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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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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戏上来了,在朝上几位重臣心中有数。他们早先有的官员得到了这个通知,有的官员没有,而朝廷之上又不准随意交头接耳的,一时间就听这官员说着。
“袁大人年轻,对臣的书信有所想法,竟是几日几夜不曾合眼,就想着这个事情。随后就回了臣一个想法。便是交引与贴射同用,交引分为短引和长引。”
他又细说了一长段,将袁毅的诸多想法一一在朝上陈述。
在场的大多数官员上朝都已不是一天两天。众人听了这事,有的不禁点头认同,有的虽不认同,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说完后,皇帝询问了一句“众爱卿有何看法”
这一个有何看法,立即就有脑子灵活的出列了。
“袁大人此法中,给了茶商太大的权力。当年潮州一事惹到白将军前往,可不就是茶商变茶寇,当地官员镇压无能,只好劳烦将军前往。”
白斐被点到了名字,眼皮都没抬一下,站在那儿当壁画,觉得自己今日穿着鞋的脚可真好看,踹起那提他的官员,肯定也很舒爽。
另一个官员出列“当年在潮州为官的几位,毕竟早年治理尚且有功,有些事情不能全权责怪他们。陛下心善放了不少人一马,也是体恤他们。后来吕大人治理下并无再有此等事情,说明茶引不变也无妨。臣认为改动太大,若有疏漏以袁大人年纪轻轻,恐怕压不住。”
一个年纪轻轻的袁毅,难道就比当年的那些个官员都了不起
这会儿也有一名官员忍不住说道“潮州一事由米价引起,该是户部有所警醒,该做出诸多改进。”
站在袁毅和先前那位的官员的人也有。
“米价变动是一说,而这茶引一事又是一说。若不是茶引原本有疏漏,也不会因为米价变动而导致了茶商变茶寇。若是有人动了别的价格,这茶引一事还是会发生。谁能确保每一物件的价格都不出问题”
说着说着,交锋的人便多了起来,不少人见皇帝在那儿听得认真,便恨不得都上前来说两句自己的看法。
董旭身为丞相,没动。
白斐身为将军,亦没动。
皇帝一个抬手,太监和侍卫一喊话,当下群臣收声。
“董卿如何看”皇帝问董丞相。
董旭拱手出列“臣以为袁大人此法不错,然而诚如先前有位大人所言。袁大人虽年少有才,可到底年纪尚轻。此法尚新,期间若是少有差错,他能否处理妥当,还颇为未知。”
“白卿”皇帝又问白斐。
白斐上前“臣只想说,潮州百姓质朴,本意不过是想要吃得起米,穿得起衣,住得了房,娶得了妻。这法子好,便用。有问题,我们就解决。上下齐心,有袁大人不能解决的,这朝廷上上下下百名官员难道也都解决不了么”
董旭和白斐两人话中的意思,都是觉得袁毅这个茶引改制可以一试,然而他们对袁毅基本上都信心不足。不过董丞相是觉得由于袁毅不一定行,而这个改制要不要改,怎么改,需要再议。白将军是觉得怎么改都行,袁毅做不到,那就再找个官去帮他做到。
“嗯。既然方法不错,那就试试。户部有为吴大人似乎对这方面了解颇深”皇帝这话的意思已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台下户部尚书立刻出列,替没有资格到大殿来的吴大人领命。
皇帝见户部尚书出来了,公事公办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要派遣户部的吴大人前往潮州,看茶引该如何改妥当。
这一事刚说完,众人回到列中,心中还有诸多想法时,皇帝又问起了丞相董旭“董卿的居养院如何”
董旭上前禀奏“居养院按照各地情况,由各地知府牵头进行已开始建造,吃食与衣物都有固定的要求,凡是进来入住,都要严格进行审查,审查后若有欺骗者,杖十五。”
皇帝微微点头“嗯。”
居养院的事情,皇帝早就有所筹备,朝堂之上说过许多次,如今能一一落实下去,着实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此事关乎民生,着实是一件好事。
如今这事几乎要办妥,皇帝还是高兴的。
两件合乎他心的事情解决,接下去禀奏的便是小事中的小事,很快说了便过了。
早朝解决完了事情,皇帝便说了退朝,随后带头先行离开。
在一声接着一声喊着“退朝”中,群臣按序就班行礼退下。
白斐和董旭又是差不多时候出门。
上朝路中有人专门记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不许他们有半点殿前失仪,下朝则是没有管那么严格。以白斐和董旭的身份,都是可以骑马上下朝的,不过这刚开始的这段,到底还是要走走。
白斐走在董旭身边,问了他一句“董大人以前可去过潮州”
董旭目不斜视,端看着前方“自然是没去过的。白将军若是现在去,看到的和以前恐怕也不一样了。”
白斐咧嘴笑开“若是有机会,白某自然是会去看看的。白某还想去这各地看看董丞相的居养院。董丞相日日为民请命,这一举措可着实让人欢喜。”
董旭脸上和缓,说起这事也是明白白斐的意思“董某以前见过饥荒,百姓只能吃草,草吃完了,吃土。土吃完了唉到底都是人命。”
白斐眼神望远,眼里没什么笑意“是啊,都是人命。”
第92章 遇刺
潮州茶引率先改制。
各地州府; 凡是有茶叶商榷的; 都关注起了潮州变动。
上层人关注的是茶叶,下层人则是关注起了袁毅。一个兰中君子,一个很好的话本噱头。
潮州一时间再次出现在了天下人的眼中。
这事情除外,还有一件事; 关系到了各个州府。
丞相董旭提议的居养院终于全面铺开,最大的州府建立了共计二十个居养院。这些居养院干净整洁,每日还吃食; 每季还衣物。
天子下令,要让这天下百姓; 不再受饥寒之苦。
天下哗然。
居养院限制颇多; 然而世间贫苦百姓又岂止这数百的居养院可以解决的流民、乞儿,每个州府都有不少。越是深入了解; 越发现在高高在上人看不见的地方; 贫穷无处不在。
姜子建看着面前的公文; 看着心烦; 直接往边上一扔。
他神情抑郁“现在这些居养院想进来的岂止是不能自养的。劳心劳力得不到好,若是某日遇上某地饥荒、旱、洪这些个居养院又要如何解决”
隐患的问题着实太多。
尹主簿在边上回着他的话“姜大人; 这些个事丞相必然也想到了。这不是还有要满足各种条件才可进入居养院; 定期各地还有严查么。”
姜子建眉头没有半点舒展“这些都只有一时。天下事那么多,这件事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维持他的想法再说,这里所有的开销都要地方解决。我有钱; 所有州府都有钱么”
尹主簿愣了下“这”
姜子建能够上应天书院; 一路顺畅当到永州知府; 家境和眼光都远非寻常人可以媲及。诚如他所说,他有钱,不仅有朝廷给的钱,还有自己世家给的钱。
可这天下还是有寒门出身的知州,或者是号召不起地方维护居养院的知州。
姜子建揉了揉额角“官家颇为务实,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头的疏漏有多大。如今百姓靠天吃饭,这几年老天爷是赏饭吃,这才能推行得了这个。可过几年”
尹主簿不理解“官家如果知道有疏漏,怎么还会坚持推行这个呢”
“为什么”姜子建摇头,“因为这种事,迟早是要有人做的。做什么事情会没有疏漏有了疏漏,就要去填。最后能做成什么样,却是要看人”
尹主簿没懂“迟早有人要做”
姜子建和尹主簿说“你说有居养院好还是没有好乍听第一下。”
尹主簿当然表示“那当然是好的。谁也保不准自己哪一天就”
“这便是得民心了。这就说明居养院是好事情。就因为保不准自己某一天。”姜子建如是说,“这是好事,可真正变成好事,还要很长的路要走。这才是我们要头疼的问题。”
朝中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知道居养院是一件好事。
可问题太多,做起来困难,这才由丞相慢慢来推进,一直到如今才有了进展。
姜子建说道这个,想起隔壁的潮州“潮州可不仅这一件事,茶引改制也一样,牵涉颇多,动荡颇大。隐患多的是,袁毅才初上任,哪怕平日想法再多,这会儿也会吃力。”
袁毅到底还年轻,又是才到潮州,还不一定强得多许多地头。不少人习惯了旧制,一下子让人去接受新的法子,还牵扯到缴税的问题,问题颇多,执行起来也困难。
哪怕朝廷派了户部的人前去帮忙,一时间也会手忙脚乱。
不过两人也就这么一说,到底是不可能前往潮州去帮忙的。
此刻衙门里上上下下都颇为忙碌,除了江乐。
江乐正一边吃着何医官家中带来的果子,一边翘着腿在检查周珍给她编纂的验尸纲目,第一本。
这一本里讲述了验尸先前就要注意的点,验尸过程中需要的工具,以及如果从外表确定了死状,而可以避免更深检验之类的。
到底这验尸纲目还是要给众人看的。
而第一本里,并没有介绍太多验尸的手法,更多的是在讲如何确定各种情况下,尸体死亡的大概时间,以及尸体死亡后会产生的变化。
这在有经验的仵作那儿有所了解,可到底还是没有她这般详细的。
周珍前些时间画的辛荣尸体变化,也被插入进去当了个例子。
第二本周珍也开始整理了,是要整理武器伤害、自缢、投井这一类的验尸手法。
何医官凑在周珍边上看,还问周珍要不要第三本干脆整理中毒一类。他还能给出不少中毒后的死状经验。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埋头叽叽咕咕,看着还挺欢快。
江乐瞄了眼他们,又继续埋头看第一本有没有疏漏。
果子都被她吃完了,面前的书也总算是看完了。
看着是没有什么差错,她打算让刑曹的人人手抄一份,随后送一份到姜子建手里。
再送一份给唐元。
再给一份卓三。
等以后指不定这一书就成考进士必备的科目之一了。
她乐呵呵地,这才出了第一本,都已畅想到十几年之后了。
这会儿有差吏前来“江决曹,门外有一人看着眼生,说是你家里人,来寻你的”
刑曹众人都看向了江乐。
他们从未听江决曹说起过家里事情。
江乐伸手想要再摸一个果子,摸了一个空,坐在椅子上挑起眉毛“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家里人实不相瞒,我这辈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那差吏听到这话也是怔在了当场,一时间不知道颇为无措。
周珍探着小脑袋问那门口进来的差吏“这来的人是哪的呀可有明说”
差吏这个还是打听了的“说是漳州人呢”
听到漳州,江乐便知道是哪里来的人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差吏“漳州怎么了你听我可有漳州的口音”
差吏还真没听出江决曹有漳州口音。说来江决曹对外一直都说的是永州江决曹,这看来确实不像是漳州人士
“漳州到永州要路引才行,我师傅和我到永州来,用的可不是漳州的路引。”周珍看着江乐起身,面上有点急了,跟着站了起来,“师傅怎么可能是漳州人”
江乐摆手“行了我去门口见见人。”
那差吏一阵尴尬“江决曹,那人若是骗子,我们这儿轰出去就是”
“能来找我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下一回怕是要堵到我家去了。”江乐感叹,“家中可不比衙门,我的侍卫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江乐说的是唐元。
身为提刑使,唐大人可真是忙得可以。
上回她不过往前迈了一步,这人借着忙干脆又一次失了踪迹。永州消息不比京城,反正江乐总觉得又是有好些天没听到见到人了。
一日不见,甚是想念。
啊,想念他的骨,想念他的皮,想念他的人。
江乐的思绪乱转着,哼笑着跟着差吏走了出去。
衙门外确实等候着一个人。
他看着年纪二十不到,穿着一身布衣,额头带着一点虚汗,慌乱张望着,不确定他等的人到底会不会出来。
而等见有差吏带着江乐走了出来,他双眼亮了亮,忙上前走了两步,高喊起来“公子”
江乐远远见了人便没有认出来,看着这人欢喜的样子,走进后才回了一个笑“我不认得你啊,你是谁哪里来的该是叫我江决曹才是。”
到底两人的身份是有差别的。
这人朝前又走了一步,许是有点激动,浑身有些发抖“我小时候负责伺候公子的啊,我叫永根啊公子。漳州,我是漳州人公子也是漳州人”
江乐摇头“我怎么会是漳州人。我以前住在青州附近,后来跟随商户带着徒弟一起来了漳州。再说了,你家公子会验尸”
那人哑然,本还想向前冲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
他家公子确实不会验尸啊
“这天下长得想象的人有七个,名字一样的更是多。两个都撞上的概率虽说不大,到底还是有的。”江乐和声劝着人,“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能随意认人啊。我也不想平白多个爹多个娘的。”
永根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他肯定江乐就是漳州江乐,就是他曾经的小公子。
而江乐则是一脸笃定,这永根肯定是认错了人。
差吏在一旁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决断,他犹豫看看两人,还是试图帮江乐说话“江决曹验尸很了不得,才高八斗的,说出来这种一般不会出错。你若是没什么证据,那胡乱攀亲的”
永根没有想到旁边差吏也这样说,他心里急切,当下朝着江乐冲过来。
江乐原本是还客气笑着的,见着男子这样,忙往后退一步“你冷静点。”
差吏当即板着脸,挡道了永根面前“干什么呢衙门重地岂敢造次”
永根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用力将差吏往边上一推,朝着江乐猛跑。他伸出了右手,手上赫然是一把细刀
越是场面慌乱,江乐越是镇定下来,双眼颇冷看向永根。
永根直冲,江乐一个侧身,单身抓住了永根的手,顺着惯性方向和永根贴近,旋转身子重心下沉,她一个用力,将永根从她背后过肩摔了出去。
永根一下子被摔懵。
江乐一脚踩住了永根的手,疼得人不得不松开了凶器。而江乐一个顺脚就把凶器提远了。
旁边差吏这才回神,忙上前替江乐控制住永根,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谁给你的胆子”
第93章 我心悦于你,你得寸进尺
永根原本就被摔得晕头转向; 半响回不过神; 这又被拽住扇了个巴掌,脸上顿时鼓起山包,红了一片; 只知道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寻人需要带刀来寻人,也着实恐怖了一点。
袭击衙门决曹,这可并不是什么可以被轻易饶恕的事情。
江乐看也没再看地上的永根,潇洒离开“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了,一看就是仇人。”
差役连忙应下了; 心中庆幸着江决曹没有伤着。
江乐回到了刑曹,屋里头原本还在说话的一群人顿时没声了。
周珍忙小跑到江乐面前,脸上满是担忧“师傅,真的是漳州来的人么他来说什么了啊是认错了吧”
江乐挠了挠自己脸颊,显得有点困惑“我觉得肯定是认错了; 我生来如此标志,怎么会有人一见到我就想要拿刀捅我呢”
刑曹众人完全忽略了江乐说她自己“标志”的话,均是被“刀捅”吓着倒吸一口气。
何医官忙跟着跑过来“江决曹可有伤着”
江乐摆手“没有没有; 那人不过是乡野青年,一招半式都不会。我往边上一让,他就摔地上了。”
这话听着很有画面感,虽然和实际并不相符; 但总归让现场一群人暗暗送了口气。卢司里还义愤填膺颇为不满“衙门怎么什么人都要给他们通报一声”
周珍却是更担忧了。在听到有刀捅的情况下; 她确认这人肯定是没有认错人。
因为她第一次见自家师傅; 她师傅就是身无分文,只有一袭破烂的衣袍穿在身上,下一刻就要因为饥饿而昏死过去。
那些人想要杀人
他们要杀她师傅
周珍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抓上了江乐的衣服,小脸上写满了如动物般的不安。
江乐低头揉了下周珍的脑袋“好了,第二本书好了没有回头他们第一本书抄完了,可就要轮到第二本了。”
周珍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很快就好。”
等到一天过去,江乐遇刺的事情在整个衙门都传得沸沸扬扬,而她那一手过肩摔,跟着一起传开了。刑曹的几个还是最后知道,被人问着江乐平时的身手如何时,面上都是空白的。
什么我们江决曹还是个绝世高手
什么我们江决曹反应极为迅猛
什么我们江决曹小小年纪其实就文武双全了
谣言是越传越夸张。
而谣言的中心,江决曹被说到这事情的时候,还真腆着脸“小时候学的,小时候学的。平时用不着,纯粹防身用用罢了。”
周珍见江乐半点没受影响,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可即便如此,她依旧私下里偷偷写了封信,差遣人快速送去了潮州。
姜子建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比别人都想得更多一些。
确认了犯人目的,在斟酌片刻之后,他一样书信了一封,差遣人送了出去。
江乐晚上用过了饭,让周珍先去睡。
周珍这些日子整日都在整理自己所学,外加上听江乐说新的知识,用眼太多,老是容易疲惫。她再三叮嘱了自己师傅要早点睡,随后就先一步回房去睡了。
江乐确定自家院里周珍和芸嫂都睡了,才偷摸摸取出了自己前些日子吃喜客来剩下的酒。
酒度数不高,很适合偶尔小酌一杯。
雨下了好些天,云今日到不算厚实。云不再遮掩,月亮自然很亮。
江乐倒酒,喝酒,想事情。
想过去,想现在,想未来。
想着想着,她勾勒了唇角,倒了一杯,在自己的面前横撒了一条。这是民间给死者敬酒时的敬酒方式,她选择用这个方法,给过去的江乐敬酒。
人的生命仅那么一次。
如今她是江长乐,她只是江长乐。
微风轻吹过,熟悉的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响起。
“独自喝酒,有趣么”
江乐手顿了一下,微仰头看向了面前站着的人。她将酒杯朝着人举起“这不就又多了一个人莫不是唐大人觉得自己不是人”
她声音也不响,不想要惊醒屋里的另外两个人。
江乐在自家小院里,穿着当然随便了一些,头发也没有怎么梳整,就一把扎在后头。
月光洒在人脸上,显得人脸格外白。酒刚入过喉咙,显得唇格外润。
唐元移开了视线“今日的事情,姜大人特意书信于我了。”
今日发生江决曹遇刺的事情。这等在衙门口发生的事情,还是当着外人面发生的光明正大的谋杀,性质太过严重。
江乐失笑“莫不是姜大人以为我是因为你,才会被人找上了门”
唐元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我来之前刚查清楚。这人是漳州江家的一位下仆,确实是从小和江乐一同长大。他想要做的事情,是取你的血去滴在骨头上,认亲。本意不是行刺。”
滴血都不能当佐证,这年代还玩滴骨。
江乐叹口气“取血哪有用刀这般上来的。再说这选个二十个人都用一点血去骨头上滴一滴,我看啊,保不准江家能多出个孩子。根本说不准。”
唐元一听江乐的话,便知道她是不信这个法子。
“滴骨不可信”他再问了一次,想要确认一下。
江乐当然点头“是。若是这样就能认亲,那这天底下每户人家试一试,转头就能乱成一片了。血液分种类,这只能证明这两人种类相似罢了。父母与子女之间有关系的多,可没关系的也会有不少。”
唐元点头。信了。
江乐将酒一饮而尽,咋舌。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问唐元“唐大人专程来我这边跑一趟,是有何贵干就为了告诉我这个那明日姜大人一样能告诉我的。”
唐元沉默了。
江乐一点也不着急,她慢悠悠喝着小酒,等着唐元决断。
美酒。
美景。
美人。
微风一过,空中淡淡甜腻的香醇酒味混杂着院子里草木泥土的味道,吹得人眯了眼,勾了唇。
“江决曹,可想过去京城”唐元半响之后才开口。
京城繁华,比永州繁华得多。
街头巷尾,有永州许多没见过的东西。
“去京城做什么找个店,当个说书先生,每天说点如何验尸的故事”江乐笑呵呵说了她的设想,“或者是和卓三一起,当个正经先生,开课堂教学生。”
唐元意外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董丞相和先皇曾经提过,给专科开设专业的学堂。你的学识确实可以在京城教人。”
江乐伸手“第一,董丞相听说当年就因为这事情,最后被罢官了吧。第二,我更想要剖尸,而不是当个先生。”
大约是今日月色太好。
唐元很有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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