刑使。
江乐朝着他们行了礼。
有人将坛子作为证物先一步呈了上来,谨慎取了少量放在盘中,展现给在场众人看。
江乐简单描述了一下发现的坛子里毒物的危害性“这世上有一物叫细菌,在一些古籍中早有隐晦记载。诸病源候论中所说,自死者多因疫气所毙,其肉则有毒,而外台秘要中更是说了一些平日可食用的东西,有特征改变时不可食用的。这就是因为此类类似物,肉眼不可见,人却食之会中毒。”
她科普着并引申着“千金要方中就有一些中毒后的反应,不过讲解颇为笼统。中毒有各式各样的反应,如同草药中毒一般。而此种毒物,则是作用在了这里。”
江乐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这种毒物毒性极强,见效快,最快一两个时辰就有反应。脑内中毒,死者便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连吸气呼气都无法控制,最后形成格目上所产生的死状。”
堪堪几段话,江乐便展现出来了她在验尸上造诣程度。
为了怕人不理解,她愣是选用了已出现的文献,而没有用太多复杂的言语来解释。
“这毒物需要专门培养,才能有如此毒性。”江乐指了坛子,“谁养了这些,谁就是凶手,或者凶手的帮凶。”
上头的大理寺卿微微颔首。
等江乐下去后,上面三人才低声交换了意见,隐隐只有一句并不隐晦的感叹传到了周边“后生可畏啊。”
江乐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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