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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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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本庵并不大,不过走了没多久,朝上走了一段的阶梯,又朝着西北的方向平地走了一段路,很快就到了西北角那儿的房间。
  房间不止有一间,不过很是冷清,看着没什么人住,屋子也不是很大。布置精简程度更是堪比江乐头上的木簪子,毫无一点可以说得上奢华的地方。
  尼姑替他们推开门,屋子里头有较低的小床,并排铺开着。除了床之外,也就两个柜子,以及一张极小的桌椅。
  柜子上空无一物,而床上的被子就只有一条。
  “这被子还有,等下就给施主送来,晚上还有一顿餐,直接是在食堂吃的。”尼姑和他们说道。
  江乐点头,巧笑谢过。
  这引路的尼姑今日被江乐弄得恐怕没怎么做自己的事情,稍作交代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屋内这下顿时就剩江乐、周珍和唐元三人。
  唐元凭着自己的耳力,在确定人走远后,总算是一把扯下了脸上的这块薄纱布。他脸上又像是羞耻,又像是愤恨,又像是不堪,复杂得很。
  “傻子的时候我们都见过了,不过就是女装。”江乐等人走了,也懒得再做小家碧玉姿态,坐到床上翘起了腿,“哎,回头我们吃饭总是能看到慧文的。”
  用饭是一起的,这么多个尼姑都会来,总会看到他们要找的人的。
  唐元现下哪里还想着有没有那个尼姑,他盯着江乐,一字一顿“傻子那是,失忆了。”
  江乐可不管是不是失忆的。
  她一副回想的姿态,眯细起了眼询问边上的周珍“徒弟,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拿着包子啊,蹲在路边上。”
  唐元“”
  江乐还真的颇为怀念那时候“某个小傻子整天笑呵呵得,还体贴人,给我端茶送水,还给我打下手烧人头。”
  唐元“”
  江乐甚至觉得唐元还不如失忆时候好“可惜啊,回头就翻脸不认人,说当个侍卫吧,也没见着怎么做了。一个不高兴,还给我们脸色看。”
  唐元压低声音“我都为了你扮女子了”
  他这会儿有些自暴自弃。从穿上那一套女装那一刻,他就陷入了无比的后悔中,并且怀疑答应了江乐的自己是发了疯,脑袋再次被磕了一回。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代价的。”江乐抖了抖自己的衣裳。
  寻常抖一抖衣裳,那都是抖男人的衣袍,根本没有抖女人的衣裳的。女子衣裳本就贴身轻薄,江乐这会儿还没有再束着胸。
  一抖,原本死死盯着江乐的唐元,硬生生别开了眼“你这都是什么动作”
  江乐低头瞅自己“嗯”
  反应过来,江乐又看向唐元,顿时笑得揶揄“唐大人,我有的你也有,你的我还摸过,你这是什么想法”
  唐元哪里见过江乐这种人,猛地起身,看也不看江乐一眼“我出去一趟。”
  江乐噗嗤笑出来,随后一阵爆笑。
  旁边周珍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看甩门而出的唐元,又看看自己师傅“怎么了这是”


第70章 二形人
  唐元使性子出门去了; 江乐自然是觉得好笑的。
  传说中怼天怼地的唐修渊提刑使,在她面前好似总是有所收敛。
  江乐没回答周珍问她怎么了的话,笑呵呵摇了头。
  等笑完了唐元,她又反倒是若有所思了起来。
  旁边周珍见了这个状况,更加是摸不着头脑,不理解自己师傅和唐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傅,唐大人这样一身出去不要紧么”周珍憋不住问江乐。
  江乐还在想着问题,随意一摆手“不要紧,顶多被赶出去; 不是什么大事情。”
  周珍“”
  就当赶出去不是什么大事情吧; 就当堂堂一个提刑使穿个女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周珍替可怜的唐元唐大人点上了一排蜡烛。
  倒是好一会儿之后,江乐面上还带着一种微妙感; 问了周珍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对唐大人是不是有些过分”
  周珍听了这话,下意识就想说难道不过分么
  可细想一下; 她又觉得其实自家师傅从未对唐大人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挠挠小脑壳; 略有点吞吐回答了自家师傅的话“稍微有些出格,但也不算过分吧”
  江乐听了周珍这话; 其实心里头早有数; 随意笑了笑“可能是这样。”
  周珍满脑袋里都是问号。
  江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周珍的脑袋“人对人特殊一点,总是会有理由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以后才能知道
  周珍眨巴了自己的双眼; 眼内满是疑惑。
  可惜她的师傅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总不打算给她解惑; 甚至还想着翻看一下整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小惊喜的东西。
  惊喜的东西; 基本上是没有的。除了某些小角落里的灰尘; 整个屋子里真是空空荡荡。
  这一来一去专门去找坐婆的差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到。
  兜悠翻找了一圈的江乐,坐回矮床上,长吁短叹“尼姑庵真穷啊。”
  这会儿她都想要和唐元一样,出门去晃悠一圈了。在这儿干坐着实在是无聊得紧。去买点佛经抄一抄都比这样干坐着有趣得多。
  周珍也觉得怪没意思的。可好在她还带了纸笔来,所以趁着这会儿时间,便拿出纸笔学习起来了,用功程度感天动地。
  学了很多年,忙了很多天的江乐并不打算做一个以身作则的师傅,她凑过去看了两眼周珍的书,又继续在自己的床铺那儿长吁短叹“真没趣啊。”
  周珍被打扰了,不得不抬起头问江乐“师傅,那你不如和我说说这个案子。”
  江乐一听,倒是提起了一点劲“想听什么”
  “师傅觉得为什么汪晴姑娘会怀孕呢”周珍好奇问江乐。
  有了怀疑,这才会上门来想要验身,甚至还叫来了坐婆。
  江乐摸了摸下巴,周珍讲着“一个女子寻常如果说有了心上人,总会做出一些举动,留存一些证据。就像手帕、风筝、香囊、诗词书信等等。常在闺房里又懂一些诗书的女子更是如此。”
  周珍点头,觉得她师傅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证物里没有。”江乐看向周珍,“如果有,当初的官员一定会找到那个男子,并且怀疑是他染指了姑娘。可没有。”
  是啊,这些东西都没有。
  周珍顺着自己师傅的思路猜测“要么那些东西被销毁了,要么就是女子和心上人日日接触,根本不需要寄情于物。”
  江乐觉得有点意思“慧文日日教导她期间惹出的事情,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慧文必然是有问题的。”
  周珍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明白,迷糊“那要怎么做呢女子和女子之间不会有孕吧”
  江乐失笑“当然不会。”
  可慧文又不是男子,汪晴到底为什么会有身孕
  周珍想不明白。
  江乐笑了下,神秘兮兮凑到周珍耳边,和自己徒弟小声说“两丨性丨畸丨形。”
  周珍没听懂这个词“什么”
  “就是二形人。或者说叫做人疴。”江乐给周珍开启了一个新的内容,“这是一种比较少见,但确实存在的可能性。就和有的人生下来会多一个手指一样,有的人生下来,可能雌雄同体。”
  周珍被这个话震到,结巴起来“可,可是”
  “女子常年在闺房之中,男子也是穿着齐整,哪怕是赤膊上阵,有些男子稍带肥胖,胸比寻常女子还大,光看这些根本看不分明。”江乐觉得自己开启的内容似乎让周珍整个懵了,不得不补了两句,“当然和多指一样,都不太寻常,二形人亦是少见的事情。”
  周珍嘴微微长大,脑袋却跟着点头,显得略有呆滞。
  江乐笑了笑“二形人是出生就有的,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再说自家屋里头的事情,谁会到处去喧嚷呢也就是出了案子,大伙们发现了异常,才会发现,哎,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周珍茫然点头。点完脑袋,她勉强回过了念头,颇有些晕乎乎“雌雄同体,也能让人有孕么那这些人会不会让自己有孕啊”
  江乐顿住“你这个问题很是深奥,不过不管是他们让人有孕,还是他们自己有孕,生下来的孩子健全的就更加少了一些。”
  周珍似懂非懂,到底是年纪尚小,又从未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汪晴腹中的孩子只有四个月,刚刚具有身型,哪怕就是生下来也无法知道父亲到底是谁。不管如何,到底是让这人得以逃脱了两年。”才十四岁的少女,被人坑害拐骗,说没了就没了。
  江乐微叹。
  周珍在江乐的指导下,对男女尸体的差异自然是懂得一些的。
  她带着一点好奇,接着问江乐“那他们验尸时候,尸体会是什么样子的,骨头还能分的清是男的还是女的么”
  江乐斟酌了一下“看人。如果这慧文真的是像我猜测那样,那便属于男性假两丨性丨畸丨形。这类人出生后往往会被当成是女子,到了成年才会有所察觉自身异常。而有些人,甚至可能只有交丨媾才会导致彻底嗯,你懂么尸体该有的其实都有还要看出生时有没有长那些个代表性物件。”
  周珍听着直点脑袋。
  这话题虽说是敏感了不少,可屋里头只有两个女子,江乐说话的口吻又极为正经,周珍学得也认真,半点没有其它的意思在其中。
  但屋外半路折返回来的唐元,本是觉得自己就这么出去太过丢分,想要回来争一口气的,谁料听了满耳朵这种话,呆了半响,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离开归离开,满脑子还是江乐说的那些个话。
  他以为江乐是女子,可江乐不仅能够验尸,还半点不畏惧生死,连这男子不怎么懂的方面都懂,平日里行为举止半点也不像个女子,除了这回穿上了女子装扮,这才像是个女子。
  所以,江乐会不会其实不是女子
  比如是两形人什么的
  唐元脑内的冲击有点大,以至于都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了。明明江乐的话,单纯是在说这个可能涉案了的尼姑。
  江乐是在揣测,这尼姑可能是自小当女子生养,后来出了意外,本质或许是个两形人这一事。
  屋里头的她完全不知道唐元会那么能想,听了一耳朵后就开始怀疑她的性别了。她还在和周珍深刻探讨着遇到异常性别的到底怎么验尸更为妥当。
  说来说去,其实无论这慧文尼姑是女还是两形人,都最好是请一个坐婆来验身子。
  潮州衙门。
  袁毅正在喝茶。
  他见了匆匆赶来的差吏,望了望差吏身后“人呢”
  差吏还在喘着气。他过来得太过匆忙,几乎可以说一路上都没有歇息“江决曹和唐大人一同去了三本庵里,说是要找机会先夜宿一晚。让属下来讨一个坐婆。”
  袁毅应了“刑曹里坐婆叫一个去。”
  差吏趁着这会儿询问“可要再找个验官一同前去”
  “无凭无据,找个男子去尼姑庵总是不妥当。往日断案都是叫上衙门,断然没有这样前去秘查的。”袁毅摇头,断了差吏想要顺手拐个验官去的念头。
  差吏应声,准备下去直接前往刑曹。
  “等下。”袁毅喊住了这个差吏,“唐大人这会儿跟着江决曹一同处理此事唐元,唐修渊”
  差吏点头“是,提刑使唐大人。”
  提刑使怎么会处理这等小案还是自己想要让江决曹帮个忙的案子
  袁毅收敛着自己的眼内的所有情绪,随口说着“江决曹对唐大人有救命之恩,两人关系不比寻常,想来是唐大人正巧在江决曹那儿,便一同去了三本庵”
  这差吏觉得袁毅简直和当时在场一样“是,唐大人这些日子似乎就住在江决曹那儿,我前去找江决曹时,看他们这些日子都在晒书抄书。”
  晒书抄书
  江乐这人,算得上是横空出世。
  唐元这人,算得上是孤家寡人。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晒书抄书,倒是很有雅致了。
  袁毅想了片刻,朝着差吏笑了一下“我听盛生说,永州有一名坐婆正好来潮州了,便让她们两个一同去见江决曹,普通老妇人替自己家里头烧个香什么,实属正常。”
  差吏忙应下,见袁毅没有什么吩咐了,这才退下去找人了。
  袁毅继续慢悠悠喝茶。
  “大人,永州的坐婆怎么正巧着也来了潮州”盛生在边上疑惑,“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袁毅开口“坐婆也是轮值,永州有一名坐婆娘家是潮州的,早年出嫁到永州,少有回来,那日听刑曹里的人正巧说起了。”
  盛生点了脑袋,算是明白了。
  明白过来,盛生又换了一个话,对刚才差吏说的话还颇有些诧异“话说,这唐大人和江决曹关系可真好。唐大人整个朝廷中,除了陛下之外,那么多年就再也没关系这么好的人了。”
  袁毅应了一句“所以你回头要是见了周珍,要对她最为客气。”
  盛生给袁毅满上了茶水,疑惑“为什么是对周珍最为客气一些啊”
  “因为唐大人在意江决曹,而江决曹在意自己唯一的徒弟周珍。人一旦有了关系,那关系便是一个套着一个的。”袁毅轻声呵笑。
  盛生觉得袁大人说得有理。
  确实是这样。
  对自己想要讨好的人,又是一个聪明人,直接讨好还不如从侧面讨好来得妥当。
  做官可真累人,什么事情都要精算细致了。盛生这样想着,对自家主子一阵心疼,动作上不自觉便和缓了很多。
  袁毅将茶杯盖子盖上了“过些日子,恐怕白将军会私下来一趟潮州,你早些做好准备,不能怠慢了贵客。”
  盛生知道自家主子恐怕又是算到了什么,对这方面没有多问,只是应下“是。”


第71章 上钩
  桑婆胖乎乎的; 手脚麻利将自己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堆上了马车,旁边还有一个潮州坐婆郑婆跟着也将自己的东西都摆上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 都客客气气朝着前头的差吏问候着“劳烦小哥了啊。”
  差吏朝着两人笑笑“不碍事。”
  平日里两个坐婆出行; 哪里会用得上马车除非是大户人家请她们去接生,这才会专程让自家马车来接人; 偶尔能坐个牛车之类已实属偷懒了。
  两人上车后; 趁着这会儿的路程互相说着话。
  上回江乐来潮州; 给几位验官上了一堂课。郑婆作为坐婆,当然是没有资格当时在场旁听的; 对江乐的所有了解,也就是听些传闻。
  诸如年纪极为小; 诸如验尸极为了得,懂得很多常人都想都想不到的方法。
  就连那些个经验丰富的仵作; 都不一定有江决曹会的验尸手段多。
  有些人; 恐怕便是生来就吃这碗饭的。
  郑婆这些年见过的新生婴孩多了去了; 见过的死尸也是多了去了,活人见得更是不少,可对这个江决曹还是相当得好奇“桑婆,你见过这江决曹几回”
  桑婆也是哭笑不得; 原本胖乎乎的脸上总是堆满喜庆笑意的,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她见着郑婆这么问她; 也只好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我们平日里也就是需要的时候去去衙门; 不会总去的。江决曹看着年纪是小; 身型也算不得魁梧; 待人向来客客气气的,当初是真看不出来是那么有本事的人。”
  “有的人看着普通,实际上可不普通啊。”郑婆笑起来,知道桑婆为什么哭笑不得,也是觉得很是好笑,“你这长久才来一趟潮州,没想到还能摊上一个事情。”
  桑婆应和着“可不是么。”
  桑婆早年出嫁了,出嫁便算是夫家的人,娘家又算不得很近的,来往自然是少了很多。年轻时还常回来一些,等家中有了子女,空闲时间少了,回来的次数自然而然就少了。
  如今每年来潮州两趟便算是多了,更常是一年就来潮州这么跑一趟而已。
  谁想着她这回来潮州,还能碰到江决曹正好来着边界地的三本庵,巧合得正好需要坐婆去验身子。
  对于案子的事情,差吏将能告诉她们两个都和她们两说了,特意还找了郑婆。
  郑婆和桑婆差不多,力气劲道大,就算是遇到了事,凭着这一手的力气,也能做出点抵抗来。
  两人隐晦夸完了江决曹,禁不住就和寻常妇人一般,说起了有的没的。
  郑婆带上点揶揄,问桑婆“哎,江决曹可有婚配”
  桑婆回想了一下,想想江乐往日整日的行程“似乎是没的。除了和徒弟住在一起外,家中就有一个伺候的。往日都不怎么见女子。”
  郑婆倒是还知道一点,比如江乐来潮州,为了探案,还上了一趟花楼“嘿,男人嘛。就算是上花楼,家里头总归还是要娶一个妻的。这年纪也差不多该有个人了。”
  桑婆看着郑婆,这回是笑起来“是咯,以后接生保不准还找上我呢”
  衙门里有认识的坐婆,不少人家中接生便就是找的她们,若是这江决曹在永州这些年打算成家立业,那回头还真说不准就找上了永州的桑婆和汤婆。
  两人说到这里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驾马车的差吏不知道这两人笑什么,还有些莫名,在这日头渐渐下山的时候,抖了一下,自言自语一声“怎么觉得有些寒意呢”
  马车还没有赶到地方,三本庵内到了开饭时间。
  三本庵里香火不算旺,吃食没有肉食,当然也就没有多少油水。饭吃得并不如江乐平日里讲究,里头还参着豆之类的能充饥的粮食。
  馒头也是有的,才出笼没有多久,一人最多就能拿一个。
  菜是自己种的,还是当日采摘,很是新鲜。
  偶尔吃一两顿,自然是很有趣味的,若是常年如此吃,那便会觉得太过寡淡,人渐渐便会瘦减下去。
  江乐带着周珍来到食堂时,见到了不少的尼姑。
  这些个尼姑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袍,见了江乐和周珍都纷纷行礼,友善朝着她问候。江乐和周珍当然是一一回礼,随后去取吃食。
  唐元不知是跑到了哪里去,这会儿都没有冒出来。
  江乐无论是因为现在装扮的角色,还是因为心里头的想法,都替唐元再要了一份吃食,准备回头带回去给他。
  端着吃食找了位置坐下,江乐和边上的尼姑询问“师傅们都是这个点一起吃饭么”
  尼姑吞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看向江乐,行礼“是的。”
  江乐点点头,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眼睛都盯着每个人的脑后看。她双眼视力算得上是很好的,不过这初略一眼扫过去,每个人脑袋上都看不出有先前她得到特征的那两点痣。
  再看太惹人注目,江乐收回了目光,暂时决定安分下来吃这个饭和馒头,还有盘子里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绿色菜。
  菜放入嘴里,江乐咀嚼了两下,顿时有种自己吃的是草的错觉。没有油水,盐也没有多少,清心寡欲得恍若下一秒就要飞升。
  门外这会儿又有一批尼姑走了进来。
  江乐尽量学着小家碧玉吃着馒头,脑袋微微侧开,看向了门口。
  门口这进门的几个尼姑后头,有一个尼姑隔开了一点距离,跟着勉强算是一起走了进来。她眉毛末端微微翘起,眼角微微下垂,看着是有些凶相。
  取餐时,这些尼姑都巧的是脑袋对准了江乐。
  江乐眉毛微挑找到了。
  这和旁人隔开一点距离走进来的,正是她要找的慧文。
  慧文取了餐后,寻了空位坐下。
  恐怕她和旁人关系并不算好,进门就没能一起走,这会儿她刚坐下,她周边原本坐的那两个尼姑当下快速几口吃完了饭,起身就离开了。
  就剩下慧文一人坐在那儿。
  虽说独来独往的尼姑也有,可被嫌弃的尼姑看来看去还就只这慧文一人。
  江乐见到了这一幕,低声问了一句旁边的尼姑“师傅,那位师傅看着眼熟,奴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尼姑抬头看了一眼慧文那儿,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又很快察觉到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很快收敛了起来,好似刚才那嫌弃表情并不是她做出的一样“那是慧文师姐,早年惹了不少事情,几度惹怒主持,你还是少些和她接触。”
  在佛门清净地还能惹怒主持
  “她干了什么呀奴今日见了主持,不像是会轻易动怒的人。”江乐轻声继续问。
  旁边周珍一样竖起了耳朵听。
  这尼姑还是不喜欢背后说道点什么,只是摇头不再多说。
  见人不愿意多说,江乐便也不再多问惹疑。
  她控制着自己进食的速度,在那慧文快要吃完的时候,收拾着便带着周珍离开这地。离开不说,她还特意选了从慧文前头走过。
  等出了院子,江乐稍作停顿,就等到了慧文出来。
  江乐没有直接上前和慧文说什么话,而是用眼角余光注意到慧文出来后,才细声细语和周珍说着“这些日子辛苦你跟着我特意来这里了。等明日还要赶路回去,还是有些距离的,又要吃些苦。”
  周珍往常都是听多了江乐逗她和正经教她的话,极少听到江乐会说如此妥帖的,睁大自己那双杏眼,一脸很是积极的姿态“放心师傅,我一点都不怕辛苦。”
  江乐轻笑“要趁着这会儿再走走消消食么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三本庵哪里能逛,哪里不能逛。”
  旁边传来声音“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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