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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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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青楼门口,卓三看着远去的马车好一会儿。
  他寻着路,从崇青楼的后门上了楼。
  楼后头的人见了卓三半点没意外,还有姑娘朝着他小声笑眯眯招呼“卓三,回头有了好曲子,你给我留一首,我这些天老曲子都弹厌了。”
  卓三回头朝着她点头“好嘞。”
  他继续朝着上头走,直走到了顶层楼下的那一层。
  顶层是开放的,顶层楼下自然是封闭的雅间。
  走到最里头那间,他轻叩了门,恭敬朝着里头喊了一声“主子,卓三来了。”
  里头的乐声断了,传来一声“进”。
  卓三开了门,低头进了门,转手就将门再度关上了。
  乐声再起。
  他朝着里头走,抬起头朝着乐声方向看了一眼,朝着那儿弹奏的女子笑了下。他这会儿的笑真情实意,远比先前谄媚的笑容好看多了,连脸上的黑斑都显得不再骇人。
  女子朝着他回了一个笑,笑里头还有情愫在,带着一抹女子特有的娇羞。
  两人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屋里头人的眼中。
  而屋里头那人,原本手上拿着一堆公文正在看着,见着卓三那样,开口调侃了一句“我这孤家寡人面前,好像不该让你们两个碰头。”
  卓三听了这话,上前恭敬朝着人拱手“主子说笑。”
  弹奏的女子这会儿乐声没停,却也是开口了“大人若是想要寻人,哪里会寻不到。”
  “我八字硬。”他眼底有着对自己说出话的不屑,可面上还是如此说着。
  “总归有女子八字能配上的。有个女子帮衬着,或许大人就不会受伤了。”她如此柔声说完,视线又落回了卓三身上。
  卓三可没有女子这般勇气敢说这个。他当下岔开了话题“今日楼里来了一个生面孔,姓江,年纪尚小,还有一个徒弟姓周,跟着他的下仆是庞家的人。”
  这听着太过耳熟,刚准备继续看公文的人再度抬头“江永州来的人”
  卓三颔首“该是的。和前段时间主子送来画像上的人一样。”
  “我的救命恩人,来逛花楼。”他喃喃自语一声。
  若是江乐在现场,自然一眼就能认出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唐元,唐修渊。
  唐元确认了人,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所有东西,坐了正直,注视着卓三,吩咐着“细说说。”
  卓三拱手“江公子带着庞家下仆来花楼,穿着朴素,出手阔气,后来点了青韵倒酒,青檀弹奏。”
  他细说了江乐叫了多少酒,留了多久的时间。
  等说完后,他又说了自己的揣测“以江公子的情况,该是庞家请来专程给庞庆验尸的。庞庆死因着实突兀。也没查出吃了什么迷药。那日去府上的几位全部被问了话,是一个也说不清。”
  唐元默不作声听着。
  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她说的话,你挑着你记着深得再和我说说。”
  卓三顿了顿,片刻之后交代了话“江公子劝我有机会上京城去看看,会有机会名垂千史。”
  乐声再度断了。
  唐元看着卓三,心里头想着江乐的话。
  卓三说完后,低头看着脚下“卓三当年在顺州侥幸得以被主子所救,一路跟着主子出来,也没见着有大出息。江公子这话,卓三其实没有听懂。”
  旁边的女子这回不再随意开口,也不敢打扰到两人了。
  唐元思考片刻“江长乐这人不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她若是认为你能名垂千史,必然是觉得你这人必然有某个才能,她看上了。如果有机会,你可以专程去问问她。”
  卓三猛然抬头。
  唐元重新拿起公文“名垂千史和跟随我,并不冲突。”
  卓三顿了好一会儿,朝着唐元行了一个大礼“卓三明白了。”
  唐元应了一声。
  卓三重又起身,这回只在边上伺候着,帮着整理公文。
  好半天,唐元才开口,似乎不经意一般“江长乐逛花楼很自然”
  卓三下意识回答“是。”
  唐元忽然哼了一声,半响之后翻了两页纸,又哼了一声。
  卓三“……”


第51章 剖尸佐证
  花楼逛完; 江乐觉得自己如今年纪明面上是十八,实际上则是则是真的已经超脱世俗; 看破红尘了。
  她在庞家住下后,回过神发自内心反省自己“我竟然上了花楼; 却只干了这么点事情”
  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懊悔。
  周珍“师傅”
  江乐惆怅“你不懂。上花楼该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享受。”
  可怜周珍还没到十五,就被自家师傅灌输了点奇怪的思想,意会到了某些意思,直想掏出自己记东西的本子砸两下江乐的脑袋。
  庞家将江乐奉为上宾,给江乐和周珍安排了一整套的客房,客房布置都极为体面; 里面该有的都有。沐浴该用得到的东西,全给备了上来。
  由于江乐迟迟不肯沐浴,天色已晚; 周珍先一步沐浴后去睡了。
  江乐精神上略有困顿,偏偏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换下了衣服,洗了澡去床上趴着。
  双颊微红; 身体上的热气和酒意还未彻底散去; 江乐浑身流露出一股慵懒的气息。
  真到了床上,她却没有了那点困顿的睡意。
  闭上眼; 江乐想凉县的案子; 想潮州的案子,想见过的相关的那些个人; 从桂小雪; 到齐敏; 再到去了一趟京城的胡氏。
  想了这些个人,她又想了那些个见过的官员。
  一张张脸就浮现在脑海里,浮现后很快就又消散去,最后浮现出来的,已是只有名字,连张脸都没有。
  庞家的客房再好,任然是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周边没有江乐放心得下的人。
  似乎是睡着,又似乎还清醒着,江乐能察觉到外头并没有多少的动静,可又呼声平稳双目紧闭。
  等她再次睁眼,天亮了。
  一晚上不知道睡了点什么。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乐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花酒不如姑娘,姑娘”
  周珍端了洗漱的水盆来,杏眼一瞪,手上痒痒,想要把水盆倒自己师傅头上“师傅”
  江乐看着盆里清透的水,当下立刻改口“姑娘不过红粉骷髅,百年之后一抔黄土。”
  接过了周珍递过来的水盆,江乐长吁短叹“刚出来那会儿,你还总是长乐师傅,长乐师傅的,现在见识多了,字给略了,语气都嚣张起来。”
  周珍面无表情“那徒弟是觉得,这叫做成长。”
  江乐“”
  这还真的叫做成长。
  江乐深深惋惜着周珍逝去的童真。
  洗漱完,江乐和周珍刚出门,门口就有下仆候着。下仆见着江乐忙上前招呼“江公子,少爷让您醒了就直接过去。验官人都已经来了。”
  江乐应声“好。”
  等江乐和周珍跟着下仆过去时,潮州验官和仵作都已到位,正在报着验尸中。
  那原本江乐使用过的油纸伞,这回还是发挥了大用途,不仅是仵作,连那名验官都忍不住摸了好几把,好似这油纸伞已经不是普通的油纸伞,而是开过光加持过的神器。
  验官还略胖,看起来神情逗乐得很,让江乐忍俊不禁。
  而江乐一到,庞宇飞便眼尖看到了她,赶紧大步走过来,朝着她拱手,低声喊了一句“江决曹。”
  “嗯。”江乐回了他一声,“这案子在衙门挂上了”
  庞宇飞用力应声“是。但这案子毫无头绪,时间也过去有些,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是谁进了这屋子,又是谁干了这等事情。”
  庞家到底是商人家庭,平日里家中也不住小辈,来往人员流动很正常,庞庆也不去管,宅中管事的要顾的事多,对进出人口上就没那么多限制。
  谁能想到有一天没个限制,会有那么一出,连可疑的凶手都找不出。
  “那日进出的,有青楼的人,有米铺的人,有酒楼的人,还有因为开宴,前来喝酒的另外几家人。”庞宇飞这么一说,心里头还觉得有些堵,“人太多了。而我父得罪的人,平日里不少。”
  江乐点头。
  验官第二次验尸速度比上回快了不少,就凭着江乐听着的内容来说,比之先前还详细了不少。那验官也是明白庞庆这死不一般,所以能多细致就多细致。
  等验完,让庞宇飞签完字,验官才带着人离开。临着走前,验官还和庞宇飞交代着他们一定会尽可能早抓到凶手,让庞宇飞放心。尸体如今能下葬,那到了七日,就早些下葬。
  庞宇飞听着微微颔首。
  验官走后,庞宇飞和江乐说着“潮州如今的知府叫吕昆,六年前上任。三年一考核,今年还是个考核年,想来不会轻易怠慢这个案子。”
  官员要考核,这才能决定升迁还是降职,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江乐听过,将吕昆这事记在里心里,伸手招呼周珍“徒弟,过来打下手。”
  她要开始剖尸了。
  周珍小脸一肃,忙上前帮忙。
  庞宇飞在边上跟着来到了棺材旁边,手有些轻微抖动,腿也有些发软。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吐出“我能在边上看着么”
  江乐瞥了庞宇飞一眼“不能。”
  庞宇飞噎住。
  他没想到江乐如此直接。
  江乐不得不和庞宇飞说一声“尸体里其实藏着很多活人不适合接触的东西,再说这是你父亲,你见着恐怕晚上都会睡不好觉。不如不看。”
  庞宇飞看了自己父亲好一会儿,这才往后退开了一段距离。
  尸体的味道并不好闻。庞宇飞为了让他父亲的尸体能坚持久一些,从冰库里取了不少的冰块出来,再在冰块上头撒了不少的香粉。
  熏香也点上了,让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江乐并不喜欢尸体的味道,不过对剖尸时的熏香也不喜欢。香味浓重,会破坏很多她能靠嗅觉分辨的东西。
  她让庞宇飞指挥下仆撤掉了边上的熏香,用屏风将棺材彻底围起来,这才带着周珍动手。
  周珍将本子拿在手里,双眼眨动一下都不敢。
  江乐拿出解剖刀,从庞庆的咽喉处戳下,随后顺着脖子一直往下滑。
  刀破开人肉体,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布条裂开的声音。刀到肉层叠加处时,尸体喷射出了一堆黄色液体,全是脂肪。
  周珍脸色顿时惨白,双眼还看着,喉咙里却憋不住发出了类似干呕的声音。
  江乐视若无睹,还让周珍过来“我打开胸腔,你自己看着。”
  周珍上前一步,强迫自己看着尸体。
  人死后的伤口,皮开,肉却不会绽开。
  江乐快速将几个关键位置都指点给了周珍看“心、肺”她一个个点过去,还特意指出了些个器官,告诉她这些都是关键要剖要验的位置。
  “血液会呈暗红色流动状。右心、肝脏、肾脏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淤血。肺部会淤血、气肿”
  她说了不少内容,周珍一边看,一边写着内容。
  江乐过去教她,几乎都是从体表外面的状况来教,偶尔说一两句尸体内部的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江乐说得如此详细。
  两人一学一教,花了不少时间将整个尸体解剖再度检查了一遍。
  最后,江乐将所有的器官摆放好在原位,用针将尸体缝合。
  缝合后,她擦拭干净了整具尸体,换了手上的布条,取了下仆提早准备好的新衣服,给庞庆穿上。
  整具尸体瘦削了一些,看起来意外比活着的时候更精神了一点。
  江乐收拾了东西,带着周珍走出了房间。
  她和庞宇飞细细说了一下“我身上这些衣物和布条等换下后全部需要烧毁。我和徒弟先去沐浴,沐浴后将尸体检验报告给你。致命原因与验官这回所说没有差别,就是缢死。身上的伤口还要细致列出一些。内脏都有破损。”
  内脏破损这一点,凭着体表验尸是验不出的。
  庞宇飞红着眼眶点头。
  江乐说完也不废话了,当下去客房换衣服洗澡。
  周珍在旁还抿紧着唇,半点没敢多说点什么,她紧紧跟在了江乐身后,就怕精神一松,便当场吐了出来。
  下人伺候得尽心尽力,很快江乐便洗漱完毕,埋头写起了报告。
  等她将整个报告写完后,删减一点,换了几个器官的词,抄写了一份新的。
  原件给了周珍,她和周珍说了声“这是最终规格,你要学习来写的。等哪天你验尸报告能写到这个程度,你就出师了。”
  抄写后的那一份,江乐拿出了门,给了在外头候着的庞宇飞。
  “尸体的状况大抵如此,我都写在了这纸上。”江乐推断着凶手,“这凶手对人体非常熟悉,力气比常人要大很多,才能隔着你父亲的身子伤到内脏。”
  胖的人也有胖的好处。
  庞宇飞拿过了纸看起来。
  “腰部的痕迹明显,手臂没能完整环绕成圈,说明这人手并不是很长,骨架子不算大。身型不大,力气很大,做事精细。”
  江乐能说的都说了“我能推断的,也就这些。”
  庞宇飞抬头拱手“多谢江决曹。”


第52章 潮州二滴血
  江乐能帮庞宇飞做的; 也就只有这点事情。
  她来了潮州一趟,又不想着白来; 便打算再在潮州逛一逛。当然她留在潮州还有一点小想法。
  这些日子的潮州,太阳一如既往的刺眼。
  还待在潮州的桂小雪抬头望着空中。
  云卷云舒; 一点没能遮挡住今日的太阳。
  无论是街头那边喧哗着的卖艺表演,还是哪头正在互相争执吵架的两位农妇,都没有能够影响到今日的太阳。
  天地,不会轻易由于微小的人而改变。
  天下,不会轻易由于微小的人而改变。
  桂小雪神情淡漠,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重新低下头,一针一线做着自己的绣活。她是极为优秀的绣娘,当年要不是早嫁了人; 指不准就去了京城。
  当年,是多少年呢
  桂小雪绣好了一对鸳鸯,将这对鸳鸯所在的布; 做成了一只香囊。香囊做好; 她双手拿在了自己面前,稍微晃了晃。
  旁边的一位姑娘见了桂小雪这个行为; 悄声问她“桂姐姐; 你这个香囊做给谁的呀”
  桂小雪侧头看她,脸上露出一抹笑。
  笑意很是浅淡; 就像她的声音一样; 轻柔得很“做给我丈夫的。”
  姑娘听了有些讪讪; 干巴巴回了一声“这样。”
  桂小雪却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嗯,我每年都会做一个香囊,烧给他。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总是很喜欢,后来不在一块儿了,自然就只能烧给他了。”
  她这话,这刚新婚没有多久的姑娘却是没有办法接了。
  按桂小雪的话,她和丈夫只是离了,还有过一个孩子,可如今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姑娘没敢细想,干脆继续回过头做自己手里头的活计。
  桂小雪做好了香囊,这才捡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来继续做。
  耳边传来不远处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无非便是在说潮州庞家的庞庆死了,现在听说查出来是谋杀,知府大人都惊动了之类的。
  女子的话题变化起来总是快的,说着说着,很快这话又变成了哪家的胭脂好看,哪家的染布漂亮,哪家的碗筷出了新的花色,想要给家里再添一副的。
  说个不停。
  桂小雪听着,手上也不停。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做好了女红,拿着自己的小篮子,前去交货了。交货,拿钱,想拿完钱就走人。
  结账给桂小雪的人细细打量着桂小雪的绣工,向来刻薄的人,这会儿却是留了口“你这绣工,要不要考虑在我们绣房里做一段时间若是好,那就正儿八经留下来。”
  “不了。”桂小雪朝着结账那人小声笑了一下,随后很是认真,“我今年绣完了最后一只香囊,说好了要去寻我丈夫的。”
  “你丈夫是哪里人”结账的人瞅了桂小雪一眼。
  桂小雪笑了下“潮州人,只是六年前离开了。”
  “哦,六年前。那时候离开的人可多了。不过后来回来的人也多。”结账那人把钱算了给桂小雪,“若是以后回来了,还能来我们这儿看看,别看我这儿新开才两年,今后这潮州绣房,我们肯定算一个好的。”
  他在本子上划掉了一个名字“桂晓君,结清。”
  桂小雪拿了钱,朝着人又笑笑没说什么,随后告别了。
  见着人走了,屋里头那人还在嘟囔着“六年,六年物非人也非咯。”
  桂小雪回了自己暂住的屋子。
  屋子极其简单,房间狭小,边上住的人员混杂,好多说不清道不明身份的,基本上都住这种地方。一个月算起来,也就是几十文钱。
  旁得有一个刚喝了酒的,醉醺醺上前来,见着了桂小雪的背影,当下就咧嘴笑起来,打了个饱嗝,遥遥一段距离,张嘴就是“哎哟,女人。”
  桂小雪听到了声音,进了门,转身便将门关上。
  醉汉晃悠悠走到了门前,用力拍了两拍“睡一晚,老子给你钱。”
  这片说不清道不明身份的地方,妓子也是极多的。
  门拍得用力,而门的木头又不是好的。好似下一刻,这门就要被拍坏。
  坏了是要赔钱的。
  桂小雪开了门,手上却是多出了一把刀。
  刀身锋利,带着光亮,在门上划拉了一下,顿时一个印子。
  醉汉看到刀身的反光,再看到印子,后背便是一阵凉意。他头皮酥麻,脸上原本满是恶意的笑容卡在那儿“那么冲”
  刀光一闪,桂小雪指了指地上。
  醉汉低头。
  地上一堆散落的头发。
  那些头发看着眼熟。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想要翻脸破口大骂,就见桂小雪将刀对准了他脸上,声音不大,语气柔和“再不走,下一刀砍手,下下刀砍头。”
  声音却是不大,可是渗人得很。
  桂小雪关上了门。
  醉汉对着门干瞪眼,等回过神,很快就骂咧咧走人了。
  他是没想到会惹了完全不能惹的人。
  屋里头,桂小雪将刀放回到了桌上。
  她取出了桌子下的铁盆,在铁盆里放入了带回来的香囊,随后放了火,点燃了香囊。
  铁盆里还有一些灰,灰的边角还能看到一些痕迹,是劣质的棉布条,看起来并不值钱。
  香囊用的布料和线也不值钱,都是潮州很常见的那些个料子做的。
  桂小雪就那么看着东西烧完,任由火光在她眼里晃动着。
  等燃烧殆尽了,她将铁盆放回原处,重新到床边上取出了包裹。包裹一打开,里面放在最上头的,有一块绣帕,一双孩童的小鞋,还有一根朴素的男人发带。
  剩下还有的东西就是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布条。
  她用布条将自己的手缠上,手收进了袖子里。
  将包裹里的东西全部摆放了稳妥,她拿着包裹回到桌边,将桌上的刀用衣物包好,也放了进去。
  收拾好东西,桂小雪再次出了门。
  她徒步走了一段路,路上见了两个小孩儿,正隔着路眼巴巴望着酒楼的方向。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她取出了一些铜板,放到了那两个小孩儿手里“去买点吃的。”
  两个小孩儿一个忙摇头不要,一个则是犹豫不定。
  桂小雪朝着两人笑了下“刚我路过的街角,还有人在卖糖画。”
  一说糖画,两个小孩儿便心动了。
  他们总算是收下了桂小雪的钱,姐姐长姐姐短的道谢,虽有一溜烟跑走了。
  桂小雪转着身子,一直看到两个小孩儿没了踪影,这才回过头继续走着。
  她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口。
  宅院封闭着,和外头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桂小雪微微仰头,看向了宅院的牌匾,随后上前敲响了门。
  许久之后,门微微开了条缝,缝隙里头那人询问“谁啊。”
  “故人。我找丁爷。”桂小雪朝着人微微点头,“外头太阳晒人,可否让我进去一步再细说”
  那人摇头“丁爷这两年不见人了。”
  “吃喝都要人送的,总归不是真与世隔绝了。”桂小雪和声细语,“您等我进门说了之后,再决定是否通报一声丁爷成不”
  那人犹豫了一下“行吧,你先进来。我听听。”
  桂小雪当下笑开“哎。”
  门缝隙开大了点,桂小雪走进了门。
  那人将门重新关上,刚回过头,眼前恍若阳光一闪,他就瞪大了双眼,感受到了自己哪里不对,阳光闪后,是一片的血光。
  他想要开口说话,可发出的只有“嘶嘶”抽气声,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脑子里还没想明白,人就滑落到了地上。
  桂小雪将刀在人衣服上擦了擦,低声告知了一句“几年没见,都认不得人了。也不知道算是我变化太快,还是你们贵人多忘事。”
  她将刀拿在了手上,转身踏进了丁府。
  丁府里没有什么人,桂小雪走了一会儿,找到了卧室。
  她推开了门。
  “谁啊”屋里头传来中气十足的问话,带着那人的一丝恼怒。
  桂小雪回答了屋里头那人话“丁爷,我叫小雪。小雪是我的乳名,平日里叫的人少,您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走进屋里,终于和丁爷对上了脸。
  “六年前的潮州,可真是人间地狱。”桂小雪朝着人说着,“到处都是尸体,多死一个,少死一个,反正都不算人了。”
  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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