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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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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跟着皇帝一同在大殿内。
除了他之外,朝品朝上的大臣,基本上都在这儿了。
唐元细细打量着白斐。
战场对一个人可以改变的地方太多了。他还尤记得初见白斐时的样子。这人眼内带着决绝和无法压抑的痛苦,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委屈少年。
那少年进了皇宫一趟,见过了如今的皇太后。
再出皇宫后,好似成长了很多。
等再次见面时,少年渐渐消失,有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而到了如今,那沉默寡言的青年也不见了,更多的是沉稳,和带着将士才会有的洒脱。
看一眼这人,好似就看到了边疆烈日下、沙堆独自立着的一把长刀。
那刀上系着粗糙的布带,随风飘着。
皇帝问了白斐不少的问题,白斐对着皇帝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元收回目光后,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大殿的那块地,出起了神。
这不是他这些天第一次出神了。他在想事情,想不通,想不明白,或者说偶尔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在想什么。
这些所有想的内容,时常会出现的人就是江乐。
江长乐。
这人一颦一笑,这人上蹿下跳,这人男装女装,这人面容背影。
他其实是知道的。
他不娶妻是因为自己不能随意娶妻,若是有朝一日陛下不再庇护他,那他会失去自己的命,更可能失去全家人的性命。
他不希望有一个女子同他一起遭受这样的罪孽。
江乐不娶妻是因为,这人本来就是个女子。
她又了解他,这才会说起诸如唐大人不娶妻,她就不娶妻的话来。
可有的话,即使是知道的,心里还是会容易想太多。想这人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想这人会不会是对自己有别的想法。
不过有想法,他们两个也不能在一起。
唐元心里头先将两个人的那种关系画上了句号。
他带上了一份自嘲。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唐大人!”
旁边有大臣叫了一声唐元,唐元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全场所有人都在看他。
唐元微微挑眉:“嗯?”
皇帝一眼就看出唐元刚才根本就没在听他们说话,心里头想要打唐元一顿,朝着唐元笑起来:“唐爱卿,朕刚才说今日晚宴,特意安排了你和白将军邻座。”
唐元早就知道这事情:“是。必会让白将军尽兴。”
“别灌我酒就是了。”白斐朝着唐元笑了笑,“边疆能喝酒的日子不多,这酒量日渐下滑,想着晚上还要去见夫人,更是不敢喝了。”
“白将军对夫人是真的好。”边上有大臣笑着打。
白斐家没有小妾,只有一名女眷,还有两名孩子。没有人不羡慕这将军夫人的。
而白斐听了这话,却是含笑表示:“能娶得夫人,是白某的福气才是。”
先前还在说正事,这会儿话题都已转到了私事上。
唐元这回不再走神,提起精神来应付起现在这局面。
一群人说起来晚宴。
白将军在进宫之前就换好了衣物,当然也是知道这晚上会直接参加晚宴的。男子随性一点总是无所谓的。一群人再说了一段时间,便有人来通报晚宴可以入座。
于是皇帝走在最前头,边上一边丞相,一边将军,身后不远跟着唐元,一道朝着另一个大殿走去。
白将军和唐元确实是邻座。
白斐也是许久不曾见过唐元了。他如今得了空,总算被皇帝暂时放过后,心暗暗松口气,朝着唐元拱:“唐大人如今也是大变了模样。”
唐元哼笑一声:“白将军这话可是在嘲笑唐某的头发?”
白斐早就知道唐元说话不客气,当即爽朗一笑:“唐大人这话说得可真是有。怎么会嘲笑呢?我可天天都想把这一头头发给削了,最好是一根不留。”
被削光过头发的唐元:“……”
白斐问起了唐元:“唐大人刚才在想什么?我看陛下叫你你都不应,他脸上笑都挂不住了。”
唐元:“慎言。”
皇帝脸上笑挂不住,知道也不能说破。唐元面无表情垂下眼,心想自己回头恐怕又是要惨烈了,这几天回来就被皇帝塞了好几个女子画像,下回怕是要直接上一本画像来给他了。
白斐又是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小酒杯对着唐元示意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却是说了一声:“无。”
唐元瞥了一眼白斐:“白将军会是晚宴上最让人觉得有的。”
这晚宴是专程给白斐办的,所有人都会围着他打转。
白斐咋舌,享受了一把唐元每说一句话都杀伤力颇大的感觉,算是明白为何唐元对上朝上下,嘴上都不曾落于下风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果不其然,很快皇帝和大臣们都纷纷盯上了他们这群武官,又是敬酒,又是欢庆,又是说各种喜庆话,好似如过年一般。
白斐一边笑,一边应付着他们,偶尔还要装一把谦逊。
唐元在一旁默默喝酒,时不时见白斐酒缺了,就让人赶紧送上来新的。他可没有帮着一群人折腾白将军,醉酒的滋味不好受,今晚白将军再怎么不想喝酒,也逃不过这一劫。
晚宴还有女子舞曲,还有男子打拳,热闹得很。
唐元分明处在热闹,却是清冷得很。后来偶尔有大臣想要和唐元搭个腔,拿起酒杯向他敬酒,也被他无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应付了过去。
他这边表现成这样,却是常态。
所有的大臣都颇为习惯,唐元不这样才叫让他们觉得不习惯。
唯独居于首位的皇帝,几次私下里打量了唐元后,眉毛轻挑,意外轻笑了一声。
旁边皇后耳朵敏锐,听到了这声轻笑,略带疑惑看向皇帝。见皇帝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便有没有询问。
皇后到底是女眷,晚宴参加一段时间后便退下了。
大宴便只有品以上的官员在场。
一群人随性又聊了许久,聊各地民生,聊边疆战事。白斐在边疆过了许久的日子,还挑选了几个有的事情和众人想了,惹得一群人笑得不行。
等酒过巡,有大臣都微醉了,皇帝也觉得乏了一点,便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场晚宴。
皇帝先离开,剩下的人再依次退了。
唐元正准备离开,有小太监凑到了唐元身边,低声对他说道:“唐大人,陛下有请。”
唐元动作一顿:“知道了。”
边上白将军喝多了酒,脸颊通红,双眼带着一丝水光,好笑看向了那小太监:“陛下有请?”
小太监哪里想到白将军会忽然这么问他一声,当下头皮一麻,忙低头回了话:“见过白将军。陛下只是还有两句话想与唐大人说。”
白将军呵笑一声,也不问了。他先走一步,路过唐元的时候,又是笑了一声。
唐元不作声,待在原地。
董丞相也注意到了唐元身边候着的小太监,眼内略加思索,却也是没问,抬脚走了。他这么一走,又是和白将军朝外同行。
两人都互相没有对视。
董丞相开口:“陛下对唐大人总是特别偏爱,这晚宴结束后还要说两句。”
白将军:“慎言。”
董丞相噎住,总觉得这两个字特别得耳熟。
白将军当下笑开:“这是刚才唐大人送给我的话,送给董丞相意外也不错。”
董丞相呵呵笑起来:“白将军这话真是有。”
白将军又补了一句:“这话是我刚才送唐大人说的话。”
董丞相:“……”
这能够噎到董丞相,白将军心情大好,脚步加快,大声哈哈大笑,朝着宫门外走去。
宫门外有小官员正在等董丞相。 他一见到董丞相脸上表情不愉,心咯噔一下:“董大人,白将军刚走。”
董丞相冷着脸:“我知道。”
“大人,白将军如今有功,又难得回来一趟,陛下心里头高兴,您要是对他说点居养院的事情……”小官员小心翼翼说着话,“陛下保不准还能询问两句进度,户部那儿也不会卡着……”
董丞相冷冷扫了他一眼:“我还需要你教我?”
他坐上了备着的马车,等到了车上,他才缓缓开口:“白将军待一日,陛下高兴,待一个月,陛下高不高兴,就说不准了。白老将军和皇太后是旧识,这道坎,陛下迈不过去。”
小官员听了,心头一震。他小心谨慎,不再开口说话了。
上了年纪的老臣,或者说消息知道多一些的臣子都知道这一件事。
当年白老将军和皇太后是旧识,可惜皇太后最后被工部尚书送进宫参加了选秀。
那都是陈年旧历了。
第79章 魂不守舍
皇宫中; 小殿。
晚宴到底是惹得人觉得疲乏了很多,皇帝坐到了椅子上,身后的小太监给他揉着额角。
“说吧。”小殿门关上了,屋里头就剩下了三个人,皇帝,唐元; 还有一个小太监。
唐元看向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反倒是问他“说什么”
皇帝被逗笑了“唐修渊,你竟然问朕说什么”
唐元当着没听懂的姿态“臣愚钝。”
“那朕就提醒你两句; 这几日你魂不守舍,到底在想什么事情”皇帝点了点自己的肩膀; 那小太监立刻替皇帝锤起了肩膀。
“”唐元知道自己确实失常; “不是大事,过些日子便好了。”
皇帝盯着唐元看了一会儿。
这会儿唐元面上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让他可以去揣摩的。
皇帝便从先前的事情里推断着“是潮州袁毅的事情朕听说好像有个二形人朕还真没能见过呢”
唐元顿了顿“不是。”
皇帝慵懒瘫着,继续猜“那是卓三那儿说要给进士科出本书的事”
唐元又表示“不是。”
皇帝开始瞎猜了“那朕知道了; 一定是这些日子里; 朕给你看的女子画像; 你看中了一个你想要求娶,又不好意思和朕说”
唐元额角一抽“陛下; 女子名节是大事。”
连着猜三个都没猜中; 皇帝这会儿和白将军心里头想着同步了“无趣。你自己说。”
唐元觉得皇帝怕是被后宫的事情折腾多了; 这就来折腾自己了; 不动声色表示“陛下; 臣自己还没想通,又要如何和陛下说”
“哦。”皇帝抿着唇,唇角下垂,故作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唐大人如今是连与朕交心都不乐意了。当初在先生那儿说着这辈子将朕当兄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那时候不仅年少天真,还脑子进水了。
唐元心里头这样想着,可不敢说出来,比皇帝露出的表情更是无奈“陛下。”
“唉。”皇帝叹息,“我们都变了啊。”
这话听着就有点不同了。
到了这个地步,唐元若是再不说,恐怕就真的要在皇帝心中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了。
他只好开口“是永州江决曹的事情。”
“哦”皇帝轻微挑眉,“你对她很不一样。”
唐元就知道皇帝会这么说。是,他确实对江乐很不一样,所以他才会时不时就陷入了沉思,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明白,这些个事情理智上都清楚的,有什么好去想的。
他抿了抿唇,重又开口“江决曹这性子,实在罕见。”
皇帝觉得很好笑了。
这江乐身为女子,对验尸极为擅长,断案验尸时候比男子还要果决,怎么可能会不罕见呢这全天下像这样的人,连男子里都不出一个,还是个女子,怎么不罕见
皇帝似笑非笑“修渊,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臣,不知道。”唐元望向自己多年挚友,如今的皇帝,“臣还要好好思考思考。此刻若是陛下再给我其她女子的画像,便是对谁都不好。”
随意拉绳确实容易出事情,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唐元这个事情。
到了唐元这个年纪,对于自己早有一定的了解。心中有所情动,哪里还能会有不知道的呢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一点知道得更为分明。
而这样还想不通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那江乐,江决曹,恐怕在今后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唐元的软肋。
原本没有软肋的人,有了软肋。
皇帝摆手“你下去吧,这事我是知道了。你要是细想,便在自己家中细想,可别在朝堂之上细想去。”
这话都说成这么明白了,唐元知道若是再有下次,皇帝恐怕会直接选择拿个笔直接丢他头上。
他行礼告退。
远在永州对这一切都不知情的江乐,正拿着小本子,缠着姜子建写。
姜子建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碰到江乐这种胆敢缠着他要人的,心中憋屈,忍不住说“江长乐啊江长乐,你可知道你要的这些人,都是怎么样个存在啊”
江乐拿着笔和纸,一脸嬉笑。
她可是知道得非常清楚“应天书院出来,却没有受到重用的诸多人才。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归是要活出自己的意义对么否则他们上应天书院做什么”
上应天书院,就是对朝廷为官有向往的。
而应天书院出来,可不是人人都能够考上进士从而做官的。
里面还有不少人,要么考不上进士,要么家道中落回了老家寻了别的活计度日,要么有各种缘由不被重用干脆当了隐士,再不出门。
姜子建早年求学,现在当官,那么多年下来,认识的人,知道的人自然是极为多的。这些个人脉不会有人不心动。
可江乐是第一个,全天下绝无仅有的一个,上门来开门见山就是求这个人脉的。
若是求一些大官员的交集,姜子建就直接拒绝了,可江乐还偏生求的是那些个得过且过蹉跎着岁月,又心中有所不甘的人。
这些人若是有朝一日能出来,姜子建自己也有些期待,于是他又是觉得有点憋屈,又是觉得江乐还真的是不一般。
他拿过了江乐的纸笔“我来写,就你的字,怕是写上去了回头自己的认不出来。”
江乐前脚还笑嘻嘻的,听到姜子建这话,笑容顿时卡在脸上。
角落里偷窥两人互动的下仆和周珍两人暗自偷笑。
姜子建是先写了一个人名,再写了字,随后写上了地方“如今这些人,我大多也就知道个大概地方,好在若是没有意外,他们也不会移地方。”
等写了地方后,他又填上了性格“每个人性子都有所不同,你想要找人为你所用,还要看你能不能顺着他们的性子说服他们。”
江乐在边上看着这上头写着的内容,心里头已经琢磨了起来。
卓三现下的整理工作进展很快,接下去他们就想着要找写个人来教他们的小成果,试验试验。若是结果较好,恐怕明年就能出成效。
姜子建一口气写了五个人,写完后他竟然还意犹未尽起来“先写这些。哎,这世上能有几个惊世之才大多是稍高于常人,又心有傲气的。”
“心有傲气啊若是被我掰碎了呢”江乐小声问。
姜子建顿了顿“那就粘起来。”
江乐重又笑起来“这才对啊。都不被重用了,这点长偏了的傲气要来干什么,捏碎了重新粘起来。我要的是他们今后有新的傲气。”
新的傲气。
姜子建琢磨着这个说法,若有所思点着脑袋。
江乐“利用”完了姜子建,招呼了自己的徒弟“周珍,走了走了,我们姜大人日常繁忙,我们不能打扰他。今晚上晋书佐请客吃喜客来,我们还要早些去占位子呢。”
周珍忙上前先帮着开门了“好的师傅。”
姜子建脸变了又变,心有不甘“你们去吃喜客来竟然都不叫上我”
江乐走到半路转回头看向姜子建“咦,姜大人也想去么那尹主簿要不要一起去”
姜子建当下吩咐下仆“去和尹主簿说一声,等下去喜客来吃饭,有人宴请。”
下仆应声出门。
江乐挠了挠头,小声自言自语“那看来以后第一个学生试验品,就让晋书佐占这个便宜好了。这一顿怕是要吃穷他。”
等到了喜客来时,果然不出江乐所料。
喜客来门口,晋书佐特意选了一身好衣服,神情飘忽撑在了卢司里的身上“我刚开始,只是说宴请江决曹的。”
卢司里同情看了一眼晋书佐“我也带了钱。”
晋书佐吞咽了一口,语气悲痛“我也带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刑曹几个人都来了,就连姜大人都带上了尹主簿来”
尹主簿在边上听到了这话,当下笑了一声“本来正在承发房,还想要不要再叫两个人的,现在看来倒是还好没叫上了,否则这个月接下去日子你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没事,可以吃土。”江乐在边上插话。
晋书佐心很痛“江决曹”
厚着脸皮来蹭饭的姜知府咳嗽一声“那就上去吧。”
何医官年纪最大,走到了姜知府身边,跟着一同上去,相当无意问了姜知府一声“莫不是钱都交给了夫人,这些日没钱吃好的”
姜子建脚步一顿“医官果然都是一语中的。”话里也很悲痛了。
这么一打岔,上下级的关系立刻缓解了。
江乐在后头同情晋书佐“没事,下回就是刑曹剩下几个人宴请我了,刑曹最穷的人还是我,你最多排第二。”
晋书佐不想和江乐说话了,陷入了深深绝望。
周珍在后头跟着,笑嘻嘻跟着一同进了喜客来。
能吃一顿好的算一顿好的。
喜客来还是老样子,吃得好,风景好,价格高。
江乐一群人点了一桌子菜,喝着小酒,嘻嘻哈哈说着以前的趣事。在场不少人都在永州生活了很久,便和江乐说了不少永州民间故事。
晋书佐酒上头,拍着桌子和江乐说“江决曹,马上就要雨季,你可知道,这电闪雷鸣的日子,雷公会劈死想要作祟的人当年就有一个人被劈死了我爹当的验官”
江乐点头“那又关你什么事情呢”
晋书佐眨眼,迷糊起来“是哦”
众人哄笑。
酒过几巡,几个人都醉得不行,一一被送了回去。
钱已付清,江乐脸上泛红,却是和周珍留到了最后,她唇角带笑,心有所思,喝着酒,默默看着窗外的景色。
第80章 潮州碰面
潮州。
白斐站在一个绝佳的位置; 远望着大半个潮州。
这是潮州的一座小山丘,算不得高,登顶极为容易,平日里来得人不多,却是正好能赏景。
他手边没有酒,只有一个水囊。口渴了的时候; 他便喝上一口水; 静静继续看着远处规整的潮州以及潮州内人来人往欢腾的样子。
当初无数个夜晚,闭上眼还能看到的人间地狱; 寥寥几年间,已是全然没有了踪迹。
风吹过; 卷着他头上的碎发飘向另一边; 寂静的周边,唯有他在这里,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现在的事情。
许久过后; 袁毅才缓缓走上前; 站到了白斐身边; 跟着一起看整个潮州。
“六年时间,有吕昆在; 潮州治理得很好。”袁毅跟着一同往着潮州; 说着他上一任官员的好话。
以袁毅这个年纪; 有人引荐; 帝王亲调; 连升数级,作为新任潮州知府,白斐并没有由于袁毅的皮相而看轻他。
白斐应了声“嗯。”
他确实能看到潮州如今的状态,比书信中他收到的那些个消息,都要好上很多。
新皇治理确实有方,也确实算举能。
选贤举能,白斐只能认同后面两个字。
“潮州最近出了好几个案子。”白斐语气轻飘,“和几年前的事情都挂上了钩。”
袁毅顿了顿“是。”
白斐问袁毅“可有想好什么解决的方法”
袁毅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话“这些时日袁某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潮州当年的事算是过去了,其实也算没过去。我们不仅要治标,还要治本。”
白斐听着“嗯”
袁毅继续说道“茶引改制一事,我已在思考,只等再过些时日,呈交一个折子给官家。商人心中大多重视利益,六年前有了可操纵的地方,六年后并不是不会再度用上。根据交引法和贴射法改制,废除官员买卖茶叶,根据长引、短引来给茶商自由交易的地方。”
白斐若有所思。
边疆对茶这一事管制极为严苛,茶属于极为重要的物件,在必要的时候还能换取战马。白斐对茶引一事也早有思索,不过还未有个好的章程。
他平日里到底是以打仗为主,对这一块顶天了便是选择多听听文官意见,看看是否有可以处理的地方。
袁毅和白斐更加细一点交代着“茶商和茶农直接交易,他们能盈利的地方多了,流通起来就更快一些。潮州征收的茶课收入也会增加。不过这并不能扩大化,若是扩大化,容易出乱子。”
至少像边疆的这地方,是暂时用不了这个方式的。
废除官家买卖茶叶,但是又让官家从中直接抽税,从而充盈国库。堵不如疏,砍一刀让出一点肉,让商户自己去争取如何转更多的钱。而他们赚得多了,那交的钱也就越多。
白斐听完后,心里权衡了一下“你这事要得罪不少人。倒是官家那儿,或许能过。”
原先茶引这是官员在管理,官员大多能从中牟利,一份茶引时常能让茶商蜕一层皮,不过对于官家来说,反倒是没有多少钱可以收进来。
若是茶引改了,今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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