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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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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怎么说狱里何曾有那么小的幼儿,又要关押那么久的事情。永州这可真是搞出了一件难下手的事情。”
  “永州,那是姜培然姜大人吧。”
  “是,就是应天书院的姜子建。”
  “以他的性子,这事情该是不会闹成这样的。还是新招揽来的决曹事情有些多。”
  “倒不如说,是潮州的事情多。”
  说到这里,两人互相看一眼,心里头了然,这话是没法顺着这里再说下去了。再说多,不安全。
  两人话里的大理寺卿确实如今头疼得很。
  他为了这小小孩童,还真的亲自走了一趟宫里,求见了官家。
  等皇帝准了他进去,他才行了大礼,起来后将这永州凉县的稚儿之事和皇帝说了。
  “狱中本就不适合熬日子,成年人都尚且容易感染风寒,别说区区一个稚儿。”大理寺卿脸上布满了忧愁,“这病来如山倒的,实在是让人怕没过几日,他就去了。”
  皇帝听着这话,还是问候了一声“现下是病得极重大夫怎么说”
  给一个狱中稚儿医治,自然是不需要去找太医的,寻常大夫足以。
  大理寺卿将大夫的话转述“大夫说药吃下去,修养一段时日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但狱中吃食和那阴冷的环境,就是不适合修养。”
  这等小事着实不该拿到台面上来说,可事关潮州,大理寺卿还是不敢轻易断下。
  皇帝怎么会不明白面前人的那点小心思。
  没放在朝上讲,也没上一道奏折,已是大理寺卿有些分寸了。
  “若是实在熬不过去了,那就去了。”皇帝沉吟片刻,还是补了一句,“狱中该做到的,还是该尽可能做到,多照顾一点。”
  算是尽人事听天命。
  左右不过一个亲手杀了父亲的孩子,死在狱中,指不定还会有人拍手庆贺说这等不孝之人确实该死。世道便是如此。
  皇帝敛去了眼内情绪,让大理寺卿说了别的事情。
  两人谈了一会儿,大理寺卿才借了家中用餐一事,顺势告退。
  等人告退后,皇帝处理着自己的公文,在看到其中一份的时候,顿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遍上头写的字,心里各种念头千回百转一番,倒还是笑了出来“忠惠三年前不乐意回来,如今倒是肯回来了”
  旁边随身伺候着的太监低声笑着应和“白将军一门忠烈,三年前边疆小事不断,他自然要守在那儿。如今陛下圣明,天下安定,白将军当然肯回来一趟。”
  皇帝听了这话,轻笑出声“是一门忠烈。自我登大殿之后,见白将军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如今也算是能好好见见了。”
  六年时间未见,人会变成什么个样子呢
  “忠惠的画卷,拿来给我看看吧。”皇帝和边上的太监说了一声。
  太监立刻应下“喏。”
  吩咐刚下去没多久,画卷就被呈了上来。
  整一面摊开,画卷上的人跃然纸上,仿佛马上要跳出来一般。这画神行兼具,尤其是那双眼睛,能透过纸,犀利透出,刺入外面观者的心。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幅画卷,皇帝也不是第一次重复他当年第一次见这画时的感受。
  “忠惠的双眸像头狼一样。”皇帝看着画卷上的人,赞叹着,“身为将军,身为一名能镇守边疆的将领,必须要有他这样的眼睛。”
  没有这样的眼睛的人,怎么能让他放心将守卫边疆的事情交给对方呢
  画卷上第一眼,让人看到的必然是那双眼。
  那双眼的眼光锋利如刀削。而撇去了那双眼,看画的人才会慢慢将视线移动到画中人的脸庞上,随后移动到画中人整个人的身型上。
  一身戎装,手持一把长刀,端着弓步,明明一副守备的姿态,却攻势十足。
  说这人是头狼,那还是皇帝委婉的说法了。
  这人,是比头狼还要凶残百倍的猛兽。
  明明是这样的凶相,可
  “却是个心善的人。”皇帝不得不如此说道,“明明有这样的长相,却是个心善的人。谁能想到呢”
  旁边的太监应声。
  “皇考当年初见忠惠,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头还是不喜他的眼神的。白家将忠惠送入佛门七年,愣是养出了一副慈悲心。若不是后来白家只剩下忠惠一人”
  皇帝微微叹息“也不至于让他早早上战场的。”
  大太监忙宽慰皇帝“白将军当年不也曾说过,以杀戮普度众生,未尝不是一条道路。如今白将军膝下也有两名孩子,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
  “嗯,他娶的也是个好的。”皇帝想起当初的事情,唇角泛笑,“回来还要一个多月,让下头好好去备着。”
  太监忙应下。
  皇帝好好再度端详了一番画卷。
  画卷上的人还是多年前的样子,年轻,蛮是朝气。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时间总是过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他卷起了画卷,命人将画卷再次收起来。
  说起这个不再是孤家寡人
  皇帝刚拿起边上搁置的笔,又重新将笔放下“你说这修渊,到底我要不要给他说个媒”
  太监“”
  皇帝想起这个脸上还有点小窃喜“这人一旦没个体己人的,心里头怕是会有毛病。这满朝文武老是忧心朕后宫问题,朕怎么也要忧心一下臣子的后宅问题吧”
  太监脸上的神情有些懵“这”
  大抵是最近又有人在朝上说着后宫人数太少,要催着皇帝再往后宫塞些人,惹得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心中厌烦。一人厌烦不如大家一起厌烦,这就想着拉人下水了。
  皇帝想想还有点道理“拿纸来,朕书信一封,难得劝慰一下,让他也放松放松。就算是娶一个青楼女子,朕也帮他办得风风光光。”
  这完全是将唐元那坚定一个人生活的观念置之不顾了。
  太监拿来了纸,心都在发颤“陛下,这唐大人不是不想娶妻么”
  “所以朕才要和他多说说娶妻的好处”皇帝抬笔就写,脸上还挂着迷之微笑。
  大约是批公文太过累了,以至于如今干什么别的事情,都能让他觉得有意思。
  书信写好,封好。
  皇帝一声令下,加急送往潮州。
  而远在潮州,忙于查案的唐元,还不知道某个给自己加急送信的天下第一大贵人,又无趣想要搞事情。


第61章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大爷
  大理寺狱。
  轻微弱小的咳嗽声; 在狭小的空间里隐隐传递了出去。
  齐敏原本就瘦薄小巧的身子; 如今团成了小小一个团; 眉目中略带痛苦; 强撑着试图吞咽下自己的咳嗽声。只是这咳嗽声根本抑制不住; 还是从唇齿间滑出。
  同一间里; 还有一位被关着的犯人,正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时间在狱中,只有在送饭时间有意义。
  常人是关不进来的; 关进来的,必然不是常人。
  又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渐渐的,齐敏的声音更加微弱; 偶尔呼吸声如同刚诞生的幼猫,还带着轻微抽气。双眼早就不再睁开,好似闭着身子可以好受一点。
  等声音弱到人耳几乎都听不清了,那一动不动的人却起身了。
  他拖着自己身上的镣铐; 慢慢走向了齐敏。
  蹲下; 伸出手来试探齐敏的呼吸,试探齐敏的心跳。手指上能感受到微风,只是这微风太弱小; 好像下一秒就再也没了。
  那人垂着眼; 面上很久没有洗刷过; 太过脏乱; 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他收回手,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纸包。小纸包极为小,倒是鼓囊囊的,里面塞了不少的东西。打开后就发现,小纸包里全是碎粉状。
  粉末是淡灰色的,被他抖了抖,递到了齐敏的唇边。
  他单手抓着齐敏的嘴,强硬让齐敏张开后,另一只手将所有的粉末全部倒入到齐敏嘴中。
  屋里还给他们备了一点水,用的是最不会给人自杀机会的木碗。
  这人用木碗将水喂给了齐敏。
  说是喂,更像是灌进去。
  一直确保齐敏唇边没了那些个粉末,确保齐敏的衣服没有被弄湿。他才将小纸包用剩下水冲洗干净,将那点纸全部塞入自己嘴里。
  嚼了嚼,他将纸咽了下去。
  缓了缓身子,他就那么睁眼看着面前的齐敏,从原本还稍带挣扎皱眉的姿态,一点点放松下来,随后失去意识。
  等他再次伸出手试探时,这孩子呼吸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
  人,大致是死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
  狱中传来成年人的大吼声,随后是狱卒们慌乱的跑动声,再之后一场争执对峙,里头这一间的门,便被狱卒们打开了。
  齐敏死了。
  这个消息从大理寺狱中,传递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大理寺卿耳中,随后传递到了刑部、提刑司,最后传递到了宫里。
  不过寥寥几日,整个京城风声阵阵。
  “弑父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孩童时便已如此,长大还了得”
  “这齐家怕是要落寞了。”
  “齐海本就不是个东西听说当年在潮州干的根本不是人事。”
  “嘘嘘,话不要多。”
  “多了,听说齐敏这事情是下仆中有人唆使,唆使的人在潮州已经被抓着了。”
  “是自己投案的”
  四处的议论声不停,这个案子到了时候是要了结了。
  潮州吕昆吕大人,永州姜子建姜大人,携宁县袁毅袁大人,将四案并齐进行审查。
  犯人桂氏,利用他人进行谋害行为,唆使他人犯下弑父大罪,甚至亲自虐杀两人,罪孽深重。其供认不讳,此事又因死者之故而起,罪不及六亲九族,当判死刑。
  吕昆深思熟虑后,将案件奏谳,提交大理寺。
  本其中一案就已提交大理寺进行断案,最终由皇帝亲自以“理有可悯,然不该牵扯无辜幼儿”下令判桂氏死刑,于秋后执行绞刑。
  这断案速度远超常时。
  其后,潮州吕大人将齐海以及当年潮州为官不作为以及胡作为的官员统统参上一本。证据凿凿,牵连共有数十位官员。
  其中甚至有当朝从四品官员涉案,帝王震怒,下令由提刑司提刑使唐元,严查是否有漏网之鱼,再有大理寺和刑部进行审案断案。
  一时间朝野动荡,人人自危。
  有官员上本认为唐元身为提刑使,可才受过重伤,不适担此重任,严查当年潮州一事。可原本江湖传言中受伤变成傻子,且在先前一直未曾出面的唐元,当即出现在朝堂之上,一脸嘲讽怼了一众官员,打破先前的傻子传言。
  不过寥寥半月,被查出有异官员一一被问责。
  帝王日日上朝,一边怒火中烧将涉及到的官员一一进行处理,一边深感朝中能当大任官员尚有,提吕昆回京,入刑部。
  吕昆其后力荐宁县知县袁毅,列十条君子能臣品格,引经据典,认为袁毅堪此大任。且潮州这回案子中,袁毅并管凉县、宁县,可以看出其治理之才。
  袁毅十八岁中进士,当年惊才艳艳入翰林府,后因一些原因,前往宁县当知县。
  帝王知情,以此前有十七岁中进士位极人臣为典范,认为有才之人不该因年岁而困于小小县城,当即命袁毅为潮州知府。
  袁毅风头一时无二可匹敌。
  在此回案件中立下大功劳的唐元,官职暂时未动,倒是被官家赏赐了不少金银财宝,并提高了月钱,与从三品官员一样待遇。
  永州姜子建一并被赏,其下决曹江乐,则是收到了一幅字。
  这幅字由皇帝亲自书写,大笔一挥就是一句天下第一少决曹。
  这话极有意思,既没有直接说江乐是第一决曹,又给了江乐一个天下第一。加了个“少”字让世间诸多验官决曹等等心里都好受了点,至少明面上没法冷嘲热讽觉得这人配不上。
  人十八岁就能够参与进大案,验尸有大能耐,谁能比
  可不就是天下第一少决曹。
  有了这个名头,江乐原本其中在姜子建那儿还是个决曹副官的,直接被扶正了,月钱按照真正决曹来发。
  经次一遭的江乐,正在自家小巧的书房里,哽咽着抓着自己徒弟的手,悲伤到无法自拔“我光想着,我有这么大功了,必然从今往后飞黄腾达。”
  周珍被抓着没法跑,颇为同情看着自己的师傅,心里头更同情自己,深沉点头“师傅,你以后肯定会发达的。”
  “可谁想到这抠门的官家,连一个铜板的赏赐都不给我”江乐要窒息了,颤抖着手,给周珍比划了一个“一”,加重了语气,悲愤提高声音,“一个铜板的赏赐都没有”
  周珍想想自家勉强为生,刚发了没多久的月钱“师傅放心,上个月的月钱已经发了,我算过了。这个月我们若是吃白米,配着咸菜能过一个月。”
  江乐呆滞“”
  周珍“”
  江乐回过神,更加悲痛“苍天没眼我上辈子都没过过吃一个月咸菜的日子我的钱呢”
  周珍小声“本来刚上任,月钱就没多少。中间师傅和我一起去了潮州,月钱就被扣了些。这日子该准备起秋冬的衣物被褥,还有师傅又打了一套新刀具自用。那个我们第一次吃喜客来的钱还多亏了姜大人没给算上。”
  新刀具是自用,老刀具就给周珍用来随便用了。
  至于喜客来如果算上,她们这个月恐怕连吃白米都吃不起了。这还是算上了去潮州庞家蹭来的一些钱。
  江乐心情沉重,凝视爱徒“如此看来,我们只能去卖身了。”
  周珍“”
  江乐深深叹出一口气,放开周珍,去架子上翻找起来周珍这些日子写的书“我记得全衙门欠我们喜客来的饭,我们刑曹基本上至少每人一顿吧”
  她想起这个,总算是觉得人生还是有些指望了的“来来来,你快多整理一点,回头我好拿去给他们抄,抄完我们就有饭吃了。”
  这话听着真是太惨了。
  门外正准备敲门的唐元顿了顿,犹豫了两下,还是敲响了门。
  江乐还以为是家中芸嫂“进来进来。”
  唐元推门而入,斟酌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开口“这回官家赏赐了我不少,这几日要暂住江决曹家里,江决曹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可以拿去。”
  江乐猛然回头看向唐元。
  那双眼睛简直冒着光亮,像是有天上的日月落入到眼内,看得唐元脸皮差点没绷住。
  江乐语气里带着一股欢欣“唐大人”
  唐元眼神微闪,语气淡淡“嗯。”
  江乐换了一个称呼“唐修渊”
  唐元顿了顿,还是应下了“嗯。”
  他想了想正常人的相处方式,回敬了一句江乐“江长乐。”
  对话很正常,语气不太正常,像是来寻仇的。
  好在江乐完全听出来了唐元皮面之下的意思,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注视着面前的唐元,恳切又实诚,发自肺腑表示了一句“修渊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爷”
  唐元“”
  江乐一想起那个抠门官家就心肝疼,回过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现在不该是在京城处理事情么难道是你也不太满意官家给的赏赐,所以离家出走了”
  这话也就是江乐敢这么说了。
  唐元视线挪动向旁边,想起官家先前的荒诞信,又想起近日在京城,官家人前震怒人后媒婆的荒诞找事样子,心里头憋屈“没有不满,倒确实是京城待不下去了。”
  两人同步心中叹息这日子可真不好过啊。


第62章 观字不语真君子
  潮州的案子归潮州; 永州的案子归永州; 递交到大理寺的自然归大理寺。
  江乐再怎么劳心费力验尸; 永州的案子还是由姜子建为主来断。这才刚刚上任就遇到这么个连环的案子; 也不知道该说江乐是运势好还是运势不好。
  倒是整个永州衙门里; 路过刑曹的人从早上到晚上; 人多得让江乐怀疑整个衙门的人都过来路过了两趟。而周珍的那些个整理好的册子,可真是被放在了刑曹,供了不少人抄写。
  江乐小算盘拨得欢快,在自己位置上头计算着这个家伙欠了她几顿饭; 那个家伙欠了她几顿饭。
  她可要求不高,请得起喜客来的,那就吃喜客来,请不起喜客来的; 那请她吃个鸡蛋也好。
  否则顿顿咸菜,她还不如借根白绫,房梁上一挂得了。
  至于唐元。
  前段时间在京城混得那是怼天怼地的,不知道手上送了几位官大人进了大理寺。回头这不就跑江乐这边来逃命来了。
  江乐觉得吧; 唐元一定是在京城晚上睡觉都怕被人套麻袋; 安全起见,所以案子暂时告一段落,就赶紧麻溜跑过来永州避难的。
  这人得罪的人太多; 也就只有自己这种惊世大好人才能随便接受他了。
  她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先给唐元找了个理由; 又把她自己夸了一番; 完全忘记了她当初看上唐元,仅仅是因为觉得唐元骨架子看起来非常好用。
  即便是现在,江乐偶尔瞥见一眼唐元,还会忍不住多瞧上两眼。
  男子的头发长度大多不及女子,可长头发所需要的时间,却也没有需要太多时间。这一来二去,过了近一个月,唐元的头发便长了不少出来,长度刚到耳朵。
  前头的头发短,尚且不能顺到后面去,后头的头发也没长到能扎起来。
  唐元自个觉得不舒服,不知道去哪里整了一些个树汁往头上抹,像是蜡油一般弄了个大背头,在江乐面前晃荡来晃荡去,好似没什么活计需要干。
  靠得近了,江乐都能闻到唐元身上的那股夹杂着树香的薰香味,微甜,还有些草木清香。这么精致的姿态,也真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谁才是男子。
  江乐远在永州,还时不时能听到来自京城和潮州的消息。
  京城那儿,这一次事件之后,朝廷之上换了不少个官员。江乐带着周珍在桌上听晋书佐说得和话本似的,什么这个官员家中妻妾成群,一个小妾知道这官员要倒,拿了官员罪证去投靠了另一个官员。
  还有什么世家子弟中庶子品格优良,远超嫡子,嫡子此回败落,反倒是官位被给了庶子之类的。
  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有趣,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听得江乐和周珍都睁大了双眼,忍不住多吃了两盘花生米。
  潮州自从袁毅当了知府之后,和永州姜大人来往比以前更密切了一点,隔三差五会书信一封。
  宁县一个知县衙门的兰花,大多都被搬运到了潮州知府去。不少人都在夸赞着袁毅品性如同兰花一样,人中君子,这才会得到官家赏识。
  一时间走到路上,只要有女子走过,那边浑身都弥漫着兰花的气味,惹得江乐和周珍开始怀疑永州和潮州开始以兰花为主要种植业了。
  兰花本就是香气浓郁的一类,十天半月下来,江乐憋不住和唐元走近了一点,周珍憋不住抱紧了她自己的小香囊。
  这日才起来,江乐去外头跑完几圈,回来简单擦拭结束装扮妥当,就蹲在了唐元身边,深深吸气又吐气,精神颇为恍惚“这兰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唐元听了这话,唇角微翘“江决曹听说过四季兰么”
  江乐精神更加恍惚“我听说过四季豆。”
  两人深深对视一眼。
  大约是察觉到江乐此刻着实有些委屈,他勉为其难从自己挂着的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圆盒。盒子是瓷的,大小只有寻常酥糖那样,打开后里面一股子草木香气。
  闻多了花香,就连泥土的味道都比寻常好闻多了,更别说这特意调制的草木香。
  唐元将盒子递到了江乐面前“给你。”
  江乐蹲在那儿仰头“这是什么能抹脸上”
  唐元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棕树汁做成的,能抹头发上。”
  江乐起身拱手“告辞,在下要去衙门看公文了。”
  嫌弃意味溢于言表。
  唐元“”
  江乐趁着唐元没说话,麻溜走人,嘴里还小声嘀咕“这黏糊糊的东西还抹头发上呢,那岂不是天天要洗头。比花楼的姑娘还讲究。”
  耳尖的唐元“”这个还真是花楼的姑娘调制的,不过话听起来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些天唐元住在江乐这儿,还真是按时交给周珍一笔钱财,除此之外还专门给了另外一笔银钱,让芸嫂买菜做饭的。他这人傻乎乎的时候只能看得出挺讲究,等清醒了之后,就能看出是非常讲究。
  江乐收拾好了东西,将早上特意准备的吃食塞入了嘴里,和周珍一起鼓着腮帮心满意足要出门。
  唐元这会儿跟在了江乐身后,一副要跟着出门的样子。
  江乐侧目,看向今日依旧风流翩翩的唐元“唐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唐元微抬下巴“永州知府衙门。”
  江乐点了点脑袋“噢,好巧,我也是去永州知府衙门。你去找姜大人”
  唐元想了想姜子建,再想了想自己,摇了摇头“不是。”
  江乐疑惑侧头,旁边周珍跟着疑惑侧头。
  唐元踩着自己的胡鞋,先一步推开门“近日事情都推给了别人,寻着机会稍作休憩,跟着你去衙门看看。再过两天怕是又没空了。”
  跟着去看看
  江乐还想说什么,就听着屋外传来熟悉的男声“江决曹大人。”
  “卓三”江乐猛然看过去,“你你是搬家来了么”
  卓三脸上的黑斑还是如此眼熟。除了黑斑外,他还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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