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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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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珍说得都有道理,可这规矩,是上头的人订的。
  江乐又说着“事情到如今的地步,再说过往诸事也无济于事。否则难不成还要怪当年白将军与官家太过仁慈,不想让潮州再添杀戮”
  这怎么可能呢
  吕昆觉得江乐真是会说。
  旁边周珍这会儿也不说话了。她满腔委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又发觉她师傅说得更没有错。
  江乐给了个建议“此事事关重大,案子又关乎永州凉县,又关乎潮州。如今凉县归袁大人所管,永州又是姜大人管辖,不如三位大人商量商量,给个决断。”
  吕昆若有所思。
  “人反正都在这里,案子该是如何,是由几位大人该判的。”江乐认真说着,“长乐唯一就一个恳求。”
  吕昆这会儿对她态度又友善又客气“江决曹请说。”
  江乐开口“判词中,将六年前几位所作所为,也一同写进去。该有的答案,总该是要给她的。”
  吕昆下意识点头“若是属实,这是自然。”
  一直跪着的桂小雪听到这话,顿时泪如雨下。
  她一直都没有哭。
  在想着如何杀人时没有落泪,在当初验证人是否死了的时候没有落泪,在亲自磨刀动手杀人的时候没有落泪,在从自杀到亲自到衙门来时没有落泪。
  可这一会儿,案子还没正式断下。
  江乐和吕昆只是口头上说了一句会给她当年的事情一个答案。
  她便再也憋不住自己的眼泪。
  一边哭,她还一边拼着命给面前两位磕头。
  嘴里头想要说什么,可却是由于哭得太狠烈,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此情此景,看得人心头发酸。
  明明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桂小雪是杀人凶手,她手上的人命,还不止一条。
  吕昆看不入眼,叫上差吏将桂小雪带走了。等人走了,他才和江乐再说了两句“还要多谢江决曹将人带来了。这案子原本着实没什么头绪。又听闻提刑司的人正在潮州”
  提刑司啊
  江乐煞有其事点脑袋“那可真是事情都压在了一起。”
  吕昆苦笑“可不是么。紧要关头,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他忽然想起了一点“啊,听闻江决曹验尸有一手,莫非前些日子庞家送来的格目”
  这就很尴尬了。
  江乐尬笑“是我”
  “这用赤色油纸伞,着实是不常见的方式。”吕昆觉得有点意思,他提起了兴趣,“吕某这里还有一具尸体,不知道江决曹是否有兴趣。”
  江乐跟上了吕昆的想法,想到了桂小雪亲自动手的还有一个人“丁爷”
  吕昆当下应了“是。”
  江乐在看尸体,和不看尸体中动摇着。
  吕昆看向了边上抿着唇不说话的周珍“江决曹带着徒弟多见识见识,也带着吕某手下几位验官多见识见识。”
  江乐这才顺着吕昆视线看向周珍。
  小家伙现在还一根筋没能绕过弯来。
  她轻笑一声,当下答应了吕昆的活“也好,江乐在此谢过吕大人。”
  吕昆摆手,吩咐人去叫他手下的验官。
  这事敲定,江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和吕昆顺着话题,说起了她验过的尸,期间的那些个趣事。
  等到时辰差不多,吕昆再去忙了。
  江乐才带着周珍被差吏引去看丁爷的尸体。


第58章 验尸
  周珍跟着江乐走。
  江乐走的步子不算快; 和周珍几乎差不多并行。
  憋了许久,周珍才委屈巴巴; 小声开口“师傅,桂小雪这到底算不算做错了”
  江乐反问周珍“你觉得呢”
  周珍本就是分不清; 这才问江乐的。谁想到江乐这会儿还反问她起来。
  她努力平息下自己的那些个情绪,才小声讲着“换成我是桂小雪,我也宁愿杀人,反正杀完了,这辈子无牵无挂的,过去就过去了。”
  没有牵挂的人真是可怕。
  江乐瞥了眼周珍“可你是周珍; 不是桂小雪。”
  周珍瘪嘴“周珍若是杀了人,师傅肯定会很难过。”
  江乐笑出了声,逗得前头的差吏看过来。她忙挥挥手“没事没事; 我徒弟说笑呢。”
  周珍气鼓“我才没有说笑。”
  江乐见差吏转过了头,再度在前头引路,这才低声和周珍说“这事情上很多事情; 你可以用律法来分辨; 却不能用对错来分辨。”
  她轻悠悠说了一句“若真要细究错不错的这个问题,桂小雪是有错; 但错的更多的该是这个社会。”
  “社会”周珍听不明白这个词。
  江乐应了一声“错的是所有人; 所有事,所有的存在。这些有错; 才最终酿成了这样一个错案。”
  她眉眼弯了弯; 最后告诉周珍“不要想太多; 不如想想等下的尸体,你该怎么验,怎么写。”
  周珍反应过来又要验尸,短促惊叫“啊,这次又是一具没见过的。”
  前头度嘀咕这一声前头差吏听到了,差点走路平地一个踉跄。
  差吏将她们带到了地方。
  丁爷由于是被谋杀的,又由于丁家如今着实落魄了一些,所以这尸体在初步验尸结束后,就被带到了衙门。
  江乐刚踏入房间,就感受到了一股阴冷气。屋里的人整齐向门口看来,那一双双眼睛让江乐憋不住咳嗽一声“见过诸位大人。”
  这房间朝北,没有什么阳光照射,暂时放放尸体正妥当。
  在场的几位都和江乐问好“江决曹。”
  其中一位验官江乐还见过,就是那天在庞家见着的。
  那位一见着江乐便认了出来,情绪激动起来“啊,那天在庞家”
  江乐朝着人笑了笑“是。庞宇飞原先正巧在永州。本来不合规矩的,但”
  要怪就怪庞宇飞。江乐正大光明将庞宇飞给拉出来替自己挡着。
  那位验官倒是好说话,这会儿连连摇头“要不是江决曹想出的法子,我就算心里头有怀疑,可也找不出找证据。”
  旁边有位先行开口“看尸体了。”
  江乐也不推脱,她要了点布,老样子将手缠起来,随后上前检查起了丁爷的尸体。
  丁爷的尸体被保护得很好,然而保护得再好,周遭环境所限,还是看上去惨不忍睹。
  平日里都是仵作直接接触尸体的,验官们还是第一次见有像江乐这般,对尸体的恶臭和诡异状况没有任何芥蒂,反而主动检查的人,互相看看,都是内心略有惊愕。
  江乐看到尸体的第一瞬间,哪怕心中早就做了准备,也看过了无数的尸体,可还是手上微顿,唇抿紧绷直。
  桂小雪对丁爷没有留下丝毫的情面,或者说,由于丁爷是她要对付的最后一个人,所以她将内心深处最可怖的那一面暴露了出来。
  尸体身上刀痕极多。
  大多数的刀痕避开了人体的关键部位,江乐一眼下去心里默数,大致判断总计有七十多刀。
  致命伤有四刀。
  如果说桂小雪是专业练过如何杀人的,那么这么多刀都没有使人毙命,且砍伤角度毫无章法,很是奇怪。
  如果说她没有用学过的技能来杀人,那么致命伤的四刀不会如此稳砍在了动脉上。
  尸体所有的伤口都是生前伤,而基本伤口会在砍伤短期内停止流血。就像常人割腕并不会轻易死亡一样。
  “这是一场虐杀。”江乐总算开口,和众人说了自己的观点。
  这一点,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
  江乐指着尸体的刀痕说着“尸体身上的伤口在最初时比较齐整,说明凶手脑中已经对这个杀人场景设想了很多次。”
  早有预谋,为了解恨。
  “接下去的刀痕伤口有重叠处,比较凌乱,说明人在逃,凶手在追。”江乐描绘出当时的状况。
  她特意指出了几个伤口“这些伤口,从伤痕的粗细、渐变,可以推断出伤口是从哪个方向切入。由于伤口众多,不一一列举出来。”
  刀很锋利,而用力不同,导致伤口粗细自然会有渐变。
  诸位验官听到这个,有经验的都纷纷点头。
  “事实上,这种死亡方式,应该被判定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江乐点着尸斑,“面色惨白。尸斑,也就是血坠,淡而不固定,说明人身子里血少了太多。”
  若是身子没有失血过多,身上的痕迹会明显很多,擦伤、撞伤等等。光看刀痕就能想象当时丁爷的挣扎惊恐又绝望的姿态。
  这是由于四刀致命伤而导致的死亡方式。
  周珍在一旁记录认真。
  江乐把大概体表都检查了一遍,再次确定数了伤口书目“七十六,刀痕。”
  她看向众人“能剖么”
  剖,剖尸体
  验官们早就知道江乐凶名在外,却没想到她开口就是剖尸体这种事情,一时间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答应这不太常见吧。不答应,心里头又有些痒痒。
  能当验官,且当了一段时间验官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能在潮州当验官,还是这些年坚守在潮州,在吕昆手下干事的人,自然也不是常人。
  其中一人轻咳一声,说了一句“这原因都知道了,不太好吧。”
  说是不太好,可双眼亮得很。
  旁边还有一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神不自觉飘着,飘边上,又不一会儿聚回到了尸体上“这丁家,也不是没人了。”
  “吕大人说,让江决曹带诸位大人见识见识。”不远处没敢凑太近的差吏这会儿替他们抉择了。
  既然有人负责背锅。
  江乐双眼也亮了,假装清了清嗓子“那就,恭谨不如从命。尸体内部,我们常常要看胃、肠啊,先借我一把匕首可行越锋利小巧越好。”


第59章 一切尚早
  衙门要找一把匕首还是方便的。
  江乐要求的匕首是越锋利越好; 越轻便越好。
  衙门的武器大多是木杖和大刀,在平日行杖刑和御敌时用于当武器的。门口的差吏听从吩咐特意去外头搜寻了一把匕首。
  匕首算得上是一把上等的匕首; 可距离江乐的要求还是有一些差距。好在这匕首是能够用了。
  江乐拿起匕首,一刀划拉下去; 开膛破肚。
  众位验官脸色骤变。
  有肃然,有惊恐,有恶心,有一切负面的情绪。他们见识过很多,见过杀猪,见过宰牛; 可面前的,终究是一具尸体。
  江乐语气极为平静,面前所有在她眼里是再正常不过; 没有丝毫的特殊“寻常验尸,我们常常会先检查体表伤口。在体表寻不出致命伤时,我们常常会考虑死者是不是吃了毒物。”
  她指向了胃部“剖开胃; 能够看到才食用下去没有多久的吃食。”
  匕首下滑; 移动到了肠“超出一定时间,那吃食就会进入肠。切记不能用手直接触摸; 否则手就毁了。”
  周珍早前就知道这些点; 可还是将一切都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像模像样成了江乐真正的小徒弟。她和年龄并不相符的成长和镇定,让人侧目。
  江乐语气太过冷静; 让众验官的脸色渐渐好转; 侧耳专心听起江乐讲授。
  “心脏是个极为关键的部位。”江乐简约和众人讲了什么是心房什么是心室; 又讲了一些自然死亡或者由于外界刺激而导致的心脏骤停现象。
  有些死亡方式,会导致心房缺血,有些不会。像是这一回的缺血,必然会导致人身体里的淤血部位远少于常人。
  有些器官的重量不一,也有着特殊的含义。比如肺部之类。
  她说到有些细节时,旁人总会有恍然大悟。等到了后来,还会有人提出一两个疑问,江乐听后再一一解答。
  此刻的她无论在自己内心,还是在身旁验官眼中,都早不是普通十八青年,而是一位有大才的决曹大人。
  胸口由于有骨头,验尸时并不是很方便。江乐并没有残暴选择将骨头折断。若是尸体最终将会火化,她可以轻易断骨,可如今都是入棺材土葬,为了一具“全尸”,她便不方便断骨了。
  江乐讲身体内部的器官一一讲解,后合上胸腔“最终我们要将这里缝合,这是对死者的尊重。”
  也不知道这些验官平日里人模狗样,私底下在做点什么事情。有一位验官竟是当场掏出了针线问“江决曹,这可否能用”
  江乐愕然看了那验官好几眼,钦佩感慨“潮州验官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满是褒义的话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普通针线当然缝尸体很有问题,江乐也没用。
  她用衣物暂时固定住了丁爷的尸体,随后试图对丁爷的脑袋下手“人的脑,是非常特殊又极容易受伤的部位。”
  众人纷纷点头。
  “寻常验尸,仵作都会特意查头顶脑后是否有孔眼,防止有歹徒用针刺入脑内致人死亡。”江乐这样说着。
  这确实是每一位仵作都会去做的事情。
  仵作也有仵作一行的验尸规矩。
  “然而脑内收到冲击,还有诸多可能。”江乐意有所指。
  旁人听出来了意思“江决曹的意思是,这脑袋也能开”
  江乐顿了顿,还是点了脑袋“是。”
  鸦雀无声。
  江乐没有选择开脑,而是考虑到了必要性“事实上,只有在我们寻不到死因,并且觉得和脑内有关,才要考虑去开脑。”
  隐隐有松口气的声音传来。
  江乐朝着众人露出一个浅笑“验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为了寻找真相,并且在未来,防止这些真相导致更多人死亡。”
  这一句话说出来,让在场的众人脸上都有些愣怔。
  “无论是验官还是仵作,都很重要。”江乐如此这样说。
  关乎死的事情,众人时常都用一些避讳的词去表述,好像用了这些词,就能避讳死一样。
  然而这明明该是和生同样重要的事情。是并行的,不为任何事情改变而轻易改变的必然事情。
  在场的验官还来不及从江乐的话冲击充出来,江乐给丁爷穿好了衣服,盖上白布遮掩住,松开了自己的布条。
  “所用用过的东西,能烧掉的都烧掉,不能烧掉的要用酒醋擦拭过,在水中煮过。”江乐说完后,朝着众人笑起来,“还有何事要问的么”
  这么一说,反倒是让人不知道该问什么。
  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早就知道了。江乐完全是由于吕昆才来给他们上这么一课的。
  见没人说话,江乐便找上了差吏“找人将尸体好好缝合好,这之后还要下葬。”
  差吏忙点头。
  屋里被这么一个折腾,味道并不好闻。江乐和几位验官告辞后,最后看了看丁爷的尸体,带着周珍离开了屋子。
  屋外空气清爽得多,让人精神一震。
  江乐深深吸入一口气,再吐出,脸上笑意自然很多,转头看向身边周珍“下回你想先试动刀还是试缝合”
  周珍原本还沉浸在刚才江乐的讲话中,现下被如此一问,猛然瞪大自己的双眼“师傅”
  江乐注视着周珍“其实前两次也有让你动刀的想法,但是你都没见过我动刀,总是对你不太放心。”
  周珍吞咽了一下,一双杏眼圆溜溜得,拿着本子的手有点发颤,还有点发软“可师傅,我我能行么”
  她语气带着不确定。
  江乐想想,恍然“啊,对。”
  周珍“”
  江乐带着周珍离开“走走走,回头我们回永州,我那套工具借给你,我们可以先从切个鸡肉鸭肉开始啊”
  周珍“”
  江乐将周珍杀鸡宰鸭的事情送上了行程,转头叫上差吏,和吕昆吕大人告了个别。用的理由,自然是再不回去,恐怕下个月月钱要被扣完了。
  吕昆是很自然放了人,在听闻了她和验官们的事情后,对江乐很是尊敬,还特意给她安排车回去。
  江乐美滋滋回去了趟庞家。
  庞宇飞还不知道案子的情况,可江乐却是要和庞宇飞告辞了。她提点了庞宇飞两句,让庞宇飞可以自己去找吕昆。
  即便庞宇飞不找吕昆,回头审案子时,庞宇飞还是会被叫去衙门的。
  一个大男人,在知道凶手有着落时,再次哭成泪人,差点连站都站不稳。江乐看着不忍心。
  庞宇飞好不容易缓过来后,才给江乐安排了车,还死命给江乐塞了一点银钱,希望江乐至少能买两件好点的衣服穿。
  江乐一直到车上,整个人还有些茫然。
  周珍拿着钱数着铜板,见自家师傅在那儿有心事一般,没憋住问了江乐一声“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江乐撩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外面很是惆怅“当年我随意出入,都没有什么给我钱买衣裳。现在身为男儿身,倒是有人给我钱要我买衣裳了。”
  周珍“”
  江乐感慨“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周珍“”不是,师傅你到底脑子里在想点什么
  “江决曹已经出了潮州,过了城门查检,前往永州去了。”
  下属汇报着。
  唐元站在那儿,双手背在身后,冷漠看着面前的尸体。
  这具尸体赫然就是潮州衙门中丁爷的尸体,从喉咙处一直到下腹,开了一条狭长的口子,后来有缝合,但口子仍然还是在的。
  “前来投案的女子叫桂小雪,潮州人士,以前便是在家里头做做女红。潮州出事后便失去了踪迹,后来便去了永州。”
  唐元继续听着“嗯。”
  “桂小雪失去踪迹之前,她家被一把火烧了个彻底。潮州重建时,原先留下的东西,基本都没了。如今再深查,查不到多少东西。”
  唐元双眼转移到了自己下属身上,微微抬了一下下颚“下去吧。”
  “是。”
  旁边吕昆站在那儿,一声不敢吭。
  他好不容易掩饰了自己眼内的惊愕,如今不说话,半点看不出像是一州知府,反倒是像唐元的一位下属似的。
  “潮州这些年做得不错,官家屡次和我说起,都是夸赞的话。”唐元开口,语气淡淡。
  吕昆低声回着话“那是官家心善,对潮州多有关注,开一年粮仓,免三年赋税,让他们这些年生计不愁。”
  “桂小雪这事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唐元身为提刑使,这话说着让吕昆送了一口气。
  吕昆笑着回了话“是。”
  “你觉得袁毅如何”唐元忽然这么问吕昆。
  吕昆愣了下“吕某和袁大人倒是不熟。”
  “这回案子你若是碰着了他,看看。”唐元这么说了一声,“这回案子,你与姜大人、袁大人,都算能记上一功的。”
  吕昆带上一抹思索“也好。”
  隔了会儿,吕昆才小声问了一句唐元“官家可是对袁”
  唐元打断了他的话“尚早。”
  尚早么
  吕昆若有所思。


第60章 娶妻么亲
  凉县衙门; 书房。
  两个县城的重要事宜全部都放在了一起,摆在桌上。盛生前些日子还手生; 现在则是能够很快将差不多的事情分门别列,按序给袁毅整好。
  袁毅看公文很快; 看完后稍作沉思,便很快能落笔,将事情处理方式写上,随后再给盛生,让盛生回头给下面的人送过去。
  口渴时,袁毅眼睛也不离开公文; 拿过旁边茶杯喝两口,随后继续处理公事。
  过了很久,他下意识拿过茶杯喝水; 发现茶杯已空。盛生想要给袁毅倒水,拿起茶壶,却发现一壶茶喝完了。
  “大人; 茶没了; 我再去倒一壶来。”盛生忙和袁毅说了一声。
  袁毅隐隐呼出口气,将笔搁置到一旁; 靠到椅子上; 揉了揉额角“不用,喝太多了。”
  他脸上的疲惫神情很是明显; 任谁在他面前; 如今都能轻松看得出来。
  “大人; 这两个县城的事务实在太多,这样下去您身子要受不了。”盛生在边上很是担忧,“您还大小事情都要过问,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么”
  袁毅轻抬眼皮,看了一眼盛生“你觉得事事过问,徒增烦恼”
  盛生咬咬唇,还是和袁毅说了“可不是么”
  盛生跟着袁毅很久,却很少见袁毅会如现在这般累成这样的,似乎每日每夜,总是在处理这些个事情,连种的那些个兰花,都少有时间亲子照料。
  袁毅转移了视线,将目光落在了案牍上“这些确实需要劳心劳力。可你若是如今都不看,今后你想要看,你还能找到可以看的么”
  盛生有点迷糊“这怎么会找不到呢”
  “我让你做一件事,吩咐了,我却从未过问过。有一日你松懈了,你会害怕,两日你松懈了,你会担忧,三日松懈了,你会习惯。”袁毅淡淡说着,“这就是常人。”
  盛生张嘴想要说自己才不是那样,可转头想着自家大人只是在给自己举例,反应过来一细思,又发现好像是这样“这”
  袁毅微微叹口气“刚开始抓得多了些,以后才能慢慢放下去。若是事必躬亲,我怕是活不了几年。”
  盛生哪里能让袁毅这么说,忙连连摇头“大人必然会长命百岁。”
  稍作小憩,盛生前去拿来了新一份茶水,袁毅又再度进入忙碌中。
  京城。
  “这大理寺里关着的那稚儿,这些日子都不怎么吃喝,身子骨又弱小,没几日就病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熬不到七岁就没了”
  提刑司里,两位官大人正在小声说着这话。
  “大理寺卿那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狱里何曾有那么小的幼儿,又要关押那么久的事情。永州这可真是搞出了一件难下手的事情。”
  “永州,那是姜培然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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